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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文豪野犬太宰策反中也侦探社

太宰费了老大劲才把中也扛到背上,拖着他回了自己。恍惚间,他想起以前时也是这样——中也要么在喝得烂醉,要么因为污浊暴走后昏死过去,他就这么背着人回总部,他们俩合租的那间小。那时候一切都顺理成章,可现在却浑身不自在,像搬空的房间,熟悉的轮廓还在,却早没了家的温度。连重量都不对劲,中也沉了不少。太宰撇撇嘴,这倒算好事,至少这笨蛋没饿着肚子。再说人长大了总会胖点吧?等他醒了,可得好好调侃他几句“发福”了。

他费劲地掏钥匙开门,把中也往床上一扔——本来想丢沙发的,但想想还是太过分了。反正他平时都睡沙发,也不知道中也啥时候醒。

中也浑身还湿淋淋的。太宰跟他那昏迷的身体较劲半天,才把湿衣服扒下来,套上自己的干衣服。看着中也身上松松垮垮的大码衬衫,太宰忍不住坏笑——等这小矮子醒来看见自己穿得像偷穿大人衣服,不得气炸?这事儿从头到尾都能把中也惹毛,但他肯定会为这种鸡毛蒜皮的细节跳脚,想想就有趣。

安顿好中也,太宰才去换自己的衣服。肩膀上的枪伤还在刺痛,他对着浴室镜子看了眼,子弹是贯穿伤,伤口倒是干净利落,处理起来省了不少事。他自己动手,疼得龇牙咧嘴骂骂咧咧——他是真的怕疼。搞定伤口后,他把身上湿绷带扯下来,重新缠好,把那些纵横交错的旧疤藏得严严实实,才套上衬衫。该冲个热水澡暖暖身子,也该泡杯热茶驱寒,但他啥都没做,只是开了瓶,搬了把坐在床边,一边喝一边盯着中也。

他的预感向来准得可怕,森鸥外的电话很快就会来。一股恶心的预感已经攥住了他——他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据他所知,森鸥外暗示中也用污浊,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以前他们搭档时,用不用污浊从来都是他俩自己拍板。现在倒好,虽然没直接命令中也“变身”,但那意思明摆着,跟直接下令没区别。

自从他离开港口黑手,中也就没再用过污浊——除了跟组合打的那次,还有涩泽龙彦那档子事。但那两次不一样,算是他俩的“限定返场”,就像一场只演一晚的 reunion 大戏。太宰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中也肯定以为他爱看自己被污浊折磨得四分五裂的样子,但恰恰相反。太宰要是对自己诚实点,就得承认那场面让他害怕——那么恐怖的力量,一旦失控简直是灾难。

手机响了。太宰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才接。号码没存,但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森。”他声音冷得像冰。

“太宰君。”森鸥外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半点温度都没有,“我是来谢谢你救了我的干部。”

“不,你是来确认我收到你的‘消息’了。”

“哦?太宰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宰的锁在中也脸上。中也脖子上暴起的青筋正消退,但人还是像块石头一样硬邦邦的。“你算准了,只要中也决定开污浊,他手下肯定会联系我,算准了我会来。但我的答案还是——不。”

森鸥外啧了一声:“太宰君,织田君去世时你太伤心了,暂时忘了些事也正常。但你离开黑手时,漏算了一件重要的事:织田君不是你在这里唯一在乎的人。”

怒火瞬间在太宰胸口炸开。把织田作的死说成“去世”,就像把鲨鱼说成普通的鱼——都能游水,但鲨鱼会吃人。太宰强迫自己声音平稳:“你把那个外来组织引到横滨,就是为了给中也找个用污浊的借口吧?你把他当筹码,好像他不是你手里最锋利的刀似的。”他轻笑一声,“你就像个弄丢了心爱的小女孩,盯着满墙的娃娃都觉得没用,眼里只有那一个。”

“拿爱丽丝说事可就太犯规了。”森鸥外的语气里带着点玩笑的意味。

“那我把话挑明。”太宰往前倾身,手肘撑在膝盖上,“你夺走了织田作,但你别想碰中也。想动他,我把港口黑手烧个。”

“我知道你做得出来。”森鸥外的声音突然变得坦诚,“所以我给你个选择:回来当你的干部,我保证再也不让中也用那玩意儿。”

太宰忍不住笑出声。他早知道森鸥外会来这一套。“我说过了,不。我对的承诺,你动摇不了。不如我给你剧透下后续?”他顿了顿,“我会把这只张牙舞爪的猫‘拔了爪子’——说服中也离开黑手,侦探社。下次你见他,他就是敌人了。”

森鸥外低笑起来:“真让人失望啊太宰君。你曾是我手里最锋利的手术刀,没想到侦探社把你磨钝了。还是说,你是怕再失去一个朋友,了神?你和中也都不属于侦探社,这场游戏玩得开心,但也该回家了。你我都,中也那家伙对黑手有多忠诚,就算是你,也别想让他叛逃。”

“那可不一定。”太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往后一扔,正好砸在那堆湿衣服上。

他一定能成。

这个念头在太宰治脑海里反复冲撞。中也那家伙,明明是港口黑手最忠诚的狗,森鸥外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上刀山下火海。可这不是太宰想要的。

他太了解中也了。

侦探社能给的东西,黑手永远给不了。只要他把牌出对,中也就会是他的。

*

中也在混沌中醒来,身体像是被碾过的破布,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

痛。从脚尖到发梢,连骨头缝里都透着钻心的疼。

然后是气味。不是他里的,也不是黑手医务室的消毒水味。那味道很熟悉,像被遗忘在记忆角落的旧伤疤,挠得人心。他想不起来是什么,只觉得这股气息既不讨厌,又让他莫名烦躁。

接着是触感。身下的床单糙得像砂纸,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明显不是他的尺寸。

他死了?这就是地狱?只有模糊的熟悉气味和剌人的床单?

中也费力地掀开眼皮,连眼皮都在抽痛。头顶的天花板是米白色的,脏得发灰。他盯着那片污渍看了半天,迟迟不愿转动脖子——他怕看到更糟的东西。

“早啊,睡美人~”

熟悉到让人牙痒的声音炸响在耳边。

中也低骂一声。

操,还真是地狱。

太宰治的脸突然凑到他眼前,那双大而好奇的棕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中也猛地闭上眼睛,终于反应过来那股熟悉的气味是什么了——是太宰身上的绷带消毒水味。

“你家床单真他妈剌人。”中也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脑子一团浆糊,想组织个完整的句子都费劲,像在糖浆里捞东西。

太宰轻笑出声,语气轻快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能再见到你真好啊,搭档~”

“谁他妈是你搭档!”中也咬牙反驳,可话里的狠劲被沙哑的嗓音磨没了。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我睡了……?”

“十分钟哦。破纪录了呢。”

十分钟。整整十分钟的荒霸吐。

中也喉咙发干,吞咽的动作都带着疼:“我杀了……”

“没有自己人,也没有侦探社的人。”太宰打断他,语气笃定。

这套对话他们太熟了。每次中也从污浊状态醒来,开口都是这两个问题——睡了?杀了多少人?在太宰看来这简直多余,用污浊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可他还是一次次,一字一句都掏心掏肺地诚实。

现在,当他念着这段刻进骨子里的台词时,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再晚一分钟,结局就彻底不一样了。

毕竟,他们已经没演过这场戏了。

中也的意识终于彻底,破碎的记忆开始拼凑。他想起自己放出了那只怪物,然后是太宰的异能——人间失格,强行终止了污浊。

这说明要么是侦探社接到了异能暴走的报案,要么就是他的某个手下直接联系了太宰。

他不该活着的。更不该躺在这里——太宰的,穿着太宰的衣服,睡在太宰的床上。

太多“不该”了。

中也撑着床板想坐起来,手臂刚一用力,剧痛就像刀子一样扎进骨髓,接着是密密麻麻的钝痛。可他还是硬撑着坐直了,至少要保住最后一点尊严。

他的扫到上的太宰,那家伙正笑着看他,像在欣赏什么有趣的。

“笑屁啊!”

“没看你睡觉了嘛~”太宰调侃道,“你醒之前的样子真乖,像只连苍蝇都不会碰的小猫咪~”

“别他妈得意!老子就算疼,也能一拳揍扁你!”

太宰只是笑,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倒了杯温水,塞进中也手里:“还记得多少?”

每次中也用了污浊,醒来后都记事。暴走时间越长,记忆碎片越少。

中也笨拙地灌下那杯水,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他抹了一把,发现手心和脖子的皮肤都又肿又疼。太宰又给他续了一杯,等他喝完,嗓子终于不那么像砂纸了。

“我只记得放出了那家伙……然后被你拦了下来。”中也沉声道,“中间闪过几个片段,像掉进海里一样。”

“你这次真是够拼的,连绳都不系就敢放荒霸吐。”太宰语气轻松,可话里的指责藏都藏不住。

中也咬紧,旧伤口突然被撕开——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又来了。他想吼出来:我的绳早就被你他妈剪断了!

可现在,那个“绳”就坐在离他一步之遥的上。

愤怒、委屈、不甘……各种在他脑子里。中也猛地掀开被子,想下床,可刚一沾地就软了下去。

太宰瞬间扑过来,稳稳抓住他的,把他按回床上:“疯够了没?你不要命了?让身体歇歇会死啊?”

“你他妈还有脸说我?一个天天想着自杀的混蛋!”中也吼道,声音里是怒火。

“是啊,我以前也以为只有我想死呢。”太宰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像刀子一样扎进中也的眼睛,“早知道你为了森鸥外的命令,连命都不要地放荒霸吐,我当初就该陪你一起死。”

操他妈的太宰治!

中也一把甩开他的手,眼睛瞪得通红:“你以为老子是在自杀?!”

“不然呢?”太宰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就是这么想的。”

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中原中也浑身一震,尖锐的刺痛直窜天灵盖,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难道太宰治说的是真的?

难道他自己……真的想死?

他咬碎了后槽牙,低吼着反驳:“我他妈为什么会想死?!”

太宰治耸耸肩,语气轻飘飘的:“你问我?中也,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想死?”

中原中也彻底炸了。

拳头带着破风的锐响砸在太宰治的下巴上,骨裂般的脆响后,那家伙像破布娃娃一样撞在衣柜门上。太宰治闷哼一声,捂住肩膀,鲜血瞬间浸透衬衫,从指缝里渗出来。

中原中也瞳孔骤缩——这家伙受伤了?!

妈的,肯定是解除污浊的时候弄的!

他强行压下心头那点该死的愧疚,恶狠狠地想:疼死你活该!

“污浊了的忧伤”的在空气中噼啪作响,中原中也借着重力异能撑起身体,拖着发软的走到太宰治面前,用还带着淤青的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提起来。

“给老子听了,混蛋!”他咬着牙,声音像淬了毒的刀,“这里唯一想死的人是你!”

“你最近过镜子吗?”太宰治反唇相讥,那双眼睛黑得像无底深渊,冷得能冻穿骨髓。中原中也死死盯着他,差点就陷进去。“芥川说你最近见天儿地用污浊形态,不要命了?”

“那是命令!”

“哦——命令啊。”太宰治拖长了语调,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你还真是条听话的好狗,主人让打滚就打滚。”

中原中也一拳砸在太宰治肚子上,自己的手臂也传来一阵剧痛,但他毫不在意。“老子不是叛徒!这和听话——”

“——是忠诚?中也,他们在杀你,你看不出来吗?”

他当然看得出来。

可这话从太宰治嘴里说出来,就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他不能再靠近这个男人了。

中原中也猛地推开太宰治,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的衣服呢?”

太宰治摊摊手,一脸无辜:“谁知道。”

中原中也骂了句脏话,开始在房间里翻找。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他,异能瞬间被无效化,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太宰治又把他推回床上,语气低沉:“你现在这鬼样子,哪儿都别想去。”

“别碰老子!放开我就能走!”

“为什么不联系我?”

太宰治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带着一种中原中也看不懂的。这家伙怎么一会儿正经一会儿嬉皮笑脸的?中原中也头疼欲裂,抬头瞪向他——然后愣住了。

那眼神里没有嘲讽,没有算计,只有纯粹的认真。

中原中也见过太宰治认真的样子,但以前那种认真总是带着冰冷的恶意,像在看笼子里的老鼠,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玩死。可现在不一样,那双黑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不是看老鼠,而是……看一个活生生的人?甚至是……重要的东西?

真他妈诡异。

怒火又涌了上来。这家伙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联系他?!

行,既然太宰治想摊牌,那就让他也尝尝被戳心窝子的滋味!

中原中也发出一声冷笑,声音里是苦涩:“你真的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答案,还问你干什么?”

“好啊,那我告诉你!”中原中也猛地提高音量,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我为什么要联系一个叛徒?!”

太宰治耸耸肩,仿佛“叛徒”两个字对他来说屁都不是:“因为你想死?”

“因为我以为你不会来!!”中原中也彻底爆发了,声音嘶哑得像破锣,“你凭什么来?!我们早就不是搭档了!你不欠我任何东西!我不想临死前还要看你那张死人脸在我坟头笑——笑我蠢到以为你会为了救我,特意跑一趟!”

这是最丑陋的真心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扎进太宰治的心脏。

那家伙太会藏了,面上看不出丝毫波澜,但眼底的黑沉却晃了晃,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碎了。

沉默像一堵墙,横在两人之间。

中原中也说对了——太宰治真的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离开港口黑手,会在中也心里留下这么大的窟窿。不知道中也在乎到让这窟窿一直烂在心里。

直到现在。

太宰治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但我还是来了,不是吗?”

“为什么?!”中原中也嘶吼着,“你不是单纯来救我的!你到底想要什么?!”

“可能是不想你比我死吧。”太宰治顿了顿,语气里多了点的意味,“也可能……是不想你死。没有你的世界,太无聊了。”

中原中也根本不吃这套,他猛地推开太宰治,眼睛红得像要滴血:“老子已经四年没出现在你世界里了!是你亲手把我踢出去的!”

“对不起。”

三个字像惊雷炸在中原中也耳边,他瞬间僵住。太宰治自己也愣住了——他是真心的。

理智告诉他,太宰治是骗子、叛徒、毒蛇,这家伙从来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毒蛇才不会在乎爬树时踩断的树枝!

可心底那点愚蠢的、柔软的、该死的直觉却在尖叫——他了解太宰治。这家伙从不说没有用的谎,那种会让自己难堪的真话。

话像破了口子的血袋一样涌出来,中原中也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你不止是离开黑手!你离开的是我们!是芥川和银!是红叶大姐!是立原!是我!”

他知道该闭嘴,知道这些话对太宰治来说屁用没有,这家伙根本不会在乎!可他停不下来!

“你知道吗?我一开始以为你死了!我他妈以为你就算走,也会告诉我!会问我要不要一起走!我们一起出生死,一起打遍天下!我们是搭档啊!”

太宰治的声音冷不丁插进来,像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我们是敌人。”

“放屁!我们根本不是那种!所有人都那么想,还不是因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我们是搭档,是朋友!可你呢?你把这一切像垃圾一样随手丢掉了!”

中原中也的吼声砸在太宰治脸上,震得他瞳孔骤缩。

太宰治盯着眼前的人,仿佛第一次他。

糟了。

这家伙不是在演戏。

心口猛地一疼,像肩膀上还没愈合的枪伤在抽搐。那股疼意顺着血管蔓延,直扎进骨髓深处——就是那个每天睁眼闭眼都在思念织田作的角落。

织田作说过,要救人。可他当初做了什么?

他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

声音轻得像叹息,太宰治问:“如果我当时邀你一起走,你会答应吗?”

“会。”

没有半分犹豫。

三个字像死水的石子,瞬间掀起滔天巨浪。

无数“如果”在脑海里炸开:那两年地下世界的日子,身边有中原中也作伴会是什么样?不会再一个人灌闷,而是和他抢同一瓶;在他握着剃刀犯时,那双短小却有力的手会攥住他的肩膀;那些淹没理智的悲伤和恐惧,会不会被中原中也的存在冲淡一些?

理智回笼的瞬间,太宰治攥紧了拳。

这是救他的机会。

他向前倾身,鸢色的眸子里燃着逼人的:“你说得对,我当初该问你。但现在我问了——跟我走。”

中原中也盯着他,扭曲得像要哭又要笑:“你他妈逗我玩呢?”

“我没开玩笑。比发作还认真。离开港口黑手,侦探社。”

中原中也眼神一厉:“你救我就是为了这个?拉我去你们那堆怪胎里凑数?”

“不是。”太宰治的声音异常坦诚,“我救你是因为不想让你死,至少别死在我前面。正因为这样,我才忍得了你在侦探社碍眼。怎么样?”

中原中也彻底炸了,像被逼到绝境的般低吼:“滚蛋!”

“为什么?中也,森鸥外是在榨干你!昨天你昏迷时我见过他,这一切都是为了——”

“——逼你回来!我知道!用脚想都能猜到!”中原中也打断他,“你要是真老子的死活,怎么不自己回来?”

“因为我答应过织田作,要站在救人的一边。对死人的承诺,我守。”太宰治的声音沉了下去,“我以织田作的坟墓起誓,你侦探社,森鸥外再也别想碰你一根手指。”

“谁他妈在乎森鸥外的控制!我的是那些被我留下的人!”

太宰治挑眉:“哪些人?”

“就是你当初丢下的那群废物!老子替你收拾烂摊子他们!比如芥川——”

“你和他到底什么?上床了?”

“哈?”中原中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脑子被门夹了?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把你拴在黑手。”

中原中也嗤笑。他太了解太宰治了,这绝对不是理由。“我不能走。我不会背叛他们。”

“我早说过,你这该死的忠诚早晚害死你。为什么要对不忠诚于你的人效忠?”

剧痛突然席卷,中原中也眼前发黑。四肢像被碾碎般叫嚣着疼,虽然不像往常那样骨髓(奇怪,明明昏迷了这么),但那股恶心感还是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们忠诚!不然谁他妈叫你来的?等老子出了这个鬼地方,非宰了那群家伙不可!”

“你不用抛弃他们。”太宰治的声音软了些,“如果他们真的忠诚,会希望你好。你们可以在中立地带见面,侦探社不管这个。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不是你的责任。”

“他们是!”

“不是。”太宰治深吸一口气,“你从被羊收留那天起,就觉得付出才能被喜欢,对不对?连我这种人你都掏心掏肺过。你本性就是这样,见不得在乎的人受伤。忠诚到愚蠢——我没说错吧?”

“所以,偶尔为自己活一次不好吗?试试他们到底是朋友,还是单纯依赖你。至于侦探社……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中原中也冷笑:“我想要什么?”

太宰治伸出手指,一条一条数:“朋友,家人,自由。还有荒霸吐的真相。”

中原中也浑身一僵:“你在虚张声势。”

“这种谈判我从不撒谎,你最这点。认识乱步吧?他能轻松查出你想知道的一切。说不定——只是说不定——你后能控制它。”

“你疯了!”

“是吗?社长的异能力叫‘人上人不造’,范围只覆盖侦探社成员,但能帮人更好地掌控能力。敦能随意变老虎,国木田能远程发动异能,都是拜它所赐。虽然听起来都是小能力,但你这么强……说不定能控制污浊形态。”

“我还以为你会空口说白话,承诺我再也不用那玩意儿呢。”

“所以你还是拒绝?”

“这感觉和当初黑手一样恶心——听话,往上爬,然后我们就告诉你过去的事。”

“侦探社不是那样的。”太宰治保证,“我现在就能给乱步打电话,不用你,他也会告诉你荒霸吐的事。他挺喜欢你的。”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秒。

“打。”

太宰治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江户川乱步的号码,按下提。电话几乎立刻被接起,乱步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嚣张:“太宰!我们那位可爱的黑手干部醒了没?怎么样,有没有哭着喊着要侦探社啊?”

“喂,乱步,你在侦探社?”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废话,不然还能在哪?这群人盯着我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早知道解决几个案子能换这么多崇拜的眼神,我早就天天加班了。”

“少废话,”中也不耐烦地打断,“告诉我荒霸吐的事。”

沉默突然降临。

“荒霸吐?那个能让人彻底失控的破坏神?”乱步的声音终于正经了些,“你问这个干什么?”

“别告诉他!”背景里猛地炸出国木田独步的怒吼。

乱步嗤笑一声:“为什么不能说?他知道了能把侦探社拆了?还是能把你那本破理想手册烧了?”

“他会杀了太宰!”这次是敦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

中也对着电话吼回去:“老子就是想杀了他怎么着?!”

“那你倒是动手啊!”国木田的咆哮快把听筒震碎,“我的是他发疯连横滨一起毁了!”

“放心,四眼仔,”中也冷笑,“我只想要太宰那家伙的脑袋。”

“哎呀呀,你们真好~”乱步拍手的声音得像风铃,“既然大家都这么,那我就勉为难,帮这位‘ fancy hat ’查查他身上那只小寄生虫的底细吧。”

中也猛地转头瞪向太宰。又是这种的外号?

太宰耸耸肩,眼神里写满“没办法,谁让你帽子确实很骚”。

“我凭什么信你能查到?”中也咬着牙问。

“恐怖分子没资格讨价还价!”国木田的声音又插进来,“还有太宰!你答应过不让侦探社卷进来的!”

“我只说过不让他在侦探社,”太宰地开口,语气像哄三岁小孩,“而且——你忘了吗?这种事,最终决定权在社长手里。”

“我没忘!”国木田几乎是在咆哮,“上次收留黑手渣滓是卖社长朋友的面子!这次谁会替你们?!”

“国木田,冷静点。”乱步的声音依旧带着调子,却没了之前的戏谑,“虽然港口黑手道德沦丧是常识,但这位成员……他的底线比你想的要高哦?你没发现吗?”

“发现个屁!我亲眼看见他杀人!”

“这事回头再说。”太宰突然插话。他早知道国木田这块硬骨头不好啃,一通电话根本说不通——而且当着中也的面把所有底牌都摊开。至少现在不行。“乱步,你到底能不能查荒霸吐的资料?”

“切,太宰你明明知道答案。”电话那头的背景音突然消失,像是被乱步按了静音,只隐约能听到国木田在外面跳脚的动静。

太宰勾起嘴角:“就当是说给我们听的。毕竟‘ fancy hat ’得亲耳听到才放心。”

一声长叹传来。

“能查。”乱步终于松口,“能查,我还能查出它的运作原理、当年是哪些疯子做的实验,甚至能挖出为什么你们两个会跟它绑在一起。但条件是——我要去现场看,还要拿到所有的文件副本。我猜,那些东西现在都在对面那群家伙手里吧?”

“差不多。”太宰干脆地应下,视线依旧锁着中也,“文件我会给你弄来。”

电话挂断。

太宰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犹豫,只有冰冷的笃定。十分钟了,这家伙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中也皱眉:“你就这么确定我会跟你们合作?”

“当然。”太宰终于移开视线,站起身把手机塞回口袋,“虽然我总逗你,但你不是傻子。你想要的一切都摆在眼前,连代价都明明白白——这种买卖,你不会不做。”

中也盯着他的背影,刚想站起来,一股剧痛突然从骨髓里钻出来,伴随着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他猛地僵住,闭着眼死死压下喉咙里的甜。

等那阵眩晕过去,他再次瞪向太宰:“你真以为你了解我?”

太宰已经走到门口,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插在。他回头笑了笑,眼神却深不见底:“我太了解你了。”

他掏出手机按了个键:“我去楼下买吃的,你乖乖着,别趁我不在把这栋楼拆了哦?谢啦~”

门“咔嗒”一声,中也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他盯着门板看了几秒,终于撑不住倒回枕头里。剧痛像蛇一样缠上四肢,又一阵恶心涌上来,他死死闭着眼。

等那股难受劲过去,中也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妈的……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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