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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哈利波特哈利调查德拉科失踪案

第二天,哈利轻手轻脚地溜出卧室。

窗外还是灰蒙蒙的,金妮睡得正沉,呼吸均匀。他没惊动她,只是在她额头上印了个轻吻,然后穿好外套,幻影移形离开。

半,他准时出现在魔法部附近的一栋小楼前。

他的是个高个子女巫,肩膀宽得像门板,眉眼间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哈利一眼就想起西姆夫人——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简直如出一辙。

“波特,这边请。”女巫声音脆得像冰块,引着他走进一间。

哈利脚步一顿。

这哪像马尔福家御用律师的地盘?四面墙的,除了一套文件柜、一张玻璃桌和两把,连盆像样的绿植都没有。极简得过分,跟他想象中堆满丝绸靠垫和纯金摆件的奢华差了十万千里。

“塞泽尔女士?”哈利试探着开口。

女巫坐在桌后,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像一样扫过他。那眼神,活脱脱是麦格教授在扣分时的复刻版。哈利莫名心虚,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揪出偷偷用了魔法似的。

“你想问马尔福家的事?”塞泽尔开门见山。

哈利点点头,掏出证件推过去:“是德拉科。我负责他的失踪案。”

塞泽尔仔细检查了证件,又推回来:“财务问题找他们家理财顾问,我不管这个。”

“不是财务。”哈利直截了当,“2003年9月9日下午四点半,德拉科约过你见面。他失踪那天,本该来见你。”

塞泽尔抬了抬眼皮:“我记得。”

哈利愣住:“你记得?”

“我的记性很好,波特。”塞泽尔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

“能说说见面吗?”哈利追问。

塞泽尔又扫了眼他的证件,哈利以为她要拿“客户保密”搪塞,谁知她开口了:“德拉科一周前联系我,说需要法律咨询。”

“他惹麻烦了?”哈利心头一紧。

“看起来不紧急。我问过是不是突发事件,他说只是常规咨询,等一周也没问题。”

“咨询什么?”

塞泽尔皱了皱眉,微微歪头:“妨碍司法。”

哈利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就是帮罪犯逃避起诉。比如,窝藏被通缉的人,给他们钱、安排逃跑路线,帮他们掩盖行踪——诸如此类。”

哈利盯着塞泽尔,大脑像被雷劈了一样嗡嗡作响。

德拉科知道他父亲在哪!甚至可能在帮卢修斯逃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缠紧了他的心脏。

“我不能对此发表评论。”塞泽尔打断他的思绪,“我只能说,马尔福咨询了妨碍司法的法律,约了见面,但他没来,之后也没再联系过我。”

她抚平长袍袖子上的褶皱,站起身:“我还有别的客户要见,波特。如果需要更多信息,联系我的秘书预约。”

“你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卢修斯!”哈利坐着没动,声音里带了火。

“我已经说过——”

“他失踪那天,就是要跟你谈卢修斯的事!你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塞泽尔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肌肉紧绷,嘴角抿成一条刻薄的直线:“马尔福家在国外有不少度假屋和房产。波特,在这里无凭无据地指责,不如去那些地方找找。”她的语气像冰锥一样扎人,“说不定他正躺在哪个豪华里享福呢。”

“你跟那些人一样!”哈利低吼,怒火直冲头顶,“觉得德拉科只是跑出去玩了?你们根本不了解他!”

“请你离开。”塞泽尔厉声说。

哈利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向门口:“乐意之至。多谢你的‘帮助’。”

门在他身后“砰”地,哈利知道这很幼稚,但他控制不住。

愤怒像岩浆一样在里翻涌。

德拉科失踪三年了,整整三年!除了阿斯托利亚和纳西莎,所有跟案子的人都把这当成笑话。第一个负责的警官留下的记录简直可笑,是“马尔福家的小子肯定卷钱跑了”之类的屁话。

可在对塞泽尔的愤怒之下,还有一层更深的、对自己的愤怒。

三年前,案子刚立案的时候,他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甚至更早,刚听到德拉科失踪的消息时,他才二十三岁,人生像盛夏的天空一样明亮。有朋友,有里的欢闹,还有金妮——漂亮、耀眼的金妮。他们刚买了,对未来憧憬。德拉科的失踪,在他眼里不过是报纸上的一条小新闻,他甚至嗤之以鼻,想象着德拉科在某个奢华的地方得意洋洋的样子。然后,他就把这事抛到脑后,直到三个月前,这个案子突然落到他的桌上。

三年啊。

也许,他做得还不够。一个月前就发现了德拉科的笔记本,可直到今天才来见这个律师?他算什么调查员?简直糟透了!

哈利尝到了,才发现自己把嘴唇咬破了。

他松开紧咬的,深吸一口气,幻影移形到魔法部。

* * *

亚瑟·韦斯莱一看到他,立刻笑开了花。

“进来进来,快坐!”他地把哈利迎进。

跟多年前那个狭小拥挤的相比,现在的简直是天壤之别。作为刚上任的麻瓜联络主任,亚瑟的新宽敞明亮,考究,窗台上还摆着几盆生机勃勃的植物。

“哈利,找我什么事?”亚瑟递过一盒太妃糖,“尝尝?刚从麻瓜买的,据说特别好吃。”

哈利接过一块,坐在亚瑟对面的上。糖块在嘴里化开,甜得发,却压不住他心头的烦躁。

“我最近在查几个冷案。”哈利撕开太妃糖的纸,抬眼看向韦斯莱,“一个,是德拉科·马尔福的。”

他顿了顿,想从对方脸上捕捉些什么。韦斯莱只是皱了皱眉,没太多惊讶,也没显出不悦。

短暂的沉默后,哈利继续道:“我需要调取麻瓜那边的无名尸数据库。”

“哎呀,”韦斯莱地叹了口气,“听到这个消息真不好受,哈利。这么说他……多半是没希望了。我们和伦敦警察有联络官,不过——”

“我要的是地方数据库,”哈利打断他,“德文郡和康沃尔郡的警局档案。”

“明白了。”亚瑟点点头,“我去跟执法合作组打个招呼,他们会办妥的。弄身警服,再施个混淆咒,文件很快就能拿到手。”

“多谢。”哈利刚道完谢,门就被轻轻敲了两下。秘书探进头来。

“首相的报告,。”

“哦对,”韦斯莱站起身,歉意地看向哈利,“他肯定是催威尔士火龙事件的进展了。抱歉得一步——替我向金妮问好,好吗?莫丽想她想得紧。”

“知道了。谢了。”哈利也跟着起身,转身离开。

等文件的日子肯定漫长又难熬,但他还有别的案子要忙——哈利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脚步沉重地走回自己的。

那天夜里,哈利又梦到了康沃尔。

悬崖边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带着凯尔特海咸涩的寒意。底下的黑浪翻涌不息,撞在礁石上碎成泡沫。

德拉科不在。

哈利裹紧斗篷,指尖冻得发麻,斗篷却一个劲往下滑。他死死攥着布料,心里乱糟糟的——这明明是德拉科的记忆碎片,可他人呢?人都不在了,记忆怎么还会存在?

他一步步挪到悬崖边缘,低头看向波涛汹涌的海面。

“德拉科。”

声音刚出口就被风吹散,悄无声息地没黑暗的海底。哈利深吸一口气,拔高音量再喊:“德拉科!”

这次,喊声终于冲破风声,在夜空里回荡了两圈——德拉科,德拉科!

没人回应。

十二月的第一天,伦敦被晨雾裹得严严实实。哈利赶到魔法部,掏出钥匙打开门,摘下手套和围巾往桌上一扔,刚坐下,一个文件就“啪嗒”一声从门缝里飞进来,差点砸中他的头。

哈利皱了皱眉。前一天下班后人送来的文件,总是会在走廊里飘到第二天早上他来上班才肯进来。

但文件封皮上的潦草字迹时,那点烦躁瞬间烟消云散。

——康沃尔/德文郡警局无名尸数据库副本。

文件很薄,哈利扫了眼厚度,估计也就十五个案子左右。前十二个直接被他pass——尸体都是2003年之前发现的。第十三个只有一块在德文郡树林里找到的下颌骨碎片,也被他搁到一边。第十四个标注的年龄是50到70岁。

翻到第十五页时,哈利的手指顿住了。

性别男,年龄18-25岁。发色瞳色未知。发现于2004年1月21日,康沃尔郡罗森尼森角附近的海滩。备注写着:尸体在水中浸泡约4-6个月。

哈利盯着这几行字,看了。

他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羽毛笔——桌面上贴着一张用黏贴咒固定的羊皮纸。他写下一行字:需会诊。波特。

字迹很快消散。五分钟后,回复才显现出来:一小时后到。巴特沃斯。

这一小时简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哈利试图,可眼睛盯着文件,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反复翻着第十五页,死死黏在“罗森尼森角”这几个字上——康沃尔郡,海伦斯东北方向十五英里……

突然,哈利抓起羽毛笔,又在羊皮纸上写:带地图。

这次巴特沃斯没回复,但二十分钟后就到了,胳膊底下夹着本破破烂烂的书——《英国地理解》。

“找到什么了?”巴特沃斯把书递过去。

“还不确定。”哈利把翻开到第十五页的文件推过去。里静了片刻,巴特沃斯低头看文件,哈利则飞快地在地图册里翻找康沃尔郡的页面,手指顺着经纬度划过,终于找到了罗森尼森角的位置。

“说说你案子的细节。”巴特沃斯看完文件,抬头道。

这种流程他们走了不下千遍,但这次……哈利喉咙发紧,半天说不出话。他手忙脚乱地翻开德拉科的档案:“男性,失踪时23岁,2003年9月失联……”顿了顿,他声音放轻,“他以前常去康沃尔海岸。”

“那的可能性很高。”

哈利默默点头。

“你脸色不太好,”巴特沃斯皱眉,“该不会是感冒了还来上班吧?”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赞同——最近魔法部正流行传染性极强的感冒。

“没有,我……我没事。”哈利攥紧手里的地图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嗯,”巴特沃斯沉默片刻,“有魔法痕迹记录吗?”

“我们这边有,”巴特沃斯那副事己的让哈利稍微找回了声音,“你手里这份是麻瓜的档案。”

巴特沃斯皱起眉:“得去检查遗体。不过这么了,多半已经火化或下葬了。只能按麻瓜的流程来——去麻瓜联络处安排一下,提取DNA样本。”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拿到样本再联系我。”

哈利点点头,巴特沃斯拿着地图册转身离开。

哈利站起身,再一次走向韦斯莱的。

下午的斜斜地穿过车窗,哈利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冰凉。

他本该专注练车的。毕竟明天就是路考,马修副驾上的指示牌都快被他盯出洞了。可脑子里翻来覆去是韦斯莱今早说的话——魔法部的麻瓜联络官已经搞定了,那个DNA样本,能拿到手了。

拿到手又怎样?送去巴特沃斯那里检测,最快也要一周。

一周啊。

足够让三年前凯尔特海的人彻底变成白骨了。

“转向灯还没呢。”马修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却没戳破他的走神,“魂儿飞哪儿去了?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

哈利猛地回神,赶紧把转向灯拨回去。车拐进马修家的车道,轮胎碾过湿漉漉的碎石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他张了张嘴,想把马尔福的事说出来——那个三年前失踪的家伙,那个在记忆里写“你还记得十一岁的时候吗”的家伙,那个可能早就死在海里的家伙——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行。案子没定论前,说什么都是空谈。

“没什么,就是案子的事。”他含糊地应了句。

马修没再追问。进屋后两人坐在壁炉前,火焰噼啪作响,马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比利威格虫的习性,可哈利满脑子都是那个着DNA样本的密封袋。他知道自己像个木头疙瘩,连假笑都挤不出来,但他控制不住。

德拉科·马尔福可能死了。三年前就死了。在他还没看到那些记忆碎片、还没在文件上画圈、还没读到那句“你还记得十一岁的时候吗”之前,就淹死在冰冷的海水里了。

告别马修和阿斯托利亚时,哈利的脚步像灌了。他用飞路网回到,一进门就看见厨房台面上摆着棵小圣诞树——小得跟猫头鹰差不多高,树枝上挂着迷你彩灯。

他盯着那棵树看了。

忽然想起戈德里山谷的雪。厚厚的积雪压着松枝,里飘出热的香气,远处有人唱着圣诞颂歌。如果他没在德思礼家长大,是不是就能在那儿堆雪人,十五岁那年在里喝第一杯黄油?

“我们回那儿去吧。”

记忆里的声音又冒出来。哈利甩了甩头,走到阳台拉开门。夜里的风裹着寒气扑过来,栏杆上结着细密的露珠,他的呼吸在空气里凝成白雾。

楼下有人在吹口哨。

《南方吹来的风》。调子断断续续的,像极了三年前那个消失在海边的人。

“哈利!你猜我们跟谁打?就剩两场比赛了——你站那儿干嘛?快!冻死了!”

金妮的声音从传来。她摘了羊毛帽子和围巾,脸颊冻得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对斯温顿云雀队!他们的找球手是旺达她哥,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对决什么的最有意思了。”她抬头看见阳台门口的哈利,眉头皱了皱,“赶紧进来!外面跟冰窖似的!”

哈利顿了顿,最后看了眼楼下那片模糊的,转身了阳台门。

*

等检测结果的那一周,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哈利只要不处理别的案子,就往麻瓜联络处跑,催了一遍又一遍。样本拿到手那天是周四,他又转头去烦巴特沃斯,恨不得把检测仪器拆了自己来。

里的白墙干净得刺眼,那棵小圣诞树孤零零地站在台面上。伦敦街头到处都是圣诞——闪着的彩灯绕着路灯,金色的星星串在商店门口,还有会的蓝色雪花。人们挤在里笑闹,手里举着热苹果和 mulled wine。橱窗上写着“圣诞快乐”,对角巷更是被施了魔法, soft 的雪花地飘着,每家店都在放圣诞颂歌。魁地奇精品店门口的招牌晃得人眼晕:“买最新款天扫帚,圣诞回家不迟到!”

一派热闹。可哈利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德拉科·马尔福可能三年前就死了啊。

如果他是独自死在凯尔特海的浪涛里,最让哈利窒息的是——整整三年,他一无所知。

“你还记得十一岁的时候吗?我们回那儿去吧。”

有时候,哈利真的想答应。

*

是金妮的赛。旺沃思勇士队赢了这场,就能进决赛。

哈利不能去。

他跟金妮道歉,说要去采访一个案子的家属。金妮虽然失望,还是点了点头:“真不知道你怎么熬过来的,那些可怜的家庭……”

哈利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撒谎的愧疚,最近的疏远,这一周绷到极致的神经……他等着金妮追问,可她只是吻了吻他的脸颊,说“祝你顺利”,然后就用门钥匙去了斯温顿。

哈利松了口气,却又更难受了。

他转身回房间,把路考的资料翻出来——这才是他不去看比赛的真正原因。

*

马修开车送他去考点。

“ paperwork 都带齐了?”

“嗯。”哈利手心冒汗,比当年面对匈牙利树蜂时还紧张。

“理论考试证书呢?”

“在这儿。”

“紧张成这样?”马修把车停进考点停车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一周都紧绷绷的,谁看不出来啊。”

哈利愣了愣。赫敏和罗恩也问过他怎么了,他没瞒他们——说找到了德拉科的线索。说出来的时候,心里那块石头确实轻了点。

“你也看出来了?”

“废话。”马修推开车门,“走吧,考官可不会等你。”

哈利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资料袋。

车钥匙冰凉,像三年前那片海的温度。

哈利和马修并肩走进考试中心,脚步有些虚浮。

他攥着口袋里的准考证,指尖都在冒汗。整个早上,他都在天人交战——要不干脆放弃吧?

开车有什么用?他可是堂堂巫师!幻影移形用得炉火纯青,门钥匙随叫随到,实在不行还有魔法部的无人驾驶车。学开车简直多此一举。

可他就是想学。

就这一次,为自己做点事。

那种被塞进盒子里,只能跟着别人的路线走的感觉,他受够了。

还有个更深的理由藏在心底,他暂时不想说。

“哈利·波特?”

一个穿制服的女人走过来,声音客气得像白开水。哈利莫名喜欢这种感觉——麻瓜叫他名字时,从不会带着敬畏或恐惧。

“核对证件,再做个视力测试,然后就能考路考了。”

哈利深吸一口气,站起来。

四十分钟后,他回到等候区。

马修正埋在一本封面泛黄的《好管家》杂志里,过了半天才抬眼。

“怎么样?”

哈利咧嘴一笑,亮出手里的小本子。

崭新的在闪着。

马修立刻跳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嚷嚷要去喝黄油庆祝,还说阿斯托利亚已经留了晚餐位置。哈利却笑着婉拒了。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今天可是!”马修瞪大了眼睛,“你也太拼了。”

两人约好周日再聚,哈利目送马修开车离开,自己则原地幻影移形回了。

拿到的劲儿还没过去,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德拉科的案子、那个神秘的样本……所有事都在一起。

他刚进门不到五分钟,壁炉突然窜起绿色火焰。

是巴特沃斯。

这家伙从不私下联系,除非急事。

“结果出来了。”巴特沃斯的声音直接从火焰里冒出来,没半句废话。

哈利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周四才送的样本,这么快?”

“还不是你天天来我催!”巴特沃斯没好气地说,“老子加了一晚上班,今早刚做完测试。”

一张羊皮纸从火焰里飘出来,哈利一把抓住,直接扫向最后一行。

结果:阴性(0.5%)

备注:样本来源为麻瓜。

“不是……他是麻瓜?”哈利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一片。

巴特沃斯在火焰里点头:“没有魔法痕迹,纯麻瓜。”

哈利盯着那行字,翻来覆去地看。阴性。阴性。

“谢了,周末愉快。”他声音发飘。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就行。”火焰“噗”地熄灭了。

哈利后背贴着墙滑下去,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阴性。

那个他怀疑了的线索,断了。

他就这么坐了二十分钟,直到麻得失去知觉才站起来。走到餐桌前,他把德拉科律师的文件摊开——得好好分析一下这次会面的细节。

金妮回来时,好得出奇。

要知道,她的魁地奇队今天输得很惨。

“哈利,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她蹦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我也是。”哈利心里一暖。

的事肯定能给她个惊喜,还有那些积压了的话——他们总是没时间好好聊聊。

“那周五晚上再说?”金妮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我在对角巷订了家新开的。”

“好啊。”哈利搂住她的,感觉心里的阴霾散了些。

没这样了?金妮主动计划约会,这感觉真好。

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到了深夜,他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德拉科的案子像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无数细节和可能性纠缠在一起。他是不是漏了什么?是不是哪里想错了?

等金妮呼吸均匀了,他悄悄爬起来,拿起床头柜旁的木盒子,走进厨房。

“闪烁。”

魔杖尖的亮了盒子里的东西——几本霍格沃茨的旧课本,一瓶没开封的威士忌,还有一朵褪色的粉色纸玫瑰。

哈利拿起最上面那本,上次没看是因为它被绳子捆得死死的。

《妖怪们的妖怪书》。

他解开绳子,书脊上的小眼睛睁开,又在他指尖轻抚过封面时闭上了。确认书老实了,他才开始翻页。

德拉科怎么会看这种书?他肯定不屑……

书页边缘密密麻麻的小字突然刺痛了哈利的眼睛。

“鼻涕虫需靠近……瓦科尔视力差,靠听觉定位,建议施静音咒……”

熟悉的笔迹。和德拉科这么多年来所有笔记一样,是实用技巧,没有半句废话。他总是把每一步都写得精准无比,容不得半点差错。

哈利翻到下一页,标题是“鹰头马身有翼”——可下面的被撕得干干净净。

他猛地想起那个场景。

比一爪子抓向德拉科。

对德拉科来说,那一定是奇耻大辱。从空白的书页来看,他根本没预习那节课,才会被鹰头马身有翼教训得那么惨。

哈利忍不住皱眉——这的混蛋,当时肯定没好好听讲!

哈利盯着窗外的伦敦夜景,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郁的思索。

他想起了霍格沃茨时期的德拉科。

那时的马尔福少爷,幼稚得可笑。仗着家里有钱,整天鼻孔朝天,恨不得把“我最厉害”四个字刻在脑门上。那股子张扬的自信,后来却一点点消失了,连带着他最后一点孩子气,变成了另一个人。

哈利记得时的德拉科。总是躲在角落,眼神里满是挥之不去的恐惧,遇事就退缩,连对视都不敢。

“你以前总是怕得要死,怕失败。”哈利喃喃自语。

“或许吧,但被人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是不太舒服。”

哈利猛地僵住。

幻听?

他抬头,心脏骤然缩紧。

德拉科就站在房间对面,背对着他,一只手搭在冰凉的落地窗上,望着窗外的城市。

“夜景不错,”德拉科像是没听见刚才的对话,语气平淡,“但这不是你,波特。一个空中楼阁的水泥盒子?太虚无了。你需要的是脚踏实地的东西,真实的东西。”

他凑近玻璃,哈气在上面凝成白雾。

哈利后背发凉。德拉科·马尔福怎么会比罗恩、赫敏,甚至金妮更懂他?这念头让他头皮发麻。

但下一秒,他反应过来。

“你不是真的。”

德拉科浑身一震。

哈利差点笑出声——就冲这一下,也值了。

德拉科猛地转身,死死盯着他,眼神像见了新品种的火龙。

“你能看见我?”

“又是梦,”哈利重复着,像是在说服自己,“肯定是梦。”

德拉科的依旧锐利。

“你不该看见我,”他终于开口,“也不该听见我说话。”

“为什么?”既然是梦,哈利索性放开了,“反正都是假的。”

“以前你都看不见!”德拉科的声音带着点指控的意味。

“以前?”哈利皱眉,“什么时候?”

“你翻我记忆、碰我东西的时候。”

“你一直在看着我?”哈利心头剧震。那些日子,他德拉科的回忆,翻找他的旧物……甚至坐在那辆雷诺甘娜里的时候,德拉科都在?像个幽灵一样跟着他?

德拉科嗤笑一声,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

“又来了,波特。总觉得都围着你转?”他转回头,望着冬夜薄雾笼罩下的伦敦灯火,“我不是幽灵。”

“那你在哪?我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德拉科的手指再次轻轻搭上玻璃,“但我不能说。”

哈利沉默了。

这种沉默,是跟德拉科学的。无数个夜晚,他沉浸在德拉科的记忆里——那个少年开着车,穿过漆黑的街道,飞驰在漫长的上。那些画面,教会了他耐心和思考。

德拉科说的是“不能”,不是“不想”。

有人,某种咒语,在阻止他透露位置。

哈利抬眼,正对上德拉科的。

换作以前,德拉科早该出言讽刺了。比如“怎么?波特,忘了怎么说话?”之类的。但现在,他只是安静地看着。

“你变了很多。”哈利说。

“你也一样。”

“你怎么知道?”

“你碰我旧物或记忆的时候,我能看见你,”德拉科又望向窗外,“就像看冥想盆里的画面。”

“你看着我看你?”哈利挑眉,“无限循环?”

“算是某种双重性吧。”

哈利打量着德拉科。难怪之前几次“对话”,德拉科都异常平静,对他的突然出现毫不意外。原来这家伙一直都在!从一开始就在。

在猫头鹰商店看他,看他翻课本、读笔记,看他坐在雷诺车里……哈利突然好奇,当他把德拉科的生活拆得七落时,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消失的?”

话音刚落,刺耳的碎裂声猛地响起!

就像空气被硬生生掰断,玻璃炸裂的脆响刺得哈利耳膜生疼。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德拉科刚开口,声音却像被拨动的金属弦,抖得不成样子。那碎裂声仿佛有了实体,钻进哈利的脑子里,切割着他的神经。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别!”哈利急声阻止,“别回答!”

但已经晚了。

轰然巨响,像是有人把镜子砸得粉碎。德拉科脸上闪过极致的痛苦,下一秒,整个人凭空消失。

哈利举着魔杖,僵在原地,心脏狂跳。过了,他才走到落地窗前,仔细检查。

玻璃完好无损,没有裂痕,没有指纹,什么都没有。

德拉科走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没存在过?

哈利轻声唤他的名字,像一句轻飘飘的疑问,悬在冰冷的空气里,像即将落雪的云。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康沃尔海岸,对着狂风呼啸的大海呼喊,听着自己的声音在悬崖间回荡。

德拉科。

那晚,窗户在冬风中剧烈摇晃,像被囚禁的孤魂,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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