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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火影博人穿越过去遇鸣人

博人在屋顶上喘了足足五分钟——不对,可能更,十分钟都有了。

他像只被雨浇透的猫,死死抠着两层楼的屋檐边缘,膝盖抵着胸口,双手抓得头发都快掉了。视线里是陌生的街道,明明是木叶村,却处处透着诡异的违和感。

最扎眼的是那座山。

原本刻着历代火影的岩壁上,现在只有四个模糊的石像。

三代、四代、五代……消失了。

博人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他穿越了。

不,“穿越”这词太轻飘飘了。那个该死的螺旋封印,搞不好就是个时间橡皮擦。他那点该死的好奇心,直接抹掉了往后二十多年的——连同他认识的所有人。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猛地探出身,却只干呕出几口水。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连吐都吐不出来。

他还活着,身体也没散架,但只有他碰过那个封印。鹿代、井阵、还有日向花火……他们会不会像山上的火影石像一样,凭空消失了?

要么找到办法逆转,要么就是他亲手杀了所有人——打住!别想这些没用的!

博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相信能回去,不然他真的会疯。

他第无数次抓乱头发,用袖子擦了擦脸。脸上蹭着林子里的泥和汗,直到这会儿,才感觉到身上的擦伤和淤青在隐隐作痛。呼吸刚平复下来,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博人抱着肚子呻吟。都世界末日了,这破胃倒造反了。

他有钱,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二十年后的钞票在这里就是废纸。再说,饿死也比偷东西强——他可忘不了老妈知道他偷东西时的眼神。

更糟的是,要是天黑前还没头绪,今晚就得睡大街了。

博人捂脸长叹。这烂摊子,怎么收拾?

楼下突然传来“哗啦”一声,隔壁楼的窗户被猛地推开。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探出头,凶巴巴地瞪着他。她手上沾着面粉,手里还挥着根擀面杖。

“喂!臭小子!谁让你爬屋顶的?!”

麻烦真是一波接一波。

“听见没有?小变态!”女人的吼声引来了路人的注意,“说了多少遍不准靠近?再不走我叫警卫了!”

“大姐,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女人举着擀面杖,像是要扔过来:“滚! Uzumaki!”

嗯?什么?

“Uzumaki?”博人刚要反问,就看见东边跑来几个中忍。多半是来处理“骚乱”的——这能怪他吗?过去的木叶人脾气也太爆了吧?

但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被警卫抓住肯定没好果子吃。博人冲女人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跑。

他抓着屋檐跳下来,钻进鱼店后面的小巷。一股烂鱼扑面而来,差点把他熏晕。屋顶是不能了,巡逻队肯定会搜这片。

得回初代的森林去。虽然街道变了,但森林的位置总不会错。只要回到那个地方,说不定就能找到回去的办法。去找火影?算了吧,现在的火影又不是他爸,说自己是未来人?怕不是直接被当成间谍抓起来。

肚子又咕噜噜叫了起来。

……路上得想办法弄点吃的。

森林比记忆里大得多。说,比未来的森林大?想多了头疼。

博人脚步,尽量不引人注意。有几个小孩在玩,家长坐在上看着。他仗着多年躲避木叶丸监督练出的潜行术,贴着树林边缘走,没被任何人发现。

当然,老妈的白眼除外——日向家的挂,根本没法防。

他以为找那棵树会很难,毕竟没做标记,森林还变大了。但奇怪的是,他几乎没犹豫就走进了那片空地。像是脑子里有个指南针,自动引导他跨过树根,拨开蕨类植物挡住的矮枝。

脚下的感觉越来越熟悉,那棵刻着螺旋封印的古树,就在前方不远处。

换作别人,这会儿早该犹豫了。但博人不一样,他向来信自己的直觉。不管前方有什么,都比两眼一抹黑地乱闯强。

他刚要踏进森林,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说话声。

声音模糊,可那语气里的火药味却藏不住——明显是在吵架。换作有脑子的,肯定绕路走。但博人早就被莎拉达盖章“没常识”了。他压下心里那股催他往森林深处走的冲动,悄悄拨开树丛,朝声音来源摸去。听动静,对方至少有三四个人?他暗叹,要是有 uncle 牙那对狗耳朵就好了。

前方空地上有影子晃动,博人赶紧躲到树后。没错,至少四个。他们背对着他站成一圈,看身形都是比他高的男孩,年纪可能也更大些。空地边有条小溪,泥地软得像海绵。博人刚想把陷进泥里的凉鞋拔出来,就听见“吱呀”一声——那几个身影动了,露出中间的空隙。

他眯起眼。

空地中央,一个瘦得像竹竿的金发小鬼正站在泥里,凉鞋直打滑。那身晃眼的橙色外套,简直要亮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博人心脏猛地一缩,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破森林这么多空地,他怎么偏偏就闯到这儿来了?!他赶紧缩回树后,拼命想让狂跳的心脏安分点,脑子却乱成一团浆糊。跑啊!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赶紧溜啊!

可——那是他爹啊!

身体比脑子动。博人猛地探出头,死死盯着空地中央。越看越觉得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这缩水版的爹比他瘦点,眼睛更吊梢,头发也更乱,还有那万年不变的亮橙色外套……要不是脸上还淌着血,他俩活脱脱就是双胞胎!

等等,血?!

“喂,鸣人,”为首的高个男孩扛着棒球棒,脸上有个博人没见过的蓝色族徽,“跪下求我们,就放你完整走出去,怎么样?”

老掉牙的台词。博人差点笑出声——他爹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只见鸣人攥紧拳头,啐了一口:“不如你们赶紧滚,省得我动手!”

得,这嘴硬的本事,肯定随妈。

那几个高个男孩顿时哄笑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动手,”戴帽子的男孩嗤笑道,他颧骨上有块淡红的印子,像刚退的疹子,“你数学也不好吧?我们四个,你一个。”

“要不你去找朋友帮忙?”扛棒球棒的男孩补刀,“哦对了,你根本没朋友吧?怪胎!”

“闭嘴!”少年版的鸣人声音带着变声期的沙哑,却依旧炸毛,“我一个人就能揍扁你们!”

又是一阵哄笑。

鸣人抬手结印——呵,这群家伙还真以为人多就能赢?

“又来了,”第三个男孩不耐烦地撇嘴,“谁不知道你忍术烂得跟什么似的?别白费力气了。”

话音刚落,鸣人突然撒开手,猛地扑上去,把扛棒球棒的男孩撞得贴在树上。棒球棒“哐当”滚远,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一个胖子冲过来,轻易拎起鸣人,躲过他乱踢的,一拳砸在他肚子上。鸣人发出像气球破掉的声音,捂着肚子直喘粗气。

他怎么不还手?!

是,鸣人确实在拳打脚踢,也试着躲了,但根本没用。他分明是在被单方面殴打啊!九尾呢?影分身呢?都死哪儿去了?!

鸣人闷哼一声,把到嘴边的痛呼咽了回去——

去他妈的!

博人再也忍不住了。他像离弦的箭般冲出去,一拳砸在最高那个男孩的脸上。两人“噗通”一声摔在泥里,对方拽着他的头发往死里扯,还想用膝盖顶他的肋骨——想得美!博人一肘子怼在他脸上,趁机滚到一边。

“你他妈谁啊?!”被鸣人撞过的男孩捂着流血的鼻子,气急败坏地吼道。

博人没回话,转身又是一拳。对方抬手想挡,却没注意脚下。博人伸一绊,拽着他的胳膊肘,狠狠砸在他肚子上。

“不许欺负小孩!”他边打边吼,“一点都不!”

那男孩被打得晕头转向,瘫在地上直咳嗽。剩下两个见状,终于反应过来——一个扑向鸣人,另外两个朝博人围过来。他们明显练过,但招式却不是木叶 academy 教的路数——只会蛮打硬扛,靠蛮力取胜。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早在多年前就被策略型战斗取代了……哦,对,这里是过去的木叶。

算了,不管这个!

博人躲过一拳,却忘了身后还有人,肋骨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一个男孩拽住他的头发,把他扯得失去平衡。博人反手用指甲抠他的骨,对方疼得松手,另一个却立刻补上来。

博人踢向对方膝盖,却没算好角度——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不知道是对方的膝盖还是自己的脚趾。他强忍着痛站直,一边找平衡一边躲闪。侧身避开一拳——呵,就这?三打一又怎样?他可是博人· Uzumaki· 漩涡啊!

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灼痛。

博人闷哼一声向前栽倒,喉咙里泛起甜。他挣扎着翻身,视线模糊得厉害,每动一下脑袋都像要炸开。对手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他只能勉强对方手里握着根棒球棍。

“你疯了?”博人气喘吁吁地吼道,“这玩意儿能打死人!”

那是个孩子,比博人大点,但绝对不十二岁。他攥着球棍的手指发白,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绷紧了脸,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得挺像,可惜眼底的藏不住。

旁边另一个混混嗤笑出声,比同伴镇定多了:“早说过别惹我们吧?赶紧滚蛋!谁不知道宇智波家的小崽子就是个废物?”

“闭嘴!”

博人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疼痛和怒火。等他回过神时,就看见那拿球棍的小子被一团橙黄色的影子扑倒在地。最后一个混混正捂着流血的手惨叫——看那牙印,绝对是鸣人咬的。

博人这才反应过来该帮忙,可地上那几个被他揍趴下的家伙已经开始爬起来了。他心里,不能用忍术,绝对不能。

鸣人抬起头,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蓝色的眼睛里还带着没消的火。凑近了看,他脸颊两侧的胡须印记上沾着泥,太阳穴的伤口还在渗血,却已经开始愈合了。

“走!”博人抓住他的,压低声音,“赶紧离开这儿!”

幸好那帮混混没追上来。两人跌跌撞撞地跑出小树林,博人的头还在晕,直到跑出老远才敢停下。他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后脑勺的伤让他疼得直咧嘴——刚才那一棍,简直是雪上加霜。

等呼吸平复下来,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你刚才到底在搞什么?”

“搞什么?救你啊!”鸣人甩开他的手,拍了拍橙色外套和短裤上的灰。手心被划开一道深口子,他却毫不在意,反而瞪着博人,“喂,你好歹说声谢谢吧?对了,你谁啊?”

“不是这个!之前!那些人把你往死里揍,你——就站在那儿挨揍?”博人舌头都打结了,“你为什么不还手?”

“还手?什么还手?”

“你不是吗?他们拿武器了,正当防卫总可以吧——”

“滚蛋!”鸣人猛地抽回胳膊,眼睛瞪得溜圆,“我没求你帮忙!还有,我不是下忍!是学校的学生!你看见我戴护额了吗?”他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护目镜,语气更冲了,“我自己能搞定!”

“搞定?你那叫搞定?”

“你屁事!我挨揍碍着你了?你看谁多管闲事了?”鸣人越说越气,胳膊甩得像风车,“你是跟踪狂吗?少得好像很了解我!我跟你不熟,也不欠你什么!”

“欠你?你吧!”

“不许说我!”

果然,就算变成小孩,老爸还是这么烦人。博人咬咬牙,举起双手示意停战:“我没说你!我就是——那么多人围你,你为什么不用影分身?用了的话,我根本不用跳出来救你!”

鸣人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影什么?”

糟了。

“我是说……普通分身!变身术之类的,你总该会点忍术吧——”

“我试过!”鸣人低吼着踢了踢地面,石子滚出去老远,“他们早就习惯了!你以为我没想过?还有你,刚才冲上来的时候怎么不用?说了我没求你帮忙!”

博人到嘴边的反驳突然咽了回去。

原来刚才不是鸣人在模作样,也不是什么的。他是真的菜——拼也打不过的那种菜。

博人愣住了。老爸总说自己是从底层爬上来的,说努力比天赋重要,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哄人的鸡汤。可现在看来,鸣人当时是真的在拼命,却还是……

鸣人还在气鼓鼓地瞪着他,双臂抱在胸前。博人突然发现,自己从没见过老爸这么生气——不是那种面对敌人时的冷静杀意,而是普通人被惹毛了的怒火。就连小时候向日葵差点被绑架那次,老爸也只是眼神变沉,像切换了战斗模式,从没有过这种不管不顾的暴躁。

好像……确实是自己不对。刚才的语气是挺欠揍的。

博人抓了抓头发,硬着头皮开口:“行吧,对不起。我不是和你打架的,也没想把你拽出来。说实话,我根本没计划,就是……看见你被围殴,就冲上去了。换谁都会这么做吧?”

道歉说得磕磕绊绊——博人本就不这个。但鸣人脸上的怒火好像消了点,他把胳膊插进外套口袋,不再那么凶巴巴地瞪人了。

“谁会啊?”鸣人嘀咕道。

“谁都应该这么做!”博人赶紧,“四个打一个,还是偷袭?他们活该被揍!”

“我跟你一样高!”鸣人嘟囔着,语气却软了下来,只剩下困惑,“行吧行吧。你就这么随便冲别人的架里当正义英雄?还有你这脸……也太奇怪了,跟镜子似的,渗人。”

“我脸怎么了?”

他鼓着帮子,手指从自己脸上的胡须纹路戳到博人额角,语气不耐烦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学我!”

“我知道自己这模样炸天,但你抄得也太没底线了吧?真的话,怎么不从外套学起?粉不拉几的,恶不恶心?”

博人额角青筋直跳。

“这是品红!品红懂不懂?还有你也好意思说我?你那身橘色跟个南瓜成精似的!”

“橘色才是硬汉色!”鸣人把双手往口袋里一插,梗着脖子反驳,“比你那破粉色强一百倍!橘色是火焰的颜色,粉色有什么的?”

“重点不是这个!”

这种鸡同鸭讲的对话让博人头疼欲裂,后脑勺的肿块跟着突突直跳。他从小就没赢过老爸的犟脾气,没想到这小鬼版的老爸更难缠。

“我没学你!又不是只有你能有奇怪的胎记!”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尴尬得能听见风吹草动。鸣人死死盯着他,眼睛里的算计都快溢出来了。博人心里一紧——得赶紧打住!老爸虽然脑子不算顶尖,但直觉比卡卡西老师还准。他了嗓子,强行转移话题。

“对了,那些人为什么追你?”

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好奇,毕竟老妈讲的老爸童年里,可从来没提过“在被揍得满地找牙”这种。小时候他和向日葵总缠着老妈讲老爸的英雄事迹,什么惊心动魄的任务,什么以一敌百的战斗。可眼前这瘦得像豆芽菜的小鬼,除了犟和皮,哪有半分英雄样?

鸣人突然咧嘴坏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谁知道呢?那帮家伙闲得蛋疼吧?不过戴帽子那家伙除外——上周我往他衣服里撒了痒痒粉,看他现在那红疹子还没消,活该!”

博人瞪圆了眼睛。

“所以是你惹事的?”

“才不是!你听我说完啊!明明是他们找茬!”鸣人急了,“还有你,既然掺和进来了,以后离他们远点,别再惹麻烦。”

“放心,我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博人这话是真心的。后脑勺的剧痛越来越,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掺和的根本不是普通麻烦——这可是时间线的大问题!他龇牙咧嘴地摸了摸后脑勺,指沾了黏糊糊的血,已经开始结痂了。

“得赶紧走了。”

“你头还在流血,没事吧?”鸣人突然问。

博人瞥了一眼鸣人太阳穴的位置。那里的血迹已经干了,但底下的皮肤得像从没受过伤。这肯定是九尾的自愈能力在起作用。

可惜他只继承了漩涡一族的血脉。恢复力是比常人快,但跟老爸那种开挂似的愈合根本没法比。这伤至少得疼一个星期。

“头伤就这样,”他含糊地说,“不过得去看看,万一脑震荡了呢。”

可他根本没法去看医生。家里的医生是莎拉娜的妈妈,现在的宇智波美琴估计才九岁十岁。博人脑补了一下她小时候的样子——肯定是个小恶魔。

鸣人歪着头:“脑震荡?那是什么?”

“就是……脑子里长了个?”

鸣人还是一脸茫然。博人耸耸肩,懒得解释了。

“应该没事。脑震荡的话会吐、看东西重影头晕,我都没有。小伤而已。”

他本来准备了一堆不去看医生的借口,结果根本没用。鸣人只是无所谓地点点头,拍了拍膝盖和手掌上沾的土。也是,看老爸未来那愈合速度,估计从小到大没哪个伤口能撑过几分钟。在他眼里,脑震荡这种事,大概跟被蚊子叮了一口差不多。

人柱力就是这点好啊。

“我知道个地方,他们肯定找不到我们。”鸣人突然开口,语气得一本正经,脸上却咧开一个大大的歪笑,“去吃拉面怎么样?我快饿死了!”

博人刚要拒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应该说“抱歉,我不能去”。

毕竟他已经搞砸了时间线——刚才打架时暴露了影分身,而且这小鬼版老爸明显还没学过这招!他得赶紧找到螺旋树,回到自己的时代。家里还有向日葵和老妈等着他呢,她们肯定在准备晚饭,窗户得严严实实挡风。要是他回去晚了,餐桌上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了。

可鸣人正用那种又有点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他。

博人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向日葵每次盼着老爸早点回家带她们去夏日祭时,就是这种眼神。他自己也有过——比如学会新忍术想给老爸看时,比如往火影岩上泼油漆想吸引老爸注意时,他总天真地以为,这次老爸总能放下工作,只看着他一个人。

他已经好几年没跟老爸聊这么了。就算偶尔说话,也是些敷衍的场面话。可跟这个小鬼版老爸聊天,却轻松得不像话。虽然气人,但至少能懂他在说什么。而且……这小鬼好像真的想跟他一起吃饭。

博人深吸一口气,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来。

“听起来不错。一乐拉面?”

鸣人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

“你也知道一乐?!”

“那可是村里最好吃的拉面,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是漩涡家的家训级常识,要是敢说不知道,估计连伊鲁卡老师都会把他赶出家门。可下一秒,博人的笑容僵住了。

“等等……糟了。我没钱。”

“切,谁在乎啊——反正我有存货,而且只要不买太多,老头都会给我打折。”鸣人用手指戳了戳博人,“不过你得还我啊。都说了,我可不欠你什么。”

博人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一脸真诚:“我快饿死了。只要能给我弄碗拉面,什么都好说——我身上没带钱,但别的忙随叫随到!”

鸣人眼睛一亮,笑得像只偷的狐狸:“这话我爱听!”

两人穿过森林往回走,鸣人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压榨”博人的新把柄,什么让他帮着打扫训练场三天,替自己背一周的,净是些离谱的要求。博人翻着白眼听着,时不时吐槽两句。

只有一次,鸣人回头望了望身后的森林。

他得确认那片林子还好好立在那儿,确认自己随时能回去。毕竟二十年都等了,不差这几个小时——等吃完拉面,他肯定要再回去看看。

——

“这活没法干了!”

伊鲁卡盯着桌上的历史测验卷,第三次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昨天刚在课上讲过的,犬冢牙还在卷子上写“二代火影是柱间”,错得理直气壮。奈良鹿丸的试卷更是一片空白,只有一滩干涸的口水印。最让他头疼的是日向雏田,明明答对的题,却因为不确定给划掉了。

“我发誓,这班学生我教不了了。肯定有人比我更适合这工作,我根本没法把这群小祖宗成!”

“你每周都这么说。”

水户门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带着惯有的。他正在整理体术成绩,伊鲁卡不用抬头都能想象出对方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但你每周都来,不是吗?承认吧,你挺喜欢这些小屁孩的。”

伊鲁卡可怜巴巴地看向他:“你怎么还能这么放松?边境战壕都比这轻松!至少在那儿,我不用天天收到日向日足的警告信——说他女儿的体术‘业余得令人无法接受’,可我一半的精力都花在纠正她在家学的那些破规矩上了!”

“那你别读那些信不就行了?”

“——还有宇智波佐助!他才多大,怎么能没人看着自己瞎练?每次来上课都带着训练伤,这不是常识吗?我才不管什么古老的族规!”

水户门炎伸了个,叹了口气:“伊鲁卡,你今天状态不对,早点回家吧。”

该死的水户门炎,总是这么讲道理。他天生比伊鲁卡佛系,那些家长的无理要求、学生的调皮捣蛋,到他那儿都能轻描淡写地翻篇。伊鲁卡忙得焦头烂额想让课堂安静,他却能一边翻白眼一边把课上完。

“或许你说得对。”伊鲁卡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我现在这样,根本帮不了任何人。剩下的卷子我带回家改吧。”

“别道歉了,你都快累散架了。赶紧走。”

伊鲁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真的,没有水户门炎这样的同事,他早撑不下去了。他把试卷塞进,只觉得眼睛、肩膀发僵,肚子更是饿得发。

回家路上得吃碗拉面。虽然铃木阿姨总说他这样四十岁就得心梗,但他早就习惯了单身汉的生活。等回家洗个澡,泡杯茶,改完卷子说不定能睡个安稳觉?

呵,想都别想。

走出学校大门,伊鲁卡肩膀上的瞬间轻了不少。水户门炎说得对,他确实该休息了。

夕阳正沉在森林尽头,把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边缘的云彩像燃烧的火焰,渐渐过渡到粉紫色。东边吹来的暖风拂过脸颊,吹动了他的衣袖,空气里带着新鲜泥土的,没有村子里那种拥挤的味儿——比前几天的闷天气舒服多了。

几个学生跟着家长在外面散步,看到他都害羞地挥挥手,伊鲁卡笑着回应。 downtown那边有几个穿便服的中忍晃悠着,一个喊住了他:“喂,伊鲁卡!我们去,一起来啊!”

啊,真想回到执行任务时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伊鲁卡认出对方:“宗十郎!你这是已经喝上了?”

宗十郎靠在身边女人的肩上,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占便宜。那女人只顾着自己的壶,压根没理他。“就喝了一点!没聚了,一起聊聊呗!”

“明天我还得教一群十岁小孩怎么扔手里剑不扎到自己手指呢。”伊鲁卡无奈道,“本来就够头疼了,可不想再添个宿醉。”

宗十郎夸张地叹气:“真不敢相信你还窝在学校里!”

旁边一个短发女人点头附和:“我要是跟队长说一声,肯定能给你弄个调职申请——你这种顶尖感知在学校,简直是浪费!以前跟你组队的时候,你可比那些模作样的家伙靠谱多了!”

伊鲁卡认出她:“!你剪头发了!”

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含糊道:“打赌输了。来吧,一起喝——喝多了我给你讲细节!”

伊鲁卡扯出个歉意的笑,无奈耸肩:“真不行啊,你懂的——一堆卷子等着批,明天的课还没备。下次?”

“下次个屁。”宗十郎胳膊搭在女伴肩上,语气蔫蔫的,“明儿下午就得滚回那破沼泽地。不然你以为老子为啥逮着机会猛灌?”

“等你们回城,我请一轮。”伊鲁卡歪嘴笑了笑,心里却在滴血。天天吃外卖就算了,还得应付鸣人那无底洞似的拉面瘾,早就瘪得贴肚皮了。但老哥们的面子不能丢,咬咬牙总能挤出来。“我买单。”

“卧槽!”眼睛亮得像灯泡,一把勾住他脖子,“伊鲁卡你太够意思了!”

“你可悠着点。”宗十郎啧啧摇头,朝努努嘴,“这娘们能喝倒千手家的壮汉,标准桶成精。”

旁边那姑娘——就是宗十郎暗戳戳想摸手的那位——突然把壶倒过来往地上甩。液洒了一地,她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没了。你们是打算聊到天亮,还是赶紧找去?今晚我要喝到断片,连自己姓啥都记不住那种。”

“得,我撤了。”伊鲁卡笑着摆手,“替我多喝两杯。”

冲他挤挤眼:“两杯哪够?最少四杯!快滚回去批你的破卷子吧,老师!”

伊鲁卡笑着转身,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太阳早躲进树后头了,天色暗得飞快。街边饭馆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小贩们正手忙脚乱地收摊。他下意识加快脚步——胃里空空的,馋拉面馋得紧。

转过街角,熟悉的布帘缝隙里透出暖黄的,浓郁的骨汤香气直往鼻子里钻。伊鲁卡刚要掀帘子,里头突然炸出一串狂笑。

是鸣人。

那混小子正拍着桌子嘚瑟:“我跟你们说!我把起爆符和整整一袋红辣椒粉绑一块儿,趁午休偷偷塞他课桌里了!那家伙一坐下就触发引线——嘭!喷嚏声整条街都听得见!他们想赖我头上?门都没有!老子当时正在练体术,根本没证据!完美脱身!”

伊鲁卡眼皮上的青筋瞬间跳起来,跟了马达似的。

那烂摊子他们扫了三天!课被打乱了!犬冢纱织现在一听见“辣椒粉”三个字就哭!还完美脱身?你等着!

他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准备进去给鸣人来顿“人生导师级”训话。知道这混小子多半左耳进右耳出,但该骂还得骂,不然这崽子能上天。

“真的假的?”另一个少年声音响起,带着点又有点委屈,“我要是敢干这种事,我妈能把我皮扒了。她的 lectures 能念到我怀疑人生。”

伊鲁卡脚步一顿。

这声音……有点耳熟,但又不太像认识的人。鸣人啥时候交新朋友了?村里的小孩不都躲着他吗?要么翻白眼要么当空气,跟躲瘟神似的——还不是他们爹妈嚼舌根害的。

“我没妈。”鸣人说得轻描淡写,听不出难过,“也没爸。就三代那老头管管我,他才懒得训我呢。”

“我爸跟没有差不多。”那少年语气突然起来,“那家伙就是个甩手掌柜!从来不着家,让我妈天天,他倒好,屁都不放一个!偶尔回家还他妈是个分身!我闯祸了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短暂的沉默。

“那也太蠢了。”鸣人嘟囔道,“要是我有家,肯定天天盼着回去。”

那少年的笑声里带着股说不出的涩味:“你真这么想?”

“废话!我天天在外头浪到半夜,都没人问一句!”鸣人声音顿了顿,有点含糊,“就算我失踪了……也没人会找我。你有家人,你就偷着乐吧,别——”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声音突然变了,像撒娇又像哭,“我跟他说过多少次了!他根本听不懂!道歉也净说些没用的,从来不改!所有人都说我不懂事,说我不该耽误他工作……我不是——我不是怕他不回家,我是怕我妈和我姐——”

伊鲁卡猛地回过神,耳朵根子发烫。

偷听学生说话算什么老师?太没品了。他是来买拉面的,训话的放放,填饱肚子要紧。

他定了定神,脸上摆出副“我啥也没听见”的,伸手掀帘:“晚上好,手打大叔!来一碗味增拉面,!”

果不然,鸣人“嗷”一声蹦起来,脸都白了:“伊、伊鲁卡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我又不住学校。”伊鲁卡走到常坐的位置坐下,回头瞥了鸣人一眼——顺便正大地看向旁边那少年。“偶尔也得吃饭不是?”

然后他愣住了。

眼花了?

不……不是。

两个炸毛的金发脑袋,两双亮得像蓝宝石的眼睛,连脸颊上的胡须印记都一模一样!但细节又不一样——鸣人打死都不会穿橙色以外的衣服,可旁边那小子套着件黑粉相间的宽松外套。

伊鲁卡脑子宕机了。

零点七五秒。

他只来得及想明白一件事——

这他妈是谁?!

那男孩听见“伊鲁卡”三个字的瞬间,脸“唰”地白了。

浑身僵得像块石头,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恐。紧接着他猛地低下头,动作快得差点撞碎柜台角。

伊鲁卡心里咯噔一下——那孩子后脑勺有块深色的结痂,是干了的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男孩闷哼一声,转身就跑。

“喂?”鸣人刚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你说走就走?什么意思——”

人已经没影了。

鸣人盯着空荡荡的门口,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低头看了眼笔记本电脑,屏幕右下角的电子钟刚从9:59跳到10:00。

桌上的“紧急”托盘里,还堆着七十四份文件。

他捏了捏眉心,真想直接签完拉倒。可不行啊,总有人想浑水摸鱼,把那些见不得的议会提案塞进来。要是他偷懒不看,万一批准了什么重启根组织的鬼东西,村子就完了。

鸣人叹了口气,瞥见冰箱——雏田肯定把晚饭热了又热,现在估计又放回冷藏了。他抓起桌上的黑咖啡灌了一大口,苦涩的味道直冲脑门。

三代老头有烟斗,纲手婆婆爱,卡卡西老师藏小黄书……轮到他当火影,就只能靠咖啡因续命。

这他妈就是命吧。

门没敲就开了。鸣人头都没抬:“哟,鹿丸。”

要说谁比他还能熬,也就鹿丸了。想想真讽刺——当年他是最不爱写作业的混子,鹿丸是天天喊“麻烦死了”的懒虫,现在倒成了村子里最忙的两个顶梁柱。

“回家?”鹿丸随手翻着文件,“挺晚了。”

“你也好意思说我?”鸣人没好气地回。

鹿丸耸耸肩,指尖挠了挠后颈,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暖意:“手鞠还在砂隐呢。本来以为她会骂我把鹿代一个人扔家里,结果那小子因为刮风,跑井野家去了。”

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也该回家陪老婆孩子了。鸣人没听见。他爱家人,更爱村子。作为火影,这两样他都得守着,根本分不出轻重。

“刮风?”他随口问。

“今早开始就是暴风。电台都发警报了,学校提前一小时放学。你没注意?”

鸣人把咖啡杯底喝了个干净,含糊道:“忙忘了。”

“你真该找个秘书。”

这话九尾都念叨好几个月了,搞不好是好几年——听多了都烦。那家伙确实闲得发,总说想出来活动活动查“”。可这能怪他吗?现在又不是天天打仗,尾的力量用不上啊。

……难道真怪他?

鸣人甩甩脑袋,把这念头赶出去。行吧,就算是他的错,那也是好事啊!他没日没夜地跟同盟国建和平条约,不就是为了让尾不用上战场吗?这说明他成功了,把破碎的世界拼好了。

“没事,”鸣人冲鹿丸摆摆手,“我有影分身。差不多。”

鹿丸嗤了一声,把文件扔回桌上——根本没打开看。这家伙就是来探班的吧?鸣人憋着笑,心说肯定是手鞠教的。

“别再在桌上睡死过去,”鹿丸走到门口,回头警告,“上次那个中忍文员,差点以为你被毒死了。”

“那家伙本来就胆小,”鸣人打了个哈欠,随手拿起下一份文件,“吓吓他也好,省得总摸鱼。”

“说真的,”鹿丸门前又看了他一眼,“你不在,村子也不会塌。”

“难说,”鸣人打了个更大的哈欠,下巴都快脱臼了,“以前就塌过。”

“晚安。”

门轻轻合上。鸣人盯着手里的文件,是份建筑许可申请——这种事不该走火影吧?不是有专门的部门吗?他真该想想怎么把这些破事分出去。

又打了个哈欠,眼睛涩得要命。

再签两份,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他使劲眨了眨眼,视线还是模糊的。最后几行字看得费劲——雾隐的外交报告,他们跟大陆那边争领土争了好几个月了。鸣人随手签了字,批给议会讨论。让别人头疼去吧,等他们出了结果,这破文件早晚还得绕回他手里。

突然,门“砰”地被撞开!

鸣人手里的笔“唰”地滑出纸页,在报告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鹿丸?你又——”

进来的是雏田。

她的白眼开着,一只手把向日葵架在上。女儿都这么大了,早不该随便抱了,可她死死搂着雏田的脖子,小身子抖得厉害。向日葵抽抽搭搭地哭,雏田的脸白得像纸,嘴唇抿成一条线,满眼都是。

他们身后,鹿丸跟着进来,脸色凝重得吓人。

“雏田!”鸣人“噌”地从上弹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雏田的声音带着颤,一字一句砸在鸣人心上——

“博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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