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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名侦探柯南基德捕获队调查新一失踪

,北米花站人潮涌动。青子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和红子并肩走出车厢,额角还沾着细碎的汗。

另一边,那两个家伙应该已经坐上东海道新干线往大阪去了吧?

青子咬着下唇,心里七上下。快斗那家伙,跟白马探一起出任务,能靠谱吗?

这几天他们俩倒是没怎么掐架,但那股子暗流涌动的劲儿,比直接动手还让人揪心。

她真怕到站时接到电话——喂,你朋友把我们车厢炸了个洞逃了。

——你朋友把我铐在厕所里跑了。

青子打了个寒颤。

红子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里带着点戏谑的安抚:“别,他们至少能活着回来。”

活着就行?这要求是不是太低了?

青子刚想吐槽,红子又补了句:“毕竟任务要紧,那俩家伙再疯,也不会拿正事开玩笑。”

对,正事。

这次来米花町,可不是单纯的周末。他们要从和园子那里,套出工藤新一的更多消息。

只是一想到那双总是带着的眼睛,青子心里就有点堵。利用朋友的信任,这种事……

但她随即攥紧了拳头。

为了,也为了那个失踪的工藤新一。如果换作快斗突然消失,她肯定也会疯了一样去找。

“嗯!我们也得加油,红子!”青子猛地抬头,眼里闪着。

红子愣了愣,随即弯起嘴角,眼底的暗红像是融化的朱砂:“好啊,一起。”

“青子!小泉同学!”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青子回头,就看见正挤过人群朝她们跑来,马尾辫一甩一甩的。

“!早啊!”青子挥手喊道。

跑到她们面前,喘着气,脸上带着歉意的笑:“抱歉抱歉,路上堵车了,你们等了吗?”

“没有没有!我们也刚到!”青子连忙摆手。

松了口气,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那就好。走吧,园子和世良同学在车里等着呢。”

三人一起走出车站,来到停车场。一辆亮红色的跑车停在那里,后备箱开着,园子正靠在车门上玩手机,旁边站着个穿运动外套的“男生”。

“哟,你们可算来了!”园子抬起头,用胳膊肘了身边的人,“看,我说的就是她们。”

青子的瞬间被那个“男生”吸引了——利落的短发,小麦色的皮肤,嘴角还叼着根棒棒糖,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看起来像个活力满满的少年。

等等,世良同学?不是说……

“那个……”青子忍不住开口,“你是世良同学?你是女生?”

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凝固。

青子:“!!!”

她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和园子都愣住了,红子掩着嘴低笑,连那个“男生”都挑了挑眉。

青子的脸“唰”地红到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完了,她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社交牛逼症直接变成社交牛杂症了!

“哈哈哈哈!”

没想到对方突然大笑起来,伸手挠了挠头:“没事没事!经常有人这么说!”

她的声音,带着点少年气,但确实是女生的声音。

青子更尴尬了:“对、对不起!我不是的!”

“啦!”世良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伸出手,“我是世良真纯,和园子的同学,刚从美国回来。你们就是青子和红子吧?”

“是、是的!我是中森青子!”青子连忙握手,声音还是有点飘。

红子上前一步,微笑着伸出手,指尖泛着淡淡的香:“小泉红子,青子的同学。世良同学刚从美国回来,还习惯吗?”

世良眨了眨眼,在红子身上转了一圈,才笑着点头:“还行!就是日本的警察有点小看人,不过我会证明自己的!”

警察?

青子愣了愣,突然想起之前好像听快斗提过——有个从美国回来的女侦探,叫世良真纯。

又是侦探?

她看了看红子,红子的眼神里也闪过一丝了然。

这趟米花町之行,看来比想象中更有意思了。

“真的吗?就像工藤新一那样?”红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语气里带着点的意味。青子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引导话题,心里莫名有点。这家伙好像做什么都这么轻松。

听到“工藤新一”四个字,世良的反应出乎青子意料。她本以为对方要么敷衍点头,要么因为被拿来和名人比较而皱眉,结果那短发女孩眼睛一亮,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

“我现在还比不上他啦,但用不了就能追上!”世良说着,脸颊微微泛红,像是在说什么了不起的目标。

“哦?”红子拖长了语调,语气里的调侃藏都藏不住。青子心里咯噔一下——这两人绝对会一拍即合。红子表面看着温柔,骨子里就爱逗那些逻辑控,侦探。而世良这直来直往的性子,肯定能跟红子你来我往地过招。

得赶紧转移话题!青子指着不远处的车开口:“那谁开车啊?”

“本来是的爸爸,结果他得在家看那小鬼。”园子一边回答,一边拎起自己的和红子的 tote 袋,塞进后备箱。里面还有几个袋子,应该是另外三个女生的。

“那……”青子的不自觉飘向世良。和园子肯定开不了车,她们连都没考呢。

世良立刻摆手:“别看我!我只有摩托车!”日本岁就能考摩托,汽车得等。青子突然想起快斗好像也有摩托?不过她从没见过他骑,也想不通那家伙要干嘛——毕竟他满脑子都是魔术和宝石,连作业都懒得写,更别说考这种麻烦事了。快斗总是这样,明明对学习和考试不屑一顾,却偏偏会些奇奇怪怪又没什么用的技能。

“人都到齐了吗?”

一个温和又熟悉的声音突然插进来。青子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冲矢昴站在那里,草莓金发在泛着粉粉红红的,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好像早就知道她们会在这里。

“到齐啦!”园子啪地后备箱,蹦蹦跳跳地跑到冲矢昴身边,脸颊还泛起一丝红晕,“冲矢昴送我们去!”

青子早就猜到了,但心里还是乱糟糟的。心脏像打鼓一样狂跳,舌头也干得发涩,活像撒谎被抓的小孩。谁能想到住在工藤的人认识毛利?跟他提过她们吗?还是他跟提过她们?她们之前编的借口漏洞百出,学校那部分——要是被戳穿可就惨了!青子越想越,她最讨厌撒谎了!

三十分钟后,五个人挤在红色轿车里,驶离东京。空间确实有点局促,但意外地不难受,反而有种热闹的温馨。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话题渐渐转到的家人身上。

“柯南怎么没来?”世良转向,语气里带着点失落。她叫“柯南”的时候有点奇怪,青子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世良刚从美国回来?毕竟“柯南”是英文名,世良念得比她们都顺口。不过她的语气里明显带着点亲切感。

柯南?青子想起白马探提过一两次,说那是毛利家的弟弟,好像还是“基德”。青子本来还挺见到他的——能让那个讨厌的小偷这么头疼的一年级小学生,到底是什么样的?连她爸爸都对柯南另眼相看,虽然每次提到基德还是会气得跳脚。

无奈地笑了笑:“他想来的,但是被禁足了。”

世良眨眨眼,一脸惊讶:“禁足?为什么啊?”

“又在犯罪现场瞎捣乱了。”摇摇头,世良的更惊讶了。

短发女孩歪着头,好奇地追问:“他经常因为这个被禁足吗?”她的语气明显在说“这不可能吧”。青子倒是更在意另一件事——他们觉得小孩出现在犯罪现场是很正常的事?

低下头,手指轻轻绞着衣角,嘴角却微微上扬。那很复杂,既有无奈,又带着点宠溺,像极了操心弟弟的姐姐:“没有啦,他平时很乖的……但是安室很,说柯南要是觉得犯罪现场随便进也,长大就麻烦了。而且他爸妈不在身边,我们得好好管着他。”对哦,毛利侦探事务所里只有、毛利叔叔和柯南三个人。青子突然好奇柯南的父母去哪了?日本很少有或的,柯南能住在毛利家,肯定不是通过儿童福利机构那种正规途径。带着这么个小不点,肯定很辛苦吧?不过这说不定能让她少想点工藤新一的事——毕竟工藤那家伙消失得太奇怪了。

前排的园子突然转过身,对着挤眉弄眼:“安室说得对!”

“我知道,所以才把柯南周末禁足了。他现在正跟小五郎叔叔在家里呢。”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小时候我和新一要是闯祸,我妈也是这么管我们的。”

和叶在旁边听得直撇嘴。的妈妈?那可是有名的律政界女王妃英理,跟自家那个只会吃大阪烧的老爹不是一个级别的。

“禁足好啊!”园子一拍,眼睛亮得像灯泡,“这下我们终于能好好享受姐妹了!”

和叶笑着点头,却瞥见后视镜里的冲矢昴。男人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眼神却深不见底,像藏着什么秘密。

——

上午十一点,安室透拎着食盒站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门口。

三明治是刚烤的,柠檬派还带着余温。这是他特意准备的“赔罪礼”——毕竟上次在波洛,他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柯南身上。

当然,这只是借口。

他真正的目的,是那个小鬼。

门一开,一股味扑面而来。毛利小五郎瘫在沙发上,盯着电视里的相扑比赛,手里还攥着罐没喝完的。

安室透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里空荡荡的,没有那个总是踩着滑板乱窜的身影。

“毛利老师,柯南君呢?”安室透把食盒放在茶几上,语气自然得像在问天气。

小五郎头也不抬:“那臭小子?去阿笠博士家了。”

安室透心里咯噔一下。

明明说过,柯南周末被禁足在家的。

还是他亲自“建议”的——为的就是找机会近距离观察那个小鬼。

“可是小姐说……”安室透露出困惑的,“柯南君今天不能出门啊。”

小五郎终于舍得从电视上移开视线,撇了撇嘴:“留他在家?那我喝、看相扑的事,岂不是要被他到那丫头耳朵里?”

安室透:“……”

他忘了这茬。

那个七岁的小鬼,总能把所有人都玩得团团转。就像现在,明明是被禁足的人,却反过来拿捏了监护人的把柄。

滑不溜秋的,简直像条。

“毛利老师,这可不行啊。”安室透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孩子犯错,就得好好管教。”

他根本不懂怎么带孩子。

柯南这种“非正常”孩子。

小五郎嗤之以鼻:“那是他爸妈的事!”

“爸妈”两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带着点溜溜的味道。

安室透眼睛一亮。

机会来了。

“说起来,柯南君的父母……我好像从来没听你们提起过?”他试探着问,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好奇,但不过分。

小五郎哼了一声:“听说在国外工作,好像是美国那边吧。”

美国?

安室透手指微微收紧。

柯南的名字是英文,却一口地道的东京。他还跟FBI那帮人有联系……难道他是从美国来的?

还是说,他本来就是日本人,只是父母在国外?

安室透之前查过柯南的资料,结果一片空白。

户籍是真的,但小学之前的记录是假的——没有幼儿园档案,没有疫苗接种记录,甚至连出生证明都像是临时伪造的。

一个七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把身份藏得这么深?

“那毛利老师,您今天怎么没送小姐去铃木家的?”安室透话锋一转,“您平时不是很小姐的吗?”

小五郎抓了抓头发,一脸不耐烦:“有冲矢昴那家伙送啊。他说正好要去那边看亲戚。”

冲矢昴?

安室透心里警铃大作。

那个总是戴着针织帽的男人,身份一直很可疑。他跟和铃木园子在一起?

还有柯南……

安室透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被那个小鬼摆了一道。

他原本以为,禁足能把柯南困在家里。没想到,对方早就留了后手——利用小五郎怕生气的弱点,溜之大吉。

甚至还顺便把冲矢昴也牵扯进来。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这样啊……那我把点心放在这里,柯南君回来记得让他吃。”

转身离开时,他的眼神冷了下来。

柯南,你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

树林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和叶深吸一口气,感觉连肺里都了不少。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

“,这里空气真好!”和叶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鼻尖冻得红红的,却笑得一脸灿烂。

无奈地摇摇头:“走,别摔了。”

园子跟在后面,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抱怨:“早知道要走这么远,我就穿运动鞋了!”

冲矢昴拎着她们的行李箱,不紧不地跟在最后。他穿着件灰色的风衣,戴着针织帽,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地扫过四周。

山路蜿蜒,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眼前突然开阔起来。

一片 clearing 出现在眼前,的尖顶在闪着。

“到了!”园子欢呼一声,冲了过去。

和叶也加快了脚步,风吹起她的头发,带来一阵的笑声。

抬头看着,嘴角露出的笑容。

冲矢昴站在原地,越过她们,望向远处的树林。

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铃木家的山间,像一头蛰伏的,从森林的阴影里探出身来。

三层楼高的建筑,青瓦覆顶,雕花窗棂泛着冷。明明是夏末,可靠近的空气里,却透着股化不开的寒意。

毛利攥紧了裙摆,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哇——这也太夸张了吧!”世良真纯吹了声口哨,手肘了旁边的中森青子,“铃木家果然是铃木家,连度假都跟城堡似的!”

青子没搭话,死死盯着前的深谷。

那道裂缝足有十几米宽,黑黢黢的谷底不见天日,风从谷里卷出来,带着泥土和叶的气。要不是架着座木桥,这地方简直就是天然的绝地。

“这是护城沟?”世良探头往谷里,“防小偷也不用这么狠吧?掉下去还有命?”

铃木园子叉着,脸上是惯有的大小姐得意:“这你们就不懂了!我爷爷特意选的这块地,就是看中了这道天险!”她顿了顿,语气突然低了些,“不过这房子比我还老呢,是爷爷年轻时建的……他那会儿可比次郎吉叔叔还疯。”

青子心里咯噔一下。

铃木次郎吉?就是那个天天跟怪盗基德斗智斗勇的老顽童?那他爷爷得多离谱?

园子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挥手示意她们过桥:“放心啦!翻新的时候检查过遍了,从来没人掉下去过!”

可她说话时,眼神却没敢看的。

青子跟在世良身后,一步一挪地走上木桥。脚下的木板吱呀作响,她忍不住低头往下瞟——谷底的树影晃得人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盯着她们。

“别瞎看。”

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青子转头,对上小泉红子那双绯红的眸子。红子正盯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地方的气场……很有意思。”

青子打了个寒颤。

红子的“有意思”,从来都没好事。

刚过了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花园里冲过来。

“园子小姐!您可算来了!”

一个穿着裤的女人快步跑近,脸上沾着泥点,手里还拎着把半人高的大剪刀。她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头发高高扎成马尾,看起来干练又精神。

“山口姐!”园子迎上去,跟对方熟稔地抱了抱。

山口真理子拍了拍园子的背,转向她们时,笑容格外爽朗:“这几位就是你的朋友吧?欢迎欢迎!我是山口真理子,新娘的伴娘,负责花园布置。”她扬了扬手里的剪刀,指了指身后修剪得像艺术品的灌木丛,“这些可都是我跟团队的心血!”

青子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玫瑰开得正艳,红的像火,粉的像霞,香气甜得发。可再往远处,的阴影刚好罩住花园的一角,那片阴影里的花,是惨白的。

她心里的不安,又重了几分。

盯着花园里错落有致的灌木,眼睛都直了。

“所以…这些是你一个人修剪的?”

和叶倒吸一口凉气。

放眼望去,每丛灌木都像被施了魔法。有的盘成颈,有的堆成小城堡,连角落的矮树都剪成了爱心形状。洒下来,整个花园像童话书里的插画。

这得花多少时间?多少心血?

“没错!”山口真纪子叉着笑,眼角的细纹都透着得意,“我可是专业雕塑师,搞绿篱修剪就是小菜一碟。何况是我学妹的婚礼,拿出压箱底的本事!”

她的扫过几丛精心打理的玫瑰藤,脚步都了半拍。那几丛藤蔓绕成了环形拱门,上面还缠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

心里有数——这位学姐肯定在这儿泡了好几天。说不定从上周就开始了。

“学妹?”世良真纯突然开口,视线却飘向不远处忙碌的人群。她对花草不大,反而盯着那些搬的服务生,像是在评估什么。

山口真纪子没在意,只顾着用裤子蹭掉指甲缝里的泥。

“山口学姐是我姐姐和新娘中野同学的大学前辈。”园子解释道,顺手拍了拍山口的胳膊,“学姐当年可是我们大学艺术系的女神!”

“去你的!”山口笑着推开园子,语气却软下来,“一晃眼,当年跟在我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丫头,都要给别人当伴娘了。”

她的声音突然带了点怀念,像被风吹皱的湖面。但很快又扬起下巴,促狭地戳了戳园子的:“说不准哪天,我就得给你和园子策划婚礼了呢!”

园子的脸“唰”地红透,却梗着脖子嘴硬:“谁要结婚啊!本小姐还没玩够呢!”

她昂首挺胸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和叶忍不住偷笑——这家伙明明前几天还偷偷看名牌婚纱杂志来着。

“哦?”突然想起什么,凑过去戳园子的脸,“你不是有男朋友吗?京极前辈知道你这么说吗?”

这句话像点燃了炸药桶。

山口真纪子眼睛一亮,立刻扑上来抓住园子的:“男朋友?!什么时候的事?叫什么?做什么的?不?”

“啊啊啊别问了!”园子的脸更红了,手忙脚乱地推开山口,“那、那是另一回事!”

和叶笑得直不起,也捂着嘴憋笑。世良靠在树上,肩膀都在抖。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插进她们的笑声里。

“山口真纪子。”

所有人都僵住了。

山口真纪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像被戳破的气球。她转过身,肩膀都垮了下去。

身后站着个男人。他抱着一堆电线和串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神阴沉沉的,像谁欠了他几百万。

“你。”男人的扫过山口,语气没有一丝温度,“绿篱剪完了?”

山口缩了缩脖子,像个犯错的小学生:“完、完了……”

“那就让开。”男人把怀里的东西往上提了提,绿色的电线垂下来,和他阴沉的脸形成诡异的对比,“我要灯。”

山口连忙往旁边跳了一步,还不忘回头对她们挤眉弄眼:“你们屋放东西吧!爱梨已经在里面等你们了!”

园子像得了特赦令,拉着和和叶就往跑。世良地跟上,路过男人身边时,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直到进了屋,园子才松了口气:“呼……那个男人是谁啊?气场好吓人!”

比外面更精致。暖黄色的吊灯悬在天花板上,地毯是柔软的米色,沙发上堆着几个毛绒抱枕。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像是从某个角落的花瓶里散出来的。

“山口学姐说的爱梨,应该就是新娘吧?”四处张望,突然听见传来一阵的笑声。

她们循声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人。她留着齐的棕色长发,眼睛像小鹿一样,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会露出两个的梨涡。

“园子!”女人看见她们,眼睛一亮,立刻跑过来抓住园子的手,“你终于来了!我等你了!”

“中野学姐!”园子也笑起来,指了指她们,“这是我的朋友,毛利、远山和叶、世良真纯。”

“你们好!”中野爱梨对着她们鞠躬,笑容甜得像蜂蜜,“我是中野爱梨,今天的新娘。”

连忙回礼,心里却有点疑惑。这位新娘温柔又漂亮,怎么会和刚才那个阴沉的男人……

她的不自觉地飘向中野爱梨身后的男人。

那男人个子很高,穿着笔挺的,五官俊朗,嘴角挂着温和的笑。他站在那里,像一样耀眼。

“这位是……”话还没说完,男人就主动走过来,伸出手。

“我是大城赖,今天的伴郎。”他笑着说,指了指外面,“新郎正在外面灯呢。”

的眼睛瞪得溜圆。

灯?

难道是刚才那个阴沉的男人?

世良真纯挑了挑眉,问道:“你是说高桥?”

大城赖点点头,中野爱梨的脸却红了。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裙摆,声音细若蚊呐:“嗯……他就是高桥健太,我的未婚夫。”

和和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那个像冰山一样的男人,要娶这么温柔的新娘?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大城赖似乎看出了她们的心思,哈哈一笑:“是不是觉得很意外?他们俩确实是对有趣的组合。”

“有、有趣……”和叶干笑两声,心里却在想——这哪是有趣,简直是惊悚!

“对了,你们看见真理子了吗?”大城赖突然问道,四处张望,“她没和你们一起进来吗?”

园子摇摇头:“她刚才说要把最后几盆花摆好,然后再进来找我们。”

大城赖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很快又恢复原样,拍了拍手:“那你们把行李放楼上吧!等会儿下来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午饭?

的肚子“咕噜”一声叫了起来。她这才想起,早上只喝了一杯牛奶,现在早就饿坏了。

和叶也捂着肚子点头,世良真纯更是直接拎起往楼梯走。连一直沉默的红子,都脚步轻快了几分。

“太好了!”笑着说,眼睛弯成了月牙。

终于可以吃饭了!

午饭时间过得飞快,满屋子都是笑闹声和碰撞的叮当响。

青子和红子被到,对着堆成小山的箱子发愁。里面是盘子、纸巾和刀叉,要拆开摆好,还得一个个数,不能少一件。

另一边,和园子正踩着凳子挂窗帘。粉色的纱帘垂下来,被风一吹就轻轻晃,两人一边擦窗户上的灰,一边叽叽喳喳聊得停不下来。山口和中野时不时凑过来搭把手,休息时还插科打诨,活像认识多年的老友。

等青子和红子把完,她转身就去帮园子窗帘杆。这时几个穿着礼服的女生走过来,都是新娘的朋友,看起来比她们大几岁,应该是学姐前辈。

“山口桑!”一个男生突然喊了一声,身边还跟着个高个子女生。山口闻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好奇。

“怎么了?”

男生挠挠头,犹豫着开口:“你弟弟……他最近还好吗?”

山口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她垂下眼,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和:“还好吧。医生说没脑震荡,已经出院了,但还留在东京观察,以防万一。”

“可是……”男生好像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变得很奇怪。

“嗯?”山口追问。

男生却摇摇头,含糊道:“没什么,没事就好。”说完拉着身边的女生匆匆走了。

山口站在原地,眉头紧锁,望着两人的背影出神。

青子心里咯噔一下——山口的弟弟出事了?但她和山口不熟,不好直接问,只好把注意力转回园子身上。园子正唾沫横飞地讲着某个明星的,见青子没反应,也没生气,反而话锋一转,凑过来挤眉弄眼。

“对了,你们上次说的那张,后来怎么样了?”

青子手一顿,脑子瞬间空白——她把编给园子的瞎话忘了!最近谎话堆得太多,她都快记哪句是哪句了。

“还、还没处理……”她支支吾吾地找借口,转念一想,再编个谎把自己绕进去,不如说点半真半假的话。“我们得找到他才行。”

幸好园子只是叹了口气,没起疑心:“我懂我懂!那家伙现在比龙珠还难凑齐,想见一面比登天还难。”

青子悄悄松了口气,蒙混,还正好能顺杆爬。她可不想被快斗那家伙甩在后面!“园子,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嗯……让我想想。”园子仰头望天,五官皱成一团,像是在努力回忆。“最后一次见‘真的’他?谁知道呢……”她小声嘀咕着,语气里带着点困惑。

青子耳朵立刻竖起来:“真的?”

园子垮下肩膀,皱着眉,但眼里却闪着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基德大人假扮过他好几次!还有上次那个诡异的化妆舞会……”说到后面,她嘴角忍不住上扬,活像挖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化妆舞会?”青子立刻追问,知道这是。

园子眼睛一亮,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来:“是以前的事了,我跟的爸爸去参加一个万圣节派对,在一艘鬼船上!你猜怎么着?发生了真的谋杀案!毛利叔叔根本破不了,眼看凶手要跑,突然冒出来个裹着绷带的人,扮成隐形人,说他已经知道真相了!那拽上天的语气,还有那副‘我最聪明’的样子,我和毛利叔叔一听就知道是新一!他扯下绷带,露出脸——我们当时都以为是新一!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绝对不会认错!长得一模一样,说话的都分毫不差!”

青子眨眨眼,没明白:“那就是工藤新一啊?”长得像、声音像、性格也像,不是他还能是谁?除非……是怪盗基德搞的鬼。毕竟那家伙在的时候,常识、逻辑甚至物理定律都会扭曲,简直是个无视一切的混球!

“才不是!”园子激动地挥着手,像是在比划当时的场景。“他又扯下一张工藤新一的!你猜里面是谁?是服部平次!”

“不会吧?!”青子失声惊呼。这操作怎么这么眼熟?跟基德的套路一模一样!她至今还记得小时候爸爸跟她讲基德的易容术时,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能做出跟真人一模一样的乳胶,撕下来的时候还像扯下一层皮。那时候她总身边的人会不会突然变成基德,甚至梦见过爸爸的脸被撕下来的恐怖场景,简直是童年阴影!

“千真万确!我当时都惊呆了,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服部为什么要这么做?”青子更困惑了。基德会易容不奇怪,但服部平次一个侦探,扮成工藤新一干什么?

“谁知道!我后来没机会问他,他只说什么‘一个人太无聊’之类的,奇奇怪怪的。不过他本来就对工藤新一痴迷得不行,有这种怪癖也不意外啦。”

青子听得一头雾水,正想再问,却见周围的人都差不多忙完了。天色渐渐暗下来,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迎接晚宴。

和红子刚回到,世良就从花园那边匆匆赶了过来。她之前一直在帮忙打理院子里的花草,身上还沾着点泥土。

中野管家扫了她们几个一眼,眉头微蹙,挥手示意:“都上楼收拾一下吧,晚饭前换身干净衣服。”

青子松了口气。她刚才帮忙拆旧窗帘,衣服上是灰,早就想洗洗了。趁着这空当,她赶紧掏出手机,给快斗和白马探各发了条长消息,把刚才打听到的事一股脑说了进去。

几人刚上二楼,就发现卫生间都被占了。不过也正常,毕竟她们是的客人,总不能跟主人抢。

园子咧嘴一笑,朝她们招手:“跟我来!三楼没人住,浴室肯定空着!”

青子跟着她往上走,三楼的走廊昏暗,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灰尘味,显然没人来了。可刚拐过一个弯,她就皱起了眉。

“什么味儿啊?”园子猛地捂住鼻子,声音都变了调,“臭死了!”

“好难闻……”的脸瞬间白了,脚步也顿住了。

青子也闻到了。那股味道像极了她上次在音乐节上撞见的、没过的移动厕所——屎尿混合的恶臭直冲脑门,让人想吐。可这次更糟,除了那股恶心的臊,还夹杂着一股甜的味,像变质的水果泡在污水里。

世良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神锐利得像刀。她突然拔就往前冲,速度快得惊人。

“世良同学!等等!”的脸白得像纸,薰衣草色的眼睛里满是,她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

园子犹豫了一下,脸上写满了恐惧。她僵硬地朝青子和红子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别过去,自己却抖着跟了上去。

红子向来冷静,可这次却没听园子的话。她脚步地跟了过去,但青子看得——她的步伐比平时僵硬多了,连最在意的仪态都顾不上了。

红子也在紧张?

青子咽了口唾沫,心里直发毛。她本能地不想过去,可脚却不听使唤,一步一步往前挪。那股臭味越来越浓,熏得她头晕眼花。她甚至想转身跑掉——那味道背后的东西,她肯定不想看见。

突然,走廊里传来一声尖叫。

是和园子的声音。短促的惊呼,接着是撕心裂肺的、恐惧的尖叫。

青子想深呼吸,却被那股恶臭呛得直咳嗽。她咬紧,鼓起勇气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拐过弯,她的心跳瞬间飙到了嗓子眼。

只见和园子正拼命往后退,脸上的惊恐像刻上去一样。园子连滚带爬地退到墙根,眼睛瞪得溜圆,眼白都快翻出来了。则僵在原地,双手死死捂住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红子站在那里,像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只有世良,脸色铁青地一步步走进那扇敞开的门里,眼神里是怒火。

青子的胃里一阵,可她还是忍不住朝门里看了一眼。

地上躺着个男人,仰面朝天。他的手惨白得像纸,身下的地毯却被一大片黑色的污渍浸透了。他的脸扭曲着,皮肤发黄,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仿佛临死前也被这股恶臭呛得喘不过气。

可最让她崩溃的,是他的喉咙——

青子听到一声奇怪的呜咽,像小孩从高处摔下来时发出的闷响。她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男人的喉咙被撕开了一个大洞,深不见底。伤口周围的肉翻卷着,上面糊着黑色的凝血,还有些粉红色的、带着血丝的组织暴露在外——那是被生生扯下来的肉啊!

“呕——!”

青子再也忍不住,尖叫着转身就跑。她的眼睛里是那个恐怖的伤口,挥之不去。直到撞到墙上,她才猛地回过神,可那股恶臭和的画面,已经刻在了她脑子里。

“厕所……我要去厕所……”

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终于看到了一个厕所门。她一把推开门,扑到马桶边,胃里的东西瞬间涌了上来。

她趴在马桶上干呕,眼泪鼻涕一起流。就在这时,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拨开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背抚摸。

是红子。

她坐在青子身边,脸色苍白得像黑白电影里的人,可动作却温柔得不像话。她一下一下地拍着青子的背,声音轻得像羽毛:“没事了,青子,吐出来就好了。”

青子吐得浑身发软,最后瘫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肺里像火烧一样疼。红子坐在她身边,轻轻揉着她的胳膊,一遍遍地抚摸她的头发。

青子从来没觉得红子这么可靠过。

红子的手纤细柔软,声音平静温和,头发丝滑得像丝绸——这一切都像极了她妈妈。她模糊地记得,小时候得肠胃炎时,妈妈也是这样她的。妈妈会轻轻抱着她,吻她的额头,说些没意义的话,可那些话却能让她觉得安心。

现在,她好想妈妈。

她真的好想妈妈。

就在隔壁几个房间外,躺着尸体。她以为自己早就长大了,早就能面对这些了,可现在才发现,她还是那个需要妈妈保护的小女孩。

青子扑进红子怀里,放声大哭。

别回头,别再看那个方向

我曾爱过你,也曾需要你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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