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命运裂痕

摩根在柔软的被褥里蹭了蹭，意识像被棉花裹着似的，半天没。

耳边传来熟悉的机械音——是贾维斯在播报晨间新闻。

“……2016年5月24日，晴，气温……”

“等等——什么？！”

摩根猛地掀开被子，赤脚就往门外冲。睡衣滑到肩头也顾不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2016年？！

她一头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小丫头。”托尼的声音带着笑意，稳稳扶住她颤抖的肩膀。佩珀站在旁边，眼里满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摩根抓着托尼的衬衫，指节泛白：“你……你没去西伯利亚？”

托尼挑眉：“西伯利亚？我去那干嘛？跟北极熊约会？”

佩珀也笑了：“他这两周都在陪你，一步没离开过。”

摩根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整个人软在托尼怀里。

贾维斯的声音适时响起：“在另一条时间线里，确实去了西伯利亚，回来时重伤濒死。小摩根您重蹈覆辙——为了那个叫巴基的‘金发笨蛋’和他的‘小男友’。”

托尼呛得直咳嗽，佩珀的脸瞬间白了。

“贾维斯！”托尼咬牙。

摩根却仰起头，气鼓鼓地：“就是！一天到晚巴基长巴基短，什么都围着他转！我讨厌他！”

托尼揉乱她的头发：“没你讨厌旺达讨厌得厉害。对了，感觉怎么样？睡了整整两周，我还以为你要把明年的觉都补回来。”

摩根站直身体，乖乖汇报：“魔力储备有点低，暂时用不了魔法。身体没事，就是累，没外伤。对了……贾维斯，斯特奇爸爸联系我们了吗？”

“正在给奇异博士发消息——”星期五的声音刚落，地板上突然撕开一道金色。

摩根脸都白了：“别别别！千万别是他！来的是莉奥娜陆显都行啊！”

佩珀好奇地歪头：“这是……”

“我的爸爸，看来是追来了。”摩根垮着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里走出个男人，黑色风衣衬得身形挺拔，怀里抱着一只长毛猫。斯特奇挑着眉，语气戏谑：“好像不欢迎我？特意带了礼物来——”

“我的！”摩根眼睛瞬间亮了，扑过去抢过猫，紧紧抱在怀里，“就叫你洛普特！”

挪威森林猫温顺地“喵”了一声。

“太可爱了！”摩根蹭了蹭猫毛，抬头冲斯特奇笑，“谢谢爸爸！你还记得我想要猫！”

斯特奇抱了抱她，在她头顶亲了一下：“洛普特很乖。你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

摩根抱着猫，眼眶突然红了：“别再为我冒险了……一次就够了，我不想你们为了救我受伤。”

斯特奇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却坚定：“我答应过你托尼爸爸（即使他当时在坟墓里）和佩珀，会永远保护你和家人。而且，无论在哪条宇宙，我都爱你。”

摩根咬着唇，眼泪终于掉下来。佩珀把她搂进怀里，托尼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爱你们……三千遍！”

摩根哭到打嗝，直到彼得跑进来，笑着喊她“小花猫”才止住眼泪。她刚要反驳，洛普特突然从她怀里跳下来，追着彼得满跑。斯塔一家和斯特奇看得哈哈大笑。

摩根把一盘金枪鱼推到洛普特面前，满眼星星：“太可爱了！”

斯特奇突然掏出一张，递到洛普特眼前。

挪威森林猫瞬间炸毛，一巴掌拍碎。

托尼瞪大眼睛：“斯蒂芬！你疯了？！”

摩根也急了：“爸爸！洛普特！别闹！你能不能别欺负陆显了？！”

托尼好奇：“陆显是谁？”

“香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斯特奇耸耸肩，“那小子把我们家当未来陆太太呢。”

托尼立刻转向贾维斯：“启动‘护崽军团’计划！”

“托尼！斯蒂芬！”佩珀一声厉喝，两个大男人立刻坐直身体，像犯了错的小学生。

摩根抱着猫告状：“妈妈！你管管他们！爸爸联合了美国大半法师，就为了捉弄我男朋友！”

“男朋友？！”托尼尖叫，斯特奇周身瞬间笼罩寒气。悬浮斗篷突然飞过来，把摩根和旁边目瞪口呆的彼得裹成了蚕蛹。

斯特奇冷着脸：“他比你大十二岁。”

托尼脸都白了：“十二岁？！那不是老牛吃嫩草？！”

摩根翻了个白眼：“总比找个小屁孩强吧？而且我早就发现，我喜欢成熟点的男人。”

彼得的眼神像见了鬼，佩珀笑得直不起。

“再说了，他现在根本不记得我，莉奥娜也一样。”

斯特奇摇摇头：“别小看你的朋友。莉奥娜和陆显，哪怕毁了，也会护你。”

摩根握紧拳头：“这次换我保护他们！我现在有能力了！我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彼得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所以我要用法力保护他们！再也不让他们因为我受伤！”

“啪！”

后脑勺突然挨了一巴掌，摩根痛得嘶嘶吸气。

“死丫头！谁要你保护了？！”

她转身一看，莉奥娜叉着站在身后，陆显靠在门框上，眼里带着笑意。莉奥娜晃了晃手：“说了多少次？我们护着你，是因为愿意！”

“可你们因为我……死了啊！”摩根声音发颤。

莉奥娜满不在乎地摆手：“人早晚要死，早死晚死区别不大。我用命换你活下来，值了。我们是朋友，是姐妹，家人本来就该互相保护。”

摩根的眼泪“唰”地掉下来。

莉奥娜叹了口气，上前抱住她：“傻丫头，哭什么？这次我们都好好的，以后也会一直好好的。”

陆显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下次再敢说‘保护我们’这种话，就把你扔去跟洛普特睡猫窝。”

摩根破涕为笑，抱着莉奥娜不撒手。

里，托尼和斯特奇对视一眼，悄悄比了个“耶”——护崽计划暂时搁置，但至少开心了。

洛普特蹲在茶几上，舔了舔爪子，看了眼抱成一团的三人，满意地“喵”了一声。

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每个人脸上，温暖得像从未有过裂痕的命运。

“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陆说着，抬手就布下一个巨大的能量囚笼。

刚才洛普特差点挠到他。

“还有你，博士，这太了吧？”陆转向史蒂芬，“我本来打算等莫莫满二十一岁，就正式追她、娶她的。”

“想都别想！”托尼和史蒂芬异口同声地吼道。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传来，佩珀走了过来。

的长沙发上挤满了年轻人。陆坐在彼得身边，没挨着莉奥娜。莉奥娜则靠着摩根，摩根正抚摸着洛普特的毛。

“哇，莫莫，你妈妈也太飒了吧……”莉奥娜看着佩珀训斥托尼和史蒂芬，忍不住感叹。

“维山帝在上，我怎么净被强势的女人？”陆低声抱怨。

彼得尴尬地笑了笑：“至少能让我们时刻保持警惕？”

“算是吧。”陆嘴角勾起一抹笑，朝彼得伸出手，“陆。幸会，莫莫的蜘蛛侠。”

彼得脸一红：“你……你知道？”

“我们以前不错。不过说真的，我以前就怕MJ怕得要死，那时候她还没进佩珀的训练营呢。”

这话一出，托尼、史蒂芬和彼得齐刷刷打了个寒颤。莉奥娜和摩根笑得前仰后合。

“那丫头比灭霸还吓人！”史蒂芬揉着额头，“说真的，彼得！你从哪找的这么个女朋友？”

“呃……是她找上我的？”

“真的假的？”

“MJ姐厉害的！”摩根咯咯直笑，“汤普森以前 verbal 攻击彼得哥，MJ姐直接揍了他一顿，后来还拿他当我们的练习靶子！她还教了我三种让男人下跪的方法呢……”

“亲爱的，别再吓唬他们了。”陆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

“真没劲，阿。”摩根着嘴，拎着洛普特的后颈把它提起来，“洛普特，不许闹。对了，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我就知道爸爸在我身上了追踪器。”

“我们联系了星期五，贾维斯帮我们查的坐标。”莉奥娜接过话头，“他说你又在闹‘ angst muffin 时刻’——”

“什么 angst muffin 时刻？你当我是德·斯特莱夫啊？！”摩根炸毛了。

“——所以我们就来了呗。永远别低估纯粹的‘看不惯’能爆发出多大能量，玛古娜~”莉奥娜 chirp 了一声（网文里可以处理成轻快地说）。

“我们本来是来帮斯塔博士的。”陆喝了口饮料，“我们都忘了你父母是我见过最护犊子的人，还以为你还没出生呢。”

“有这样的父母，我们运气真好。”摩根站起来，像只黏人的猫一样扑到父母上躺着。洛普特则凑到彼得身边，蜷成一团。“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葡萄精’还有两年才会来。爸爸， papa，我要帮忙！”

“接受系统训练，。”史蒂芬说，“训练前，问波茨女士，再问斯塔博士。”

摩根把脸埋进佩珀的肚子里：“太了！”

“你把斯塔博士和奇异博士都拿捏得死死的，他当然要你问波茨女士啊。”莉奥娜翻了个白眼，摩根冲她比了个中指。“怎么？我说的是实话！彼得几乎从来不会拒绝你……”

“一年顶多拒绝两次？”陆补刀。

“闭嘴，混蛋！你把莫莫宠得没边了！”莉奥娜朝他吼道。

“真是服了这俩……”史蒂芬看着自己的两个学生吵得不可开交，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摩根则看着好友的闹剧咯咯直笑。“我当初是怎么想的，收他们当亲传弟子？”

“哎呀，博士，我们也爱你呀~”陆、莉奥娜和摩根齐刷刷地冲他眨眼睛……下一秒，莉奥娜和陆就被倒挂起来，脚踝被 eldritch 绳索捆着。摩根则跳开，试图救他们。

“偏心偏到姥姥家了，斯蒂芬妮。”托尼翻着白眼，看着那根诡异的绳子折磨两个孩子。

“是凭实力赢得的，斯塔博士——”

“叫我托尼。”

“安东尼。”佩珀看着托尼不满的，忍不住笑了，“摩根为了掌握魔法付出了很多努力，所以扎菲凯尔和拉斐尔才选她当搭档。可惜她还没拿到自己的圣物，因为那时候神盾局（SHIELDRA）毁了三座圣所，杀了我的学生和法师。”史蒂芬的语气变得沉重而悲伤，“把这三个孩子从那个宇宙扔出来，本来应该耗死我的。我当时已经做好牺牲自己的准备，只为了救他们……就像第一次响指时，我没能救下你和彼得一样。”

“史蒂芬……”佩珀轻声说，“谢谢你一直陪着摩根……”

“我发过誓会她……还有这些孩子，彼得、哈利和艾比。”史蒂芬喃喃道。这时彼得已经帮着摩根一起，试图解开捆着陆的绳索。洛普特则在一旁，时不时挠一下陆的头发。

“不管怎样，谢谢你。”托尼说。

“不客气。”

彼得看着摩根追着洛普特满屋子跑，闹得鸡飞狗跳。莉奥娜——也就是德的表姐——正在厨房哼着歌做饭，陆在旁边帮忙。而大人们则在书房里，正激烈地讨论着索科维亚协议。

“彼得，你没事吧？”摩根跑过来，洛普特蹲在她头顶。

“没、没事，就是……”彼得顿了顿，才找到合适的词，“有点信息量过载？”

“正常。”摩根点点头，“抱歉啊，我忘了你还不习惯我们这么闹。毕竟我们可是‘ chaos 三人组’。”

“chaos 三人组？”

“嗯哼。”摩根挽住彼得的胳膊，“走，我们聊聊去。莉奥娜和阿不让我靠近厨房——他们说我一做饭，他们就得遭殃。”

“她做的药倒是一绝，能弥补这点。”陆在厨房喊道，“那三枚标记的药丸。”

“别告诉我是避孕药！”托尼的吼声从书房传来。

“爸爸，妈妈，你们来解释一下？”摩根面无地说。

下一秒，史蒂芬和佩珀同时赏了托尼一个爆栗。“哎哟！”

“是中药药丸，斯塔博士。”莉奥娜翻了个白眼，“莫莫是我们那里最顶尖的首席药剂师，斯塔制药还很感谢她呢。”

“说到这个，你应该把你的‘’拿出来。”史蒂芬从书房走出来，“和彼得、哈利合作，效果会更好。贾维斯，帮个忙，给那东西加个限制器。你妹妹上次蒸发了一座满是前特工的城市，已经够吓人了。”

“把蓝图给我看看，小甜心~”托尼说。

“哥哥！快把蓝图给 papa！”摩根拉着彼得往外走，“彼得和我要去玩啦~”

“午饭还有一小时！”陆在厨房喊道。

“知道啦！”

摩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指着落地窗外的斯塔大厦标志，声音脆生生的。

“我爸说了，给你安排实习！”她回头冲彼得眨眨眼，“他还会亲自去中城高中一趟，让那些说你撒谎的家伙闭嘴！”

彼得眼睛一亮，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你也去中城？”

“嗯！”摩根点头，马尾辫晃得像小钟摆，“从没上过正式学校呢，以前都是在家自学。洛拉阿姨总说我们没朋友，直到进了卡玛泰姬才好点。”她凑近彼得，声音压低，“库亚·皮特带我去过他的母校，我早就想体验一把‘普通人’的生活啦！”

彼得挠挠头，有点不确定：“斯塔会同意吗？”

“放心！”摩根拍着胸脯，“我爹地妈咪会搞定他的！就是……”她突然翻了个白眼，冲身后跟着的钢铁努努嘴，“安保肯定要升级，说不定这玩意儿会在学校周围爬来爬去。”

头顶的红灯闪了闪，FRIDAY的声音突然响起：“摩根小姐，我听到了哦。”

彼得噗嗤笑出声：“斯塔这保护欲也太夸张了……”

“我爹地也一样！”摩根叹气，“真不知道他俩谁更离谱，还好妈咪和汀阿姨能管得住。”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爆笑起来。

接下来的路上，彼得像打开了话匣子，把最新的梗、网络热词和短视频一股脑塞给摩根。女孩藏在刘海下的金色眼睛亮得惊人，一边听一边咯咯笑，还拉着彼得一起在网上怼起了美国队长的黑粉。

彼得看着屏幕上摩根敲出的犀利吐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丫头也太狠了！

“对了彼得，”摩根突然停下脚步，“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阿姨呀？”

“她这休息。”彼得掏出手机，“想见她？”

摩根猛点头：“嗯！以前一直没机会。”

彼得心里有点，嘴上却笑着：“行！我给姨发张。”他小心翼翼地问，“可以碰你吗？”

摩根乖巧点头。彼得胳膊一揽，把女孩圈到身边，举起手机：“笑一个！”

“茄子——！”

快门声刚落，摩根突然转头看向。

一个穿着宽大墨绿色毛衣的少年站在那里，白衬衫的领口露出一点，裤子松松垮垮，脚上踩着旧跑鞋。他鼻梁上架着副猫头鹰样式的老眼镜，黑发乱得像鸟窝，一双绿眼睛却亮得惊人。

摩根眨眨眼，头顶的洛普特喵了一声，带着点疑惑。她歪头打量着少年，色的眸子对上那双翡翠般的眼睛。

突然，空调风猛地变大，吹开了少年额前的碎发。

一道闪电形状的疤痕赫然出现。

摩根捂住嘴，差点叫出声。

哦——对了！这是平行宇宙啊！

哈利·波特站在斯塔大厦门口，手心冒汗。

进还是不进？

身后突然传来一股轻柔的推力，他一个趔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一步，两步，直到走进金碧的，冷气扑面而来，他才松了口气——纽约的天气也太热了。

“你好呀！”

一个的声音响起。哈利抬头，看见个穿黑色长袖连衣裙的女孩，裙摆有红色镶边，着厚袜子和黑靴子。她头发扎成低双马尾，用玫瑰发夹固定，左边眼睛被刘海遮住。一只看起来很聪明的猫趴在她头顶，扫了哈利一眼，突然纵身一跃。

“哎！”哈利手忙脚乱地接住猫。

“洛普特好像喜欢你哦。”女孩咯咯笑，“我叫摩根，你呢？”

“我……哈利。就叫哈利。”他小声回答，握住女孩递来的手。

“认识你，就叫哈利。”摩根转身朝远处挥手，“彼得！这边！”

“莫莫，卢西安说该回去了。”彼得跑过来，看到哈利愣了一下，“呃，你好！”

“彼得，这是哈利。哈利，这是彼得。”摩根介绍完，歪头问，“哈利，你来斯塔大厦做什么呀？”

哈利摸着怀里的猫，有点犹豫：“我想见斯塔博士。”

“哦，正好！”摩根眼睛一亮，“我们要去吃午饭，跟我们来吧！”她轻轻拉住哈利的，力道很轻，明显是让他可以随时挣脱。

哈利看向彼得，彼得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来吧哈利，莫莫这是把你‘绑架’了。”

哈利抱着猫，迟疑地点点头：“好……好吧。”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