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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博人传重生高中找回挚友幸福

萨达拉指尖死死抠着窗台边缘,指节泛白。

妈妈让她在房间等博人,说等博人和爸爸谈完,就会上来拿几本历史课本。可她哪坐得住?那本翻烂的《基础理论》又被她扔回桌上——第三次了。

不行,亲眼看看。

她深吸一口气,脚尖点上厨房窗户的上沿。十尺高度不算什么,以前训练时跳得比这高多了。底下还有灌木丛缓冲,就算失手也顶多擦破点皮。

妈妈肯定在听楼梯动静,不会往窗外看。只要她动作快点……

跳!

可念头刚起,心脏突然狂跳。肚子有点发颤,这高度好像比想象中高多了?

“你干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炸响在耳边。萨达拉浑身一僵,指尖瞬间脱力——

完了!

失重感猛地攫住她,风声在耳边呼啸。中她瞥见一双湛蓝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惊恐。她闭眼蜷缩身体,试图调整姿势背部着地。这高度摔下去,骨折是板上钉钉了!

预想中的剧痛没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砰”的一声闷响,还有身下传来的一声痛哼。

萨达拉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压在一个人身上。博人躺在地上,一只胳膊卡在她间,另一只手还护着她的后背。

“啊——!”

她尖叫着弹开,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博人也捂住脸,耳根红得能滴血。

“你、你没事吧?!”萨达拉结结巴巴地问。

博人没抬头,声音闷在掌心里:“我忘了……现在的我,既不会飞,也跳不了以前那种高度……”

“等等——你说飞?!”萨达拉瞳孔骤缩。

博人终于放下手,耳尖的红还没褪:“嗯。刚才看你掉下来,我本能就想跳起来接你——以前当时,这都是家常便饭。可现在……”他突然侧身躲开,用另一只手捂住胳膊。

鲜血正从指缝里渗出来。

“好像把伤口的 stitches 挣开了……这个世界真烂透了。”

萨达拉的羞赧瞬间被心疼取代。他失去的哪是朋友?分明是整个曾经的人生。那些随手就能用的忍术,那些的医疗忍,甚至连最基本的身体机能……没了。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她想伸手拍拍他的背,想告诉他“会好起来的”。可指尖刚动,手臂就像被电流击中般发麻。她赶紧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强迫自己站着别动。

“发生什么事了?”

低沉的男声自身后传来。萨达拉猛地回头,才发现爸爸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她刚才着,没听见脚步声!

博人立刻直起身,对着爸爸低下头:“师父……您还有多余的手套吗?再给我点绷带。”

师父?!

萨达拉差点跳起来。爸爸明明姓宇智波,就算博人和他不熟,也该叫“宇智波”才对!刚才那阵诡异的沉默——她隔着门都能感觉到里面的低气压,怎么谈完就成“师父”了?

可爸爸的眼神却没她想的那么严厉,反而带着点……?

“手套可以借你一副,但白天在学校戴要申请。让小樱给你写张证明,走之前让她看看你的手。”

“明白。”

萨达拉彻底懵了。他们到底谈了什么?爸爸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还对博人这么……熟稔?甚至有点像……老友?

“萨达拉。”爸爸突然看向她。

“啊?爸、爸爸?”

“以后放学不准一个人回家,让他跟着。”

“什么?!”萨达拉的声音陡然拔高,“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

“在这件事解决前,他每天都要去学校接你。”爸爸的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

“萨达拉。”博人突然开口。他脸上的窘迫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冷静。他的眼神像有魔力,瞬间压下了萨达拉的怒火。

萨达拉仿佛听见他在心里说:我知道那些人的下落,但我现在受伤了。如果他们突然袭击,我们在一起至少能互相。我一个人走没问题,毕竟我认得他们的脸,可你不行。我没法告诉你他们是谁,也没法提前预警——总不能让你在梦里提防吧?离你家越近,离你爸爸就越近。这件事最终要靠他解决,不是我们。

这些话他没说出口,可萨达拉却听得。

但博人真正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天黑走路本来就危险,你一个女生……”

萨达拉气结。这家伙!就算长大了,还是这么欠揍!刚才那心声是她的错觉吗?还是像蝶蝶说的那样,是少女心作祟的脑补?

可她终究还是松了口:“行。但你得偷偷跟着!不准刚下课就黏上来,早上也不准跟我一起进家门!”

爸爸突然插话:“只要他门,再从后面跟着你,我没意见。”

“爸!”萨达拉快疯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铁?刚才到底谈了什么啊?早知道我就直接跳下来了,说不定还能听到点尾巴!”

“你可能会死。”博人的声音突然变冷。

萨达拉一怔,随即瞪着他:“那你呢?你就不会死?”

博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遥远又痛苦的笑。那笑容仿佛在说:我死了也。甚至……现在死了更好。

汹涌的再次席卷而来,萨达拉的眼眶瞬间热了。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上涌,她死死咬着嘴唇才没哭出来。要是一周前,她早一巴掌扇过去了。可现在,她只能把火气咽下去——那心声又出现了,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脑补怪他。

“行了,我进去了。你们俩……继续忙吧。”爸爸说完转身就走。

“我们没忙什么!”萨达拉急忙辩解。

博人却没说话,只是默默站起身,跟着爸爸走进了屋子。

萨达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他胳膊上的血还在渗出来,步伐却异常坚定。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攥紧的拳头里,还残留着指甲掐出的红痕。

那心声……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萨拉面颊发烫,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多希望博人能多留一分钟,就一分钟。哪怕只是安静地站着也好。可他转身就走了,连句告别的话都没说。

心里像堵着团乱麻。想喊住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翻涌的——委屈、疑惑、还有点道不明的——堵在喉咙口,让她发不出声。

算了。或许不说更好。

可她还是不甘心。至少该做点什么的……

***

第二天一早,萨拉刚进教室就瞥见了博人的手。

那只总爱插在裤的手,今天套着只黑色皮手套,裹得严严实实。

她走到自己座位旁,低声道:“早。”

博人头也没抬:“早。”

然后就没了下文。

整整一上午,两人像隔着层无形的墙。萨拉偷瞄了他好几次,每次都只看到他盯着课本发呆的侧脸。手套始终没摘。

直到午休铃响,萨拉攥紧了拳头。

说点什么!哪怕只是问问手套的事也好!她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

一条晒得黝黑的胳膊突然勾住了她的脖子。

“萨拉~快走快走!再晚一步,章鱼烧就要被抢啦!”

是蝶蝶。

萨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没法拒绝最好的朋友。只能扯出个僵硬的笑,被蝶蝶半拖半拽地冲向食堂。

随便买了个鲷鱼烧,萨拉魂不守舍地跟着蝶蝶回了教室。刚进门,就听见男生们的欢呼声。

一群人围在教室后排,地上铺着将棋盘。萨拉一眼就看到了博人。

他坐在地上,手套还戴着,正低头摆弄棋子。眉头微蹙,眼神却亮得惊人——那是神贯注的模样,没有平时的吊儿郎当,也没有昨天的疏离冷淡。

旁边的鹿代正收拾棋子,语气带着点佩服:“刚才那步险棋,差点就输了。没想到你会用弃子战术。”

博人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没玩了,手生。”

鹿代点点头:“下次再玩。你和我爸还有比赛里的那些人思路都不一样,挺有意思的。”

萨拉站在原地,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时,他就能笑得这么轻松?

明明昨天还对自己那么冷淡。难道在他眼里,自己还不如一盘将棋重要?

“喂,发什么呆呢?”

蝶蝶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萨拉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盯着博人看了好半天。

“没、没什么……”她低下头,啃鲷鱼烧。

蝶蝶挑了挑眉,把手里的三明治往桌上一放,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老实说,你是不是在不爽他?”

“啊?没有啊!”萨拉的脸瞬间红了。

“还嘴硬?”蝶蝶戳了戳她的胳膊,“是因为他戴着那破手套不理你,还是因为……他又提起那个‘版的你’了?”

萨拉一愣:“什么版的我?”

蝶蝶翻了个白眼:“就是上次做‘自我介绍页’那回啊!我特意测试过他——你俩血型一样,生日一样,那家伙除了你的年龄(他连自己多大都记),问题答对了!”

轰——

萨拉的脸彻底烧起来了。

博人知道她的血型?知道她的生日?那页纸上还有什么?蝶蝶到底怎么套出他的话的?!

“你该不会……还在把你当那个‘她’吧?”蝶蝶眯起眼睛。

“不、不会的!”萨拉连忙摆手,“他最近已经很努力把我当我自己了……”

蝶蝶突然露出个坏笑:“哦——原来你早就喜欢上他了啊!”

“什、什么?!”萨拉差点被鲷鱼烧噎住,“你胡说什么呢!”

“还不承认?”蝶蝶戳了戳她的脸颊,“你就是在意他把你和那个‘她’搞混!萨拉啊萨拉,我怎么出你这么迟钝的女儿!”

“我才不迟钝!”

“你就是嫉妒!”蝶蝶凑近她耳边,声音像小猫爪子挠人,“嫉妒他看你的眼神,没有看‘她’时那么。你心里肯定在想——要是他喜欢的是你本人,那一切就都好办了,对吧?”

萨拉僵住了。

嘴里的鲷鱼烧突然没了味道。

嫉妒?

她会嫉妒吗?

怎么可能……

“蝶蝶,没那么简单。”她低声说。

“是不简单。”蝶蝶咬了口章鱼香肠,含糊道,“要是他喜欢你,你大可以拒绝他,潇洒走人。可问题是——他不喜欢你啊!所以你才生气,才不甘心。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喜欢他啊!没想到你还好这口,喜欢追着男生跑?”

萨拉愣住了。

追……追着他跑?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跳得越来越快。

博人确实占据了她的注意力。可这是因为喜欢吗?还是因为那些反复出现的梦境?那些梦里,他总是站在自己身边,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她偷偷瞥了一眼博人。他正和鹿代说笑,洒在他金色的头发上,像镀了层。

心脏猛地一缩。

“对了!”蝶蝶突然一拍桌子,“你说堇给你的那些高级司康饼呢?我带了茶!等会儿去你家开茶话会,好好聊聊!”

萨拉点点头,却觉得喉咙发紧。剩下的鲷鱼烧再也吃不下了。

她不能告诉蝶蝶真相。上次因为梦境里的事冲动行事,已经惹了麻烦。要是蝶蝶知道了那些梦,肯定会怂恿她去找博人问,没完没了地追问细节。

博人说得对。有些事,还是交给时间吧。

可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还是觉得憋屈。明明知道现在插手可能会引发更糟的后果,却还是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这种无力感,快把她逼疯了。

她把没吃完的鲷鱼烧递给蝶蝶,刚想说什么,就听见男生们又爆发出一阵欢呼。

鹿代的声音传来:“刚才那步真险,差点就输了。没想到你会用弃子战术。”

博人轻笑一声,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没玩了,手生。”

鹿代收拾着棋子:“下次再玩。你和我爸还有那些比赛选手的思路都不一样,挺有意思的。”

萨拉站在原地,听着博人爽朗的笑声,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时,他就能这么开心?

而自己,却只能站在远处,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那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难道……自己真的嫉妒了?

萨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第一次对这个问题产生了怀疑。

博人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亮得晃眼,像极了他十一岁时的模样。“听起来不错。”

“我们回家路上打算去便利店买冰淇淋,”井阵晃了晃手里的空饭盒,“要不要一起?”

“谢了……”博人的笑容瞬间消失,“但这周我有点忙,下次吧。”

“切——今天不是没空手道社吗?”

莎拉的视线从井阵身上移开,落在已经吃完便当的蝶蝶身上。她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捻着百褶裙的褶皱。

蝶蝶突然凑近,嘴角挂着了然的坏笑:“看,你果然有心事。”

“我……不否认。”莎拉只能挤出这么一句。

莎拉松了口气——博人躲人的本事真是一流。和蝶蝶一起回家的路上,她连博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可奇怪的是,她总觉得背后有视线黏着,像一层薄毯裹在皮肤上。只要他在看,她就能感觉到。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跟上来?莎拉心里犯嘀咕,却不敢回头确认。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蝶蝶在厨房准备泡茶,她转身去 pantry 拿出堇送的司康饼。刚把盒子放在桌上,额头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是个小纸团。

莎拉抬头看向窗户,窗缝微微开着。她立刻猜到是谁——除了博人,没人能把纸团扔得这么准,还能算准风速和重力。这家伙以前可是!

她没在意,趁蝶蝶没看见,飞快捡起纸团塞进口袋。正想展开看,身后突然传来蝶蝶的声音:“莎拉,你在看什么?”

“啊……天花板好像掉漆了,”莎拉赶紧把纸团扔到地板角落,“等下得跟我爸说一声。”

“是吗?”电水壶“咔嗒”一声跳了闸,蝶蝶眼睛一亮,“茶好了!”

蝶蝶刚转身去倒热水,又一个纸团精准砸在莎拉的太阳穴上。这次的纸团比刚才大了点。

知道了知道了!莎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扯了个谎:“我去趟厕所,等茶泡好再回来。”

“别掉进去哦。”蝶蝶头也不回地往茶壶里倒热水。

莎拉出门前飞快捡起第二个纸团,冲进厕所第一件事就是擦眼镜。

第一个纸团展开,字小得像蚂蚁:“别吃司康饼。”

为什么不能吃?那是堇送的礼物啊!

第二个纸团上的字更小,却一模一样。这家伙难道在她家外面用石头把尖削得比针尖还细?还有,他到底在外面晃悠了?刚才回家路上的对话,他是不是听见了?

……肯定听见了,不然不会特意提醒司康饼的事。

莎拉靠在厕所墙上,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

司康饼到底有什么问题?更麻烦的是,怎么才能拦住蝶蝶这个吃货不吃她盯上的东西?

博人做事向来有理由,再奇怪的举动背后都藏着原因。莎拉深吸一口气,决定听他的。

她按下冲水键——虽然什么都没有,保险起见还是样子。洗手时,她在心里想了一百个拒绝的借口,可一想到蝶蝶那副“不吃到誓不罢休”的样子,就觉得那些借口是废话。

推开门回到,莎拉一眼就看见蝶蝶嘴角沾着司康饼的碎屑。

完了,来不及了。

“莎拉快尝尝!好吃的!班长说这是哪家店买的来着?”蝶蝶举着半块司康饼递过来。

“我……忘了。现在不想吃甜的。”莎拉赶紧摇头,“给我杯茶就好。”

“哎呀,就一口嘛!真的赞!”

“万一像你说的那么好吃,我肯定停不下来,晚上就吃不下饭了。”莎拉端起茶杯,避开蝶蝶的。

“你怎么回事?喉咙卡着了咽不下去?女生谈恋爱的时候经常这样哦!”蝶蝶突然凑近,眼神暧昧。

莎拉的脸“唰”地红了,赶紧低头喝茶:“……差不多吧。”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借口了。

蝶蝶嚼到一半突然停下,眼睛瞪得溜圆:“你刚才说‘差不多’?你承认了?!”

“我……”

莎拉眼角瞥见厨房窗外的人影——博人正趴在那里偷听。现在能让蝶蝶转移注意力的,只有“恋爱”这两个字了。希望博人能懂她的意思。

“你是恋爱专家嘛……喉咙紧,说不定真的是因为那个。”莎拉硬着头皮说。

蝶蝶立刻把司康饼推到一边,一脸严肃:“姐妹,你不对劲。”

这场对话简直像,持续了快一个小时。莎拉终于想通了两件事:

第一,博人对她来说,绝对不只是个陌生的怪人。

第二,她没法给他们的下定义。

蝶蝶的追问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对博人的,已经深到让自己痛苦的地步。可这根本不合理啊!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除了她这颗被荷尔蒙乱的少女心,什么都没有。

莎拉看着窗外的,突然觉得喉咙更紧了。

让井野最想不通的一点——连她这个恋爱专家都挠头——就是佐良娜对博人的“好感”,半点占有欲都没有。

换做别的女生,要是发现有别的女孩想撬自己的墙角,早就炸毛了。可佐良娜呢?她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些。

她在乎的只有博人。

在乎他别总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在乎他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在乎他那双总是藏着心事的蓝眼睛里,能多一点真正的笑意。

井野问过她,到底要博人怎么做,她才会安心。

佐良娜答不上来。

普通女生想要的无非是双向奔赴,是对方明确的偏爱,是“我只喜欢你”的承诺。可佐良娜不一样。

她不在乎博人喜欢的是她,还是那个世界里的自己。

她想要的,是博人能放下所有防备,告诉她“别,有我在”;是博人能解释,那些夜夜缠扰她的怪梦到底是什么;是博人能在她被那些莫名的冲动裹挟时,轻轻说一句“想做就做吧,我陪你”。

哪怕事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也好。

可佐良娜心里——这些,都是奢望。

所以,博人到底算什么?

朋友?可他和井野见过的所有朋友都不一样。

暗恋对象?可她对这份“喜欢”避之不及,就像躲避瘟疫。

就像博人自己说的那样——他们的,复杂得连他自己都理。

最后,井野得出了一个终极结论:那些司康饼里绝对没加奇怪的东西,不吃简直是暴殄天物!

楼下传来母亲樱的声音:“佐良娜!去道场叫你爸爸回来吃饭,快好了!”

“知道了!”佐良娜应着,冲井野摆摆手,“抱歉啊井野,你吃吧,我很快回来。”

“行啦行啦,快去吧!”

佐良娜套上运动鞋,推开家门。夜晚的风带着泥土的气息,蝉鸣在耳边此起彼伏,把通往道场的小路得亮堂堂的。

可越走近道场,她越觉得不对劲。

没有熟悉的拳打脚踢声,取而代之的是——沉闷的、木头相撞的“啪嗒”声?

是木剑!

佐良娜放轻脚步,贴在道场的墙壁上,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粗重的喘息。

“不错……看来我是真的生疏了。”是父亲佐助的声音。

佐良娜推门进去的瞬间,眼睛猛地瞪圆了。

博人站在父亲对面,手里握着一把木剑!

他摆出的是中段构——可只有一只手握着剑柄。

这姿势不对!标准的剑道中段构双手持剑,可博人单手持剑的样子,却该死的自然。

就像……就像他天生就该握着剑一样。

像个真正的武士。

佐良娜猛地晃了晃头,在心里疯狂警告自己:不准想博人像武士!绝对不准!他那姿势就是歪门邪道,是学武士的四不像!是敌人!

可她再怎么自我催眠,也压不住里疯狂跳动的心脏。那心跳太响,连她自己都能看到胸口的起伏。

父亲突然伸出手,示意博人把剑递给他。

练习戛然而止。

佐良娜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她有点遗憾,没能多看一会儿。

“博人在帮我复习剑道。”父亲把木剑插进储物间的桶里,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他很有天赋。”

佐良娜的声音都变调了:“你……你会剑道?”

博人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算是……会一点吧。”

他转身去拿外套,白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四颗,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

佐良娜的呼吸瞬间停了。

平时被校服遮得严严实实,她今天才发现——难怪他能轻松扛起九十的沙袋。博人捡外套时,她瞥见了他紧绷的,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这家伙到底每天泡健身房?

“博人。”

父亲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走神,语气比平时柔和了不少。

博人回头:“嗯?”

“留下来吃饭?”

“不了,我妈昨天因为我没回家吃饭生气了。不过她听说我交了朋友,倒是挺开心的。”

“这样啊。”

佐良娜的眉头瞬间皱成了川字——父亲的声音里,怎么好像带着点失望?博人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能让一向冷淡的父亲对他另眼相看?

博人的扫过来,对上佐良娜的眼睛。他脸上原本的漫不经心,瞬间被一层淡淡的痛苦取代。

是她的太难看了吗?佐良娜赶紧调整了一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那……明天见?”

博人只是“嗯”了一声。

佐良娜的肩膀垮了下来。

是她的错。一定是她的存在,让博人想起了那些痛苦的过去。她甚至连道歉都不能说——因为她没错,错的是那个未来,是那个把博人伤得千疮百孔的世界。

哪怕刚才看到博人握剑的样子,她心里偷偷觉得,现在也只剩下满满的愧疚。

“路上小心。”她低声说。

博人脚步一顿,转过身,突然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唔!”佐良娜吃痛地捂住额头。

博人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容干净得像,让佐良娜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知道了。”

他说完,拿起外套,推门走了。

回去的路上,父亲突然开口:“佐良娜。”

“啊?……是,爸爸。”佐良娜的右手不自觉地揪着T恤的下摆,指尖都有些发凉。她知道,父亲要说的,和博人。

“博人……跟我说了很多事。”

佐良娜沉默着,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怕极了,怕博人把那些她不敢面对的未来,告诉了父亲。

“几周前,我做了一个梦。”父亲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佐良娜心上,“梦里有个小男孩,趴在我身上哭。他说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救我,说我活下去——为了你,也为了你妈妈。”

佐良娜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父亲在博人出现那天做的梦……是死亡的吗?

所以,博人说的都是真的。父亲在未来……真的死了?

而博人,亲眼目睹了那一切?

难怪博人第一次见到父亲时,眼神里了恐惧和挣扎。

佐良娜的喉咙发紧,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告诉那小子,我信他。

我说,你要是真的是漩涡鸣人的儿子,就证明给所有人看。

我说,保护未来,保护你。

他答应了。

然后我醒了。

但那个梦,一直缠着我。

“爸爸……”

“那个梦……博人说,是他原来的世界发生的事。”

萨拉达的手猛地停在衣角,脚步也顿在路中央。

博人告诉了爸爸真相?

“他好像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还铁了心要阻止。”

“你怎么……为什么信他?”

佐助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因为他的眼睛,不像个孩子该有的。他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是什么滋味……而且,镇长家那小子以前根本不会武功。”

萨拉达瞳孔骤缩。

爸爸肯定试探过博人!难道他早就认识博人?

也是,爸爸和鸣人是老相识,知道博人也不奇怪。

博人的眼睛确实不像撒谎的样子——这也是她愿意相信他的原因。

虽然整件事离谱到极点,和她二十年来学的所有道理都相悖,但……

“别给他添的麻烦。”

“……爸爸?”

萨拉达还想问,佐助却径直走进家门,周身那股严肃的气场瞬间消散,就像每次小樱进道场时一样。

她跟着进屋,脑子里反复琢磨爸爸那句“的麻烦”是什么意思。突然,一股莫名的冲动像火一样烧过胃袋,拧得她直皱眉。

“萨拉达?你没事吧?”

那股冲动在翻涌,像滚烫的岩浆,随着心跳一下下冲击着四肢百骸。身后的门还没,她可以转身说忘拿东西了。但都坐在餐桌旁等她,现在不是理会这种奇怪感觉的时候。

“我没事,抱歉。鞋里进石子了。”她晃了晃鞋,幸好没人细看——鞋里根本空无一物。

咚咚咚。

萨拉达坐下,死死攥住筷子。为什么感觉像灌了十罐纯咖啡因和糖?她连一口司康都没碰,难道是茶的问题?

“呼,饿死我了!”蝶蝶盯着满桌饭菜,眼睛发亮,“开吃!”

在血管里狂奔,仿佛要把四肢都炸开。只要不动,不跑,不拼了命往街上冲,就会被这股力量撕成碎片——手指、手臂,一截一截地炸飞。

“今天工作怎么样,亲爱的?”

坐好。别动。萨拉达在心里命令自己,脚趾却不受控制地抽搐,恨不得离门口再近一厘米,哪怕一毫米。

“……还行。”佐助回答,漆黑的却落在她脸上。

她知道父母肯定看出她不对劲了——脸上的藏不住。再这样下去,她会被这股冲动逼疯,连带着砸烂桌上所有碗碟。

萨拉达猛地站起,把筷子“啪”地拍在桌上。

“抱歉,我忘东西在道场了,马上回来。”

她尽量平静地走向门口,套上鞋,然后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进夜色。那股冲动像电流般牵引着她,像闪电追逐着雷暴的源头。

不知为什么,她无比确定——博人有危险。

而她这该死的,就是要拼了命确保那个笨蛋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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