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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名侦探柯南五年后再遇组织残

他猛地睁眼,意识像生锈的齿轮般缓缓咬合。

头痛欲裂。

但比疼痛更可怕的是——空。

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甚至想不起昨天吃了什么。可奇怪的是,某些知识却像刻在骨子里一样:血液喷的角度能推断凶手身高,尸僵的程度能精确到死亡时间,甚至能用鱼线伪造完美的密室杀人……

这些东西,正常人大脑里会有?

他挣扎着坐起身,扫过四周。

白色的墙壁,消毒水的味道,手臂上插着的输液管——像医院,又不太像。没有护士查房,没有家属陪护,整个房间安静得诡异。

他掀开被子,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有一道狰狞的旧疤,明显是枪伤。而胸口缠着的绷带渗出血迹,显然是新伤。

两次枪击?

他是谁?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无数问题涌上来,却连一个答案的影子都抓不到。记忆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洞,吸走了所有“自己”的痕迹。

“醒了?”

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点的口音。

他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那里,黑色短发蜷在耳后,眼角有细纹,鬓角藏着几根银丝。她穿着白大褂,可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绝不是普通医生该有的。

他下意识绷紧身体,盯着女人的眼睛:“你是谁?我认识你?”

开口的瞬间,他自己都愣了——脱口而出的是日语,带着点大阪。

女人拉过床边的坐下,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像母亲看着别重逢的孩子:“我是洛特。你该问的是,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他喉咙发紧,缓缓摇头。

这女人的笑容太假,眼神深处藏着一丝算计,让他皮肤发痒,本能地想躲开。可他别无选择——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或许是唯一能给他答案的人。

“不记得了……”他声音沙哑,“什么都不记得。除了……一些奇怪的知识。”

比如怎么用鱼线杀人,比如人体被火烧时会有什么反应。

这些知识像针一样扎着他,提醒他过去绝对不简单。

女人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冰凉。他强忍着没躲开,鸡皮疙瘩却起了一身。

“傻孩子,”女人的声音软得像棉花,“我是你妈妈啊。从你很小的时候就了你。你叫派卡鲁,是组织的人。”

组织?

他脑子里没这个词的概念,可心脏却莫名一沉。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蠢——没看到女人眼里那一闪而过的贪婪。

也许是失忆的恐惧太强烈,也许是伤口的疼痛让他失去了判断力,他信了。信了这个叫洛特的女人是他母亲,信了自己是个杀手,信了那个叫“组织”的犯罪团伙是他的归宿。

直到以后他才明白,那些刻在骨子里的“奇怪知识”,根本不是杀手的本能——是侦探的直觉。是他作为工藤新一的过去,在记忆被抹去后,唯一留下的痕迹。

可惜太晚了。

派卡鲁。

这个代号,他用了整整五年。

五年里,他跟着洛特学习杀人技巧,跟着那个叫琴的银发男人执行任务。他听过组织里的人窃窃私语,说有个叫工藤新一的日本侦探,差点毁了整个组织。

可那名字像一阵风,吹过就散了,没在他心里激起半点涟漪。

他不知道,那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他更不知道,自己曾经是那个让琴都忌惮的少年侦探。

他只是派卡鲁,一个没有过去的杀手。

一个被谎言堆砌出来的傀儡。

夜风如墨,浸透了整座东京。

工藤前的石板路上,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伏着。

他叫佩卡尔——至少,五年来组织是这么叫他的。

可就在三天前,那个叫工藤新一的侦探,却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说:“你的名字是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

这个名字像根刺,扎进他混沌的记忆里。

他本该早点察觉不对劲的。

第一次听到“服部平次”这个名字时,组织里那个女人——洛特,她的反应太刻意了。当时他只是皱眉,没追问,洛特却突然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那时候他怎么就没多想?

如果早一点怀疑,如果早一点追问,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五年前的记忆一片空白,洛特说他是组织捡回来的孤儿,给了他“佩卡尔”这个代号,教他杀人,教他,教他成为一把没有的刀。

可第一次执行任务时,他的手却抖得握不住枪。直到洛特按下他的,一股电流猛地窜过左臂——他下意识扣动扳机,子弹穿透了目标的。

鲜血在脸上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后来他开始偷偷查,查“服部平次”是谁,查工藤新一和这个名字的。查到的结果让他浑身发冷——服部平次,大阪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的挚友,五年前突然失踪。

而他的血型,竟和洛特一模一样。

五年前他重伤濒死,是洛特输了大半的血救了他。当时他以为是,现在才懂,那根本是为了让他更信任她,更离不开她编织的谎言网。

就像蜘蛛结网,每一根丝都沾着毒液。

“佩卡尔。”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惯有的轻柔,却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

他猛地回头。

洛特站在下,一身黑衣融在夜色里,只有苍白的脸和深蓝的眼睛格外扎眼。她总是这样,笑着的时候也像在算计什么。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儿。”洛特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惊醒子里的人,“你的目标还活着,我猜你肯定是被工藤新一那小子蛊惑了。不过别怕,我来帮你收尾。”

佩卡尔——不,服部平次——缓缓站起身,拳头攥得咯咯响。

“收尾?”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是收我记忆的尾?还是收我名字的尾?洛特,你骗了我五年!”

洛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虚假的怜悯:“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救了你,给了你身份,给了你活下去的意义——这些难道不是真的?”

“意义?”服部平次猛地向前一步,眼中的血丝几乎要爆开,“我的意义就是当你的杀人?就是忘记自己是谁?”

“可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洛特的笑容渐渐变冷,“佩卡尔这个名字,陪了你五年。你用它杀了十七个人,完成了三十次任务——这些难道不是你的人生?”

她走近一步,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就算工藤新一告诉你真相又怎样?你记起来了吗?记起你是服部平次时的样子了吗?”

服部平次的身体猛地一僵。

没有。

什么都没有。

记忆里只有洛特的教导,只有组织的命令,只有冰冷的枪口和的鲜血。

“看吧,”洛特的声音带着的得意,“谎言说多了,就成了真的。佩卡尔,你永远都是组织的人。”

服部平次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

“是吗?”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对着洛特的胸口,“那你猜猜,我现在想杀的人是谁?”

夜风骤起,卷起地上的落叶。

工藤的窗户里,突然透出一道微弱的。

“还不是你逼的。”

佩卡鲁声音压得极低,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

第一次见面时,他们还一样高。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这身高带来的臂展优势,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毕竟那是浸淫杀手之道十几年的老手,哪怕此刻看似放松,也随时能像毒蛇般暴起致命一击。

“我不是佩卡鲁,也不该是杀手。”

“哦?可你就是佩卡鲁啊,我的孩子。”洛特轻描淡写地耸耸肩,动作竟带着几分,“相信你自己也,五年前我把你捡回来时,你的天赋简直是为这行量身定做的。别人要练十年的技巧,你三个月就融会贯通——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有天赋的料子,除了我自己。”

她上前一步,嘴角勾起抹狡黠的笑:“你说你不是佩卡鲁?那你是谁?总不会厚着脸皮说自己是服部平次吧?看看你手上的血,再看看你眼里那点杀意——恨不得亲手把我从这世上抹掉,不是吗?”

佩卡鲁的眉头拧得更紧,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你说得对。”他沉默片刻,终究没移开视线——哪怕现在只想立刻逃离她的注视,“但你以为我想这样?”

洛特的语气突然软下来,像在哄离家出走的儿子:“你看,佩卡鲁,你真觉得这里还有你的位置?那个叫工藤新一的小鬼肯定给你灌了不少迷魂汤,但你别忘了——这里的人等的不是你,是你永远变不回去的那个人。”

“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佩卡鲁猛地逼近一步,声音里带着嘶嘶的怒意,“我丢了自己,是你的错!”

“生气了?”洛特的声音依旧轻快,脸上却挂着爱的笑,“可以理解。但你有得选吗?现在他们或许会暂时接纳你,可等他们真的赢了——当然,我觉得不可能——你以为他们还会留你?搞不好你会和我之前那些徒弟一样,死得不明不白。我可舍不得你这么好的天赋,就这么浪费了。”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佩卡鲁攥紧拳头,“这里有没有我的位置,我自己会找答案。你的谎言或许成了真,但抹不掉我还有另一个身份的事实。活这么,我第一次能自己选路——我选我想走的那条。”

洛特长叹一声,摊开手:“看来劝不动你了。不过你真觉得,凭你这点本事,能拦得住我?”

“拦不住。”佩卡鲁突然笑了,双臂抱胸俯视着她,“所以我想跟你赌一把。”

“赌?”洛特挑眉,眼里闪过一丝,“说来听听,我最喜欢赌了。”

“你不是笃定工藤……”佩卡鲁话到嘴边,不自觉带出了大阪,“工藤那小子斗不过你和琴那老东西吗?我赌他能赢。”

“有意思。”洛特嗤笑一声,“但我今晚就要杀了他,赌局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怎么,你还真把他当朋友?别逗了,你根本不认识他。”

“不是朋友。”佩卡鲁的眼神骤然变冷,牙齿咬得咯咯响,“我赌的是——在你碰到他之前,我能碰到你。只要我能在你打中我五次之前,碰到你一次,你就滚出这里。”

“哈!”洛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从来没赢过我哪怕一次。上次 spar,我打了你十下,你连我衣角都没碰到。怎么,这次要赌命?为了几个刚认识的人,值得吗?”

“值得。”佩卡鲁的回答斩钉截铁,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明明前,他还把工藤新一当成逃离洛特的。可现在,他却愿意为了保护那个“”赌上性命。

这感觉很荒谬,却又无比真实。

他看着洛特,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迷茫:“我赌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该守护的东西。”

不只是为了他自己。

服部平次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想到了毛利,那个总在樱花树下等工藤新一回来的女孩;想到了灰原哀,那个和自己一样背负着组织代号的少女;还有那个烦人的金发小子,白马探。

甚至还有更多人。

洛那家伙绝不会放过任何曾经反抗过黑衣组织的人。服部平次很这一点,他能想象到洛会如何用最残忍的方式,让那些人永远失去反抗的能力。

而在那些人里,有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想保护的人。

尽管他从未见过她,从未和她说过一句像样的话。甚至在有机会的时候,他选择了逃跑和躲藏——因为他不敢面对那个女孩。那个据说是他竹马的女孩,那个亲手做了护身符、让他贴身带了这么多年的女孩。

那护身符是他和过去唯一的联系,可他早已记不起那段过去。

洛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眼睛微微眯起。服部平次知道,她察觉到了。

她派他来这里,多半是想试探他身体里还剩多少服部平次的影子。现在看来,她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名字是有魔力的。或许是他自己的名字——那个从出生就伴随着他的名字——正在唤醒那些他以为早已丢失的东西。

哪怕他现在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个名字。

“好吧,白卡鲁。”洛的声音不带一丝,“如果你能在我打到你五下之前,在我杀了你之前,碰到我一下,我今晚就离开。但如果我赢了,你和那些你要保护的人,要面对的就不只是我了。琴来,而且会带着滔天怒火。”

“正好。”服部平次忍不住笑了,白牙在夜色中格外显眼,“这正是工藤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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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床单都被她揉皱了。她真该睡觉的,可就是睡不着。

是因为今天知道的太多,脑子还在嗡嗡作响?还是因为即将和组织残决战,心里了莫名的?是因为今早去工藤时,那种挥之不去的诡异感觉?

她和世良真纯聊了。世良对“白卡鲁”的事守口如瓶,这本身就很奇怪,但说起新一的计划时,她倒是坦诚了不少。和叶之前只听过零星几句,不知道完整细节。幸好世良把剩下的都告诉她了,前提是她们换了个更私密的地方。

计划听起来天衣无缝,但成败看白卡鲁会不会背叛,会不会临阵脱逃。和叶对此半信半疑,忍不住又开始琢磨——新一为什么这么信任那个黑衣组织的杀手?

世良说他的很特殊,白马探也说他一开始不是自愿当杀手的。可这些解释反而让和叶更困惑了。

追了他这么多年,白马探甚至亲自跟踪了他好几个月,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们的看法?

或许就是这些的问题,让她睡不着。和叶叹了口气,终于认输了。她掀开被子,脚一滑就下了床。

她换下睡衣,穿上便服。在床上干躺着,不如出去走走,说不定能找到还开着的店,买点夜宵吃。

和叶收拾好东西,把房卡塞进口袋,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她尽量不发出声音,生怕吵醒客人。电梯前,她按下按钮,双脚不安地来回蹭着。

本来她打算住在家的,可突然说今晚要去工藤陪新一——她说她他。

当时的语气和都有点奇怪,但和叶没多问。毕竟是最好的朋友,不会对她隐瞒重要的事,对吧?给她推荐了附近一家性价比很高的,和叶就住下了,感觉还不错。

明天早上她要去工藤找新一和白马探,问他们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她。和世良聊完时已经很晚了,世良还请她吃了饭,喝了几杯。现在回想起来,世良好像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也很奇怪。

电梯门开了,和叶走进去,按下一楼按钮。电梯里的很亮,得她皱起了眉头。

她决定了,等会儿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们。

远山和叶攥紧了手心。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她下意识地摩挲着小指——那里总是隐隐发痒,仿佛有根无形的线在拉扯。

不对劲。

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炸开时,她猛地想起了那个代号。

黑组织的“佩卡鲁”。

每次听到这三个字,她脖子上的御守就像被无形的手勒紧,连呼吸都跟着滞涩。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了,从白马探打电话告诉她找到目击证人那天起,就像块石头压在心上。

“目击佩卡鲁的人活着逃出来了。”白马探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说,是个黑发、肤色偏深的年轻人。”

黑发?肤色深?

这种特征满大街都是,可远山和叶的心跳却漏了一拍。她总觉得哪里不对,每次有人提起佩卡鲁,胃里就像着冰块,冷得发疼。

她不是平次那样的名侦探,也没有白马探的缜密逻辑,但女人的直觉有时比证据更准。就像今天在工藤发现那堆埃勒里·奎因的小说时——平次最爱的推理系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绝不是巧合。

远山和叶闭上眼,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平次还活着。

哪怕失去记忆,哪怕变成另一个人,只要他回来,她就会张开双臂抱住他。系在两人之间的红线或许磨得发毛,但只要她还活着,就永远不会断。

那个像烈火一样的少年,永远是她记忆里最鲜艳的橙红色。海水浇不灭他,子弹打不穿他,可有一种颜色……

能吞噬一切的黑色。

和叶猛地睁开眼,眼眶泛红。

佩卡鲁捂住侧,指缝里渗出的血染红了黑色卫衣。伤口不算深,但洛特每次攻击都精准地往同一个地方——这女人说要“”,只拿刀,却把他的旧伤往死里戳。

他喘着粗气,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刚才那一刀差点让他跪下去,若不是凭着本能侧身,恐怕已经被开膛破肚。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洛特甩了甩刀上的血,笑得像只毒蛇,“你输了的话,工藤里那些人……可就完了。”

佩卡鲁咬着牙,右手的刀几乎要捏断。他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这个赌约?用自己的命换一群陌生人的?

疯了。

他根本不认识工藤新一,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护着那些人。可身体里总有个声音在喊——不能输。

那个声音很陌生,却又熟悉得可怕。像是……某个被遗忘的碎片。

“你就是个。”洛特的声音像冰锥扎进耳朵,“黑组织造出来的杀人机器,还妄想和他们做朋友?”

佩卡鲁的手抖了一下。

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在组织的日子里,洛特灌输给她的谎言早已成了刻在骨子里的真理——他是杀手,没有过去,没有,更没有资格拥有朋友。

可工藤里的那些人……递给他热茶时的温度,柯南拽着他衣角问“你认识平次哥哥吗”的眼神,还有工藤新一那句“你不是佩卡鲁,你是平次”……

像一场温暖的梦。

佩卡鲁擦掉嘴角的血,重新握紧了刀。

他不想醒。

至少现在不想。

洛特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闪,刀锋直刺他的咽喉。佩卡鲁猛地侧身,刀刃擦着锁骨划过,带起一串血珠。他反手挥刀,却被对方轻易格开。

“还嘴硬?”洛特冷笑,“你以为你是谁?是那个‘的名侦探’吗?”

佩卡鲁瞳孔骤缩。

那个名字像电流窜过神经,身体里某个沉睡的部分突然苏醒。他下意识地矮身,躲过洛特的下劈,同时刀刃向上撩去——

“噗嗤。”

鲜血在他脸上。

洛特踉跄后退,捂着被划破的,眼神里满是震惊。佩卡鲁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手里的刀还在滴血。

他看着自己的手,脑子里一片混乱。

刚才那招……是平次的?

不,他是佩卡鲁。

是黑组织的杀手。

可为什么……他不想让工藤的人死?

佩卡鲁抬起头,眼神里多了一丝连自己都不懂的坚定。他舔掉嘴角的血,刀刃指向洛特。

“想杀他们,过我这。”

夜风卷着初秋的凉意,掠过废弃大楼的天台。

洛特站在阴影里,声音像淬了冰:“我说过多少次,你这种顽固在这行活不长,鲁。”

她的扫过鲁捂在的手,那里正渗出血迹。

鲁嗤笑一声,猛地甩开手,指尖沾着暗红的血珠。他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弧度:“抱歉啊,让你失望了。看来你当初没把我这‘缺点’彻底抹掉。”

“顽固也不是好处。”洛特缓缓踱步,脚步轻得像猫,眼神却死死锁着他,“至少让你学东西比别人快。”

“知道真相后,你觉得我还会跟你回去?”鲁眯起眼,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冷,“就算你说得对,这世上没我容身之处——我也绝不会再接受你强加的人生!”

洛特耸耸肩,猛地转身直面他:“你除了杀手还能做什么?鲁,你生来就是干这个的,是我的弟子。现在缺的只是打磨,迟早能继承我的一切。别做梦了,你回不去从前的生活。”

“我现在是成年人了。”鲁挑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寻找着任何一丝破绽。

没有。

这女人虽然年纪比他大得多,却半点没有退休的意思。动作依旧利落,眼神依旧锐利,像柄藏在鞘里的刀。

“至于未来——我自己会找答案。”鲁的声音沉了下去,“或许我还能做侦探,用我自己的方式。这事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呵,长大了啊。”洛特的语气里竟带着点笑意,“作为‘母亲’,我很。可惜你走偏了路。”

“少恶心人!”鲁几乎是低吼出声,眼里迸发出火焰。他甚至没在意洛特瞬间变冷的眼神,口音不自觉地回到了家乡,“别演了,洛特。你不是我妈,从来都不是!”

“好吧,那就算了。”洛特无所谓地应着,突然上前两步。落在她手里的银匕首上,一闪。

“但这是我的‘真相’。”她的声音压低,带着蛊惑的意味,“我没法再抹掉你一次记忆,但你接受这一切,日子会轻松得多。告诉我……”

她左脚微微一沉——这是动手的!

下一秒,洛特像猎豹般扑出,速度快得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

“……你想起哪怕一件事了吗?”

鲁心脏猛地一缩,但多年的本能让他瞬间反应过来。他侧身避开,像跳舞般躲过银刃划出的弧线,刀刃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带起一阵风。

“没有!”他咬牙,闪身绕到洛特身后,试图扣住她的。

但洛特像烟一样滑开,反手又是一刀。

“真的?”洛特步步紧逼,匕首在夜色里划出残影,“可我注意到,你连‘服部平次’这名字都没提过。”

“因为我不是他!”鲁低吼着,险之又险地避开刀锋,的伤口被牵扯得剧痛。

他猛地后退,右手闪电般摸向侧——

“砰!”

枪声在夜空中炸开。

洛特侧身一躲,子弹擦着她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她抬手摸了摸,指尖沾了血,却笑得更满意了:“这才对嘛!放下固执,你能做得更好。要是我反应半秒,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鲁握着枪,枪口依旧对准她,指节泛白:“我可以再开一枪。只要有机会,我不介意杀了你。”

他和白马探有过约定,不能杀人。

但此刻,鲁只觉得那约定幼稚得可笑。

有些事,不死人根本解决不了。

他信任工藤新一的计划,也佩服那家伙的侦探能力,但平心而论——想活捉琴和洛特?简直是做梦!

要是新一肯动手杀人,这一切早就结束了。

夜风更冷了。

鲁看着洛特手里的匕首,眼神里的犹豫彻底消失。

今夜,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如果只是怕沾血,鲁不介意替他动手。

反正他手上早就沾过血了,多一两个又算什么?到这地步,这点罪孽根本不值一提。

“你该知道,要是开枪没打死我,咱们的赌约就作废了。”洛特语气平淡,看着鲁眼中的怒火翻涌,嘴角却勾起一丝玩味。

鲁咬着牙,缓缓放下了枪,重新插回。洛特这才掏出丝巾,仔细擦干净刀上的血迹,收进了刀鞘。

“行吧,鲁。今晚我走。至于明晚……谁知道明天会怎样?除了上帝,没人说得准。”

“滚远点,洛特。”鲁低吼道。他对自己的枪法有信心,但这种赌命的风险,他绝不会冒。“你爱跟那老头说我是叛徒就说去。我不会回去的。我不属于这里,但更不属于那边。”

“随你便,鲁。”洛特叹了口气,语气像是在纵容不懂事的孩子,“虽然你的决定蠢得无可救药,但我总得支持你。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想通的——到时候记得,我永远在等你回家。”

她转身就走,鲁的手再次摸到枪柄。可就算洛特背对着他,他也知道自己占不到便宜。

在道上,鲁的名字够吓人。但跟洛特比?她可是教他所有本事的人,是真正的怪物。

最讽刺的是,洛特的话竟然让他有点动摇。要是能把这两天知道的真相忘了,继续活在谎言里,该多轻松?

但他不能。

因为有人在等服部平次。那些人,值得他拼。

哪怕他现在只是个空壳。

——

第一步,找绷带。

第二步,庆幸上辈子的急救知识还没忘。

第三步,动手。

便利店的收银员盯着鲁看了足足半分钟,眼神里写满了怀疑。鲁也没客气,直接瞪了回去。收银员没敢多问,默默扫了码。

鲁的连帽衫上是血,帽子拉得低低的,主要是为了躲监控。黑色衣服就是这点好——血渍不显眼。至于地上滴的那几滴?谁在乎。

第三步最难。他对东京的路不熟,根本不知道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伤口疼得钻心,尽快处理。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个偏僻的小。

运气不错。

他刚撕开绷带,突然僵住了。

有人。

手瞬间摸到藏在后的枪,鲁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这种时候,任何靠近的人都可能是杀手。

路灯的斜斜过来,了对方的眼睛。那是一双翠绿的眸子,像黑夜里的翡翠,亮得惊人。

鲁一时没认出这张脸,只觉得眼熟。直到对方开口,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平、平次?”

记忆猛地炸开。

脑子里像是有齿轮咔嗒一声对上了。一个模糊的画面闪过——拥挤的桥上,一个围着围巾的女孩,还有个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

画面转瞬即逝,但一句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什么时候我成你的人了?

名字脱口而出。

“和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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