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木叶村的街道上飘着烤红薯的香气。

醉醺醺的路人眯着眼，看着一个绿马甲少年直挺挺撞在树上。

“咚——”

闷响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少年摇摇晃晃爬起来，眼神像刚睡醒的猫，迷茫地扫过熟悉的街道。那模样，仿佛第一次看见木叶的青瓦白墙。

路人打了个嗝，骂了句“崽子走路不长眼”，摇摇晃晃走远了。

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刚刚目睹了忍界史上最离谱的封印术奇迹。更不会想到，这只是两条时间长河交汇时，起的第一朵浪花。

第二条浪花，在村子另一角悄然绽放。

日向家的训练场空无一人，唯有风卷起几片落叶。

雏田的房间里，少女猛地坐起身，脸色苍白得像纸。她刚才梦见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短发，暴脾气，一拳能砸穿土墙。

窗外的云雀叫得欢快，却没人发现，少女眼中闪过的不是怯懦，而是锐利如刀的。

第三条时间线的涟漪，还没来得及扩散。

宇智波训练场，佐助握着苦无，第三次刺穿靶心。

他眉头紧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队友的气息消失了？不，是存在感变得稀薄。鸣人那家伙今天没在训练场捣乱，小樱也没追着他问东问西。

但他没多想。的消失，本就不值得在意。

直到夕阳染红天空，佐助才收起苦无，转身离开。他不知道，在另一个时空里，自己早已成了叛忍，而现在的平静，不过是命运开的玩笑。

屋的暖，映着两个男人的脸。

鹿丸的父亲鹿，看着对面喝闷的卡卡西，第三次叹气。

“你儿子，最近没什么异常吧？”卡卡西突然开口，声音含糊。

鹿放下：“异常？比如突然长高五厘米，一拳砸穿训练场？”

卡卡西沉默了。

他想起今天早上的鸣人。那小子顶着鸡窝头冲进教室，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粉笔灰漫天飞。

“卡卡西老师！今天教我螺旋丸！”

那眼神，那气势，哪里是十二岁的小鬼？分明是经历过无数生死的战士。

还有佐助。平时冷得像冰，今天却盯着自己的写轮眼，问了句：“你的眼睛，是移植的？”

卡卡西当时差点把《亲热天堂》掉在地上。

更别提小樱。昨天医疗忍术课，她徒手接下了纲手的怪力拳，还笑着说“这点力道，不够看啊”。

纲手当场就懵了。

“他们……好像突然长大了。”卡卡西灌下一口，苦笑着说，“不是年龄，是灵魂。”

鹿挑了挑眉：“灵魂？你最近是不是看太多禁术卷轴了？”

“不是玩笑。”卡卡西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鸣人昨天用螺旋丸，差点把火影岩炸了个坑。佐助的写轮眼，能看穿我的雷切。小樱……她的怪力，比纲手还强。”

鹿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想起三天前，村子里突然出现的三个时空裂缝。裂缝里飘出的查，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

“你怀疑，他们被来自未来的灵魂附身了？”

卡卡西点了点头。

“未来的他们，很强。”他看着窗外，“强到能改变整个忍界。”

鹿沉默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木叶的天，可能要变了。

“别声张。”鹿说，“我去查时空裂缝的事。你……看好他们。”

卡卡西点了点头，又灌下一口。

他想起未来鸣人的眼神——那是经历过无数痛苦，却依然燃烧着希望的眼神。

“他们不会伤害木叶的。”卡卡西轻声说，“因为他们，就是木叶的未来。”

鹿看着他，突然笑了：“你倒是挺有信心。”

“因为我相信他们。”卡卡西合上《亲热天堂》，站起身，“就像相信，未来的我，一定能成为一个好老师。”

洒在街道上，拉长了两个男人的身影。

远处的训练场，鸣人正在练习螺旋丸，蓝色的查球在他手中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

佐助站在一旁，写轮眼缓缓转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

小樱坐在树上，看着他们，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他们的灵魂，来自十年后。

他们的，才刚刚开始。

而木叶的命运，将在他们手中，走向一个的未来。

“鬼知道。那回鸣人喊我们去吃饭，自来熟得好像跟我们认识百年似的。”鹿丸打了个哈欠，眼皮半耷拉着，“纠正他太麻烦了，懒得费那劲。”

中忍考试平平淡淡过去，连点像样的波折都没有。村里不少人私下嘀咕，要是把那个“妖狐容器”扔进去和和，说不定还能有点意思。更有人惋惜，今年的“意外死亡率”低得反常。

大和埋着头写报告，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捕捉着周围的议论。纲手叛逃、三代失策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村子，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些。那些破事跟他。

可手里这本“借来”的手册，却让他头疼欲裂。

他翻到下一页，看着上面教Sai如何社会的狗屁指南，忍不住低骂出声。这哪是帮人，分明是让Sai在人群里当活靶子！写手册的人怕是脑子被门夹了吧？这上面说的做，Sai得天天踩雷，还想？做梦！

大和越想越气。都怪卡卡西！那家伙怎么就被学生们缠上了？当初就该一口回绝，凭什么把这种烂摊子甩给他？这根本不是他的活！他签的守则里，可没说要给一个暗部出身的木头疙瘩当人生导师！

他咬着牙，在手册上唰唰划掉一行字，又狠狠补上自己的批注。

另一边，卡卡西疯了似的冲出村子。凯从嘴里听到消息，却没立刻追上去。他了解卡卡西，那家伙看着吊儿郎当，心里比谁都有数，能让他自己解决的事，外人插手反而添乱。

几天后，卡卡西回来了。

他浑身尘土，眼窝深陷，衣服皱得像团咸菜，连标志性的面罩都沾着泥点，整个人透着股饿了三天三夜的颓劲。

“你没事吧？”凯没耍那些花里胡哨的开场白，直截了当问道。

卡卡西扯出个漫不经心的笑，这笑容骗骗外人还行，在凯面前跟透明似的。“我能有什么事？”

凯抿紧唇，扫过卡卡西身后——空无一人。这几天他压根没见过第七班的影子，还以为他们跟老师一起出任务了。“你的学生呢？”

“他们好得很。”卡卡西眼尾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在……训练呢。”

凯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卡卡西——”

“他们真的没事！”卡卡西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带着点近乎哀求的意味，“相信我，凯。”

凯信他。他缓缓点头，暂时压下了追问的念头，但心里打定主意，要是明天还见不到那三个孩子，他绝对要问到底。

“但不是所有人都会信你。”凯提醒道。

卡卡西空洞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比谁都这一点。

接下来几天，卡卡西的日子不太好过。

“他们去采花了？行吧……”

“探望的亲戚？真可怜啊。等等，哪个亲戚——喂！卡卡西你别跑！”

“跟波之国的朋友见面？哦，是那次任务认识的啊……”

“卡卡西。”红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无奈，“集市上周就结束了。”

“嗯？”卡卡西。

“你说你让他们去集市了。”红看着他，眼神像在看一个撒谎的小学生。

卡卡西嘴角一抽，暴露了。

红的眼睛瞬间睁大。“你上次见他们是什么时候？”

“别，他们没事。”

“他们——什么？”

“他们能自己。”

“他们才是下忍！卡卡西，他们到底在哪？”

“你不知道？”

“你打算怎么跟火影大人交代？”

“一场精心设计的训练？”三代目看着眼前这个脑子好像进水了的弟子，差点没把手里的烟斗捏断，“你让刚毕业的下忍小队单独去训练？”

卡卡西被一个热心的中忍揪进，脸上却挂着轻松的笑，仿佛这是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们在村里着会无聊。想变强，就得面对真正的危险。”

“危险？你作为老师，难道不是应该陪着他们一起面对吗？”

“我这是给他们打个前站。他们能行。”

“卡卡西。”三代目闭上眼睛，语气沉重，“鸣人是村子的人柱力，佐助是宇智波的最后血脉。他们本身就危机四伏，村子赌不起。”

卡卡西眼尾的肌肉又跳了一下，声音冷硬起来。“他们会没事的。”他重复道，“所有人都会。”

他特意加重了“所有人”三个字，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三代目在里，莫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村子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他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哪有这样当老师的？”

“也不看看他那队是什么人。要是真出了事，说不定还是好事呢。”

“他们还那么小……怎么还不派搜索队？”

“都两周了！要么死在沟里了，要么早就灰溜溜回来了。”

“可怜的卡卡西啊……”

“活该！说不定是他自己把学生吓跑的。”

直到某天，村口突然炸开了。

“他们回来了？”

“还带了谁？！”

卡卡西站在人群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早说过他们没事。”

“是是是。”伊鲁卡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偏头痛已经到了晚期，“你肯定从头到尾都知道他们在哪。”

“那当然，我是他们老师。”

“所以你也知道，他们打算帮一个外国的人柱力村子？”

卡卡西猛地捂住胸口，一脸无辜。“什么外国的人柱力？我怎么没看见？”

话音刚落，他的三个学生就跟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里面赫然跟着一个陌生的少年，身上隐约透着人柱力特有的查波动。“嗨，卡卡西老师！”鸣人远远就挥着手喊。

卡卡西立刻把头扭向另一边，看天。

伊鲁卡长叹一声，决定立刻去医务室拿止痛药——不然他今天非得疼死不可。“话说回来，佐助什么时候有剑了？”

凯看着这一幕，实在搞不懂卡卡西和他学生之间的相处模式。他跟那三个孩子不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玩什么复杂的游戏，甚至不确定卡卡西是不是自愿参与的。

他活了这么，见过的下忍小队不少，但像第七班这样，彼此之间亲得像一家人的，还真不多。更别说，在他和卡卡西这么多年的里，卡卡西主动上心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这个小队，好像真的不一样。

凯眯着眼，盯着远处树梢上隐没的黑影。

暗部。

又是暗部。

这几天，这伙穿着黑斗篷的家伙跟苍蝇似的围着第七班转。鸣人刚跟雏田说上两句话，暗部就从房顶上冒出来；佐助练个千鸟，暗部的苦无都快戳到他后颈了；就连小樱去趟医院，都有暗部在墙角石像。

再这么下去，第七班那点刚冒头的默契，非得被得稀碎不可。

凯猛地一拍，黄色的运动服晃得人眼晕。“小李！”

“到！”

小李“唰”地站直，绿色的紧身衣绷得紧紧的，额头上的汗珠都透着干劲。“老师有何吩咐？”

凯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手指着远处那片晃动的树叶。“第七班的小子们正在修炼，咱们去给他们加把劲！顺便——”

他压低声音，眼神里闪着“我懂你懂大家都懂”的。“顺便帮他们‘’一下周围的‘小虫子’。”

小李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老师的意思。“明白！这就叫‘青春的干扰排除法’！”

师徒俩脚下生风，朝着第七班的方向冲去。至于那些被他们撞得东倒西歪的暗部——那能叫干扰吗？那叫青春路上的小石子！

“山、山中山大人！大门那边——”

传令的中忍连滚带爬地冲进房间，脸色白得像刚从雪堆里捞出来的。

正在揉太阳穴的山中亥一猛地抬头。“是第七班回来了？”

这几个祖宗！三天前一声不吭溜出村，回来还拐带了个砂隐的人柱力，屁股还没坐热又不见了踪影。卡卡西那家伙到底怎么管的？心都快操碎了！

“不、不是！”中忍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是砂隐的风影大人！说是来进行外交访问！”

亥一手里的笔“啪嗒”掉在地上。

风影？现任风影不是……等等，砂隐半年前刚换了风影吧？那个据说才岁的丫头片子？

“还愣着干什么？”亥一猛地站起身，“赶紧请进来！我马上去通知火影大人和鹿！”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琢磨。岁的风影？带着两个比她还小的弟弟当保镖？一个还是人柱力？

这砂隐的操作，比第七班还离谱！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当那个扎着红色马尾、眼神比苦无还锋利的少女风影踏进会议室时，第一句话就是——

“我要见春野樱。”

亥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春野樱？他女儿井野的发小？那个在第七班打的小姑娘？砂隐的风影找她干什么？

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

“大蛇丸？！”

亥一的声音刚落，满屋子的都倒吸一口凉气。

鹿靠在上，手里捧着个比脸还大的茶杯，地喝了一口，眉头立刻皱成了疙瘩——这哪是茶？半杯都是！

“他们只是群下忍！”一个中年女上忍猛地拍桌，手指着窗外，“怎么会跟大蛇丸那种怪物扯上？！”

“这有什么奇怪的？”犬冢爪抱着怀里的赤丸，语气凉凉的，“看看他们队里都是什么人——九尾人柱力，宇智波遗孤，还有个能跟纲手叫板的怪力女。不惹事才怪！”

“人柱力怎么了？”另一个上忍反驳，“但大蛇丸可是S级叛忍！这根本是疯了！”

“早该换个队长管他们！”有人附和，“卡卡西根本压不住！现在倒好，彻底失控了！”

“够了！”

鹿的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头砸进沸水里，瞬间安静下来。他放下茶杯，眼神扫过。“现在讨论这个没用。我问你们——大蛇丸现在在哪？”

“自来也大人看着呢。”秋道丁座瓮声瓮气地说，手里还抓着块薯片。

鹿嘴角抽了抽。让自来也看着大蛇丸？这跟让猫看着鱼有什么区别？但现在也没别的人选了。

“大蛇丸被送回来时已经半昏迷了。”丁座道，“暂时跑不了。”

鹿点点头，指尖敲着桌面。“不管他。当务之急是第七班——他们的任务得重新安排。”

“重新安排？”有人立刻叫起来，“不是轮到日向雏田带队了吗？”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亥一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带着压抑的悲痛。“雏田……不在了。”

“什、什么？”

“又是大和的那个计划？”

短暂的沉默笼罩了会议室。所有人都知道，大和负责的“特殊任务”，已经折了不下十个了。

但沉默没持续三秒。

“我不干！”一个上忍猛地站起来，“我刚盯了一周的人柱力，现在让我去带第七班？想都别想！”

“我上次跟过他们一次！”之前那个传令的中忍打了个寒颤，“一次就够了！他们跟敌人打架，我差点被鸣人扔的螺旋丸误伤！”

“一群下忍而已，至于吗？”有人不服气。

“下忍？”那上忍冷笑一声，“你去试试跟九尾人柱力、宇智波还有砂隐风影的‘闺蜜’组队？不死也得脱层皮！”

“好了！”鹿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洒了一地，“都闭嘴！”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砰”地撞开。

“鹿、鹿大人！”一个小忍喘着粗气冲进来，脸色比刚才那个中忍还白，“水、水影那边传来消息！”

鹿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快掉了。“又是人柱力？还是叛忍？”

小忍哭丧着脸，声音带着绝望：“是前任水影大人！她说……她说要来探望第七班！”

鹿手里的茶杯“咔嚓”一声，裂了。

前任水影？那个号称“血雾之里的恶鬼”、同时也是三尾人柱力的女人？

他猛地抬头，看着窗外乌压压的天空，突然觉得——

木叶这日子，没法过了！

前水影以继任名义发来的和谈文书，静静摊在火影的桌面上。

纸页上的字迹恭敬，字里行间却藏着试探。

“雾隐不是还在打吗？”纲手捏着眉心，指尖都在发颤。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视线扫过窗外。

村子里的气氛确实缓和了不少。

和平条约签了，雾隐的使节团也来了。连那些曾被视为叛忍的家伙，也开始被重新审视——那个总戴着斗笠的白发少年。

他回来了。

纲手猛地抬头，对上静音的眼神。

“他在哪？”

“纲手大人……”静音的声音带着哭，“自来也大人他……”

话没说完，的门被猛地推开。

卡卡西扶着门框，斗笠下的写轮眼泛着猩红。他浑身是血，怀里抱着一个昏迷的少年。

“鸣人……”纲手瞳孔骤缩。

卡卡西喘着粗气，将少年放在沙发上。“他为了保护村子，跟佩恩……”

话没说完，纲手已经冲了过去。

她指尖搭上鸣人，查疯狂。

“还有救！”纲手低吼，“静音，准备手术！”

手术室外，卡卡西靠在墙上，斗笠滑落。

他望着天花板，想起自来也临终前的嘱托。

“保护好鸣人。”

卡卡西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不知过了，手术室的灯灭了。

纲手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的笑。“他活下来了。”

卡卡西猛地睁开眼，冲了进去。

鸣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

卡卡西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我会保护你的。”

几天后，鸣人的里。

卡卡西坐在床边，看着鸣人醒来。

“卡卡西老师……”鸣人虚弱地开口。

“嗯。”卡卡西应道。

“佩恩……”鸣人挣扎着想起身。

“别乱动。”卡卡西按住他，“村子已经没事了。”

鸣人松了口气，又问：“自来也老师呢？”

卡卡西沉默了。

鸣人看着他的，瞬间明白了。

“自来也老师……”鸣人眼眶泛红，“他……”

“他牺牲了。”卡卡西低声道，“为了村子。”

鸣人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里一片寂静。

几天后，村子里举行了自来也的葬礼。

纲手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自来也的遗物——一本未完成的小说。

“他说，要把这本书写完。”纲手声音哽咽，“可他……”

她翻开书页，看到最后一行字：“我的，就到这里了。”

纲手合上书本，泪水滴在纸页上。

葬礼结束后，纲手回到。

她看着窗外，想起自来也的笑容。

“纲手，你一定要成为火影啊。”

纲手握紧拳头，眼神坚定。

“我会的。”

她走到前，拿起笔，在和谈文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从今天起，我就是第五代火影。”

纲手的声音传遍整个村子。

村民们欢呼起来。

卡卡西站在人群中，看着纲手的背影，露出了笑容。

他知道，自来也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而鸣人，也会在纲手的保护下，继续成长。

未来，或许还会有风雨，但村子里的人们，会一起面对。

因为他们是木叶的。

因为他们的火之意志，永远不会熄灭。

奈良鹿指尖夹着的烟卷燃到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

“你也这么想？”他看向身旁的秋道丁座。

丁座闷哼一声，抓起桌上的烤肉塞进嘴里，含糊道：“不然呢？上下都在传，三代大人退位前特意找过你我。”

鹿苦笑。

找过又如何？

选新火影这种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各大忍村都在暗中盯着木叶，就等他们露出破绽。可眼下，村里连个像样的候选人都凑不齐。

“搞不懂你们在瞎忙什么。”

懒洋洋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御手洗红豆四仰叉地瘫在沙发上，脚边还坐着个绷得像块木板的日向家小鬼。那孩子大概是被红豆硬拉来的，在一群上忍中间，脸色白得像纸。

“瞎忙？”山中亥一挑眉，“你是说木叶没了火影，还是最近那些的事？”

红豆耸耸肩，指尖转着苦无：“多少年没这么太平过了？邻国都安分守己，商队往来不断，连那些通缉犯都绕着木叶走。不就是缺个顶帽子的？至于愁成这样？”

屋里突然静了。

几个上忍面面相觑，连丁座都忘了咀嚼。

鹿猛地掐灭烟蒂，眼睛亮得吓人。

对啊！

只要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不犯浑，以木叶现在的底子，根本翻不了船。哪用得着什么天纵奇才？找个肯扛事、能稳住局面的就行！

他深吸一口气，里像是有团火在烧。

事到如今，也只能他来了。

……

与此同时，距离木叶百里之外的森林里。

卡卡西站在树梢上，面罩下的嘴角抽了抽。

“所以，我们达成了？”

鸣人抓着手里的一乐拉面，头也不抬：“当然！谁爱回去当那个破火影谁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找佐助！”

小樱擦了擦额角的汗，无奈道：“可是……村里万一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鸣人吞下最后一口面汤，拍着胸脯，“鹿大叔那么聪明，丁座大叔那么能打，亥一叔叔还能读心！他们肯定能搞定！”

卡卡西叹了口气，却没反驳。

他摸了摸的亲热天堂，眼神飘向远方。

木叶的事，就让木叶自己解决吧。

他们第七班，还有更重要的路要走。

风穿过树林，带起一阵树叶的沙沙声。

四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没人回头。

第3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