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由于用户提供的英文原文在最后部分(“Amazing.”和“Huh? What?”之后)存在截断,导致逻辑不完整。以下改写将基于现有进行合理衔接,确保连贯:
#第一章 消失的雪莉
昏暗的房间里,几盏孤灯投下金色的。
琴站在阴影中,指尖夹着的香烟燃到了尽头。他盯着地板上蜷缩的身影——那是刚刚被拖出去的叛徒,喉咙里还在发出微弱的呜咽。
蠢货。
琴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们怎么会漏掉这种事?那个该死的研究成果,真正的威力到现在才暴露?
怒火像岩浆在血管里翻涌,他却强迫自己绷紧下颌,维持着冰冷的平静。
毕竟,坐在那张沉重皮上的男人,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彻底消失。
“找到她。”
老板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刺破死寂。
琴嘴角的肌肉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命令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狩猎开始了。
“明白。”
他微微躬身,转身走向门口。手刚触到冰冷的金属把手,身后又传来那个毫无的声音:
“对了,琴……如果遇到那个帮她的猎犬,你知道该怎么做。不留活口。”
这次,琴没能忍住嘴角的笑意。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身影门外的黑暗。
#第二章 波本的疑云
走廊里空无一人。
波本靠在墙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掌心。
苦艾早就不耐烦了,拉着伏特加那个蠢货去找乐子。他才懒得管那两个家伙——反正他们的脑子加起来也不如他一根手指好用。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刚才讨论“小化学家”下落时,苦艾看似随意的一句话。
“如果我们可爱的雪莉还有点脑子,就该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的地方。”
波本的冰蓝色瞳孔骤然收缩。
最危险的地方……学校?
而且是小学。
他猛地想起那个孩子。
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鬼,总是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偶尔流露出的锐利眼神,简直像极了某个“已经死去”的侦探。
“可那是个男孩……”
波本皱眉。他翻遍了所有资料,APTX4869的实验记录里,所有服用的结果只有一个——死亡。
那个小鬼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压下心头的疑问,没有向任何人提起。现在组织里的气氛像绷紧的弦,老板看似平静,实则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无形的压力。这种时候,任何猜测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波本摩挲着下巴,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玩味。
他们要找的是雪莉——一个女人,说,一个变成小女孩的女人。而根据琴的,她还有个神秘的帮手,一个从未露面的侦探。
等等……
波本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原来如此……江户川柯南,你倒是藏得够深啊。”
#第三章 里的秘密
“姐姐,我回来啦!”
柯南推开家门,熟练地用稚嫩的童音喊道。
三年了,他早就习惯了这副身体——习惯了踮脚才能拿到桌子上的牛奶,习惯了被像弟弟一样揉头发,习惯了用这个“小鬼”的身份,隐藏住工藤新一的灵魂。
他拖着走进,把鞋子踢到一边,正要去厨房帮忙,却被桌上的一张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他的小学班级合影。
柯南皱起眉,伸手拿起。身后传来脚步声,端着一碗米饭走过来,看到时,眼神明显恍惚了一下。
“姐姐,这怎么会在这里?”
接过,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柯南——说,是那个缩小版的自己。她想起下午的事,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差点忘了……是安室送来的。”
柯南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安室透?
放下碗,开始回忆:“下午我正在做饭,门铃响了。我还以为是爸爸回来了,结果开门一看是安室。他说找爸爸帮忙查个案子——找一个失踪的女人。”
柯南的心跳猛地加速。
“失踪的女人?”
“嗯。”点头,“安室给我看了,是个穿白大褂的姐姐,看起来像是个科学家……”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眼神里带着困惑:“我当时还觉得奇怪,那个姐姐的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柯南的瞳孔骤然收缩。
穿白大褂的女人……眼睛很眼熟……
难道是……
他猛地抓住的手:“姐姐,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安室有没有说?”
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摇摇头:“没说名字……怎么了,柯南?”
柯南松开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把放回桌上,手指却微微颤抖。
安室透为什么会找雪莉?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还有那个……
柯南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在学校,安室透以“做社会调查”的名义,向班主任要了的合影。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柯南?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柯南勉强笑了笑:“没事啦,姐姐……可能是有点累了。”
他低下头,掩盖住眼底的寒意。
安室透,你果然不简单。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注:由于原文最后部分截断,改写时了柯南的反应和后续悬念,确保逻辑完整。)
“这不可能……她长得跟柯南的同学一模一样。”
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新一猛地抬头,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真的?”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死死锁定手里的。
指尖轻抚过边缘,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嗯,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等等,我去拿张灰原的对比一下。”
她转身走向抽屉,没注意到身后“侦探”嘴角那抹冰冷的笑——那笑容,跟安室透平时的温和判若两人。
新一用瞥见的嘴唇还在动,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窒息感猛地攫住他。
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抽干。他浑身僵硬,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不……
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烫得皮肤发疼,大脑却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回荡。
他们知道了!
“柯南君?”
的声音像一道惊雷,炸碎了他的失神。新一眨眨眼,才发现已经蹲在他面前,眼神里满是。
“你没事吧?”她的手抚上他的额头,温暖的指尖触到微凉的皮肤。
新一猛地一颤,视线死死黏在脸上,心脏却在这时狠狠一缩——他突然意识到另一个可怕的事实。
……
他下意识地摇头,挣脱她的手后退一步,身体自动切换到求生模式。这种模式,已经救过他无数次。
“没事啦姐姐!就是今天上学有点累而已。对了,我们还缺对吧?我去厨房拿!”
他挤出柯南标志性的灿烂笑容,果然看到的渐渐散去。但刚才那一瞬间,他眼底的惊恐——那种仿佛脚下的地面突然崩塌的绝望,却像根刺,狠狠扎进了心里,不散。
XXX
秋风卷着落叶刮过,柯南裹紧外套,喉咙里溢出一声干涩的笑。
已经三天了。
组织发现灰原的存在,整整三天。
他盯着前面那个小小的身影,眉头紧锁。这三天,他寸步不离地守着灰原,用“想暂时离开毛利家喘口气”当借口。这话半真半假,但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恨不得把灰原拴在裤带上。
既要跟她保持距离,又要时刻守着她——这借口,还能撑?
灰原不能知道真相。柯南咽了口唾沫,喉咙里的硬块因为紧张越来越大。幸好,灰原的组织雷达还没响,她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反常。
看着灰原走在前面,朝着博士家的方向,柯南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或许,她已经习惯了不用活在恐惧里的日子。从组织逃出来后,她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小学生的生活,好几次差点撑不下去。
但现在,一切都在变好。
她开始在孩子们面前放松,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她终于开始放下过去……
开始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
柯南攥紧拳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狠厉。
他绝不会让这一切毁了。
“喂,江户川,你走不走?”
灰原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嘲讽,打断了他的思绪。柯南抬头,看到她已经站在博士家的门口,正斜眼着他。
“来了来了!我就是看看有没有我的信嘛!”他快步追上,心里却在苦笑——灰原这毒舌的,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快点。就博士那手艺,指不定又在做什么高热量的黑暗料理。”灰原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掏钥匙。
柯南走到邮箱前,打开一看,里面没几封信。早上他已经检查过一遍,就是怕组织的人寄什么东西过来。
他随手翻了翻,无非是学校的家长会通知、新披萨店的广告……直到指尖触到一张粉色的卡片。
卡片上印着密密麻麻的红色樱桃,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生日邀请函。
柯南的呼吸骤然停住。
这烂俗的谐音梗,简直是明目张胆的。
邀请函是给灰原哀的。当他看到落款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的到来,你的朋友 黑。”
那个“黑”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视网膜上。这卡片设计得太巧妙了——对灰原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的人,只会觉得这是普通的生日邀请。
简单,却致命。
柯南把卡片塞进口袋,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像要炸开。灰原已经找到钥匙,正准备开门,看到他过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就移到他手里的信上。
“粉丝来信?”
柯南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盯着她看了。
“不是啦!就是学校的广告……没什么特别的。”他连忙摆手。
灰原点点头,推开门走进:“行吧,去看看能不能拯救博士的卡路里危机。”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的笑,跟着那股浓郁的香味走去。声音轻得像风,却刚好落进柯南耳朵里。
“有时候真不知道,没有我,你们两个该怎么办……”
XXX
玻璃杯里的冰块碰撞着,发出的甜声响。她用吸管在里出漩涡,手机贴在脸颊上,耳边传来男人带着烟嗓的低沉声音。
“雪莉收到我们的小邀请了?”
“当然,而且我保证她不会拒绝。”亮粉色的唇瓣弯起笑意,她几乎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男人也是同样的。
“很好,一切按计划进行。”
“当然……”她挂断电话,修剪整齐的指尖划过渐渐暗下去的屏幕。
“……一切都在计划中。”
但这抹笑很快被另一个粗粝的声音打断。
“我很好奇琴怎么会同意用这么简单的方法。”波本从空上抬眼,无视贝尔摩德的反应继续道,“就这么相信她不会报警,风险太大了。”
贝尔摩德抿了口,感受着灼热的暖流滑过喉咙,才开口:“琴了解雪莉,知道怎么拿捏她。我们这位小叛徒在这方面,可是相当‘可靠’。”可她唇边的没维持,声音就沉了下来,“不过,我们得解决掉另一个麻烦。”
***
刺鼻的油漆和漆味直冲,破旧的霓虹灯管在里闪烁,像极了紧张的心跳。金发男人眯起眼,扫视着这间废弃的汽车修理厂。雪莉曾经工作过的老化工厂,如今只剩这一间空旷的。本该放满药品和化学试剂的地方,现在堆满了打开的油漆桶和溶剂——虽然不够,却是今天最需要的场景。
琴从肺里吐出一口烟,注意到伏特加正频频看向那辆旧车。车里藏着他们准备的“小礼物”。
一扇车库门半开着,刚好够人进出,却挡不住里面的动静。血红色的夕阳缓缓下沉,雪莉还没来。连伏特加都察觉到了,琴的耐心已经耗尽,沙哑的声音在里回荡:“早知道就直接绑了那个小贱人,说不定她已经报警了。”
他冷冷瞥了眼搭档,薄唇紧抿。可伏特加还没来得及回话,另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
“这么急躁。”
新一能感觉到所有人的都落在自己身上,琴的脸上随即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柯南强忍着不适,拨开挡在眼前的红金色发丝,心脏在里狂跳。身体在尖叫着让他逃离,可他早已习惯了陌生的绿色隐形眼镜带来的灼烧感,藏在里的变声器也运作正常。红色外套的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冰冷的水泥地透过鞋底传来寒意,身后的夕阳把灰原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只能祈祷服部平次能信守承诺,留在热带乐园陪着和。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在大阪侦探主动提出拜访后,他特意让灰原请假在家里。他知道,如果强行让她出门,只会引起怀疑。毕竟,她还不知道他的真正计划。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藏起了所有眼镜和追踪器。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太少了,信里约定的会面就在第二天。柯南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环顾着这间旧喷漆车间。现在,他又一次披上了她的“皮囊”,只希望没人能看穿这个骗局。
宫野志保的出现,让组织成员瞬间安静下来。柯南能感觉到琴冰冷的从头到脚扫过自己,然后那残忍的笑容在他唇边蔓延开来。
“我们又见面了,我亲爱的雪莉。”
就是这个男人,在1月13日那天,给工藤新一喂下了致命的毒药。新一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但他努力维持着灰原脸上的平静。他知道,在组织成员面前,灰原会有多恐惧。可一旦危急,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勇敢得多。所以新一继续听着琴的话,只是眼底的厌恶怎么也藏不住。
“不得不承认,你的藏身之术确实高明。但你该明白,你不可能永远逃下去。”
女孩没有回应,可琴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怒火。离开组织的这段时间,小雪莉的胆子似乎变得太大了,大到让他不爽。不过,这样一来,打碎她的骄傲会更有趣。
“你大概以为自己的状况是独一无二的,没人能发现你的秘密。可惜啊雪莉,看来你又错了……”冰冷的话语精准地击中了要害。
“什么?”
琴满意地看着雪莉的绿眼睛骤然睁大,声音像被扼住喉咙般微弱。可新一还没更多,琴就低哼一声,朝伏特加点了点头。那个壮汉立刻会意,后退一步,用手背敲了敲那辆旧丰田。
柯南咽了口唾沫,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疼。一股不祥的预感,正从胃里缓缓爬上来。
深蓝色丰田的车门缓缓推开。
探出来的是一双裹着黑色皮靴的,靴跟敲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紧接着,一袭红裙的贝尔摩德地走了出来。
工藤新一——不,现在是江户川柯南——躲在柱子后面,心脏狂跳。他捏紧了藏在袖口的麻醉针,生怕这位经验老道的女演员看穿他的。
可下一秒,他的血液几乎凝固。
贝尔摩德侧身,从车里牵出另一个人。
一个孩子。
看起来和柯南的年纪差不多,顶多岁。
柯南的脸瞬间白,后背窜起一阵寒意,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不……”
他死死盯着那孩子。乱糟糟的黑发遮着眼睛,衣服破破烂烂,像是没洗过。柯南一眼就认出来——组织在没有灰原哀帮忙的,竟然已经开始研究APTX的秘密了!
那孩子明显疲惫到了极点,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不安地四处张望,还不停地搓着胳膊上一块显眼的淤青。直到他抬头,看到了房间里那个同样成孩子的前组织化学家。
孩子的眼睛猛地瞪大。
那眼神里的震惊和复杂,绝不是一个普通小孩该有的。分明是成年人的灵魂!
可当他灰原哀的脸时,那双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柯南喉咙发紧,攥着麻醉针的手都在抖。这男孩——说,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组织为什么要对他赶尽杀绝?
贝尔摩德像是看穿了灰原哀的疑惑,轻笑一声开口了。
“看到了吗,雪莉?你的毒药轮盘又转出来一个‘幸运儿’。这位可爱的户部君,敢从组织手里贪钱呢。”
她捏住男孩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声音甜得像唱歌:“对吧,小宝贝?你就是这么做的,不是吗?”
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他把肺里的烟吐出来,厌恶地将还在燃烧的烟头踩在地上碾碎。
“他命大活下来,倒是让我们发现了你研究里这个有趣的副作用。”
男孩的再次投向灰原哀,这次瞪得更大,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们抓住她了……”
他猛地转向琴,眼里恐惧:“放我走!”
柯南的呼吸瞬间卡在喉咙里。
户部在求饶,可那眼神里的绝望已经说明——他知道这根本没用。
“求、求求你们……放我走吧!你们已经抓住她了,放过我……”
“闭嘴!”
的声响起,瞬间死寂。
男孩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捂着红肿的脸颊,浑身发抖。柯南的下颌绷紧,藏在口罩里的呼吸都在颤抖,通过变声器传出来,却完美地模仿着灰原哀的冷静。
“该死……现在怎么办?”
他冷静。灰原哀以前肯定经历过这种场面,虽然柯南不敢深想她到底受过多少罪。
他的扫过户部,又强迫自己忽略贝尔摩德刺人的视线。他知道,自己用假发、美瞳和口罩弄出来的,跟老妈工藤有希子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可他还是稳住了声音,用灰原哀的语调开口,听起来对组织这次“研究成果”毫不在意。
“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试验品,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什么?”
琴的扫过“灰原哀”,又落回地上的男孩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他是个不错的 guinea pig(试验品),可惜我们的化学家搞砸了,老板也没耐心等下去。对这渣滓来说是遗憾,对我们的研究倒是多了个结果——你说呢?”
伏特加跟着干笑了两声,像是在附和琴的“笑话”。
柯南没吭声,等他们笑完,才用怀疑的语气继续用灰原哀的声音问:“所以你们需要我?”
琴的笑容更冷了,缓缓摇头。
“不。我们只是不需要他了。”
“什么?!”
柯南还没反应过来,琴突然咧嘴狂笑,手指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在里回荡。
户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往深处挪,显然是想找机会逃跑,结果被子弹正中后背。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就像动作一样倒下去,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琴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柯南耳朵:“你早就属于我们了,雪莉。”
柯南的死死盯着地上蔓延开来的血洼。鲜红的血液混着地上的颜料,在灰色水泥地上晕开,像诡异的画。
他大脑一片空白。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里只剩下灰原哀颤抖的呼吸声,还有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孩子——彻底没了动静。
琴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像针一样扎在柯南心上。
“你变软了,雪莉。以前的你可不会在乎这种试验品。名单上少一个数字,试验台上多一个结果——难道不是吗?”
灰原哀没有回答。琴不耐烦地皱眉,再次开口:“走了,别浪费时间。”
他一挥手,伏特加立刻朝“灰原哀”走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等等。”
柯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
贝尔摩德的死死锁在他身上,红宝石般的嘴唇勾起甜美的笑容。
“你不想再犯上次的错误了吧,琴?”
琴皱起眉:“什么意思?”
伏特加死死盯着身旁的金发女人,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唾沫。
琴只是瞥了她一眼,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让贝尔摩德的嘴角咧得更开了。那抹笑容里藏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看得伏特加心里直发毛。
“这不是雪莉。”
短短五个字,像惊雷炸在柯南——不,是工藤新一的头顶。
他浑身僵硬,仿佛被疾驰的卡车撞中,连呼吸都忘了。贝尔摩德就站在旁边,显然很享受这种紧绷到极致的气氛。她缓缓走到琴身边,指尖划过男人冰冷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
“仔细看看,琴。这根本不是雪莉。”
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了。
下一秒,粗哑的咒骂声在里炸开。琴几步冲到“雪莉”面前,单膝跪地,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脸。
柯南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琴的像烧红的烙铁,几乎要把他的烫穿。
终于,琴抬起头。
柯南与这位杀死“工藤新一”的凶手四目相对。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巨力猛地揪住他的衣领。琴低吼一声,狠狠扯下他脸上的白色,又一把攥住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两人视线平齐。
柯南能感觉到假发被粗暴地扯掉,琴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喉咙被越收越紧,窒息感像潮水般涌来,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呜咽。
眼前开始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像塞了团棉花。
工藤新一在心里狂骂。
他够不到麻醉手表,只能徒劳地挣扎,试图对抗那片即将吞噬他的黑暗。贝尔摩德的背叛像根毒刺扎在他心上,缺氧的大脑更是一片混乱。
可琴根本不在乎他快要翻白的眼球。
“该死!”
粗哑的笑声伴着咒骂响起。柯南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想琴为什么笑,那冰冷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
琴像丢垃圾一样把他摔在地上。
混凝土地面传来剧烈的撞击,柯南顺着惯性滑出去老远,身后留下一道刺眼的红色痕迹。
剧痛让他瞬间。
趴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每一次呼吸都让他的思绪更一分。他能感觉到背后贝尔摩德那甜的笑容,而琴就站在他面前,临下地看着他。
组织成员粗重的喘息渐渐平复,但危险的气息丝毫未减。
工藤新一咽了口唾沫,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手和膝盖支撑着身体。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太阳穴的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在一片污渍中绽开一朵小小的红花。
柯南的落在上的手表上。手臂在刚才的撞击中受了伤,阿笠博士的这个小发明看起来也坏得彻底。
还没等他检查手表是否还能用,琴的声音再次打断了他的思绪。那声音冰冷而直接,在空旷的建筑里回荡。
“你是谁?”
柯南没有动,只是咬紧,嘴角却勾起一抹锐利的笑。
好问题。
他有无数种回答的方式,但此刻他选择沉默,在心里权衡着每一个选项。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能拖延点时间……’
小学生柯南咽了口干涩的唾沫,强迫自己忽略眼角里那个小男孩的尸体。也许他还能想办法组织,虽然计划已经乱了。
“喂!你聋了吗?老大问你话呢!”
伏特加摩拳擦掌,就要冲上来揍他,却被琴一个简单的手势拦住了。琴的依然锁在柯南身上,虽然他也很不耐烦,但柯南突然绽开的笑容让他改变了主意。
当柯南站起身时,他周身的气场突然变了。
琴的眼神一凝,甚至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江户川柯南。”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颤抖,平静而坚定。
“江户川柯南,是阻止你们在贝尔树号列车上杀死雪莉的人之一。也是他,帮你们阻止了针对议员土门的谋杀。还是他,破坏了你们拿到板仓卓磁盘的计划。江户川柯南,让你们没能在屋顶杀掉雪莉,也拆除了新干线上的炸弹。”
柯南咽了口唾沫,发现自己在说话时口干舌燥。他努力维持着嘴角的笑容。
“1994年1月13日,在热带乐园,是你亲手创造了江户川柯南。你给一个多管闲事的侦探喂下了毒药。但那药丸的效果,和你们预期的有点不一样。”
“他变成了江户川柯南。”
“那个侦探,叫工藤新一。”
琴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灰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小学生。
原来如此。
这个讨厌的家伙,就是一直帮雪莉、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们组织脚底的人。
江户川柯南。
一个孩子。
工藤新一。
一个侦探。
想到这个自以为是的福尔摩斯迷,竟然能在他们眼皮底下藏这么,琴就觉得喉咙里一阵发苦。又一个从那种本应不留痕迹杀死他的毒药下活下来的人。
他不再看工藤新一,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烟头在黑暗中亮起一点。
灰色的烟雾缭绕中,琴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很好,工藤新一。省得我们再找你了,既然知道是你给我们惹了这么多麻烦。”
他的从柯南身上移开,落在指间的香烟上,看着燃烧的烟灰变成灰色,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你以为我们抓你是为了套取毒药的?”琴的声音像淬了冰,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像极了捕食锁定猎物时的狞笑,“本来或许是,但老板的命令比什么都重要。”
“抱歉了,江户川柯南……我们根本不需要你。”
话音刚落,琴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
工藤新一的心脏狂跳起来,每一次搏动都像要撞碎肋骨。他太琴接下来要说什么——那个“她”,一定是灰原哀!
“找到她的下落,都是小事。”琴的眼神冰冷刺骨,“你演得不错,工藤。可惜你太小看组织了。我们会找到她,而你的死,正好能派上用场。”
“我们的小化学家心软了,她可不想再背上一条人命。她太了解我们了,你既然敢玩这种把戏,就该知道真相暴露的下场。”
“我们会杀了他们。那个死胖子,她的小跟班,还有所有和她亲近的人。一个接一个,直到她乖乖回来,甚至会庆幸能回到我们身边。”
琴的笑容更冷了:“所以,谢谢你主动当这个。”
“永别了……江户川柯南。”
扳机被扣下的瞬间,一切都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绝望的尖叫和沉闷的枪响同时炸开,胸口传来剧痛,工藤新一像断线的木偶般摔在地上。
意识混沌中,各种声音和触感渐渐。袭来的是胸口的闷痛,还有后脑勺磕在水泥地上的灼烧感——但这痛,远不及中枪该有的程度。
。
浓郁的铁锈味钻进,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衣服,像裹了层湿冷的尸布。
血太多了,痛却太少。
工藤新一眨了眨眼睛,驱散眼前的黑影,突然发现压在胸口的东西在动。
“什么……”
下一秒,枪声后的记忆碎片猛地涌了上来——尖叫,琴的咒骂,子弹已经出膛的瞬间,一团金红色的头发扑过来,把他狠狠撞开……
“灰……灰原!”
寒意瞬间从脊椎窜到头顶,工藤新一挣扎着要爬起来,却差点滑进身下的血泊里。直到那压着他的重量终于滑落,他才躺在身边的女孩。
“哀!”
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的起伏像风中残烛。工藤新一的脑子嗡嗡作响,糊住了所有思绪。
“不……不要!”
他的疯狂扫过她的身体,知道立刻止血,可衣服上浸透的血让他根本找不到伤口。直到终于看到那处时,他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深暗红色的血像面纱般裹着她,胸口心脏的位置,有个漆黑的洞,正贪婪地吞噬着她的生命。
他知道,她只剩几秒,最多几分钟了。
时间太少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理智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工藤新一根本听不到脑海里那点微弱的声音。背景里琴的声音模糊,直到伏特加朝他们走来,新一团的才再次爆发。
“离她远点!”他扑过去用身体护住灰原,却没想到伏特加只是轻蔑地瞥了一眼,就转身对琴摇头。
工藤新一浑身僵住,连琴的咒骂都没听见。
“该死的雪莉!”
他颤抖着手指想找东西止血,却被灰原抓住了。
“工……工藤。”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哀……你怎么会在这里?灰原!”
灰原的嘴唇已经发紫,却牵起一抹微笑,冰凉的手摸索着抓住他的手。
“这话该我问你吧,工藤。”
工藤新一勉强扯了扯嘴角,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她的绿眼睛里满是痛苦,这让他猛地想起另一双眼睛——同样的绿色,同样希望和绝望。
宫野明美……
一声闷哼把他拉回现实,灰原的呼吸变得急促,肺里的咕噜声越来越响。一丝血从她嘴角溢出,染红了嘴唇,让她苍白的脸像个诡异的。
“对不起……”
她咽了口血,凝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是她从未见过的无助。他输了,他们都知道。可她嘴上道歉,心里却毫无悔意。
不悔来这里。
不悔替他挡下那颗子弹。
不悔他此刻在她身边。
离她这么近。
她的视线模糊了,努力透过弥漫的黑暗,想再看一眼这个男人——除了姐姐,他是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
“别胡说!灰原!会没事的!不准说再见……志保!”
她听他在嘶吼什么,只捕捉到他声音里的绝望。那双总是锐利明亮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像要碎掉的玻璃。
心口猛地一抽。
是她害了他。
这个认知像冰锥扎进心脏,可心底某个角落却又偷偷泛起涟漪——他喊了她的真名。
要不要告诉他?
告诉他,他对她有多重要?告诉他,她拼了命也要护他的真正原因?
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那个女人的承诺根本靠不住。就算她死了,他也能。
但至少现在,他还活着。
她的牺牲,不算白费。
灰原哀无声地叹了口气,胸口的伤口已经不再剧烈跳动,只剩下一片麻木的冰冷。肺部里的血越来越多,她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让咳嗽声冲破喉咙。
也好。
或许这样,她就能在窒息前流血而死,少受点罪。
可死亡的阴影真的笼罩下来时,她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想抓住他的手。
“新一……”
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耳畔,她用尽最后力气,在唇间吐出这两个字。
对上他的眼睛时,所有恐惧都消失了。
她想笑一笑,却不知道嘴角有没有弯起来。最后一次,她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你给我的,比我能想象的更多,比我得上的更多。
她用力攥住他的手,手指紧紧扣住他的掌心。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看到她眼中的犹豫,看到她染血的唇上那抹微弱的笑意。
“……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她最后看到的,是他的眼睛。
宫野志保以前总听人说,死亡是冰冷刺骨的。可此刻,她只觉得一股温暖从心底蔓延开来,住,直到所有知觉都消失不见。
但他没听到她的话。
没听到她的感谢,也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工藤新一像被抽走了灵魂,浑身僵硬,连呼吸都要拼。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时灰原哀还会坐在旁边,冷冷地吐槽他是推理狂。
他嘶哑的声音撞进她的耳朵,却再也传不到她心里。
“不!别开玩笑了灰原!你不能……听到没有!你不能死……求你了!”
他颤抖着伸手,想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开,却不小心在她苍白的脸上抹出一道血痕。他看不见,也不愿看见——那双总是带着疏离和的眼睛,已经失去了所有。
他认识的那个灰原哀,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沾满鲜血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浓重的钻进鼻子,得他头晕目眩。
到处都是血。
绝望、愤怒、悲伤,像潮水般淹没了他,让他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