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班回村已经快三周了，三代火影却始终没找他们。

这事说起来有点离谱。刚开始那几天，老头还派了几个暗部来堵人，结果次次被他们溜得无影无踪。后来大概是放弃了，连个影分身都没再派过。

佐助本来没在意——反正他对那老头的唠叨没。要不是鸣人今天突然提起，他甚至没发现时间过得这么快。

鸣人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屁股跟长了刺似的坐不住。“喂，你们不觉得该主动去找他聊聊吗？都快一个月没见了……我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佐助眼皮都没抬。过意不去？他可没有这种多余的。

小樱头也不抬地翻着雏田送的小说，笔尖在书页上敲了敲：“你犯不着。我知道你小时候挺依赖他，但说真的，他这人也就那样。”

鸣人噘起嘴，跟个受气似的：“别这么说啊！当年他可是帮了我不少忙……”

小樱没再接话，佐助也懒得搭。他有点想不通——鸣人那种在战场上都能笑得出来的乐天派，怎么会对一个老头的态度这么在意？难道是这次里藏了什么秘密？

小樱叹了口气，把书合上：“行吧，你要是真想去，我们陪你。”

鸣人瞬间笑开了花：“太好了！佐助你也一起吧？”

佐助耸耸肩，无所谓地应了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但他心里门儿——这俩家伙准会搞出点幺蛾子。他得把行李收拾好，万一聊崩了，能随时拎跑路。

等他地把带回来的纪念品塞进封印卷轴，赶到火影时，老远就听见里面吵得像菜市场。

门口的中忍 guard 一脸生无可恋地挥挥手，放他进去。

佐助刚进门，就看见卡卡西站在鸣人小樱身后，脑袋埋在《亲热天堂》里，得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的甩姿势。

三代火影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那副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化身”的派头？他指着鸣人鼻子，声音都在抖：“你说你忘了？ Orochimaru 都打到家门口了，纲手至今下落不明，村子里乱成一团……你们倒好，一声不吭就跑了！我天天你们是不是被人宰了，结果你告诉我忘了？！”

鸣人嘴快得像枪，当场顶了回去：“话不能这么说啊！那事儿本来就是你……”

“闭嘴！”三代打断他，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们知道我为了圆‘下忍叛逃’这个谎，费了多大劲吗？！”

小樱差点笑出声，赶紧捂着嘴咳嗽，肩膀却抖得跟筛子似的。

鸣人不服气地掏出从牙那里顺来的通缉令，“啪”地拍在三代面前：“你看！上面写的是‘木叶’！我们才不是叛忍！”

佐助瞥了一眼通缉令——上面三个脑袋的悬赏金加起来比上忍还高，他心里莫名有点爽。

三代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无奈：“你以为这是谁帮你们搞定的？！”

鸣人愣了愣，挠挠头：“啊……这个嘛……”

三代开始在里转圈，烟斗抽得“咕嘟咕嘟”响，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还有谁知道你们乱跑的事？”

卡卡西心虚地把书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只眼睛。

鸣人缩了缩脖子：“那个……卡卡西老师知道。”

“咔嚓”一声——三代的烟斗断了。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卡卡西：“你们合起伙来瞒我？！”

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只有卡卡西的书页“哗啦”响了一声，他试图把书往上拉，遮住自己的脸。

“火影大人，”卡卡西地开口，“学生的错就是老师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

“现在不是罚谁的问题！”三代怒吼道，“你们知道村子里因为你们的失踪，调整了多少部署吗？！你们知道我每天要应付多少质询吗？！”

鸣人小樱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愧疚。佐助有点懵——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难道鸣人一开始答应过要汇报的事，结果真忘了？但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三代还在咆哮：“你们知道解释‘下忍叛逃’有多难吗？！”

“噗——”小樱没忍住笑出声，赶紧捂住嘴，却还是漏出了半截笑声。

鸣人赶紧掏出通缉令，又把它塞到三代眼前：“你看嘛！我们真的不是叛逃！上面写得！”

三代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那你以为是谁让通缉令这么写的？！”

鸣人眨眨眼，终于反应过来：“哦……原来是您啊？”

三代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烟斗抽得更凶了，整个都快被烟雾笼罩。他突然停下脚步，盯着鸣人：“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卡卡西的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鸣人咽了口唾沫：“那个……鹿丸他们好像也知道？”

三代的烟斗彻底碎了。他深吸一口气，突然瘫坐在上，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我不干了。”他有气无力地说，“这火影谁爱当谁当。”

鸣人瞪大了眼睛：“火影还能说不干就不干吗？”

“我退休！”三代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老子再退一次！”

鸣人看看三代，又看看卡卡西，一脸懵逼：“那村子怎么办？总得有人接班吧？”

小樱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点调侃：“不如你提前上位？反正你早晚要当火影的。”

鸣人吓得连连摆手：“别别别！当火影就得天天在村子里，那我还怎么？再说了，我才十四岁啊！当什么火影！”

他顿了顿，突然认真起来：“……我好像也不是那么想当火影了。现在这样挺好的，和你们一起，比坐在里有意思多了。”

佐助靠在墙上，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看来这次的“汇报”，比他想象中有趣多了。

“总得有人接手吧。”卡卡西眉头皱成川字，语气里满是无奈，“木叶不能没有火影。既然三代目不愿继续——”

“想都别想！”三代目猛地把火影斗笠推得更远，仿佛那玩意儿烫手，“老子这辈子受的罪够多了！”

“那谁来？”小樱追问，“纲手婆婆？还是自来也大人？”

“可能性不大吧。”鸣人挠挠头，“你懂的……”

佐助冷哼一声。叛忍和整天蹲澡堂偷窥的老色批，哪个适合戴那顶帽子？用脚想都知道。

“……”小樱忽然拖长了语调，眼神飘向卡卡西。

鸣人和她几乎同时转头，齐刷刷钉在银发男人身上。

空气瞬间凝固。

卡卡西瞳孔骤缩，触电般往后跳了三步：“等等！你们什么意思？”

“虽然早了点，但特殊时期嘛……”鸣人歪着头，笑得一脸无辜。

“不行不行不行！”卡卡西头摇得像拨浪鼓，眼底闪过一丝，“你们之前是开玩笑的吧？肯定是开玩笑的！”

“你们把当火影说得跟下地狱似的。”三代目没好气地瞪着他们，“当初是谁哭着喊着要当英雄的？”

“那是你小时候！”卡卡西反驳，“我可没那闲心！”

“老子改主意了不行？”三代目拍着桌子，“凭什么让我整天蹲在这破里？外面好玩的事多了去了！”

“可那是你的梦想啊！”鸣人急了。

“曾经是。”鸣人耸耸肩，语气忽然轻松下来，“我想当火影，是因为想让大家认可我。现在……”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所有人都懂。经历了那么多生死与，他早就是木叶的英雄，朋友环绕，再也不是那个孤零零的吊车尾。

“我现在的日子就挺好。”鸣人摊摊手，话锋一转指向卡卡西，“倒是你——”

“没商量！”卡卡西打断他，“我连自己都不好，怎么管整个村子？”

“拉倒吧！”鸣人翻了个白眼，“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带新人带得不是挺溜？多几千号人而已，能难到哪去？”

三代目终于忍无可忍，抓起斗笠往桌上一摔：“谁他妈赶紧把这破玩意儿拿走！”

鸣人和卡卡西对视一眼。

“我不！”

两人异口同声，下一秒同时破窗而出，连头都没回。

里，三代目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却半点惊讶都没有。

卡卡西做了个“成熟”的决定——等天一亮，直接跑路。

“这混蛋！”鸣人指着空荡荡的村口，气得跳脚，“他以为逃出去就没事了？”

“你刚才不也打算这么干？”小樱凉凉地补刀。

“那能一样吗？！”

“再说了，”小樱话锋一转，“我们本来不就计划和卡卡西老师一起出远门吗？”

鸣人顿时蔫了。“他要是被拴在村子里，就泡汤了……”他挠挠头，又皱起眉，“可木叶不能没火影啊，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为什么不能？”佐助忽然开口，眉梢微挑，“我们是未成年人。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操心这种事了？”

空气瞬间死寂。

鸣人和小樱面面相觑，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

“好像……有点道理。”小樱喃喃道，语气里带着点佩服。

鸣人更是眼睛一亮，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啊！我们是学生啊！”

短暂的沉默后，小樱开口：“那……我们追卡卡西去？就说不是来抓他回去的，让木叶自己想办法？”

“团藏死了，没人搞事。大蛇丸半残，……”鸣人掰着手指盘点，“应该出不了大乱子。”

小樱望着远方，跟着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木叶的人：“嗯，剩下的人里，没人能靠火影位置谋私利了。就算想，也成不了事。”

“而且木叶现在形势挺好。”鸣人，“和村子都不错——”

“大部分吧。”小樱插了句嘴。

“——盟友一堆，也没战争隐患……”鸣人耸耸肩，“应该没问题。”

佐助没说话。但他心里，只要跑得够远，木叶的烂摊子就跟他们。

只要他们三个——四个，如果能说服卡卡西一起走的话——能自由自在地在一起，木叶爱咋咋地。

几千号号称“精英”的，连没了一个上忍老师和三个学生都撑不住？那活该他们倒霉。

第2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