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额角青筋跳了跳,强压着把手里苦无捏碎的冲动。
“要不我们去找井野他们组队吧?”
“切,没劲。”
这两个队友简直蠢得没边了。
“别这样嘛鸣人,肯定好玩!他们会喜欢你的,信我!”
“说了不想去。换个别的。”
、彻底的没救。
训练结束都快一个小时了,这俩还在原地转圈——到底干点啥?想一起着就直说啊!纠结个屁!佐助听得脑壳疼,感觉自己的耐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
这场景活像两只刚断奶的小猫,对着毛线球抓耳挠,笨拙得让人想笑又想踹一脚。
“要不……接着训练?”
“刚练完啊喂!”
“练完怎么了?我陪你!不想变更强?”
“变强又不是!鸣人你听我说,和第十班交朋友多好——鹿丸和丁次 nice,井野也没她表现得那么讨人嫌。”
“可是——”
没完没了。佐助终于忍无可忍,冷着脸打断:“直接叫他们去你家吃饭。正好你可以‘教’他做饭。”
小樱眼睛一亮:“对啊!佐助你好聪明!谢谢!”
“哼。”佐助抱臂转身就走。早该溜了,可不知怎么,看这俩蠢货像无头苍蝇似的瞎转悠,有点挪不开眼——就像路过看到一栋楼要塌,明知道该跑,脚却钉在原地。“吵死了。”
“等等!佐助!”鸣人在后面喊,“你不来吗?”
谁要跟这俩凑一块儿?佐助脚步没停,直接无视。
结果没几天,整个村子都炸了。
虽然没证据,但佐助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和那两个家伙脱不了干系。
一切都始于那个绷带男。
头缠绷带,还遮了一只眼,看着就鬼鬼祟祟。佐助总觉得在哪见过他,却想不起来。那天他撞见鸣人在街上跟这男的说话——换作别人也就算了,可那是鸣人啊!
鸣人什么时候主动跟大人搭过话?除了伊鲁卡和卡卡西,要么就是闯祸被骂的时候。
一开始佐助没当回事。直到鸣人开始频繁失踪。
每次都是训练或任务结束后,每次都挑卡卡西和小樱不在的时候。他太了——因为小樱不止一次抓着他问“见鸣人了吗”,显然她也蒙在鼓里。
有一次佐助终于堵到鸣人。那家伙正鬼鬼祟祟东张西望,活像刚偷了隔壁的咸鱼。“鸣人?”
“哇!佐助!那个……我现在没空!真的!训练!对!训练!”
佐助皱眉:“今天训练早结束了。”
“哦对哦……不是跟卡卡西老师。”
“跟别人?”
鸣人突然咧嘴一笑——那种“我知道个大秘密你不知道”的欠揍笑容。“只能说……有人很欣赏我的‘本事’。”
佐助差点没把后槽牙咬碎。欣赏?鸣人能有什么本事?哦,是那次卡卡西的查练习他搞定了(佐助才不会承认自己至今还有点不爽——明明自己是最后一个掌握的),可那又怎样?他们才刚成为下忍!除了带队老师,谁会闲得蛋疼一个下忍的“本事”?
后来佐助正想甩开黏黏糊糊的小樱,却又看到那个绷带男。他正和三代火影一起走出火影——佐助猛地想起来了,连躲小樱的事都忘了:“那不是顾问团的人吗?在火影大人旁边那个。”
“嗯?”小樱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佐助会主动搭话。
“之前见过他跟鸣人在一起。刚想起他是谁——”
“和团藏大人?”小樱眼睛瞬间瞪圆,脸上的……是 panic 吧?“绝对不行!”
话音未落,她已经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留下佐助站在原地,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完了。好像娄子了。
第二天,木叶是被爆炸声吵醒的。
深更半夜,巨响直接把佐助从床上掀起来。要不是看到窗外掠过的暗部身影,他差点就冲出去了——这动静,绝对不简单。
早上往集合点走时,佐助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村子乱成了粥。
地面上炸出好几个大坑,周围拉着警戒线,暗部守得严严实实。隔着老远都能看到坑底的隧道——而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比这景象更惊悚。
“——直接一拳打穿地面,闯进了藏身处!听说单枪匹马跟团藏干了一架!”
“——太猛了吧!那得多大力量?”
“——团藏有写轮眼!说是灭族前偷的!”
“——他那胳膊也邪门!这种人怎么还能在顾问团?”
“——暗部一来他就溜了!正好把团藏留下,直接押去审讯了!”
佐助面无地听着,耳朵却竖得老高——虽然他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点。
谣言版本,但核心一致:团藏被抓了,现在都在猜那个神秘人的身份。
佐助刻意不去想那个“神秘人”,径直往训练场走。结果刚到就撞见——
他的两个队友,正在吵架。
“我怎么知道!我以为团藏对你下手了!谁能想到……想到是你啊!”
“这叫懂不懂?都被你黄了!”
“结果不是挺好的吗?团藏都被抓了!”
沉默。
小樱和鸣人对视着,眼神里满是“卧槽原来你是这种人”的震惊——活像第一次认识对方。
“我没认出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小樱的声音里带着哭,还有点……崇拜?
佐助站在树后,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果然。
这俩蠢货。
“我还以为是我自己不对劲,才让你也跟着变了!你为什么不说?!”
鸣人攥着拳头,指节泛白。
小樱垂着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我也这么想。那是不是说——”
她顿住了,喉咙发紧,后面的话像被无形的手掐住,怎么也吐不出来。
鸣人深吸一口气,替她问出了那个名字:“佐助呢?”
小樱猛地抬头,又飞快低下头盯着脚尖。石子路的纹路硌得她眼睛发涩:“没……我问过。算是吧。”
鸣人重重叹了口气,挫败地抓了抓头发:“我也问了。看来……就剩我们俩了。”
这话像根针,扎破了空气中最后一点侥幸。
墙角阴影里,佐助的脚步顿了顿。
他本来打算绕开这条街,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停在了这里。
听着队友的对话,佐助的眉头拧成了结。这几天他一直躲着他们——躲着鸣人没话找话的殷勤,躲着小樱欲言又止的眼神。他以为是自己状态不对,才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可现在看来,不对劲的不止他一个。
鸣人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就剩我们俩”?
佐助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的烦躁涌上来。他应该立刻转身离开,像过去三天一样,把所有疑问都压在心底。可脚步却像灌了,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行。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得找个人问——问问鸣人为什么突然对他那么客气,问问小樱为什么看他的眼神像看易碎品,问问村子里那些若有若无的议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佐助咬了咬牙,猛地转身。黑色的披风扫过墙角的野草,发出沙沙的轻响。他脚步不停,朝着火影楼的方向走去。
身后,鸣人和小樱还在低声交谈。佐助没有回头,只是眼角的瞥见,不远处的街道中央,那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坑洞,像一张咧开的嘴,无声地嘲笑着整个木叶。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总有一天,他会把所有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