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老师!”
震耳欲聋的吼声里裹着纯粹的,直接撞开了的门。
卡卡西握着笔的手一顿,指尖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
这声呼喊不对劲。
木叶村谁不知道,火影大楼不是随便能喧哗的地方——除非天塌下来。可他瞥了眼窗外,村子好好的,连片狼烟都没有。
更的是,那声喊的是“老师”。
不是“代目大人”,也不是“火影大人”,是只有三个人会喊的“老师”。
而敢这么破音嘶吼、恨不得把门板拆下来的,只有那一个。
“早啊,鸣人。”卡卡西抬眼,看着几乎是破门的金发青年。他身后的护卫正试图拦着,却被鸣人带着惯性的动作甩得踉跄。卡卡西及时抬手,示意护卫退下——再拦下去,指不定谁会被螺旋丸误伤。
“老师!出大事了!”鸣人冲进,怀里还小心翼翼抱着个小团子。
卡卡西的扫过鸣人的狼狈样——头发翘得像鸡窝,衣服上沾着可疑的污渍,额角还挂着汗。随即,他的视线定格在那团小身影上。
是向日葵。
鸣人四岁的宝贝女儿,此刻安安静静缩在父亲怀里,小脑袋埋得低低的。
把孩子带到火影?这绝对没好事。但卡卡西没立刻问,只是开口:“听着像。不过你最好确保这事儿够大——毕竟我还有周就退休了。”
他特意加重了“终于”两个字,语气里的威胁明明白白。鸣人要是敢在这节骨眼上给他找事,后果自负。
鸣人果然缩了缩脖子,显然听出了弦外之音。但他没退,反而抱着向日葵快步走到 desk 前,把心一横:“真的!只有你能救我!”
卡卡西心里叹气。
看鸣人这脸色——白,还冒着冷汗,显然是真急了。但“救我”两个字一出口,他就知道多半是这小子自己了娄子。
又是这样。
“说吧,怎么了?”卡卡西靠在背上,做好了听长篇大论的准备。鸣人像是得到特赦,瞬间松了口气,语速快得像枪:“你不是最近没给我派任务吗?毕竟我马上要继位了……”
卡卡西眉梢一挑,预感不妙。
“嗯。”
“那雏田就去医院加班了,我在家带孩子。”鸣人说着,把向日葵换到另一只胳膊上。平时爱说爱笑的小丫头,此刻却一声不吭,连头都没抬。“本来好好的!今早我在做早餐,听见他们在吵架,跑过去一看——博人和向日葵抢!我让他们松手,博人一撒手,向日葵就摔进手工桌里了,然后……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鸣人说着,猛地扯下向日葵头上的小帽子。
卡卡西的眼睛倏地睁大。
向日葵的头发——原本乌黑柔顺的头发,此刻像被彩虹炸过一样。粉红、大红、宝蓝、明黄……各种颜色糊在头上,硬邦邦地支棱着,活像一堆的尖刺,连重力都管不住。
小丫头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眶红得像,死死盯着自己的小鞋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你没给她洗澡?”卡卡西盯着那堆“彩虹刺”,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洗了!当然洗了!”鸣人急得跳脚,声音却不自觉放轻——生怕吓着怀里的女儿。“皮肤的洗干净了,头发上的根本弄不掉!我搓了三遍!洗发水都用了半瓶!”他说着,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模样活像当年以为洗发水是肥皂商骗局的毛头小子。
“之后我把博人丢给佐井,就把她带到这儿了。”鸣人声音里满是疲惫,卡卡西听着都有点他。“不过说真的,”鸣人顿了顿,“我费了老半天才把他俩都哄得不哭了。”
卡卡西的视线从日向花火的头发上移开,瞥了鸣人一眼。
“他俩都哭了?”卡卡西有点意外。花火哭还能理解,博人那小子怎么也哭了?
鸣人却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仿佛这问题蠢得不能再蠢。
“花火是因为头发黏糊糊的难受哭,博人是以为自己把妹妹弄疼了才哭的啊!”
哦,原来如此。卡卡西心里了然——小孩子嘛,来得快。
鸣人放弃了整理花火头发的无用功,把注意力放在卡卡西身上,语气近乎哀求:“所以你能帮我搞定吗?不然雏田回来非杀了我不可!拜托了!”
卡卡西又叹了口气,终于站起身。
行吧。
“鹿丸!”卡卡西突然喊了一声。鸣人被这的动静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鸣人话没说完,就见鹿丸推门进来了,那活像被背叛了似的。
“你叫我?”鹿丸走进房间,扫过眼前的景象,瞬间定格在花火头上那抽象派的“艺术品”上。他立刻转头看向鸣人,语气里满是无奈:“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我什么都没干!”鸣人赶紧把花火的帽子扣回去,试图掩盖罪行。可那玩意儿怎么可能盖住?鹿丸又不是瞎子。
“鹿丸,今天看到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卡卡西无视两人的互动,绕过桌子往外走,“我出去处理点事,要是有人来找我,你顶着。”
这话成功转移了鹿丸的注意力。
“不是吧?”鹿丸抱怨道,那语气活像当年十二岁当时被派了麻烦任务,“你今天有三个会要开啊!他们问起来我怎么说?”
这问题确实棘手。可惜,这些会议正是卡卡西愿意立刻放下一切帮鸣人擦屁股的原因之一。
“你就说我去执行机密的村子任务了。”卡卡西轻描淡写地挥手打断鹿丸的抗议,然后绕过一脸茫然的鸣人,轻轻戳了戳花火的肩膀。
花火怯生生地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小脸通红。
卡卡西心里泛起一丝真切的。
“别,你爸爸会把头发弄好的。”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靠——希望这么多年哄孩子的经验没白费。
还好,这次似乎管用了。花火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真的吗?”她小声问,声音软软的。
“当然。”
——才怪。卡卡西在心里。要是鸣人能搞定,他早就自己动手了。但现在,花火需要相信爸爸能做到,所以他只能这么说。
花火果然信了,小笑容变成了灿烂的咧嘴笑。鸣人也跟着笑起来,一把将她从桌子上抱起来。
“对嘛,开心点,小花火!”鸣人轻轻把她抛起来又接住,逗得她咯咯直笑,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鹿丸可没这么,他瞪着这对父女,一脸无语。
“走吧。”卡卡西走向门口,“得赶紧,不然雏田回来就完了。”
一想到 deadline,鸣人抱着花火几乎是冲出门的。卡卡西紧随,临走前还不忘威胁鹿丸。
“说真的,你要是敢说出去,下次五影会谈的所有破事,我丢给你一个人处理。”
说完,卡卡西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来比我想象的还糟。”卡卡西看着鸣人家那个原本洁白的浴缸,语气平淡。显然,第一次花火头发的尝试,让浴缸染上了的污渍。
“我知道!”鸣人压低声音,生怕惊动门外等着的女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洗的时候掉色,头发上的颜色却还在!”他越说越茫然,眼神空洞地盯着浴缸。
行吧,这是后续问题了。卡卡西暂时无视浴缸,对鸣人说:“把你第一次给她洗头用的东西拿给我看看。”
鸣人点头,拿起一个亮绿色的瓶子。
卡卡西接过瓶子,看了眼标签,差点又叹气。
“鸣人。”他尽量平静地开口。
“嗯?”鸣人紧张地看着他。
“这是三合一、无泪的儿童洗发水。”
鸣人没听出问题:“这有什么不对?我们一直给孩子们用这个啊!”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把瓶子放下:“没什么,把雏田用的洗发水拿给我看看。”
鸣人虽然一脸,但还是指了指淋浴架上那一排整齐的瓶子。
——看起来就很贵。卡卡西心里吐槽,然后把那些瓶子一股脑塞进鸣人怀里。
“这…这确定能用?”鸣人盯着卡卡西递来的洗发水,头皮发麻,“日向家的洗护都是从宗家那边特供的吧?我可不敢随便动她的东西——”
话音未落,就撞进卡卡西那双毫无波澜的死鱼眼。
“你选一个。”卡卡西的声音冷得像冰,“要么用她的‘高级货’,要么让她女儿顶着一头硬邦邦的莫霍回家——那玩意儿可是用廉价油漆糊的,还挺结实。”
鸣人瞬间闭了嘴,乖乖接过瓶子。
十分钟后。
半瓶护发素见底,浴室里满是泡沫。卡卡西和鸣人终于看到了点希望——至少头发不再像块风干的水泥了。
“你到底给孩子们倒了多少油漆?”卡卡西盯着浴缸里第五次泛起的棕色污水,眉头拧成疙瘩。这玩意儿比他家刷墙的漆还顽固,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能往小孩头上抹?
“新嘛!”鸣人嘟囔着,手指卡在一坨凝固的颜料里扯不出来,“我哪知道他们不用帮忙就能拧开盖子啊……”
“博人会!”向日葵突然插话,小身子在上扭了扭。鸣人赶紧把水龙头往回拉——差点给女儿洗成“水刑”。
这临时搭的洗头台够惊险:向日葵坐厨房上,下面垫了三本书,还得往后仰着,才能让她脑袋刚好凑到水槽边。父子俩一个搓一个冲,忙得满头大汗。
“别动啊宝贝,马上就好。”鸣人轻轻按住女儿的头,语气软得能掐出水。
卡卡西没接话,但心里直打鼓——这进度,真的能在日向回来前搞定?
直到水流终于变,卡卡西差点当场欢呼。
“吹干。”他了水龙头,冲鸣人抬下巴。鸣人赶紧扶向日葵坐直,拿毛巾裹住她湿淋淋的头发揉了起来。卡卡西则转身刷水槽,把热水开到最大——可不能让这破油漆把浴缸也染成调色盘。
“都弄干净了吗?”鸣人小心翼翼掀开毛巾。
卡卡西火速冲完水槽,凑过去扒开向日葵的头发仔细瞧。
“差一点。”他指尖捻起几缕发梢,那上面还沾着三块醒目的红渍——这颜色比别的都顽固,简直像染上去的。好在只在颈后那几缕的末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剪了就行,没人会注意。”
鸣人松了口气,点头如捣蒜:“我去拿剪刀!”
“剪刀?”
向日葵突然坐直,小奶音里带着点颤。她盯着转身的爸爸,眼睛瞪得溜圆,眼看就要哭出来。鸣人赶紧拍了拍她的头安抚——这动作熟得让卡卡西眼皮跳了跳,总觉得有点眼熟。
“就剪一点点哦。”鸣人拿着剪刀回来,递给卡卡西时还不忘。
“嗯,不疼的,剪完——”
卡卡西的“看不出来”还没说完,向日葵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哭声震得浴室都在晃。
卡卡西瞬间僵住,触电似的往后跳了三大步。鸣人则一把抱起女儿,颠着哄:“怎么了怎么了?小乖乖不哭啊……”
向日葵只顾着嚎,嘴里呜哩哇啦的根本听不懂。鸣人却突然回头,给了卡卡西一个“你搞砸了”的眼神:“她说不想剪头发。”
“她?”卡卡西挑眉——这丫头哭成这样还能说话?
鸣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向日葵又抽抽搭搭地喊了句什么。
“她说剪了就变丑了。”鸣人翻译得一本正经。
卡卡西嘴角抽了抽——他有七成把握这家伙是瞎编的。但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再哭下去,日向就要回来了!
他不怕温柔似水的日向雏田,但他怕护崽的母老虎。要是让她看见女儿哭成这样,自己跳进黄河都洗!
“那……剪完我给你编个皇冠怎么样?”
话一出口,卡卡西自己都愣了。这念头哪来的?
哭声突然顿了顿。
向日葵从鸣人怀里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小拳头揉着眼睛,抽噎着问:“皇冠?”
卡卡西心里一松——有戏!
他赶紧趁热打铁:“就剪那点红的,然后给你编个皇冠,比妈妈的发饰还好看。”
鸣人也傻眼了,盯着卡卡西的眼神像见了鬼——他老师啥时候会编头发了?
向日葵眨了眨湿漉漉的大眼睛,终于不再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小奶音带着点鼻音:“真的吗?”
卡卡西点头如捣蒜,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再哭了,祖宗!
“是编发皇冠,不过你说得对。”卡卡西赶紧,生怕小姑娘误会。他心里有数——她想象的那种皇冠,根本没法用头发编出来,她头发还这么短。
好在小姑娘的眼泪终于停了,眼里还闪着点。
“……好吧。”她小声答应下来。
鸣人立刻凑上去,对着女儿笑得一脸灿烂:“放心!老师编的辫子从来没失手过!你肯定会喜欢的!”
这话听着像鼓励,可卡卡西总觉得是在给他施压。
他没多说,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掉向日葵头发上那几处染红的发梢。剪刀“咔嚓”一响,小姑娘吓得缩了缩脖子,但鸣人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到底没乱动。
剪完后,卡卡西拿起梳子,仔细梳通她的头发,确认没有遗漏的污渍。还好,都干净了。
接下来只要把头发编得像样点,让小姑娘开心,他就能赶紧溜了。
卡卡西指尖微动,轻轻拢起她颈后的头发,开始编一条紧贴头皮的辫子,一圈圈绕着脑袋下方固定。
了好一会儿,用了好几根发夹,终于搞定了。
他后退两步,满意地点点头:“好了。”
鸣人立刻把向日葵抱起来,举到眼前:“小向日葵,你看!是不是好看!”
小姑娘伸手摸了摸头上的辫子,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真的吗?我想看看!”
鸣人转头看向卡卡西,眼神里带着点求助。卡卡西叹了口气,示意他跟过来。
两人走进浴室,卡卡西拿起一面小镜子,对着墙上的大镜子调整角度,让向日葵能自己的新发型。
小姑娘的小手在头上摸来摸去,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卡卡西看着她,心里软了一下。
这孩子确实可爱,难怪鸣人夫妇疼得紧。
鸣人明显松了口气,可扫过浴缸时,脸又垮了下来。
浴缸里还留着的颜料印子,看着就头疼。
他凑到卡卡西耳边,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谁听见:“老师,这浴缸怎么办?要是 Hinata 突然回来……”
话没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向日葵蹦蹦跳跳地跑出去,嘴里喊着要去拿她的小皇冠。
卡卡西看着那片狼藉的浴缸,再次叹气。
“你去看着向日葵,别让她再碰颜料。然后去接博人放学。”卡卡西当机立断,“浴缸和孩子们房间里的颜料印,我来处理。”
“老师,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鸣人有点不好意思。
“我能搞定。”卡卡西打断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追你女儿,晚了她指不定又闯什么祸。接完博人记得早点回来。”
鸣人刚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他想起自己四岁的女儿正一个人在走廊里乱跑!
“糟了!”他低骂一声,转身就往外冲,只留下一句“谢谢老师!”在空气里回荡。
卡卡西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忍不住低笑一声。
他转头看向浴缸,里面还残留着黑、红、蓝几种颜色的印子,看着就棘手。
希望 Hinata 今天下班晚一点吧。
四个半小时后,卡卡西终于把家里所有颜料印都干净了。浴缸白得甚至有点可疑。
鸣人已经带着博人和向日葵回来了。两个孩子干干净净,身上一点奇怪的颜色都没有,正开心地在玩积木。
鸣人在忙着给孩子们洗澡换衣服,准备哄他们睡觉。卡卡西则在厨房做饭——主要是他用了 Hinata 好几瓶贵价护发产品,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想做顿晚饭当赔罪。
Hinata 终于回来了。她在医院忙了一天,累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看到卡卡西站在自家厨房,也没多问,只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欢迎回来,Hinata 。”卡卡西一边的拉面,一边随意地说。
拉面确实简单了点,但这是他唯一能保证鸣人喜欢的菜。
“啊,卡卡西老师,您好。”Hinata 微微鞠躬,眉头轻轻皱起,“我不知道您今天会来。”
——我也不知道,可事到如今,我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收拾烂摊子的吧?
卡卡西心里吐槽,嘴上却笑着说:“刚好在附近办事,想起没来看我的得意门生了,就过来坐坐。”
话音刚落,鸣人就带着两个孩子跑了出来,对着 Hinata 大喊:“欢迎回家!”
那音量,比卡卡西这辈子说过的所有话加起来都大。
鸣人给了 Hinata 一个大大的拥抱,松开后问道:“今天工作累吗?”
“有点忙,不过中午和小樱一起吃了饭,很开心。”Hinata 笑着说,抱住扑过来的博人和向日葵。
博人立刻抢着说:“妈妈!我今天见到 Sai 叔叔了!还和 Inojin 一起玩了!”
Hinata 摸了摸他的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是吗?那太好了,宝贝。”
她直起身,把向日葵抱起来。这时,她终于注意到女儿的头发。
“嗯?向日葵,你的头发是谁编的?”Hinata 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向日葵头上的编发。
向日葵笑着晃了晃脑袋,炫耀似的转了一圈:“是火影大人编的!”
她还特意指了指卡卡西的方向。
Hinata 的瞬间射了过来。
卡卡西心里一紧,但脸上依旧挂着平静的笑容,甚至还耸了耸肩:“刚好有空,就帮她编了一下。”
Hinata 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他的——哪怕她没开白眼。
向日葵突然开口,像道及时雨,把卡卡西从尴尬的解释里捞了出来。
“妈妈,你喜欢吗?”
雏田的立刻转回女儿身上,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她认真点头,声音温柔得能化开水:“当然喜欢,我的小向日葵今天特别漂亮。”
这话让向日葵眼睛弯成月牙,笑得见牙不见眼。
鸣人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妻子的,半推半拉地往厨房走。博人在旁边手舞足蹈,正唾沫横飞地讲着什么糗事。
卡卡西松了口气,靠在门框上暗自盘算。
再等22分钟,差不多就能找个借口溜了。
赶在雏田发现垃圾桶里那堆空洗发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