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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名侦探柯南五年后再遇组织残

苦到发涩的咖啡味,像无形的钩子,硬生生把工藤的人都拽醒了。

“这……”白马探捂着鼻子,声音闷得像堵了团棉花,眉头皱成疙瘩,“什么玩意儿?”

“咖啡呗。”平次——不对,现在该叫他帕卡尔——眨眨眼,瞥了眼这位半英裔侦探,语气带着点大阪的散漫,“不然还能是啥?金发仔。”

世良真纯抽了抽鼻子,脸都皱成了:“我喝过的咖啡里,从没这么冲的。隔着我房间门都能闻见。”

工藤新一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点恍惚。

谁能想到,昨天还在跟他们对峙的前黑衣组织杀手,今早会在他家厨房咖啡?而且这咖啡的味儿,简直能把人天灵盖掀了。

他本来以为,昨天那场惊心动魄的重逢只是场荒诞的梦。毕竟平次都“死”了那么,突然顶着张带疤的脸回来,还成了组织的人……换谁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可现在,帕卡尔就站在那儿,精神得像打了鸡血,革履,一看就醒了好一阵子。

新一暗自叹气——这家伙连平次那早起的都没丢。

“那是你们喝的都是小儿科。”帕卡尔咧嘴一笑,大阪更明显了,“这才是真家伙。要不要来一杯?管够。”

“了了。”快斗赶紧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怕喝了窜稀。至于白马……估计得直接送急救。”

“我要吐了。”白马探脸色发白,一步一步往后退,恨不得离那咖啡十万千里,“你怎么能喝得下去?”

“好喝啊。”帕卡尔一脸无辜,端起那杯黑得像墨汁的咖啡,吨吨灌了一口,面不改色。

看得眼皮直跳。

“给我来一杯。”新一终于开口。

快斗当场愣住,随即夸张地双手合十,对着天花板念念有词:“工藤你疯了?这玩意儿喝下去会死人的!”

新一翻了个白眼:“昨晚没睡好,七点就被拽起来,总得找点东西撑着。”

“七点还早?”帕卡尔挑了挑眉,还是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喏,喝吧,工藤小子。”

新一接过杯子,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差点就叫出“平次”了——那两个字就在舌尖打转,可他还是咽了回去。帕卡尔现在不想用这个名字,他得尊重。

只是每次喊“帕卡尔”,都像在提醒他:平次变成这样,他有责任。

的,想这些真让人堵得。

新一以前无数次幻想过平次“死而复生”的场景,每次都是纯粹的狂喜。可现实呢?平次失忆了,还成了组织的杀手。

喜是有的,可更多的是不确定——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想起过去,不确定未来会怎样。

他深吸一口气,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卧槽!”新一猛地把杯子砸在桌上,眼睛瞪得像铜铃,感觉心脏都停跳了半秒,“平次你疯了?这玩意儿是咖啡还是毒药?我感觉能到下辈子!”

帕卡尔听到“平次”两个字,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没反驳。

“你们真不要?”他又看向世良和快斗,笑容里有了点以前的影子。经过昨晚同处一室,没出什么幺蛾子,他对这两人的戒心好像少了点。

新一注意到,他的警惕还在——坐的位置永远能所有人,后背靠着墙,虽然没带昨天那把枪,但谁知道他身上藏了多少家伙?估计是组织训练出来的本能,改不了了。

“不了不了。”世良赶紧摆手,递过去奶精和糖,“我自己吧,谢……”她差点喊出“平次”,看到帕卡尔脸色微变,赶紧改口,“帕卡尔。”

“随你。错过好东西别怪我,世良丫头。”帕卡尔耸耸肩,又灌了口咖啡。

新一往杯子里加了足足半罐奶精,那杯黑咖啡瞬间变成了奶茶色。

帕卡尔看得直皱眉:这群人,根本不懂什么叫真正的咖啡!

他盯着咕嘟冒泡的汤汁,眉头紧锁。

这是洛教的。

想到那个女人,里就像堵了团冰。背叛的恨意骨髓,可偏偏——偏偏他没法否认,对她的不止是恨。

哪怕后来知道,她那些温柔的话语、母亲般的,是算计。是为了把失忆的他捏成听话的。

可那段日子……他真信了。信她是唯一愿意收留婴儿时期的他的人,信她是自己和空白过去唯一的联结。哪怕后来察觉不对劲,也不敢深想——她怎么可能骗自己?

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世上愿意对服部平次好的人多了去了。连他这个冒牌货,都有人肯伸手拉一把。

他攥紧木勺,指节泛白。

昨晚的梦还在眼前晃。那些人,虽然暂时容下了他,可他们等的是真正的服部平次。不是他这个赝品。

“喂,你衣柜里就没别的颜色?”

黑羽快斗的声音戳破思绪。他低头看了看——黑。从到外,跟洛那帮黑衣人一个调调。

“无聊问题,黑羽小子。”他挑眉。

“我是说真的!加点亮色嘛,闪一点,晃眼一点!”快斗打了个响指,一朵艳红玫瑰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连穿衣风格都跟黑衣人划界限不好吗?”

他瞥向旁边的新一,语气干巴巴:“这家伙一直这样?”

“习惯就好。”新一喝了口咖啡,面无。快斗立刻摆出受伤的,没人信。

“侦探君!我们患难那么多次,你这么说我!”快斗捂心口,眼睛眨得像要掉泪,“还有这位前侦探小哥!刚见面就这么冷淡!”

“黑羽君,别演了。”世良真纯投来冰冷的。快斗明显瑟缩了一下——上次他偷宝石的事,她还没消气。

“不如赶紧滚去哄你家小新娘?”

“青子才不会发现我不在。”快斗耸肩,“她早习惯我偶尔消失了。”

“你结婚了?”他愣住,“哪个女人能忍你这么?”

“竹马。”新一终于敢喝第二口咖啡,加了奶的苦总算淡了点,“从小吵到大,早磨出来了。”

竹马……

他皱眉,注意到新一的扫过来。

荒谬。自己怎么可能爱上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顶多听过电话里的声音——远山和叶。

可那天……

他甩甩头,试图压下那股异样。

明明早就习惯了杀人,指尖沾血跟呼吸一样自然。可面对那个躲在衣柜里发抖的女孩,看着她马尾随着抽泣轻轻晃,看着她眼里映出死亡的恐惧……

他开口了。用最狠的语气,低声命令:“躲好。不是警察来,不准出来。”

为什么?

他着的汤,汤汁到手背,烫得他一缩。

没答案。

白川(Paikaru)盯着窗外的雨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老茧。

他不傻。

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孩,眉眼间的弧度,说话时不自觉咬下唇的小动作,分明就是远山和叶的翻版。

可她不是。

白川猛地攥紧拳头。

难怪上头会把他遣返回日本。这哪是什么任务,分明是场考验。而他,已经输了。

工藤新一肯定也看出来了。那家伙虽然没明说,但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探究——像在审视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白川转头看向沙发。

新一正靠在那里假寐,眉头却锁得死紧。

白川看得出来,那里面藏着愧疚。对平次的,对和叶的,或许还有对自己的。

这种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却又莫名生出一股冲动——想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帮他万分之一的。

怎么做?

白川眼底燃起。

只有把服部平次带回来。

可谈何容易?

***

的刚爬上窗台,门铃就响了。

毛利擦着湿漉漉的手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人让她一愣。

远山和叶背着双肩,一手拎着头盔,笑盈盈地站在里。那笑容灿烂得晃眼,像极了服部平次每次闯祸后耍赖的样子。

“!早啊!”和叶把头盔往一放,熟门熟路地换鞋,“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赶紧让她进来,“我刚准备做早餐呢。你吃了吗?”

“吃过啦!”和叶摆摆手,把往沙发上一扔,“我骑车过来的,路上买了饭团垫肚子。”

看着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

自从平次失踪后,和叶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以前总爱黏着平次撒娇的女孩,现在连笑容里都带着股韧劲。

“对了,”和叶突然凑近,压低声音,“白马那家伙,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果然。

她就知道和叶突然跑来东京,肯定和新一他们。

“新一也是,”叹了口气,在和叶对面坐下,“问什么都打太极。连小哀都被他警告过,不许透露半个字。”

“小哀也知道?”和叶眼睛瞪圆了,“那个家伙!我就知道他和新一在搞鬼!一声不吭追着白川跑了大半个地球,现在回来又神神秘秘的——当我是傻子吗?”

她越说越气,拳头“哐”地砸在桌上:“等我找到他,非把他耳朵揪下来不可!”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还是那个和叶。

“小哀只说,和白川。”指尖划过冰凉的杯壁,“她当时的……很奇怪。”

像是惋惜,又像是无奈。

和叶的怒火瞬间凝固在脸上。

白川。

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看自己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又像在看一个。

“,”和叶突然抓住她的手,声音发颤,“平次……是不是出事了?”

窗外的正好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却暖不透心底的寒意。

和叶眉头紧锁,双臂抱在胸前,语气带着几分不满:“白马那家伙果然暗中联系了人!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帮他追那两个家伙这么,凭什么突然把我排除在外?要是他觉得我能力不够,看我不找他理论!”

沉默片刻,偷偷瞥了眼和叶,见她听到这话猛地一怔,才小声开口:“……我想去问问贝尔摩德。总觉得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你确定?”和叶眨了眨眼,语气里满是,“我搞不懂你跟那女人到底什么,但她绝对不是能随便找上门的人啊,!”

“我想了。”勉强挤出个笑容,“虽然不想背着新一做事,但他瞒着我搞小动作,我至少有权知道原因吧?和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和叶摇摇头:“算了,我去了她也不会说实话。我打算自己去找白马,看看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要是敢躲着我,我就直接堵到他面前!”

——他或许会躲,但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咬了口吐司,若有所思道:“说起来,他现在多半还在新一家里。我本来打算吃完早饭就过去找他谈谈,和叶,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和叶眼睛一亮,立刻点头,“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的扫过旁边的头盔,忍不住笑道:“你还真把那东西当宝贝了?平次要是知道你一直帮他保管着,肯定会的。”

“那是当然!”和叶笑得更开心了,“等他回来的时候,肯定会大吃一惊!在那之前,我得把它得好好的才行。”

“希望它能撑到那时候吧。你最近不是总说它出问题吗?”嘴上应着,心里却泛起一阵。

她和和叶一样,偶尔也会幻想平次突然出现,手舞足蹈地讲着自己如何死里逃生、又为什么五年不回家的离奇。可现实是,她早就接受了平次已经不在的事实。

她不想打碎和叶最后的希望——那个女孩总说,她和平次之间的红线还没断,重逢只是时间问题。承认这很浪漫,可五年过去了,连最初坚信平次还活着的人都渐渐放弃了,如今只剩下和叶和平次的母亲还在坚持。

要是真的能重逢就好了。默默想着,如果换作是新一,哪怕都放弃,她也会一直等下去。

“小而已,”和叶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最近开始学机械了,自己修比每次拖去店里方便又省钱。”

“你真厉害!”真心称赞道,随即加快了吃饭的速度,“那我吃完这口就走,新一现在应该醒了吧?”

“白鸠,过来一下。”

“金发仔,没看见我忙着吗?”白鸠头也不抬,盯着手里的小说——那是新一硬塞给他的埃勒里·奎因系列。反正他也没别的事做,而且他很,自己要是敢单独离开工藤家,肯定会被人拦下来。

倒不是说他们把他当犯人看管,只是……总得有人盯着他这个“前杀手”。

基德和世良都回自己家了,只有白马还赖在工藤家不走。白鸠猜,那家伙大概是不放心让他跟新一单独在一起。是因为以前当侦探时就不对付,还是根本不信任现在的他?不管是哪种,白马对他的信任度都低得可怜。

“小说可以稍后再看。”白马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嫌弃。他之前还试图推荐福尔摩斯系列,结果白鸠扫了一眼就说没——真是不知好歹!

“你的话也可以稍后再说。”白鸠翻了一页书,却在看到白马纹丝不动的架势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合上书放在一边,从沙发上起身,终于肯正眼瞧这个烦人的侦探了,“行,有话快说。”

“我觉得我们俩都没怎么信任过对方。”白马探开口,眼神一沉。

对面的伤疤青年嗤笑一声,显然没把这话当回事。

“工藤那小子的话,我多少会听点——你的部分。”白马探语气冷硬,“但你记住,要是让我半分背叛或临阵脱逃的味道,我会立刻联系警方,让你为过去的事付出代价。”

“四年了,”他顿了顿,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敲出轻响,“我盯了你四年,你的手段,你的底限,我比谁都。至于你忘了过去这点……在我这儿,不算罪金牌。”

“哦?”伤疤青年挑眉,“那工藤小子知道你这些‘小动作’吗?”

“他大概猜得到。”白马探点头,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他当然知道工藤会拦着自己,甚至怀疑对方根本没打算让这家伙为过去负责——服部平次的友谊,怕是把工藤的判断力都糊住了。

可眼前这带疤的男人,终究是个罪犯。这点,他白马探绝不会忘。

“你现在反水组织,不代表过去的烂账能一笔勾销。”他加重语气,“你是谁,你做过什么,都抹不掉。”

“你说得对。”伤疤青年意外地没反驳,只是耸耸肩。

白马探瞳孔微缩——他同意?

“但我也把话撂这儿。”伤疤青年抬眼,眸底闪过冷,“我不会让任何人抓住。你要是敢卖我,咱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到时候,别指望我会留手。”

“你跑不掉。”白马探声音冰寒,“不过……我可以给你条路。”

他往前倾身,一字一句:“要是你能撑过接下来的事,不叛逃,不杀人——杀人这点,你给我记死了——那等一切结束,我可以考虑……只是考虑啊……工藤那小子给你安排的后路。”

“哟,挺大方啊。”伤疤青年挑高眉梢。比起工藤那的信任,他倒觉得白马探的敌意更顺眼些——至少不用背负什么。“行啊,金发小子,我等着看你说话算不算数。”

“还有一件事。”白马探忽然沉脸,“别叫我金发小子。”

“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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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摩托车引擎声在工藤外停下时,工藤新一手里的文件“啪”地掉在地上。

坏了。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窗边,心脏狂跳——这声音,是毛利的摩托车!

更糟的是,副驾上坐着的,是和叶!

新一脑子瞬间炸开。他昨天才见过伤疤青年对着和叶的发呆,今天这两人就找上门来?

那家伙现在在哪?!

他猛地扫过——沙发上没人。之前还窝在那儿看埃勒里·奎因小说的伤疤青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跷着二郎的白马探。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白马把人赶跑了。

新一急得直冒冷汗。那家伙要是知道和叶来了……以他昨天听到和叶声音就支棱起来的样子,搞不好会直接冲出来!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人心思重得很,对“过去的自己”耿耿于怀,真见了和叶,说不定会躲得更远。

毕竟,谁愿意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新一!开门!”毛利的声音透过对讲器传来,带着明显的怒气。

“……?你怎么来了?还有和叶?”新一对着对讲器,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点,手却在背后疯狂给白马探打手势——你死定了!

白马探摊摊手,一脸“早料到了”的坦然。也是,和叶那丫头看着软,实则比谁都机灵,能瞒过才怪。

“我们来找你算账!”和叶的大嗓门跟着炸响,“还有那个白马探!让他别躲,我今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新一嘴角抽了抽,对着对讲器干笑:“那……你们进来吧?”

按下开门键的瞬间,白马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能告诉她们真相。”

“总得说点什么!”新一回头,眉头紧锁,“她们都找上门了,肯定察觉不对劲了。”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扫过二楼——那家伙到底躲哪去了?真是属猫的,一有麻烦就消失。

“这样,”新一咬咬牙,“告诉她们我们在和伤疤青年合作,但别提他是服部的事。至少现在不能说。”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

新一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

门外,毛利叉着,和叶攥着拳头,两张俏脸都写满了“不好惹”。

完了。

今天这,怕是过不去了。

新一盯着窗外,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桌面。

私下告诉和叶。

这件事太大,绝不能让知道。毕竟和叶等了平次整整五年,她有权第一个知道——至少平次还活着,哪怕现在的状态有点特殊。

“这个计划最稳妥。”白马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新一回头时,正好对上他点头的动作。

新一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刚握住门把,就听见白马探又补了句:“希望那位‘刺客’能。”

新一脚步一顿。

他知道白马探在说谁。

那个藏在二楼客房的男人,怀里还抱着没看完的小说。

虽然失忆了,但新一总觉得,他对和叶的反应很不一般。不像白马探说的那么简单——什么旧难忘,倒像是某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或许是跟了,自己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新一甩甩头,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两人,正是和远山和叶。

和叶双臂抱胸,脸色冷得像冰。则是抿着唇,眼神里带着点委屈。

新一心里咯噔一下。

“来吧。”他侧身让开位置,瞥见白马探已经坐回沙发,脸上那副从容的假面,在和叶扫过去的冷眼下,竟微微有些绷不住。

“别绕圈子了。”和叶一进门就直奔主题,“我要知道真相,工藤新一。这次不准撒谎。”

她说话时,眼睛还斜睨了白马探一眼,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毕竟,和叶以前逼他练过防身术。那魔鬼训练的疼,现在想起来还浑身。

当时和叶说,侦探要是没自保能力,就是活靶子。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声音轻得像耳语,却被白马探听了个正着。

“灰原说,你这次查的是黑衣组织。”终于开口,捋了捋耳后的碎发,“还有那个叫‘白鸦’的刺客,白马和和叶一直在追他。我们不是说好,这种事要坦诚的吗?”

“是我的错。”新一长叹一声,“这两天太忙了,要核实的太多。很快会有大事发生,准备。”

“‘我们’指谁?”和叶追问。

“我、白马、世良,还有黑羽。”

“你告诉黑羽,却不告诉我?”和叶的火气瞬间转向白马,吓得他又缩了缩。

“抱歉。”新一赶紧打圆场,“但接下来,我们要跟黑衣组织的残余势力硬碰硬。洛和琴,很快会回东京。”

里静得能听见针落地。

的脸唰地白了,她伸手握住新一的手:“你一定要小心,我还等着……当你的新娘呢。”

新一反手回握,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

他忽然感觉到,二楼有一道投下来。不像昨天那么锐利,反而带着点的柔软。

那,好像不是冲自己来的。

新一不动声色地咳嗽一声,拍了拍的手:“我们已经通知了世良和黑羽,但现在……我们在跟白鸦合作。”

“跟他?”和叶猛地站起来,眉头拧成疙瘩,“他是刺客啊!”

新一看着她震惊的,心里泛起一丝复杂。

多讽刺啊。

她追了这么的刺客,就是她等了五年的平次。

那个总说“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竹马,一直都在她身边。

新一强压下心头的刺痛,没让冰冷的语气刺得他失态。“我知道。”他沉声道,“但他想脱离组织,只要我们能帮他,他愿意把所有都交出来。至于他之前的罪,等了结,看他度和价值再定夺。”

“你就这么信他?”眉头微蹙,声音里藏着一丝。

“他信。”白马探突然开口,轻轻点头,“虽然我认同他的判断,但工藤君信他,而且那家伙想脱离组织的念头是真的。”他顿了顿,掠过和叶,又收回,“至少,他不是自愿当杀手的。”

他不是在替“白乌鸦”打掩护——是在替平次。白马探心里,他只是想让真相揭晓时,和叶少受点冲击。而已。

“我懂了。”和叶长长舒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难怪昨天你跟丢了魂似的,白马。”见白马探急忙辩解自己才没失态,她笑得更欢,“所以,最终对决要来了?工藤君,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绝不推辞。”

就是那些人,让平次离开了她。这辈子,她都不会他们。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只是……从进屋起,就有股的感觉缠着她。和叶眯起眼,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是世良?还是基德?新一提过他们也在,或许是一个?可那视线里的东西,又不太像……

“谢了,和叶。接下来可能要麻烦你。”新一站起身,冲两个女孩笑了笑,“我和白马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和聊会儿?接下来要忙起来了,趁现在好好放松下。”

“真的不用我们留下?”也站起来,眉头微蹙,总觉得新一还有事瞒着她。

“放心,我们能搞定。”新一握住她的手,在她额头印下轻吻,“你和和叶去玩,等时机到了,我会找你们。”

“你最好说到做到。”板起脸,“敢把我撇在一边,我饶不了你。你知道我等这一天了?早就想给琴那家伙一拳!”

“不会的,我保证。”新一额头抵着她的,忍不住笑出声——哪怕在最紧张的时候,想到一拳揍飞琴的画面,他都觉得轻松不少,“只是有些事比较复杂,要是暂时没告诉你,不是信不过你,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好吧。”笑着踮起脚,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转身去找和叶——却发现人不见了,“咦?和叶呢?”

白马探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着看新一和,没注意和叶什么时候溜走了。

“我去找她!”他急忙起身。绝不能让撞见“白乌鸦”,更不能让和叶撞见他——毕竟新一刚费了劲瞒着部分真相。“白乌鸦”大概不会动手,但精神上、上的打击……谁也说不准。

整个大阪,没人比远山和叶更了解服部平次——除了他父母。要是让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看到那个“死”了五年的人,她肯定能立刻察觉,眼前这个顶着平次皮囊的家伙,根本不是她等了五年的那个热血侦探。

“她可能去洗手间了,毛利小姐在外面等吧?”白马探决定上楼。怎么会没注意到她溜走?“白乌鸦”还在屋里晃,和叶能跑哪儿去?还不打招呼!

和叶也知道,自己不该随便乱跑——还是在别人家!就算是新一的家,未经乱逛也太没礼貌了。可刚才谈话结束时,那道一直盯着她的熟悉视线突然消失了。奇怪的是,她有点失落。

被人盯着本该不舒服,可那视线里带着种莫名的温柔,熟悉得让人心疼。可它一消失,心口反而更疼了。指尖传来微弱的牵引感,耳边仿佛响起平次熟悉的声音,轻声哄着她:“上来吧,和叶。”

鬼使神差地,和叶走向了二楼。

卡祖哈踏上楼梯顶端,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身后似有若无的气息萦绕着她,像被一个温柔的旧识无声跟随。那感觉熟悉得让人心安,却又带着一丝针扎似的刺痛——像极了那个总爱跟她拌嘴的家伙。

她环顾四周,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壁灯投下昏黄的。下意识地,她抬手按住脖颈上的御守,指尖摩挲着重新系好的红绳。今早御守的绳子突然崩断,她打结戴上,可那股不祥的预感却像藤蔓般缠上心头,怎么也甩不掉。

难道……平次在暗示什么?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脚步一顿。指尖传来御守的余温,比往常更暖些。她猛地转向右侧,落在半掩的房门上。

那是新一的房间?

卡祖哈皱着眉推开门。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书桌上堆着一摞书。她莫名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松开御守轻轻叹气。走进房间时,视线扫过桌面的小说,瞳孔却骤然收缩。

《艾勒里·奎因》?

她拿起一本,封面都快翻烂了。平次最爱的推理作家,她怎么会忘?可这些书怎么会出现在新一的房间里?

“远山同学,原来你在这儿。”

白马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他快速扫过房间,确认那家伙不在,才继续道:“毛利小姐在楼下等你,大家都快出发了。”

卡祖哈猛地回神,脸颊微红。被抓偷看别人房间,实在有点尴尬。“啊……抱歉抱歉!我马上过去!”她冲白马探咧嘴一笑,抱着书匆匆跑出房间,低头从他身边擦过,不敢看他的眼睛。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像是在找到什么线索,又像是……在盼着那个家伙突然从门后跳出来,笑着骂她“笨蛋”。

指尖突然发痒,是小指。那是平次总爱牵的地方,每次他偷偷勾住她的小指,都会笑得像个偷的猫。

卡祖哈用力掐了掐指尖,强迫自己冷静。

别傻了。

平次明明在大阪办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低沉的嗓音像风一样钻进她的耳朵——

“卡祖哈……”

她猛地回头,走廊空空如也。

只有壁灯的在地板上晃着,像谁的心跳,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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