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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柯南十年归来我是否还在等你

贝尔和松本达雄在警局门口分道扬镳。

老法医笑着致歉,说要去趟大学处理点事,贝尔则径直走向警局大楼。毕竟松本是警界老牌法医,迟到几分钟没人会说什么,但他不行。

看着熟悉的东京警视大楼,贝尔紧绷的嘴角终于松了松。三天前刚到日本就撞上人命案,还被毛利小五郎当成嫌犯盘问,那叫一个憋屈。今天总该顺利点了吧?

可一想到目暮十三,他心里又堵得。

那老狐狸昨天明明还有话没说完,却硬是打住了。为什么要瞒着第二通匿名电话?难道里面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

贝尔穿过走廊,熟悉的布局让他想起十年前和工藤新一一起查案的日子。周围警员的时不时扫过来,有好奇,有打量,但没人敢上前搭话——大概都知道他是从FBI借调过来的专家。

“至少不用再掏证件了。”贝尔暗自嘀咕。

快到会议室时,门里突然传来目暮十三的怒吼,震得门板嗡嗡响。

贝尔脚步一顿,心脏猛地一缩。

是目暮的声音,还有几个孩子的辩解声?

“谁给他的胆子!”目暮拍着桌子,“把孩子卷进来——”

“我们不是小孩了!”一个的女声反驳。

“这案子是机密!他以为自己是谁?”

“可我们之前帮过忙的……”

贝尔悄悄推开门缝,里面的场景让他皱眉。

目暮双手撑着会议桌,额角青筋暴起,帽子都压不住那股火气。侦探团的几个孩子缩在角落,一脸委屈。太攥着拳头,彦还在小声辩解,步美眼睛红红的,像是快哭了。

“……贝尔根本没……”彦的话没说完。

“,彦君。”贝尔推开门,站在门口。他不能让孩子们替自己背。

目暮看到他,脸色瞬间僵住,礼貌和怒火在脸上打架,最后变成一种古怪的铁青。

“贝尔教授,”目暮的声音硬邦邦的,“把孩子卷进机密案,这太过分了。”

他胡子都在抖,显然憋了一肚子火。贝尔走进会议室,走到目暮面前,脸上挂着歉意的笑。

“早啊各位。目暮警部,我理解你的顾虑,但孩子们说之前帮过你很多次,而且他们都是福尔摩斯迷,说不定能帮上忙。”

侦探团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步美甚至露出感激的笑容。贝尔在撒谎——他根本没邀请孩子们,是他们自己跟着来的。但他不能让孩子们受委屈。

“对!我们帮过忙!”步美立刻附和。

“柯南也经常和我们一起查案!”太大声说。

目暮脸色更沉:“这不是闹着玩的!你们是高中生,该好好读书,不是查谋杀案!”

“!新一哥哥以前也帮过忙!”彦鼓起勇气反驳。

目暮猛地一僵,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突然炸响:“说得对!我当年也没少掺和你们警视的事吧,目暮警部?而且我们确实帮了不少忙。”

贝尔的心脏骤停。

这个声音……

他猛地回头,看向门口。

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黑色短发,小麦色皮肤,眼神依旧像十年前那样锐利。只是比以前更高了,肩膀也更宽,一身休闲衬得他英气逼人。

最重要的是——他没戴那顶破棒球帽。

“服……服部?”贝尔失声。

服部平次!

十年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服部大步走进来,拍了拍贝尔的肩膀,对着目暮挑眉:“让孩子们帮忙怎么了?这案子这么棘手,不然你们也不会请贝尔过来吧?”

他的锁定贝尔,眼里带着戏谑和探究。

贝尔看着老友,大脑一片空白。

这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他不是在大阪当刑警吗?

侦探团的孩子们却欢呼起来:“平次哥哥!”

目暮叹了口气,无奈地摆摆手:“服部,你怎么来了?”

“听说东京有个案子连FBI都惊动了,我能不来凑凑热闹?”服部笑着,视线始终没离开贝尔,“对吧,贝尔?”

贝尔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十年未见的老友突然出现,还撞破了他的谎言。

这案子,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脸颊猛地发烫,服部平次的像烙铁一样烫在他脸上。这家伙已经看穿他一次了,想再瞒住老朋友可没那么容易。他咽了口唾沫,迎上对方的视线,僵硬地点了点头。

麻烦大了。

认识的人一个个都凑了过来,好像商量好的一样。心底有个声音在嘶吼——告诉他们你是谁!哪怕只是问一句近况也好!可理智死死按住了这股冲动。

不行。

他只能像个局外人,看着目暮警部地迎向服部。

“平次!你来得真快!”

服部咧嘴一笑,爽快地握住对方的手:“目暮警部,不见——可惜不是什么好场合。”

目暮拍着他的背,语气里满是信任:“有你在就放心了!对了……”他的转向贝尔,“这位是大阪来的服部平次警部补。”

服部立刻会意,上前一步递出手:“您就是贝尔教授吧?幸会。”

贝尔心里,这家伙脸上的笑容可不是单纯的欢迎。那双亮得惊人的绿眼睛里,明晃晃写着“来比比谁破案”。他暗自冷笑——和老朋友过过招,倒也不算无聊。

“彼此彼此。不过我好奇,大阪的警部补怎么会跑到东京来?”

“和您这位美国教授的理由一样吧?”

看似友好的握手,气氛却瞬间绷紧。两人都接下了对方的战书。

目暮警部适时打破僵局:“好了,人都到齐了,说说案子吧。”

“那我们能留下吗?”

三个高中生突然开口,目暮这才想起他们还在。少年侦探团挤在一起,摆出招牌式的灿烂笑容——以前这招对警察百试百灵。

“行吧行吧。”目暮叹了口气,“但听话!明白吗?”

“当然!”

“一如既往。”孩子们的笑声传到服部耳朵里,他顺势坐在彦旁边,“有你在,这次肯定更刺激了,平次哥哥!”

高木警官点头附和:“没错!跟以前一样!”

话音刚落,房间突然死寂。新一(贝尔)愣住了,朋友们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目暮了嗓子,打破了尴尬。

“……赶紧开始吧,那疯子再找下一个。”

众人点头,可空气中的凝重丝毫未散。贝尔坐在服部对面,瞥见佐藤和高木在桌下“暗斗”——看高木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显然是佐藤赢了。

“嘶!美和子!”高木揉着,小声抱怨。

“活该!”佐藤压低声音,朝少年侦探团努努嘴。孩子们正蔫头耷脑地听着,没了刚才的劲,“你自己也是当爸爸的人了,能不能长点心——”

“高木!佐藤!”

两人吓得一缩,在目暮严厉的注视下往里滑了滑。

“私事回家说!”

夫妻俩连忙点头,脸上一阵发烫,乖乖听上司讲话。

之前的调查毫无进展。就连说“晚点到”的法医,也没带来任何新线索。

两尸体的血液和器官检测都正常。死因很明显——一枪或一刀致命。没有打斗痕迹,没有可疑指纹,也没找到皮肤或布料碎屑。唯一的推测是凶手可能是男性,但也只是猜测。

松本法医没多说什么,留下几份报告就走了。大家看完,还是一头雾水。

目暮拉过坐下,翻着报告叹气。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案子就像妻子绿子生气时的“健康汤”,灰扑扑的一团,难喝又无解。绿子明知道他讨厌这个,还偏要坐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勺勺咽下去。

他突然打了个寒颤——那凶手会不会也像这样,正躲在暗处,看着他们焦头烂额,暗自得意?

甩甩头驱散杂念,目暮抬起头:“靠证据没用。不如说说那些信,再找证人谈谈。对了,贝尔,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昨晚新闻都播了。”贝尔没笑,但看到目暮脸颊微红,心里竟有点痛快。

“不过我有个问题。这案子明明是机密,怎么会泄露给媒体?”

目暮的瞬间变得懊恼——显然戳到了他的痛处。

“唉……这麻烦大了。”目暮警官揉着眉心,语气里满是焦躁。

“我们赶到现场前几秒钟,有个混进去了。”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那帮家伙被明令禁止在通知家属前泄露身份,但你觉得他们会憋着?不可能!”

高木警官脸色惨白地点头:“我们到的时候,那早跑没影了。他们明知道不该闯案发现场,可这次……来得也太快了。”

“会不会是有人盯着你们?”

的童音突然响起,所有人的“唰”地集中到步美身上。小女孩被盯得脸颊微红,却没退缩,反而挺了挺小胸脯。

“之前不是有封恐吓信吗?”彦立刻帮,“现在又有好几个孩子失踪,大家肯定都在等下一个出现啊!”

“对!”太攥紧拳头,“那说不定就是等着看警察出丑,才提前蹲点的!”

目暮警官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可还有另一种可能。”佐藤警官突然开口,语气冷得像冰,“凶手和媒体是一伙的。”

“不可能!”

两个声音同时炸响。

服部平次和那个自称“贝尔教授”的男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也愣住了,齐刷刷看向他们。贝尔教授——也就是成大学教授的工藤新一——只觉得背后像爬满了蚂蚁,刺痒得难受。

糟了!刚才太急,忘了自己现在是“外人”了!

他赶紧举起手,朝服部平次递了个眼色:“平次警官,你。”

服部挑了挑眉,没戳穿他,只是咧嘴一笑:“行,那我就抛砖引玉。目暮警部,把第二封信拿出来看看?”

目暮连忙翻找文件,把复印件拍在桌上。服部拿起纸,展示给所有人看。

“瞧见没?这信里写得明明白白——”

他了嗓子,念道:“‘沉默的警犬比急着邀功的警察还少见。你们连媒体都拦不住,最好赶紧改,不然下次我就没法自己选‘客户’了。’”

“这里提到‘媒体’,意思还不够明显?”服部的声音陡然严肃,“凶手在警告我们:再让消息泄露,他就不‘挑’了——”

“他要杀!”步美脱口而出。

服部赞许地点头:“没错。到时候他不是‘选’,是‘’动手。”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不过——”

“还有另一种可能。”贝尔教授接过话头。服部斜了他一眼,虽有疑虑,还是示意他继续。

贝尔推了推眼镜,蓝色的眼眸在镜片后闪过一丝锐利:“这也可能是个陷阱。凶手不一定和媒体勾结,说不定他本身就是媒体的人。”

“什么?”目暮警官失声叫道。

“如果凶手是,那这封信就是引我们怀疑‘外部勾结’,反而让我们忽略了‘有鬼’的可能。”贝尔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他这是在转移视线。”

目暮警官狠狠扯了扯胡子,脸色难看至极。

“绕来绕去,我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小组成员们都蔫了,只有服部平次突然笑了起来,眼神锐利地盯着贝尔:“既然这样,不如听听教授的高见?毕竟您是福尔摩斯专家,对吧?”

目暮警官一愣:“可平次君,我以为你也懂福尔摩斯……”

“我?”服部的脸瞬间垮了,“那种自大狂的书谁要看啊!破案靠瞎猜,方法早就过时了——”

话没说完,他就对上了少年侦探团愤怒的眼神。步美攥着拳头,彦气得脸通红,太更是直接吼道:“你胡说!福尔摩斯是最厉害的侦探!”

服部赶紧改口:“我是说……和现在的刑侦技术比,是有点老套嘛……”

目暮警官失望地叹了口气,把两封信的复印件递给贝尔:“那就麻烦教授了。”

工藤新一接过纸,指尖微微用力。他早就把信的背下来了,可每次看到落款那嚣张的“夏·福尔摩斯”,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

第一封信写着:“盲人里的独眼龙,现在也彻底瞎了。不如让我来帮你们‘了结’这桩‘血字的研究’吧。”

第二封就是刚才念的那封。

两封信的字体都是电脑打印的花体字,落款处还用金色墨水印着福尔摩斯的名字,活像一张嘲讽的名片。工藤新一昨晚盯着这几张纸,差点没把脑袋想破。

“这信……明显是冲警察来的。”他缓缓开口。

“什么?”警官们都懵了,“是因为他威胁要杀?”

“不是。”工藤新一摇头,把第一封信推到众人面前,“敌意从第一封信就藏不住了。”

“独眼龙在瞎子堆里称王……”

贝尔的声音在会议室里悠悠响起,尾音拖得有些长。他往后靠在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扫过在场所有人。

“这话,没人觉得耳熟?”

服部平次的侦探们皱起眉头,拼命在脑子里搜索。可惜,柯南道尔的名著他们早忘到九霄云外了。

倒是几个孩子眼睛一亮。

“我知道!”步美猛地举起手,小脸上满是,“福尔摩斯就是这么说警察的!意思是……意思是只有少数警察还算有点用,是——”

“是睁眼瞎。”贝尔接过话头,嘴角勾起一抹,“没错。场的雷斯垂德探长,还有格雷格森、霍普金斯、琼斯他们几个,就是福尔摩斯嘴里的‘独眼龙’。哪怕雷斯垂德靠福尔摩斯破了大半案子,跟他合作麻烦不断。”

他话音一转,脸色沉了下来:“所以凶手用这句话,是在嘲讽日本警方。”

目暮警部点点头,脸色明显不太好看。他挥手催促:“继续说,还有什么线索?”

“媒体报道的‘血字的研究’,你们猜这是连环杀人的预告,可能没猜错。”贝尔顿了顿,没像往常那样摸下巴,而是用指尖轻轻敲着桌子,“但第二封信里提到的‘狗’,至今还是个谜。”

佐藤美和子插了句嘴:“福尔摩斯里有狗吧?《巴斯维尔的猎犬》!我看过电影!”

“猎犬是没错,但一只幽灵犬能跟这案子扯上什么?”贝尔眉头紧锁。

“难道……难道是真的幽灵?”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小家伙眼睛瞪得溜圆,互相挤眉弄眼,显然已经开始脑补恐怖画面。

贝尔差点笑出声。这帮小鬼,跟小学生似的。

“少胡说道!”服部平次突然拍桌,嗓门大得吓人,“哪来的幽灵?真有幽灵还会写这么工整的预告信?赶紧醒醒!”

他显然还在气头上,没压住脾气。

“那到底是不是指那只狗?”服部平次不耐烦地转向贝尔。

贝尔犹豫了一下:“有可能,但我实在想不通这跟案子的……”

他拿起桌上的黄色钢笔转了起来,心里嘀咕:自称‘福尔摩斯’,却只揪着原著里的边角料不放,这也太奇怪了。要么是个走火魔的死忠粉,要么……还有更深的阴谋?

“现在想破头也没用。”服部平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语气里带着点不怀好意,“连是不是同一个凶手都不确定,媒体炒得这么凶,搞不好是模仿犯。”

贝尔眼睛一亮,点头赞同:“没错。两起案子的凶器、地点、类型不一样,唯一的就是信里的措辞相似。”

他没注意到,服部平次的一直落在他身上。这家伙不对劲。说话的语气,推理的方式,还有那股遮遮掩掩的劲儿——服部平次一眼就看穿了,他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服部平次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真是添乱!不好好查案,还得盯着这个模作样的家伙。

目暮警部叹了口气,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行了,今天到这吧。再讨论下去也没结果,不如去问问证人,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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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没下雨。

这是贝尔一行人赶往案发现场时,唯一能想到的好事。少年侦探团被打发走了,毕竟询问证人需要分寸,人多反而碍事。几个高中生虽然,但还是答应明天一早再来。

佐藤警官已经去查两个的,顺便追查泄露案发现场的媒体——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所以现在只有少数几个人,朝着毛利小五郎的方向走去。

那位证人正和毛利小五郎在现场等着。他的脸又红又肿,像是被人揍得神志,却还在拼命强镇定。毛利小五郎则板着脸,死死盯着他,活像在看犯人。

柯南躲在一边,偷偷咽了口唾沫。完了,要是毛利叔叔知道他是谁,今天恐怕要多“尸体”了。他趁距离还远,仔细打量着这位“新”警官。

没想到毛利小五郎复工后状态还不错,肚没像他预想的那样疯长。就是胡子里掺了点白,头顶的头发也稀疏了不少,后脑勺还有块明显的秃斑——看来这家伙偷偷染过头发,可惜遮不住岁月的痕迹。

这片区域偏僻得很,毛利小五郎总算松了口气——至少没人会拍他这前"沉睡名侦探"的,卖给杂志换钱。

第二案发现场就在铁轨旁的小路上。天气好得离谱,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跟昨天警察扎堆的混乱截然不同。透过树叶洒下,地上的影子晃来晃去,像活物似的。

工藤新一(现在得叫贝尔)心里却堵得。

他没资格享受这。这身伪造的皮囊下,那个该死的谎言正随着日头越烧越旺。

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凑上去,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跟往常一模一样:"目暮警部早!我毛利小五郎出马,保证分分钟破案!"

"行了行了,毛利老弟。"目暮十三懒得跟他贫,直接转向旁边瘦得像竹竿的男人,"富留,今天感觉好点没?能说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富留努了努嘴,脸刷地白了。他显然不敢把叫"女朋友",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我本来就奇怪她怎么会来这儿。最近我总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朝我走过来,根本没注意背后有人。等我看到那把枪,想喊她的时候——"

他突然顿住,双手死死攥着裤,指节泛白,像是要把时间掰回那一刻重新来过。

"她没听见。她就是没听见啊!"

高木涉皱着眉,显然对这套说辞存疑。服部平次却已经开口:"怎么可能没听见?你当时肯定喊了吧?"

富留茫然抬头,显然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漏了什么,结结巴巴地重复:"我……她听不见,可能……可能是因为火车!"

目暮警部眼睛一亮,差点扑上去晃着这小子的肩膀逼供:"火车?什么火车!你倒是说啊!"

"就是……就是时间点的问题。要是我跟地铁调度长都准时的话……"富留越说越含糊,最后干脆闭了嘴。

"快说!"毛利小五郎一声暴喝,没想到歪打正着——富留哆嗦着招了。

"当时有辆地铁经过……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没听见我的喊声!"

服部平次冲证人点了点头,却锁在贝尔身上。

贝尔的太不对劲了。

他眼神发直,瞳孔来回乱转,像是亲眼看到了案发瞬间。下一秒,一抹胸有成竹的笑爬上他的嘴角。

那笑容……

服部平次心脏猛地一缩,差点喘不上气。

他认得这笑容!明明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可它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喉咙突然干得发疼,胃里像被塞进了块冰,那股的空虚感瞬间淹没了他。

"别傻了,服部!"他在心里骂自己。

早就不追那个幻影了不是吗?证据都摆在那儿……就算他再想,也不可能是真的。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可贝尔那笑容越看越刺眼——跟工藤新一的一模一样,甚至连自己偶尔露出的得意劲儿都像。以前总说他俩笑起来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现在,这笑容在目暮警部眼里简直是。

这家伙肯定已经推理出什么了,却藏着掖着,用这副欠揍的吊人胃口!

服部平次眯起眼睛盯着贝尔,心里的火越烧越旺:"等着瞧,我一定拆穿你的把戏……教授。"

贝尔压根没注意到好友的。他正沉浸在解开谜题的快感里,双手插,眉头却皱得更紧——答案总是带来更多问题,这破永远改不了。

"狗的秘密算是解开了,可它为什么不叫……"

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打破了现场的沉默。服部平次不服气地瞪着他——这家伙就是不肯痛快说出真相!

贝尔转向富留:"富留,能描述一下凶手吗?你当时肯定看到了吧?"

富留那张还算俊朗的脸瞬间扭曲,恐惧像墨汁一样在他脸上晕开:"我……我帮不上忙。太阳在他背后,我什么都没。"他沮丧地低下头,恨自己这么没用。

"不可能什么都没看到!至少是男是女总能分辨吧?"

"我不知道……看体型像男的,但……"

"但也可能是个高个子女人。"服部平次叹了口气,替他把话说完。

“体型呢?穿什么衣服?还有别的细节吗?!”目暮警部的声音抖得厉害,显然这案子已经让他绷到极限了。

富江缩着脖子,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声音像蚊子哼:“我不知道……衣服倒是了。那凶手穿了件长外套,帽压得低低的,整张脸都遮着。身上下,外套,都是黑的——跟死神似的……所以我一开始就觉得他不对劲。”

轰!

工藤新一脑子里像炸了个惊雷。

肌肉瞬间绷紧,皮肤底下像扎了几百根烧红的针,密密麻麻地疼。他强迫自己冷静,可富江的话像重锤,一下下砸在他心上。

组织。

是那个组织!他们竟然在日本!

他喉咙发紧,手不自觉地攥成拳,指节泛白。

难道是陷阱?他们用这起谋杀引我出来?

他猛地摇头。不可能!知道威廉·贝尔就是工藤新一的,只有FBI那几个人!组织怎么可能知道?

可万一……万一他们本来就和这案子呢?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脏狂跳。如果真是这样,那所有人都危险了!

“你说什么?!”

服部平次的怒吼像炸雷,把新一的思绪劈得粉碎。

只见服部一把揪住富江的衣领,眼睛瞪得像铜铃,血丝都爆出来了:“说!黑?那家伙长什么样?到底什么样?快说啊!”

“平次!”目暮警部赶紧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从证人面前拉开,“冷静点!你这样问不出东西的!”

服部挣了几下,最终还是松了手。他背过身,双手攥得咯吱响,指节都在抖。目暮警部在他耳边低声安抚,他却像没听见似的,肩膀绷得像块铁板。

新一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手脚冰凉。

服部的脸白得像纸,目暮和高木也一脸凝重——他们都知道。

服部肯定那个组织的存在,而十年前的那场灾难,让警方至少了柯南和那群“黑色”罪犯的。

新一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他终于明白,当年自己埋下的雷,炸伤了多少人。

服部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可这反应太反常。那家伙虽然比自己冲动点,但平时总能压得住火,怎么会因为一句“黑衣”就失控?

新一的眼神沉了下来。

服部不会傻到自己去碰组织吧?他难道以为这起谋杀能牵出组织的线索?

“别犯傻啊服部……”新一咬着嘴唇,在舌尖散开。

就算组织真的掺和了这案子,他也绝不能让服部和再卷进来——绝对不能!想想,他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阻止!

威廉·贝尔深吸一口气,脸上堆起安抚的笑容,上前一步:“各位这么激动?凶手穿黑衣服很正常啊,黄昏时分,方便隐蔽。现在就下结论说……”

“你懂个屁!”服部猛地回头,眼神像淬了冰,“少在这儿蒜!”

他还没从刚才的里缓过来,冷静的侦探碎得一干二净。贝尔却还想继续劝:“为什么凶手的衣服这么重要?随便一本廉价推理小说里,凶手不都穿黑衣服吗?服部警部,我实在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服部根本不理他。他看得,这个美国人看似困惑的眼睛里,藏着算计,还有一丝。

他甚至看到贝尔脖子上滚下一滴冷汗,顺着衣领滑进去——这家伙分明在找借口转移他的注意力!

为什么?

服部皱着眉,正想追问,身后的目暮警部凑过来,低声道:“他说得对,平次……不一定是他们。继续问证人吧。”

服部刚要反驳,嘴张到一半又狠狠闭上。他咬着牙,狠狠瞪了贝尔一眼,转身不再看他。贝尔脸上依旧挂着无辜的笑,仿佛刚才的冲突和他。

服部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任由目暮继续问话。

贝尔的黏在服部背上,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他知道服部在——那家伙肯定觉得,这是找到组织的唯一机会,错过就没了。

新一咽了咽口水。他不想骗服部,可他这么做。为了所有人的,哪怕再难,也只能让服部离真相远一点。

他原以为对朋友说谎会容易些,可现在才发现,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得自己心疼。

他仰头看向东京的天空,湛蓝得晃眼。

现在的他是威廉·贝尔,不是工藤新一。他只能站在远处,看着身边的人生活,像个局外人。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转瞬即逝。

他又一次被自己创造的身份困住了。那个叫“贝尔”的幻影,如今反过来束缚了他。他想做的事做不了,只能一遍遍地说谎。

新一攥紧拳头,指尖微微发抖。

他还是那个柯南。无论戴什么,无论FBI怎么帮他掩饰,无论他说多少谎……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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