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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博人传重生高中找回挚友幸福

博人趴在桌上,指尖无意识地戳着那张“我的小档案”。

密密麻麻的问题填了大半,就剩最后一个卡着。

“所在都道府县”——这破玩意儿到底是啥?

问老师?不行,太丢人。问爸妈?更不行!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哪敢暴露半分破绽。

教室里空荡荡的,斜斜地从窗缝钻进来,卷起几缕灰尘。他是第一个到的,比早自习还早了十五分钟。

家里不下去。

那个温柔得过分的女人总给他塞甜的三色丸子,那个顶着菠萝头的男人天天拉着他练螺旋丸——可他们不是他的爸妈。

他只是个冒牌货。

只要说错一句话,露出一点马脚,这个家就会碎掉。想到妈妈可能会哭,博人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视线扫过书架。或许找本书能查到那个“都道府县”?可他哪是读书的料?以前在学校,课本永远是新的——用来垫桌脚了。

突然,走廊里传来熟悉的吵嚷声。

“都说了早点来准没错!”

“你自己来就得了,拽我干嘛?”

门“砰”地被推开,蝶蝶抱着画板冲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井阵。

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蝶蝶瞪大了眼睛:“博人?你怎么在这儿?”

现在离上课还有半小时,他平时都是踩着铃声进教室的主儿。

博人心里一紧,刚想找借口,蝶蝶却突然眼睛发亮,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凑过来。她脸上的肉堆成一团,笑起来深得能藏颗糖。

“太好了!正愁找不到人呢!”

博人警惕地往后缩了缩——这丫头的,准没好事。

“博人君~”蝶蝶拖长了调子,声音甜得发,“你看这是什么?”

她“唰”地展开画板,上面赫然是十二岁的莎拉娜——扎着马尾,戴着木叶护额,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亮得像星星。

博人的呼吸瞬间停了。

那是他放在原来世界的梳妆台上,每天睡前都要看一眼的啊!

“喂,我都说了画这个没用。”井阵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想干嘛?”

蝶蝶得意地晃了晃画板:“他肯定!我可是莎拉娜最好的朋友,她的交友——还有状况,天经地义!昨晚我特意帮她填了份‘我的小档案’,只要博人能答对上面的问题,这画就归他!”

博人鼻子一抽。

这丫头是想套他话,让他承认自己是跟踪莎拉娜的变态?

可那画……他太想要了。没有它,现在的梳妆台怎么看怎么别扭,像缺了一块心。

唯一的问题是——那个该死的“都道府县”!

“蝶蝶,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扔了吧,不然莎拉娜看到要发飙的……”井阵叹了口气。

博人眼睛一亮。对!等他们扔了,他放学去垃圾桶里捡回来!

“急什么?”蝶蝶突然抓住画纸顶端,指尖用力,发出“嘶啦”一声轻响。

博人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想答题,还是想看它变成碎片?”蝶蝶挑眉。

“撕拉——”

又是一声!

博人猛地抬头,眼睛都红了:“住手!我答!但你得让井阵给我画别的!”

“没问题!”

“喂!我没同意啊!”井阵叫起来。

“为了我的收集,你同意!只要不是裸画就行!”

“什么鬼——”博人脸瞬间烧起来。他想要的是第七班的,可要是说出来,只会更可疑。“算了算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不是默认蝶蝶的猜测了吗?

“呵,那可不一定哦~”蝶蝶扭着身子退了三步,手指在画纸上轻轻摩挲,“到底答不答?我数三个数——”

“……我不认识她。”博人咬牙。

“你认识的。”蝶蝶突然收起笑容,把画怼到他眼前,“我就是想看看,你认识的莎拉娜,和我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莎拉娜肯定跟蝶蝶说过那些奇怪的梦了。博人心里咯噔一下——他也好奇,这个世界的莎拉娜,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到底有多像?

可一旦答题,就等于暴露了。

他低头看着桌上的“我的小档案”,又瞥了一眼蝶蝶手里的画。

那笑容,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你想知道什么?”博人终于妥协了。

蝶蝶立刻笑开了花:“!”

博人深吸一口气,开始报答案,像在背:“她叫宇智波莎拉娜,生日三月三十一,现在身高大概一米五——十二岁的时候是一米四五。血型O,喜欢推理小说,最讨厌番茄。出生的时候妈妈不在村里,所以医院没有记录……她妈妈是护士,生孩子这种事,自己就能搞定。”

他顿了顿,道:“她在这里长大……假设这里不叫木叶的话。”

“最喜欢的颜色?”

“红。”

“?”

“没有。”

“宠物?”

“没有。”

“她现在多大?”

博人卡壳了。

他连自己现在几岁都不知道!

“嗯?”蝶蝶眯起眼睛,“你连自己年龄都忘了?”

该死的敏锐!博人只能低下头,看桌子。

“算你吧~”蝶蝶大方地摆摆手,“我十五,她很快了。最后一个问题——她长大后想做什么?”

博人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不能说火影。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火影,说出来只会让所有人起疑。

他想起之前电次提过,自己的父亲是镇长。虽然眼前这个萨拉达,和镇长有什么过节能激发她当镇长的野心,但眼下只能赌一把了。

“镇长。”

“哈!你可猜错了!”秋道蝶蝶突然嗤笑出声,“我家萨拉达长大要当空手道冠军!”

“谁要当空手道——”

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博人猛地抬头,正好对上萨拉达的视线。她刚走进教室,手里还抱着一摞练习册,额前的碎发被晨风吹得有些凌乱。

秋道蝶蝶反应极快,瞬间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背后,转身面向萨拉达。博人眼疾手快,一把抢过那东西按在桌上,脑袋直接压了上去,双臂死死护住,不让任何人看见。

秋道蝶蝶回头冲他吐舌头,博人理都不理。

这东西现在是他的了。他凭本事抢来的。

“蝶蝶?你在干嘛?”萨拉达皱起眉,走到自己座位旁。

“没干嘛呀~”蝶蝶哼着歌,往前挪了一步,正好挡在萨拉达的课桌前,“就是让某些小鹿眼知道自己的斤两罢了。”

“小鹿眼?”萨拉达疑惑地看向博人。

“别管他啦~”蝶蝶一屁股坐在桌沿,歪头笑道,“你长大真的想当空手道冠军吗?”

萨拉达挑了挑眉,在蝶蝶和博人之间转了一圈,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是非要当一辈子啦。高中拿个冠军倒是不错,但毕业后……可能会选别的路吧。”

“别的路?”蝶蝶眼睛瞪圆了。

“嗯……我喜欢带团队,或许会选外交的?”萨拉达指尖轻轻敲了敲练习册封面,“想帮镇上的人做点事,降低犯罪率,但不想只当警察。我想做能拍板的人,比如……镇长之类的?”

秋道蝶蝶和旁边的井阵同时看向博人。

博人把脸埋进袖子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了,”萨拉达突然看向博人,双手叉,语气带着点,“要是以后我和你竞选镇长,我肯定赢。话说回来,你们怎么突然我的未来了?”

“哈哈,没什么啦!”蝶蝶赶紧打圆场,拉着萨拉达往外走,“快上课了,去对面自动贩卖机买零食吧!我可撑不到午饭,得吃点软糖垫垫!”

萨拉达被她拽着往外走,路过博人时,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

博人把头扭得更偏,没敢看她。

直到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他才听见鹿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正笑着和萨拉达打招呼,还特意叫了她的名字。

博人的心脏猛地一缩,把自己缩得更紧了。

“又在欺负他?”鹿代走进教室,看向井阵。

井阵嗤笑一声:“蝶蝶那招还真管用,这家伙就是个软耳根。而且……他好像真的很了解萨拉达。”

鹿代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他是跟踪狂?”

“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再说了。”博人突然站起来,打断了井阵的话。他把桌上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校服外套里,“就算长得一样,她也不是她。”

“你去哪?”井阵问。

“出去。”

博人说完,转身就走。鹿代和井阵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谁都没再说话。

就算旷了课又怎样?反正这里不是木叶,这些都不重要。

他为什么要抢那东西?不就是一张破画吗?

博人心里得很。

因为那是她的画像。

是他再也见不到的那个她的画像。

“我喜欢你了啊,你这个笨蛋……”

为什么……为什么他以前没早点说出口?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博人抬头一看,是志乃老师。对方似乎还没发现他,正低头看着教案。

旁边就是卫生间,只有三步远。

博人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溜进卫生间,直奔最里面的隔间。他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终于松了口气。

就在刚才,当他把脸压在那张画上,听见这个萨拉达说“想当镇长”的时候,喉咙里的哽咽差点冲破防线。

她的声音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却又带着陌生的温度。她的梦想和记忆里的轨迹重叠,却又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他本想靠这个确认“她不是她”,结果反而更了。心里的痛苦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

卫生间的自动灯亮了,惨白的在灰色的瓷砖墙上。博人看着隔间里的坐浴盆,一软,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手插进乱糟糟的头发里。

校服外套里传来纸张的褶皱声。

他犹豫了,才从外套里掏出那张画,小心翼翼地展开。

画纸上的萨拉达扎着双马尾,嘴角带着的笑,眼神明亮得像夏日的——那是她小时候的样子,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博人看着画,眼眶突然热了。

如果他还在木叶……那些,会不会在村子毁灭的时候,也一起消失了?

“啪!”

博人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别想了。

激动之下,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画纸边缘被捏得变了形。博人赶紧松劲,心疼地抚平褶皱。

这是他在这个鬼地方,唯一一张属于“他的萨拉达”的画像了。

他像师父珍藏家人那样,把这张画好好藏起来。

距离上次见到她这个样子,已经快四年了……

三年前他离开村子的时候,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他满脑子都是变强,都是保护她,都是成为像佐助叔叔那样厉害的,都是证明自己是漩涡博人。

可有时候真的忍不住。

看到佐助叔叔的眼睛,就会想起她;被佐助叔叔弹额头的时候,就会想起她生气时也会这样对他;看到有人站在高处眺望远方,就会想起她总是独自站在火影岩上的背影;听到有人骂他“吊车尾”,就会想起她叉骂他的样子……

他们明明那么像,却又那么不一样。

可无论是佐助叔叔,还是她,都在默默他,哪怕他再任性,再惹麻烦。

博人看着画纸上的笑脸,轻轻叹了口气。

井阵的画技一直很好,但这张……

“博人!”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

是她的声音。

博人猛地抬头,环顾四周,卫生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眼泪终于忍不住,砸在了画纸上。

熟悉的呵斥声在耳边炸开,像小时候那样。

博人猛地闭眼,可记忆却像决堤的洪水——

那年他把火影岩涂得,被她追着骂了三条街。

那次他恶作剧吓了隔壁阿婆的猫,她叉着站在夕阳下,脸颊气鼓鼓的像熟透的苹果。

还有无数个午后,在学校的走廊里,他和鹿台、井阵、巳月、电气疯闹成一团,她总是抱着课本站在不远处,嘴角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时的他,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以为世界永远都这么热热闹闹。

哪怕她吼他,哪怕她翻着白眼说“你能不能靠谱点”——博人忽然攥紧了拳。

她一直都懂。

懂他为什么总搞恶作剧吸引鸣人爸爸的注意,懂他为什么非要独自解决那些棘手的“幽灵事件”,懂他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去追神乐,懂他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救川木,哪怕那家伙夺走了他珍视的一切。

她从不真的怪他。只是默默跟着,比鹿台更近,比井阵更紧。在他受伤时递上绷带,在他失落时坐在旁边陪他看云,在他差点栽进深渊时,伸手将他拉回来。

哪怕会把自己置于险境,她也从未离开。直到最后,她在他怀里断了气。

博人把贴得更紧,想压下胸口那座沉甸甸的大山。没用。思念像藤蔓缠住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他甚至开始幻觉——幻觉她就坐在身边,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发顶。

“博人……”

那是她哄他时的语气,软得像棉花糖。小时候他闹脾气躲在房间里,雏田妈妈总会让她上来劝。只有她会直接推开门,不像那样在外面啰嗦。

七岁生日鸣人爸爸又缺席那次,是她抱着一盒草莓蛋糕坐在他旁边,陪他看了整晚星星。

中忍考试被敌人重伤醒来时,是她趴在床边,眼窝青黑却还强撑着笑:“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攒的忍卡送给电气。”

无论他是闹别扭的小孩,还是满身伤痕的,她总能精准戳中他心底最软的地方。

博人原以为,这次回来她肯定会吼他,会踢他的屁股让他赶紧振作。可现在……他只想扑进她怀里,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果心的话突然在脑海里炸开——“你们都会死在绝望的未来里。”

那些在大蛇丸据点的漫漫长夜,失去她的噩梦总缠着他。每次惊醒,他都攥着苦无发誓要改变未来,训练到拳头出血也不停歇。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他以为一切都好了。以为自己终于能保护她,以为那些噩梦只是梦。

他答应过自己,绝不让她出事。

可现在——

博人用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死死攥着,喉咙里的哽咽像块石头堵得生疼。

他失去了她。失去了所有人。最该死的是,他当时竟然不在他们身边。

上她的笑脸,又扯出更多碎片般的回忆——

一起打傻的熊猫玩偶,和井阵鹿台玩忍术对决游戏,抢着买限量版的雷鸣汉堡,辣得眼泪直流还嘴硬说“这点辣算什么”。

还有那次,他逞强去单挑山贼被揍得鼻青脸肿,是她救了他。事后她抱着胳膊挑眉:“喂,欠我一杯咖啡。”

他真的以为能把一切都找回来。以为只要拼命战斗,只要救回所有人,只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就能再和大家挤在雷鸣汉堡店里,让辣味直冲,听鹿台抱怨“博人你能不能别抢我的薯条”。

甚至……博人的脸微微泛红,嘴角却疼得往下撇。

他曾像个傻瓜一样幻想——吃完辣汉堡后,凑到不能吃辣的她面前亲一口,看她炸毛的样子。那是他藏在心底无数次,却没勇气说出口的秘密。

可她不在了。

该死。

眼泪突然砸在上,博人吸了吸鼻子。他以为自己早就哭干了眼泪,在那些孤独的逃亡日子里,在得知所有人都牺牲的那一刻。可看到她的笑脸,泪还是像决了堤。

视线模糊了,胸口闷得像塞了块。他把头埋进臂弯,紧紧按在胸口,像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鼻涕蹭在袖子上,喉咙里的哽咽怎么都压不住,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真的好想她。好想所有人。

她现在在哪里?还活着吗?妈妈和爸爸呢?小葵有没有好好吃饭?川木……他也不在了吗?他们是不是还被困在那个地狱里?

博人背靠着厕所隔间的门板,仰头望着天花板,身体每隔几秒就剧烈颤抖一次。这种痛苦,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心里答案。

失去她的痛,永远都不会愈合。哪怕现在的生活再平静,那个缺口也永远都在。

和妈妈分开三年,他还是会梦到她做的味噌汤。

和鸣人爸爸疏远那么,现在想起那些成功吸引他注意的恶作剧,却只觉得鼻子。

小葵的笑脸总在脑海里晃,他总想知道她有没有长高,有没有人给她讲睡前,川木有没有欺负她。

时间只会让思念的频率降低,却不会让痛苦减轻半分。

博人强迫自己盯着,想让混乱的思绪稳定下来。里的她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开心。可她还能再露出那样的笑容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喉咙就紧得像要窒息。他停下来,不能再想她,不能再想过去的一切。他得呼吸。

博人把塞进外套袋,蜷缩成一团深呼吸。可抱着膝盖的手臂,却总想起被她拥抱的感觉——

他第一次回村时,她扑进他怀里的力度,发梢蹭过他脸颊的温度,还有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那是他这辈子,最想永远留住的温暖。

三年了。

整整三年,没人抱过他。

那怀抱像道暖流,瞬间冲垮了他心里的堤坝。那些被他压在心底的思念、委屈、无助,在这一抱里翻涌上来。

她剪了短发,换了衣服,但身上的淡淡没变,拥抱的力道没变,连眼底那抹他看不懂的疼惜都没变。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知道他这些年的挣扎,知道他所有的愧疚。这个拥抱在说——,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你。

这就是他此刻最需要的。

“振作点,博人!”

他猛地回神,颤抖着抓过卫生纸,胡乱擦着袖子上的鼻涕。一遍又一遍擤鼻子,直到眼睛干得发涩才停下。

该出去了。

他伸手去摸门闩,厕所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

博人手一僵,停在半空。

不能出去!

现在出去,外面的人肯定会传——那个宇智波博人是个抑郁的变态。比起“抑郁的跟踪狂”,这名声更糟。

隔壁隔间传来冲水声,还有隐约的鸟鸣,盖过了他的动静。博人把头抵在对面墙上,恨不得撞上去。

撞失忆就好了。

至少不用再想那些糟心事。

可越安静,脑子转得越快。

她还能当上火影吗?

是不是因为他的存在,毁了她的未来?

除了死,他还能为她做什么?

博人一拳砸在上,另一只手攥得死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别想了!找个目标!随便什么都行!想!快想!”

他绞尽脑汁,直到外面的人洗完手离开,才终于抓住一丝——

找川木。

这个世界的川木,应该没跟壳组织混,也没被漩涡家。说不定就在附近。只要找到他,盯着他,就能防止木叶的悲剧重演。

还有他的父母、妹妹、朋友……还有佐良娜。

这个世界里,他要保护所有人。不惜一切代价。

博人深吸一口气,用袖子最后擦了擦眼睛,解锁开门。

抬头的瞬间,他浑身僵住,汗毛倒竖。

巳月站在洗手池边,转过身,对他笑。

“你第一节课旷了,博人。”

“你屁事。”

博人头也不抬地挤过去洗手,冷水“哗啦”泼在脸上。

“佐良娜很。”

博人泼水的动作顿住,水流从指缝间漏下去。

“……还是我屁事。”

不能靠近巳月。

他推开所有人,自己把搞定。要像影子一样活着。

冷水拍在肿脸上,激得他一个激灵。对,目标是找川木。这个世界的川木是什么样,再找壳组织……

“你在里面这么干嘛?”

巳月还是这么不开窍。

博人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就走。巳月又一次挡住他的路。

“冷漠不会让你好受的,博人。”

博人低头,硬挤过去。

冷漠是唯一的办法。这样没人会卷进来。如果没人喜欢他,就算被附身,就算的人都讨厌他,也无所谓。

家人现在还他?,他就演个叛逆的混小子,总能让他们烦到不管他。到时候想去哪去哪,自己解决所有事。就像当年的佐助一样。

巳月沉默地跟着他,穿过走廊,回到教室。

博人拉开后门滑进去,刚坐下,佐良娜就转过身。

“你历史课也旷了!”她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不满,“去哪了?!”

博人强迫自己看向窗外。别看她。

这个学校跟木叶的学校不一样,周围没那么多树。一条石板路穿过草坪,本该有训练场的地方空空如也。他跟岩部打架的道场,大概在另一边吧。

一叠纸“啪”地落在他桌上。

“给你。”佐良娜的声音软了点。

博人下意识低头——

工整的字迹,重点用红笔标着,句子还画了线。是佐良娜的笔记。跟以前一模一样,干净漂亮得连志乃老师都要赞叹。

现在却差点让他眼泪掉下来。

“该死,别再哭了!”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谢了。”

然后赶紧把视线移到墙角——一只死虫子粘在蛛网上,被空调风吹得晃来晃去。

他跟这虫子真像。

没撑几秒,又飘回笔记上。

七岁的佐良娜突然在脑子里冒出来。

“你老抱怨妈妈唠叨,怎么不自己好好学习?”

“学习烦死了!我才不要去那个破学校!”

“木叶的小孩都去!你不能逃,笨蛋博人!”

“我就是不去!”他踢着脚下的石头。

“给你。”佐良娜递过笔记本,着嘴看向一边,“我的家教教了个数学捷径……”

“佐良娜……”

博人猛地回神,攥紧了拳头。

“给你,省得你天天在我耳边烦。”

“切!谁稀罕这种东西。书呆子。”他对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她赶紧把笔记本抱在胸前,像护着宝贝似的:“那你别每天抱怨学习啊!”

话音刚落,她刚转身,博人就用影分身从她手里把本子抢了过去。

“天才哪用得着死读书?”

“博人!”

“嘿嘿,现在谁更聪明?”

“还给我!”

他翻开本子扫了几眼,恍然大悟:“原来这题是这么解的。”

“你烦不烦啊!”

博人把本子扔回去,脚尖一点就跳上了旁边的屋顶:“走了,莎拉娜!”

“别跟我说话!笨蛋!”

“谢啦,你的笔记帮大忙了!”

“……白痴!我讨厌你!”

博人趴在屋顶上,把脸埋进袖子里,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以前偷莎拉娜的笔记时,他嘴上从不承认,心里却一直感激。每次偷完,他都得在她回房间前把背下来,这成了他每周最的挑战。虽然在学校他总压她一头,但他永远不会告诉她——那一半的功劳,是她的。

接下来的课他没听进去。脑子里一会儿是把川木揍到天边的画面,一会儿又是梦里吻莎拉娜的场景,直到午餐铃响才回过神。

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有人打开便当盒,有人往一楼的店跑。博人拿出妈妈的便当,深吸一口气才敢打开——每次看到妈妈的手艺,他都会被汹涌的回忆淹没。

但隔壁桌的对话突然抓住了他的耳朵。

“月底他要来做示范?太好了!”

“我的!”莎拉娜的声音带着雀跃,“能亲眼看到去年的冠军,简直像做梦一样。”

“那个……博人君?”电气挠着头走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一起吃饭吗?要是不方便的话,我……我这就走。”

“嗯?哦……行啊。”

博人早就练出了一心二用的本事——毕竟以前总被披风里的蛤蟆吵得头疼。但他从来没学会怎么好好跟人聊天。注意力又飘回了蝶蝶和莎拉娜那边。

“听说他是个孤儿,被五段黑带了?”

“对。连姓氏都没有。”

没有姓氏……难道是……

“那我不打扰你了。”电气转身要走。

“啊?没事,坐吧。”博人习惯性地开口,眉头却皱了起来,“抱歉啊。”

“……你是不是喜欢莎拉娜?”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博人才发现自己又盯着她看了。“我……”

“他叫什么来着?”蝶蝶的声音又把他拉回去,“罐头?”

“你脑子里除了吃还有什么?”莎拉娜笑出了声。

博人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是川木啦。”

轰——

博人僵在原地。

“博人君?”

“抱歉电气……”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博人猛地站起来,“我去去就回。”

他大步走过去,蝶蝶抬头冲他挤眉弄眼。

“你来干嘛?”莎拉娜攥紧拳头,语气里带着火药味。

博人面无,脑子里只剩一句话。

“我要空手道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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