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秀。错不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冷意，穿透电流传来。
赤井秀一——说现在该叫他冲矢昴——指尖微顿，缓缓了变声器。熟悉的声线落下，空气里仿佛有齿轮咔嗒咬合的轻响。
不需要多余的解释。
只听那语气，他就知道Jodie指的是谁。
“组织果然派他来收尾了。”秀一沉声道，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冰冷的听筒。
“看起来是这样。”Jodie的声音带着点无奈，“更糟的是，他比我到一步，还精通本地语言。”
秀一眉头紧锁。
精通本地语言，意味着对方能轻易在乡下活动，找到那个女人的藏身处。
“至少你不是一个人。”他开口，“James安排的接头人，你联系上了？”
“当然，不然我现在可就麻烦了。”Jodie轻笑一声，“说起来，我是不是该学韩语了？指不定下次还能用得上。”
“或许吧。”秀一的思绪却飘远了，“总之小心点。组织肯定猜到我们会跟进。如果他真的是你上次遇到的那个……这次他会像上次一样逃走。”
上次Jodie能而退，多半是对方权衡后的选择。毕竟当时暴露身份风险太大，逃跑才是最优解。可现在不同了——目标明确，任务紧迫，对方会再留手。
挂断电话，秀一走到窗边，望着东京湾的夜色。
还有件事，他没告诉Jodie。
大阪那边传来消息——服部平次失踪了。
不是简单的外出办案。这位名侦探，连大阪府警本部的老爹都联系不上他。
巧合？
秀一不信。
在“帕卡鲁”——那个组织成员的线索指向、深色皮肤之后。
服部平次的形象，瞬间和那个代号重叠。
他当然知道服部和柯南的。那个大阪少年，是柯南为数不多能信任的朋友，甚至知道柯南的真实身份。
可组织里，从来就没有“年龄”这个限制。
他想起宫野明美提到过的妹妹——宫野志保，也就是现在的灰原哀。那个的天才少女，曾是组织里的“雪莉”。
还有贝尔摩德。那个女人的棋子，从来都布得让人防不胜防。
如果服部平次真的是组织的人……
秀一的眼神骤然变冷。
那无异于在柯南身边埋了颗定时炸弹。柯南越信任他，贝尔摩德就越方便操纵一切。那个女人的心思，向来比组织的命令更难猜。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
服部平藏夫妇的背景早已，绝对。一个高中生，怎么会突然成为组织成员？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
别忘了，他现在监视的灰原哀，就是的前组织成员。还有那个伪造死亡、策划了一系列布局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组织选人的标准，从来就不是年龄。
如果服部平次真的是“帕卡鲁”……
那柯南身边，就等于潜伏着一条毒蛇。
秀一捏紧了拳头。
“我一直很小心。”电话那头的Jodie打断了他的思绪，“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他孤身一人，我不是。”
秀一知道，Jodie说的“上次”，不是指她和帕卡鲁的遭遇。
而是满月之夜，那场针对贝尔摩德的失败抓捕。
太多变数，太多意外。即使有柯南和灰原的帮助，最终还是让贝尔摩德逃了。
“还是不能大意。”秀一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那是个杀完人还能谈笑风生的家伙。连柯南都说他‘和善’——这种人被逼到绝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当他身上藏着组织的秘密时。
“我明白，秀。”Jodie的语气沉了下来，“我会注意身后。等我拿到那两个人研究的东西，就回日本。组织派他来追那个女人，说明那东西对他们很重要。只要我们拿到手，就能抓住组织的把柄。”
“没错。”秀一点头，“有随时联系。”
“会的。”Jodie顿了顿，突然问道，“你那边没事吧，秀？听起来你好像有心事。”
秀一望着窗外，夜色更深了。
他没回答。
有些怀疑，还不能说出口。
至少现在，还不能。
“没什么大事。”昴对着手机淡淡开口，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异常，这女人的直觉倒是准得很。
他想起之前FBI那帮同事的调侃——说他说话永远像在念新闻稿，没半分起伏。
“我就是在查个模糊的线索，现在还没头绪。”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真有进展，我会联系你。”
让更多人知道他的猜测。
毕竟，若这次判断失误，只会平白惹来更多怀疑。上次被贴上“不可信”的标签，他花了多大功夫才勉强摆脱？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柯南对身边人失去信任——那孩子明显把对方看得很重。
“那你自己小心点，秀。”朱蒂的声音带着，“要是组织发现你还活着……”
“我知道。”昴打断她，脑海里瞬间闪过基尔的脸。
那女人发来的短信里，明确提到了“波本”的代号。要是能再联系上她，说不定能挖出更多东西。
“我会好自己。”他握紧手机，指节泛白，“至少现在，我还没打算死。”
“巧了，我也这么想。”朱蒂轻笑一声，“有新消息我再打给你。”
电话挂断的忙音传来，昴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才缓缓收起手机。
他转身看向桌上摊开的文件，眼神骤然变得锐利。
服部平次参与过的案件资料，到手并不难——只要开口问，自然有人愿意给。
但他不能让柯南发现自己在查这些。
若猜测成真，那对这孩子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服部平次到底看中了柯南什么？昴，但他能确定一点——柯南把那家伙当成了可以交心的朋友。可万一，这份“友谊”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呢？万一，服部平次从未真心过他呢？
更让他不安的是，服部平次很可能知道柯南的真实身份，甚至前组织成员雪莉的下落。
若那家伙真的效忠于贝尔摩德，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组织之所以迟迟不动手，说不定就是把他安插在柯南身边当眼线。谁会怀疑一个高中生侦探？就算聪明如江户川柯南，恐怕也想不到——毕竟他们相识时，柯南还没真正意识到组织的恐怖。
相处了，就算一开始有过怀疑，也早该被抛到脑后了吧？
昴指尖划过文件上服部平次的，眼神冰冷。
若他的猜测没错，真相暴露的那天，柯南的心会被伤得多深？
这就是他现在不能让朱蒂插手的原因——她离柯南太近，和侦探事务所的那个女孩也走得太近，牵扯太深。
若服部平次真是组织的人，那就在他察觉之前，尽快解决掉。
除非……他像他母亲那样，选择背叛组织？
可想到波本最近的动作，昴又摇了摇头。
可能性不大。
“抱歉了。”
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仓库里响起，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
波本蹲在地上，仔细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动作斯理，仿佛在打理一件艺术品。擦干净后，他将刀精准地插回靴筒，刀刃没皮革的瞬间，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说真的，我挺感谢你的。”
他对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开口，即使对方已经听不到了。这是他改不掉的习惯——杀人后总喜欢说点什么。
“要不是你提供的信息，我还找不到那个助手的藏身之处。”波本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真诚，“你帮了大忙。”
地上的尸体依旧沉默。
错的时间，错的地点——这种理由，他已经用了无数次。
虽然有点可惜，但他不能让这个和朱蒂说过话的男人，把信息透露给她。现在朱蒂已经在追他了，他主动出击，不能让她和自己得出一样的结论。
朱蒂看到尸体，肯定能猜到他来过这里，但她再也别想从死人嘴里问出任何东西。
翻找线索会浪费她大量时间，而他就能把的距离拉得更远。
为了保护工藤新一珍视的盟友，牺牲是的。
这种逻辑，工藤自己永远不会懂，但对波本来说，早已成了本能。
工藤的思维方式才是异类——明明想模仿，可波本，自己早就做不到了。
“把犯人逼到绝境，让他自杀的侦探，和杀人犯没区别。”
这句话，波本认同。
可对他来说，明白得太晚了。
他从没逼过谁自杀，但他亲手杀过人。相比之下，逼死人和亲手杀人，又有什么区别？
但正是这种思维，这种坚持，才让工藤新一成为了现在的他，也让波本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所有努力都不会被看见，哪怕最终真相大白，一切都会毁灭。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而他，向来是个决定了就会做到底的人。
无论结局如何。
"可惜啊，你这条命，到头了。"
帕卡尔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杀人不沾血这种事，对他来说早成了本能——连这点都做不到的，也叫杀手？
他随手捡起地上的抹布，擦干净刀刃上最后一丝痕迹，团成球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指尖在口袋里摸到手机，他熟练地调出通讯界面，给贝尔摩德发了条任务完成的消息。
发完消息，他顿了顿，又摸出另一个手机。
这个是服部平次的。为了不被打扰，他早就调了静音。屏幕上显示着两个未接来电——是工藤新一的，还有一条和叶的回复短信。
帕卡尔扫了眼未接来电，没当回事。工藤那小子的留言他听了，无非是些紧要的追问。等他有空了再回就是，现在？没空。
倒是和叶的短信让他嘴角微扬。
明明脚边还躺着刚断气的尸体，他脸上却露出几分柔和。
"早点回来？"帕卡尔低声重复着短信，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放心，我比谁都想早点结束这破事。"
他拉上的帽，一边打字一边走向停在暗处的摩托车。引擎预热的轰鸣声里，他反复检查着短信，确保每个字都像服部平次本人会说的那样。
他不想用这种状态跟和叶通话——最好永远别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现在的他，满手，根本切换不回那个开朗的大阪少年。一旦分心，刚才杀人的画面就会涌上来，他没时间沉溺在那些没用的里。
发短信就好多了。隔着屏幕，少了几分温度，却也少了暴露的风险。
确认短信没问题，帕卡尔按下发送键。把手机塞回口袋时，他特意把挂在外面的御守塞了回去。那是和叶亲手做的，说是能驱邪。要是回来时御守不见了，那丫头能念叨到明年。更重要的是，在这种地方弄丢它，简直是在找死。
"明明一点用都没有。"他戴上头盔，嘴里嘟囔着。如果这御守真能驱邪，像他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怎么可能碰得？
哪怕，这御守本来就是为他做的。
引擎的轰鸣越来越响，帕卡尔拧动油门，黑色的摩托车像一道影子，消失在夜色里。
"柯南君，你怎么了？眉头皱得这么紧。"
"没、没什么啦，姐姐！"柯南赶紧收起手机，对着毛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就是平次哥哥不接我电话，有点小气嘛。"
"他呀，肯定是在忙案子。"毛利无奈地笑了笑，"和叶今天早上还跟我说，平次一大早就走了，又是临时接到的案子。最近他好像特别忙，和叶都快抱怨了。"
"又是案子？"柯南心里咯噔一下。上周平次去名古屋办案的事他还记得，当时问细节，平次却含糊过去了。现在又突然消失...
不对劲。
柯南压下心里的疑惑，继续出小孩的样子："那他也不能不接电话呀！"
"可能是现场太吵了？"毛利道，"和叶说他有时候会接一些不想多说的案子，大概这次也是吧。"
"不想多说的案子？"柯南的瞳孔微微收缩。他从来没听过平次有这种案子。为什么平次要瞒着他？又瞒着和叶？
"为什么呀？"柯南忍不住追问。
毛利愣了愣，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问平次自己才行。"
"也是哦..."柯南挠挠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他差点忘了，姐姐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
但他心里的疑虑，却像藤蔓一样疯长。
平次，你到底在搞什么？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柯南猛地攥紧了拳头。
就刚才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服部平次。
明明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明明是最懂彼此的朋友，可为什么平次会对和叶隐瞒那些事？那些案子里的阴影，那些连他都能察觉到的沉重，平次却像没事人一样藏着掖着。
柯南深吸一口气，把那股不祥的预感压下去。
正常的。
毕竟认识才半年多，就算合作再默契，也总有不想说的秘密。就像他自己，也有很多事没告诉。
可心里那点别扭还是挥之不去。为什么连他都不透露半句？平次到底在防着谁？
“柯南？”
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柯南抬头，对上她的眼神。
“你怎么了？又皱着眉头想案子？”
“没有啦！”柯南连忙摇头，挤出一个大大的哈欠，“就是有点困了，我去睡觉啦！”
他跳下床，看着转身回房，直到房门咔嗒，脸上的笑容才彻底消失。
不对劲。
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脑子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平时一眼就能看穿的线索，现在却怎么都理。
这种不确定感让他。就像走在钢丝上，明明知道脚下是空的，却深渊里藏着什么。
最可怕的是，他知道这一切的源头。
从知道“白鸠”这个名字开始，这种不安就没停过。
找到他。撕下那家伙的。
柯南眼神一厉。
事不过三。下次再见面，绝不会让他跑掉。
——
“他了。”
朱蒂看着地上已经僵硬的尸体，脸色沉得像墨。
四个小时。至少死了四个小时。
这意味着，组织已经比他们快了整整一步。
最近被杀的那个科学家助理，文恩智。他们一直在找她，没想到组织也在找。更没想到，连这个和案子竿子打不着的线人，都被灭口了。
没有挣扎痕迹，没有破门的迹象。是自己开门让凶手进来的。
朱蒂蹲下身，指尖划过尸体脖子上整齐的切口。
干净利落，一刀毙命。
凶手是个老手。而且，对他没有防备。
一个陌生人上门问话，正常人都会警惕。可放他进来，还放松到被人从背后抹脖子都没反应。
这个“白鸠”到底是什么人？
朱蒂想起柯南的描述——那个在里和他谈笑风生的男人，看起来温和又好说话。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前脚刚杀了人，后脚就能和目标谈笑风生？
朱蒂攥紧了拳头。
文恩智的线索断了。她手里的研究资料，也彻底没了音讯。
詹姆斯已经撒下天罗地网，可那个女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一点求救的信号都没有。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躁。
或许那个女人只是想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出来。要是换了别的组织，这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可惜，她面对的是那群疯子。
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还在她梦里烧着。她太他们的手段了，这群猎人不把猎物挫骨扬灰，绝不会罢休。找不到她？不存在的。一旦被盯上，要么死，要么……比死更惨。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个FBI探员。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耗在这里。她得去追另一条线索，至于警察和后续的调查，留一个人应付就行。
希望还来得及。
风里突然飘来烟味。
她猛地抬头，黎明的里，黑烟正顺着风往这边卷。
晚了。
又晚了一步。
放火毁证——这是他们的老把戏。她曾在火海里爬出来过，二十年后的今天，那灼热的痛感仿佛还烙在皮肤上。眼前燃烧的开始坍塌，里，她仿佛看见童年的家在火中化为灰烬，那画面像刻在骨头上的，瞬间和眼前的景象重叠。
躲在这里的人肯定死了，她手里的资料也被拿走了。从一开始就晚了，要是能早点查到那个助理的信息……
但不能放弃。
这地方只有一条出路，不管是附近的村子还是这片废弃，逃出去都得走这条路。只要她够快，说不定能截住那个动手的人。幸好她让搭档留在了停车的地方，虽然单独行动有风险，但佩卡鲁十有会从这条路离开。
路上没碰到他，不代表他已经跑远。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汽油味——昨天有个村民说，早上丢了一桶汽油。用那个放火，烧得快，说明他刚走。
她再次扫视四周，确认没人后，转身往回跑。早知道这条路连工程车都开不进来，当初就该骑摩托来。现在只能靠两条拼命赶。
远处突然传来枪声。
她猛地刹住脚，心脏狂跳。是搭档开的枪？还是佩卡鲁？紧接着又是四声枪响，她来不及细想，拔出手枪就往停车的方向冲。
枪声是从那里传来的。
她躲到树后，探头望去。
租车旁的地上躺着个人，看身形正是她的搭档。
车胎瘪了——那四声枪响是用来打爆轮胎的，佩卡鲁不想让人追他。
确认周围没人，她冲过去蹲下身。手指探到颈动脉时，她的脸沉了下去。没气了，子弹正中心脏，当场毙命。
就在这时，引擎声从远处传来。
是摩托车！昨天那个村民说过，佩卡鲁骑的就是摩托车。路上没别的车辙，他肯定还骑着它。
她瞬间起身，枪口对准声音来源。下一秒，她躲到了车头保险杠后面。
来了。
一辆黑色摩托车疾驰而来，骑手裹着黑衣，连头盔都是黑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她深吸一口气，瞄准——不是骑手，是后轮。
砰！
子弹精准命中。
摩托车后轮瞬间爆胎，骑手闷哼一声，勉强稳住车身，擦着旁边的树停了下来。
金智的死，她没能阻止。
连自己带来的人，也被他杀了。
但这一次，绝不能让他跑掉！
近在咫尺的距离，绝不能再让他像上次那样逃脱！
这一次，笑到最后的只能是FBI！
“FBI！不许动！”
朱蒂猛地从藏身的树后站起，枪口死死锁定前方的男人。
他戴着头盔，脸。这意味着不能爆头，但朱蒂本来就没想杀他——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吐出贝尔摩德的？那家伙肯定知道些什么！
虽然看不到脸，但朱蒂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犹豫。这家伙在权衡利弊，身上多半藏着手枪，说不定还有刀——毕竟刚才那起凶杀案，凶器就是利刃。
谁知道他还带着什么危险玩意儿？
朱蒂神经紧绷，绝不给对方任何掏武器的机会。
“离摩托车远点！双手抱头！”
她的声音在的山间回荡，而冷硬。朱蒂站定在距离外，手指扣住扳机，保险已经打开。
活抓是首选，但如果对方反抗，她不介意当场开枪。
头盔下的男人动了动，没做，只是往前挪了一小步。
朱蒂瞳孔微缩。
是他！上次交手时就注意到，这家伙比自己矮一点。再看那肤色——黝黑，像极了柯南描述过的那个人！
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柯南提到这家伙时，眼里那抹复杂的神色突然闪现在朱蒂脑海。她甩甩头，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捉迷藏结束了。跟我回去，好好交代你的同伙！”朱蒂眼神锐利，“摘头盔！”
男人的手指猛地一颤。
肌肉瞬间绷紧——果然，他不想暴露身份！
柯南的推测是对的！宴会上那张脸，根本不是他的真面目，是贝尔摩德易容的！
男人僵在原地，显然在盘算脱身之计。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垮下肩膀，像是认命了。
朱蒂反而更警惕了。
不对劲！这姿势太刻意，肯定有诈！
“你确定要这么做？”
听到声音的瞬间，朱蒂的血液几乎冻结。
这个声音……是他！
男人抬手摘下头盔，真相像惊雷般炸响——他不是矮，是根本没长大！
他不是成年人！
朱蒂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个少年，曾经被组织嫌疑人名单。是她亲自调查后，排除了嫌疑——他连自己是被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组织？
后来柯南和FBI联手对抗组织，对这个少年的最后一点怀疑也烟消云散。毕竟，柯南那么信任他，把他当好朋友。
谁能想到，这个孩子的亲生父母，竟然和组织！
当初他被后，组织要么是跟丢了，要么是觉得一个叛徒的孩子不值得费心。这是FBI得出的结论，朱蒂一直深信不疑。
直到现在。
黝黑的皮肤，大阪口音，左脸颊的疤痕。
还有那双冰冷的蓝眼睛——里面藏着决绝。
朱蒂的手指刚一松，男人突然动了！
“砰！”
子弹擦过指尖，手枪瞬间脱手。
局势彻底逆转！
朱蒂盯着眼前的少年，心脏狂跳。
怎么会是他？柯南肯定也被蒙在鼓里！
一个可怕的念头窜出来——
上次他来自己，根本不是偶然！那天她刚排除他的嫌疑，他却反过来，确认了她的FBI身份！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被耍了！
“抱歉了。”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和朱蒂记忆里的他判若两人。这股寒意，恰好和他脸上的完美契合。
“这事儿真不是针对你，朱蒂小姐。”
他顿了顿，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运气好的话，你说不定还能赌赢这一局。”
“但我可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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