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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名侦探柯南五年后再遇组织残

“我们终于见面了,工藤新一。”

“这话该我说才对。”新一拉过坐下,语气冷得像冰,“本来该说‘幸会’,但我从不撒谎——不像你,洛特。”

洛特脸上掠过一丝近乎平和的笑意:“或许我确实撒了点小谎,但有些谎言,说着说着就成真了。”

“这次不会。”新一的声音稳得像磐石,他一眼看穿这是陷阱,“服部已经回来了,回到他该在的地方。”

“是吗?能呢?”洛特轻抬下巴,“你把都送上绝路,唯独放过他?工藤,你可真够的。”

“让他们死不是我的选择!”话出口,新一才惊觉自己语气太冲——这正是她要的。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如果能选,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死。”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洛特阖上眼,“你不是,是软弱。真奇怪,你这样的人,能撑到现在。”

“有时候,软弱也是的。”新一眉头紧锁,“但你不会懂的——毕竟你把服部折磨成那样,还有那些人。他们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别想往我身上推。”

“当然不会。”洛特睁开眼,语气轻描淡写,“他们自己蠢,才会被抓住。就像我现在在这里,也是我自己的错。我教过他们那么多,结果还是失败——只能说他们天赋也就那样,跟我。”

“你真这么想?”新一嗤笑,“倒是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能符合你的,我很荣幸。”洛特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平静得诡异。明明等着她的是死刑,她却像在喝下午茶。

服部之前含糊提过,说她不会逃。新一却不敢信——从踏进这房间起,这种预感就越来越强。要是以前的服部,肯定会拍着胸脯说“我赌她不敢”,现在……新一倒希望服部是对的。

沉默被新一打破,他直奔核心:“为什么选服部?那么多人,你偏偏挑中他?”

“因为他有天赋。”洛特说得理所当然,“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唯一束缚他的,就是不肯杀人的那点妇人之仁。”

“所以你就‘帮’他改掉了?”新一气得差点咬碎牙。

“可以这么说。”洛特笑得像只偷的猫,“我就知道,只要好好教,他学什么都快。我带过那么多杀手,白鸟(Paikaru)绝对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可惜啊,他后来又变软了,浪费了一身本事——说到底,也就这点价值。”

她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不过我很好奇,他能撑?”

“他能撑到底!”新一的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决心,加重了语气,“服部连你都没杀,他就能一直保持下去。”

“你说话的样子,就像从没杀过人一样天真。”洛特终于正眼看向他,“这种沾满的日子,哪是说断就能断的?”

“他能!”新一坚持,“我了解服部!”

“是吗?可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长,不是吗?”洛特的话像针,扎得新一浑身发紧——他没法反驳,这是事实。她连这都查了,果然早有准备,“就算他恢复记忆,也永远是我亲手打造的徒弟。”

“你根本不了解白鸟!”新一挺直脊背,“别以为你能懂服部!”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工藤?”洛特往后一靠,跷起二郎,“我被判死刑是迟早的事。不如这样——如果白鸟在我行刑前没杀任何人,算你赢。要是他动手了……”

“我不赌。”新一猛地起身,他已经得到了想知道的,再下去只会被她牵着鼻子走,“我不会这么侮辱服部。”

“哦?”洛特挑眉,笑容不减,“我倒觉得,不敢赌才是更侮辱他。不过嘛,识时务为俊杰,毕竟没人想输得难看。”

新一攥紧了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管怎么回应,都是跳进她的圈套。沉默至少能让她少得意几分,总比自投罗网强。

他终于明白,她是怎么操控服部的了。像服部那样直来直去、又失去记忆的人,在她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刚走出审讯室,身后就传来一声叹息:“这女人,真难对付啊。”

“看来你已经见过她了,朱蒂老师。”

新一肩膀垮了垮,朝朱蒂扯出个勉强的笑。她声音里的像温水漫过心口,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些。“过程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可有些事……不是准备就能扛住的。”

“这种场面见多了就麻木了。”朱蒂耸耸肩,“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我早就想把组织那摊子烂事彻底翻篇,你肯定比我更急吧,小鬼头?”

“没听你这么叫我了。”新一嘴角的弧度真切了些,“我早不是孩子了。”

说实话,他庆幸来接自己的是朱蒂,不是赤井秀一。那位FBI王牌的实力他佩服,但论起这种掏心窝子的对话,赤井的沉默只会让空气冻成冰。现在这节骨眼,要是赤井来,估计两人能一路沉默到医院——那场面想想都窒息。

“确实。”朱蒂点头,眼神里带着点,“上次见你还是个满脑子推理的毛头小子,现在都成能独当一面的名侦探了。不过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的天赋,你一直都很出色。”

“天赋”两个字像针,扎得新一猛地一缩。

朱蒂皱眉:“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新一摇头,指尖无意识攥紧裤缝。她没听到自己和贝尔摩德的对话,自然不知道那两个字的分量,“只是……贝尔摩德说平次有天赋。”

“就因为这个?”朱蒂眼睛眯起,大脑飞速运转。新一之前只粗略提过谈判经过,肯定藏了不少细节。“是组织看中的那种‘天赋’?”

“嗯。”新一喉结滚动,声音沉了下去,“我问她为什么盯上平次,她亲口承认的。我以为自己早有心理准备,可从她嘴里听到那两个字时……还是像被人往心口砸了一拳。”

“或许,我确实还没长大吧。”他低声承认。

“这和成熟。”朱蒂的声音软下来,“换作任何人,听到朋友被那种疯子盯上,都会窝火。虽然我和平次不熟,但也绝不认同贝尔摩德的鬼话。”

“我也不认同。”新一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影,“可事实是,是我把他拖进这场战争的。如果不是我……他本该用服部平次的名字,安安稳稳过这五年。这笔账,我赖不掉。”

“新一——”朱蒂刚开口就叹了口气,把话咽了回去。她看得出来,肯定有人一步劝过他,连毛利小五郎都没说动的事,自己这个外人更别想。“我会和平次谈谈,詹姆斯也会帮忙。”

“你们联系他了?”新一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急切。

“这么大的事,当然要第一时间确认。”朱蒂说,“我把他的也说了,詹姆斯说会跟进,但目前还没消息。不过琴和洛特的引渡手续已经在加急办了,很快就能送回美国受审。”

“那就好。”新一点头,紧绷的肩膀松了些许。

朱蒂看着他,知道他最的不是这个。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补了句:“平次那边有消息我立刻告诉你。在那之前,只要他不跑,我和赤井不会抓他——他现在这状态,也需要时间恢复。我们今天晚点会去医院看他,方便吗?”

“麻烦你们了,朱蒂老师。”新一的声音里终于透出点真切的感激,“我已经和平次说过你们可能会来,他应该有准备。你们还有一堆事要忙,我就不多耽误了……这次的,我记着。”

“你要是真能冷静,也不会求到我头上了。”朱蒂打趣道。

“我看起来很吗?”新一摸了摸发烫的耳根,有点窘迫,“我还以为得挺镇定的。”

“则乱罢了。”朱蒂笑了笑,“平次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运气。”

“他不止有我。”新一想起和叶哭红的眼睛,嘴角浮起一抹淡的笑意,“要是只有我,就算他伤成那样,估计也会扛着刀跑路。”

“是因为远山那丫头吧?”朱蒂挑眉。

“嗯。”新一闭上眼睛,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他爱她啊。”

医院门口,赤井秀一靠在黑色旁,银色长发在风里微动。

新一一看到他,心里那点庆幸又冒了出来——幸好不是赤井单独来。他突然有点好奇,平次知不知道赤井就是当年组织里的“黑麦威士忌”?琴提到赤井时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平次多半能猜到点什么。

他甚至恶意地想,琴解决完自己后,会不会用“银色子弹”对付赤井?不过赤井连假死都能瞒天过海,肯定没那么容易死。当年那场戏,自己虽是,但少了任何一环都成不了——琴那该死的自负。

赤井抬眼看来,锐利如鹰:“谈完了?进去吧。”

新一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医院的玻璃门。

“朱蒂。”赤井秀一的扫过来,落在搭档身上,随即转向工藤新一,“工藤君,我等你了。”

“希望没让你等。”新一应着,心里却在盘算。

和叶还在外守着,那个系着旧发带的女孩,连赤井都被她拦在外面。

他想起灰原哀今早离开时的背影。博士开车送她回东京,临走前灰原特意叮嘱,说什么都不想再在有琴的城市——哪怕琴现在被在局子里。

新一曾问过她,要不要见琴最后一面,彻底了结过去。可灰原摇头,说绝不能让琴知道宫野志保还活着,万一出意外,所有人都得完蛋。

这也是她急着回东京的原因吧?毕竟那里才是她现在的“屋”。

“还好。”赤井的声音拉回新一的思绪,“我刚才想去看他,被外面那个系发带的女孩拦住了。”

新一心里暗笑,等下得好好谢谢和叶。那丫头大学毕业后就没再系过发带,今天却特意翻出来,怕不是想用旧发型刺激平次的记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对平次看得紧,不认识的人根本不让进。”新一解释道,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一起上去吧——前提是医生没在里面。”

“要是医生在,我们等会儿就是了。”朱蒂跟着他往住院部走,“嘛。”

赤井落后半步,很快也跟了上来。

“医生不让他乱动,”新一边走边说,“但平次那家伙什么时候听过劝?以前就坐不住,现在躺了这么,指不定早憋疯了。”

“他伤得很重?”朱蒂问。

新一脚步顿了顿。

“刚送过来时差点没救回来,不过恢复得很快。”他说,“我之前没联系你们,就是等他稳定下来。”

“伤成那样,就算想跑也跑不远。”赤井突然开口。

新一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他知道赤井不是,但这话太刺耳。平次怎么可能跑?那家伙为了查案连命都不要,现在怎么会临阵脱逃?

可转念一想,从赤井的角度看,平次确实没理由留下。FBI能给他什么?自由?还是麻烦?以平次的本事,真要跑,谁能拦得住?

新一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不会跑。”

赤井“嗯”了一声,听不出。

新一心头一沉。果然,赤井比朱蒂难搞多了。

他当初帮FBI设计抓琴,不是为了让赤井欠,是真的需要平次这个“底牌”对抗组织。事实证明他赌对了,但这次……他能赌赢平次吗?

“喂,工藤君,你认识这个看起来很可疑的家伙?”

门口,和叶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发带在脑后晃了晃,眼神警惕地盯着赤井。

“他是FBI的赤井秀一,这位是朱蒂探员。”新一介绍道,“他们来见平次。”

和叶挑眉:“FBI?那他刚才怎么不说?”

“说了我也不让进啊!”和叶理直气壮,还瞪了赤井一眼,“不过既然是跟你一起来的,工藤君,这次就破例。”

“谢了。”新一笑了笑,“平次怎么样?要是在休息,我们就晚点来。”

“现在醒着。”和叶侧身让开,“但你们别刺激他,医生说他有点发烧。”

新一点头,推开门。

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床上的服部平次半靠在枕头上,脸色还有点苍白,听到动静,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工藤!你可来了!”

新一心里嘀咕,和叶总在里,是不是让自己的思路都乱了?

但他没说出口,只是冲和叶笑了笑,点头道:“放心,我们会小心。赤井和朱蒂老师就是想跟他聊聊。”

“那麻烦各位了。”朱蒂开口。

她跟着新一走进,眼角扫过赤井秀一。她知道,刚才那句话是说给赤井听的——这两人性格太冲,真怕直接呛起来。

“哟,工藤小子,带客人来了?”

熟悉的响起。朱蒂后背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她眯起眼,深吸一口气。这场谈话肯定不轻松,但得谈。她想帮他,可前提是得搞,这个叫“白干”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警惕,十足的警惕。

平次躺在床上,虽然身上有伤,手里也没家伙,但那眼神跟盯猎物似的。朱蒂心里有数——这小子不好惹。

“赤井秀一,朱蒂·斯塔琳,FBI的。”新一介绍道,“本来想提前打个招呼让你准备,结果赤井已经在这儿等着了。”

“嗨,和叶说她赶跑了个门口的家伙,我就猜到是这么回事。”平次往床头一靠,号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却硬撑出几分气势。

新一暗赞——这家伙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得这么稳。

“FBI的两位找我?有何贵干?我猜猜……”平次扫过两人,“听说我认识一位?说,‘认识过’?现在可不熟了。应该是你吧,金发姐姐?”

“没错。”朱蒂点头,“不过不算太熟。但我道歉,服部君。当年那艘船上出事之后,如果我们能更努力找你,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曾在我们的保护下,是我们失职了。”

“哦?那你们要放我走?”平次突然笑了,语气轻佻得不像在这种场合该说的话,“那可真是多谢了。”

“没那么简单。”赤井秀一开口,语气冷得像冰。众人愣了愣——他是没听出这是玩笑吗?

但转念一想,赤井秀一怎么可能听不懂?他只是借坡下驴,直接正题罢了。

“来之前我查过你,白干。你的记录……很丰富。”

听到“白干”这个代号,平次的瞬间沉了下去,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工藤小子没告诉你们?我早就不用这个名字了。”

“抱歉。”赤井秀一语气毫无波澜,“是服部君,对吧?”

“对。”平次往前凑了凑,眉头紧锁,“服部平次。给我记了!”

这话里的讽刺,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却没人敢接。

“我会记住。”赤井秀一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但事实是,除非你对我们有价值,否则就算我们有责任,能做的也有限。而且,还要看你——到底有没有真心悔改。”

“秀说得对。”朱蒂道,没理会平次听到“秀”这个昵称时挑起来的眉毛,“我们会尽力帮你争取最好的结果,但最终拍板的是詹姆斯,不是我们。”

“‘最好的结果’?是指不用掉脑袋?那确实够意思了。”平次耸耸肩,说得轻描淡写,“没想到你工藤小子连FBI都认识,幸好我不是你敌人。”

话一出口,平次就后悔了。

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年要不是阴差阳错,他们俩说不定真的会刀相见,自己甚至可能没机会站在这里跟他说话。

新一却没在意,只是闭上眼睛,给了平次一个有点遥远的笑。他知道平次不是揭伤疤——这家伙敢说这种话,反而说明他心里的防线,已经松了。

“我也是。”新一睁开眼,语气平静,只是眼神避开得有点快,转向朱蒂和赤井,“詹姆斯那边怎么说?”

“我之前打电话问过,他没明确答复。”朱蒂摇头,“他在等我们的评估报告。”

“怎么样?我算通过了吗?”服部平次扯出一抹生硬的笑,“至少我真心想赎罪——要是你们肯给我机会的话。谁他妈想当杀手啊,又不是脑子。”

赤井秀一抬眼:“你本可以逃。”

服部平次猛地坐直,眼神死死锁住对方:“你以为我有得选?等反应过来不对劲时,早就晚了!那老太婆宁可我死,也不会让我自由——她发现我想跑时,直接动手要杀我,你忘了?”

他颓然靠回床头:“而且我能往哪逃?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所以工藤新一是你的‘逃生’?”赤井秀一的像淬了冰,“一开始就是?”

“……是。”服部平次承认得干脆,随即嗤笑一声,“谁能想到我真会和那家伙成为朋友?”

话音顿了顿,他低声纠正:“……是‘认识’过。”

一直沉默的柯南突然开口:“他当时让我抓的。还有,他被派来东京要杀的人,现在还活着。洛特就是因为这点察觉不对,才亲自跑来的。”

他没提那个被服部放过的女孩——毕竟对方长得像和叶这种事,说出来只会让局面更尴尬。服部平次的愧疚够多了,再添堵。

短暂的沉默像块压在里。朱蒂突然打破僵局:“服部君,现在你或许能和我们谈条件。等我和总部确认后,会直接联系你……还有你,柯南君。”

服部平次立刻换上嬉皮笑脸:“那就拜托金发姐姐啦~”

门刚,服部平次就垮下脸:“我还以为他们要赖在这不走了。”

“怎么?吃醋了?”和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服部平次浑身紧绷瞬间松懈,语气里带上了熟悉的调笑:“吃醋又怎样?”

只有和叶在时,他才能卸下所有。是竹马的默契,还是别的什么?他暂时不想深究。看着和叶走进来,他重新躺回枕头上——今天见了老爹又应付FBI,明明没下床,却累得像跑了十。

他早就想掀被子跑路了,但医生的话不敢不听——伤口裂开事小,惹和叶生气才是真要命。

“那我要是说‘是’呢?”和叶坐在床尾,看着他瞬间涨红的脸,忍不住弯起嘴角。服部平次手足无措的样子,对她来说还是新鲜事,甚至有点可爱。

“他们到底说什么了?”和叶凑近,“柯南君送他们出去了,我没来得及问。”

“没什么,”服部平次摇头,“说要和总部汇报,再联系我们。肯给机会,已经算便宜我了。”

“不许这么说!”和叶猛地前倾,床垫发出吱呀声,“我不准你这么贬低自己!”

“可这是事实,”服部平次打了个哈欠,“那些被我……的人,肯定不会我。”

“你能想到他们,就证明你还有救!”和叶语气坚定,“但也不能忘了过去的错——这点你倒是没说错。”

“看吧?我没打算忘。”服部平次闭上眼睛。

和叶悄悄把手覆上他的手背,感觉到他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刻进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她轻轻叹气——,总会好的。

“我见到他了。”服部平次突然开口。

和叶俯下身:“谁?赤井?”

“不是。”服部平次的眼睛依旧闭着,“是服部平次。”

和叶皱眉:“你就是服部平次啊,睡糊涂了?”

“我知道。”服部平次睁开一只眼,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带着点自嘲,又有点难过,“不是现在的我,是过去的那个‘服部平次’。”

和叶歪头:“你到底在说什么?的。”

服部平次没再解释,只是重新闭上眼睛。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影。

过去的那个骄傲、冲动、眼里只有真相的大阪少年,早就死在洛特的枪口下了。

现在活着的,只是个在赎罪路上挣扎的“杀手”而已。

“是梦。”平次重新闭上眼,声音轻得像羽毛,“那个唠唠叨叨的家伙,说到底就是我潜意识里的幻影罢了。”

和叶松了口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单:“这样啊……那他跟你说了什么?”

“挺多的。”平次喉结动了动,“一开始他挺恨我的,说我没资格用‘服部平次’这个名字。”

“这本来就是你的名字啊!”和叶皱眉反驳。

“我知道。”平次的睫毛颤了颤,没说出口的是——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接受这个身份。只是最近才稍微习惯了些。可当那个叫洛的男人喊出他的代号时,平次才惊觉,心底最自然的反应,还是属于过去的那个自己。

会好起来的吧?他只能这么自己。

“然后呢?”和叶追问,“那个‘过去的你’还说了什么?”

“他说没想到我会那么拼命。”平次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确实,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是洛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和叶立刻反应过来。

“嗯。”平次侧过头,窗外的洒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知道,就算再睡着,也不会见到那个幻影了。对方的使命已经完成。“第三次见面时……”

脑海里突然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点痞气的叮嘱——

“‘小白脸’,从今天起,服部平次这个身份就交给你了。不管遇到什么,都给老子撑下去。”

“第三次怎么了?”和叶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平次猛地睁开眼,对上和叶的,勉强挤出个笑容:“第三次,他把一切都托付给我了。不过……我大概只能做个半吊子的服部平次吧。但我会努力的,和叶,不会让你和大家失望。”

更不会让自己失望。

“要做到这点,就得面对那些记忆。”平次深吸一口气,连他自己都能听出话音里的抗拒,“虽然我怕得要死……但逃避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和叶的声音软下来,她猜灰原哀大概跟平次说了些什么,不然这家伙不会突然想通,“如果你要面对过去,我会一直陪着你。”

“谢了,和叶。”平次再次闭上眼,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在和叶身边,竟然能安心到这种地步。“谢谢你做的一切。”

“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和叶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握着他的手也抽了回去。平次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像少了点什么。

“谢谢你……回家了。”

额头上突然落下一个柔软的触感,带着和叶发间的。平次猛地睁眼,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那个吻,比任何都管用,让他彻底了。

答案来得比想象中。

整整三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熬。平次的身体渐渐好转,可所有人的心都悬着。直到朱蒂再次出现在门口时,平次已经能靠着枕头坐起来了。

朱蒂没带手铐,是独自一人来的。赤井秀一已经带着琴和洛返回美国,昨天刚传来平安落地的消息,算是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

里只有四个人——平次、和叶、新一,还有朱蒂。新一本来想叫服部平藏过来,却被对方一口回绝,只说下次会和妻子一起探望。新一心知肚明,平藏是怕妻子太过激动,反而会揭开平次的伤疤。既然做父亲的都这么说了,新一也就没再多嘴。

等大家都坐定,朱蒂才缓缓开口,深吸了一口气。她的严肃得让人捉摸不透,看不出是好是坏。

“我们有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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