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到底要干嘛？”

鸣人咧嘴一笑，眼睛亮得像星星，直勾勾盯着卡卡西：“好玩！我们以前去过——”

“了一天就跑回来，还说这辈子再也不想看雪了。”小樱翻了个白眼，低声吐槽。

鸣人没听见，继续滔滔不绝：“但这次不一样！有重要的理由，绝对值得我们在冰天雪地里跋涉好几天！”

“你确定？为了滑冰闯进铁之国，那些武士不会砍我们？”

武士当然会砍。

佐助默默记下：铁之国是绝对不能随便来的地方，除非有天大的正事——滑冰这种破事不算。

“不是轮到鸣人做饭了吗？”

佐助一边准备晚饭食材，一边冷冷瞥了卡卡西一眼。

不远处，鸣人正抢过他们的铲，那架势仿佛要拯救世界。明明三人早就该知道，让她碰等于自寻死路。

十分钟后，卡卡西动用老师的权威，明令禁止鸣人再靠近任何半步。佐助心里有点不平衡：自己劝了那么，结果卡卡西一个眼神就搞定了？

卡卡西当这么多年，跑遍了五大国。但以前都是为了任务，从没想过像现在这样，纯粹为了看风景而停下脚步。

“好美。”他站在小樱最爱的河畔秘境，忍不住感叹。

那是河之国森林中央的小草原，抬头就能看见双生瀑布，水流从悬崖倾泻而下，起的水雾在折射出彩虹。

离开村子时，卡卡西一直坐立不安。但现在，整整一周没和木叶联系，他终于放松下来。

“卡卡西老师？你怎么了？”

“你把他打晕了。”

“对啊，他不是我们的 bounty 吗？”鸣人歪着头，一脸理所当然。

“你只用了不到一分钟。”

“那又怎样？你早就知道我们很强啊！”

“那可是 A 级罪犯。”

“我知道。下次找个像样点的对手吧，没劲。”

“我们到底为什么要答应？”小樱喘着粗气，踢开脚边的石子，眉头皱成一团。

佐助又走了一步，心里骂着精力过剩的队友，还有那刺眼的太阳——它偏偏直射他的眼睛。

“因为好玩啊！”鸣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倒着往山上爬，“我们从没一起远足过！”

“难怪。”卡卡西抬头望着遥遥无期的山顶，叹了口气。

“佐助！你把它烧了！”

“谁让你挡路？”

“挡路？你练那个雷遁非得在开阔地吗？”

“那叫千鸟——”

“我知道叫什么！你差点把我头砍下来！你知道头发要长吗？”

“你用的是变身术，本来就不是真头发。”

“那不一样！你欠我一次理发！”

鸣人背过身时，卡卡西朝佐助点了点头。佐助很，那是在认可他的千鸟，不是在赞同他烧了鸣人的头发。

当然，他们早就不气鸣人硬拉着爬那座要命的山了。看到鸣人尖叫着躲开千鸟时，佐助心里一点都没觉得爽——真的没有。

“佐助，别动！你晃得我都拍糊了！”

“把那东西拿开！”小樱翻了个白眼，“你根本不会用相机，凑什么热闹——鸣人！”

卡卡西早就放弃了维持老师的威严。“求你们别挥那些尖东西，我这背心是新的。”

“拍什么啊？”佐助皱着眉，“卡卡西老师都来了。”

“那又怎样？回去后他相册里总得有新吧！快别动，我要——”

佐助一开始很，怕卡卡西后会打乱他们的节奏。他在乎这位老师，也知道卡卡西很在乎他们。但自由自在了几个月，突然多了个大人，他总怕以前的默契会被打破。

现在看来，是瞎操心。

过去几周，卡卡西一次都没试图主导他们。一起训练，一起赶路，他都跟着他们的节奏。虽然卡卡西当的经验更丰富，但论，第七班甩他十条街。

“你们去过竹之国吗？”

小樱愣了一下：“好像没有，怎么了？”

“我以前在那里过几天，挺……不错的。”卡卡西犹豫了一下，“一直想多些日子。”

以前总是有任务压着，做完就得立刻回去。但现在不一样了，没有任务，没有束缚。

鸣人脸上瞬间绽开笑容。这还是卡卡西第一次主动提议目的地！“好啊！去看看！从这里过去只要几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卡卡西不再像个外人，更像第七班真正的一员。佐助甚至快忘了没有他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篝火噼啪作响，周围一片宁静。鸣人突然开口：“你们说，木叶现在有新火影了吗？”

“可能吧。”小樱从柴堆里拿起一根木头，扔进火里。火星窜向夜空，和星星融在一起，“他们应该会尽快定下来。”

“前提是有人愿意当。”佐助低声说。

卡卡西躺在篝火前，看起来若有所思，却很放松。刚开始可不是这样——和佐助他们不同，卡卡西当“准叛忍”的日子很不好过。佐助明白，他们以前只是下忍，根本不懂卡卡西作为上忍的责任。而现在，那些责任终于被他抛在脑后了。

“要回去看看吗？”卡卡西问，语气里没有，也没有不安。

“应该够了，他们早该商量出结果了。”小樱说。

鸣人耸耸肩：“如果没定好，我们就跑，再等一阵子呗。”

返程的路走得磨磨蹭蹭。

没人急着回村子。多在外头一分钟，木叶就多一分钟时间处理领导层的烂摊子——省得最后摊到第七班头上。

鸣人主动请缨：“我潜进去探探，你们在村口等着。”

等了？

到小樱把无聊时捏碎的石头堆成了小山，村口的守卫都跟他们混了脸熟，甚至敢远远挥手打招呼了。

“他怎么去了这么？”小樱皱眉。

卡卡西懒洋洋地抬手回了个礼，没接话。

第七班和守卫之间隔着诡异的平静，谁也没靠近谁。尴尬的气氛快凝成团了。

“要不……我们进去找找？”卡卡西的语气里透着股——显然不想去捞某个可能被起来的学生。

小樱刚要开口，眼睛突然一亮：“来了！”

鸣人从村子里走出来了。

不是偷偷摸摸钻出来的，是大摇大摆从正门走出来的。

佐助松了口气。看来他们暂时被抓去“强迫就职火影”了。

可鸣人脸色不对。

那白的样子，比真要被按上火影宝座时还难看。

他走到不用喊就能听见的距离，支支吾吾开口：“那啥……有个事儿……”

佐助挑眉：“说。”

鸣人咽了口唾沫：“现在……火影是谁？”

小樱当场傻了眼，嘴张得能塞下鸡蛋。

卡卡西缓缓抬头望天，仿佛在忏悔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所有蠢事——比如收了这么个徒弟。

“怎么会这样？”鸣人崩溃。

“我的天……”小樱突然脸色剧变，眼神里满是惊恐的“悟了”，“难怪……”

“难怪什么？”鸣人急了，“这跟谁是火影有半毛钱？”

“你仔细想！”小樱语速飞快，“三代火影是猿飞日斩，他是谁的学生？”

鸣人懵了：“这问题——”

“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卡卡西插话，声音没什么起伏。

小樱继续追问：“猿飞之后是谁当的火影？”

鸣人蔫了：“……我爸。”

“对！”小樱一拍手，“扉间教了猿飞，猿飞成了火影；猿飞教了自来也，自来也教了你爸，你爸成了火影。那现在——木叶里还活着、是猿飞弟子教出来的、又忠心的，就剩谁了？”

空气突然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鸣人猛地反应过来，声音都劈叉了：“是……是红豆？！她什么时候想当火影了？！”

小樱没理他，接着问：“那红豆之后呢？师徒传承到她这儿就断了吧？”

鸣人更扭曲了：“那啥……这个……”

话音刚落，村子里又走出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御手洗红豆，头发还是那标志性的紫色。她没穿火影袍，依旧是那身轻便的常服，手里把玩着一把闪着的苦无。

身后跟着的是日向宁次。

他穿了件淡紫色的 tun 衫——颜色跟红豆的头发几乎一模一样。手里握着涂了毒的苦无和针，走路的姿势、抬手的，甚至连那股子自信的劲儿，都跟红豆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佐助盯着红豆的衣服，皱眉：“她不该穿火影袍吗？”

小樱喃喃：“她也不该站在这儿……该坐在火影里才对。”

佐助心说——估计没人敢跟红豆提这茬。她这管理村子的风格，明显是“有事直接干”，哪像前几任那样天天蹲在里批文件？

正好有个跑过来汇报。

“红豆大人！根组织的余孽——”

“唰——”

红豆正磨着苦无，金属摩擦的声音刺耳得很。

“他们……他们最近在村子里——”

“唰——”

“村民们都被他们吓得——”

红豆停下动作，把磨得锃亮的苦无举到眼前，伸出舌头，地舔了一下刀刃。

汇报的瞬间噤声，脸都白了，结结巴巴：“我……我……”

红豆终于开口，声音懒洋洋的：“我没收到根组织余孽伤人的报告啊。怎么？出什么新了？”

急了：“没、没有，但他们——”

红豆突然坐直身子，笑得一脸灿烂：“那就是好消息啊！辛苦你跑一趟了！”

：“可——”

“不然你过来干嘛？”红豆的笑容越扩越大，眼里却没半点温度，“总不能是来浪费我时间的吧？”

都软了：“不、不是！绝对不是！”

红豆依旧笑着，语气却冷了下来：“不是什么？”

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宁次往前跨了一步，眼神锐利如刀，手按在了刀柄上。

吓得魂飞魄散，终于反应过来：“绝、绝对不是……火影大人！”

“这才对嘛。”红豆往后一靠，身上的压迫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滚吧。”

那连滚带爬地跑了。

卡卡西趁机上前，似笑非笑：“红豆。看来你当得挺‘开心’？”

“卡卡西啊。”红豆的越过他，落在佐助和小樱身上，咧嘴一笑，“说起来，还得谢谢你们呢。”

旁边的鸣人听了，狠狠缩了缩脖子。

佐助心里有数——他们之前确实吓跑了几个潜在的火影候选人。这……他认了一半吧，毕竟队里那两个家伙才是主力。活该。

鸣人凑到宁次跟前，上下打量：“宁次！可以啊你！听说你现在是——”

“红豆老师的学徒。”宁次不动声色地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的卷轴晃了晃，不知道了什么玩意儿。

鸣人懵了：“学徒？你不是凯老师的学生吗？”

红豆满不在乎地耸肩：“。懂？”

鸣人：“还能这么玩？”

小樱更另一个问题：“日向族里同意吗？”

红豆嗤笑一声：“他们敢不同意？现在我是一村之主，想抢人？来啊。”

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让佐助忍不住脑补——肯定有不少日向族的老家伙去找茬，结果被红豆怼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正说着，一个信使突然出现在不远处，恭敬地低头：“火影大人！您该去给本届毕业生演讲了。”他瞥见第七班，道，“不过您有客人的话，我可以安排代——”

“不用。”红豆眼睛一亮，笑容甜得发，“我正想找点东西炸炸呢。最近这日子，也太无聊了。”

信使闭上眼，最后一丝希望像风中残烛般熄灭。

第七班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神色各异。

卡卡西眼神复杂，低声喃喃：“我们都做了什么……”话音未落，他猛地抬头，望着远去的红，眼中的惊骇几乎要溢出来。

鸣人满脸愧疚，强轻松：“至少我们了。她现在这样，肯定不会把帽子交出去的。”

众人齐齐回头，望向那个缩小的身影——那是曾经的第五代火影纲手。

鸣人打了个冷颤，怎么也压不住心里的不安。

第3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