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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柯南死神天使开局救孩童

死亡的召唤像惊雷炸穿 subspace,震得新一灵魂发颤。他几乎是瞬间响应,化作一道俯冲而下。

落地时,耳边已响起天使们羽翼摩擦的轻响。

夕阳把天空染成血红色,最后一缕正从地平线下抽离。星星已经地冒出来,冷冷地盯着下方的废弃仓库。

仓库外,警灯红蓝交替,把墙面得忽明忽暗。一群穿作战服的人端着枪来回走动,低声嘶吼着指令。

死亡的气息像浓雾般笼罩着这里。新一一眼就看出来——今天要死很多人。

混乱中,一个戴黑帽的男人格外扎眼。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几缕黑色卷发垂在右眼旁。他嘴里叼着根烟,烟灰都快烧到过滤嘴了,却像忘了似的一动不动。

男人的灵魂异常安静,像块蒙尘的石头,竭力想把自己藏起来,成无害的样子。

“秀——”

一个短发金发的女人走到他身边,蓝眼睛里满是,可灵魂深处却着冰冷的怒火。她浑身紧绷,像只随时准备扑杀的豹子。

男人只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两人就这么站着,没有多余的话,却像已经交换了千言万语。

新一被勾起了。他每天看太多死亡场景,早就麻木了,可这次不一样。这不是简单的谋杀,背后肯定藏着更大的秘密。

突然,一阵寒意顺着爬上来。

有人在看他。

新一猛地扫视四周,却找不到视线的来源。快斗的灵魂不在这儿,而且除了天使,凡人根本看不见他的实体。

他的最终落在仓库二楼的窗户上。那里似乎有个影子晃了一下。

新一心念一动,直接瞬移进了仓库,悄无声息地站在一个黑衣女人身后。

女人留着金色长发,一双蓝眼睛锐利得像刀。

“今天会是场屠杀。”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一个老头在斯理地擦枪。新一以为她在自言自语。

“对吧?”

女人的视线突然转向新一。

新一浑身一僵,心脏漏跳了一拍。难道自己不小心显形了?

可周围的人毫无反应。他松了口气,只当是巧合。

“我会想念抽烟的。”女人继续说,抬手理了理头发,转身靠在窗台上,直视着新一,“不过我一点都不后悔。做人,挺有意思的。”

新一脸上的困惑让她笑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还以为你是来收我的?看来今天我死不了了。”

她的话像谜语,新一听得一头雾水。他忍不住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女人咯咯笑出声,肩膀微微颤抖,长发跟着晃了晃:“你们天使都一个样,不会自己动脑子。反正也没那个。”

新一皱起眉:“你能看见我?”

女人翻了个白眼,不是不耐烦,更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这不是明摆着吗?”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摸出烟。

“这解释不了什么。”

女人又笑了,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算是副作用吧。”她点燃烟,深吸一口,“做人的副作用。”

烟雾从她唇间溢出,眼睛在朦胧中闪闪发亮。

新一突然注意到她的灵魂变了。刚才还像人类一样温热,此刻却突然涌出一股深沉的力量,像破碎的风缠绕在她肩头,颜色变成了雾蒙蒙的棕色,跳动的频率和天使的不朽灵魂一模一样。

但只是一瞬,那股力量又弱了下去,灵魂重新变回蓝绿色,彻底成了人类的样子。可新一已经看见了——那差异,骗不了人。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新一脱口而出。她不是天使,可也绝不是普通人类。

女人又吸了口烟,把烟夹在指间,任由烟灰落在地上:“秘密让女人更有女人味,不懂吗?”她眼里满是得意,显然不打算告诉他答案。

“贝尔摩德。”

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男人,银灰色长发,戴顶 fedora 帽,眼神像冰一样冷。他也穿着黑衣,只说了三个字:“开始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了。

女人叹了口气,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她最后看了新一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如果我死了,你就会知道答案。”

说完,她转身走了。

新一站在原地,心里的疑惑像潮水般涌上来。

她到底是谁?怎么能看见自己?是某种成人的灵体,还是……天使变成了人类?

新一猛地摇头。不可能。他从没听说过这种事。

可刚才那灵魂的波动,又该怎么解释?

窗外,枪声突然响了起来。

新一抬头看向天花板,眼神复杂。

今天的死亡,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有意思。

仓库里突然炸响一声惊雷。

裹挟着气浪掀翻货架,子弹呼啸着撕裂空气,惨叫声此起彼伏。死亡天使们沉默地站在阴影里,冷漠地注视着满地哀嚎的人类。

新一皱紧眉头,移开视线。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中窜出,像猎豹般隐仓库角落的阴影。那人无视擦肩而过的敌人,只顾着在货架间翻找什么。

是秀一。

新一立刻跟了上去。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浓郁的死亡气息,像化不开的黑雾,几乎要凝成实质。

转过拐角,秀一已经和那个银发男人打在了一起。

两人拳来脚往,动作快得只剩残影。每一次格挡都带着骨头碰撞的闷响,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将空气点燃。他们一言不发,只有偶尔的闷哼,仿佛在用拳头对话。

突然,银发男人垂下一只手臂,露出破绽。

秀一毫不犹豫地挥拳砸向他的脸!

但那银发男人非但没退,反而咧嘴露出狰狞的笑。他空着的手猛地从袖管里抽出一把匕首,借着秀一的冲势,狠狠扎进了秀一的侧!

“咔嚓——”

鼻梁骨碎裂的脆响伴随着鲜血。银发男人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拧,匕首在秀一肚子里,随即一脚踹在他上。

秀一像被扎破的气球般软倒在地,重重摔在水泥地上,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还没等他爬起来,银发男人已经踩住了他的胸口。

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秀一的额头上。

“终于抓到你了,赤井。”银发男人笑得疯狂,“没想到吧?”

秀一却没半点惧色,反而抬头迎上他的,眼神锐利如刀。

“你搞错了,琴。”秀一的声音依旧平稳,突然伸手抓住了琴的脚踝,“是我抓到了你。”

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想抽回,却被秀一死死攥住。

“放开我!”琴低吼,手指在扳机上犹豫着——一半想立刻开枪,一半却被秀一的眼神勾得好奇。

秀一另一只手伸向口袋,始终锁定琴的眼睛。

“我从没想过让我们任何一个活着离开。”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话音未落,秀一已经用牙齿咬掉了手榴弹的保险栓。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再次响起。琴被气浪掀飞,狠狠撞在墙上,发出令人牙的闷响。火焰瞬间吞噬了两人,化学药剂在高温下滋滋作响。

新一暗自庆幸自己没有。

几乎是同时,两道灵魂的开始黯淡,如同风中残烛,最终彻底熄灭。

新一挠了挠下巴,环顾四周。一切发生得太快太乱,外面的枪声和惨叫甚至盖过了这声爆炸。他能感觉到天使的能量波动,他们在仓库里扫了一圈,就撤退去收割灵魂了,只留下他一个。

他脱下手套,指尖有些犹豫。

他知道自己该读取他们的记忆,找出两人恨到同归于尽的根源。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对这份工作感到抵触。

或许天使本该对人类冷漠,这样才能高效地完成任务。就像之前那个小天使,面无地收割了他捡的那只猫的灵魂。如果对每个灵魂都产生,那工作根本无法继续——每天都有太多人死去,他不可能每个都在乎。

新一在心里叹了口气,指尖轻轻碰了碰秀一的下巴,又移向琴。

他们的记忆像潮水般脑海,有枪林弹雨,有背叛与算计,还有无数张模糊的脸。新一强迫自己不去深究,只捕捉到浮在表面的——

他们最后都想抽一根烟。

新一的落在不远处的上,那里放着一个半满的烟盒。他想起了那个叫贝尔摩德的神秘女人。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拿起烟盒塞进了口袋。做完这个动作,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心虚——天使从不偷东西,以前他只接受人类主动赠予的物品。

但看着仓库里弥漫的死亡气息,他又觉得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几个小时后,新一靠在小桥的红色栏杆上。

桥下的锦鲤在水面追逐飘落的樱花,一群孩子在不远处的树下追逐打闹,不小心踩碎了几朵花。

新一拿出烟,笨拙地模仿着人类的样子点燃。他深吸一口,想象着烟雾滑过喉咙、填满肺的感觉,然后缓缓吐出。

灰色的烟雾在空气中散开,像一条轻盈的丝带。

新一看着自己吐出的烟圈,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他没有体温,就算在冬天呼吸也不会有白雾,但现在,他终于能看到自己“呼吸”的痕迹了。

他盯着指尖飘起的烟圈,第三次困惑。

自己没有肺,连都只是空壳,这烟到底会飘去哪里?

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升起,直到一缕深红电流窜出,将烟圈染成诡异的颜色——那是他逸散的能量。

眼前景象太不真实。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震动的感觉陌生又新奇。

原来,自己还能无意识地吞吐魂力。

“这是我第一次听你笑。”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手一抖,烟卷从指间滑落,掉进桥下的河水里。一条大锦鲤游过来,用嘴碰了碰,似乎在判断能不能吃。

温暖又雀跃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

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没提前感知到快斗那强烈的灵魂波动?

“或许是你太无趣了。”他淡淡开口。

快斗嗤笑一声,语气带着点难以置信:“我无趣?你知不知道,幽默感可是新生代魔术师的核心技能。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他嘴角微扬,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无可奉告。”

快斗不服气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声音里带着调侃:“你不去说脱口秀可惜了。”

他终于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狡黠:“,我可以抢你的饭碗。按你说的,幽默感我已经有了一半,学魔术应该不难——”

快斗脸色一沉,嘴唇微微嘟起,像在闹别扭。但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他穿着深蓝色马甲,里面是件白衬衫,牛仔裤勾勒出修长的。手里还拿着两个纸杯。

“早知道就不给你买咖啡了。”

看到他惊讶的,快斗垂下眼帘,耳根有点红:“刚才看到你在这里,就顺便买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所以加了点糖和奶——”

他接过纸杯,指尖感受不到丝毫温度。心里莫名有点失落。

“谢谢。”他喉咙动了动,灵魂在里轻轻颤动。

快斗从口袋里掏出几小盒奶精和糖浆,眼睛却一直盯着他,脸颊泛着红晕:“为什么每次有人给你东西,你都这么惊讶——”

话没说完,他突然闭了嘴。因为看到他别过了脸。

“抱歉,”快斗小声道歉,“我不是打探的。”

尴尬的沉默蔓延开来。他自己和人类的不同,每次被点破,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这场游戏,太危险了。

“……这是你的优点。”快斗的声音大了些,他抬头望着天空,嘴角上扬,“你对最简单的都好奇和惊喜。现在的人对生活都太麻木了,而你还保留着孩子般的天真。我挺的。”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纸杯,思考着快斗的话。他懂那种感觉——没有新体验的存在,确实很无趣。但快斗错了。

和人类世界互动对他来说是的,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信教吗?”沉默了一会儿,快斗又问。最近每次见面,他都会问些私人问题,像是想了解真正的他。

他回想这几百年的见闻,缓缓开口:“我觉得有想法就够了。人类总是把好的想法变成信仰体系。”

快斗皱起眉,但眼神里只有好奇,没有恶意:“所以你觉得有信仰是坏事?”

他摇头:“不是。只是想法可以改变,信仰却很难。人们会为信仰生,为信仰死,甚至杀人。”他语速,“生命应该是灵活进步的,从一个想法到另一个想法,才能不断成长。信仰会把你固定在某个点,限制你的发展——新想法无法产生,生命就会停滞。”

快斗若有所思,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桥下的孩子们正站在河边扔石头,石子在水面上跳跃。他被这景象吸引,走下桥,快斗自然而然地跟了上来。

他踏上石子路,孩子们像做了坏事怕被骂一样,纷纷躲开。他只是捡起一块石头,一甩,扔了出去。

“扑通”一声,石头直接沉了下去,起大片水花。

他失望地放下手臂。看来这需要某种他不知道的技巧。

“我从来没想过这些。”快斗的追随着他的动作,语气里带着温柔的笑意,“你是说,只要遵循道德的想法,上帝是否存在并不重要?”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突然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他人类口中的“上帝”确实存在,但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有意识的形态。解释起来太复杂,而且他不该继续这个话题。

“如果你能许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他想了想,换了个话题。

快斗微微歪头,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他知道天使想转移话题。随即,一丝惊喜的暖意漫上他的眉眼。这还是新一第一次主动问他问题呢,这种你来我往的感觉,让他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我想飞。”他啜了口咖啡,语气带着点向往,“不是滑翔翼那种,是真的飞。比如长,感受风从羽毛下面掠过,用意念直接飞——随便哪种都行,我不挑。”

他嘴角勾起一抹,眼神飘向窗外掠过的飞鸟,里满是憧憬。几乎是同时,新一背后的不受控制地展开,轻轻扇动着,擦过快斗的肩膀,像是在回应他的愿望。

下一秒,快斗的笑容染上狡黠:“不过长生不老也挺诱人的。谁不想永远活着呢?不用怕死,不用怕消失。想想能学多少东西,认识多少人……好像也不错。”

新一低头盯着咖啡杯的盖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塑料边缘,声音轻得像羽毛:“你不会喜欢的。”

快斗挑眉表示疑惑,他才道:“我说长生不老。”

“现在的人已经够麻木了,等你把所有事都经历一遍,永恒只会更无聊。永生是,你不会想体验的。”

快斗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意识到天使把他的玩笑当真了,他尴尬地挠挠脸颊:“你说得对……”

“你会活到岁。”新一打断他,语气带着笃定,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想缓和气氛,“儿孙绕膝,一生圆满。”

魔术师的眼睛亮了起来,洒在水面上,折射的在他眼底跳跃。他的灵魂仿佛都在,满是欢喜和温柔:“要是没实现,我就去找你算账,侦探。”

“一言为定。”天使轻笑回应。

“那你呢?”快斗好奇地歪头,“你想要什么?”

新一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声音轻却:“我想尝尝这咖啡的味道。”

快斗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满是歉意——他突然想起刚才还问过新一怎么喝咖啡。不等新一反应,他就往前一步,张开了双臂。

新一猛地僵住,声音陡然拔高:“你干什么?”

“抱你啊。”快斗不由分说地把他搂进怀里。新一能感觉到他的灵魂在跳动,像心跳一样。自己的灵魂也跟着回应,一股电流从脚尖窜到尖,舒服得发麻。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扑,他甚至能想象到快斗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

快斗的下巴不小心蹭到他的脸颊,两人的灵魂突然像触电般震颤。快斗的灵魂瞬间染上红色,天使的能量顺着接触点涌了过去。新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想靠得更近。

他猛地回过神,一把推开快斗,手里的咖啡杯“啪”地摔在地上。盖子弹开,黑色的液体在路上蔓延开来。

快斗僵在原地,手臂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眼底复杂得让新一看不懂:“对不……”

“别碰我!”新一厉声打断,踉跄着后退,地扇动。他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天使不能碰活人,幸好快斗灵魂上的红色在分开的瞬间就消失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转身就跑,想拉开距离。他长时间接触会有什么后果,但绝不能冒险。凡人承受不住天使的能量——

“等等!侦探!”快斗在身后喊他,脚步声紧随。

新一咬咬牙,拐过街角就立刻隐去身形。确认没人看见,他直接虚化了身体。他靠在墙上,手按在胸口,灵魂还在不安地跳动。他侧过身,看见快斗冲到街角,茫然地四处张望。

“靠,人呢?”快斗抓了抓头发,本来就乱的头发更糟了,“我刚才发什么神经……”

新一移开视线,强迫自己离开凡人的世界。躲在暗处窥探太,而且他讨厌快斗看不见他的感觉。

一回到屋顶,他就感觉肩膀沉得像压了块石头。胸口堵得难受,他下意识地抓住胸前的衣服,惊讶于这的。死亡的嗡鸣像电流一样窜过,羽毛都炸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衣服猎猎作响。雪花轻轻落在他身上,带着点调皮的意味。明明还是秋天,今年的雪来得真早。他想起几个小时前看到街上的孩子堆雪人,雪仗时的雪球还穿过了他的身体。当时他还好奇雪是什么质感,以前看了那么多次都没在意过。

凡人每年都能看到雪,却总对这景象痴迷不已。

新一甩了甩脑袋,试图把这不合时宜的念头压下去。

他不懂这种痴迷。毕竟他是天使,天生就碰不得雪——指尖刚触到飘下的雪花,那冰晶就会在瞬间消融。

堆雪人?打雪仗?这些凡人孩子的游戏,对他来说永远是遥不可及的奢望。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他才对雪没什么感觉吧。

思绪被打断的瞬间,他的骤然凝固在前方的身影上。

是快斗。

那家伙披着标志性的白色披风,在雪地里站得笔直。洒在他身上,灵魂散发出的蓝紫色,竟将脚下的积雪都染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

新一能地感受到那灵魂的波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带着毫不掩饰的雀跃和欣喜。

像在说:“终于等到你了。”

快斗手里举着一颗硕大的宝石,正对着月亮。新一眯起眼,好奇地打量着那玩意儿——它红得诡异,仿佛有无数种不一的血色在里面流淌,连凡人的眼睛都能看出它的不寻常。那像极了天使流动的能量,却又带着股邪气。

“那是什么?”

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快斗猛地一颤。

显然,他没察觉到新一的到来。

“侦探,”怪盗的声音带着点喘息,语气里却藏着道不明的。他缓缓转过身,动作却在新一的瞬间僵住。

眼睛骤然瞪大,满是震惊。

新一背后的不受控制地展开,羽毛在夜风中轻轻颤动。快斗的反应让他心里一沉——凡人怎么可能看见天使的?

快斗踉跄着后退,直到撞在天台边缘的栏杆上才停下。他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宝石按在胸口,像是那玩意儿烫得厉害。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声音细得像蚊子叫,还带着点沙哑。快斗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反射在单片眼镜上,让人他眼底的。

新一懵了。

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自己的——洁白的羽翼在雪夜里格外显眼。快斗能看见?这怎么可能?天使的真身,凡人是绝对看不到的!

难道是那颗怪宝石搞的鬼?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新一立刻松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他还有两条路可选:要么谎称是,从此再也不动;要么……彻底消失,再也不回来。

可一想到“再也不见”这四个字,他的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遇见快斗,是他漫长生命里最有趣的事。这个总是偷宝石、却又总在掉链子的怪盗,像一束,了他原本单调乏味的日子。和快斗斗智斗勇的,让他第一次觉得,或许自己也能理解凡人的世界。

理智却在这时敲起了警钟。

他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倒计时。快斗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而他永远是这副少年模样。早晚有一天,快斗会发现他不会变老。等到那时被追问身份,不如现在就断了联系。

“你是天使,对不对?”

快斗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震惊过后,快斗脸上只剩下纯粹的好奇和探究。他的紧紧锁在新一身上,甚至往前迈了一步。

可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枪响划破了夜空。

快斗脸上刚浮现出的笑意僵住了。

血花上他的脸颊,肩膀猛地向后一扯。新一只看到他眼里最后的惊愕,然后快斗的身体就向后倒去——直挺挺地朝天台外摔了下去!

新一几乎是本能地冲了出去。

灵魂深处传来一阵刺痛,他却顾不上。紧贴着身体,他像箭一样扑向天台边缘,跟着快斗一起坠了下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失重感让他头晕目眩。在快斗即将撞上地面的瞬间,新一稳稳地接住了他,双臂紧紧环住了凡人的。

快斗的灵魂在他怀里剧烈地跳动,像颗滚烫的心脏。

新一猛地展开,强大的气流托着两人向上飞去。羽毛因为而微微颤抖——他没这么飞过了?到几乎忘了飞行的感觉。

好像还是创世之初,万物都崭新而好奇的时候,他才这样自由自在地翱翔过。据说远古时代,天使们还能在伊甸园里随意飞行呢。

雪花打在脸上,模糊了视线。新一不得不频繁眨眼,才能避开迎面而来的高楼。他突然意识到,抱着快斗的时候,自己无法像往常一样虚化身体。

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快斗的眼睛瞪得溜圆,却没有丝毫恐惧——反而亮得像个得到新的孩子,双手紧紧抓着新一的胳膊,生怕被他不小心摔下去。

“你真的会飞!不是滑翔翼那种骗人的玩意儿!”

快斗的声音里了惊叹。新一的落在他脸上,再也移不开了。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跳,像有只蝴蝶在里面扑。

直到快斗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新一才猛地回过神。

每一次吸气,快斗的胸口都发出刺耳的杂音。新一低头,看到自己的袖子上已经沾上了刺眼的血迹。

“该死!”

他暗骂一声,立刻开始寻找降落的地方。他们已经飞离了宝石盗窃现场,也甩开了那些开枪的杀手,但快斗的伤拖不得。

很快,他发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天台。用力扇动,卷起地上的积雪,新一缓缓降落。双脚刚触到地面,膝盖就忍不住一软,快斗重重地摔进他怀里,最后头枕在了他的上。

新一立刻展开,像个屏障一样把快斗护在里面,不让飘落的雪花落在他脸上。

下,快斗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新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心里第一次涌起了名为“恐惧”的。

他是天使,却从来不知道,凡人的生命竟然如此脆弱。

这几分钟里,少年的脸白得像纸,嘴唇开始泛蓝。新一盯着他,这是因为刺骨的寒意,还是失血过多。

少年的手颤巍巍抬起来,似乎想触碰自己,却在半空中僵住。他这才发现,对方还死死攥着那颗宝石。手臂无力垂下,宝石硌在胸口,像块烧红的烙铁。

“你救了我。”少年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新一猛地别开眼,羞耻感像野火般烧遍。“我没有。”

他真的没救成。死亡的丧钟还在耳边轰鸣,每一声都在拉扯他的羽翼,催他完成收割。少年只是暂时没死——他不过是把注定的结局,拖了几分钟。

刚才扑下去抓他的动作,根本就是冲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只是不想看到那个总在下偷宝石的小偷,最后变成水泥地上一滩模糊的血肉。

那太难看了,不上一个连偷东西都像在跳舞的家伙。

“谢谢你。”少年的语气带着真诚,可新一心里的悔恨半点没少。

新一忍不住回头,撞进少年深紫色的眼眸里。那双眼此刻亮得惊人,像濒死的星辰,明知下一秒就要熄灭,却偏要燃尽最后一点,做场盛大的告别。

“我们见过,对吧?”少年的声音嘶哑,却异常平稳。他盯着新一的脸,像是要从这张天使的面孔里挖出真相。见新一没立刻回答,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小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以前总以为是梦。”

新一瞳孔微缩,心头巨震。他从没想过,这小子会记得自己。当年那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又累又怕,怎么可能还留着记忆?

少年的还在追问,新一看着他胸口不断扩大的血渍,忽然松了口。反正这家伙快死了,说真话又怎样?死人是不会泄露天使的秘密的。

他轻轻点头,承认了。

少年却突然问:“那你为什么不救我爸爸?”

新一以为会听到愤怒的质问,可对方的声音里没有半点恶意。他的眼皮沉重地耷拉了一下,又猛地撑开,努力保持。眼里只有纯粹的好奇,像个追问答案的孩子。

“我救不了。”新一回答得干脆,没有丝毫犹豫,也不想找借口,“死亡在召唤他。”

“可你救了我。”

少年的语气突然软下来,像羽毛拂过心口。新一的睫毛颤了颤,低声说:“你爸爸被我带走的时候,他求我的。”

少年愣了愣,忽然低笑出声。笑声低沉悦耳,却很快变成剧烈的咳嗽,咳得胸口都在抖。好半天,他才喘息着说:“爸……死了都还想着我……”

他看着新一,声音轻得像风:“谢谢你,侦探。”

新一的心脏猛地一缩。这声“侦探”像根刺,扎得他不舒服。他脱口而出:“我叫新一。”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主动把名字告诉了一个人类。

少年的眼睛亮了亮,嘴角勾起一抹笑,在唇齿间反复咀嚼这两个字:“新一。”

这是第一次,有活人叫他的名字。

暖流瞬间涌遍新一的灵魂和身体,连羽翼上的羽毛都跟着轻颤。这种被人完整认知的感觉,既像禁忌,又像蜜糖,甜得他几乎忘了自己是个冰冷的死神。

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活过来了。

不自觉落在少年胸口的宝石上。刚才还红得刺眼的,此刻已经黯淡下去——乌云遮住了满月。可新一盯着它,脑子里却隐隐传来一阵压迫感。

他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你手里的宝石,”新一忍不住开口,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是你一直在找的?”

少年的视线立刻落回宝石上,手指攥得更紧,指节都泛白了。“这是潘多拉。”他的声音里带着紧张,又藏着一丝解脱,“有个组织在抢它。他们杀了我爸,现在又开枪打我。”

他顿了顿,再次看向新一,“你听说过吗?他们说潘多拉能让人长生不老。”

新一立刻摇头。他从没听说过什么能让人类永生的宝石。死亡是定数,没人能逃得过,至少他当了这么的死神,从没见过例外。“我不知道。抱歉。”

少年的嘴角垮了垮,露出失望的神色,却没再追问。他的胸口又开始剧烈起伏,猛地咳出一大口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突然,他抓住新一的衣角,把潘多拉举到他面前。

“帮我个忙。”少年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希冀,“把它藏起来。天使手里的东西,他们永远找不到。”

新一连忙抓住他的——少年的手已经没力气了,宝石在指尖摇摇欲坠。他的手指覆上去,接过那颗还带着少年体温的宝石,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皮肤。

一阵电流猛地窜过两人的灵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频率惊人地一致。

“我会保护好它。”新一下了决心。这是他唯一能为这个“朋友”做的事——至少在他心里,这个总跟他作对的小偷,是他离“朋友”最近的一次。

让那些开枪的家伙永远得不到潘多拉,就是他们能做到的,唯一的复仇。

少年的手重重落回胸口,再也抬不起来。他的眼皮开始打架,呼吸突然停了一瞬。新一的羽翼瞬间炸开,地扇动着,带起一阵狂风。

“我是不是……要死了?”少年的声音细若游丝,几乎听不见。

“是。”新一回答得很直接。以前遇到那只猫的时候,他还会摸摸它的毛,可面对一个人类,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没想到少年却轻轻笑了,声音里带着释然:“至少你很诚实。”

一阵愧疚猛地攥住了心脏,新一垂下眼睫,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他看着怀里人苍白的脸,声音发颤:“对不起……让你受这么的苦……我只是……”

“没事。”快斗突然笑了,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尽管虚弱得几乎看不见。他抬手,指尖轻轻蹭过新一的脸颊,“这样挺好的,能多陪你几分钟……也能多问你几个问题。”

他顿了顿,眼神亮起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天堂……是什么样的?”

新一被逗笑了,却又笑不出声。他没法用人类的语言描述那个地方,只能含糊道:“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堂?”

快斗气哼哼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身后的:“喂!天使也不能这么打击将死之人吧?我做做梦还不行?”他咳了两声,声音越来越轻,“你这人的本事……真是烂透了。”

新一的笑容瞬间僵住,咬着下唇别过脸。又是不合时宜的玩笑。他明明是想让快斗开心点的……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我没经历过……不知道该怎么说。”

快斗翻了个白眼,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老天爷……”他喃喃道,“要是我没死……肯定会约你出去的。”

新一的灵魂猛地一颤,差点扇到旁边的墙壁。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憋出一句:“我不能吃人类的食物……没有消化系统……”

“那看电影总行吧?”快斗立刻接话,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他的灵魂因为这股执念,重新透出一点深蓝色的,像是回返。“爆米花我一个人吃。去 carnival?谁不喜欢热闹的游乐场啊。”

新一愣住了。他快斗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这个魔术师总是这样,明明都快撑不住了,还能笑得像个没事人。可他眼底深处那抹藏不住的悲伤,却像针一样扎进新一心里——他们都知道,这些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快斗正躺在他上,血还在渗出来,比新一预想的还要。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灵魂在同步跳动?新一偷偷用自己的力量稳住快斗的心跳,哪怕只能多撑一秒也好。

“为什么……”新一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眉头拧成一团,“为什么是我?我明明……没什么特别的。”

快斗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脸上的笑容变得温柔起来,像融化的糖:“因为我喜欢你啊。”

他的指尖滑到新一的领带,轻轻扯了扯:“你看,你还戴着我送你的那条傻领带……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了吧?”他轻笑出声,“你很聪明,却又总是笨手笨脚的;你很细心,总能给我惊喜……每次你在我身边,我的心都会跳得特别快。”

快斗的手指按在自己胸口,眼神认真得可怕:“你是特别的。我能感觉到……每次你靠近,我的灵魂都会发烫。”

新一歪了歪头,心里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人类能感知到灵魂的存在,可快斗说这话时,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我知道你的灵魂会回应我。”快斗道,声音轻得像耳语,“所以每次……我都能认出你。”

快斗的脸颊更红了,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说不定……我们是灵魂伴侣呢?”

新一怔了怔。灵魂伴侣?他从来没想过这个词。可仔细想想,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们的灵魂就像磁石一样相互吸引,每次靠近都会忍不住心跳加速。

“灵魂挚友……”他轻声重复,觉得这个说法更顺耳,“我喜欢这个称呼。”

快斗的眼神软下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好像……爱上你了。”

看到新一脸上的困惑,他又解释起来:“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新一无措地摇摇头。他尝试过理解这种人类的,可翻遍了所有,都找不到一个确切的定义。它太抽象,太没有逻辑了。“我不知道。”他老实承认。

快斗笑了,眼神里了宠溺:“很难解释。就是一种很喜欢很喜欢的感觉,想一直和对方在一起。喜欢他的优点,也喜欢他的缺点……好像和也没什么区别?”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落在新一背后展开的上,正微微扇动,替他挡住外面的风。

“最重要的是……心里会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像是有蝴蝶在飞。……是灵魂在发烫?”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眼神也开始涣散,“这些玄乎的东西我也搞不懂……我只知道,我很在乎你。这种感觉……比什么都。”

新一沉默着,反复咀嚼着快斗的话。或许快斗是对的,爱本来就不是用逻辑能定义的东西。它是刻在灵魂深处的感觉,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解释。

他在乎快斗,比在乎任何东西都要深。他喜欢快斗的机智,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喜欢他看自己时眼里独有的温柔,喜欢他毫不犹豫接受自己是天使的事实……

他们的胶着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默契。新一突然明白,快斗和他一样——每次分开时,都会感到空虚,感到不完整。

“能……再帮我一个忙吗?”快斗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随时会消失。

新一的心猛地一紧。他能感觉到快斗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灵魂的也越来越暗淡。“什么都可以。”他立刻回答,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和我……交往吧?”快斗的声音细若游丝,“就……陪我到最后……做我的男朋友。”

如果新一还有呼吸,此刻肯定会倒抽一口冷气。他早就放弃了人类的身份,可快斗的请求,却像一道,了他冰冷的灵魂。

“好。”他笨拙地答应,声音里带着一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种请求,也没有任何恋爱经验。可看着快斗越来越虚弱的脸,他只想答应他所有的要求。

快斗的嘴角扬起一个满足的笑容,眼睛缓缓闭上。新一紧紧抱着他,将两人裹在中间,像是一个温暖的茧。他能感觉到快斗的灵魂正在离开身体,可他的心跳,却和自己的灵魂同步着,一直跳下去。

雪花斜斜地飘进巷口,落在黑羽快斗苍白的脸颊上。

他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笑,眼帘缓缓合上。胸膛剧烈起伏着,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纯白前襟被暗红浸染,像雪地里绽开的血。几片雪花绕过死神羽翼的阴影,轻轻落在他鼻尖,冰凉刺骨。

工藤新一跪在他身前,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多希望时间能停下。哪怕多一秒也好,让快斗的灵魂别那么快沉寂下去。

指尖颤抖着抚上快斗的脸颊,工藤新一喉头发紧。悔恨像潮水般涌来——后悔当年救了那个偷溜出孤儿院的小鬼,后悔让他自己的世界,后悔这十年纠缠出的羁绊。

没有快斗的永生,算什么永生?

他再也看不到那双总带着狡黠笑意的蓝眼睛,听不到他得逞时的嚣张笑声,感受不到他指尖掠过自己时的温热……

记忆突然跳回几周前。透过窗户洒在快斗发顶,金棕色的发丝泛着细碎的。当时自己说,他会活到岁,儿孙绕膝。快斗笑得眉眼弯弯,灵魂都暖得发烫。

可现在呢?

二十岁的生命,就要在这冰冷的巷子里熄灭。

工藤新一闭了闭眼,压下喉咙里的甜。他用牙齿咬掉右手手套, bare指尖贴上快斗冰凉的脸颊。他想感受他的皮肤,感受那被寒气冻得发黏的触感,感受那逐渐微弱的心跳。

如果自己不是死神就好了。

那样他就能抱着快斗冲向医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的钟声在耳边敲响。

死神不能改变命运。这是刻在灵魂里的法则。

可他不甘心。

“我不想让你死。”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这是他第一次生出如此强烈的愿望,里的能量突然起来,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自私又怎样?这是他唯一的执念。

“我不想让你死,快斗。”他拔高音量,重复道,“不能这样死!”

耳边的死亡钟声骤然尖锐,背后的羽翼疯狂震颤。指尖下的皮肤突然传来灼热的触感——他的能量不受控制地爆发,顺着指尖快斗。

瞬间吞噬了视线,工藤新一痛得闷哼一声。能量像决堤的洪水,灼烧着他的经脉。

快斗的灵魂猛地亮起!

熟悉的活力和笑声席卷而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那带着恶作剧意味的嗓音,彻底盖过了死亡的钟声。

上突然传来动静。

一声急促的吸气,紧接着,微凉的手指抓住了他的。

“新一?”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却没有一丝痛苦和疲惫。

工藤新一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轻飘飘的,像要融化在里。他想回应,却发不出声音,连手指都动不了。不再震颤,耳边只剩下刺耳的静电声。

“新一!”

快斗的声音越来越远。

工藤新一的意识彻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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