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忙去了。”

灰原哀的声音传来时，工藤新一刚扣好衬衫最后一颗纽扣。他猛地抬头——

“你去哪儿？”

女孩没回头，从桌下的开放式架子里抽出一叠文件。“有点事要处理，很快回来。”她走到门边，手搭在门把上，“趁这功夫把饭吃了，别凉了。”

新一眉头微蹙。她走得太急了，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可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饭菜的香气勾得他心神不宁。他强压下那点莫名的不安，落向桌上的餐盘。

“吃。”灰原哀忽然笑了，像是看穿了他的。

“谁是小孩啊……”新一嘟囔着坐下，拿起筷子。可就在夹菜的瞬间，他又顿住了。

“喂，灰原。”

“嗯？”她应声回头，门已经开了条缝，走廊的冷风卷着细碎的声音飘进来。

新一盯着她，喉结动了动，想问的话在舌尖打转，却迟迟没出口。

“怎么了？”灰原哀看着他躲闪的眼神，低笑出声。

“……这饭，有毒吗？”

“有毒？”

“就是……下药之类的……”

空气静了几秒。新一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甚至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可她马上要走，又没留联系方式，万一出事怎么办？这种未知的恐惧和猜疑，像小虫似的啃着他的神经。

“别傻了。”灰原哀一笑，“不放心的话，我尝一口？然后像喂小祖宗似的喂你吃？”

“不用了！”新一被她的语气噎得脸红，猛地别过脸，眉头皱成了疙瘩。他明明是她，怎么反而被调侃了？这女人，就不能顺着他的话一句吗？

门“咔嗒”一声，留下他对着满桌饭菜生闷气。肚子的抗议越来越凶，他终究还是没忍住，三两口就解决了晚餐。刚放下筷子，管家就像掐着点似的敲门进来收餐盘。

新一心里咯噔一下——太巧了。直到眼角瞥见墙角闪烁的摄像头，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处境。他们一直在看着他，哪怕灰原不在，那些眼睛也没离开过。在她离开的时候，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监视。

这种被盯着的感觉，让变得格外。

新一攥紧拳头，长长叹了口气。得找点事转移注意力，不然他能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逼疯。扫过房间，最终落在那排木质书架上——像有魔力似的，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抽出一本封面暗沉的书。

再抬头时，灰原哀已经站在门口了。

“灰原。”他合上书，看着她反手带上门。

“看来你找到消遣了。”灰原哀的视线落在书的封面上，笑了笑，“床睡得习惯吗？”

“挺舒服的。”比硬木强多了，更别说以前当柯南时被迫睡的那些破 futon。以前当工藤新一时，他总嫌家里的床太软，现在才知道，这种能陷进去的柔软有多难得。

“那就好。”灰原哀松了口气，“我很快就来。”

“来……？”新一愣住了。可她没解释，径直走进浴室，“咔嗒”一声锁上了门。他注意到她手里攥着件白色的东西，却没是什么。

他耐着性子又读了一章，正到处，浴室门却突然开了。

新一抬头的瞬间，呼吸骤停。

灰原哀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睡裙，裙摆缀着细碎的蕾丝，下摆薄得近乎透明。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的。她一步步走向床边，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笑意。

“怎么不说话了？”她俯下身，气息拂过他的脸颊，声音轻得像羽毛，“……喜欢吗？”

新一的脸“唰”地红透了，喉结疯狂滚动。他本能地低下头，却又不受控制地瞟向她的胸口——睡裙的领口开得恰到好处，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沟壑。

“你、你穿这个干什么？”他猛地回神，结结巴巴地问。

“嗯？”灰原哀眨了眨眼，后退半步坐在床上，“这是我的房间，我要在这里睡觉啊。”

“可这里只有一张床！”

“我知道。”她看着他红得发烫的耳朵，笑得更欢了，“所以我们一起睡。”

“一、一起睡？！”新一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是纯睡觉。”灰原哀挑眉，“忘了？以前和孩子们看电影过夜时，我们也挤过一张床。一样的，别——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如果你怕的是这个的话。”

“……通常不都是反过来吗？”新一闷声嘟囔，脸更红了。

“双向都有可能啊。”她耸耸肩，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过和你比起来，我可是有原则的。”

“你什么意思……”新一皱眉，总觉得她在暗讽自己见了点诱惑就把持不住。

“意思是，我有底线。”灰原哀的眼神忽然认真起来，“没有同意的话，我不会做任何越界的事。”

他不不愿地点头，嘴上应着她的话，心里的躁动却半点没消。满脑子都是她此刻的模样——纤细的肩，垂在胸前的发丝，还有那双看似冷静实则藏着探究的眼睛。

他甚至在想，要是现在扑过去把她按在床上会怎样？

逗逗她，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可然后呢？

她会受惊，会推开他，说不定还会冷着脸骂他。

虽然他挺想看到她的样子，但终究没敢动。

因为他知道，她信他。

这个比谁都聪明的女人，明明他的性子，却还是愿意毫无防备地坐在他身边。

新一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指尖在书页上顿了顿，轻轻夹了张书签，把书放在床头柜上。

再抬眼时，他已经压下了那些的念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说吧，要怎么做？”

灰原哀忽然笑了。

“很简单。”她指尖划过床单，声音轻得像羽毛，“我要你陪我聊聊。”

新一皱眉：“聊什么？”

“聊你吃临时解药的经历。”她坐直了些，眼神认真起来，“那些可能让你失控的细节。毕竟这次实验……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提前说，尴尬。”

新一的脸瞬间热了。

人家在这儿替他着想，考虑他的底线，他刚才却在脑子里盘算着怎么把她按倒。

真他妈不是东西。

他别开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对她有这种想法，可眼睛就是忍不住往她身上瞟——她身上那件睡裙。

粉色的，料子薄得像层雾，偏偏她穿着又那么合身。

成熟的曲线被衬得淋漓尽致，却又带着点不谙世事的纯。

这种反差，简直要了他的命。

“工藤君？”

一只微凉的手忽然覆上了他的拳头。

新一浑身一僵，猛地抬头。

灰原哀的脸近在咫尺，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的眼睛里，此刻竟藏着一丝。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像是犹豫了才敢碰他。

“我没事。”新一赶紧放松拳头，声音放得很轻，“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灰原哀的在他松开的手上停留了几秒，才收回手，往后靠了靠，视线落在膝盖上。

“你不用勉强说细节，毕竟那是你的隐私……但我希望你能说实话。”

“嗯，我知道。”新一点头。

他明白，只要是对她的研究有帮助，他什么都会说。

灰原哀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除了这次和上次救我的时候，你最后一次变回去，是京都修学那次吧？”

她记得很。

当时他像个孩子似的求她，说什么都要去见毛利。

新一没否认：“对。”

“那次你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延长了解药的时效？”

新一摸了摸下巴，仔细回想。

“好像没有……”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当时碰到了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查案，没怎么和在一起。也就开头和结尾……”

“两天时间，你都在查案？”灰原哀的眼睛瞪大了些，明显不信。

新一的脸更红了：“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蠢，但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放着案子不管啊！”

灰原哀皱着眉，还是不太理解。

既然那么想变回新一和在一起，为什么拿到解药后，反而把时间浪费在案子上？

“那你到底和她做了什么？”她追问，直直地盯着他。

新一的耳朵瞬间红透了。

“……这很重要吗？”

“当然。”灰原哀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只有知道你做了什么，我才能判断这次实验会不会有异常。毕竟APTX4869，我们还有太多不知道的事。”

新一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就是的时候抱了她一下。”他声音越来越小，“后来案子结束，突然……突然亲了我。”

灰原哀的动作顿住了。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只重复了一句：“她亲你了？”

“是、是脸颊！”新一一脸窘迫，赶紧解释，“我当时还挺生气的，觉得她亲得不够认真，想亲回去来着……结果刚凑过去，心脏就像要炸了一样，赶紧跑厕所里变回去了。”

说完，他偷偷抬眼看向灰原哀。

她的脸色有点白，手指紧紧攥着床单，指节都泛了青。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新一有点。

灰原哀猛地别开脸，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会说这些。”

“真的没事？”新一往前探了探身，想她的。

灰原哀却往旁边躲了躲，直到他不再靠近，才转过来。

她的眼睛有点红，但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没事。”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我们继续吧。”

只有她自己知道，里那颗心脏跳得有多快。

又疼，又乱。

像有根针在扎。

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

工藤新一的心里，从来都只有毛利。

她的那些心思，从一开始就是奢望。

她不敢相信。

他的坦白，他的诚实，还有那句——她是他的初吻。

明明他已经有了毛利。

他到底是真没意识到，还是糊涂？是无所谓，还是恨她夺走了他的初吻？

灰原哀攥紧了衣角，指尖泛白。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着，连呼吸都带着颤。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脸，生怕从那双的眼眸里，读到她最害怕的答案。

“……今晚，要不要试试新东西？”

她扯出一抹淡的笑，声音轻得像羽毛。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笑容背后藏着多少挣扎——她不能让他看出她的，一丝一毫都不行。

“新东西？”

工藤新一被她温柔的语气勾得一愣，耳尖不自觉地发烫。

“放心，。毕竟……你在女孩子方面，好像没什么经验。”

灰原哀的话精准戳中要害。工藤新一皱眉，看着她嘴角那抹熟悉的、带着调侃的笑，突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总是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

“你还说……”

他嘟囔着，脸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语气里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灰原哀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是真心的笑。

他窘迫的样子，总是能轻易取悦她。那和平时那个自信满满的名侦探判若两人，可爱得让她想一直看下去，看一辈子。

“工藤君，”她突然开口，“你抱过别人吗？”

“抱？”工藤新一懵了一下，“没……没有。不过我知道是什么。以前和园子看电影的时候，经常抱在一起哭。”

“那就好。”灰原哀点点头，“很简单的，不会有什么。”

她让他去洗漱。

等他回来时，灰原哀已经钻进了被窝，只露出小半张脸。工藤新一站在床边，手指捏着被子一角，却迟迟不敢掀开。

他犹豫了。

“怎么了？”灰原哀看着他的样子，笑出了声，“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认命似的躺了下去。两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他不敢看她的眼睛，脸颊却越来越烫。

“……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我想让你靠近点。”

灰原哀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靠近？”工藤新一歪头，眼里满是困惑。

“嗯。我们……抱一下。”

“现、现在？”

他的反应让灰原哀皱起了眉。她差点忍不住想骂他迟钝——都到这一步了，还在躲什么？可转念一想，又心软了。毕竟她之前才问过他和毛利的，现在又说要一起睡，他会紧张也是正常的。

“你想让我背对着你，还是……面对面？”她想了想，放缓了语气。

“我……我不知道……”

工藤新一的声音越来越小。灰原哀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他太紧张了，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连看她一眼都不敢——他在为自己的“没经验”感到羞耻。

“工藤君。”

灰原哀轻声唤他，试图捕捉他的。可他偏过头，就是不肯看她。

她犹豫了。是该主动一点，还是让他自己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够了。

灰原哀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伸出手，用力抱住了他。

“灰、灰原？！”

工藤新一的惊呼在耳边炸开。灰原哀的心脏也在疯狂跳动，手心是汗，连手指都在发抖。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不敢抬头——她怕他看到她通红的脸，怕他看穿她藏不住的。

“灰原，你……你干什么？”

“不舒服吗？”

她打断他的话，声音闷闷的。

“啊？”工藤新一眨眨眼，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孩。她却把脸埋得更深了，像只受惊的小猫。

“如果……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转过去……”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工藤新一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她这么小心翼翼，是因为知道他会紧张。刚才那个突然的拥抱，出乎他的意料——平时的灰原哀，总是那么冷淡，那么疏离，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可现在的她，却主动抱住了他，用。

他的脸又红了。

灰原哀感觉到他的，偷偷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到他眼底的，还有一丝……不知所措的温柔。

她突然鼓起勇气，用胸口轻轻蹭了蹭他。

“！”

工藤新一猛地抓住她的胳膊，眼神里满是震惊。

“灰原……你……”

“放松点。”灰原哀的声音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就当是……两块肉而已。”

“什、什么？！”工藤新一气结，“那怎么可能！”

“那就学着习惯啊。”灰原哀叹了口气，往他怀里钻了钻，“又不会少块肉。”

她的话让工藤新一脸红得快要滴血。他能地感觉到她的体温，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香味，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只能认命似的松开手，背过身去。

“喂！”灰原哀不满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躲着我啊！”

“你、你站着说话不！”工藤新一的声音带着点委屈，“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有多……”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灰原哀的手捂住了嘴。

黑暗中，女孩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脖颈。

“我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

“我和你一样。”

心跳得快要炸开了。

听到新一低沉的嘀咕，志保的脸色骤然变了。

他等了半天没听见回应，犟脾气上来，非要转过身辩解几句。可刚对上她的视线，就见志保猛地瑟缩了一下。

新一懵了。

她这是躲什么？自己惹她生气了？不像啊……

“抱歉……”志保垂着眼，往床里挪了挪，“我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

新一一眼就看出她心虚。那嘴角扯出来的笑，软乎乎的，却假得刺眼。

他俩都紧张，都不安。志保，看他的眼神活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出格事。

可新一心里——他喜欢这样。

喜欢和志保在一起的放松，喜欢到恨不得立刻回抱她，把人紧紧圈在怀里。可真要那么做了……他还能放开手吗？

她是他最好的朋友，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是他发誓要守护的人。要是连保护欲和占有欲都，他怎么回应这份？

志保不是在引诱他，也不是在玩暧昧。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帮他，帮她自己，帮那份研究。

就这么简单。对她而言，这不过是的亲近，。

“灰原。”新一轻声叫她，捕捉到她的，“我们这么做……是因为做，对吧？”

“嗯。”志保点头，“可我不想——”

“我知道。”新一打断她。他懂她要说什么。可看着她那副愧疚的样子，他实在没法把她的“体贴”当真。

这模样太让人心堵了。脆弱，委屈，眼里还藏着怕。

新一忍不下去了。

够了，别再别扭了。

他的耐心耗尽，突然伸手把志保拽进怀里，死死扣住。

“这样行了吧？”新一抱着她，声音里带着点紧张的颤。

“……嗯。”志保埋在他胸口，脸“唰”地红透，声音细若蚊吟。

她能听见，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像擂鼓，震得她耳膜发疼。他的胳膊越收越紧，指尖蹭过她的侧。好暖，好舒服，像陷进了棉花糖做的梦里。可抱得越，她越觉得喘不过气。

“……工藤君。”

“嗯？”

“你抱得……有点太紧了。”

“啊！”新一猛地松劲——他这才发现志保在他怀里挣了好几下。志保松了口气，在他怀里调整姿势，抬眼瞥了他一下。

“抱歉。”新一的声音低低的。

“没事。”志保笑了笑，想闭眼歇会儿，可新一那咚咚的心跳就在耳边炸响，哪里睡得着？

“……你很紧张啊。”她忍不住戳破。

“你、你还好意思说我！”新一的脸瞬间烧起来，“你自己心跳也快得很！”

“我知道。”志保在他胸口傻笑，拼命把脸往他怀里埋，想遮住越来越烫的脸颊。幸亏新一抱得紧，不然他肯定能看穿她的心思。

「……要是能告诉他就好了。」志保攥着新一柔软的衬衫，把脸埋得更深。她不想让他看见这样的自己——贪婪，自私，在他怀里贪恋着温暖，还偷偷攥着他的衣服不放。她不习惯被人这么爱着，不习惯在别人怀里这么安心。甚至忍不住猜，他是不是以前也这么抱过别人？比如作为柯南时的毛利？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志保狠狠压下去。她攥着衬衫的手更紧了。

“你穿了。”

“嗯？”志保被这突然的话惊得一动，下一秒就感觉到——新一的指尖正隔着睡裙，小心翼翼地蹭过她的硬边。“……是穿了。”

“为什么？”

“什么叫为什么？”志保抬头，眼神里满是警惕。

“不难受吗？”新一皱着眉，有点困惑。

志保愣住了。他知道这个？一般男生哪懂穿了一天，到晚上脱下来才舒服的滋味？也是，他是侦探。以他那点“好色”的心思，说不定早就查过资料了。

可转念一想，她又想起了毛利——作为柯南时，他肯定见过穿吧？说不定还听过她抱怨？

心里突然像扎了根小刺。志保叹了口气，把这点不舒服压下去。

“没事。”她解释，“我穿的是软款，肩带也厚，没那么难受。”

“哦，这样啊。”新一说着，手突然移到她肩膀，隔着睡裙摸她的肩带。

志保浑身一僵。他的指尖轻轻压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麻的痒。她的脸又红了，赶紧开口：“工、工藤君。”

“嗯？”

“别、别乱摸……”

“我、我没有！”

“我知道。”志保轻哼一声，“提醒你一下而已，毕竟某人可是出了名的色狼侦探。”

“你、你非要讲这么大声吗？”新一的声音闷闷的，赶紧别开脸——他怕再看志保那促狭的笑，自己的脸就要烧穿了。

“真是个笨蛋。”志保低低地笑，重新把脸埋回他胸口。尴尬的气氛终于散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在寂静的夜里敲打着。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灰原哀那一头栗色的短发上，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

她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脖颈，带着温热的气息。

明明只是简单的依偎，却像有魔力一样，让他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勇气终于攒够了，他低声开口。

“接下来……要做什么？”

灰原哀抬头看他，眼底带着一丝疑惑：“什么意思？”

工藤新一的耳根微微发烫，声音更低了：“难道我们不打算……那个……”

“接吻？”

灰原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工藤新一的脸瞬间红透，只能埋在她发间，轻轻点了点头。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颤。

“不。”

灰原哀的回答干脆利落。

“不？！”

工藤新一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灰原哀看着他震惊的，挑了挑眉：“我们是在做实验，工藤君。”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测试，是这样的拥抱，能不能延长我们身体缩小的时间。而且……”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也黯淡了几分：“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哦……对。”

工藤新一的声音瞬间蔫了下去。他看着灰原哀垂下的眼帘，她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只有一种淡淡的疏离。

灰原哀轻轻抽回手，在两人之间拉开了一点距离。

明明刚才还紧紧抓着他的衬衫，现在却刻意保持距离。

工藤新一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但他地知道——她需要他。

需要他的陪伴，需要他的温暖。就像刚才那样，用她的体温和安静的呼吸，将他轻轻梦乡。

他看着她微微抿紧的嘴唇，突然觉得，或许这个实验，对她来说，是实验那么简单。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