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刚才晕过去了？没事吧？”
护士的声音传来，志保忍不住叹了口气。
又是问题。
几个小时的盘问已经让她头都快炸了。就在刚才，那个叫零的还在这儿纠缠不休，直到被紧急任务叫走才不甘心地离开。
志保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
旁边的新一看到她这副得意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嗯，我没事。”志保含糊应道。
“那就好！”护士松了口气，笑盈盈地说，“刚才看你男朋友急得不行，直接从走廊那头跑过来的呢。”
“男朋友？”志保嗤笑一声，“你开玩笑吧。我们只是朋友，而且他早就有女朋友了。”
“啊……是这样吗？对不起啊。”护士尴尬地道歉，脸颊泛起红晕。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一套干净毛巾、洗漱用品，还有今晚的号饭。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但志保却毫不在意。她看着护士手足无措的样子，轻轻笑了笑。
“你呢？”
“嗯？”
“有男朋友吗？”
“哦，这个……”护士被的问题吓了一跳，身子微微一颤。她皱起眉，有些犹豫，却对上志保那双好奇的温柔眼睛。“我没有男朋友，不过……我有女朋友。”
“女朋友？”志保眨了眨眼，盎然，“真好。她是你的竹马吗？”
“你怎么知道？”护士惊讶地笑了。
“猜的。”志保耸耸肩，“也不难猜。毕竟，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男扮的护士。”
“哎？”
护士看着志保脸上越来越明显的笑意，对上她那双戏谑的翡翠色眸子，顿时打了个寒颤。
“你到底是谁？怪盗基德。”
里沉默。志保静静着回答，看着眼前的“护士”握紧了拳头，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是他告诉你的？”
突然变低的男声带着压抑的怒火，志保却面不改色。那声音低沉而攻击性，仿佛在极力着什么。
“谁？”她轻声问。
“那个金发混蛋！”对方低吼出声，志保被吓了一跳。紧接着，他又叹了口气，似乎对自己的失控感到无奈。
志保看着他强镇定下的烦躁，直到对上他疲惫的眼神，才轻轻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她低声说，语气里带着理解，“你和我一样，都是身不由己。”
明明自己也身陷囹圄，志保却像个演员一样冷静。基德知道她很敏锐，但没想到会敏锐到这种地步。他本想低调潜伏，观察，却在开口的瞬间就被她识破了身份。
听到志保带着的话语，基德忍不住笑了。他她的善良，她能轻易自己的欺骗。
‘要是你知道真相……’他心里默念。有太多话想说，太多问题想问，可他不能。
至少现在不能。
尽管处境危险，尽管被人监视，志保依旧从容不迫。基德看着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
为了找到潘多拉——那颗传说中的生命之石，快斗接受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
作为怪盗基德，他在地下世界早已声名鹊起。所有人都他神出鬼没的手法，他用魔术般的技巧戏耍敌人和粉丝。有人说他靠运气，有人则承认他的实力。
他的完美作案记录吸引了太多，也让他了如今的境地。那天深夜，他毫无防备地被人伏击……
***
快斗坐在上，双手紧握，后背发凉。身后两个的像针一样刺着他。他盯着对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局长，另一个是高级官员。
“黑羽快斗，你就是怪盗基德，对吧？”
“你们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快斗警惕地回答。
平时的快斗总能用那张 smug 的脸应对各种紧张局面，但现在，他却忍不住皱起了眉。他们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在找什么。明明可以直接把他送进监狱，却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交易——让他戴罪立功，条件好得让人不敢相信。
“还是这么啊。”降谷零看着暴露身份的怪盗，笑了笑。显然，他觉得快斗的防备很有趣。
“你应该能猜到原因。”快斗低声说，“想杀我的人可不少。”
“可惜了，你这么和逃脱。”
虽然潜行是快斗的强项，但他并不以此为荣。他的盗窃天赋是为了准备那些华丽的表演，的 rush 让他时刻保持，而魔术则让他在逃脱时多了几分胜算。
他的方法一直很完美，直到降谷零突然识破了他的身份。
那天深夜，没有人看到他被逮捕的过程。他被强行从家里拖出来，尽管拼命反抗、，却因为没有随身携带那张保命的手枪，而变得无力回天。
他垂着头，额发遮住了半张脸。
明明知道这些人暂时不会动他，心脏却还是不受控制地狂跳。逃跑的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但他不能。
至少现在不能。
“你们到底想怎样？”快斗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透着，“是要我坦白那些事？”
“别傻了。”零低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的意味，“就凭你偷了东西又还回去的怪癖，我大概能猜到你为什么铤而走险。不过——”
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严肃。
“你今天来这儿，和那些事。”
“那是为什么？”快斗猛地抬头，眼里满是困惑，“既然不是审问，把我绑来？”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快斗像是没，茫然地眨了眨眼，“帮、帮助？”
“嗯。”
“开什么玩笑！”快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你们找我帮忙？我可是怪盗基德！”
他自己的名声——盗窃、破坏、和警方周旋……桩桩件件都是黑历史。警察怎么可能放过他那堆烂摊子，更别说主动找上门求助了。
“我知道这很难相信。”零的语气带着一丝，显然也对求助怪盗这件事耿耿于怀，“但我们找你，确实有不得不说的理由。而且……”
他话锋一转，直直锁住快斗。
“我们知道你有多想要潘多拉的。”
听到这三个字，快斗的瞳孔骤然缩紧。他讨厌零这种拿捏人心的语气，像在把玩猎物的软肋。
“合作的话，我们可以提供保护，还有——你需要的机密资料。”零的声音带着诱惑，“这个条件，够不够？”
保护？快斗根本不在乎。
但机密资料……
那可是能直接指向潘多拉的线索！
“如果我拒绝呢？”快斗强压下心头的波动，反问。
零没说话，只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金属的冷在快斗眼前晃了晃。
快斗叹了口气。
他知道零是认真的。这手铐看着是威胁，却精准戳中了他的死穴——一旦被抓，潘多拉的线索就彻底断了。
他嗤笑一声，心里却莫名有些发紧。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他妈不爽。
“……说吧，要我做什么。”快斗终于松口。
看到对面两个警官瞬间放松的，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保护宫野志保。”
“宫野……志保？”
“看来你听过这个名字。”零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反应，“她本来该在爆炸里死了，结果奇迹般活了下来。怎么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的语气沉了下去。
“她现在很危险。”
“既然了，为什么还要我保护？”快斗更困惑了。
零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因为我们不知道攻击什么时候会来。她现在在我们的保护下，那群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贴身监视，提前布防。”
“呵。”快斗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听着，对方好像挺执着。”
“执着？”零的脸色更难看了，“那根本是疯了。”
快斗注意到零的，心里咯噔一下。连这家伙都露出这种凝重的神色，看来比他想的要严重。旁边那个政府官员也是一脸愁云，显然在那个叫志保的女孩。
快斗心里有数了。
那些黑衣组织的传闻，是真的。
东京警视这次是真的被逼到绝路了。和组织对上后，他们肯定损失惨重。现在知道的人没几个，还得忙着收拾烂摊子——受伤的、失踪的、被蒙在鼓里的……稍有，就是灭顶之灾。
可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找那个名侦探工藤新一？
他们宁愿找怪盗基德，也不找那个被誉为“平成年代福尔摩斯”的家伙？这里面肯定有。
但想这些有什么用？
他根本没得选。
要么答应，要么蹲大牢。
“……行吧。”快斗认命似的点头，“我答应。”
***
“我们不一样。”基德的声音带着点自嘲，“至少我是自愿的。”
“是吗？”志保抬眼，语气平淡，“那你为什么这么烦躁？”
“因为我和一个不能信任的人做了交易。”基德咬牙，“零说会给我潘多拉的，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悔？毕竟的手段……”
“你想要潘多拉的？”
志保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基德猛地一愣。
“你怎么知道？！”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扑过去抓住志保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和零是一伙的？！”
“什么？”志保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冷静下来，往后靠了靠，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迎上快斗的，缓缓抬起手臂——
上，一副银色的手铐闪着冷。
“你看我像是和他一伙的吗？”
基德的视线死死盯着那副手铐，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铐住你了？”
“他们不信任我。”她声音发苦，却还在强镇定。“不过……我也不怪他们小心。毕竟我这种流着黑血的女人，本来就不该被信任。”
“黑血……”他瞳孔骤缩，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刺耳，悲凉，又该死的。
这个女人明明背负着黑暗的过去，明明那么渴望帮助，却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
“把你知道的潘多拉，告诉我。”他沉声道。
“哟，这么急？”她忽然轻笑一声，语气带着点调侃，“行啊。我知道，你找潘多拉找得快疯了——准确点说，是想毁了它想疯了。”
“你怎么知道？”他眉头紧锁，“我从没跟你提过这件事。”
“我有我的办法……”她顿了顿，忽然收敛了笑意，“……组织和怪盗基德，本来就不对付。”
“哦？”他低声应着，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是真的，那她肯定知道是谁在追杀他！不然她怎么能这么平静？
“对了，问你个事。”他忽然话锋一转，“你认识‘毒蛇’吗？”
“是个人？”
“嗯。”他点头，“应该是个代号。”
她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似乎在回忆什么。片刻后，她抬起头，眼神笃定：“认识。以前他负责向我汇报你的行踪。”
“……原来如此。”
“抱歉，我差点忘了。”她忽然道歉，语气带着点刻意的疏离，“你已经和别人做了潘多拉的交易，对吧？”
灰原哀这家伙，演起戏来真是滴水不漏。
表面看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可仔细看，眼底藏着的是恐惧。明明知道那么多秘密，却像被在笼子里的鸟，连求救都不敢大声。
基德看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由他来保护这个女人？
“抱歉。”基德忽然开口，语气带着点恶作剧般的狡黠，“我知道你急着出去见男朋友，但这次……我可能没法帮你逃了。”
他看着灰原哀瞬间涨红的脸，看着她又气又恼的皱眉，忍不住低笑出声。
这个，他太熟悉了。
毕竟作为怪盗基德，他可是见过无数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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