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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名侦探柯南五年后再遇组织残

手机震动的瞬间,工藤新一的指尖顿了顿。

发件人是白马探。

这个家伙从不发短信,有事向来直接打电话。

新一心里咯噔一下,借口去洗手间,快步走出。

身后还能听见和叶银铃般的笑声,正讲着平次小时候偷喝的糗事,和博士在旁边跟着笑。

今晚的聚会是为了给平次扫墓。

纪念仪式很安静,父母的眼睛红肿得厉害,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沉重,像块压在每个人心上。结束后他们说想单独一会儿,世良也说有工作了,最后就剩他、、和叶、灰原还有博士,一起来到这家平次生前最爱吃的大阪烧店。

看到和叶推门时眼睛亮起来的样子,新一就知道没选错地方。

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他点开短信。

「有重要的事面谈,在平次家附近的等你。单独来,别告诉远山小姐。」

新一的瞳孔骤然收缩。

白马探不是会弄玄虚的人。那句「别告诉和叶」——他们明明一起在查Paikaru的案子。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明明是夏末,晚风不该这么冷。

他深吸一口气,推门回,脸上挤出笑容:「抱歉啊大家,高木警官突然打电话来,有个案子需要我过去一趟,你们吃不用等我!」

的眉头立刻皱起来:「可是新一……」

「很快就回来!」他打断的话,眼角瞥见灰原哀投来的怀疑,那眼神像在说「你撒谎的技术还是这么烂」。

新一不敢多,转身冲进夜色里。

白马探怎么会突然来大阪?和叶说他还在东京盯Paikaru的梢,难道是案子有了突破?

的路灯昏黄,新一老远就看见那个穿着白色的身影。

是白马探。

他背对着路灯站着,侧脸在阴影里显得有些模糊,平时总是挺直的肩膀,此刻却微微垮着。

「纪念仪式……还好吗?」白马探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不像平时那样冷静。

「嗯,」新一走近,「你怎么突然来了?短信里说的事……」

「不急。」白马探打断他,从口袋里掏出相机,「我在东京盯了Paikaru三个月,终于拍到了他的脸。」

新一眼睛一亮:「那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不直接发给我?」

「因为当面给你看。」白马探抬起头,路灯的落在他眼底,竟是少见的凝重,「而且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Paikaru的案子从此交给我,你不准再碰。」

「第二,看这张。」白马探把相机递到他面前,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但看了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新一愣住了:「什么意思?白马,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选吧,工藤。」白马探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疲惫,「想,这可能是你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新一盯着他递过来的相机,心跳突然变得很快。

那种不祥的预感,像乌云一样笼罩下来。

“我当然确定。”新一一把夺过相机,眼神锐利如刀。

白马探那副拼命想把他排除在外的样子,让他瞬间想起过去——那个缩在毛利小五郎身后的柯南,总被大人挡在案发现场之外。

“我早说过,不把那些混蛋送进监狱,我绝不罢休。”

“随你。”白马探面无,眼底深不见底,“这是最新的。”

新一斜睨他一眼,指尖划过相机屏幕。加载的瞬间,心脏突然漏跳一拍,像有警报在脑海里尖啸。

他鬼使神差地放大。

当那双熟悉的蓝眸撞进视线时,新一猛地屏住了呼吸。

世界仿佛瞬间静止,只剩下相机里的画面。五年了,他从少年长成挺拔的青年,可上的人,他一眼就认出来。

服部平次。

耳边仿佛响起那家伙爽朗的笑声,带着大阪的“工藤”在脑海里回荡,的笑容比樱花还耀眼。

新一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狂喜、震惊、难以置信……无数像海啸般冲垮理智。可下一秒,侦探的本能让他瞬间冷静——这怎么会在白马探手里?

愤怒和背叛感瞬间攫住了他。

“这是恶作剧?”他死死盯着屏幕,声音发紧,“白马探,你耍我?”

上的人皮肤黝黑,眉毛浓密,连嘴角那道的疤痕都可见。不是替身,不是巧合,就是服部平次本人。

新一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眼底怒火:“说啊,是不是恶作剧?”

“不是,工藤君。”白马探语气平静,“没有错。”

“不可能!”新一几乎是把相机砸向对方,转身就走,“他不会!服部平次怎么可能——他已经死了!”

他猛地回头,浑身都在发抖:“白马探,服部已经死了!”

“但他的尸体从未被找到。”白马探接住相机收好,“冷静点,工藤君。我知道这对你打击很大,但我们得认真谈。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站着说话不!”新一咬牙怒吼,却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对。他早该想到的,可打死他也想不到——那个愿意为他挡子弹的,会和黑衣组织?

这太荒谬了!

那是服部平次啊!那个直肠子、热血上头的大阪侦探,笑起来能整个房间。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从新一第一次坦白身份起,就成了彼此最信任的人。

组织的秘密,他从不瞒服部;无数次生死,都是服部在背后撑着他。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服部是组织的人?

新一浑身发冷,鸡皮疙瘩爬满手臂。他想骗自己是巧合——服部活着是真的,但他只是碰巧出现在那个,碰巧符合证人描述。

可理智却在尖叫:不对!

服部到底什么时候和组织勾搭上的?是他们认识之前?还是之后?当年服部找他,是组织的命令?那他挡子弹的举动,难道也是演戏?

新一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如果是为了和叶呢?只有和叶,才值得服部背叛一切。换作是他,为了也会不惜一切。

可为什么要挡子弹?那时候的危险是真的,服部差点死掉也是真的。

这一切,根本说不通!

夜风卷着落叶掠过,新一的指节攥得发白,掌心深深嵌进裤缝里。

如果平次早在他们认识前就了黑衣组织——那这三年的并肩作战算什么?那个拍着他肩膀喊“工藤”的大阪少年,那个为了帮他隐瞒身份跟和叶撒谎的家伙,难道从头到尾都是演的?

还是说……在某个瞬间,那个热血上头的侦探真的把他当成了朋友?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自己难道连知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吗?

平次替他挡子弹的画面猛地撞进脑海。新一的心脏像是被冰锥狠狠扎了一下——那是赎罪吗?是想用命来偿还欺骗的代价?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中弹后不坦白,反而彻底消失,继续替组织做事?

“工藤君。”白马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新一猛地回神,抬手打断他:“我没事,白马,真的。”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插进头发里用力抓了抓。脑子里像有团乱麻,理的疑问缠着平次的脸,还有和叶哭红的眼睛……等等!

灰原!

新一突然从上弹起来,动作快得让白马探都愣了一下。

对了!灰原哀的组织感应!

那个总是缩在角落的女孩,连成新出医生的贝尔摩德都能察觉到。可她从来没对平次有过任何异样——甚至连一句怀疑的话都没说过!

新一一屁股坐回,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半分。

如果平次早就了组织,灰原不可能毫无察觉。也就是说,平次“变节”的时间点,一定是在他“死”后。

可就算这样,还是说不通。如果挡子弹是为了赎罪,为什么不趁机坦白?反而选择假死潜伏?难道平次觉得,自己会因为他的身份而翻脸?

新一盯着天上的星星,喉咙发涩。他和那个大阪侦探一起破过多少案子?平次连自己对和叶的心思都藏不住,怎么会觉得他扛不住这点真相?

除非……是组织逼他的。

和叶的脸再次浮现。新一的心沉了下去——如果组织拿和叶的命威胁,平次绝对会妥协。可这也不对,如果只是想控制平次,为什么不让他回大阪?那里有服部平藏,有柯南,有无数可以利用的信息点,留在大阪对组织的好处远比对峙东京大得多。

为什么偏偏要让他消失?

“工藤君。”白马探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这件事交给我吧。你跟他太熟了,容易用事。我和他本来就不对付,查起来……”

“不行。”

新一打断他,语气里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他抬起头,眼底的迷茫已经被火焰取代。

“正因为是他,我才亲自去。”新一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如果平次真的站在组织那边,我要亲自听他说为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回事,还有……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过朋友。”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吐出那个名字:

“我要见‘白干’。”

这个组织代号从舌尖滚出来,像吞了颗烧红的铁丸,烫得他舌根发疼。比APTX4869更毒的,是曾经最信任的人,变成了需要用代号相称的敌人。

“你说什么?!明天就是平次的忌日,你现在要回东京?”

的声音带着哭,双手叉站在,眼眶红得像。

新一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把甩到肩上,声音放得很柔:“我也不想走,。可是高木警官那边的案子卡住了,她一个人应付不来。”

他不敢看的眼睛,只能盯着地板上的鞋尖。

骗她的。

他要去大阪,去那个曾经和他一起吃章鱼烧的城市,找那个“死而复生”的侦探。

不管平次是敌是友,他都要亲自问。

这是他欠平次的,也是欠自己的。

工藤新一攥紧手机,屏幕上“佐藤美和子”的名字几乎要被他按碎。

他得继续撒谎。就说东京警视那位刚升为警部、前途无量的佐藤警官——现在该叫高木美和子了——紧急召他回去办案。

绝不能让知道真相。

一旦她察觉,和叶那边用不了三天就得传遍。这点他和白马探早达成:这件事,把她们彻底摘出去。

新一喉结滚动,不敢深想。要是知道,自己等了五年的爱人是罪犯,还是个沾满的杀手……她脸上会是什么?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新一猛地甩头。服部平次?杀人?怎么可能!

可脑海里突然蹦出句问话——那是他还叫江户川柯南时问的。

“服部,你杀过人吗?”

当时服部怎么回答的?好像……岔开了话题?

新一心里咯噔一下。之前他倾向于服部是后来才组织的,但现在,那个被他暂时压下的猜测又浮了上来——会不会从一开始,服部就是组织的人?

“就不能等明天早上再走吗?”的声音带着委屈,眉头皱成小疙瘩。

五年了,新一这说走就走的一点没改。以前是追案子,现在……没说破,但眼神里藏着。

有时连她自己都不敢信当年经历的一切——那些炸弹、追车、组织的阴影,明明都结束了不是吗?

“我也想啊。”新一撒谎时心跳快得离谱,“可佐藤警部说紧急,一分钟都耽误不得。对不起,。”

他飞快在她脸颊啄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歉意:“明年,明年我一定陪你好好过。”

“你最好记住。”的语气软了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走之前,去跟服部君道个别吧。”

新一脚步一顿。

他懂的意思。

推开服部家的门,正中央的灵堂刺得他眼睛发疼。

黑白里的少年笑得张扬,嘴角还沾着点咖喱渍——那是服部平次最常见的模样。四周缠着黑纱,香炉里的香灰积了厚厚一层,显然服部夫妇刚祭拜过。

新一盯着,心脏像被攥住一样疼。

服部家会是组织的人吗?他不止一次怀疑过。可那天在船上,服部父母得知儿子坠海时的崩溃——母亲当场晕厥,父亲红着眼眶死死攥着栏杆——那不是演的。

不管真相如何,服部静华和服部平藏,肯定被蒙在鼓里。

对着“死去”的人告别?新一自嘲地勾了勾唇。可他,上的少年,或许真的已经“死”了。

现在顶着这张脸的人,叫另一个名字。

一个让他想起就恨得牙痒痒的名字。

新一缓缓跪下,点燃三支香插进香炉。烟雾缭绕中,那天的画面在眼前炸开——

暴雨倾盆的甲板,服部平次后背中枪,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漆黑的大海。

新一猛地睁眼,视线正好对上里那双明亮的蓝眼睛。

“再见了,服部。”

他站起身,口袋里的相机硌得——那是白马探借他的。相机里存着的,是“那个人”现在的模样。

从这一刻起,他不能再把对方当朋友。五年时间,足够让一个人变得面目非。

他要找的不是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而是组织余孽,是手上沾着不知多少人命的危险罪犯。

新一深吸一口气,眼神冷得像冰。

是时候,去会会那个叫“柏加索”的家伙了。

“是跟他们吧?”

的声音突然响起,新一猛地抬头。

站在路灯下的少女穿着黑色风衣,肩上挎着,在她银灰色的头发上镀了层冷。

灰原哀。

新一心里一紧。里他那套说辞果然骗不过她,可没想到她会追到火车站来。看这架势,是要跟他一起回东京?

“灰原,你怎么在这?”新一压低声音,“博士那边……”

“我跟他说今晚住你家。”灰原哀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出来买瓶可乐,“再磨蹭下去,最后一班车就赶不上了。”

“哦,对。”新一反应过来,连忙拉着她往车站里走。买票、过安检,一路无话。直到站在空荡的月台上,灰原才终于开口。

“你哪露了?”

新一脚步一顿,苦笑:“这么明显?”

“你眼里的神色。”灰原哀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每次牵扯到他们,你都会露出这种眼神。刚才在你借口离开时,我还只有几分把握,直到你回来,那眼神就再明显不过了。”

她顿了顿,转身望向窗外,“不过……还有别的东西藏在里面。”

工藤新一轻叹一声,双手插进口袋,无奈地摇头,“果然不能小看你啊,灰原。怎么样,考虑当个正经侦探?”

“我现在不算吗?”灰原挑眉反问,“侦探团可没因为柯南不在就解散,现在改叫侦探俱乐部了。”

“也是。”新一唇角勾起一抹,脑海里浮现出那三个孩子的身影。几年下来,他们单独行动时还带着点生涩,但只要和灰原搭档,总能爆发出意想不到的潜力。这种成长,让他忍不住有些骄傲。

“那名侦探小姐,说说看,我在烦什么?”

“结合你之前的话,还有和叶小姐刚才告诉你的事……多半和那个叫‘白干’的组织成员。”灰原语气笃定,“案子有了新进展,而且足够大,大到让你火急火燎赶回东京。要么是他身份暴露,要么是你身边的人被盯上了。但如果是,你应该会选最快的航班,所以——”

“答对了。”新一颔首,转向铁轨延伸的远方,“白马终于找到他了。这么多年,我们总算了他的脸。”

灰原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有话,没有追问,只是安静。直到列车进站,两人踏上几乎空无一人的车厢,新一才再次开口。他仰头盯着车厢天花板,避开灰原的视线,声音里带着一丝飘忽。

“灰原。”

“嗯?”

“你……有没有从服部身上感觉到过什么不对劲?”

“服部君?”灰原一愣,随即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你该不会是想说——!”

“是。”新一闭上眼睛,将头抵在冰冷的车厢壁上,感受着列车行驶的震动,“我就是这个意思,虽然连我自己都不愿相信。”他侧过头,对着灰原勉强扯出一个笑,伸出胳膊,“掐我一下?我想确认这不是梦。”

灰原没说话,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拧。新一痛得低呼一声,连忙捂住被掐的地方。她收回手,眼神像是在说“自找的”,随即重新聚焦在那个问题上。

她闭上眼,回忆起第一次见到那位侦探的场景。当时她假扮柯南,为了打消的怀疑。服部拙劣地模仿新一的样子,现在想来是多此一举——因为那晚真正的新一就站在舞台上。

“没有。”片刻后,灰原睁开眼,转向新一,“我从没感觉到异常。但我的直觉不是绝对的,以前我还怀疑过昴是组织的人。”

“假阳性和假阴性不一样。”新一皱眉,“况且冲矢昴……也就是赤井秀一,他确实当过组织成员。虽然是FBI卧底,但得了,身上沾染上你最忌惮的那种气息。”

“工藤君,你确定吗?”灰原脸上浮现出,“服部对你有多重要,你心里。这些年你一直为他的死自责,如果他活着,还成了那个你最痛恨的组织的一员……”她顿了顿,“那种被背叛的痛苦,写在你眼里了。会不会是圈套?”

“圈套的话,图什么?”新一苦笑,“我也想过,但这个局布得太周密了。让白马跟踪他几个月,不如直接带着那张脸出现在我面前更快。不……”他掏出相机,调出递给灰原,“错不了,这就是真正的服部。”

灰原接过相机,低头凝视。,她才将相机还回去,“看起来是。你急着回东京,是想和他见面?”

新一点头,脸色变得凝重,“我需要答案,灰原。而且听他亲口说——”他停顿了一下,几乎不愿吐出那个名字。在他心里,“服部平次”永远是那个大阪来的侦探,那个为了救他不惜牺牲自己的笨蛋,而不是什么“白干”。

他深吸一口气,避开灰原的,继续道:“……听‘白干’亲口说。”

“听到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哀的骤然锐利,紧盯着他脸上复杂变幻的——他终究没说出那个老对手的名字。“不管过去你们是什么,现在他是罪犯,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他杀了人,工藤君,证据确凿。你真以为他会乖乖跟你谈?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是组织的人。”

“他要跑,我就抓他。”新一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我觉得他不会跑。就算他当年真的是组织成员,他替我挡过子弹是真的。那种,他不可能知道自己能活下来。那不是算计好的行动。”

“也就是说,有两种可能。”哀竖起一根手指,声音冷静得像冰。“第一种,服部平次在你认识他的时候就是组织的人,甚至可能在你们相遇之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你产生了,背叛了组织来帮你,却从头到尾没透露过半个字。”

“第二种。”她又竖起第二根手指,指尖泛着凉意。“服部平次是在那次濒死后才组织的。至于原因,没人知道。”

“差不多是这样。”新一点头,双臂抱在胸前沉思。“你之前从没从他身上察觉到组织的气息,所以我更倾向第二种。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

“还有,为什么是杀手?”哀替他说完后半句,轻轻叹了口气,向后靠在背上。“服部平次的能力,当个波本那样的特工才合理,而不是只会杀人的。组织放着他的才能不用,简直像是……他的能力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们看上的东西。”

还有一件事她没说——组织倒台后,从来没人来找过她。那些人拼死守住了宫野志保的秘密,因为他们知道琴还活着,绝不会放弃追杀她。如果平次真的是组织成员,他显然选择了沉默。

“他的剑道也强得离谱。”新一忽然想起过去的画面,那些他们一起对抗组织时,平次耍过的荒唐到夸张的剑招——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们三个里,他永远是最能打的那个。但你说得对,组织放着他的侦探能力不用,简直是疯了。如果他们用了,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

“所以这背后肯定还有原因。”哀的声音带着疲惫,“如果我告诉你,见他是个坏主意,你会听吗?”

“不会。”新一回答得毫不犹豫。“如果你发现你姐姐还活着,而且是组织里危险的成员,你会怎么做?”

“你说得对。”哀承认了,眼神黯淡下来。“我比谁都想知道原因。对于你这样的侦探来说,这种欲望只会更强烈吧。”

“你……”她抬起头,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总该有个计划吧?”

她不喜欢他现在的笑容——一点都不喜欢。

最终,新一的计划简单到离谱。

简直叫计划。

哀看着自己脸上的墨镜和帽子,心里吐槽。这种,跟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她为什么要被卷进这种破事里?

在大堂蹲守是最容易的一步。两人各拿一份报纸,漫不经心地浏览,实则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每一个进出的人——他们要找的是服部平次,说,是代号“白鸟”的那个男人。前台已经确认过,有个符合描述的年轻人住在这儿,错不了。哀上戴着那块熟悉的手表,两人交换了一个无声的眼神。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了。

一股刺骨的寒意,像电流般窜过。那是四年来从未有过的恐惧——自从组织覆灭后,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哪怕是现在,它依然让她浑身发抖,瞬间变回那个无助的小女孩。但很快,这些年磨砺出的钢铁意志压过了恐惧,她深吸一口气,做好了面对组织成员的准备。

新一看着她的反应,心脏猛地一沉。

那是过去每次察觉到组织成员时,哀都会有的反应——身体僵硬,眼神冰冷,像被毒蛇盯上的猎物。他顺着她的看去,一股愤怒和背叛的剧痛瞬间刺穿了心脏,跟昨晚得知真相时一模一样。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见他的准备。

但他错了。

那一刻,他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电梯门打开,那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他表面上漫不经心地扫过大堂,新一却一眼看穿了那是——那是侦探特有的警惕。他赶紧把头埋进报纸里,心脏在里狂跳。

那双蓝色的眼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又陌生得像换了个人。它们扫过新一和哀,没有丝毫停留,更没有半分波澜。

这本身就不对劲。

新一选了这种半遮半掩的,就是为了让他能认出来。服部平次——不,是白鸟,他强迫自己改口——不可能对他们毫无反应,不可能没有一丝熟悉的火花闪过。

但事实是,什么都没有。

没有。

工藤新一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死死锁定前方那个背影。

从到前台不过五十米,他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距离近了,那道身影的轮廓在他眼里逐渐。挺拔的背脊,利落的短发,甚至连走路时微微偏头的习惯,都和记忆里那个侦探如出一辙。

这些年和怪盗基德斗智斗勇,他早练就了一双看穿的火眼金睛。但真正让他心脏骤停的,是对方开口的瞬间。

“麻烦帮我办下退房。”

声音低沉了些,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可那独特的语调——工藤新一几乎要喊出声。

是服部平次!

唯一的不同,是那标志性的大阪淡得几乎听不见。可他凝神细听,还是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尾音,像一根细针,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对方肩上挎着个黑色单肩,动作利落地递出房卡。就在这时,他忽然转头,扫向工藤新一的方向。

工藤新一猛地抬眼,盯着天花板上的时钟,心跳却在里擂鼓般狂跳。

那双眼睛扫过他,没有丝毫停留,更没有半分熟悉的温度。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工藤新一的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不可能!他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是最懂彼此的对手,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

对方办完手续,转身就走。工藤新一立刻和身后的灰原哀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默契地起身,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灰原哀落后几步,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以防对方突然发难。

工藤新一的落在对方的背影上,越看越心惊。这家伙竟然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粗略估计至少一米,比记忆里那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服部平次,足足高出了半个头。

他穿了件黑色连帽衫,同色牛仔裤和马丁靴,身上下只有一个颜色。和昨天白马探里那件黑色比起来,确实休闲了不少,但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却比更甚。

像个杀手。

工藤新一的脚步顿了顿。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下。不可能,服部平次怎么会是杀手?

可对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又让他无法忽视。

跟了没多远,对方突然在一个报刊亭前停下,买了份报纸和口香糖。付钱时,他左手上的银色手链晃了晃,工藤新一的骤然凝固。

那只手背上,爬着几道狰狞的闪电状疤痕——是利希滕贝格纹!

更让他血液冻结的,是疤痕交错处,那道淡粉色的旧疤。

工藤新一的瞳孔猛地收缩。

那是和叶为了救服部平次,用自己的手挡下刀刃留下的伤!

他几乎要冲上去质问,可对方已经转身,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对方突然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工藤新一心里一沉。这是在!

他回头看了眼灰原哀,她眼中闪过一丝,却还是点了点头。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藏在袖口的麻醉针,一步步走进了小巷。

“从就跟着我,侦探?”

对方背对着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工藤新一停在巷口,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不敢抬头看那张脸。他怕自己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会控制不住。

“你怎么知道我是侦探?”工藤新一的声音有些发紧,身体已经了战斗状态,“说不定只是顺路。”

“顺路?”对方轻笑一声,缓缓转过身。

那笑容在工藤新一的眼里炸开。熟悉的嘴角弧度,熟悉的眉眼弯起的角度,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熟悉的温度。

就像一个精致的木偶,顶着服部平次的脸,却没有他的灵魂。

“至于你的问题——”对方的声音顿了顿,一丝淡淡的大阪突然冒了出来,“我在报纸上见过你。名侦探工藤新一,想不认识都难啊。”

“工藤新一”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陌生得像在念一个路人的名字。

工藤新一看着那双熟悉的蓝色眼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认出了对方。

对方却不认识他。

这就是他一直找不到的那块拼图。

也是最残忍的答案。

艾以近乎要撞断脖子的速度冲过拐角,抬手就去摸上的手表。

工藤新一脑中一闪,答案终于浮现。

可他刚抓住这一线头绪,就见佩卡鲁“噗通”跪倒在地,沉沉睡了过去。

新一愣住了。

另一个疑问猛地窜上心头。

太顺利了。

顺利得不像话。

佩卡鲁是让他们抓住的!

他下意识扑过去,在佩卡鲁——也就是曾经的服部平次——的脑袋磕到地面之前,稳稳接住了那沉睡的身体。

为什么?

新一只觉得心头堵得。

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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