鸣人攥着拳头在树杈上晃，尾巴似的橙色围巾被风掀起一角。

铃铛测试！

就是那个传说中四代火影当年给学生们出的题！

毙了有没有！

更爽的是，他早就了这测试的一半秘密——根本不是抢铃铛，是**团队合作**！

一对一？开玩笑，下忍怎么可能打赢上忍？所以靠、靠策略，别死盯着铃铛数量不放。现在就差说服佐助和小樱了。昨天刚组队，他还没来得及透露，今早卡卡西又破天荒没迟到，根本没机会开口。

找谁？

小樱应该好说话，但那丫头事事都听佐助的。只要佐助一反对，她肯定立刻倒戈。

那就只能搞定那个臭屁的佐助了。

鸣人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早上为了跟队友同甘苦，他只啃了半块。他知道小樱和佐助肯定听了卡卡西的话，连一口都没吃。

他猫着往树上又爬了两米，树叶刚好能遮住他的身影，却不耽误看下面的卡卡西。那家伙正站在空地中央，捧着本封皮印着海绵蛋糕的书看得迷，一脸无聊得快长蘑菇的样子。

机会来了！

鸣人结印的速度快得几乎出影：“影分身之术！”

二十个一模一样的鸣人“唰”地出现在树杈上，下一秒就嗷嗷叫着扑向卡卡西。趁着分身们缠住老师的空档，他哧溜滑下树，朝着佐助消失的方向追去。

灌木丛里传来压抑的呼吸声。鸣人扒开叶子钻进去，果然看见佐助正眯着眼，死死盯着空地上的战况。

“喂，臭屁佐助！”鸣人挨着他坐下，“我有个计划！”

“吊车尾，我自己就能搞定那个师。你管好自己的铃铛就行。”佐助头都没回，语气里的嫌弃快溢出来了。

鸣人差点被气笑。这货到底怎么当上优等生的？连四代的测试都不知道？他强压着想敲爆佐助脑袋的冲动——万一动静太大暴露位置就惨了。只能翻了个白眼：“听着，铃铛只是——”

话没说完，佐助突然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个幌子！”鸣人对着他的背影磨牙。知道测试考团队合作有什么用？队友不听劝根本白搭！

空地上，卡卡西连书都没抬，一脚就把佐助踹飞了。鸣人看得暗爽——让你不听我说话！

佐助“砰”地砸回灌木丛，双脚朝天的样子活像只翻了壳的乌龟。鸣人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被他压到。

“卡卡西老师可是暗部出身。”鸣人用最欠揍的语气开口，“现在想听我的计划了吗，臭屁佐助？”

佐助闷哼一声，算是默认。

“行。第一步，找到小樱！”

十分钟后，三人躲在另一丛灌木后面。小樱揪着头发，怀疑地看着鸣人：“铃铛是幌子？”她偷偷瞄了眼佐助——虽然他头发上还沾着树叶，但依旧得。

“也不能说是，”鸣人挠挠脸，“但数量肯定是假的！重点是要一起抢！”

“我觉得——”

“就试一次行不行？我想了一整晚呢——信我！”

佐助终于开口：“行吧，吊车尾，说说看。”

小樱立刻点头。佐助君都同意了，那肯定没问题！

鸣人眼睛一亮：“佐助和我负责吸引卡卡西老师的注意力，小樱你去抢铃铛！”

佐助和小樱同时沉默了。

“就这？”佐助的语气像在看智障。

“鸣人你认真的？”小樱皱眉，“一整晚就想出这个？”

“才不是！看好了！”鸣人结出毕业考试时用过的奇怪印诀，五个分身“唰”地出现，两个变成了佐助，另外两个变成了小樱。

小樱的脸瞬间爆红——她被一群佐助君了！

“第七班——人海战术！”鸣人得意地叉，“这样我们既能正面进攻，又能出不意！他根本哪个是真的！”

小樱眨眨眼：“好像……也不是蠢。”

佐助绕着分身走了一圈，仔细打量着那几个假佐助和假小樱：“勉强可以试试。你能分多少个？”

“很多，但三十个在这种地方就乱了，容易自己撞自己。”

佐助若有所思，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易地图——正是卡卡西现在的空地。“造五个小樱分身，四个我和你的分身。小樱，你躲在空地尽头那棵大树上，我们把卡卡西往那边赶。”

“佐助君好聪明！”小樱星星眼。

鸣人撇撇嘴，但没反驳。毕竟计划能行才是。

卡卡西还在原地看书，没察觉三个学生已经布好了局。

鸣人深吸一口气，对着分身们比了个手势：“第七班——进攻！”

二十多个“第七班成员”突然从冲出来，有的扔石子，有的挥拳头，有的甚至学小樱的样子尖叫着扑向卡卡西。

卡卡西终于抬起头，推了推护额：“哦？影分身加变身术？有点意思。”

他随手拍飞几个分身，却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显然在找真正的三人。

佐助趁机从侧面突袭，手里剑“嗖嗖”飞向卡卡西的。鸣人则带着分身正面冲锋，露出破绽引他攻击。

“就是现在！”鸣人高喊。

躲在树上的小樱立刻跳下来，像只灵活的猫一样冲向卡卡西的铃铛。

卡卡西似乎早有预料，侧身避开佐助的手里剑，同时伸脚去绊小樱。但一个鸣人分身突然扑上来抱住他的，小樱趁机抓住了铃铛！

“成功了！”她欢呼着举起铃铛，却发现手里只有一个。

另一个铃铛还在卡卡西上。

卡卡西轻笑一声，抓住小樱的：“想抢两个可没那么容易哦。”

就在这时，佐助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手里的苦无直指他的后心：“放开她！”

鸣人也冲了上来，拳头带着风声砸向卡卡西的面门。

卡卡西无奈地叹气，松开小樱的同时往后一跃，躲过了两人的攻击。“看来你们真的合作了。”他收起书，露出了护额下的写轮眼，“那我也认真点吧。”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鸣人再次结印：“影分身之术！”这次他分出了二十个分身，加上之前剩下的，足足三十多个鸣人把卡卡西围在了中间。佐助则开始结火遁的印诀，小樱也摆出了战斗姿势。

“火遁·豪火球之术！”佐助喷出巨大的火球，分身们则从扑向卡卡西。

卡卡西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火球里，下一秒出现在鸣人背后。鸣人早有准备，一个后空翻躲开，同时喊道：“小樱！”

小樱立刻冲向卡卡西空出来的，一把抓住了第二个铃铛！

“抢到了！”她举着两个铃铛跳起来，脸上笑开了花。

卡卡西看着三人，嘴角勾起一抹笑：“不错嘛，第七班。”

鸣人得意地叉：“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计划！”

佐助别过脸，却悄悄勾起了唇角。小樱抱着铃铛，看着身边的两个队友，突然觉得——第七班好像也没那么糟。

透过树叶洒下来，在三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气。

这大概就是团队的感觉吧。

第七班的人影从空地，尘土飞扬间，小樱猛地结印。

“砰！”

树底多了块灰扑扑的岩石，表面还沾着新鲜青苔。

她屏气凝神，指尖悄悄按在粗糙的石面上。脑海里闪过伊鲁卡老师的话——“环境，让查和大地同频呼吸”。

“我是石头，冰冷坚硬，纹丝不动……”

这招她练过不下百次，可从没在实战里用过。现在，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不远处，佐助正和卡卡西缠斗。

银发上忍的写轮眼泛着猩红，手里的苦无划出残影，却被佐助用草薙剑险险格开。那家伙动作快得像风，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侧脸在绷得冷硬，偏偏得让人移不开眼。

小樱赶紧掐了自己一把。

不行！得专注！

她偷偷把查往树根里探，尽量让气息和周围的泥土混在一起。可佐助每一次挥剑，每一次闪避，都像鼓点敲在她心上。

“呼……呼……”

小樱死死按住胸口，强迫呼吸平稳下来。

卡卡西终于把那本翻烂的小黄书收了起来，可“引蛇出洞”的计划明显跑偏了。银发上忍的脚像钉在地上似的，半步都没挪。这进度，他们根本别想把卡卡西引到她的攻击范围里！

就在这时，佐助突然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橙红色的火球轰向卡卡西，热浪扑面而来。银发上忍脚尖点地，猛地向后跃开——

“咚！”

后背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岩石”。

小樱的心脏瞬间停跳。

机会来了！

她死死盯着卡卡西的动作，等他转头去看鸣人那边的两个小樱分身时，猛地解除变身。

“喝！”

纤细的手指直扑卡卡西侧的铃铛——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属，一股巨力突然揪住她的头发！

“唔！”

小樱痛得闷哼出声，锋利的苦无已经贴在了她的喉咙上。

尖叫声让佐助的动作戛然而止。左边的鸣人，还有那两个分身，也都僵在了原地。

卡卡西单手揪着小樱的头发，另一只手的苦无抵着她的颈动脉，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放下武器，投降。”

他连气都没喘一下。

佐助的牙都快咬碎了。

鸣人丢掉手里的手里剑，分身“砰”地消失。佐助也只能松开草薙剑，任由武器“当啷”落地。

该死！

就差一点！

都怪他太急了……这下好了，整个第七班都要被打回学校重造。

“说起来——”

卡卡西突然转头看向鸣人，左侧的铃铛暴露在空气中。

佐助想都没想，身体于大脑动了。

他像离弦的箭扑过去，指尖已经碰到了铃铛的穗子——

眼前突然一花。

“噗通！”

脸朝下砸进泥土里，右臂被狠狠扭到背后，骨头都快断了。苦无的尖端抵在他的后颈，冰凉刺骨。

头顶传来卡卡西失望的叹息。

“本来你们做得不错。可惜啊，佐助君——蓄意危害队友，直接判定不合格。托你的福，整个第七班都得回学校。我本来都打算让你们过了……真可惜。”

佐助被绑在木桩上，绳子勒得胳膊生疼。鸣人蹲在左边，小樱坐在右边，俩人脸都快皱成了。

卡卡西十分钟前刚走，丢下句话：“要是鸣人小樱能听话，别给佐助分任何吃的，我或许会考虑不让你们跟他一起回学校。”

肚子里传来“咕噜”一声。

佐助脸一黑，赶紧绷紧。

“去他妈的规矩！”

鸣人突然吼了一嗓子，从纸袋子里掏出个热气的肉，直接怼到佐助脸前。

“吃！再饿下去，你肚子叫得能把死人吵醒！”

佐助把头扭开，声音冷得像冰：“白痴，你想放弃唯一不用回学校的机会？”

鸣人把肉又往前递了递，语气有点发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回学校又死不了！只要没解散，我们就是第七班！老子绝不会让队友饿死——相信我！”

小樱犹豫了一下，打开自己的便当盒。她用两根不太合手的筷子夹起一块烤三文鱼，也递了过来。

“鸣人说得对……我们是团队。就算只当了二十四小时队友，刚才那段时间，我们挺默契的，对吧？”

她笑得有点勉强，却很真诚。

佐助盯着他俩，眼神复杂。

羁绊会让人软弱，会让人软弱，会让人软弱，更是软弱的代名词——这是他从小听到大的话。

可……

肚子又“咕噜”叫了一声，这次更响。

孤独却能让人饿死。

一个念头突然钻进脑海——

鼬是不是也这样？

被宇智波的压得喘不过气，又在暗部的任务里孤独得像幽灵……他的灵魂，会不会早就悄悄“饿死”了？

那个微小的声音在心底响起，轻得几乎听不见——

或许，鼬对“强大”的理解，从一开始就错了。

佐助低下头，喉咙发紧。

那几个字像鱼刺卡着，说出来肯定很丢人，可他说。

“……对不起。我不该冲动，害你们跟着受罚。”

他终于抬起头，直视着鸣人和小樱的眼睛。

“对不起。”

鸣人愣了愣，随即笑了。那笑容比平时收敛很多，却让他的脸看起来比年龄成熟不少。

“我们你！”

下一秒，那成熟的就被熟悉的倔强取代。鸣人把肉往他嘴里塞：“赶紧吃！你这家伙！”

佐助终于妥协，张嘴咬了一口。

肉汁在嘴里爆开，香得让他眼睛都眯了起来。

“恭喜，第七班。”

身后突然传来卡卡西的声音，三个孩子吓得同时跳起来。绑着佐助的绳子“唰”地松了，一个温热的便当盒“啪”地落在他上。

“你们通过了。”

佐助盯着上的便当，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卡卡西绕到他们面前，写轮眼在面罩下弯成了月牙。

“真的？”小樱瞪大眼睛，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卡卡西点了点头，白色面罩下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

“鸣人，你的计划不错。”他转头看向金发少年，语气带着几分赞许，“但记住，不是所有麻烦都能用影分身加拳头解决。下次多动动脑子。”

鸣人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脸颊微红。

“小樱。”卡卡西的转向粉发少女，“刚才的潜行很出色。若不是我刻意留意，连你的查波动都察觉不到。”

小樱眼睛一亮，刚想开口道谢，就听卡卡西话锋一转：“不过明天训练前，把头发扎成丸子头，剪短。”

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下意识地摸了摸及的长发。

“佐助。”卡卡西最后看向黑发少年，“火遁用得很精彩。”

佐助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但你给我记住。”卡卡西的声音陡然变冷，“下次再把任务看得比同伴性命还重，我会亲手把你踹回学校。”

佐助猛地转头，瞳孔骤缩。

“因为你做。”卡卡西的眼神锐利如刀，“这句话，对你们三个都适用。”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破坏规矩的人是垃圾，但抛弃同伴的人，连垃圾都不如。”

第七班的三人脸色同时一变，齐齐低下头。

“明白了吗？”

“是，老师！”三人异口同声，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卡卡西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挥了挥手：“很好。明天早上，龙轩 bakery 见。剩下的时间自由活动，好好享受午餐——还有，别把我的筷子弄丢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树林里。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空气中还残留着老师查的淡淡气息。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