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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柯南十年归来我是否还在等你

贝尔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注意到的是他眼底的疲惫。

那不是普通的累,是连都遮不住的倦意,像是熬了三天三夜没合眼。

“和叶她们已经进去了,”把手里的本攥得更紧,“等醒了就叫你。”

她没说的是,目暮警官看贝尔的眼神像防贼。服部刚说贝尔是自己带来的人时,老警官差点当场翻脸——毕竟这家伙昨天还在嫌疑人名单上挂着。

服部拍着胸脯保证,只要醒了指认,就能洗贝尔的嫌疑。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昨天下午,贝尔在警局走廊里抓着头发的样子,明明是在撒谎。那个动作太刻意了,像是要让监控拍到。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还没录口供,警方就把他放了?

昨天给妈妈打电话时提过这事。妃英理沉默了半分钟,只说贝尔的案卷里有个空白页,和他自己说的对不上。

连她妈妈那样的金牌律师都查不到的东西,贝尔到底藏了什么?

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还这么堂而皇之地跟着服部来医院?

的思绪一团乱麻,下意识地拢了拢耳后的碎发。瞥见贝尔在她旁边坐下,她赶紧别过脸,心跳却突然乱了节奏。

这家伙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昨天还对他恨得牙痒痒的服部,今天把他当自己人带进来查案?还有朱蒂老师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越想越烦,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太阳穴也突突地疼。

够了!

周围的人为什么都要藏着掖着?就不能痛痛快快把话说吗?

“毛利小姐?你没事吧?”

贝尔的声音突然响起,像被针扎了似的跳起来。

“没事!”

声音太大了,走廊里的护士都看了过来。的脸瞬间烧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

贝尔愣了一下,往后缩了缩肩膀,眼神里却多了几分。

“我看你一直在发抖……”

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鸡皮疙瘩还没下去。她赶紧用手捂住,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可能是案子太费神了,没听见你说话。”

贝尔的在她脸上扫了一圈,那眼神看得脸颊更烫了。他的依旧冷淡,可声音里的沙哑却藏不住——这家伙比她也好不到哪去。

“抱歉,让你了。”

贝尔的心跳突然擂起鼓来。

他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不敢看他。这个认知像温水漫过,连脑子里那个喊着“住手”的声音都被淹没了。

不该这样的。

他咽了口唾沫,摇摇头想点,眼镜却差点滑下来。赶紧抬手扶住镜框,指节却在微微发抖。

用偷瞄他,心脏像要跳出嗓子眼。她死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

别想了……

她盯着走廊空白的墙壁,仿佛那里能给出所有答案。可墙上只有一个挂钟,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像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皱起眉,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墙上的钟快了一个小时。

贝尔也注意到了,低头盯着自己颤抖的手指。

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越来越神秘的男人心动?

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新一,我好像跟你学坏了。”

她的又飘向贝尔。他正低头在小本子上写着什么,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原来我也和你一样,喜欢猜谜语啊。”

“贝尔?”

突然出现的警察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醒了,可以进去了。”

贝尔点点头,起身时动作有些僵硬。看得,他镜片后的眼睛正飞速转动——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是的。

贝尔似乎察觉到她的,转过头冲她笑了笑,伸手递了过来。

“走吧?”

的脸又红了,犹豫了一秒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电流窜过。贝尔很快就松开手,转身走进,可那温热的触感还留在的指尖,一下下跳着。

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贝尔的扫过门口的服部,又落到边的目暮警官身上。高木站在目暮身后,手里攥着笔记本。房间角落还站着两个肌肉结实的警察,一看就是保护证人的便衣。

毛利小五郎也在,帮他推开了门,看他的眼神却带着审视。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透过缝隙洒进来,把房间得一片惨白。床上的人脸色比墙还白,贝尔的落在那张脸上,瞳孔骤然收缩。

Kikuja Mira的嘴唇终于恢复了血色,脖颈上那道狰狞的伤口被厚厚的白色纱布裹住,原本黯淡无神的眼睛里也有了。她茫然地扫过里的人,落在那个金发男人身上时,瞳孔骤然一缩。

“是你?!”

男人身形微顿,敏锐地捕捉到周围警察瞬间绷紧的神经——他们的手已经按在了枪套上。Mira显然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挣扎着从床上坐直了些。

“别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的声音从之前的歇斯底里变成了沙哑的低语,视线重新锁定在男人身上,“……是他救了我。”

Ran看到那位被称为“贝尔教授”的男人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和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礼貌的笑意。站在门边的服部平次也悄悄松了口气,只是警察仍带着怀疑的眼神,紧盯着教授向Mira走近的每一步。

“算不上什么救援。”贝尔推了推眼镜,“要谢的话,不如谢目暮警部和服部警官。这位小姐——”

“我叫Kikuja Mira。”Mira打断他,脸颊泛起红晕,却依旧固执地看着他,“但我觉得谢你才对,贝尔教授。要是没有你,今天你们来的地方就不是,而是停尸间了。”

新一挑了挑眉,警察也愣住了——这算什么?黑色幽默也得看场合吧?Mira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耳根更红了,低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我很自己能活下来有多侥幸,也知道我从谁手里逃出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袭击我的时候,我根本没他的脸。他突然从背后扑过来,我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直到后来在露台上看到你……我才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就是你们要找的‘福尔摩斯’——那个你们一直在追的凶手。”

贝尔若有所思地点头,镜片后的锐利起来:“没错。两天前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

服部平次上前一步:“目暮警部应该告诉过你,你是第三个。我们从Aya小姐父母那里得知,她和第一个Satoru在你的咖啡馆见过面——他们认识。这是我们目前找到的唯一线索,能把前两个联系起来。”

目暮警部接过话头,语气尽量温和:“Kikuja小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如果可以……我们想和你一起梳理一下另外两起案件的细节。”

一直站在角落的医生了嗓子,目暮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刚脱离危险,不宜过度刺激。他放轻声音,手轻轻搭在Mira的肩上:“当然,如果你觉得太勉强……”

“。”Mira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决绝,“我要你们抓住那个混蛋。而且报纸上的报道我也看了些,多少知道点。”她看向贝尔,对着这个突然变得鲜活的证人回以微笑。

“你们是想问我认不认识那两个吧?认识。但他们话不多,至少没怎么和我聊过。”

“好。”目暮点点头,“那我们需要搜查你的咖啡馆,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帮我们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他的语气尽量柔和,不想给她太大压力,可Mira显然明白问题的重要性,手指捻着头发沉思。

“我可以给你们看销售记录和账单,这样能查到他们来的时间,说不定还能想起当时在场的。”她抬头看向目暮,眼里带着一丝,“这样有用吗?”

“试试总比没有强。毛利老弟?”

毛利小五郎猛地回过神,显然刚才在走神。他看向目暮,连忙点头:“交给我吧,目暮警部!”

目暮等高木警官的笔停止记录,脸上的阴影却越来越重——接下来的问题,连他这个老警察都觉得难以启齿。

“Kikuja小姐,我知道你已经说过当时的……但能不能再详细点?那个凶手……”

“你是想让我描述他的特征吧。”Mira直接接过话头。

贝尔看到她眼里闪烁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这个女人有点意思。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还身处危险之中,却能保持冷静,甚至偶尔带着点小倔强。

但这念头刚闪过,他的笑容就消失了。

她是不是……太冷静了?

新一咽了口唾沫,不动声色地帮贝尔理了理额前的金发,心里有个疑问盘旋了,此刻更加强烈。可他没有证据,贸然问出来只会被目暮瞪死。

‘不行,现在不能说。’

他看向服部平次——这家伙正奋笔疾书地记录着什么,果然是个工作狂。新一叹了口气,重新将投向Mira。

‘还好平次知道我的身份,有他帮忙,调查会顺利很多。’

“我只记得他戴着手套,穿黑色皮。”Mira的声音有些颤抖,“的……当时太乱了……”

目暮连忙点头,不想让她再回忆那些恐怖的细节:“他没说话吗?比如让你别动之类的?有没有可能描述一下他的声音?”

服部平次也追问:“仔细想想……哪怕一点线索也好。”

Mira用力摇头,眼神里带着恐惧:“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当时他离我那么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脸上。如果他发出一点声音,我不可能没听到的!”

服部平次的在米拉和贝尔之间转了一圈,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还是不习惯贝尔脸上那层僵硬的。明明是多年的老友,现在却像隔着一层冰。挡住了所有,只有那双眼睛还透着熟悉的锐利——此刻正深邃得像藏着漩涡,显然在飞速思考。

直到一声轻咳打破沉默。

“目暮警部说过,凶手当时死死钳住了你。”贝尔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而且他比菊子小姐高很多。但我真正想问的是——你离他那么近,有没有注意到别的细节?比如身材?某种气味?香水之类的?”

米拉的眉头立刻拧成了结,显然在努力回忆。

服部刚想开口提醒,贝尔却打断:“别刻意想。你现在越用力回忆,越容易脑补出不存在的细节——毕竟你想帮我们。听着,我要你立刻说出,想到凶手和当时场景时,第一个冒出来的画面或感觉。”

米拉点点头,眼神瞬间变得飘忽,像被贝尔的话催眠了一样。几秒钟后,她轻声开口:

“有雨的味道……还有皮革,他的手套……”她突然眨了眨眼,困惑地看向贝尔,“还有别的……一种刺鼻子的味道。”

米拉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我说是什么。可能是因为我醒来就在这里?但如果非要形容……像医院的味道。”她的脸颊泛起红晕,“我知道这可能是因为醒来时闻到的就是消毒水,但我真的……”

“,菊子小姐。”贝尔的声音柔和了些,“尽量说就好。”

“不是,也不是——更像那种一进医院或诊所就会闻到的、直冲鼻子的味道。”

贝尔点头致谢,后退一步让目暮警部接手,自己则拿出笔记本快速记录。

的心跳终于平复,但还是黏在贝尔身上。他正低头擦拭眼镜,侧脸在下显得格外专注。目暮警部告诉米拉,警方会24小时保护她,让她。米拉虚弱地笑了笑,一眼就看出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连目暮都注意到了这点,于是众人起身告辞。

刚走到门口,米拉的声音突然传来:“教授,等等……当时救我的,是不是还有别人?”

看到贝尔的身体瞬间绷紧。几秒钟后,他才转过身,语气平静:“你记错了,菊子小姐。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

米拉点点头,但直到门,她的还追着贝尔的背影。那个模糊的感觉挥之不去——当时黑暗里,除了贝尔,好像还有另一个人。一个年轻的面孔,眼睛里满是比她更甚的恐惧,像幽灵一样藏在让她昏迷的黑暗里。

毛利小五郎坐在驾驶座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服让他送回家并不难——他借口顺路去波洛咖啡店,就答应了。但一路上,的心思明显不在这儿。

他们聊天气,聊他最近的委托,聊现在跟着警方也找不到柯南他们……唯独避开了“贝尔”这个名字。

毛利的眉头越皱越紧,猛地换挡,汽车猛地一颠。

他侧头看向副驾驶的,她正低头玩着手机,脸上没有了和贝尔说话时的红晕,声音也不再发颤——但那双眼睛里的,却藏不住她对贝尔的在意。

毛利咬了咬嘴唇,转弯时用瞥了女儿一眼,心里堵得。

“唉,啊……”

他本该为的。毕竟女儿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但昨天听妃英理说完那些话后,他实在不起来。

晚上,毛利的在玻璃杯里冒着泡,电视上播着老套的推理剧——凶手从一开始就一目了然,侦探带着“黑暗过去”的人设,不到三小时就破了案。

毛利嗤之以鼻,烦躁地捻着胡子:“真够假的。”

他端起喝了一大口,盘算着微波炉里的晚餐还要三分钟。结果饭还没热好,门铃响了。

一声。

毛利闭着眼,没动。

两声。

他睁开一只眼,看着电视里突然插播的广告,皱起眉。

三声。

“靠!”

毛利把往桌上一墩,趿拉着拖鞋走到,猛地拉开门:“谁啊——英理?”

他愣了愣,侧身让妃英理进来。自从搬出去住,他们俩的缓和了不少,英理也常来。但今天她的脸色不太对——语气冷得像冰,眼神里带着他未见的疏离。

毛利叹了口气,上门跟在她身后进了。英理已经坐在餐桌旁,正不满地盯着他的杯。

毛利没说话,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才放到一边:“要喝点什么吗,英理?”

“不用。”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毛利咽了口唾沫,坐立不安地抠着沙发垫:“那……你要是想喝,冰箱里有果汁和茶。”

毛利小五郎盯着眼前的咖啡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等了整整十分钟,妃英理才地开口。

不是点头,也不是寒暄。女人那双锐利的眸子像刀子一样扫过来,声音冷得能冻住空气。

“今早给我打了电话。”

“她让我接下威廉·贝尔的案子。”

小五郎差点把咖啡喷出来。

他像见了鬼似的瞪着前妻,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刚想拍桌子骂娘,却被妃英理一个眼刀堵了回去。

“听我说完,小五郎。”女律师叹了口气,指尖抚平裙摆上不存在的褶皱,“你知道的,一旦认准什么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次,她态度强硬得很。”

见小五郎没再炸毛,她才继续道:“我去见过贝尔,也看了卷宗。证据确实都指向他,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你抓错人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小五郎的怒火。

“好啊!合着那小子几句花言巧语就把你骗了?妃英理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闭嘴!”

妃英理的声音陡然拔高,小五郎像被掐住脖子的,瞬间哑火。

“你能不能别用警察那套死脑筋想问题?”她放缓语气,“你我见过的罪犯还少吗?谁在撒谎,谁在掩饰,难道看不出来?贝尔身上没有杀人犯的戾气,这点我比你。”

小五郎攥紧拳头,重重砸在茶几上,玻璃震得嗡嗡作响。

“我就知道那小子不对劲!第一天来就在案发现场瞎晃,真把自己当侦探了?”

妃英理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却勾起一抹。

“哦?你也注意到了?”

“注意到什么?”小五郎愣了愣。

“。”

轰——

小五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像被当场抓的小偷,猛地别过脸去,不敢看妃英理的眼睛。

“你、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妃英理笑得更欢了,“平时查案笨得像头猪,一涉及,比老母鸡护崽还紧张。”

小五郎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却梗着脖子抱臂冷哼:“那小子就是对我家图谋不轨!”

“‘你家’?”妃英理挑了挑眉,“话也不能这么说,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性子。”

小五郎的脸瞬间绷紧。

“你没看见她看贝尔的眼神?说话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有满脸的……这些你会没注意到?”

小五郎抿紧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那又怎样?”

“这就是我接下案子的原因。”妃英理的笑容淡了下去,“我希望贝尔是的——彻彻底底的。小五郎,我没见那样了……”

她顿了顿,错开视线,声音有些发涩。

“没见她……像那样在意一个人。”

“我知道。”

小五郎突然打断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原本就乱糟糟的发型更显狼狈。

“我知道。”

一想到当年的样子,他就胃里,喉咙发紧。

为什么偏偏是贝尔?为什么会对这个冒牌侦探动心?

不,不对。

小五郎猛地攥紧拳头。

心里明明还着那个臭小子啊!

那个总爱的工藤新一,那个消失了好几年的混蛋!

所有人都告诉,新一是为了保护她才离开,可她还是傻傻等了这么多年。期间不是没有优秀的男人追求她,可的心就像上了锁,谁也打不开——因为她根本不信新一死了。

小五郎劝过她无数次,软的硬的都来,甚至吼她“别再浪费青春”。可每次都只是红着眼圈,露出一个让人心疼的微笑。

“爸爸,你不懂的。”

是啊,他不懂。

不懂为什么要等一个生死未卜的人,不懂她为什么会对贝尔露出那样的眼神。

小五郎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妃英理。刚才的失神让他差点忘了前妻还在,而妃英理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你……你说会不会……一直都是对的?”他声音沙哑,不敢说出那个名字,却知道妃英理懂。

妃英理沉默片刻,着字句:“按常理说不可能,但……那是工藤新一啊。”她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小五郎却没看见——他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对新一的直觉一向准得可怕,连他小时候闯祸,都能提前察觉。”

夫妻俩沉默。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两人脑海里盘旋:

要么,贝尔真的撬开了紧闭的心门;要么……他根本就是拿着钥匙的那个人。

可钥匙怎么会在他手里?

最终,两人达成默契——互通消息,盯着贝尔。小五郎本想请妃英理出去吃饭,却被她拒绝了。他懂,经过这番谈话,谁还有胃口吃饭?

***

夜幕降临,毛利侦探事务所里。

小五郎看着沙发上低头玩手机的女儿,重重叹了口气。

今天的谈话没解开他的疑惑,反而让他心里的石头更沉了。

没注意到身后的父亲,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她第三次点开收件箱,眉心的褶皱又深了几分。

空的。

那条在医院陪贝尔时发出的消息,至今没有回音。

这不正常。那几个孩子从不这样。切换到已发送短信界面,盯着那条“你们在哪?”的消息——已送达,已读,却石沉大海。

收件人是吉田步美、小岛太、圆谷彦。

***

博士家的里,茶杯早已凉透。角落店买的蛋糕还剩大半,却没人有心思碰。

少年侦探团的“总部”从没这么安静过。阿笠博士陪了他们好一阵,见没人开口,便叹着气进了工坊,临走前只说有事喊他。老人花白的胡须下藏着苦涩——他太懂这了,这几个孩子不是在查普通案子,是被逼到了绝境。

彦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疼。他看向步美,女孩喝了点热茶,脸色稍好了些,却仍时不时发抖。两天了,那个本该死去的朋友突然出现,可他们谁都没敢提这件事。彦紧张地搓着手,掌心沁出一层冷汗,直到他抬头看向同伴,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那个……”他声音沙哑,了嗓子,“你们觉得……博士知道什么吗?”

这个问题不算太尖锐,却正好戳中了要害。要找答案,总得搞该问谁。

太的声音也粗哑得很,却带着点打破冰封的暖意:“他每次去看小哀,都会在那家伙的墓前放支蜡烛。”

“可……”步美咬着唇,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两人,“你们没发现吗?博士开门时看我们的眼神,好像早就知道我们在烦什么。”

“是有点……但也可能是因为‘福尔摩斯连环杀人案’。博士知道我们在查这个,不一定是因为别的。”

沉默再次笼罩下来。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我们该告诉他爸妈吗?”步美突然开口,声音发颤,“他们有权知道啊!他不能就这么消失,让他们……让他们以为……”她猛地摇头,闭上眼想驱散脑海里的画面,“平次哥哥说过,我们都以为……”

话没说完,她就咬住了嘴唇。太和彦对视一眼,各自了沉重的回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步美的声音抖得厉害,却藏着比悲伤更甚的愤怒。这个问题悬在空气里,吞噬了所有声音,三人又了无边的寂静。

直到太粗重地哼了一声,揉着脸打破沉默:“至少现在不能告诉任何人,没证据的话,谁会信这种事?”

彦点点头,在地板上搜寻着什么,声音轻得像耳语:“对……经历了这么多,我们得小心。所以,这是我们的案子了。”

太抬头,对上他严肃的眼神,重重点头:“对,我们的案子。”

熟悉的寒意再次爬上皮肤,鸡皮疙瘩起了一片。没人愿意调查曾经的朋友,步美更是僵在原地,盯着茶杯里浑浊的茶色倒影,一动不动。直到彦轻声喊她,她才抬起头。

“步美?”

步美眨了眨眼,逼回眼里的水汽,可蓝色的瞳孔依旧黯淡。她又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那……姐姐呢?”

太和彦同时一僵。他们当然想过这个问题——已经承受了太多,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他的谎言,他的秘密,他的沉默,早已让怀疑一切。现在他们瞒着她调查,骗她在忙案子,甚至干脆不说话……这不对。

步美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再发抖,反而越来越响:“她应该知道!就算没有证据,我们见过他啊!我们亲眼看到了!她……”

“她不能抱有虚假的希望,步美。”彦温柔却坚定的声音打断了她,“在搞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之前,不能把她卷进来。”

两个男孩盯着步美,直到她点头。可步美喉咙里的哽咽却没那么容易消散。他们是好意,不想让,不想让她危险……可为什么这话听起来这么耳熟?

她看着太和彦开始商量计划,落在旁边静音的手机上。她压抑着叹气,拿起手机在手里转了转,黑色屏幕上映出她自己的脸,像是在无声地指责她。

天刚蒙蒙亮,两个身影就出现在警视门口。

医院的手续比预想中繁琐得多,目暮警官还特意拉着贝尔又道了次歉。贝尔只是耸耸肩,反倒谢了他——毕竟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名正言顺地以侦探身份参与调查了。

原定的会议取消,众人约好明天再聚。目暮打发高木回家陪家人,自己也开车往家赶。但这两位侦探,显然还有别的事要做。

医院时,贝尔就提过要查点东西。路上,工藤新一(也就是现在的贝尔)一言不发,只盯着窗外。开车的服部平次翻了个白眼,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说工藤,你能不能别总让人猜?”

他努力压着火气——毕竟了解这家伙的尿性。可一进那间临时给外籍探员准备的小,平次还是炸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把所有案卷都翻烂了,你到底在找什么?难道你信不过日本警察?”

新一咬着舌尖没接话,透过贝尔的镜片瞥了平次一眼,随即转回电脑前。平次已经输了密码,让他能登录警方数据库。他飞快敲着键盘,按下搜索键,才用不耐烦的语气开口。

“第一,叫我贝尔——威廉,再不济教授也行。”他勾了勾唇角,可平次那明显在说“想让我叫教授?做梦”。

“第二,这不是你们查得够不够细的问题,是你们查错了方向。”

“方向?”

“对,方向。上次开会我本来想说这个,结果被你打断了——服部警部。”

平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行,算你狠。”

“言归正传,你不觉得绫的父亲反应很奇怪吗?”新一抬头看他,平次摸着下巴,喃喃道:“他刚失去女儿,换谁都不正常吧?不过你说的是他总打断妻子说话那事?确实有点。”

贝尔脸上露出新一特有的笑容,看得平次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接近了,但不对。再想想,他看到第一个时的反应。”

平次往后一靠,双手撑着桌面滑开,视线飘向天花板。“他说不认识……可他老婆认出那人后,他突然就了,好像生怕我们知道两人在咖啡馆见过。”

新一点头,锁定他。“没错。我一开始以为是他不愿接受女儿被害的事实,但他后来的话让我起了疑心。”

他从外套里掏出笔记本,翻了几页。“比如,我们问他咖啡馆名字时,他支支吾吾说记,还编了个蹩脚的外国名字。可我试探着说是不是‘new live’时,他立刻说自己没学过英语。平次,你想想——”

“——他怎么知道那是英语词?”

平次眼睛骤然大睁,声音都变了调。“对啊!他要是没学过,怎么能肯定那不是法语或别的?”

贝尔的笑容更深。“他在撒谎。问题是,为什么?一个父亲本该巴不得早点抓住凶手,可他宁愿隐瞒线索。唯一的解释,就在绫身上。我们知道她本来成绩很好,却突然从法学院退学,去了家小杂货店打工——这转变太了。”

平次点头,语气仍带怀疑:“是很奇怪,但我们不知道原因。她退学和打工之间那段空白……难道在这儿?可这和第一个鹿田有什么?那家伙只是个医生啊——”

话音戛然而止。

平次的眼睛越睁越大,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笑。

“我靠……”

新一笑着附和:“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平次没理会他的调侃,激动得拍桌:“工藤,你要是对的……难怪我们之前找不到!”

“因为你们总为主,认定了的身份和被害原因,才会查错方向。”

两人同时转向电脑。屏幕上的进度条还在爬升,空气里满是焦灼的。当数字跳到100%时,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三个文件瞬间弹了出来。

平次重重拍在新一肩上,嘴角扬起那道让无数罪犯闻风丧胆的弧度。

“看来我们终于找到突破口了。”

新一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掩不住眼底的。他指尖划过三份卷宗,上面印着三名的名字。

“没错……藏在日本犯罪记录库里。”

桌上的空咖啡杯堆成了小山,窗外早已是深夜。但两人毫无睡意,连打哈欠的力气都用在了翻找资料上。

线索就在眼前!只要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就能揪出那个连环杀手,终结这场噩梦般的杀戮。

可今晚不行。

新一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视线扫过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

他得停手了。

XXX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她动了动手指,触到身下硬邦邦的床单。

三年了,她早就习惯了医院的硬板床。那些被漂白剂洗得发硬的棉布,是为了让每个“客人”都能躺在“干净”的白被单里。

她打了个寒颤,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虽然被子又旧又薄,却带着一丝暖意。

别想了,别再想那些事。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耳朵却捕捉着夜里的每一丝声响。窗外的日本早已黑暗,里却亮着几盏小灯——应急灯、指示灯,还有门缝里漏进来的走廊。

这些把房间得鬼影幢幢。

她叹了口气,喉咙一阵发紧。下意识地摸向脖子上厚厚的纱布,那些画面瞬间冲破了防线——

细细的绳子勒进肉里,越收越紧,像毒蛇的獠牙。她拼命挣扎,却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干。世界渐渐安静,身体变得冰冷而僵硬……

“啊!”

她猛地捂住嘴,把尖叫咽回肚子里。双手死死按着眼眶,直到眼前迸出星星点点的。

缓了,她才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肺里,又被缓缓吐出。

这个夜晚,只有她的呼吸声,和走廊上巡逻警察的脚步声作伴。

里弥漫着死亡和的气息,让她浑身不自在。可她知道,如果不是那个人,她根本没机会躺在这里,没机会尝到嘴里残留的茶味。

贝尔。

是贝尔救了她。

每次看到守在门口的警察,她都能从他们眼里读到坚定——他们一定会抓住凶手,她会的。

眼皮突然变得沉重,她知道是医生给的镇静剂起作用了。

真好。

她任由自己沉睡,没有梦,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

不知过了——几秒?几分钟?还是几小时?

第一个噩梦来了。

黑暗像潮水般涌来,将她死死。胸口像压了块巨石,连呼吸都做不到。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尖叫,喉咙都快撕裂了,却没人听见。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她仿佛被扔进了雷暴中心。肺里的压力越来越大,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脑袋随着天边的闪电一下下抽痛。

没有雷声,没人听见她的哭喊。直到她放弃挣扎,世界才终于安静下来。

呼吸的念头消失了,闪电和疼痛也消失了。

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像一双冰冷的手臂,将她紧紧抱住。

然后,一切归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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