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透过窗帘缝隙，在被子上投下斑驳的。
志保缓缓睁开眼，意识回笼的瞬间，她愣住了。
没睡得这么沉了？
那些纠缠的噩梦，那些碎片化的闪回，今夜竟消失了。她像个普通女孩一样，一夜无梦，直到唤醒。
身体还有些，她习惯性地想翻个身，上却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重量。
志保动作一顿，猛地抬头。
工藤新一就躺在她身边。
少年的侧脸在里柔和了许多，睫毛纤长，呼吸均匀，手臂松松地环在她上，睡得毫无防备。
“……原来是这样。”
志保轻轻抓住他的，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心跳骤然失序。
她忘了，昨晚是她把他留在这儿的。
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志保胸口像压了块棉花，闷得发。
是安心吗？
毕竟他就在身边，呼吸平稳，没有危险。
还是后悔？
后悔昨晚他没像往常一样皱眉质问，后悔他没推开她，甚至没给她一个眼神。她明明那么渴望他的注意，哪怕是责骂也好……可他就这么安静地睡了。
“看来药效起效了。”
志保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锁骨，声音低得像蚊蚋。
昨晚那顿饭里加的药，无色无味，他毫无察觉。现在的他，动不了，逃不掉，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她可以为所欲为。
这个认知让志保的脸颊微微发烫。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脖颈往上，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
柔软的触感传来，志保的心跳几乎要跳出。
想吻他。
想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再也不松开。
可当她的唇快要贴上他的下巴时，却猛地停住了。
她算什么？用药物控制他，趁他昏迷占他便宜？
志保闭了闭眼，终究只是在他下巴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
太自私了。
她没资格。
在她自己对他的已经界限的时候——那种近乎的喜欢，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盯着他的睡颜，看他睫毛颤动，看他喉结滚动，看他嘴角无意识地抿起。
“新一……”
她试探着叫他的名字，声音轻得像叹息。
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里叫他的名字。以前在心里默念过无数次，可真正说出口时，却觉得舌尖都在发烫。
志保忍不住笑了笑，带着点自嘲的意味。
真傻。
可她喜欢这种傻气。
她甚至开始想象，如果自己叫他“新一”，他会是什么反应？会皱眉拒绝？会脸红结巴？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固执地叫她“宫野”，永远不肯改口？
这些问题像小猫爪子一样挠着她的心，让她忍不住想再叫一次。
但就在这时，她的手指拂过他额前的碎发，冰冷的现实骤然砸落。
她来这儿不是为了儿女长的。
她有任务要完成。
组织的命令，那些等着她去处理的数据，那些还没做完的实验……她不能沉溺在这里。
志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他怀里退出来。
少年的手臂空了空，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却没醒。
志保看着他，心里掠过一丝愧疚。
等药效过了，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这儿，会怎么想？
可现在，她别无选择。
她只能等。
等他醒来，等他再次用那种锐利的眼神看着她，等他像往常一样，用推理把她的层层剥开。
志保最后看了一眼他的睡颜，轻轻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地毯上。
落在她单薄的背影上，她的脚步很轻，却带着不容回头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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