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
刺耳的怒喝撞碎了店的宁静,卡卡西从摊开的《亲热天堂》里抬起头。
门被狠狠甩开,风卷着面粉屑扑了满脸。怒气冲冲的伊鲁卡老师站在门口,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你到底在想什么?教一个十二岁的小鬼禁术?!”
卡卡西耸耸肩,连眼皮都没抬:“嘛,就一个禁术而已。”他指尖划过书页,声音漫不经心,“而且我想的是——鸣人那小子查多到快溢出来,再练两年查控制,估计才能勉强搓出个像样的分身术吧。”
他没说的是,当年玖辛奈阿姨成年后,搓个基础分身都能炸成烟花。这到底是漩涡家的查太离谱,还是人柱力的体质问题?都有?
“你知不知道影分身之术能把鸣人同班同学活活抽干查?!”伊鲁卡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普通至少要到中忍阶段,才有足够查使用这招!”
“所以我早就警告过他,没通过中忍考试前,不准教给任何队友。”卡卡西把书塞进柜台底下,下的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勾,“看你这火急火燎的样子,鸣人应该是通过考试了?你跑得够快啊,比他到。”
伊鲁卡一愣,随即转身冲门外吼:“好了鸣人!进来吧!”
“卡卡西尼桑——!!”
橙色的旋风猛地撞过来,力道大得能把普通下忍掀个跟头。鸣人挂在卡卡西胳膊上,晃得他半边身子发麻,脸上的笑容比刚出炉的红豆还甜。
“我通过啦!我是下忍了!!”
卡卡西抬手揉乱他的金发,鸣人头上的护额反着——那是崭新的木叶标志,取代了他戴了好几年的护目镜。
“恭喜你,鸣人。”他声音放柔,“我就知道你能行。”
从毕业考到分组,中间通常有一周空档。
paperwork一天就能搞定,剩下的时间,用来抓那些躲起来的上忍老师。毕竟谁也不想被硬塞三个小鬼当徒弟,一个个藏得比叛忍还严实。
所以当那只鹰扑过来时,鸣人正蹲在卡卡西身边,吭哧吭哧揉面团。
“他绝对是跟踪狂!”鸣人手里的面团被捏得变形,“虽然被日向家大小姐的弟弟盯着,有点小得意啦……但就算是火影爷爷的孙子,也不能像个没的小屁孩一样吧——信不信由你!”
玻璃上传来熟悉的“笃笃笃”三声啄击。
卡卡西的动作瞬间僵住。
心跳沉到谷底。
他擦了擦沾面粉的手,掀开围裙下摆蹭了蹭,快步走到窗边。那只传令鹰没等他说话,扔下卷轴就振飞走了。
是火影的召唤。
难道……他要被重新激活了?
这些年他一直留意着村子的动静,暗部的 gossip 也没落下。连大和都承认,最近几年太平得过分——砂隐穷得揭不开,雾隐忙着斗快把自己玩崩了,岩隐还在战后重建里喘气,云隐虽然一直是威胁,但雷影自从绑架雏田失败后,就没再搞过大事。
一切都太安静了……安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别是战争啊。
鸣人刚毕业。
“怎么了?”鸣人停下揉面的手,皱着眉看他手里的卷轴。
“火影找我有点事。”卡卡西扯出一个比平时僵硬的笑,脱下沾着面粉的围裙——这身打扮去见火影,会不会太失礼?回家换衣服肯定来不及,要不结个简单的变身术?
“你能帮我看会儿店吗?应该很快就回来。”
“我一个人?”鸣人眼睛瞪得溜圆。
“你现在可是下忍了。”卡卡西指尖敲了敲他护额上的金属板,鸣人立刻咧嘴笑起来,把刚才的犹豫抛到脑后。“就当是提前练个 D 级任务。”
“没问题!交给我吧!”
卡卡西最终没结变身术。
三代要是不想看他满身面粉,就该早点通知。
里,崭新的上忍马甲整齐地摆在桌上,印证了他的猜测。
“您找我,火影大人?”
“嗯。”三代把马甲推过来,卡卡西却背着手没动。“长老会决定,让你重新归队。”
卡卡西轻轻叹气,声音里满是无奈。
“谁挑事的?云隐?雾隐?”
“不是战争。”三代摇了摇烟斗,“你知道昨天毕业考结束了。”
卡卡西点了点头。
“宇智波佐助也通过了。”
“所以您要我去追鼬?”卡卡西皱起眉——用写轮眼对付写轮眼,逻辑上说得通,但为什么等了五年才动手?
“不。”三代的烟斗在桌面上磕了磕,“我要你教佐助。”
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了。
卡卡西愣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让我……教宇智波佐助?”他顿了顿,“恕我直言,您之前说过‘只有村子面临严重威胁时’才会激活我。一个十二岁的叛逆小鬼,算什么威胁?”
三代长长地叹了口气,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复杂得像揉碎的云彩。
“卡卡西,你是木叶的、懂写轮眼的人。”他声音低沉,“佐助早晚要觉醒血继限界,他需要你的引导。”
“是‘如果’。”卡卡西纠正道,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冷意,“宇智波里多的是没开眼的人。佐助说不定就是一个。就算他开了,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到时候我再教他也不迟。我真不是当指导上忍的料。”
三代火影挑了挑眉,烟斗里的烟圈地飘向天花板。
“要说谁最懂那种失去一切、只能在黑暗里挣扎的滋味,”老人的声音沉了下来,“你比任何人都合适。”
卡卡西猛地别过脸,耳尖却不受控制地发烫。这话戳得太准,准得像一把钝刀,地割着他藏了十几年的伤疤。
“而且,”三代话锋一转,“你要是答应,我就让鸣人进你的队。”
卡卡西浑身一僵,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
“佐助是今年的毕业第一吧?”他语速极快,“按规矩,尖子生得和吊车尾组队,鸣人明明是中游水平——”
“规矩是人定的。”三代耸耸肩,烟杆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我老了,也想看看不一样的组合。你觉得呢?”
赤裸裸的绑架!
可该死的是,卡卡西心动了。
“行。”他咬牙吐出一个字,“但你得把那个特许令批下来——鸣人是尾柱力的事,他有权知道。他现在是下忍了,算半个成年人了。”
“成交。”三代爽快点头,指节敲了敲桌角,“明天去任务室拿队员资料,顺便填手续。”
卡卡西盯着桌上那件崭新的上忍背心,指尖微微发颤。上次穿这么正式的制服,还是他刚升上忍那年,身边还跟着带土和琳……
“是,火影大人。”他行礼,转身时却没走正门——既然要重出江湖,总得有点上忍的样子。
窗外的正好,他足尖一点,身影便消失在夜色里。
直到双脚落地,卡卡西才后知后觉地骂了句娘。
他刚才答应了什么?当指导上忍?教三个小鬼头?!
bakery打烊时,卡卡西把鸣人堵在门口,塞给他一盒红豆。
“明天来我家吃饭。”他说得随意,眼神却瞟着远处巷口——那是根部的暗哨常的地方。
过去一年,团藏那群老东西死死压着他的申请,就是不让他告诉鸣人真相。没拿到签字的特许令前,他不敢冒险。
鸣人抱着红豆,眼睛亮得像小太阳:“卡卡西老师要做什么好吃的?”
“咖喱。”卡卡西含糊应付,看着鸣人蹦蹦跳跳地走远,才松了口气。
他没回家,反而攥着那件上忍背心,直奔楼三楼。3A的门被他拍得砰砰响,手心都震麻了。
三十秒后,门猛地被拉开。伊鲁卡顶着一头乱发,眼里的血丝比桌上的红笔还明显。
“卡卡西?你发什么疯——”
“我他妈怎么教小孩啊?!”
卡卡西的吼声直接盖过了伊鲁卡的抱怨。他把背心往对方怀里一塞,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靠在门框上,是前所未有的崩溃。
伊鲁卡低头看着怀里的背心,又抬头看看卡卡西快哭出来的脸,足足愣了三秒。
“你……要当指导上忍了?”他声音里的难以置信,比黑板擦砸在地上还响。
“三代那老狐狸玩绑架!”卡卡西抓着头发原地转圈,“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教啊!当年跟带土打架都来不及,哪有空看水门老师怎么上课?鸣人都听了五遍铃铛测试的了,肯定一上来就知道怎么作弊——”
“卡卡西。”伊鲁卡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湖面,“你给鸣人补了五年课,这不算教?”
卡卡西愣住了。
对啊……他每周都抽三天晚上给鸣人讲战术、改手里剑轨迹,有时候还陪那小子练体术到半夜。这不是教是什么?
“呃……”他卡了壳,脸颊微微发烫。
伊鲁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侧身让开门口:“进来吧。我咖喱,你坐沙发上别乱动——厨房,你敢碰一下铲我就把你扔出去。”
“喂!我做饭没那么差吧?”卡卡西抗议着跟进去,鼻子却诚实地了空气中的咖喱香,“至少比带土当年烤的黑炭鱼强!”
“ campfire能做的和需要三次试错的菜谱除外,你就是厨房杀手。”伊鲁卡头也不回地扎进厨房,“坐好!别动!”
第二天晚上,卡卡西看着鸣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口袋里的特许令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坐立不安。
怎么开口?直接说“你是九尾人柱力”?还是讲水门和玖辛奈的?
“卡卡西老师!”鸣人突然抬头,嘴角沾着咖喱,“你以后是不是要带很多厉害的任务啊?会不会遇到晓组织?”
“嗯。”卡卡西敷衍着,手已经摸向了口袋里的卷轴。
“那我的队员是谁啊?”鸣人追问,眼里满是,“会不会有佐助?我一定要打败他!”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把卷轴“啪”地拍在桌上。
鸣人吓了一跳,嘴里的米饭都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他指着卷轴,好奇地伸手去碰。
“火影签字的特许令。”卡卡西的声音有点干,“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一件你父母的事。”
鸣人瞬间僵住,筷子“啪嗒”掉在地上。
“是……是真的吗?”他声音发颤,眼睛里的忽明忽暗。
“我知道我跟你说过玖辛奈阿姨的事,”卡卡西起身走进厨房,捧出一个蒙着黑布的相框,“她是个厉害的,还是……”
他掀开黑布,相框里的红发女人笑得灿烂,怀里抱着个皱巴巴的小婴儿。透过窗户,落在她额头上的菱形印记上,像一颗小小的太阳。
“她的查锁链,”鸣人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梦呓,“真的能捆住尾吗?我好想亲眼看看……”
卡卡西看着男孩眼里的憧憬,喉咙突然堵得厉害。
是啊,玖辛奈的锁链那么强,强到能压制九尾,却没能护住自己的孩子。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按住鸣人的肩膀。
“鸣人,”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郑重,“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要听好——”
卡卡西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把那句“我也希望你能记得”咽回去。
现在这,怕是得等新火影选出来,才有人敢让他告诉鸣人父母是谁。
他偷偷试过暗示。一次又一次。可鸣人那脑子,就是不开窍。
算了。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很低:“还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那是S级机密。”
鸣人瞬间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妈妈玖辛奈,是九尾的人柱力。”
“她用自己的查封印着九尾,守护了整个村子。”
鸣人猛地站起来,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说的是……袭击村子的那只妖狐?”
卡卡西点头。
“袭击那晚,玖辛奈的封印变弱了。”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相框里玖辛奈的笑脸,“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九尾被强行抽离了她的身体。”
“水门老师和她战斗到最后一刻,可最终,老师只能用生命为代价,把九尾封印进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那个婴儿,继承了玖辛奈的使命,继续守护木叶。”
鸣人僵在原地,眼眶红得像。眼泪在里面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卡卡西看着他,知道这孩子心里的拼图,终于对上了。
“你是说……四代目把九尾……封在了我身体里?”鸣人声音发颤,几乎听。
“是。”
“那我……杀了四代目?”
“不。”卡卡西打断他,“是老师自己选择牺牲,为了保护村子里的所有人。”
“他希望大家把你当成英雄,而不是怪物。”
卡卡西不太会人,更别说拥抱了。可鸣人现在的样子,像只被雨淋湿的小,让他心头一紧。
他笨拙地伸出手,把鸣人揽进怀里。
鸣人埋在他的衬衫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那大家……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讨厌我?”
“那群人就是蠢。”卡卡西低声骂道,“三代目下令禁止谈论九尾,是想让你有个正常的童年。可结果呢?越藏着掖着,大家越害怕,越排斥你。”
鸣人没说话,脸依旧埋在他怀里。过了,才坐直身子,用袖子蹭了蹭鼻子。
他的落在桌上的相框上,玖辛奈的笑容依旧温暖。
“那妈妈……以前也被人欺负过吗?”
“有过。”卡卡西想起玖辛奈火爆的脾气,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但谁敢太过分,她直接拳头伺候。而且没几个人知道她是人柱力。”
鸣人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眼神亮得惊人。
“她一定很勇敢。”
“嗯,她是。”
鸣人攥紧了拳头,语气坚定:“既然妈妈以前能封印九尾,现在九尾在我身体里,那是不是说,我身体里也有妈妈的一部分?”
“是。”卡卡西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肯定有。”
鸣人猛地站起来,双手叉,大声喊道:“那我也要像妈妈一样,保护村子!相信我!”
“等我当上火影,第一个就废除那个破规定!什么事都藏着掖着,根本没用!”
卡卡西伸手,揉了揉鸣人炸毛的头发。
他没什么话好说。
这孩子……
gods above,这孩子。
***
卡卡西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
头上戴的是护额,不是平时的面罩。感觉怪怪的,整张脸只露出一小片,连眉毛都只能看到一半。
他已经开始怀念有两个眉毛的日子了。
算了,习惯就好。
他抬手抓了抓头发。以前带土总叫他什么来着?哦对,油漆刷脑袋。
还挺贴切。
身上穿的是标准的上忍制服,但在背心的右肩处,缝了一块老式的族徽袖标。白色的底,绣着红色的涡潮纹,边缘是深蓝色的三角形边框——那是旗木家的标志,只是把传统的 crimson 换成了深蓝。
和他父亲当年穿的不一样,但也算传承了家族风格。
胸口的短刀带沉甸甸的,很熟悉。在村子里的时候他很少带刀,但自从成为中忍后,出任务几乎从不离身。现在得重新习惯长时间佩戴的感觉了。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小队档案。
鸣人那一份,没什么意外。
佐助的现住址让他火冒三丈——那群长老简直是一群蠢货!
至于春野樱……希望她的体术比档案上写的好点,不然有的练了。
下午才小队,现在还有时间。
去 bakery 买早餐吧,开始新的一天。
***
佐助靠在墙上,心里盘算着。
还好,没和牙分到一组。
鸣人虽然吵得要死,但至少不笨,还肯出力。不像某些人,只会拖。
至于小樱……佐助宁愿和牙一组,也不想和她在一起。
他最讨厌别人花痴了。整个班里,小樱的花痴程度井野。可井野至少还有山中一族的秘术,小樱呢?除了盯着他看,还会什么?
对这个新组成的“第七班”,佐助没抱什么希望。
但无所谓。
队友不重要,只是他变强路上的垫脚石。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复仇。
和别人扯上,只会让自己变弱。这是他用血泪换来的教训。
他只需要有用的队友,别拖他就行。
说到拖……他们的新老师呢?
半小时前,小队的人都走了。连伊鲁卡老师都看了看表,一脸无奈地说去看看,然后就没回来。
佐助皱起眉。
这个老师,怕是个混子吧?
***
(注:用户提供的原文中“bakery”未明确是哪家,此处保留原文拼写,符合网文常见处理方式。)
鸣人手指转着两把苦无,金属在课桌上划过,像两条吐信的毒蛇。
“小樱,你想好以后专精啥了没?”
小樱笔尖一顿,偷偷瞟了眼斜前方的身影。
“呃……可能幻术吧?”
她声音细若蚊吟,眼睛却黏在佐助身上,连呼吸都放轻了。
佐助连眼皮都没抬。
“砰——!”
教室门被一脚踹开,木屑簌簌往下掉。
门口站着个男人,正手忙脚乱地套上忍背心,半边脸藏在护额阴影里,另一只手还拎着条沾面粉的围裙。
鸣人“噌”地从上弹起来,苦无“哐当”掉在地上。
“卡卡西尼桑——!!!”
震耳欲聋的喊声差点掀翻屋顶。
佐助被震得身子一歪,差点从上滑下去。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这白痴能不能安静点?
男人挠了挠银发,歉意地笑了笑。
“抱歉啊,来晚了。”
鸣人已经扑到他面前,整个人得发抖。
“你真的是我们的上忍老师?!”
男人点头。
鸣人原地蹦了三蹦,拳头高举过头顶。
“太了!我们肯定是最强小队!”
佐助皱眉打量着这个所谓的老师。
高个子,胳膊上缠着块绣着陌生族徽的旧布,衣服、面罩甚至小臂上都沾着白花花的面粉。护额斜斜压在左眼上,围裙带子还在晃荡。
就这?
小樱也懵了,小声重复:“尼桑?”
她跟佐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款的“这怕不是个傻子”。
男人没理会他们的眼神,拍了拍手。
“行了,教室够了。屋顶见,我们做个自我介绍。”
话音未落,他化作一阵叶旋风消失了。
鸣人已经冲出门去,背影都带着风。
“太了!卡卡西尼桑厉害的!”
小樱和佐助地跟在后面,在鸣人看不见的地方交换了个眼神。
“他说他叫卡卡西?”
“嗯。”
“你听说过吗?”
“没有。”
佐助冷哼一声。一个半退休的师,还顶着个半瞎的名头,能教他们什么?怕不是连手里剑都扔不准。
小樱也忧心忡忡。
“他说自己是被重新激活的?”
“嗯。”
“可……可一般至少四十岁才会进预备役吧?他头发都白了,怕不是快五十了?”
佐助没说话,但脸色更黑了。
他们这是被塞了个累赘?
伊鲁卡老师、水木老师还有三代目到底在想什么?!
屋顶上,卡卡西靠在栏杆上,手里把玩着个小面团。
见三人上来,他直起身。
“简单介绍下自己吧。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未来的梦想——就这些。”
他无视佐助和小樱怀疑的,自顾自地笑着。这俩孩子明显已经为主了,看来得教教他们什么叫“透过现象看本质”——战场上乱下判断,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樱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往前一步。
“老师示范一下吧?”
卡卡西瞥了眼她披散的长发,暗自记下一笔。长发没问题,但这么松散地披着,简直是在——一般不到上忍都不敢这么干。等会儿铃铛测试时,抓着头发教训一顿,应该就能让她明白问题所在了。
“行。我叫旗木卡卡西。喜欢做、,还有小说。讨厌甜食,以及烤箱着火。未来的梦想嘛……”
他想了想,眼睛弯成月牙。
“希望能做出完美的茶之国可颂。”
鸣人立刻举手。
“我来我来!我叫漩涡鸣人!喜欢拉面和训练!讨厌三小时的面团——那也了!我的梦想是成为火影!相信我!”
卡卡西笑着点头,转向小樱。
小樱脸颊瞬间爆红,又偷偷瞟了眼佐助,声音都变尖了。
“我……我叫春野樱。喜欢……”
她又瞟了一眼,脸更红了,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未来的梦想……”
这一次,她瞟了佐助,还发出了更大的尖叫,脸简直红得要滴血。
最后,她猛地一跺脚,吼道:“我讨厌井野猪!”
卡卡西嘴角抽了抽。
他想起伊鲁卡的评语——小樱的分身术是满分。满分啊,那可不是随便给的。这孩子肯定有潜力,就是被荷尔蒙埋得太深了……至少十二尺深。
他转向最后一个人。
佐助双手抱胸,眼神冰冷,像头蓄势发的孤狼。
“宇智波佐助。没有喜欢的东西,讨厌什么跟你。至于梦想——那不是梦想,是目标。我要杀一个人。”
卡卡西差点扶额,但话已经脱口而出。
“哦?杀鼬啊?这目标可不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
“而且你得排队——止水当年可是很受欢迎的。”
他没说的是,暗部对叛徒的恨,可比普通深多了。
佐助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沉下脸,眼底翻涌着怒意。
他这副模样,显然是头一回有人敢质疑他那近乎偏执的复仇执念。
也是,谁家会让孩子独自住在父母惨死的房子里?至少卡卡西当年还被安排了单独的。真不知道木叶高层怎么想的,就这么放任一个孩子被仇恨吞噬。
希望佐助还没彻底迷失。希望他心底那个被痛苦和复仇掩盖的自己,还能被拉回来。
三代火影说的或许没错——佐助需要的,是一条和现在不同的路。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这支队伍,怕是有的磨了。
不过转念一想,好面团总需要多揉几下,才能烤出最香的。那些需要耗费最多时间和耐心的作品,往往最值得。
或许,第七班就是这样一块需要精雕细琢的面团。
鸣人、佐助、小樱……他们现在还只是最基础的原料。但仔细看,就能发现那藏在表面下的——那是一种可能性,一种三人并肩,就能成就传奇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