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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火影佐助战后流亡不回木叶

茶杯在井野手里抖得厉害,滚烫的 chai 茶香飘出来,却半点压不住她心底的。

冷静。

她反复告诉自己。冲动行事只会坏事,得把所有可能性都捋。

可脑子里一团乱麻。

到底要不要说出自己看到的事?

里空荡荡的,赛和鹿代出去买晚饭了——没人有心思开火。井野烦躁地踱步,手指抓着马尾辫来回扯。

该怎么办?

她强迫自己梳理思路,可一想到客房里躺着的人,所有理智都碎成了渣。

宇智波止水。

那个早该在十几年前就死了的男人,此刻正躺在她家客房的床上。

井野闭了闭眼,耳边仿佛还回响着他的哭声。说他是“死而复生”,不如说他是被活生生打碎了。

萨拉达被鸣人叫走前,一直被止水紧紧抱在怀里。可怜的止水当时快疯了,哭得浑身发抖,生怕萨拉达一走就再也见不到她。直到萨拉达反复保证“很快回来”,他才松了手。

可萨拉达刚出门,止水就彻底安静了。井野扶他去客房时,他一言不发。空洞的眼窝看不出,但井野从他僵硬的肢体里,读到了比死亡更沉重的绝望。

他在哀悼。

哀悼他的族人,他的家人,还有那些他甚至不知道已经逝去的。这份迟来的悲伤,像冰锥一样扎进井野心里。

萨拉达临走前抓着她的胳膊,匆匆说了自己回木叶的原因。井野当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鸣人怎么会这种事?佐助还牵扯?

她想起佐助失踪时,鸣人那张失措的脸。或许正因为如此,鸣人才会妥协?毕竟佐助留在村子里,对鸣人来说太重要了。

井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已经凉透,苦涩的味道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强压下恶心感,手指攥得发白。

木叶是村,为了村子可以不择手段——这话她听了无数次。可如果换作是她的儿子被别的村子掳走当人质,逼她服从命令呢?她绝对会疯。

佐助当年离开,就是因为受够了木叶的一切。他明明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活下去,明明已经有了萨拉达,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可木叶偏偏不肯放过他。

就像当年不肯放过宇智波一族一样。

那些被木叶亲手屠杀的族人,是佐助永远的痛。这样的村子,怎么可能让佐助再当成家?

井野小时候对宇智波灭族的事知之甚少。只听过一些零碎的传闻——毕竟她是猪鹿蝶里的“花”,从小就以“消息灵通”,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执掌部,每次说起这个,父亲都会笑着摸她的头。

她记得,某天早上醒来,学校里的宇智波孩子突然都不见了。只剩下佐助一个人,沉默地坐在教室角落。

那段时间,父亲总是脸色阴沉,眼底布满血丝。有一次,她甚至看到父亲对着一张女人的掉眼泪——那是宇智波奥米亚,井野只见过几次,对方还送过她指甲油和糖果。

后来她才知道,奥米亚死了,佐助的父母死了,所有宇智波人都死了。

那时的她还不懂“灭族”意味着什么。只听到大人们窃窃私语,说什么“长子发疯”“志乃的父亲(注:此处应为鹿)状态很差”。她本来想问鹿丸的父亲鹿,可看到他眼里那浓得化不开的悲伤,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人愿意谈论这件事。井野当时以为,是因为大家都和她一样,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想来,或许早有。

不止是鼬突然失控,整个宇智波一族的命运,早就写好了悲剧的剧本。

井野记得宇智波的驻地很偏僻,族人也总是独来独往。她作为猪鹿蝶的继承人,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佐助和他的家人——那时她还没进学校,对宇智波一族毫无畏惧。他们就像油女族一样,只是拥有特殊血继限界的家族而已,不像奈良或秋道那样亲近,但绝对谈不上可怕。

可木叶偏偏下令,把他们杀了。

井野突然打了个寒颤。

难怪她再怎么努力,都得不到晋升。是不是因为高层知道她“不可靠”?一旦让她接触到核心,就告诉她那些肮脏的秘密——而他们不敢赌。

有多少人觉得,她知道宇智波灭族的真相?

她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些偏执的想法。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她想起了小时候的佐助。

那个脸颊软软、总是跟在鼬身后笑的小男孩,第一次在祭上见到她时,还害羞地躲在母亲的和服后面。

灭族之后,那个男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神冰冷、满嘴复仇的少年。他的暴躁,他的愤怒,不过是用来掩盖绝望的外壳。

是木叶杀死了那个爱笑的佐助。

井野把空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身体瘫软在厨房的里。就在这时,传来开门声——赛和鹿代回来了,手里提着的晚饭。

食物的香气飘过来,井野却只觉得更恶心了。她现在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

赛把鹿代哄上楼洗手,顺便去看看止水,然后将袋放在厨房台面上,拉了张坐在井野身边。

“你脸色很差。”赛直言不讳,“虽然我不该说,但你现在看起来糟透了。”

井野忍不住嗤笑一声:“你还真是不会人啊,赛。”

赛嘴角扯出一个比以前自然得多的微笑——这么多年的幸福生活,总算让他学会了一点。“我不用问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心里的事,都会写在脸上。”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井野的肩膀,“别自责,你当时什么都不知道。”

井野望着赛温柔的眼睛,终于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佐井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井野心上。

她知道丈夫说的是真心话,但心里那团乱麻还是解不开。井野吸了吸鼻子,声音发颤:“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佐井往后靠在背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面。“我也说不好。毕竟我这辈子,只懂执行命令。村子的命令,有时候比刀刃还冷。”他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有些任务我记了,因为被重置过好几次。谁知道我手上沾过多少血?”

“以前信告诉我,有次任务让我扮成侍妾接近目标——一个肥硕的老财主。计划是取得信任后暗杀,再趁乱脱身。”佐井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只记得那晚穿了件薄得像蝉翼的丝绸和服,剩下的是信后来补的。”

“他说我一开始演得像个瓷娃娃,完美得挑不出错。直到那老东西把我拽到上……”佐井的指节骤然收紧,“信说我像突然被按了。反手把那老东西砸在床板上,一刀划开喉咙。后来我疯了似的砍,直到他脑袋滚下来。冲进来时,我连他们一起剁了,还是信帮忙才脱身。”

“那次之后,我被彻底重置,重新学所有东西。”佐井沉默片刻,抬眼看向井野,“我常想,如果当年接到鼬那样的命令,我会怎么做?但没如果,所以永远不知道答案。”

“井野,我这辈子只活在命令里。但从决定做‘佐井’、做一个‘人’那天起,我就想变好。”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你该做你觉得对的事。我信你,你知道什么是对的。”

井野鼻子一,用力点头。她站起身,一把抱住丈夫——也是最好的朋友,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他怀里。“谢谢你。我……好像懂了。”

她松开手,后退两步:“我现在没胃口,你和井阵吃吧。我想去找丁次聊聊,你们在家能行吗?”

那句“帮我盯着家里的客人,别让他饿肚子”,终究没说出口。

佐井笑着点头:“当然,我的美人。”

丁次没问她为什么要私下见面。尽管所有人都说“战争年代的猜忌早该过去了”,但们的后颈,永远凉飕飕的。

他们约在秋道一族开的小饭馆后厨。井野扯了几句家常,问起丁次的妻子和女儿。丁次却盯着她苍白的脸皱眉,见她连茶都推说不喝,眉头皱得更紧。他还是默默摆上米糕和热茶,香气漫开。

“丁次,我信你,才跟你说这些。”井野的声音压得很低。

丁次心里一沉,知道接下来的话绝不简单。

“木叶高层下令灭了宇智波族。”

井野的声音像冰锥,扎进丁次耳朵里。

他手里的米糕“咔嚓”碎成渣,粉末簌簌往下掉。丁次干笑两声,喉咙发紧:“你……你开玩笑吧?井野,这种事可不能乱讲……”

但井野的眼神太认真了。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蓝眼睛里,藏着只有别人意识深处才会染上的痛苦——像被活生生剜掉一块肉。

丁次到了嘴边的“你怎么知道”,又咽了回去。那不重要。

“为什么……为什么要灭族?”丁次的声音发颤,“宇智波不是村子的一份子吗?我爸说过,富岳族长对警务部多上心……战争时他们也没少出力啊!”

井野摇头:“我也想不通。小时候觉得他们总抱团,现在才反应过来——那到底是他们自己选的,还是被推着走的?”

“我在想……如果当年是别的血继限界家族,别的氏族,做了‘让村子不满’的事……会不会也落得一样下场?”丁次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梦呓。

他眼前闪过秋道一族的族徽,闪过女儿稚嫩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丁次猛地把米糕推到一边,连热茶都觉得烫嘴。

“我本来想告诉鹿丸,但……”井野咬着唇,“他现在是卡卡西的副手,几乎是半个火影了。这种事,他们真的不知道吗?还是为了‘村子’,瞒着?”

“三代肯定知道,长老团和团藏也跑不了。那卡卡西呢?鹿丸?还有鸣人?他们为什么不说?”

丁次的心像被一只手攥住,绞得生疼。他想相信鹿丸,相信那个总说“麻烦死了”却永远靠谱的发小。但鹿丸太聪明了,聪明到懂得“权衡利弊”。

丁次低声说:“为了村子……我们做什么都是为了木叶……”

“丁次!”井野猛地拍桌,声音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佐助那时候才七岁!三百四十九条人命啊!是木叶的!他们到底威胁到什么程度,非要赶尽杀绝?!”

丁次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我不知道……”

后厨的蒸汽升起,模糊了两人的脸。窗外的木叶村依旧热闹,谁也不知道,两个上忍的心里,正刮着能掀翻一切的风暴。

井野猛地砸向桌面,实木桌板震得茶杯叮当乱响。

“这事儿我忍不了!”她凤眼圆瞪,声音像淬了火,“凭什么瞒?凭什么让木叶的人活在谎言里?高层怕村子看笑话?去他妈的!谁还没点见不得的龌龊事?凭什么我们的族人就得烂在土里?”

“鸣人和他们那帮家伙整天没事人,可谁想过佐良娜?”她手指攥得发白,指节咯咯作响,“她知道真相!佐助也知道!他们得背着这口黑过一辈子,连句话都不能说!换我是佐助,早他妈把这破村子烧了!”

丁次缩在角落啃薯片,闻言呛得直咳嗽。他抹了把嘴,小声附和:“是……是挺过分的……可我们能怎么办?”

井野突然笑了,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

“好办。”她舔了舔唇角,“当年团藏怎么搞垮宇智波的,我就怎么把真相挖出来。”

她要学团藏那套——用流言当刀,用人心做引。

不用去说服火影,不用跟长老废话,更不用管那些高高在上的氏族族长。这些老家伙骨头都烂透了,说了也白搭。

要从根上掀翻这摊烂泥,就得从最底层开始。

木叶的平民百姓不是傻子,只是没人敢说真话。那些被压迫的下忍,那些连族谱都记的小家族,他们心里憋着气呢。只要把火点起来,真相自然会烧到天上去。

宇智波当年不是没人爱,只是爱他们的人都被捂住了嘴。

现在,该让他们说话了。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

井野蹲在菜市场挑萝卜,耳朵却竖得比还尖。

“听说了吗?宇智波那事儿……根本不是佐助干的!”

“老天爷!老少一夜死绝,怎么可能是一个小鬼能做到的?”

“我就说不对劲!那么多写轮眼高手,怎么会连反抗的动静都没有?”

“会不会……是村子下的命令?”

“别瞎说!木叶怎么会……”

“那孩子才多大啊!佐助当时才七岁吧?”

“活该!谁让他们整天鼻孔朝天,肯定想造反!”

“可那些婴儿呢?刚满月的娃娃也有罪?”

“作孽啊……真是作孽……”

井野听着这些议论,脸上适时露出震惊和愤怒。她不用演,这些话每一句都像针,扎得她心口疼。

她悄悄把萝卜塞进篮子,转身走向下一个摊位。

丁次的老爹丁座听完真相,当场就红了眼。他攥着拳头蹲在地上,反复念叨:“富岳那家伙……明明前一天还跟我拼……说要看着佐良娜长大……”

他还问:“志乃他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还有井野她爸……”

可到了鹿丸家,就不一样了。鹿丸他妈吉野听完,直接把他们俩推出门,“砰”地甩上了门。屋里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还有女人压抑的哭声。

井野没走,就站在门外等。直到里面没了动静,她才拉着丁次离开。

不到三天,流言就炸了火影楼。

纲手一拳砸穿了,木屑和文件飞得满屋子都是。卡卡西站在她身后,脸上没什么,可握着的手却在发抖。

“外面那些屁话,你们都听见了?”纲手的声音像淬了毒的苦无,“宇智波灭族是村子下的命令?谁他妈给我解释!”

长老团的老头们站在旁边,鹿丸叼着第五根烟,眉头皱成了川字。

小春长老干咳两声,阴阳怪气地说:“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几句闲话而已,犯得着发这么大火?学学你身为千手的本分!”

“本分?”纲手猛地转身,眼睛瞪得像铜铃,“千手早就死绝了!战争、瘟疫、还有那些为了摆脱嫁出去的族人,早就把千手的血脉耗干了!倒是宇智波,他们撑下来了!我他妈不管两族以前有什么恩怨,宇智波能活到现在,我敬他们是条汉子!”

“佐助那小子是叛逆,可他有种!”她指着长老的鼻子骂,“你们这群老不死的,现在还有脸跟我说‘本分’?村子下令杀了整整一族人,你们怎么不说说这是什么本分?”

小樱刚想开口:“纲手大人,鼬他是为了村子……团藏他……”

“闭嘴!”纲手猛地打断她,“别跟我提那个杂碎!鼬当时才多大?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懂个屁的大义!我当初为什么不想回来?因为我恨这个地方!现在倒好,我回来当这个火影,却连自己村子干的龌龊事都不知道!我他妈就是个傻子!”

卡卡西站出来想劝:“纲手大人,您冷静……”

“冷静个屁!”纲手指着他的鼻子吼,“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干了什么!再废话我把你那只写轮眼抠出来当弹珠玩!”

就在这时,的门被猛地推开。

佐良娜拽着鸣人冲进来,鸣人被她拉得一个趔趄,嘴里还在念叨:“佐良娜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后面跟着志乃和牙,牙一进门就炸了:“我他妈早就看佐助不顺眼!可这事……这事也太他妈不是人干的了!”

所有人的都落在佐良娜身上。

她穿着粉色的运动服,头发扎成马尾,小脸绷得紧紧的。面对满屋子的高层,她没有丝毫害怕。

只是……别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我。

佐良娜低下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不需要。

她要的是真相。

要的是那些死去的族人,能被记住。

他们不是叛忍,不是罪人,只是一群想活下去的人。

而已。

鸣人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满是化不开的愧疚。

萨拉达不敢看他。

妈妈小樱站在旁边,拳头攥得发白,指节都泛了青。她的在卡卡西和纲手之间来回扫,眉头拧成疙瘩,眼底藏着和不安。

萨拉达深吸一口气,转向卡卡西。

代目火影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隔着那副永远摘不下的面罩,看不出半分。就像戴着墨镜似的,所有真实的想法都被藏在镜片后面。萨拉达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她现在没空猜。

长老席上,两个老家伙正盯着她。

一个眼神灼热,像盯着猎物的豺狼,满是贪婪。另一个则满脸嫌恶,仿佛多看她一眼都会脏了眼睛。

萨拉达心里冷笑。

她知道自己的价值——宇智波的血脉,写轮眼的潜力,这身体里藏着他们觊觎的力量。

可那又怎样?

在这些所谓的“高层”眼里,她永远是个肮脏的宇智波余孽。就算她是木叶的,就算她拼守护村子,也改变不了他们的看法。他们觉得她爬得太高了,觉得她是个随时会爆炸的隐患。

萨拉达挺直脊背,迎上他们的。

猩红的写轮眼骤然睁开,三勾玉在眼瞳中飞速旋转,爆发出人的。

她猛地啐了一口,唾沫落在长老脚边的地板上,发出的响声。

“我是宇智波。”

萨拉达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炸在议事里。

“我为这个身份骄傲。”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想动我?”

萨拉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够不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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