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过去，柯南的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

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他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毕竟当时肚子上挨了一枪，他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那儿——幸好只是留了道疤，外加一点术后的呼吸道感染。

说白了就是感冒。

比起枪伤，这点小简直不值一提。

医院里，医生正跟和园子交代注意事项。柯南窝在上，手里攥着侦探团几个小鬼头硬塞给他的新游戏。

屏幕上，角色又一次“壮烈牺牲”。

这已经是第三回了。

才刚到第一啊喂！

太毫不地吐槽：“柯南你好菜！”

柯南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扔回太怀里：“知道了知道了，你厉害你上。”

正闹着，园子突然走过来，一把夺过手机塞回太手里：“行了行了，都几点了！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儿吵着休息！”

三个小鬼头不不愿地抱怨着，恋恋不舍地跟柯南挥手告别。只有灰原哀没动，地跟在旁边。

和园子好像没注意到，说根本没把她当小孩——毕竟灰原哀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确实不像普通小学生。

园子突然一拍手：“对了！再过几天就是学园祭了，咱们的话剧正好赶上柯南出院！”

柯南心里一动。

他记得最近一直在排练，演的是女主角。当时毛利大叔看到剧本里有吻戏，差点没把桌子掀了——还特意瞟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显是在试探。

幸好那时候他得够像，没露。

俯下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柯南，到时候你一定要来看哦！”

“嗯！”柯南立刻点头，无视灰原哀投来的眼神。

园子了嗓子，凑到耳边挤眉弄眼：“话说，你跟‘那位’说了没？”

一愣：“哪位？”

柯南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工藤新一。

“当然是新一啊！”园子戳了戳的，“你要是告诉他，你要跟骑士演吻戏，他说不定就回来了！”

灰原哀的视线又落了过来。

柯南没看见——他倒要看看，会怎么说。

谁知却突然低下头，肩膀垮了下去。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委屈：“没用的……”

“啊？”园子懵了。

“我给他发了几百条消息，打了无数个电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握着把手的手指都泛白了，“柯南被枪打那天，他也只是随便应付了几句……有时候我真的好讨厌他！那个笨蛋新一！”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园子和灰原哀更是一脸震惊。

柯南偷偷瞥了灰原哀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看吧，要是真把他当成工藤新一，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骂得这么狠？

他凑到灰原哀耳边，小声说：“我就说吧。”

灰原哀挑了挑眉：“算你厉害。”

“那是。”柯南又笑了笑，转头看向前面。

园子显然被的爆发吓傻了，结结巴巴地想转移话题：“那、那个……，我听说你给柯南输了好多血？”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最怕的就是这个！

刚要开口，柯南赶紧打断：“园子姐姐！你的怎么了？”

他可不是瞎问——园子的上确实缠着绷带，之前他就好奇来着。

园子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低头看了看：“哦，这个啊，排练的时候扭到了，骑士的角色演不了了……”她叹了口气，又立刻打起精神，“不过有人自愿顶替我，应该没问题！”

柯南好奇地看向：“谁啊？”

“新出老师！”笑着回答，“我们之前见过的，记得吗？”

柯南点头。

当然记得。

那位帝丹高中的校医，之前还一起破过案子——说起来，那案子还挺奇怪的。

当时为了保护那个误开电闸的女佣，他们伪造了证据和警方报告。这明显违反程序，甚至可能违法。柯南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们是怎么蒙混的。

正走神呢，突然停了下来。

柯南回过神，抬头一看——新出智明就站在面前，手里拿着本，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门没严，里面的争吵声顺着门缝飘出来，柯南脚步一顿。

“你买百合？脑子进水了？！”

“吵什么吵！不就是束花吗？！”

第一个声音有点耳熟，但第二个——

柯南瞳孔微缩。

服部平次？

他怎么来了？

柯南推开门，正撞见和叶叉着瞪服部，那束精致的百合花被她扔在床头柜上，花瓣都散了几片。

“柯南！”惊喜地回头，“你醒啦？”

服部听见动静，立刻换了副笑脸，冲柯南挥手：“哟，小鬼！听说你中弹了，我跟和叶连夜飞过来的！”

和叶翻了个白眼：“别听他的，是他非要来凑热闹！还有，谁让你买百合的？闻了会恶心不知道吗？”

“你早说啊！”服部梗着脖子反驳，趁和叶不注意，偷偷把百合花塞到床底，“行了行了，你赶紧去楼下花店换一束，顺便帮买点水果！”

和叶狐疑地看着他：“为什么是我去？”

“你路熟啊！”服部一把将她推出门，还不忘朝挤挤眼，“，麻烦你陪和叶去一趟，她不认路！”

门“砰”地，里瞬间安静下来。

柯南靠在床头，看着服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一屁股坐在上，翘起二郎。

“说吧，找我什么事？”柯南语气平淡。

这家伙买错花，又把所有人都支走，肯定没安好心。

“喂！”服部生气，“我好心来看你，你就这态度？咱俩可是‘患难’的！”

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侧——那里正是中弹的位置。

柯南一愣，才想起服部之前也中过枪。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不知道服部当时是不是也这么疼？

应该不会吧。

毕竟这家伙中枪后还能被人肘击伤口不晕过去，换做是七岁的自己，早就疼得失去意识了。

而且服部是高中生，血量比他多得多。

“对了，”服部突然前倾身体，眼神好奇，“你是在露营时中弹的？怎么做到的？我至少是为了躲罪犯！”

“你那也叫躲？”柯南毫不地拆台，“明明是罪犯想自杀，子弹跑偏才打中你的。”

“细节不重要！”服部摆摆手，“但露营？开玩笑吧！谁会带枪去露营？”

柯南叹了口气：“埋尸的罪犯会。”

服部瞪大眼睛，足足盯了他三秒：“我去……工藤，你这运气也太背了吧？”

柯南扯了扯嘴角，笑声里带着点自嘲的悲凉。

他的运气还能更差吗？

当然能——比如直接死掉。

他不过是想好好休个假，结果就中弹了。现在还有一堆麻烦事等着他：要销毁那些能证明他不是“柯南”的证据，还要处理中弹前的烂摊子……

“说真的，你到底来干嘛？”柯南懒得绕弯子。

服部挠了挠头，突然收起嬉皮笑脸，声音压低：“阿笠博士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柯南心里一紧。

博士又搞什么？

“他没说事，只让我来帮你。”服部拖长语调，凑近柯南，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不过……好像有个‘姐姐’发现你的身份了？”

柯南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件事。

“放心，已经解决了。”他说。

“解决了？”服部瞪大眼，“这么快？你怎么做到的？”

柯南刚想开口，突然卡住。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发现他和新一的血型不一样，才暂时打消怀疑的吧？

这要是让服部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

“呃……就是……”柯南支支吾吾，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编个合理的理由。

服部却突然拍了下：“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姐姐还在怀疑你，但没证据？”

柯南一愣，随即顺水推舟：“差不多吧。不过她还没当面问我，应该没问题。”

服部了然地点点头，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行吧，既然你搞定了，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你这伤什么时候能好？我还等着跟你一起破案呢！”

柯南看着他，无奈地笑了。

这家伙，永远都是这样。

明明是他，却非要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窗外的透过玻璃进来，落在服部的脸上，柯南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朋友，好像也不错。

“她没发现？”服部平次挑眉追问。

柯南抿着唇摇头。

服部垂眼盯着地面，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下巴：“你想啊，要是她真察觉了，不戳破的原因只有一个——她在等你亲口说。工藤，听我一句，直接坦白吧。”

坦白？

柯南差点笑出声。

开什么玩笑。

要告诉黑衣组织的事，也轮不到他这个缩水版的“江户川柯南”来做。那是真正的工藤新一该的责任，他才不要越俎代庖和进他们的里。

更何况……她会信吗？

一个小学生说自己是失踪的高中生侦探？怕不是会被当成发烧说胡话。

柯南猛地抬头，语气斩钉截铁：“不行！太危险了！那伙人要是知道她察觉了，她会没命的！”

这话半真半假。服部不也知道组织的事？不活得好好的。但他急需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希望这家伙别细想。

“而且……灰原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杀了我。”

这句倒是真心话。那女人的脾气，他可不敢赌。

服部皱着眉看他，显然没被说服：“道理我懂，但你自己也说了，根本没法让她打消怀疑。”

柯南知道他，但真。

他仰头给了服部一个安抚的笑：“放心，我有分寸。”

服部还是一脸不信。

柯南补了句：“再说了……人怎么可能凭空变小？这种事说出去谁信啊？”

服部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移开视线望向窗外，手指敲着桌面若有所思：“行吧……你都这么说了。”

但柯南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那是这家伙要搞事的。

危险。

柯南心里警铃大作。

但他总不能直接说“你别瞎想”吧？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家伙别在未来整出什么幺蛾子。

***

柯南裹紧外套，吸了吸鼻子。

他本来盼着感冒能在学校话剧前好透，结果事与愿违。毛利小五郎劝了他遍让他在家休息，可一想到因为新一“没空”来看演出时失落的，他就狠不下心爽约。

偏偏毛利大叔还在旁边碎碎念，只要他咳嗽一声、打个喷嚏，那的眼神就跟探灯似的扫过来。连坐在旁边的和叶都时不时投来的。

等等——和叶怎么一个人来了？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

那服部平次岂不是没人看着？这家伙绝对会放飞自我搞！

但转念一想，至少他没跟过来，暂时不会给他添乱……吧？

柯南压下不安，扯了扯口罩。

这点小感冒算什么？他连琴的毒药都扛过来了。

舞台方向突然传来骚动，骤然暗下，幕布缓缓拉开。

终于开始了。

话剧演得还算顺利，除了毛利大叔和和叶时不时的咋呼——比如一出场，毛利就拍着喊“我女儿最棒”，和叶跟着尖叫鼓掌，引来周围一片侧目。

学生们的演技不算顶尖，但胜在认真。，她这段时间的练习果然没白费，站在舞台上的样子，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嘛……柯南实在提不起。他本来就对 romance 那套不感冒，加上排练时他都听了遍，走向闭着眼都能背出来。才演到一半，他就开始打哈欠，只能用手捂着嘴偷偷掩饰。

说真的，毛利大叔和和叶的反应都比话剧本身有意思。

不过……柯南还是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高潮要来了。

园子的说法，接下来饰演的女主角会揭穿“黑骑士”的身份，然后和他来一场“一吻”。

柯南抬头望向舞台。

黑骑士正温柔地拥着——等等，剧本里有这段吗？

他记得没有！

难道是新出医生发挥？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

柯南正疑惑着，瞥见旁边空着的座位上突然坐了个人。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差点当场叫出声。

——那人是工藤新一！

不对。

再仔细看。

虽然戴着鸭舌帽，但露出的头发明显是用发胶硬梳成新一的造型，眉毛也比新一的粗了不止一圈。脸上扑了厚厚的白粉，凑近看是破绽——有的地方涂得不均匀，有的地方直接露出了原本的肤色，脸颊边缘、和脚踝处，粉痕糊得。

柯南扶额叹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服部平次！

这家伙果然干了蠢事！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是想通过“假扮新一”来证明柯南和新一不是同一个人——毕竟他们上次聊天的重点就是这个。

但大哥，你这 cosplay 也太敷衍了吧？

算了，反正对他没什么实质性影响……大概。

柯南重新看向舞台。

和黑骑士越靠越近，眼看就要亲上。旁边的毛利大叔气得跳脚，被和叶死死按住胳膊。

就在两人嘴唇即将碰到的瞬间——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突然从观众席后方炸开。

柯南面无地坐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习惯了。

柯南攥着爆米花桶的指节泛白，心里把凶手骂了遍。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选在话剧演到高潮的时候！

姐这场《仲夏夜之梦》整整一个月，连新买的发夹都是的森林主题。现在倒好，舞台幕布刚拉开，后排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一个穿的男人直挺挺栽在过道上，双手死死掐着喉咙，脸憋成了紫茄子。

“柯南！”

服部平次的声音炸在耳边，这家伙比他跑得还快，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响。柯南紧随蹲下身，鼻尖立刻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

是氰化物。

手边打翻了半杯冰咖啡，冰块已经融得差不多了。服部用指尖碰碰杯壁，又飞快缩回来：“没指纹，凶手肯定擦过。”

“毛利叔叔！”柯南刚想喊人，后领突然被拎起来。毛利小五郎黑着脸把他往后拽：“小孩子凑什么热闹！别破坏现场！”

服部也被推了个趔趄，两人只能站在警戒线外干瞪眼，直到目暮警部带着鉴识课的人冲进来。

“镰田耕平，二十七岁，米花综合医院的医生。”目暮翻着笔记本，“谁发现他倒下的？”

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瑟瑟发抖：“话剧两点开始……大概四点二十左右，他突然捂着喉咙倒下去，我、我还以为是哮喘发作……”

“四点二十？”突然插话，“正好是第三幕精灵施法的那段！对吧，新出医生？”

柯南猛地抬头。

新出智明站在身后，白大褂上沾着点舞台妆的亮片。可他今天的样子……有点怪。

上次见他时，头发是棕色的，可现在露在手术帽外的几缕头发却深得像墨。个子好像也矮了点，下颌线原本很，今天却显得圆润了些。更重要的是——上周学校体检，新出医生明明说自己对花粉过敏，可刚才后台摆着那么多向日葵，他连喷嚏都没打一个。

柯南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家伙不是新出智明！

“喂，小鬼发什么呆？”服部用胳膊肘撞他，“是医生，搞到氰化物很容易吧？”

柯南回过神，刚要点头，就听见目暮警部喊：“那个黑皮肤的小子！你刚才碰过的杯子？”

服部拍着胸脯：“警部，这你就外行了！苦杏仁味一闻就知道是氰化钾，用得着碰吗？”

他那口大阪粗声粗气，柯南听得直扶额——这家伙不会又想工藤新一吧？

果然，毛利小五郎眯起眼睛：“你小子……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目暮也凑过来：“对哦，你是哪个学校的？怎么对毒物这么了解？”

服部咧嘴一笑，突然抬手抓住自己的鸭舌帽檐。柯南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家伙要搞事！

“警部，毛利大叔，你们连我都忘了？”服部猛地掀掉帽子，露出那张晒得黝黑的脸，“我就是——工藤新一啊！”

寂静。

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毛利小五郎的嘴角抽搐着，目暮警部手里的笔记本“啪嗒”掉在地上。

柯南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服部还在自我陶醉，伸手拍的肩膀：“，不见！我这次回来……”

“平次？”

一个的声音打断了他。和叶举着刚买的草莓圣代站在门口，一脸：“你穿成这样干嘛？还说自己是工藤新一，要不要脸啊！”

服部的脸“唰”地红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和、和叶！你怎么在这儿？”

“我跟园子一起来看话剧啊！”和叶把圣代塞给柯南，叉着，“你是不是又想帮工藤隐瞒身份？上次成他给打电话，这次直接cosplay了？”

服部挠着头干笑：“哈哈哈……被你发现了……我是想给一个惊喜啦！”

毛利小五郎终于反应过来，一拳砸在服部头上：“你小子耍我们玩呢！”

“痛痛痛！”服部抱着头蹲在地上，“我错了还不行吗毛利大叔！”

目暮警部黑着脸咳嗽两声：“都别闹了！给我认真查案！”

柯南咬着草莓圣代的勺子，瞥向那个假的新出医生。对方正低着头整理白大褂，袖口露出一截黑色的手套——

那是手术用的无菌手套，可他刚才明明没上手术台。

柯南的眼神冷下来。

不管你是谁，今天都别想跑。

柯南坐在角落的上，耳朵里塞着侦探徽章的微型耳机，眼角却死死黏着那个站在走廊阴影里的男人。

毛利小五郎正在台上唾沫横飞地分析，柯南的大脑却自动过滤了那些不着的推理。他的注意力在那个男人身上——黑风衣，宽檐帽压得很低，露出的下半张脸轮廓分明，偏偏声音又和新出医生一模一样。

不对。

柯南心里警铃大作。新出医生的声带受伤还没好利索，不可能有这么的嗓音。这家伙绝对是冒牌货！

更让他揪心的是。刚才差点被这冒牌货骗去接吻，要不是园子她们拦着……柯南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工藤新一啊工藤新一，你到底在哪？要是你在，怎么会被这种家伙耍得团团转？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是医院的药剂师镰田，死在文化祭的后台走廊。三名嫌疑人是医院同事，那个叫香川麻衣的护士最可疑——案发前她给镰田送过咖啡，还把咖啡和可乐搞混，让镰田不得不亲自去换饮料。

柯南本来已经把她重点怀疑对象，可鉴识科的报告却让他皱紧了眉：镰田的饮料里没检出氰化物，连咖啡杯、可乐罐甚至桌上的糖奶油都查过了，干干净净。

这就奇怪了。

难道是自己的方向错了？

柯南咬着手指，大脑飞速运转。突然，他猛地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本侦探漫画——里面的凶手用了毒冰块的诡计！把毒药冻在冰块里，放进饮料后冰块融化才会释放毒素，这样事后检测根本查不出来。

可现实里真有人会用这么老套的招？

柯南刚想否定，眼角瞥见香川麻衣正站在走廊尽头，她的外套帽明明是干的，却紧紧攥在手里，衣角还在滴水。更诡异的是，她刚才明明带了伞，却淋着雨跑出去又跑回来，帽里还鼓鼓囊囊的。

柯南瞳孔骤缩。

是了！毒冰块就藏在她的帽里！她把自己的饮料倒进帽，用低温藏住冰块，等镰田换饮料时，趁乱把融化的毒冰块丢进他的杯子里！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柯南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服部平次——那家伙走路永远带着一股风风火火的劲儿。

服部蹲下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喂，工藤，你也看出来了吧？凶手就是那个护士！”他的语气里带着笃定的笑意，“饮料盖没盖，咖啡换可乐，还有她帽里那玩意儿……所有线索都串起来了！”

柯南点点头，刚想开口，服部却突然垮了脸：“可惜啊，没证据。”

柯南挑眉：“证据不就在她帽里？”

服部一愣，随即拍了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伸手揉乱柯南的头发，“行啊你小子，还是这么聪明！”说完就一溜烟跑去找目暮警官了。

柯南气鼓鼓地把头发捋顺，心里却有点着急——服部那家伙毛手毛脚的，别打草惊蛇了。

可还没等服部冲到目暮面前，人群突然炸开一条通道。一个穿着黑色骑士服的男人缓步走出，头盔遮住了整张脸，声音却地穿透了嘈杂的议论：“等一下，这不是自杀。”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暮警官皱着眉：“你是谁？这里是案发现场，闲杂人等……”

“闲杂人等？”骑士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我只是个揭穿真相的人。”他抬起头，头盔的阴影落在地上，“镰田是被毒死的，就在舞台的阴影下。凶手用了一个最简单也最大胆的诡计——毒冰块。”

柯南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像工藤新一，又比新一的声音低沉几分，却带着同样的自信和锐利。

骑士的手指缓缓扣住头盔边缘，向上掀起。洒在他的脸上，露出一张让柯南瞳孔骤缩的脸——

工藤新一！

不，不对！柯南自己就是工藤新一，这家伙是谁？！

他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大脑一片空白。冒牌货？还是……

骑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直看向香川麻衣：“凶手就是你，香川护士。你把毒冰块藏在帽里，趁镰田换饮料时，将融化的毒液滴进他的杯子。现在，你的帽里应该还残留着毒药的痕迹吧？”

香川麻衣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一步，帽里的冰块碎片哗啦掉在地上。

柯南攥紧了拳头，死死盯着那个冒牌货。这家伙模仿了他的脸，连推理都和他一模一样……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