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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柯南十年归来我是否还在等你

热水顺着肩背流淌,第一次驱散了今日的寒意。

浴室里雾气,镜子模糊一片。工藤新一甩了甩湿发,压根没心思整理仪表。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温水的触感抚平紧绷的神经,可脑子里依旧乱成一团。

水龙头“咔哒”一声,最后几滴冷水砸在肩头,凉意瞬间钻透皮肤。即便裹着毛巾,手臂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擦干身体,套上自己的衣服——不是威廉·贝尔的那套。

胃里的却没停。

原因就在沙发上坐着。

工藤新一在走廊里停住脚步,从门框后望向。服部平次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背对着门,显然没发现他。

这家伙没拆了房子,倒是让工藤松了口气。毕竟几个小时前,服部还把他当成贝尔要抓起来,换作平时,早该满屋子找监控,验证今天的闹剧是不是恶作剧了。

不过现在,服部穿着他临时找来的贝尔的干衣服,牛仔裤白衬衫,倒也合身。

直到工藤的脚步声惊动了他,服部猛地抬头。

“工藤。”

没有妆容,没有变声器,也没有不合身的垫肩外套。

服部的上下扫过,眉头越皱越紧。他,工藤现在这副高中生模样,绝不是靠解药变回来的——威廉·贝尔那身教授行头,工藤这瘦架子根本撑不起来,肯定做了手脚。可眼下这身衣服却像量身定做,服部盯着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人早就藏不住了。

十年仿佛从未流逝,工藤就像吃了解药,变回了十七岁的样子。

但服部心里明镜似的——他自己都不是当年的高中生了,工藤怎么可能还是?

最初的震惊过后,服部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工藤的脸上刻着十年的痕迹,看似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那种经历过第二次成长的违和感,像针一样扎着他的眼睛。

站在眼前的,不是工藤新一,而是长大的江户川柯南。

“哼。”

工藤的轻哼拉回了服部的思绪。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工藤走进,重重摔进对面的里。

工藤现在只想扑到床上,用睡眠淹死这几天的混乱。可惜,没门。

服部又开始盯着他看,跟当初发现柯南身份时一模一样——那眼神,就像在等一场魔法,把他变回到十年前的样子。

工藤扯出一抹苦笑。

“我也希望这么简单……”

“要?”

工藤一愣:“什么?”

服部翻了个白眼,上下指了指他,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贝尔那套——你扮成他要?”

工藤眨眨眼,没想到服部会问这个。他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衬衫袖子,答:“提前备好的话,大概一小时。”

“嗯……”服部点点头。

空气瞬间凝固。

没撑几秒,服部就炸了。他咬牙切齿地跳起来,抓着头发在里来回踱步。

“简直疯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结果你跟没事人一样坐这儿!更离谱的是,FBI那帮家伙搞的鬼,你一无所知!这他妈算什么?现在你回来了,却骗所有人——就因为那帮混蛋还在逃,你连这十年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FBI明知道是陷阱,还让你往里跳,这群自大的混账……”

“服部。”

“怎么?我说错了?”

“没错,谢谢你把我这几周的生活总结得这么‘精彩’。相信我,我跟你一样生气。”

——甚至更甚。

“但现在发火没用。说说吧,你那边怎么回事?FBI都跟你说了什么?”

工藤站起身,和服部一样憋着股火,恨不得把朱蒂他们骂到地狱去。可眼下不是时候,要找他们算账,得把弄。

服部却在他的追问下,脸色又白了几分。他长叹一声,跌坐回沙发,眼神落在地板的某个角落,半天没说话。

工藤新一看着服部平次紧抿的唇,喉结上下滚动,半天没挤出一个字。

这家伙平时咋咋呼呼,吵架能掀翻大阪城,可现在……连呼吸都透着股小心翼翼的破碎感。

服部平次的嘴唇动了好几次,却连个气音都没发出来。直到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才终于哑着嗓子开了口。

“工藤,该解释的人是你,不是我。”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高中生,眼神复杂得像揉碎的墨色。可没等新一接话,他又像没事人似的转开了头,只是喉咙动得更厉害了——那是口干到极致的。

新一注意到,服部的眼珠在眼眶里左右乱转,活像在背一段烂熟于心却突然卡壳的台词。

这家伙,是把想说的话都背下来了吧?可惜临场发挥还是崩了。

“阿笠博士跟我说你那‘完美计划’的时候,我差点没笑出声——从一开始就是堆狗屎,工藤你承认吧?”服部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成了气音,“他说你失踪了,我立刻就去找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让我盯着,可他妈的……听到你被那帮人缠上,我怎么可能坐得住?”

新一原本紧绷的脸,在听到最后那句气若游丝的抱怨时,骤然软了下来。

服部平次猛地吸了口气,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肺里像压了头大象,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

可他心里——就算当时听了工藤的话,乖乖守着,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还是来晚了。

服部闭紧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只剩翻涌的红血丝。

“工藤新一,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再敢把我甩在一边单打独斗,我他妈……”

话没说完,他就对上了新一嘴角那抹苦涩的笑。

服部平次的手臂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是冷,是被过去那股灼热的记忆烫的。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铁块:“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你到底是怎么从那里面活着出来的。”

XXX

服部平次拧动车把,摩托车引擎发出般的咆哮。

头盔里的视野被橙红色的染透,刺鼻的焦糊味顺着通风口钻进来,呛得他直皱眉。

“该死的工藤!”

他狠狠踹了脚油门,车身猛地向前窜去。沥青路的每一道裂缝、每一颗碎石,都通过车座地传到他的脊椎——他开得太快了,快到能听见风在耳边撕裂的声音。

周围的汽车疯狂鸣笛,红绿灯在眼前模糊成,可服部平次眼里只有前方那片冲天的火海。

他一路闯红灯,钻车缝,像道黑色闪电劈开拥堵的车流。

到了火场外围,警戒线拉了一圈又一圈,可没有一个消防员或警察敢拦他。服部平次直接冲了过去,谁挡路他就撞谁——现在,没人能拦他。

直到他穿过警车阵,眼前终于出现了那栋燃烧的大楼。

服部猛地捏死刹车,摩托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扯下头盔,一股热浪立刻扑面而来,烫得他脸颊生疼。

大楼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像一群贪婪的,把能烧的东西都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浓黑的毒烟翻滚着往上窜。

服部平次狠狠咽了口唾沫,用力晃了晃头——没时间在这儿发呆了!可那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浪,却像无形的墙,把他钉在了原地。

这哪里是火灾?分明是地狱的大门被撬开了,就在东京市中心。

没人能从那里面活着出来……

“工藤……”

他的声音刚出口,就被自己的怒吼盖了过去。

“不!”

周围警察的惊呼声被他直接无视,服部平次拔就往火场冲。每跑一步,热浪就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皮肤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停下”,可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进去!找到工藤新一!

就在他快要扑到火海边缘时,两只铁钳般的大手从背后死死扣住了他的胳膊。

“你疯了吗臭小子!”

“里面根本进不去!”

四个壮汉的力气压在他身上,把他往后拖。他们一边吼着让他冷静,一边又骂他是不要命的蠢货。

“妈的你是不是傻!整栋楼都烧成火炬了,进去就是送死!”

“少废话!放开我!”服部拼命挣扎,可那两个警察的力气大得惊人,手指几乎嵌进他的肉里,被拧得生疼。

“让我走!听见没有!我——”

“轰!”

一声巨响猛地炸开,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周围的人还在尖叫,警察还在扯着嗓子骂他,可服部平次什么都听不见。他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唇在动,火焰在疯狂跳跃,警笛声的在闪烁……所有声音都被那声爆炸吞噬了。

这短暂的死寂像个诡异的梦。如果不是皮肤还在被烈火灼烧,服部平次几乎要以为这一切都是假的——有人把世界的音量键给了。

直到一阵尖锐的耳鸣刺穿耳膜,他才猛地回过神。

受损的听力恢复,耳中的哨鸣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现实的嘈杂——人们的哭喊、消防车的呼啸、火焰的噼啪声……

“工藤……求你别在里面。”

背后的警察突然爆了句粗口,抬头望着那片吞噬一切的火海。

“快后退!这里危险!”一个警察的声音沙哑得像吞了砂纸,另一个只是拼命点头,视线在火海上扫了一眼就立刻移开,飞快地眨着眼睛——哪怕隔着这么远,火焰的高温都把他的眼睛烤干了。

“消防队恐怕也无能为力了。”他的落在服部平次身上,只见这家伙眼里的怒火瞬间被绝望淹没,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别傻了,你什么都做不了。”

可服部平次直到警察要把他拖走时才动了一下——不是妥协,是更疯狂的挣扎。

“放开我!他还在里面!我要救他——我——”

“服部君?”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像根针,瞬间扎破了服部平次所有的防线。

目暮警部的声音终于压过了周遭的喧嚣,让那个大阪少年停下了挣扎。

平次眨了眨眼,僵硬地转过身。

目暮警部额头上的汗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眼神被热浪蒸得有些发懵,却死死盯着平次,等着一个解释——哪怕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最坏的答案。

他上前一步,冲按住平次的两个警员摆了摆手,自己则挡在熊熊燃烧的大楼前,彻底截断了平次冲向火场的视线。

“冷静点,平次君。”目暮警部的手按在平次肩上,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告诉我你知道的。里面还有谁?”

平次只是盯着他,说不出话。

目暮警部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个他不愿相信的事实,正在一点点变成现实。

警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语气更沉了:“平次君……我们在地下室找到了灰原哀,就在火势蔓延过去之前。里面还有谁?”

“你们没找到他……”

平次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眼神涣散得厉害。

“谁?平次,谁?”

“工、柯南……”

目暮警部只觉得后背上的冷汗瞬间变成了冰碴,顺着脊椎往下滑。他猛地闭紧嘴,死死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失态。

果然……

“但那……”平次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目暮警部沉默着等他继续。

“那不一定意味着……不一定意味着他——”

“对,平次君,不一定。”目暮警部的语气异常冷静,这是他此刻唯一能说出口的真话。

平次的眼神终于有了焦点,那台向来转得飞快的大脑,开始重新启动,尽管还带着滞涩。

“你说灰原在里面!她现在在哪?说不定她知道柯南在哪,我们该去哪找他!”

这次,目暮警部却闭上了嘴。

平次看见警部的眼神在躲闪,可他偏要追着问,不肯听心底那点不祥的预感。

“说啊,目暮警部!告诉我她在哪,我们好去找柯南!”

目暮警部的死死钉在脚下的沥青路上,声音都在发颤:“平次……”

XXX

后面的事,平次也只能靠猜。

FBI后来,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他们信了FBI的话——毕竟FBI犯不着在这种事上撒谎,而且他们对那个组织的了解,比谁都多。

平次还记得,当初FBI说出工藤新一瞒着他的那些事时,他和他们交换的那个难看的眼神。但最后,大家还是接受了现实。

几乎所有人。

“……她从来没真正信过。”

平次的越过咖啡杯的杯沿,绿眼睛紧紧盯着新一,满是急切。他有太多问题想问,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看一眼新一的脸,他就知道,今晚不能再逼他了。

新一的视线死死黏在桌面上,脸色惨白,一只拳头抵着嘴唇,像是在强压着翻江倒海的恶心感。

现在的他,只剩下恶心。平次的话,把他的五脏都乱了。

操,他们把他埋了!

还有灰原……志保——

“还有谁知道?”

平次一愣,没想到沉默了这么,新一会突然开口。

“什么意思?”

“灰原和柯南的事,还有谁知道?”

“FBI知道,不过他们显然早有准备。”平次嗤笑一声,语气又软了下来,“毛利家也知道……毕竟工藤你也回不来了。我们说的时候,那几个小鬼也听见了,闹得鸡飞狗跳的……”

“警察呢?”

“还不知道。让他们掺和进来添乱,那个组织还没垮的时候。”

新一只是点头,眼神四处乱瞟,平次能看出他的大脑正在疯狂运转,试图消化这一切。

两人之间了沉默。

“你到底想干什么,工藤?你不能再这样——”

“我能。我可以。”

平次早该知道,工藤新一不会听他的,就像当初涉及她的时候一样。

新一一拳砸在桌面上,猛地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明知平次还在盯着他。但他现在不想谈这个,以后也不想。

“今晚就到这吧。目暮警部明天肯定没好脸色,毕竟他的头号嫌疑人跑了。”

平次没立刻接话,两人都,新一在转移话题。但看一眼好友疲惫的脸,他还是决定今天放过他。不过他不会等——工藤新一该把FBI对他做的一切都说了,不只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

毕竟,贝尔摩德还在。

‘操,工藤,要是让她知道你又在骗……我可不想在你身边遭殃。’

平次苦笑一声,也站起身,才发觉这几天追着那个球跑,身体早就累散架了。

“我睡沙发。”

“哈?”

听见新一的声音,平次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新一翻了个白眼,抱了几个枕头堆在沙发上,又去找毯子。

“就一间卧室,床也不够睡两个人。再说,你这老骨头也该躺个舒服点的地方。”

平次没反驳,只是看着新一的背影,心里——有些事,迟早要摊开说。

服部平次嘴角抽得厉害,刚要开口怼回去,工藤新一却一步。他裹紧毯子往沙发上一靠,像是对今晚的临时住处挺满意,这才瞥过来——那眼神明摆着在等他炸毛。

“我说,你以为我想让和叶杀上门?”新一翻了个白眼,“就因为你这货喝得烂醉回家,还得我替你收拾烂摊子?得了吧,那种修罗场我可不想沾。”

他本来还想随口调侃几句订婚结婚什么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现在说这些没用,只会扯出更多话题,耽误睡觉时间。

“我困得快站不住了。”

服部平次叹口气,把手插进裤认命了。

“行吧,带你转转。”

新一起身往里走,服部跟在后面,却敏锐地发现——他朋友跳过了一个房间。

服部平次感觉像被卡车碾过。

要不是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得掉下来,他能睡到天荒地老。昨晚忘了把震动调回铃声,这破手机差点害他误了大事。

更绝的是,工藤新一这货把所有百叶窗都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黑得像墨,他摸黑下床时,膝盖撞床沿,脚趾头又磕到门框,疼得龇牙咧嘴才摸进走廊。

走廊亮着。

虽然百叶窗也着,但厨房方向透出微弱的,还飘来咖啡香。服部打着哈欠,拖着脚步凑过去。

他还是不敢相信。

工藤新一活着。

就在昨天,他还亲手把这家伙当成组织成员抓了起来。

“逮捕个屁……”服部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这“名侦探”当得真够窝囊,连最好的朋友都认不出来,还差点把人送进局子。

“早。”

他刚踏进厨房,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工藤新一坐在餐桌旁,面前堆着小山似的咖啡杯、笔记本和笔记本电脑。他没提昨晚的尴尬,径直开口:

“还没消息。家属和朋友那边什么都问不出来,除了有个又碰巧踩尸体上,屁线索没有。现在媒体盯着贝尔摩德那短暂的牢狱生活,根本没人正经案子。”

新一打了个哈欠,伸了个靠在背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

“这样正好,他们少掺和正事,我们反而。网上的消息就这些,得去买份报纸——街角有家烟,我还没来得及去。”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服部眨眨眼,被这“死而复生”的朋友一大早的长篇大论整懵了。

“早……”

沉默像潮水般涌来,瞬间绷紧了神经。工藤新一刚才那番话,分明是想转移注意力。服部咽了口唾沫,警惕地盯着对面的人,却被对方一句话打断了紧张的气氛。

“喝咖啡?”

新一抬手指了指小厨房台面上的咖啡机。

“现成的,给你留了杯新的。”

服部闷哼一声,绕过他走到咖啡机前,把杯子往出水口下一放,连按两下按钮。咖啡机运作起来像在磨石子,噪音大得惊人。他顺着新一的视线扫过去——如果“福尔摩斯”真盯上了新目标,媒体早炸开了。

落在摊开的笔记本上。离得太远,但那字迹绝对不是工藤新一的。服部没戳破这点,反而看向对方空了的咖啡杯。

“要再给你弄一杯不?”

“谢了,不用。”新一摆摆手,“喝太多了,说实话。还有,你猜得没错,我醒挺了——不错啊,神探夏。”

服部挑起的眉毛落下来,被调侃得有点蔫,但他没心思斗嘴。工藤新一这明显是在转移话题,想让他别揪着昨晚的事不放。

这家伙肯定没怎么睡。

脸色苍白得像纸,眼下的黑眼圈重得跟某个FBI探员似的。就算服部记新一“正常”时的样子,也能从他脸上看出熟悉的东西——

怒火。

昨晚的震惊过去了,火气却没消。那股火在他骨子里烧着,就算他拼命掩饰,服部也能看出端倪:假笑,紧绷的肌肉,还有那双警惕眼睛里藏不住的戒备。

“估计你撑不了就得爆发……”

服部喝了口咖啡,透过杯沿看着新一。

“在总部炸,不如在这儿把火发完。我可不想再替你擦屁股了。”

“工藤,你——”

“——接电话,服部。”

服部愣了一下,这才听见口袋里的手机在响。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来,看了眼屏幕,冲新一点点头接起。

“早上好,目暮警部。什么事?”

服部的眼睛瞬间瞪圆。

“我马上到!”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像针一样扎进,新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他没心思在意这个。

更让他头疼的是自己这张“新面孔”——昨天刚从监狱出来,今天就跟着服部混进了案发现场。本以为顶着“贝尔教授”的外国脸能低调点,结果刚进走廊,路过的护士、就没一个不盯着他看的。

服部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新一压低声音跟在后面:“这样太显眼了,怎么查案?”

服部脚步不停,嗤笑一声:“你以为摘了口罩就没人看了?昨天你还是通缉犯呢,今天换个身份就想当透明人?”

“服部平次!”

“嗯?”

突然有人打断了他们的拌嘴。

服部猛地回头,只见一个年轻警官从拐角冒出来,差点撞到墙上。那警官眼镜滑到鼻尖,张地扶了扶,对着服部深深鞠躬:“服部警部!”

“是我。什么事?”服部挑眉。

“目暮警部让我通知您,正在做检查,得等她出来才能问话。”警官说完,眼神不自觉飘向新一,喉结滚了滚。

服部啧了一声,插靠在墙上:“那催我们火急火燎过来干嘛?闲得?”

新一一听就乐了——昨天是谁不等目暮说完就拽着他往外冲的?他刚想开口拆台,嘴角的弧度突然僵住。

那年轻警官的黏在他身上,像见了鬼似的。

“还有事?”服部察觉到不对,开口问道。

警官的脸瞬间涨红,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半天憋出一句:“服、服部警部,您带他来……合适吗?”

“他?”服部,“你说谁?”

新一差点笑出声。这警官的,活像吞了只苍蝇。

“就、就是这位……昨天您还在追他呢!”警官的声音都抖了,“今天就带他查案,会不会……”

服部的眉头瞬间拧成疙瘩,回头瞪了新一一眼——那家伙正抱着胳膊,笑得一脸欠揍,眼神明摆着在说“服部平次你也有今天”。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向警官:“他现在坐我旁边,不是吗?”

“可、可是……”

“没有可是。”

的女声突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新一浑身一僵,猛地转头。

毛利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攥着本,眼神锐利得像刀。那股子气场,简直和她妈妃英理一模一样。

服部打了个寒颤,赶紧站直了:“早、早上好,小姐。”

没理他,径直走到新一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说,打量着“贝尔教授”。她的在他脸上停留了三秒,突然勾了勾嘴角:“贝尔教授是无辜的,帮我们查案有什么问题?对吧,服部警部?”

服部:“……”

他能说不对吗?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却没继续纠结这个,话锋一转:“对了,你们猜我昨天碰到谁了?朱蒂老师!她说回来拿旧档案,说不定能帮上忙呢——毕竟我们已经有一位美国朋友了,不是吗?”

她的视线扫过新一刚才坐的位置,笑容突然凝固。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那个年轻警官和门口的两个警卫。

“奇怪……”皱起眉,“刚才还在的……”

“嗨呀,这两天他累坏了,可能去洗手间了!”服部赶紧打圆场,“朱蒂老师有没有说什么线索?”

没接话,眼神死死盯着空座位,脸色一点点变白。

过了,她才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服部……她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XXX

新一躲在通道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心脏像要炸开一样。

他不敢出去见。

不敢看她的眼睛,不敢想她知道真相后的——还有他的父母,他们现在是不是还在为“工藤新一失踪”而?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这个谎言像无形的手,掐得他喘不过气。他明明是工藤新一,却要顶着别人的名字,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难过,连一句“我没事”都不能说。

“该死……”

他猛地掏出手机,手指抖得几乎按不准屏幕。听筒里的忙音像催命符,混着耳边的心跳声,吵得他头疼欲裂。

终于,电话通了。

熟悉的女声带着笑意传来,像一束刺破黑暗:“喂,新一?那边怎么样?”

新一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他为什么要答应这个计划?为什么要相信FBI?

他早该知道的。

从戴上那张开始,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别演了,朱蒂。”贝尔摩德的声音冷得像冰,“说说吧,你当初宣布江户川柯南死亡时,到底在想什么?”

电话那头死寂了几秒。

朱蒂的呼吸陡然变重,下一秒,她的声音彻底变了——不再是那个温柔的英语老师,而是带着FBI探员特有的锐利和决绝。

“……你知道了?”

“何止知道!”贝尔摩德的语气里掺了冰碴子,“昨晚服部平次指着我鼻子骂,说我是组织的人,说我就是那个凶手!他还说我戴着骗了,连警察都被我耍得团团转!”

她的声音越来越沉,像乌云压顶。朱蒂在那头倒抽一口冷气,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什么?!”

“精彩吧?”贝尔摩德低笑一声,笑声里是嘲讽,“不过你不用操心了——他把我的脸撕下来了。字面意思。”

电话这边,新一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你绝对想不到他看到我脸时的。”新一说,声音里带着点自嘲,“工藤新一,那个消失了十年的人,突然站在他面前。我道歉,我解释,可他就像见了鬼一样盯着我……然后,又开始吼。”

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疼。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站在他面前的,确实和鬼差不多。毕竟,工藤新一早就死了。”

“新一,你听我说——”朱蒂的声音急了。

“不听!”新一声线陡然拔高,像绷紧的弦突然断裂,“我受够了!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事,你们瞒我的那些秘密……我早就习惯被你们FBI蒙在鼓里了!可这次不一样!你们编的那个破,害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他的声音抖得厉害,胸口剧烈起伏。医院走廊里的护士好奇地看过来,他却毫不在意——他现在只想把所有怒火都倾泻出去。

信任?早就碎成渣了。

朱蒂那边突然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带着难以置信的委屈:“你……你不会真的怪我吧?”

“我就怪你!”新一咬着牙,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又是一阵沉默。

突然,电话里传来赤井秀一冰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我们只是想保护所有人——那些你口口声声说在乎的人。不过说真的,工藤,上次你想保护的人,下场好像也不怎么样。”

新一的声音瞬间冷到冰点,和赤井秀一的语气如出一辙:“你也好不到哪去。”

说完,他直接按了挂断键。

手机屏幕还亮着,朱蒂的头像映在上面——里的金发女人笑得灿烂,胳膊肘怼着旁边一脸不爽的同事。

新一盯着那张,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熄灭了。

他把手机塞进,转身走进。

门在他身后,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他和FBI,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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