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的总是喧闹的。
鸣人却觉得这喧闹里藏着股诡异的安静。
他盯着训练场,第三次确认时间。
佐助没来。
不只是今天,已经整整三天了。
那个总爱在他面前的宇智波小子,就这么消失了。没请假,没留纸条,连卡卡西老师都联系不上他。
更奇怪的是,村子里同时失踪的,还有好几个学员。
鸣人心里咯噔一下——佐助出事了。
那家伙肯定是去追那些失踪的孩子了,但为什么连老师都不通知?这根本不像他的风格。
他转身走向火影大楼,视线落在栏最显眼的位置。
一张印着“紧急寻人”的告示贴在那里,上面是佐助和几个孩子的。
鸣人瞳孔骤缩。
他伸手撕下告示,转身就往村外跑。
“鸣人!”
小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气喘吁吁地追上他,手里还拿着两个饭团,“你去哪?早饭还没吃呢!”
鸣人脚步不停,把告示塞给她,“佐助失踪了!还有几个孩子!我去追他们!”
小樱看着告示上的,脸色瞬间白了,“那……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了!”鸣人想都没想就拒绝。
小樱却一把抓住他的,眼神坚定,“我是医疗!万一遇到危险,我能帮上忙!而且……佐助也是我的队友!”
鸣人看着她倔强的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狂奔,很快就出了村子。
“你觉得他们会往哪跑?”小樱一边跑一边问。
鸣人皱着眉,回忆着佐助平时的习惯,“佐助喜欢去后山的瀑布修炼,那里人少,说不定……”
话没说完,他突然停下脚步,指向不远处的树林,“看!那里有脚印!”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果然在地上发现了一串凌乱的脚印,一个明显是佐助的。
“跟上去!”鸣人压低声音,钻进树林。
树林深处,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
鸣人脸色一变,加快了脚步。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惨叫。
“是佐助的声音!”鸣人心脏骤停,猛地冲了过去。
只见佐助被几个黑衣人围在中间,身上已经挂了彩,嘴角还带着血迹。而那几个失踪的孩子,正被绑在一旁的树上,吓得瑟瑟发抖。
“佐助!”鸣人怒吼一声,直接冲了上去。
小樱也紧随,手里结印,“医疗忍术!”
黑衣人见状,立刻分出两人拦住他们。
“碍事的家伙!”一个黑衣人冷笑一声,挥刀砍向鸣人。
鸣人侧身躲开,同时抽出苦无,“螺旋丸!”
蓝色的查球在他手中凝聚,猛地砸向黑衣人。
黑衣人没想到他会这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倒飞出去。
另一边,小樱也用医疗忍术暂时稳住了佐助的伤势,“佐助!你撑住!”
佐助咬着牙,挣扎着站起来,“别管我!救孩子!”
鸣人闻言,立刻转向绑着孩子的树,“影分身之术!”
十几个分身瞬间出现,一起扑向绑住孩子的绳子。
黑衣人见状,立刻想要阻止,却被佐助和小樱缠住。
“快!解开绳子!”鸣人对着分身大喊。
分身们手忙脚乱地解开绳子,孩子们得救了,纷纷跑向小樱身后。
“可恶!”为首的黑衣人见状,脸色阴沉,“撤!”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立刻转身就跑。
鸣人想追,却被佐助拉住,“别追了……他们有埋伏……”
鸣人这才注意到佐助的伤势,心疼地说:“佐助,你怎么样?”
佐助摇了摇头,“没事……带孩子们回去。”
小樱立刻上前,再次施展医疗忍术,“我帮你处理伤口。”
鸣人看着佐助苍白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佐助之所以不告而别,是不想连累他们。
这个总是嘴硬的家伙,比谁都在乎队友。
“佐助,”鸣人突然开口,“下次再有这种事,记得叫上我!我们是队友!”
佐助身体一僵,没有说话,但耳根却微微泛红。
小樱看着两人,忍不住笑了。
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鸣人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的羁绊,又深了一层。
“行了,”卡卡西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我们开始训练吧。”
佐助猛地抬头,瞳孔微缩。
他没听错?
卡卡西——那个身经百战的上忍导师,面对三个下忍学生,在紧张?
鸣人跟小樱交换了个眼神,嘴角瞬间咧开个欠揍的笑。
“鸣人,别——”小樱刚想拦,已经晚了。
“好啊好啊,”鸣人拖长了调子,眼睛死死盯着卡卡西,一字一句咬得,“听您的,代目。”
最后三个字像淬了蜜的毒针,扎得空气都凝滞了。
小樱捂脸低吟,恨不得当场挖个地缝钻进去。
佐助皱紧眉头。
代目?
开什么玩笑!
卡卡西离火影的标准差了十万千里——整天迟到摸鱼,永远把脸藏在护额和面罩下面,连正经任务报告都能写成小说。更别说,村子里明明只有四代火影,哪来的五代代?
这狗屁不通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可当他瞥见卡卡西的脸时,所有质疑都卡在了喉咙里。
那个永远云淡风轻的男人,脸色惨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恍惚,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他死死盯着鸣人,又猛地转向小樱,眼睛瞪得像铜铃,里面写满了“快解释”的哀求。
小樱却只是无奈耸肩,还带着点心虚的笑。
卡卡西瞬间垮了。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背影僵硬得像块铁板。鸣人、小樱和佐助只能跟上。
佐助盯着前面两个队友的后脑勺,眼神能杀人。
不是气他们气到了老师,是气自己到现在都没搞懂——那两个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鸣人这混蛋还敢回头冲他笑:“咋了佐助?被蛇咬舌头了?”
小樱赶紧捂嘴,肩膀却抖得像筛子。
佐助深吸一口气,认命地跟在后面。
接下来的训练里,他脑子里反复盘算的只有一件事——
宰了这两个队友,风险有多大?收益又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