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的秘密,
问我你的问题。
哦,让我们回到原点。
**第五章:谁还没遇过点离谱的仪式?**
社团活动还有半小时就结束了。园子盯着桌上那个蠢驴,总算松了口气——这破玩意儿总算能扔一边了。她转头看向身后那三个不速之客,心里嘀咕:早不走晚不走,偏得等看完她戴的糗样才现身?
“那个……你知道在哪儿吗?”
问话的是个棕发女孩,脸颊红扑扑的,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园子挑眉——这姑娘看着挺老实,不像来找茬的。
“她能在哪儿?当然是在空手道部练着呢!”园子撇嘴,“这时候早该热身完了,估计正跟学弟学妹们对练呢。”
她本来想赶紧溜号躲掉社团收尾的杂活,可一看这三人眼巴巴的样子,突然改了主意。这不就是现成的借口?
“行吧行吧,跟我来。”园子摆摆手,带头往武道馆走,“正好我也得找她一趟。”
“谢谢!”棕发女孩立刻笑开了花,旁边那个红眼睛的冷脸姑娘却没说话,只是默默跟上。倒是那个金发小子,突然开口搭话。
“毛利同学很厉害吧?我听说她是空手道部的主将。”
园子脚步一顿,心里瞬间闪过两个念头——
A:当然厉害!蝉联两届都道府县冠军,那法能踢碎木板!
B:小子你不错,但可惜啊,我家早名花有主了!
她斜眼打量这金发小子——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活像个刚从英国贵族学校跑出来的大少爷。这气质……怎么有点像那个臭屁侦探工藤新一?就是少了点新一的毒舌和机灵劲儿,多了点作势的臭。
“那是自然!”园子挺起胸脯,提高音量,“我们家可是空手道界的新星!跟那个臭屁侦探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不是那家伙总翘课去查什么破案子,早该是足球部的王牌了!”
她这话里藏着刺——明着是夸,实则是在宣示主权:有男朋友了,你小子别打歪主意!顺带还吐槽了新一几句——那家伙要是肯好好踢足球,帝丹高中说不定早拿冠军了,哪用得着现在这样半死不活?
“他真那么厉害?”棕发女孩眼睛亮了。
“厉害个屁!”园子翻了个白眼,“明明有J联赛的星探挖他,他倒好,直接拒绝了!整天就知道跟那些杀人案死磕,脑子!”
话音刚落,她突然捂住嘴——前面就是武道馆的大门,里面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显然是有人挨了一记手刀。要是让听见她这么说新一,准得被念上半小时!
园子赶紧拉着三人躲到墙角,探头往里看——正站在场地中央,一身雪白的道服衬得她身姿挺拔,手里拿着笔记本,正指点学弟的动作。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连额角的汗珠都闪着。
“!这边!”园子挥手大喊。
转过头,看到她身后的三人,明显愣了一下,赶紧快步跑过来。
“园子?你怎么来了?这几位是……”
“他们找你!”园子把人往前一推,“喏,这位是……呃,你们叫什么来着?”
棕发女孩赶紧自我介绍:“我叫中森青子!这是黑羽快斗,还有红子。”她指了指金发小子和红眼睛姑娘,然后紧张地抓着衣角,“那个……,我想问问你,周末有空一起玩吗?”
眨眨眼,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周末啊……我和园子本来要去她家的帮忙……”
“去?!”青子眼睛瞬间亮了,“是什么样的?大吗?”
园子一看青子那的小,立刻打断的话:“哎呀,正好!青子你也一起来嘛!我家在山里,下周我姐的朋友要在那儿办婚礼,我们去帮忙看看进度,顺便布置场地。人多热闹!”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多带个女孩,正好能跟一起聊点女孩子的话题,省得每次出来都被那个臭屁侦探局。再说青子看着单纯,肯定不会像新一那样走到哪儿都能碰上死人……吧?
“真的可以吗?!”青子激动得跳起来,一把抓住红子的胳膊,“红子红子,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红子瞥了她一眼,那双 crimson(绯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但还是轻轻点头:“随你。”
园子满意地笑了——又搞定一个!她转头看向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金发小子黑羽快斗,挑了挑眉:“喂,你呢?要不要一起?”
快斗正盯着看,听到问话才回过神,脸上露出招牌式的痞笑:“好啊!有美女邀请,我怎么能拒绝?”
园子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跟新一一样臭屁!不过看在青子的面子上,勉强带他一个吧。
“行吧行吧,都来!”园子拍板,“周末早上九点,在车站集合!不准迟到!”
青子立刻用力点头,红子也没反对,只有快斗还在盯着,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园子心里警铃大作——这家伙该不会也对有意思吧?不行,得盯紧点!
她凑到耳边,压低声音:“喂,这小子看着有点不对劲,你离他远点。”
无奈地笑笑:“园子,别瞎想了。他们只是想交朋友而已。”
“交朋友?”园子撇撇嘴,“我看那金发小子笑得像只偷的猫!”
正说着,武道馆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有人被踢中了肚子,疼得蜷在地上。立刻转身:“我得过去看看!周末见!”
看着跑回场地的背影,园子心里嘀咕:希望这次之行能太平点……别又碰上什么杀人案才好。
(阿弥陀佛老天爷保佑,这次要是再有人死,我就把工藤新一的侦探徽章扔进太平洋!)
“那好吧。”红子被园子可怜巴巴的眼神盯得没辙,最终松了口。
园子心里暗爽——这招果然百试百灵!今天运气简直爆棚,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这边。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
“太好了!那快交换号码吧!”
立刻掏出手机,旁边一直懒洋洋看戏的快斗突然眼睛一亮,身体都坐直了。
“等等!”
他咧嘴一笑,那狡黠的样子像极了新一在实验室搞出爆炸前的欠揍。青子捂脸叹气——完了,这家伙又要搞事,这次不知道谁要遭殃。
“这位小姐,能借你的手机看看吗?”快斗伸出手,语气客气得让人没法拒绝。愣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所有人的都集中在他手上。快斗指尖一转,手机在他掌心滴溜溜转了个圈。“手机是人类沟通的新,但短信功能的根源可比这古老多了。”
话音刚落,他另一只手突然变出几个彩色小球,手指灵活得像在跳舞。
魔术师?
盯着那几个上下翻飞的球,试探着问:“是像写信一样吗?”
这时快斗的手速突然加快,红色的手机瞬间消失在纷飞的彩球里,只剩下一片模糊的。
“用文字传递信息确实沾点边,”快斗拖长语调,像在演舞台剧,“但我指的是传递方式。你们说,以前的信是怎么送到收信人手里的?”
园子看得眼花缭乱,连哪个红影是的手机都了。
“邮差送的?”
快斗哈哈大笑,手上的动作了下来。园子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空中只剩下彩球在画着漂亮的弧线,那个方方正正的手机不见了!
“确实是‘送’,但信使可比邮差多了层羽毛哦。”
彩球一个个消失,最后快斗双手合拢,接住了最后一个球。
“你是说信鸽?”白马探挑眉,语气里带着点不屑。园子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懂不懂欣赏啊?明明厉害的!
“信鸽”两个字刚出口,快斗的手心突然冒出一团耀眼的粉色烟雾!一只纯白的鸽子扑棱着飞出来,象牙色的羽毛和粉色烟雾交织在一起,从众人头顶掠过。
园子的尖叫差点震破耳膜。
鸽子绕着他们飞了两圈,稳稳落在的肩膀上。身体僵住不敢动,园子却激动得原地蹦跶——太了!他到底把鸽子藏哪了?总不可能一直揣吧?
“等等,的手机呢?”园子凑过去检查快斗的手,空空如也,连个藏东西的缝隙都没有。那鸽子是哪来的?难道手机被换成鸽子藏起来了?
快斗摸着下巴,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奇怪,好像弄丢了。要不……用我这位朋友代替怎么样?”
园子忍不住笑出声——小心翼翼转过头,鸽子也歪着脑袋看她,一人一鸽都是干干净净的样子,像极了和平与美好的化身。
但有人显然不买账。“我觉得它少了点手机的核心功能,黑羽。”白马探语气讽刺。园子撇撇嘴——这人真没劲,人家变个鸽子出来他都不惊讶,的侦探!
“被你发现了。”快斗笑着摊手,伸手去抱鸽子。鸽子乖乖跳到他掌心,发出软乎乎的咕咕声。“咦?这是什么?”他突然瞪大眼,手指戳了戳鸽子的。
展开,的手机“啪嗒”一声掉了出来。
园子和同时笑出声,快斗却突然捂住嘴,出失措的样子:“抓小偷啊!我的手机被偷了!”那夸张的语气简直和被基德偷了宝石的警察一模一样。话音刚落,鸽子突然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只留下几根羽毛飘在空中。
“唉,让它跑了。”快斗惋惜地摇摇头,把手机还给,还冲白马探挤了挤眼,“不过白马同学应该习惯了吧?毕竟总有人在你眼皮底下溜走。”
园子没忍住笑出了声。白马探的脸黑得像,差点当场发作。
“太厉害了!”由衷赞叹。快斗立刻扬起下巴,得意地眨眨眼。
“对了,我顺便把我们所有人的号码都输进去了。”
园子一把抢过手机翻看——果然!的联系人列表里多了好几个名字。“哇!你简直和基德大人一样厉害!”
快斗笑得更灿烂了:“我可比他厉害多了。”
园子得没在意他贬低自己的偶像:“快再变几个给我看!”
“没问题!”
这边闹成一团,那边的白马探却皱着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知道这样不对,但这么做。
脑海里突然响起快斗刚才那欠揍的声音——“继续骗自己吧你”。
他甩甩头,压下那股利用别人信任的负罪感,轻轻拍了拍的肩膀。正看着快斗和园子笑,听到动静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
白马探心里更难受了,但他别无选择——是唯一知道他们要找的信息的人。
“小姐,你和服部平次是朋友吧?”他开口问道,刻意忽略了心里那点别扭。的落在他身上,依旧带着友好的笑意。
她点头笑了笑:“是啊,他和和叶经常来我们家,我们去找他们玩。他跟柯南可好了。”
白马探心里有数。侦探甲子园那次,他亲眼见过服部平次怎么对柯南的。那小子明明只是个小学生,服部却像平辈一样认真,显然是看出柯南脑子不一般。
不过他现在更的是东西两大侦探的。
“他跟工藤新一也合得来吧?”
提到“男朋友”的名字,的像受惊的麻雀一样,飞快地闪过一丝异样,又立刻恢复自然。
“嗯,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可工藤总不在啊,怎么维持的?”
皱起眉,有点困惑地耸耸肩,马尾辫跟着晃了晃。今天她穿着空手道服,额角还挂着汗珠,整个人透着一股利落劲儿。白马探这才想起,眼前这位可是空手道大赛的冠军——要是自己问得太过分,挨顿揍怕是轻的。
他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让她发现自己要查她隐私,不然鼻梁骨肯定保不住。
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继续说:“我也不太。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我提过的那个外交官家里,但听服部说,后来他们见过好多次。”
白马探瞳孔一缩。
不对啊。
他一直以为服部和平次是在工藤失踪前就认识的。可这话的意思是——服部认识的,是热带乐园事件之后的“工藤新一”?
这信息太了。
原本他只是想找服部问几个工藤失踪的问题,现在看来,整个案子都得推翻重想。
服部虽然冲动,但能在高中就当上名侦探,脑子绝对够用。如果那个“工藤新一”在服部面前也像在面前一样,时不时消失、说话遮遮掩掩,服部怎么可能没察觉?可他们还是“好朋友”?
这里面只有三种可能:要么工藤真的还活着,而且能自由行动;要么服部明知对方是冒牌货还帮着隐瞒;要么就是服部被彻底骗了。
如果服部跟冒牌货是一伙的,那他的话就一句都不能信,电话里说的。要问,当面问,这样才能观察他的微和肢体语言。
不管怎样,服部都得见。毕竟他是离“工藤新一”最近的人,肯定藏着线索。
看来这趟要见不少人啊。
铃木园子之前提供的信息也很有意思——失踪后的“工藤新一”回学校演过话剧,还是个神神秘秘的骑士,躲在阴影里来无影去无踪。
这就奇怪了。之前所有迹象都显示“工藤”想保持低调,只在少数几个人面前露面。为什么突然跑到一百多个学生面前晃悠?就不怕有人说出去?
他不是想让人以为自己失踪了吗?到底图什么?那天不上台会死?
还有那个FBI探员。好好的联邦调查局特工,怎么跑来帝丹高中当英语老师?
虽然理论上她可能是来日本度假或探亲,但白马探查过,她跟日本毫无。FBI管的都是美国的大案,就算有业务,也得通过大使馆协调当地警方。一个特工私自跑到日本教书?太可疑了。
难道是为了办案?如果真是这样,那案子肯定小不了——要么跟美国,要么就是威胁到了美国的。
这个朱蒂老师,绝对不简单。
还有铃木园子提到的话剧骑士……为什么要演那个角色?是有什么出现的理由吗?
问题越来越多了。
或许阿笠博士能知道点什么?
不过还是找服部吧。
说完话后,白马探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定了定神,继续搭话:“你说,服部会不会知道工藤失踪的事?”
愣了一下:“新一没联系你吗?”
他无奈地摇头耸肩,声音带着点自嘲:“估计是忙吧。我本来想找服部聊聊,可惜……我们不太好。”
何止不好?上次见面差点打起来。那家伙肯定不欢迎自己上门。
托着下巴想了想,眼睛突然亮了:“要不我联系和叶?让她帮你搭个桥?”
“和叶?”
“远山和叶,服部的竹马。”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显然和那女孩不错。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服部身边确实跟着个绑黄丝带的棕发女孩。
这机会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他连忙道谢,语气真诚得自己都觉得有点傻。毕竟平时都是他强压着别人,像这样主动帮忙的,太少了。
却突然笑出声,得像风铃。
他皱眉,语气不自觉带了点防备:“笑什么?”
收了笑,眼底还带着歉意的笑意:“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巧。服部找新一的时候,总绕不开我。现在你找服部,得找和叶。说不定你们俩,比自己想的要像呢。”
他猛地反应过来——难怪对他的追问和要求这么。她从小就泡在侦探堆里,太懂这些人的尿性了。信息要挖,要攀,为了线索什么招都用得出来。她或许不喜欢这些手段,却总能理解。
这份通透,太少见了。
但——
他才不要和那个大阪笨蛋像!
安室透早等着这一天了。
那天他贴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上偷听,姿势蠢得要命,却还是抓到了几句。
工藤新一。
他从毛利小五郎嘴里听过这个名字,说是的“侦探男友”,但总觉得是老糊涂编出来的。毕竟那小子从来没露过面,谁会信这种异地恋鬼话?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不简单。
早就盯上这个高中生侦探了。那小子的推理能力和脑子,简直是怪物级别的。可惜太出名,根本不可能招安。后来他突然失踪,查了半天,只确定人还活着,就是找不到。
至于柯南……那小鬼的身份至今是个谜。但安室透敢肯定,冲矢昴就是赤井秀一!上次被那家伙摆了一道后,他强行压下火气,决定暂时不动。
但赤井的账要算,柯南的底细要查,还有柯南和工藤家的……这些线索像乱麻缠在一起。
而工藤新一,就是解开乱麻的。
那天柯南支开他,还弄坏了他的窃听器——分明是不想让他听到谈话。更可疑的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说那四个高中生要来。
柯南的眼线,早就盯上他了。
现在那四个高中生——一个是警视总监的儿子,还有个小有名气的侦探——正到处打听工藤新一的消息。
安室透冷笑。哪是什么普通案子?工藤新一本身就是案子!
既然柯南那边暂时啃不动,那就从这四个家伙。
但怎么动手?
他经验丰富,跟踪这种事轻车熟路。可柯南的狗子已经在盯着他们了,自己要是贸然跟上去,不出一小时就得暴露。再说高中生有什么好盯的?他还要打工,还要贝尔摩德的任务……
他太忙了,连柯南都盯不过来,哪有精力再加四个?
算了,等等。他们白天要上课,周末再动手也不迟。到时候总能想出办法。
计划很完美。
几小时后,安室透看着眼前的警戒线,默默在心里骂娘。
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谁能想到,只是出门买杯咖啡,都能撞见命案现场?
街尾的车祸残骸还在冒烟。
撞变形的护栏歪歪扭扭,路面上的刹车痕像条狰狞的蛇。几辆车早就被拖走了,但便利店和交通摄像头的红灯还在闪——只要想,随时能调监控。
安室透扫了一眼,心里门儿:最外侧车道的车突然变道,撞上旁边的车后又弹回护栏。被撞的车失控打转,后面的车来不及刹车,直接怼了上去。
连环车祸,正好赶上晚高峰。
混乱中,有人动手了。
那辆黑色商务车原本卡在车流里,动弹不得。几个蒙面人趁机冲过去,司机刚推门想查看,就被一枪爆头。车身是防弹的,玻璃也够厚,但车门一开,什么防御都成了摆设。后座的保镖想反击,刚开门就被闷棍砸晕。最后那个男抱着个黑色密码箱缩在座位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枪打中心脏。
箱子被抢走了,满了血。
安室透蹲在车旁,盯着上的弹孔和凝固的血迹。他用脚拨了拨地上的弹壳,眉头皱都没皱——这些,都是他根据现场痕迹拼出来的。
柯南蹲在他旁边,小短手扒着车门框,眼睛瞪得溜圆。那孩子对满地的血污和狰狞伤口视而不见,跟在警察和法医后面钻来钻去,活像条找骨头的小狗。
安室透瞥了眼手表,第三次叹气。
他今天在波洛忙了一整天,晚上还有更麻烦的活儿等着。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只想赶紧去吃咖喱饭。可柯南这小祖宗倒好,一看见车祸就跟疯了似的,拉着毛利小五郎就往现场冲。
“安室哥哥,你看这里!”柯南突然喊了一声,指着车座下的一个小碎片。
安室透凑过去,是块黑色的塑料——看起来像某种遥控器的零件。
“嗯,发现什么了?”毛利小五郎叼着烟走过来,刚跟目暮警官吵完架,脸黑得像。安室透甚至能听见他肚子里的抗议声。
“毛利,知道被抢的是什么吗?”安室透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宝石。”毛利小五郎吐出一口烟圈,没好气地说,“说是下个月要展出的镇馆之宝,叫什么‘之泪’。”
安室透挑眉。他刚才看见那个男死死抱着箱子,还以为是机密文件硬盘,没想到是块石头。
“运输方案挺啊,”毛利小五郎继续吐槽,“他们弄了三辆一模一样的车,走不同路线,谁都不知道哪辆是真的。结果还是被盯上了。”
“连警方都没通知?”安室透问。
“屁!说是保密,连时间都没告诉我们。现在倒好,宝石没了,死了两个人,才想起找警察擦屁股。”毛利小五郎把烟屁股踩灭,“馆长正跟白鸟警官哭呢,说什么‘绝对机密’,我看就是自找的。”
安室透冷笑。这种自以为是的有钱人,出事是早晚的事。
“安室哥哥,你看这个!”柯南又举着个东西跑过来,是个沾血的口罩。
安室透扫了一眼,是医用外科口罩——最近很常见,但在这种场合出现,有点奇怪。
“行了柯南,”安室透抓住他的后领,把他提起来,“该走了,再不去吃饭,咖喱就要卖完了。”
柯南挣扎着踢:“等等!我还没看完!那个碎片和口罩一定有线索!”
“线索留给警察吧,”安室透把他扛在肩上,对毛利小五郎扬了扬下巴,“毛利,我们去占位置?”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肚子,终于妥协:“行吧行吧,饿死老子了。”
安室透扛着柯南往街对面走,身后的警笛声和法医的议论声越来越远。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孩,柯南还在扒着他的肩膀,回头往车祸现场看。
“安室哥哥,你说凶手为什么要在车祸的时候动手?”柯南突然问。
“混乱是最好的掩护,”安室透漫不经心地回答,“而且,那辆商务车的司机,可能早就被盯上了。”
柯南眼睛一亮:“你是说,车祸是制造的?”
“不然呢?”安室透笑了笑,“你以为那么巧,正好在晚高峰的时候发生连环车祸?”
柯南沉默了,小眉头皱成了疙瘩。
安室透没再说话。他心里,这案子没那么简单。那块遥控器碎片,还有那个口罩——背后肯定藏着什么。但现在,他只想赶紧吃饭。
至于案子?
让警察去头疼吧。
毛利小五郎揉了揉眼睛,低头扫了圈脚边,眉头皱成了疙瘩。
那小混球呢?
虽然总喊人家“寄生”,可谁都知道,柯南才是家里真正的摇钱树。那小子就像只黏人的猫,明明性格臭得很,却总爱绕着他打转。现在倒好,连影子都没了。
“应该是在审富米警官吧。”安室透说着,已经朝那边走去。
毛利小五郎在他身后闷哼一声,满是不耐烦。
“富米警官,那个幸存警卫的鞋子——”
的童音突然被打断。
“柯南君。”安室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跪在沥青地上的一大一小同时抬头。柯南脸上还挂着假的笑容,眼睛亮得像藏了钩子;富米警官则一脸懵,显然被这小鬼问得头都大了。
“该走了。”
柯南立刻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锐利得不像个七岁孩子。安室透心里冷笑,这小鬼再聪明也是个小孩,还想指挥他?他又不是赤井秀一。
见硬的不行,柯南秒变苦瓜脸,着嘴撒娇:“再一会儿嘛~”
“预约快了——”
“可的正义难道不比吃饭重要吗?”小家伙突然指向不远处,那里的尸体正被抬上,白布下露出一只沾血的手。
安室透语塞。他刚想反驳“这里已经没我们的事了”,一转头却发现——
柯南不见了。
那小恶魔就像凭空蒸发,十有是去缠别的警察了。
安室透扶额。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陪这祖宗玩捉迷藏?
热带乐园在东京算新景点,却火得一塌糊涂。色彩斑斓的主题区,奇奇怪怪的游乐设施,还有随处可见的打卡点,是年轻人的天堂。
中森青子本来对这种地方没。可和朋友一起像普通女孩那样逛乐园?想想都觉得新鲜。
当然,他们来这儿不是为了玩。同行的人也绝非善类。
白马探走在最前面,眼睛像扫描仪似的扫过每一寸土地,连墙角的灰尘都没放过。这家伙肯定在分析地形——侦探的。
小泉红子跟在后面,脸色不太好看。她去过不少游乐园,每次都觉得窒息。那些地方挤满了人,笑声、哭声、怨怼、狂喜……无数像一样渗进地面,新旧交织的尖叫在她脑海里炸开,几乎要淹没她的感官。她讨厌这种“人气”的地方。
但热带乐园不一样。
她早就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暗流在乐园里涌动。仿佛死神曾踏足这里,每一寸水泥地都被抽干了生机。自从开始追猎那个目标,这种感觉就挥之不去——那家伙走过的地方,都浸透着血与泪的悲剧。这种亵渎生命的存在,让她脊背发凉。
“到了,神秘云霄飞车。”白马探突然停步,指着前方色彩缤纷的建筑。
红子嗤笑。根本不用他说,她早就闻到了空气中那股挥之不去的甜——那是谋杀的味道,像的糖果粘在喉咙里。
“毛利和工藤新一就是在这里坐的过山车。”白马探的声音沉了下来,“当时,一个男人被前女友杀了。”
红子挑眉。只有被背叛的爱,才会留下这么浓的怨怼气息。
白马探转身,带着他们离开:“过山车停下后,他们跟着一起,被警方扣下调查。”
他们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无形的弦上。红子能感觉到,黑暗正从涌来,乐园的、孩子们的笑声,都在一点点被吞噬。可似乎毫无察觉。
她用力眨眨眼,明媚的和缤纷的色彩又回来了,像漩涡一样在眼前打转。可一旦集中精神,用灵视去看,耳边就会响起路西法的狂笑,震得她灵魂发颤。
同伴们突然停下。
白马探盯着前方的空地,语气凝重:“毛利最后一次见到工藤新一,就是在这里。”
“然后,工藤新一突然朝那边跑——”他指向不远处那条漆黑的小巷,“他冲进巷子,消失了。毛利当时就有种预感,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红子的灵视瞬间展开。她仿佛看到一个奔跑的身影被黑暗吞噬,那画面像烙印一样刻在毛利的灵魂里。
那女孩很有天赋,能感知到灾难的降临和结局。可惜啊,现代社会的怀疑主义,早就扼杀了这种潜能。如果她能好好运用这份力量,说不定能成为出色的魔法师,在预知领域。
他们走进了那条小巷。
冰冷的黑暗像冷水一样浇下来,红子浑身一震,几乎要被这股气息淹没。她下意识地往前走,把三人抛在了脑后。
巷子里空荡荡的,尽头是乐园废弃的区域,一栋没来得及拆的旧建筑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白马探、青子和快斗(他今天难得没搞事)正茫然地四处张望,显然没找到线索。
当红子走向那栋建筑的墙角时,三人都好奇地看过来。
就是这里。
红子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能感觉到,那家伙的气息,就在墙后。
钟楼劫案那天,直升机里那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她至今没忘。
那是工藤新一。
当时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却被那股气息钉在了原地。不是杀气,也不是灵力,而是纯粹的、裹着死亡的寒意——像刚从太平间爬出来的人,每一寸皮肤都渗着生命流逝的空洞。
作为操控自然力量的魔女,她对能量的感知常人。毛利那种是天上掉下来的“幸运”,黑羽快斗的魔术里也藏着类似的空灵之力,这些都属“非自然”,在天地法则里找不到根源。
可工藤新一身上的死亡气息不一样。
古老,原始,带着一种无法理解的中立性。既非善,也非恶,却拥有碾压一切的潜力——连路西法和天使都逃不过它的触碰。死亡可以暂时规避,却永远无法。
这是天地间最的法则。
而法则,总有。
所以当听说那个浑身裹着死亡气息的侦探“死了”,她只觉得可笑。
那家伙连路西法都能怼回去,怎么可能轻易丧命?除非对方动用了能颠覆法则的力量。
现在,她站在游乐园的荒僻角落,这种预感更强烈了。
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混着青草被踩烂的涩味。这里一年前发生过“意外”,但在她眼里,那根本不是结束,而是某种开端。
有东西从这里冒头了。
路西法没给任何提示,但她能感觉到那股力量正在膨胀,像藤蔓一样缠上人类世界的根基。用不了,整个世界都会被这场风暴,人类建立的秩序将布满裂痕。
这种级别的动荡,连她都忍不住心颤。
“小泉同学,你发现什么了吗?”
白马探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男人正蹲在墙根,指尖划过粗糙的水泥墙面,眉头紧锁。
也没闲着。中森青子扒着铁丝网往里面,黑羽快斗踢着脚下的石子,脸上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
“没有。”她淡淡回了句。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黑羽快斗直起身,踢飞的石子滚进草丛,“工藤那家伙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突然跑掉?”
“肯定是遇到案子了吧?”中森青子转过身,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不然他不会丢下姐姐不管的。”
“问题是没线索啊!”黑羽快斗摊手,“一年前的事了,现场早就被干净了,我们来这儿纯属浪费时间。”
话虽这么说,几人还是不甘心。毕竟工藤新一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
“继续找。”白马探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仔细点,任何细节都别放过。”
他的眼睛像鹰隼一样扫过四周,每一块石头、每一根草都没落下。没他那观察力,找了一会儿就没了,蹲在树荫下打哈欠。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就在大家准备放弃的时候,白马探突然掏出手机。
“等等!”
中森青子立刻蹦起来:“找到什么了?”
黑羽快斗也凑过去:“别卖子,快说!”
“我来之前调了游乐园当天的所有报告。”白马探指尖在屏幕上滑动,“除了那起‘意外’,可能还有别的事吸引了工藤的注意。”
他点开一份文件,念了出来:“B区,也就是这里,当天保安发现了一个受伤的小孩。大概小学年纪,脑震荡很严重,送到医务室的时候还醒,问什么都答不上来。游乐园没接到失踪儿童报案,本来打算送他去儿童福利机构,结果……他不见了。”
白马探皱起眉,又核对了一遍:“失踪的侦探,加上失踪的小孩……这真的是巧合吗?”
“什么时候的事?”黑羽快斗追问。
“工藤离开毛利小姐大概一个半小时后。”
“那孩子后来找到了吗?”中森青子急了。
“没有。”白马探摇头,“警方那边也没线索,没人报失踪,医院也没接收过不明原因受伤的孩子。游乐园最后只能推断他自己回家了。”
她没说话,耳边却响起路西法的狂笑。
“,他就是。”黑羽快斗的声音沉下来。
中森青子脸色一白:“你是说,那个小孩和这里发生的事?”
“小孩不会平白脑震荡。”白马探接过话,严肃,“游乐园人多眼杂,就算孩子再调皮,也很难弄出这么重的伤。而且……”
他顿了顿,看向几人:“我们之前不是听说,工藤‘被人砸了头’吗?”
中森青子愣住了。
对啊!工藤新一失踪前,有人看到他捂着头跑出去。
“这么说……”她眨了眨眼,突然眼前一亮,“工藤同学不会丢下受伤的小孩不管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从小孩躺在这儿到被保安发现这段时间,他根本不在现场?”
白马探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聪明。不过我们还是不知道,那孩子在这儿躺了,又是怎么受伤的。”
几人沉默,各自琢磨着的。
风穿过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她抬头看向天空,云层后面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路西法的笑声还在耳边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中森银三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下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难道……他被袭击了?”
黑羽快斗耸耸肩,漫不经心地扫过四周。他的动作看似随意,眼角却始终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红子抱臂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探究。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又知道些什么?
从调查开始到现在,黑羽快斗几乎没出过什么力。但刚才在侦探事务所楼下的咖啡馆里,他的反应却很反常。
红子自己是绝对不会踏进那种地方的——天花板上都快滴下死亡的阴霾了,那是工藤新一留下的不祥气息。可黑羽快斗不可能感知到这些,他反常的原因,肯定另有。
白马探轻哼一声,推了推眼镜:“或许工藤看到了袭击过程?那小子发现了什么线索?现在还不确定,但这已经是最接近真相的方向了。”
话虽如此,他们现在所有的推测都只是空想。就像没完成的画,每一笔都可能通向不同的结局,可在落笔之前,谁也不知道最终的模样。
黑羽快斗却没他们这么乐观。这位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魔术师撇撇嘴,语气带着几分嘲弄:“最接近真相?连那小子的都没有,他可能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想找到他?简直是天方夜谭。”
红子心里冷笑。如果她愿意,只要准备好材料,可以找到工藤新一的下落。但她不可能把这种方法告诉。更何况,她对这件事根本没那么上心。
看着这群人瞎忙活,比直接用魔法解决有趣多了。一个天才侦探,加上警察总监的女儿,再一个世界顶尖的怪盗……有这么多“人”在,还需要她出手?
就算这个案子再复杂再神秘,有这些聪明人在,总能找到答案吧?
更何况,白马探看起来已经胸有成竹。他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脸上写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不管怎样,这至少是个方向。”白马探的声音而坚定,“记住,我们现在不是在拼拼图——而是要把所有碎片找出来。”
调查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中森银三拍了拍手,突然提议:“既然查不出什么,不如放松一下?”
红子欣然同意。看到她和黑羽快斗联手,把游戏摊的奖品扫荡一空时,那种感觉简直爽翻了。
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所谓的“科学”真相遥不可及,
谁也没说过,寻找真相会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