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还能强化肌肉？”

“原理上是这样。”小樱把苦无抛向空中，佐助抬手稳稳接住。“没听着那么简单，得有精细的查控制才行。”

佐助指尖转着苦无，随手扔回去。“我能练。”

苦无在两人间飞了几个来回，像在打哈欠。

“那剑呢？”

佐助手一顿，苦无停在掌心。“剑？”

“嗯。”小樱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苦无又飞起来。“我知道你仗着写轮眼，但多门手艺总没错。”

佐助皱眉。他知道小樱不是戳他痛处，可一想到自己迟迟没开眼，心里就堵得。鼬在他这年纪早能用写轮眼玩得风生水起了，凭什么他不行？

不过练剑这事儿……好像也没那么糟。

小樱从沙发上坐直，抬手精准抓住下落的苦无。“鸣人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就几分钟吗？”

佐助冷哼一声。

他们在鸣人那破里等了快一小时，就蜷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折叠沙发上。佐助头枕着小樱的，两人扔苦无打发时间，顺便聊了聊他接下来的训练计划。要不是小樱主动提，他才懒得跟人说这些。

可鸣人确实去了。买个便当而已，能磨蹭到哪儿去？

话音刚落，窗户“哗啦”一声被撞开。鸣人跟阵风似的扑进来，直接把佐助挤得坐直了身。

“喂喂喂！你们绝对猜不到我听见啥了！”

“啥？便当被狗抢了？”小樱挑眉。鸣人脸瞬间垮了。

“啊……我忘了买。”

“你出去不就是买便当的吗？！”

佐助抱臂靠在沙发上，眼神像在看傻子。“白痴。”

“哎呀别管这个！”鸣人急得摆手，“我刚才听见卡卡西和红老师说话，他们听阿斯玛说的，阿斯玛又是听三代老头讲的——”

“是‘偷听’还是‘听墙角’？”小樱打断他。

鸣人愣了愣。“有区别吗？”

“你用变身术隐身了吗？”

鸣人满不在乎地耸肩。“反正就是听见了！三代老头干的事能笑死人！”

小樱终于来了，往前凑了凑。“快说快说。”

“佐助，你记得森林里那家伙吧？大蛇丸？”

“那个废物？”佐助想起考试时的事，总算明白小樱拳头为啥那么硬了。

不知为啥，他这话让鸣人喷笑，小樱也捂着嘴抖肩膀。“对，就是他。”鸣人喘着气说，“考试那事儿后，三代老头好像觉得对自己老徒弟太纵容了。”

“然后呢？”小樱眼睛亮得像星星。佐助却抓住了重点——大蛇丸是三代的学生？

“他给纲手传了消息。说要么滚回村子，要么就把她列为叛忍。”

“叛忍？”小樱的笑声差点憋不住，“纲手……成木叶的敌人？”

“纲手？千手纲手？那个医疗？”佐助听过这名字。原来她也是三代的学生？

鸣人点头。“她几年前离开村子，说死都不回来。”

“消息发出去了？有回信吗？”

“有！”

“怎么说？”

鸣人笑得一脸幸灾乐祸，半点没有。“纲手让他有种就来绑，还说了些不好听的。信使吓得都不敢原话复述，反正意思就是‘滚蛋’。”

小樱笑得直拍沙发，佐助却一脸茫然。等两人笑够了，他才开口：“有什么好笑的？”

“……也不是真好笑。”小樱擦了擦眼角，“就是觉得三代老头想靠威胁把最强的弟子召回来，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鸣人接话，“现在他骑虎难下，真得把纲手列成叛忍了。”

“还是‘意外’列的。”小樱又开始笑，“三代老头绝对没想到会是这结果。”

鸣人跟着又笑了一轮。等安静下来，三人已经坐成一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沉默不再尴尬，反而像呼吸一样自然。

小樱开口：“……我有点想见她。”

佐助挑眉。“想见叛忍？”

“不是啦！”小樱赶紧解释，“是错过认识她的机会有点可惜，毕竟她要是真成叛忍，以后就没机会了。”

“就是就是！”鸣人拉长声音，“出去走走多好啊，去找纲手！”

空气静了几秒。

鸣人突然坐直，眼神亮得吓人，难得正经。“我们为什么不去？”他看小樱，再转向佐助。“中忍考试都结束了，升不升中忍也无所谓，我们自己训练能变强。留在村子里有啥意思？”

佐助看向小樱。他以为会看到她骂鸣人疯了，结果只看见她若有所思的。

“村里肯定会炸的。”小樱说，听着像在商量，不像反对。

“炸就炸呗！又不是不回来！谁能拦得住我们？”鸣人眼里的越发明亮，小樱的嘴角也扬起来。

佐助看着两人眼里的火苗，心里某个角落突然动了一下。

去找纲手？离开村子？

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里的火焰烧得佐助浑身发烫。

是，是隐秘的躁动，还有一丝明知犯的战栗——他们在说叛逃。

叛逃村子。

佐助扯了扯嘴角，眼底掠过一抹冷。

村子？村子为他做过什么？为他们这三个被推到风口浪尖的小鬼做过什么？

他忽然笑了，不是那种嘲讽的冷笑，而是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隐秘的窃喜。

这次的计划，他们没瞒他。

连犹豫都没有。

以前不是这样的。那些藏着掖着的秘密，那些小心翼翼避开他的眼神，他都记着。可这次，鸣人拍着他的肩膀喊“佐助你也来”的时候，眼里只有纯粹的信任。

这种被接纳的感觉，烫得他心口发疼，却又该死的舒服。

佐助不动声色地扫过身边的两个队友。

鸣人攥着拳头，脸颊因为激动泛着红，眼睛亮得像要烧起来。小樱站在鸣人身边，虽然手指微微蜷着，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忽然发现，自己并不反对这个决定。

这个认知让他呼吸一滞，甚至有些眩晕。更让他心惊的是，他一点都不在乎后果。

木叶的规矩？长老的脸色？那些束缚了他十几年的东西，在这一刻突然变得轻飘飘的。

佐助抬起下巴，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去哪？”

鸣人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佐助你答应了？！”

小樱也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的笑容。

佐助别过脸，不去看他们的，只是握紧了手里的苦无。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从今天起，他选择站在这两个人身边。

哪怕与整个木叶为敌。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