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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火影佐助战后流亡不回木叶

宇智波家也曾有过家臣。

像忍界那些传承千年的古老大族一样,手底下总跟着一群忠心耿耿的。

娄婆婆叼着烟杆,浑浊的眼睛盯着佐助,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木头。“老婆子当年是宇智波家的奶妈,你小子小时候还揪过我的头发呢。”

佐助指尖一顿。

他脑海里闪过模糊的碎片——紫色头发的女人抱着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那时候他还小,记事不多,但那份温暖的触感却刻进了骨子里。

“四代火影死后,木叶下了死命令。”娄婆婆往地上啐了口烟渣,眼神骤然变冷,“所有没和宇智波通婚的家臣,要么彻底脱离宗族效忠村子,要么滚出木叶。连个理由都没给。”

她冷笑一声,皱纹堆成了沟壑。“早有。宇智波被赶到偏僻的角落住,村子大事轮不到他们说话,连出门都要被暗部盯着。这不就是逼着我们反吗?”

佐助沉默着,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的草薙剑。

娄婆婆忽然伸手,粗糙的指轻轻划过他的下巴。“你这下巴,跟你妈一模一样。”

佐助猛地抬头。

“美琴那丫头,看着文静,手里两把太刀耍得比谁都溜。”娄婆婆嘴角勾起怀念的笑,“年轻时嘴皮子利得很,跟那个爆脾气的漩涡玖辛奈是最好的朋友。”

她话音一转,声音压低了几分。“后来玖辛奈死了,木叶要把她跟水门埋在一起。可漩涡族的规矩是海葬,跟你们宇智波火葬一样。结果呢?玖辛奈的尸体不见了。”

佐助瞳孔骤缩。

“没人能证明是宇智波干的,但大家心里都有数。”娄婆婆从怀里摸出烟,黑纸金嘴,递了过去,“你妈求过三代,想让宇智波鸣人。结果被拒了,说什么‘不能让宗族掌控人柱力’。那时候木叶早就传疯了,说宇智波的写轮眼能控制九尾。”

她叹了口气,烟圈升起。“美琴到死都没三代。”

佐助接过烟,点燃。辛辣的烟雾呛得他喉咙发紧,却没咳嗽。

离开娄婆婆的小屋时,水月凑了过来。“喂,佐助,我跟重吾在监狱里的时候,偷偷联系过以前的宇智波旧部。”他挠了挠头,一脸不爽,“这帮家伙藏得比老鼠还深!要么怕被挖写轮眼的疯子盯上,要么怕鼬,要么怕木叶。也就猫婆婆还算够意思,给了点线索。”

佐助没说话,脚步有些虚浮。

走到路边的灌木丛旁,他忽然弯下,剧烈地呕吐起来。

水月沉默地递过水壶,重吾则在他差点撞树的时候,一把将他捞了起来——佐助刚才又走神了。

这种最近越来越频繁。只要一想起父母,想起灭族之夜,他就会一片空白。

但他的队友总能第一时间拉他回来。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的眼神,只有最直接的帮助。

他们一路向东,穿过河之国。本来想往北走,但岩隐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往西走更不行,砂隐的沙漠对水月来说就是噩梦,更何况还有我爱罗盯着。

最后,他们沿着火之国的南海岸走,日夜程,终于到了茶之国。

日子一天天过去,佐助的通缉令还在到处贴。他知道这是鸣人的功劳——如果按五影大会的决定,他现在早就是个死人了。

卡琳一路避开所有的踪迹,水月和重吾则帮佐助恢复体力。每天,佐助都会去森林里跑步,练剑,偶尔跟水月 spar 几下。有一次他差点晕倒,重吾二话不说就把他扛回了住处。

卡琳还定了个规矩:只有在佐助练到脱力的时候,他们才能休息。结果水月不服气,跟佐助打了一架,把人家的谷仓都拆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会把铺盖凑在一起。有时候佐助会做噩梦,惊醒时会不小心打到水月,水月也只是嘟囔几句,翻个身继续睡。

佐助的胃口好了起来,练剑的动作也越来越。

这天,他们在茶之国的一个小村子落脚。一对老夫妇收留了他们,让他们住空房间。

佐助注意到门框上画着一条龙和一只凤凰,缠绕在一起,形状像极了宇智波的团扇。

那对老夫妇见了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晚上,老爷爷哈奇拉着佐助坐在门廊上,递给他一根烟斗和一瓶。

“你有一双跟你父亲一模一样的眼睛。”哈奇拉喝了口,眼睛眯了起来,“富岳那小子,很容易害羞。当爸爸之后,每次孩子们冲他笑,他都拼命板着脸严肃,但藏在头发里的耳朵会红得像柿子。”

佐助握着的手紧了紧。

“他能用写轮眼速读,喜欢射箭,还特别相信正义。”哈奇拉继续说,“当年当木叶警务部部长的时候,他可是自豪得很。就是皱眉头的次数太多了,明明没生气,却硬要出威严的样子,显得比年龄老了好几岁。”

他给佐助倒了杯,又给自己满上。“你可能不知道,富岳是次子。他有个哥哥叫龙一,比他大很多。那龙一小时候有点太狠了,当 genin 的时候,他的小队在雾隐附近灭了,他是靠运气才活下来的。后来你爷爷奶奶老来得子,生了富岳,龙一一直不喜欢他。”

哈奇拉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下来。“后来龙一因为选新娘的事闹了丑闻,还不管族里的事,就把族长之位让给了富岳。那时候第三次忍界大战快要爆发了,你爸爸很快就跟你妈妈结婚了。龙一则死在了战场上。”

佐助静静地听着,一口喝干了杯中的。

液辛辣,却暖了他冰冷的心脏。

原来他的父亲,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原来宇智波的,比他想象的要长得多。

佐助靠在船舱冰冷的木板上,指尖摩挲着罐上凝结的水珠。

记忆像被打碎的万花筒,碎片扎得他心口发疼。

他想不起父亲富岳是否提过的意义,但总能浮现那个画面——午后的和室里,父亲捧着古籍抿茶,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他缠着鼬陪自己玩。后来长大了,嬉闹变成了对练,父亲的似乎更柔和了些,母亲则会用团扇遮着嘴偷笑。

可现在呢?

父亲的声音成了模糊的回音,母亲洗发水的栀子香也早已消散在血色里。只要想到鼬,心口就像被烙铁烫过,一半是蚀骨的悲伤,一半是陈年的戾气,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每晚闭眼,都是族人倒在血泊中的场景。榻榻米吸饱了血,黏住他的鞋底。还有鼬染血的手指伸向他,以及后来那个被秽土转生的、没有温度的躯壳。

那场灭门,比任何政变都来得猝不及防。整个宇智波,老老少少无一。

小时候的他不懂,为什么父亲总是紧锁眉头,母亲夜里会悄悄抹泪。他想偷听大人们议论失业、被迫警务部、预算紧缩的话题,母亲却总摸着他的头说“一切都会好的”。他也不懂哥哥为什么越来越忙,越来越沉默。

现在他懂了。可太晚了。

意识回笼时,他正蜷缩在篝火旁发抖。皮肤紧绷得像要裂开,呼吸滞在喉咙里。重吾把他的头揽在膝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低声重复着“没事了,佐助,都过去了”。

水月在一旁耍宝,举着个穿武士盔甲的松鼠玩偶挤眉弄眼。佐助知道他是想转移注意力,嘴角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勾了勾——那玩偶的头盔歪歪扭扭,确实蠢得好笑。

失眠的夜晚,他会和香燐分喝。她总是随身带本书,一会儿是狗血 romance,一会儿又换成犯罪小说,仿佛早就料到会熬夜。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香燐突然开口,把书扔到一边,仰头灌了口。

佐助耸肩:“没想过有以后。你呢?跟着大蛇丸的时候,想过之后吗?”

“没想过。”香燐靠在石壁上,红发垂在肩前,“没地方可回。当初跟大蛇丸说,只要他帮我给妈妈办一场像样的 Uzumaki 葬礼,我就跟他走。就算我不同意,他也会强行带我走吧?但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他至少给了我一件事做。”她又喝了一大口,“活着就够了,毕竟有些人不想我活。从来没什么计划。”

佐助不一样。他的人生一直被目标推着走——复仇,杀鼬,然后是摧毁木叶。他仰头喝完最后一口,捏扁了空罐:“我没想过自己能活下来。”

“但你活下来了。”

宇智波的总是来得更汹涌。背叛的火焰至今在他胃里燃烧,咕嘟作响。太多名字在脑海里翻滚,有些甚至让他窒息。鼬伤他最深,可他还是爱他。罪恶感压得他骨头都沉,每次试图回忆所有族人的名字却失败时,他都会浑身发抖——根本不可能记啊。

他活着。

他是唯一活着的宇智波了。

他们现在的日子很简单:能打工就打工,实在没活干就偷点东西。重吾喜欢去农场帮忙,香燐走到哪都有人欠她,水月则凭着一张俊脸和偶尔的殷勤,总能哄得老奶奶们让他帮忙搬货整理库存。香燐总吐槽水月是“开屏的孔雀”,专对老太太秀肌肉。

他们搭了艘船去海之国。香燐说大蛇丸在次郎岛有个旧据点,被 ANBU 端了,以前部的某个学生还在那里当过咒印实验体。她听说有个医护人员留了一段时间,但估计早就走了。

在主岛接头的是个渔夫,叫五郎。他没见过流亡前的宇智波,但父亲见过。“我爹说,宇智波大多是战士,工匠很少。”五郎一边补渔网一边说,“他第一次听说鼬灭了族时,根本不信。说那孩子小时候很,总是用过分的礼貌掩饰局促。鼬出生在战争末期,父母都在前线,我爹总说他是在血与铁里长大的天才,可能是绷得太紧,终于断了。”五郎顿了顿,“但他总念叨,那个长睫毛的小子,吃团子的时候帮子鼓得像松鼠,还非要得一本正经。”

佐助握着船桨的手紧了紧。他想起鼬偷偷塞给他三色团子的样子,心口又是一抽。

水月是个捕鱼好手。五郎让他们开着小渔船帮忙,重吾嫌晕船,香燐怕,最后只剩他和水月。佐助拼,却还是比不过水月。对方还振振有词:“不许用写轮眼或轮回眼作弊!直接用手捞鱼也犯规!”五郎也帮:“耐心钓上来的鱼才鲜。”

一开始还挺放松,可钓了半天都没收获,船板硌得他屁股疼,烦躁感又涌了上来。好在水月没怎么炫耀,只是每次钓上鱼时,会冲他挑挑眉,露出那副欠揍的得意。

海风吹拂着头发,海浪拍打着船身。佐助盯着浮漂,突然觉得心里的戾气散了些。

钓鱼确实能让人静下来。

血继限界是会吃人的。

这句话,佐助直到以后才真正懂。

小时候,他是宇智波家的二少爷。族人敬畏,外人讨好,连街上卖糖人的阿婆都会多塞给他一颗。他只看到那些的眼神,却没注意到暗处的恐惧——像毒蛇吐信,藏在每一次过分的笑容里。

第三次忍界大战只是导火索。宇智波的写轮眼在战场上杀红了眼,把那份恐惧烧得更旺。可那份恐惧,根本不是战争带来的。它从一开始就存在,像附骨之疽,缠着所有拥有特殊血脉的家族。

是宇智波害死了宇智波?

不。是恐惧害死了他们。

就像雾隐的血继限界屠杀。就像涡之国,那个拥有强大封印术的国度,被灭得连块碑都没留下。

佐助曾以为,灭族只是鼬的疯狂。直到他看到水月的眼睛——那双藏着和自己一样空洞的眼睛。

“喂,水月。”佐助突然开口,打破了海边的沉默,“你哥是什么样的人?”

水月握着鱼竿的手顿了顿,鱼线在水里晃了晃。他转过头,眼神比平时锐利,像在评估什么。但最终还是松了口:“他们都说他比我靠谱。我小时候野得像只猴子,他却永远是那副冷静的样子。七把刀里,他最爱的是比目鱼,但把也耍得溜。我们以前总跟着忍刀七人众屁股后面跑,做梦都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他真的做到了。”

水月懒洋洋地收线,一条闪闪的鱼被甩进桶里,“后来雾隐开始疯了。凡是有血继限界的,都成了眼中钉。杀人的事越来越多。我哥说,得跑。大家都在跑。”

水月的肩膀垮了下去,视线落在无边的海面上。

“他早就计划好了退路。结果城里突然暴乱——那种事天天都有。他把我塞进一个破仓库,说我敢出来就把我大卸块。我当然不听,偷偷跟在后面。然后他用了雷遁,不知道从哪学的,一下把我打晕了。等我醒过来,是个鬼鲛家的人晃醒我,说我哥死了。我找机会逃出来,结果被大蛇丸抓了……”

佐助没说话。他只是看着水月,等他继续。

水月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带着化不开的苦涩:“啊,就是这样吗?”

“……嗯。”

佐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把鱼钩上刚钓上来的小鱼取下来,直接扔到水月脸上。

水月愣了愣,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嘴角咧到耳根。佐助看着他,心里那点堵得的感觉,好像散了点。

海风还在吹,带着咸味。但那种沉默的理解,像潮水一样漫过两人之间的距离。

回去的时候,五郎和香磷正围着灶台转。香磷拍着胸脯保证,今晚的天妇罗绝对让他们吃到撑。

这几天过得像偷来的。凉爽的海水,安静的渔村,还有热乎的饭菜。香磷在太阳下晒出了雀斑,水月一有空就往海里扎。就连重吾,都比平时放松了些。

直到重吾提醒他们:“该走了。”

他们不能一直麻烦五郎。佐助的叛忍身份还热乎着,在一个地方,迟早会被发现。

计划是去月之国躲一阵子。那个国家有钱,经济发达,找活干来钱快,总比在穷乡僻壤打零工强。

“去 Crescent 岛的船很快就要开了。我老朋友大地在船上,我让他你们四个。”五郎一边说,一边往他们塞草药和备用鱼线,“能问一句吗?月之国之后,你们打算去哪?”

香磷抢着回答:“我们想往南走,穿过之海,去对面的大陆。那里没人会找我们。”

五郎皱起眉,挠了挠下巴:“那地方可不好去。船很少。而且我几年前听到的消息,那边一直在打仗,国家都快打没了。你们去那干嘛?”

重吾笑了笑,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为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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