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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文豪野犬太宰策反中也侦探社

日子一天天过去,中也在侦探社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两周时间,他就和那帮人打成了一片。乱步给他找着了新的本命零食,国木田因为讨厌太宰治和他成了“战友”,敦会拉着他一起吃午饭,与谢野会旁敲侧击问他在港口黑手少年往事,就连谷崎都敢找他帮忙夜校功课。

至于太宰治……两人在合租里更是默契得不像话。日常拌嘴,作息同步,活像回到了当年在黑手搭档的日子。

太宰治看着这一切,嘴角的弧度藏着几分运筹帷幄的得意。

不只是计划顺利的满足——更像看着自己在意的人,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归宿。

在他心里,侦探社就是中也的家。

可……

总有那么些瞬间,中也会突然走神。眼神放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边缘,整个人像被无形的线拽回了某个黑暗的角落。

还有那些的电话。

太宰治总是没听见,可中也刻意压低的声线,挂电话后紧抿的唇,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偶尔中也会突然消失几分钟,回来时衣领上沾着港口区特有的咸海风。

更别提每次有人提起“港口黑手”时,中也骤然绷紧的肩线。

太宰治不瞎。

中也在怀念过去。怀念他那群下属,怀念顶层的豪华,怀念满墙的收藏。

但他没问。

再等等吧,等中也自己想说的时候。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中也对侦探社的归属感越来越强。这点小波动,熬过去就好了。

中也两周半那天,太宰治刚到,就看见自己桌上压着一张便签。

字迹凌厉,一笔一划写着他的名字。

他路过中也座位时,顺手从红发男人的后裤袋摸出那把常用的短刀——动作轻得像一阵风,中也正和敦讨论案件,压根没察觉。

刀刃利落地划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卡片。

空白的卡纸上,画着一朵血色的彼岸花。翻开背面,只有一行地址和时间。

没有问候,没有署名,直奔主题。

太宰治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不动声色地把卡片塞进口袋,转身冲国木田扬起笑脸:“今天的任务呢?”

他效率极高地处理完工作,趁着午后会议的间隙,悄无声息地溜出了侦探社。

天气晴好,暖得让人犯困。太宰治本想步行去目的地,可走了两条街就嫌累,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车程不长,足够他在脑子里过一遍的应对说辞,却没给那些的回忆留太多空间。

他到得早,可桥上已经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火红的长发在翠绿的枝叶间格外扎眼,粉色和服衬得她像一朵盛开的山茶,与周围怒放的鲜花相映成趣。

太宰治勾着唇角走上桥,停在中央带顶的凉棚下——那里站着的,正是当年黑手里的“大姐大”。

“哟,大姐。”他用了当年和中也一起喊的昵称,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没想到你忍了这么才找我。以前对自己的‘得意门生’,你可不是这么磨磨蹭蹭的。”

红叶瞥了他一眼,声音冷淡如冰:“太宰治。我本以为,他现在该回家了。”

“他已经在家了。”

太宰治的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红叶眼神一凝:“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我警告你——在黑暗里绽放的花,只有在黑暗里才能安宁。”

太宰治靠在栏杆上,转过身直面她:“我记得你当初也这么说过镜花。可现在呢?她在里开得好好的。”

“中也不一样,你。”红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年纪更大,是在血与火里锻造成的钢。你不能否认,他的根在 underworld。”

太宰治耸耸肩:“是,他当黑手是很厉害。可我当年不也一样?”他的笑容突然变得像刀一样锋利,“连我这种‘恶魔之子’都能在里找到家,为什么他不行?”

红叶叹了口气,重新望向花园:“我找你来不是为了争这些。”

“哦?那是为了什么?森鸥外派你来要回中也?”

“鸥外不知道这次见面。”红叶语气依旧平静,她纤细的手指探和服袖中,取出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你自己看。”

太宰治挑眉,接过文件袋打开。

里面是一叠。

他翻了两页,抬头看向红叶,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耐:“这是什么?”

“中也在你‘抛弃’他后,头两年的。”

红叶特意加重的“抛弃”二字,像针一样扎进太宰治心里。

他低头看向第一页的日期——正是他离开黑手一周后。

诊断结果:右枪伤,出血,需紧急手术。

第二页,一个月后。

骨盆碎裂,三根肋骨骨折,肺穿孔。原因是“高空坠落”。

还有后续的物理治疗记录,密密麻麻写满了康复训练的痛苦过程。

最下面那几张,附着。

太宰治的指尖猛地攥紧。

上的中也躺在床上,胸口是血,浸透了衬衫和马甲。他闭着眼,额角有一块狰狞的淤青,显然是昏迷了。

上的描述像冰锥一样刺进他的眼睛:胸部三处枪伤,颈椎骨折,严重脑震荡导致短暂失忆,右刺伤。

他颤抖着看向日期。

那是他离开黑手一周年纪念日。

太宰治的呼吸骤然停住,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还有更多。更多手术。更多死里逃生。更多本不该流的血。

太宰治盯着那些,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不是伤口,是记忆里无数次尝试割时的幻痛。他太自我毁灭是什么样子了,可他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中也身上。

“确认你失踪后,他疯了一样找你。”

红叶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扎进太宰治的心脏,瞬间刺破了他强行维持的平静。

“第一次重伤,就是在找你的时候。我不知道他到底找到了什么……但那东西,彻底击垮了他。整整三天,他一句话都没说。”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太宰治的太阳穴上。

中也啊,那个永远吵吵嚷嚷、像小太阳一样的少年。会为了一杯波本跟他吵到掀桌子,会为了维护港黑的尊严跟敌人死磕到底的中也。

三天不说话?

这根本不可能。

可不会说谎。

手术台上的中也脸色惨白,身上插满管子,原本张扬的红发凌乱地贴在额角,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之后,他成了港黑武斗派的新首领。森破格提拔的他。”红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变得比谁都拼命,比谁都鲁莽。任务一个接一个地接,从不休息,也从不跟任何人说话。每次回来都浑身是伤,好几次差点死在外面……直到两周年那天。”

她顿了顿,锐利地锁住太宰治。

“那天之后,他像变了个人。成了我们都熟悉的那个干部——果决,狠辣,对森言听计从。”

太宰治的视线依旧黏在上,中也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眼底。

“他爱你,太宰治。”

红叶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得太宰治耳膜嗡嗡作响。

“不管他身上的伤有多重,不管他对自己有多狠……都比不上你的背叛,给他的痛。”

太宰治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在里蔓延开来,他却浑然不觉。他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需要知道。”红叶向前一步,临下地看着他,“你需要知道你的行为带来了什么后果。更需要知道,如果你再抛弃他一次,再伤害他一次……会把他逼到什么地步。”

她的眼神里带着警告,带着一丝疲惫的绝望。

“森或许能命令他去死,但能彻底毁掉他的人——只有你。”

太宰治闭上眼睛,试图把那些从脑海里抹去。可没用。

中也从楼顶坠落,却没有用重力操控自救的画面;中也冲进枪林弹雨,胸口被 bullets 击穿,血花在黑色风衣上绽开的画面;中也为了追一批违禁品跳进大海,用重力把自己压到深海,海水灌满肺部的画面……

这些画面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

“哦,中也……”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明明我才是那个想死的人啊。”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睁开眼时,眼底的已经被他压得严严实实。

“给我看这些有什么用?”他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淡漠,“你该知道,如果我真的想再伤害他,这些东西改变不了任何事。”

红叶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了然,带着一丝无奈。

“我不这么认为。”她看着太宰治,“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就不会费那么大劲把他从森手里抢出来了。”

她顿了顿,柔和了一些。

“我还记得你们以前的样子。形影不离,像……或许,比更亲。没人比你们更了解彼此。”

太宰治的视线再次落在上。中也的脸上有淤青,有血痕,有骨折的痕迹……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悲伤。那种悲伤,即使在他昏迷的时候,也像影子一样跟着他。连片上的骨裂,都透着一股绝望的味道。

他闭了闭眼,用力合上文件,递还给红叶。

“我不会再让他这种境地了。”

红叶接过文件,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她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最好是这样。我警告你——港黑里,有不少人愿意为了他违抗森的命令。如果你敢动他一根头发,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你。”

太宰治没有怀疑。

“这是你的第二次机会。”红叶转身走向门口,“像我们这样的人,第二次机会不多。好好把握。”

太宰治靠在栏杆上,轻轻叹了口气。他看着红叶的背影,突然开口:“要一起喝杯茶吗?”

红叶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我得把文件放回去,被人发现。”

走到门口时,她停顿了一下,侧过脸。一滴眼泪顺着她精致的脸颊滑落,消失在衣领里。

“替我……给他带句话。”

“说我爱他。”

*

雨丝细细密密地落下,打在太宰治的风衣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斑点。

他推开了Lupin的门。

熟悉的木质吧台,熟悉的威士忌香气,熟悉的老爵士乐。一切都跟过去一样,却又不一样。

那些尘封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

跟红叶的会面已经结束了几个小时,但他没有回侦探社。他一直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些,那些话。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窒息般的痛。

那些伤,那些痛,都是他造成的。

他甚至觉得,那些伤口,是他亲手划上去的。

他没有说谎。他真的不会再让中也受到任何伤害了。但靠嘴说是没用的,他需要行动。

他回了一趟家,从地板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文件袋。然后,他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跟安吾打交道总是很麻烦,但今天是星期二,他有耐心。

让安吾觉得自己掌控了局面很容易,引导对话走向他想要的方向也很容易。安吾总是那样,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里,他的目标已经在那里了。

安吾坐在他们以前常坐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他的头发比以前短了一些,眼镜后面的眼睛依旧像鹰一样锐利。

太宰治滑到他旁边的高脚凳上,刻意忽略了对面那个空着的位置——那是织田作之助以前常坐的地方。

“哟,安吾!难得见你从特高课的里出来啊?最近很忙吗?”

安吾叹了口气,把放在杯垫上。“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太宰治托着下巴,眨着眼睛,露出一副无辜的:“让我猜猜……是因为福泽社长的生日快到了?我们要给他办个惊喜派对吗?”

安吾的额头青筋跳了跳:“是你们侦探社新招的那个港黑成员。他的犯罪记录,比我的手臂还长。”

太宰治惊讶地捂住嘴:“哦!原来你是为了中也来的啊!”

安吾端起,又是一口番茄汁下肚。他了嗓子,脸上没什么:“那家伙是港口黑手干部,手上沾的人命数都数。镜花当初不一样,她才刚,可中也……”

“森鸥外想杀他。”

安吾手一抖,液差点洒出来。他猛地转头,死死盯着太宰治的脸——这是今晚第一次正眼瞧他。

“森鸥外为什么要杀自己最得力的武器?”安吾的声音里带着怀疑,“中也是港口黑手王牌,忠诚得不像话。”

“森鸥外做事需要理由吗?”太宰治嗤笑一声,指尖在吧台上敲出轻响,“他不过是想拿捏我罢了。”

安吾没接话。他知道太宰说得对。森鸥外对太宰的执念,早就不是秘密。当年把太宰从黑手赶出去,现在又想用中也当诱饵,逼太宰回来?

太宰治见他不吭声,继续往下说。脸上的笑还挂着,眼底却冷得像冰:“森鸥外夺走了织田作。这次,就算把横滨烧了,我也不会让他碰中也一根手指头。”

安吾的脸瞬间白了。

织田作之助的死,是他心里永远的刺。那天晚上,燃烧的大楼前,织田作躺在草坪上,嘴角淌着黑血,眼神里的失望像针一样扎进安吾的心脏。他知道自己背叛了他们,知道太宰恨他恨到骨子里。

可太宰现在提起织田作,语气里没有恨,只有一种……疲惫的沉郁。

安吾攥紧了,指节泛白。

“织田作的事……”他艰难地开口。

“但书就了。”太宰治打断他,“你想说中也不会乖乖送死?你根本不懂他。”

太宰的声音压低了,带着危险的气息:“中也的忠诚是刻在骨子里的。只要是上级的命令,他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哪怕是让他去死。”

“他甚至会为了陌生人挡子弹,更别说那些他在乎的人。”太宰治的眼神暗了暗,“他就是太容易被牵绊,才会被森鸥外拿捏。森鸥外只要说一句‘去死’,他就真的会去。”

“森鸥外到底怎么命令他自杀的?”安吾追问。

“让他用污浊形态。”

安吾瞳孔骤缩。

污浊形态——中也的荒霸吐一旦失控,足以毁掉半个横滨。这么大的动静,政府不可能不知道。

“最近三周,只有一次大规模破坏的报告。”安吾皱眉,“但那片区域早就被了,我们的人过去时什么都没查到。”

“哦,那是我干的。”太宰治轻描淡写地说。

师刚好端来一杯加冰的威士忌,放在太宰面前。他拿起杯子,冰块碰撞水晶杯壁的脆响在安静的里格外。

“中也的一个手下偷了他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我赶过去的时候,刚好把他从污浊里拉回来。”

“所以你就想把他挖到侦探社?方便你看着?”

“差不多吧。”太宰抿了口威士忌,的灼热感滑过喉咙,“但真正让我决定抢人,是森鸥外亲自给我打电话,用中也当筹码的时候。”

安吾愣了愣:“没想到你还有底线,太宰。”

“只对特定的人有。”太宰的眼神柔和了一瞬,“织田作教会我的。我现在越来越会‘在乎’了。”

他又喝了一口,等着安吾的反应。

安吾盯着自己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他的在桌下轻轻发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脖颈往下滑。

“中也很忠诚。”安吾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也很记仇。你觉得他会轻易离开港口黑手?为了你?”

“因为我们能给他港口黑手给不了的东西。”太宰治笑了,“控制荒霸吐的方法。”

“我们不能保证他永远不用污浊,但至少能让荒霸吐在平时安分点。”太宰治看着安吾,“还有,侦探社和港口黑手现在是休战状态。”

“如果他拒绝呢?”

太宰治的笑容扩大,带着几分狡黠:“我有备用计划。总之,森鸥外别想再控制他。”

“你要杀了他?”安吾的声音里带着警惕。

“细节就不用你操心了。”太宰治的眼神变得锐利,像刀子一样刮过安吾的脸,“你该知道,拦我的路没用。”

他往前倾了倾身,语气里带着威胁:“别逼我动真格的,安吾。”

安吾的脸色彻底变了:“你所谓的‘真格’是什么?”

太宰治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从大衣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文件夹。动作得像舞台上的演员,精准地踩着节拍。

他把文件夹放在吧台上,推到安吾面前。

“这里面是年前龙头战争的真相。”太宰治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惊雷炸在安吾耳边,“政府为了削弱港口黑手,挑唆各个组织火并。后来失控了,就放出了涩泽龙彦,用他的异能残局。”

安吾的脸瞬间失去血色。

他知道这件事。但证据早就被政府销毁了。

太宰治怎么会有?

“你……”安吾的声音在发抖。

“别紧张。”太宰治端起威士忌,抿了一口,“合作的话,这个文件夹就永远不会出现在视野里。”

他看着安吾,眼神里带着猫捉老鼠的玩味:“怎么样?帮我把中也纳进侦探社,还是……我把这份证据交给媒体?”

安吾死死盯着面前的文件夹,冷汗浸湿了后背。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安吾喉结滚动,嗓子发紧。“你不可能有那种证据。”

太宰低笑出声,尾调带着漫不经心的嘲讽。“安吾啊,你该知道,这种谈判我从不说谎。自己看。”

他看着眼前的政府特务拿起文件,指尖翻动纸页的动作越来越僵硬。

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这份文件他藏了三年,从离开港口黑手那天起就锁在抽屉最深处。现在,终于到了亮出底牌的时候。

“你想怎样?”安吾的声音像被掐住了脖子,他——自己输了。

“把中也的档案洗白。”太宰直截了当,“让他彻底摆脱通缉,以后你们的人别再找他麻烦。不管用什么手段,让他合法侦探社。作为交换,我把收集到的龙头战争证据给你。”

安吾狐疑地眯眼:“就这些?”

太宰勾唇一笑:“当然,顺便——管好你们的人,别插手侦探社和黑手事。这很吧?想想看,阻止这么大的泄露,你能拿到多少功劳?”

安吾把文件折好,手掌压在上面,突然开口:“你很爱他,对不对?”

太宰动作一顿,今晚第一次露出意外的神色。“你什么意思?”

安吾没回答,反而追问:“他以前也爱过你。至少,曾经是。”

太宰当然知道。

中也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明明气得跳脚却从不真的下死手。那些藏在气里的,那些暴雨中并肩作战的默契……他都懂。可那又怎样?现在只剩下背叛和仇恨了。毕竟,他对中也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

安吾继续道:“有这种证据,你大可以提更过分的要求——比如让政府彻底放弃对港口黑手调查,甚至给你特赦。可你却把所有筹码都压在中也身上。不是爱,是什么?”

太宰能理解他的逻辑,但他绝不会向安吾坦白。“你觉得我这种人,会懂得什么是爱吗?”

“会。”安吾斩钉截铁,“用你自己的方式。”

太宰 sigh 了一声,身体前倾撑在吧台,指尖划过玻璃杯口。“他只是个朋友,值得更好的结局。我现在,只是在给他应得的而已。”

他起身结账,留下最后一句话:“等我看到中也档案洗白的证据,就把所有数据给你,销毁备份的证明。”

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安吾哽咽的声音:“你说……如果当初不一样……我、你、织田作,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坐在这里?”

太宰脚步猛地顿住,沉默几秒才开口:“不会。”

“织田作或许能有别的结局,但你——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叛徒。”

他推门走进夜色,没有回头。

雨下大了。冰冷的雨点砸在头发上、外套上,连绷带都湿透了。他没走回宿舍,而是拦了辆出租车,想给自己一点时间整理思绪。雨水把城市浇得透凉,连出租车里都带着寒意。

下午和红叶大姐谈完,他就已经有了初步计划。

核心只有一个——绝不能让中也再回到森鸥外手里。

不管中也是留在侦探社,还是回黑手,甚至走别的路……他都不会让森鸥外再碰他一根手指。

回到宿舍门口时,他已经针对三种可能制定了三套方案。今天的工作够多了,明天再开始执行。

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处摆着中也的鞋子和外套。看来这家伙已经睡了。

太宰适应了几秒黑暗,一边脱湿衣服一边侧耳听着。屋顶的雨声、窗外的风声、墙壁后水管的咕噜声……一切都很安静。他把湿衣服挂在浴室的淋浴杆上,水滴嗒嗒落在浴缸里,浴室门轻轻吱呀一声合上。

换好干爽的睡衣,他尽量轻手轻脚地完成睡前洗漱。换作平时,他肯定会弄出声响吵醒中也,但今晚不会。

他脑子里还乱糟糟的,中也身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像烙印一样挥之不去。

落在沙发上——外面的寒气已经渗进房间,那条薄毯子根本不够用。

至少,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然后,他掀开了中也的被子,躺了进去。

只是为了取暖而已。

手臂环上中也熟睡的身体,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心跳时,那股莫名的安心感……他绝不让自己多想。至少现在不能。

中也被他的动作弄醒,迷迷糊糊地哼唧:“滚开,混蛋。”

太宰把胸口贴得更紧,也缠了上去,鼻尖蹭着中也散在枕头上的红发,贪婪地着熟悉的柑橘香。“外面太冷了,你身上暖和。”

中也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睡意,含糊地骂道:“算你运气好……老子今天累死了。”

这是太宰睡着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黑暗里,他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手臂收紧了些,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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