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破碎的命运
菲律宾，安蒂波洛市
“摩根！”
十五岁的莱昂娜·安娜玛丽·塞瓦猛地从床上弹起，喉咙里还卡着尖叫的余音。心脏像要炸开一样狂跳，感顺着脊椎往上爬，眼前阵阵发黑。她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床单上。
一双温暖的手臂突然环住了她。
sampaguita花的混着淡淡的古龙水和味钻进，熟悉得让她瞬间卸了力。
“嘘，玛丽，没事了。只是噩梦而已……”
那声音……
“外婆？”莱昂娜的嗓子哑得厉害，连自己都快认不出了。
“不然你以为是谁？”七十岁的塞蕾妮蒂·塞瓦挑了挑精致的眉毛，指尖轻轻擦去孙女额角的冷汗，“又做那个梦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梦……”莱昂娜把脸埋进外婆颈窝，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太真实了，真实到不像梦……”
“深呼吸，把分开。”老妇人吻了吻她的发顶，“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嗯……”
“好。”
*
三个小时的冥想后，莱昂娜终于平静下来。她抓起枕头捂住脸，猛地发出一声尖叫。
“靠！肯定是那小屁孩搞的鬼！”她把枕头砸向墙壁，床板吱呀作响，“可我现在怎么联系她？那家伙连娘胎都还没钻出来呢！”
她摸过手机，屏幕上的日期时，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2016年？！我去你大爷的！”
等等，2016？奇异博士不是说他因为多玛姆才当上至尊法师的吗？
“外婆！我要去纽约！”
***
香港，H市
“申白，备机。”
“啊？少爷？！”陆羡的助理申白看着自家老板径直走过，一脸懵，“去哪儿啊？”
“去菲律宾，再转纽约。”银发少年的绿眸沉得像潭水，指节攥着栏杆泛白。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开始结印——是召唤传送门的手势。
火花“噼啪”炸了几下，瞬间熄灭。
“操！莱昂娜那家伙怎么做到不用悬戒就能开传送门的？”陆羡低声骂了句。那丫头是少数不用悬戒就能稳定开传送门的法师之一，自己练了三个月，连个门框都没摸。
他又试了一次，火花比刚才亮了点。希望能引来某个法师大师注意吧，至少得让这事看起来“合法”点。
突然，传送门特有的嗡鸣声响起。陆羡猛地抬头，一团黑影“啪”地砸在他身上。
“唔！”
“死变态！摸哪儿呢！”
“起开！你沉死了！”
陆羡一推，身上的人滚到地毯上，差点撞翻沙发。
“陆羡你个混蛋！我耗尽魔力跨洲传送过来，你就这么对我？！”黑发少女龇牙咧嘴地爬起来，身后还跟着个……巨金怪？！
“谁让你不等我！我本来就打算过去！”陆羡揉着被撞疼的胸口反驳。
申白在一旁看得汗都下来了——自家少爷和一个带宝可梦的女孩吵架？这展开也太魔幻了。
“玛丽！”
一声威严的呵斥传来。
莱昂娜和陆羡瞬间僵住，齐齐看向刚从传送门里走出来的塞蕾妮蒂。老妇人随手打了个响指，传送门“唰”地合上，几只蝴蝶从门的位置飞出来，绕着他们转了两圈。
“我教你的礼貌都喂狗了？”塞蕾妮蒂拧住孙女的耳朵，莱昂娜疼得直抽气，“给主人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陆羡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没礼貌！”莱昂娜“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心里哀嚎——怎么忘了外婆这么凶！
陆羡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给塞蕾妮蒂比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快管管这疯丫头，烦我多少年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陆羡憋着笑，心里乐开了花：活该！让你狂！
等着瞧，你个死渣男……莱昂娜在心里骂了句菲律宾语：【算你走运，畜生……】
塞蕾妮蒂扫了眼四周，突然开口：“你从没说过你认识小宛媛的孙子。”
莱昂娜和陆羡同时愣住。
“谁？”
“您认识我奶奶？”陆羡问。
“当然。”塞蕾妮蒂挑了挑眉，“当年我们还争过陆绍然呢。”
两个少年差点呛死。
“而且我赢了！哈哈哈！”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萧宛媛从阴影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陆绍然，“塞蕾妮蒂，三十年了，你还是输不起啊。”
“你还是这么贱。”塞蕾妮蒂翻了个白眼。
“对！我就是贱！”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莱昂娜和陆羡异口同声地喊。
“是我宠坏了。”陆绍然叹了口气。
“这解释不通啊！”
申白默默掏出爆米花，咔嚓咔嚓地啃着。
***
“早知道三十年前就不该拦着你们俩……”陆绍然听完莱昂娜和陆羡讲的2034年大屠杀，揉着太阳穴叹气，“别管的事，找到斯塔再说。那家伙只要说对了话，会帮忙的——何况你们俩还是法师。”
“斯塔本来就心软！就是被‘团队’‘家人’那套绑住了！彼得都看出来了！”莱昂娜咬着嘴唇，眼圈有点红，“最惨的是那小屁孩……”
“管他怎么回事，反正甩给摩根或彼得就行。哈利没那么能闹。”陆羡摆摆手，说得轻描淡写。
“你就是看上哈利的土豆枪了！谁不知道你把摩根当未来陆太太？”莱昂娜灵巧地躲过飞来的茶杯，“要不是神盾局搞事把我们都弄死了，奇异博士早和王大师研究黑魔法对付你了！也就彼得和哈利点头，斯塔要是知道你打他女儿主意，你等着被战甲轰成渣吧！”
“放屁！她才十五！我是那种人吗？”陆羡脸一黑，“我可以等她到二十一岁！”
“天呐！我孙子是个恋童癖！”萧宛媛捂住嘴，出惊恐的样子。
塞蕾妮蒂、莱昂娜和陆羡齐刷刷看向陆绍然。老爷子别过脸，耳根有点红。
“行了！亚洲这边的强化人我来处理，菲律宾交给Serenity。”萧晚鸢啪地合起折扇，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扇面上敲得咚咚响。
“我靠萧晚鸢！你那是啥玩意儿？”莉安娜凑过来，压低声音惊得差点咬到舌头，“战争扇？！”
“不然呢？”萧晚鸢挑眉，指尖在扇骨上划过，“这玩意儿打人，能疼到下辈子。”
“对了，小鸢，你联系过小野大师没？”莉安娜突然想起什么，眉头皱成一团。
“没呢。”萧晚鸢摇头，语气沉了下来，“他们还在忙多玛姆的烂摊子，还有古一法师的葬礼。我想去纽约，就是想把给下一任至尊法师——这是的。”
莉安娜捧着茶杯叹气，眼圈有点红：“我们连瑶大人一面都没见过……要是有会说话的画像就好了。”
“Momo肯定会喜欢她的。”萧晚鸢轻声说。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卢家老两口、Serenity和深白都低下头，为那位陨落的至尊法师默哀。
“说正事。”萧晚鸢突然拍了下脑门，脸色“唰”地白了，“糟了……老大该不会忘了吧？”
她声音发颤：“他要是记起来，非弄死我不可！”
莉安娜掰着手指头数：“斯塔博士、奇异博士、罗德斯上校、霍根、波茨-斯塔夫人……你得搞定彼得和哈利，让他们帮你说话。还有小野大师。要是有贾维斯在就好了，他肯定会帮你——让星期五也行啊！”
萧晚鸢越听越绝望，整个人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地瘫成一团，缩在沙发上活像块被霜打蔫的小白菜。
“我还是写遗嘱吧。”她有气无力地说。
***
死亡外科医生驾到
奇异博士史蒂芬·斯特奇觉得自己快散架了。
多玛姆的威胁刚解除，古一法师的葬礼刚结束，他就被 Wong 和小野大师强行按在床铺上——美名曰“休息”。可他闭着眼睛都能听见 Sanctum 里的警报在响，脑子里是的咒语和魔法阵。
直到两天后，他的房间突然爆发出一股能冻穿骨髓的杀气。
Wong 端着茶杯路过，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满手。他盯着紧闭的房门，后背凉飕飕的——这杀气，比多玛姆的触手还吓人。
幸好那股气息只持续了一秒就消失了。Wong 松了口气，自我：肯定是斯特奇太累，走火魔了。
只有斯特奇自己知道——他气炸了。
他抓起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汀？”
“史蒂芬？！你终于肯联系我了！这两周你死哪儿去了？！”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咆哮，震得他耳膜发麻。
“回头跟你说。”斯特奇揉了揉眉心，声音低沉，“能见面吗？我需要帮忙。”
“啊？行啊！什么时候？”
“现在。我在你医院楼下的咖啡馆等你。”
“好……好的！我马上下来！”
**
汀·帕尔默掐了自己一把。
疼。
不是做梦。
她的前男友——现在的“好闺蜜”史蒂芬·斯特奇，正蹲在宠物商店的玻璃柜前，跟一只挪威森林猫大眼瞪小眼。那猫毛色雪白，眼睛像浸了碎钻的蓝宝石，漂亮得不像话。
突然，史蒂芬弹了下猫的脑门。
“嘶——！”猫炸毛了，弓着背发出威胁的低吼。
可当史蒂芬掏出一张时，那猫瞬间疯了。
上是个银发少年，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像只偷的狐狸。
猫“嗷呜”一声扑上去，爪子疯狂撕扯，恨不得把那少年从纸里揪出来挫骨扬灰。
史蒂芬看着碎成渣的，突然发出一阵杠铃般的笑声，笑得直不起。
“就它了。”他指着那只还在喘气的猫，对店员说。
“史、史蒂芬？”汀结结巴巴地问，“这猫……”
话音未落，那猫突然转过头，水汪汪的蓝绿色大眼睛盯着她，软乎乎地叫了一声：
“咪——喵~”
“哇啊啊啊好可爱！”汀瞬间被萌化，小心翼翼地把猫抱进怀里，脸埋进它蓬松的毛里蹭了又蹭，“它叫什么名字呀？”
“摩根取。”史蒂芬付了钱，把猫砂、猫粮和一股脑塞进袋子，“她一直想要只猫。”
“摩根？是个小女孩吗？”汀一边撸猫一边好奇，“你买这么凶的猫干嘛？它刚才差点把撕成碎片！”
史蒂芬突然盯着猫食盆和水盆之间的空隙，眼神冷得像冰。汀能地感觉到——这家伙身上散发着“谁敢碰我女儿我就剁了谁”的爹系气场。
“你可以理解为……”史蒂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团毛球，是我用来防‘拐娃贼’的。”
汀：“……”
她默默擦了擦额角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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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萧晚鸢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阿嚏——！”
她揉着鼻子嘟囔：“谁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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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大厦。
家庭翼。
托尼·斯塔坐在女儿床边，手指轻轻梳过摩根柔软的金发。小家伙睡得很沉，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盖在眼睑上，呼吸均匀。
“贾维斯，两周了。摩根怎么还不醒？”托尼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小主人累坏了。】贾维斯的声音温柔又耐心，【她一直在战斗，连好好睡一觉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打个盹儿。放心，等她休息够了，自然会醒的。】
托尼俯下身，在女儿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睡吧，我的小月亮。”他轻声说，“爸爸以后会保护你……还有你的哥哥们，都会在你身边。”
他最后摸了摸摩根的头，站起身走出房间。
“贾维斯。”
【？】
“把所有资料调出来。星期五，看好你妹妹。”
【好的，老板！/ 当然，。】
两个AI的声音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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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睡。
透过窗帘洒在她脸上，像一层金色的薄纱。
她的嘴角，微微向上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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