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浑身的血液都快冻住了。

欢呼和惊叫声掀翻了屋顶，人群中央，工藤新一挺拔地站着，仿佛天生就该是焦点。可柯南却像被钉在原地，瞳孔骤缩，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这他妈简直是最糟糕的展开！

那么多可能，那个神秘的“暗夜骑士”偏偏是工藤新一？！

他现在顶着的可是工藤新一的身份啊！服部平次还以为他就是本尊！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玩脱了。

柯南在心里把过去的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前在医院躺了十天，怎么就没提前想个借口应付这种突发状况？那时候着伤，连脑子都锈住了！

他偷偷瞥了眼旁边的服部平次，对方正像个拨浪鼓似的来回转头——看一眼工藤新一，再瞪一眼他，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眼睛比铜铃还大。要不是自己也快吓尿了，柯南简直想笑出声。

台下的喊声越来越响，是“工藤新一”的名字。工藤新一嘴角勾起一抹嚣张的笑，抬手指了指嘴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安静。”

奇迹般地，震耳的欢呼瞬间变成了窃窃私语。这家伙的气场也太强了吧？柯南甚至听到几个女生在偷偷尖叫。

“再继续校庆，把这出染血的戏唱完。”工藤新一语气得不行，柯南忍不住诽——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会了？难道台词都是提前背好的？

“新、新一……”毛利的声音穿过人群，柯南好不容易才压下的又冒了头。“真的是你吗？新一！”

“哈？”工藤新一挑眉，“别傻了，不是我还能是谁？”他凑近毛利，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把头盔夹在，转向众人：“谁有硬币借我用一下？”

柯南松了口气——至少方向没错！看来他们想到一块去了，都锁定了凶手（除非硬币是用来干别的，但可能性不大）。之前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猜是毒冰作案，现在看来是对的！

“我有！”服部平次突然开口，柯南吓得一哆嗦。服部从里摸出硬币走过去，柯南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点——这家伙现在注意力在推理上，暂时没顾上两个“工藤新一”的事，他还能多苟一会儿。

工藤新一开始推理了，柯南立刻放弃了听讲——反正有工藤和服部在，推理肯定没问题。他得赶紧想眼下最要命的事：自己到底有多惨？

综合来看，惨到姥姥家了。

工藤新一现身的消息肯定会传出去，要是媒体不疯才怪！毕竟他消失这么，早就有各种猜测了。可阿笠博士和灰原哀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等等——不对！工藤新一不是在躲那个组织吗？他们要是发现他活着，肯定会杀了他！柯南拍了下脑门，差点忘了这茬。工藤绝对不会让消息泄露出去。

可就算媒体不知道，帝丹高中的学生肯定会传啊！要是阿笠博士或灰原哀从毛利或铃木园子嘴里听到“工藤新一在校庆上出现”，甚至还和柯南同时在场……那他就彻底凉了！

或许可以像上次糊弄血型的事一样，转移话题蒙混过去？

但服部平次那边怎么办？要是不赶紧想个借口，这家伙肯定会发现真相，到时候他绝对会把给阿笠博士和灰原哀！

除非……能让服部相信他还是工藤新一？

可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这根本不可能！

而且时间不多了——工藤新一推理完，服部平次肯定会立刻找他算账！

柯南猛地回神，强迫自己从混乱的思绪里抽离。他看到服部平次正地掀开凶手的帽，工藤新一则把硬币弹了进去。

还好，服部还在忙推理。

但坏消息是，时间比他想的过得快多了——他们都已经开始找证据了！

柯南看着眼前的场景，绝望地闭上了眼。

完了，这下真的死定了。

柯南瘫在上，手指揪着衣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滑。

就算给他再多时间，他也想不出办法了。

工藤新一就在那儿，活生生站着——可他是柯南啊！两个不同的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

难道真要放弃，把一切都告诉服部平次？

不行！

柯南猛地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去。

至少得等他把凶手的动机说完！在服部主动找上门之前，绝不认输！

可到底有没有说得通的解释？

没有……根本没有……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回里。

嘴上说不放弃，可现实就是——他没辙了。除非……除非像上次在医院那样，漏掉什么显而易见的办法？

医院……灰原哀……

柯南突然倒抽一口冷气，猛地坐直！

灰原的计划！

对了！

他可以成灰原哀假扮的自己！然后告诉服部，那个“工藤新一”是吃了解药的柯南！

这个办法绝对可行！只要不让服部和平次碰到灰原，不让他提这件事就行——这不难吧？

服部和平次跟灰原本来就不常见面，就算撞上，他也能岔开话题，拉个人当挡箭牌。

模仿灰原更简单！他了半年工藤新一都没露，那家伙他本来还不熟呢！可灰原……他太了解了！这还不是小菜一碟？

声音也不是问题！阿笠博士连变声蝴蝶结都能做，做个变声还不是手到擒来？

柯南长长舒了口气，肩膀上的僵硬瞬间消散。他立刻调动“的灰原哀”，眯起眼睛，努力摆出一副漠不的——至少他觉得像灰原的样子，戏再说。

他抬头看向服部平次那边。

服部正跟工藤新一聊得热火朝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千万别是露的话）。工藤新一却一脸尴尬地往后躲，眼神里满是困惑。

柯南心里有数——服部平次对工藤新一太了，可工藤新一明明只见过他一次啊！这又是个麻烦，不过放放再说。

柯南背着手，学着灰原那副的样子走过去，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聊什么。

啧，自己真是天才！刚才还走投无路，现在这不就柳暗花明了？

可没走几步，“哐当”一声响，什么东西滚到他脚边。

柯南低头一看——是工藤新一的头盔。

他捡起头盔，抬头看向工藤新一，瞳孔骤然收缩。

那家伙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看起来糟透了！

服部平次也发现了不对劲，皱着眉喊：“工藤？你怎么了？”

柯南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忙着想对策，没注意到工藤新一的状态！他眼下乌青，像是熬了几个星期没睡觉，脸上的遮瑕膏根本盖不住黑眼圈，整个人站都站不稳，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果然！

下一秒，工藤新一直直往前栽，脸朝下摔在地上。

柯南手里的头盔“啪嗒”掉在地上。

“工藤！”服部平次冲过去，张地摇他肩膀，“喂！工藤！”

毛利听到喊声，也疯了似的跑过来，蹲下身把工藤新一翻过来，用力摇晃：“新一！新一！”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

柯南刚想凑过去，就见几个医生和护士冲上来，把工藤新一围在中间。

看来专业人士能搞定，工藤应该不会有事……吧？

他正松口气，突然一只大手拍在他肩膀上，把他转了过去。

柯南抬头，心脏瞬间停跳——服部平次的脸离他只有几厘米，眼神像要吃人！

“到底怎么回事！”服部平次压低声音吼，热气喷在他耳朵上。柯南也想知道啊！“还有——为什么会有两个你！”

这个问题，柯南能“回答”——只要撒谎算回答的话。

他抓住服部平次的手，把他往人群外拖：“过来！”

服部平次踉跄着跟上，直到离人群足够远，才蹲下来盯着柯南：“说！”

柯南深吸一口气。

成不成，看他的演技和临场发挥了！

他刻意放软声音，带上点女孩子的娇柔：“我也……可能是解药的副作用。”

嗯，这语气像灰原会说的话。

“解、解药？”服部平次懵了。

“对。”柯南点头，“我给他做了临时解药，让他暂时变回去，打消那个女生的怀疑。”

服部平次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眼睛瞪得溜圆，一拍：“你是那个小哀妹妹！”

他指着柯南，声音都变了调。

“是我。”他声音发紧，差点脱口而出“有希子”——幸好及时刹住。

灰原没叫他新一。

“是工藤君的妈妈，”他赶紧改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脸颊，“帮我易容成江户川君的样子。”

这次没说错。不能再出错了。

“还有阿笠博士做的变声。”他扯了扯脸颊，像是在强调什么。

服部平次瞳孔骤缩，猛地一拍。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越看越不对劲！”他挠着头，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尴尬地笑出声，“刚才工藤那家伙突然冒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他是出来的呢！”

这家伙挠着头又干笑两声，手还背到了脖子后面。

“是不是很蠢？”

柯南——不，现在是灰原的柯南——心脏猛地一沉。

这家伙真的看穿了？

但下一秒他又差点憋笑出声。

老天爷，这也太讽刺了。

不过……刚才那下真的太险了。

服部平次哪里知道，他的猜测根本不蠢。

柯南甚至在想，如果告诉他“你猜对了”，这家伙的会有多精彩。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抬眼看向服部平次，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认真的？”——就像灰原平时会做的那样。

服部平次被看得别过脸，耳根更红了。

“别这么看着我啊……谁让工藤那家伙暴露身份的时候，你反应那么大，又是惊讶又是害怕的。”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

柯南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我当然会惊讶！”他没好气地说，“我早就跟他说过，只能让他和那个女孩知道这件事，谁知道他突然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跳出来了！”

幸好服部平次听懂了，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所以，你得帮我告诉所有人，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要是传出去，后果你应该。”

服部平次郑重地点头：“明白。”

“你自己。”柯南补了一句，以防万一，“谁都不能说，哪怕是对我、博士，甚至工藤君本人，都不行。懂吗？”

这样应该能阻止服部平次把这件事告诉工藤新一了吧……但愿如此。

服部平次叹了口气：“知道知道，不用你说第二遍。”

柯南面无地看着他。

这家伙明明只说了一遍。

服部平次像是没看见他的眼神，突然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了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你那波操作真够厉害的啊！”

柯南挑眉，一脸茫然。

这家伙在说什么？

“就是破案啊！你刚才推理的时候呆了！”

哦对，他刚才确实破了案。

柯南瞳孔骤缩。

糟了！

灰原从来不会主动破案，只会在旁边冷眼旁观。

他赶紧收敛，摆出灰原惯有的冷淡模样，嗤笑一声。

“毒冰这种把戏，是侦探小说里用烂的老梗了。”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紧要的事，“用膝盖想都能猜出来，根本不需要什么侦探头脑。”

服部平次愣了愣，摸了摸鼻子：“好像……也是哦。”

柯南松了口气，岔开话题：“你还愣着干什么？观众可不会一直等下去。”

“啊！差点忘了！”服部平次猛地跳起来，刚要跑又突然停下，“那……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柯南摆摆手，模仿着灰原的语气，“赶紧去处理你的烂摊子吧。”

看着服部平次火急火燎跑向舞台的背影，柯南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扮演灰原……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他转身走向人群，想看看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远远就看见工藤新一被一个医生扛在肩上——这家伙还昏着——正往医务室的方向走。毛利、远山和叶、铃木园子还有几个学生跟在后面，脸上满是。

刚才还乱糟糟的礼堂，现在已经恢复了喧闹。

柯南回头瞥了一眼服部平次消失的方向。

那家伙应该能搞定吧。

他收回，跟着工藤新一他们，往医务室走去。

在医务室等了将近十五分钟，服部平次终于从礼堂赶来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总算把消息压了下去。医务室里除了毛利、铃木园子、远山和叶几个和工藤新一近的人，学生都已经走了。

“累死我了……”服部平次拖着脚步走到柯南身边，双手插，“找这个破地方找了半天，你怎么不告诉我位置啊？”

柯南抬眼，语气平淡：“我怎么知道医务室在哪里？”

他现在是灰原哀，又不是江户川柯南。

服部平次一拍脑门：“哦对！忘了这茬了！”

远山和叶突然插进来，一脸不可思议：“你忘了？他本来就没来过这里吧！”

服部平次干笑两声：“啊哈哈……是哦！”

柯南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早晚要把他害死。

服部平次赶紧转移话题，指着床上的工藤新一问：“他怎么样了？”

毛利坐在床边的上，紧紧握着工藤新一的手，眼眶红红的：“护士说只是过度疲劳，很快就会醒的。”

她说的“很快”，就是现在。

里突然响起一声低低的呻吟，所有人的瞬间集中在床上。

工藤新一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眨了眨，艰难地抬起头。

“哈……？”

里，第一个扑过去。

“新一！”

她抓着少年的肩膀，声音都在发颤。

平次跟着凑过来，咧嘴笑出白牙：“醒了就好！你小子差点把我们吓死！”

园子叉叹气：“就是说啊！昏迷三天，医生都下通知了！”

瞪着床上的人，眼眶泛红：“以后不准再这样吓我了！”

新一撑着床坐起来，眼神迷茫得像只迷路的小猫。他扫了眼周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嘴唇动了动：“我……这是在哪儿？”

柯南躲在毛利小五郎身后，心里咯噔一下。

这反应不对劲。

是真失忆，还是的？

如果是的，那演技也太烂了。可要是真的……那组织的药副作用也太可怕了。

见他这副模样，更急了：“医生说你是劳累过度晕倒的！新一，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是不是又在查那些危险的案子？”

新一愣了愣，似乎在努力回忆。几秒钟后，他突然红了耳根，挠着头干笑：“啊……好像是吧？最近确实有点忙，没注意休息。”

气得跺脚：“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柯南在心里冷笑。

劳累过度？

骗鬼呢！

要不是那瓶解药出了问题，你小子现在还缩在我身体里呢！

平次突然凑到新一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喂，工藤，你该不会是……又变回去了吧？”

新一瞳孔骤缩，脸色瞬间惨白。

柯南心里警铃大作。

这家伙找死！

他猛地冲过去，狠狠踩在平次脚背上，鞋跟用力碾了碾。

“嘶——！”

平次疼得倒抽冷气，转头怒视柯南：“小鬼你干什么？！”

柯南抬起头，用灰原哀同款的冰冷眼神盯着他。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看得平次后背发麻。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嘴里嘟囔着：“切，看什么看……”

和叶皱眉：“平次，你刚才跟新一说什么了？”

平次立刻换上嬉皮笑脸：“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他身体！”

柯南松了口气。

还好平次识相。

要是让知道真相，那才是真的完了。

没过，和叶就拖着平次离开了。说是大阪那边有急事，再不走就要错过末班车。柯南看着他们的背影，在心里给和叶点了个赞。

里只剩下柯南、和新一。

柯南识趣地转身：“姐姐，我去给爸爸买咖啡！”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

新一正温柔地看着，的脸颊泛着红晕。

柯南心里五味杂陈。

算了，让他们单独一会儿吧。

毕竟，这样的对他们来说，太珍贵了。

柯南在走廊里转了一圈，回来时正好碰到毛利小五郎。两人一起等了半个多小时，就看见新一走了出来。他跟说了几句话，然后独自打车离开。

柯南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街角，终于放下心来。

还好，他没留下来。

要是他敢回自己家，灰原哀绝对会让他再尝一遍变小的滋味。

没过，也出来了，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

柯南知道，他们聊得很开心。

三人一起回侦探事务所的路上，毛利小五郎一直在抱怨肚子饿。却反常地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答应：“好啦爸爸，回家就给你做咖喱饭。”

柯南看着的侧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样就好。

只要开心，一切都值得。

至于新一……

他抬头望向天空，透过云层洒下来，温暖而刺眼。

总有一天，他会以真正的身份，站在面前。

到那时，所有的秘密都会解开。

所有的，都将值得。

侦探事务所的门刚，毛利就转身扎进厨房。

“滋啦——”

热得正好，她哼着不成调的歌，把切好的洋葱倒进。那轻快的调子飘出来，柯南却听得后背发麻。

太奇怪了。

明明今天差点露，姐怎么还能这么轻松？

他没敢细想，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毛利小五郎已经瘫在沙发上，从冰箱摸出两罐，对着电视里冲野洋子的新剧傻笑。这场景再正常不过，可柯南的神经却绷得快要断了。

他几乎是逃一般冲上二楼，一头栽进毛利小五郎那间杂乱的卧室。

futon床垫软得要命，却让他瞬间卸了力。不是身体累——今天没追犯人没跑，可精神上的弦从早上绷到现在，早就断成了渣。

一整天都在身份暴露，还要成天真无邪的小学生。这种日子他过了快一年，可今天不一样。

服部平次就在旁边，而真正的工藤新一——那个变大的自己，就站在他们面前！

他到现在都不敢信，真的瞒过去了。

柯南扯了扯嘴角，刚想闭眼歇会儿，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嗡——

他像被针扎了似的弹坐起来，摸出手机的手指都在抖。

来电显示刺得他眼睛发疼。

灰原哀。

柯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说不定只是问今天话剧的事？毕竟灰原也去看了……

“喂？”他按下接听键，声音刻意放得软糯。

“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刚看见你进家门。”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柯南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家门？他现在明明在毛利家！灰原说的……难道是工藤？

“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他还想。

“听不懂？”灰原的语气更冷了，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那我换个说法——为什么我会看见成年的、没变小的你，走进工藤家？”

“工藤新一。”

最后四个字像重锤，砸得柯南眼前发黑。

刚放下的心，瞬间沉回谷底。

第2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