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痛

五年前--------

　　建筑系教学楼的天台，暴雨砸在水泥地上溅起浑浊的水花。

　　纪清羽背靠着潮湿的围栏，单薄的T恤早已湿透。

　　他刚从模型室出来，猝不及防被这场暴雨，困在了顶层。

　　就在这时，一把黑伞毫无征兆地，撑开在他头顶。

　　他抬头，撞进傅临琛深邃的眼眸里。

　　“淋成这样？”傅临琛的声音比雨水低沉。

　　他微微倾身，伞面更向纪清羽倾斜，自己半边肩膀，瞬间暴露在暴雨中。

　　纪清羽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认得傅临琛——

　　那个才华横溢，又难以接近的学长，此刻就站在他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水珠。

　　“你的模型。”傅临琛忽然说。

　　纪清羽这才发现自己在慌乱中，一直紧紧抱着那个，刚刚完成的建筑模型。

　　雨水已经打湿了模型的边缘，纸板微微变形。

　　傅临琛的手伸过来，不是去接模型，而是轻轻拂去，他额前滴水的碎发。

　　指尖擦过皮肤的温度，让纪清羽浑身一颤。

　　“我看了你的设计。”傅临琛说，“‘流动的空间’——很有意思的想法。”

　　那是纪清羽，花了三个月准备的竞赛作品，从未想过，会得到傅临琛的注意。

　　就在他怔住的瞬间，傅临琛向前迈了半步，伞沿完全笼罩了两人。

　　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雨水的清新。

　　“学长...”

　　傅临琛的手指按在他唇上，止住了他未出口的话。

　　那指尖带着烟草，和绘图铅笔的味道，一种属于傅临琛的独特气息。

　　“别说话。”傅临琛的嗓音压得很低，在雨声中几乎像一句耳语。

　　他的目光，从纪清羽的眼睛，慢慢移到嘴唇，又回到眼睛。

　　那种审视般的注视，让纪清羽感到一种，奇异的窒息。

　　然后，傅临琛吻了他。

　　“唔…！”

　　那不是温柔的试探，而是带着某种决绝的占有。

　　纪清羽手中的模型掉在地上，纸板散开，被雨水浸透。

　　可他顾不上了，这个吻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和思考能力。

　　当傅临琛终于放开他时，两人都在微微喘息。

　　雨更大了，纪清羽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紧贴在皮肤上。

　　但他不觉得冷，反而有一种从内而外的燥热。

　　“这种游戏，”傅临琛的手指，仍停留在他的下颌，轻轻摩挲着，“学弟，你玩得起吗？”

　　纪清羽想说什么，想说自己不是玩玩的，想说自己已经注意傅临琛很久了。

　　但傅临琛，没有给他机会。

　　第二个吻更加深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纪清羽被压在湿冷的围栏上，傅临琛的手从他腰际滑过，掀起湿透的T恤下摆。

　　冰冷的雨水和滚烫的触感，交替刺激着他的神经。

　　在天台的角落小帐篷里（那是众多富家权贵，白天日常爱呆的地方）。

　　在雨幕的掩护下，纪清羽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疼痛和快感交织，雨水和泪水混合。

　　最痛的时候，他咬住了傅临琛的肩膀，留下了深深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