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钟离指尖还摩挲着李悟道尾尖的软毛，暖意顺着指尖往心口钻，闻言动作骤然一顿。
怀中人往他怀里缩了缩，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爪子轻轻拍开他攥着尾巴的手，尾巴尖飞快往身后藏了藏，却又没彻底挣开他的怀抱，声音软乎乎还带着点羞恼：“你不要这样。”
陈钟离挑眉，眼底漾着笑意，故意逗他：“哪样？”
李悟道急得晃了晃尾巴，棕毛扫过他的小臂，痒得人发麻，他鼓着腮帮子认真道：“摸尾巴！我娘说过，尾巴是妖的本命根须，最金贵了，只能给配偶摸！”
这话一出，石洞瞬间漫开几分甜意。陈钟离心头一烫，低头看着他紧绷的耳尖，还有那双不敢直视自己、却偷偷用余光瞟他的杏眼，喉间的笑意压不住，却故意板起脸装郑重：“原来如此，是我逾矩了。”
说着便要收回手，指尖刚要离开尾巴，却被李悟道猛地按住。妖猴掌心滚烫，力道却轻得很，他咬着唇，眼神躲闪：“也、也不是不能摸……”
陈钟离眼底笑意更浓，故意追问：“哦？方才不是说只能给配偶摸？”
李悟道脸更红了，蜜色的肌肤都泛着粉晕，尾巴不自觉缠上陈钟离的手腕，软毛蹭得他腕间发痒。他嘟囔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可你都要对我负责了，早晚是我配偶……摸一下也、也没关系。”
话音落，他干脆把脸埋进陈钟离颈窝，不敢看他，尾巴却缠得更紧了，毛茸茸的尾尖还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透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陈钟离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哪还有半分典狱司狱卒的冷硬，伸手重新轻轻握住他的尾巴，指尖温柔摩挲着尾上顺滑的棕毛，动作虔诚又珍视：“是我唐突，往后定守着规矩，只做你允许的事。”
他低头，吻了吻李悟道的发顶，声音低沉又温柔：“既尾巴只给配偶摸，那我便等你认我做配偶，往后日日摸，日日守着你。”
李悟道在他颈窝蹭了蹭，鼻尖萦绕着陈钟离身上的松烟味，暖意裹着安心，妖丹跳得愈发欢实。他闷闷道：“早认了啊，你都亲我了，还对我负责，不是配偶是什么。”
陈钟离失笑，收紧手臂将人抱得更紧，指尖顺着尾巴根轻轻往下捋，惹得李悟道人一颤，闷哼出声。“好，我的配偶。”
这声“配偶”说得郑重，落在李悟道耳里，烫得他心口发麻，尾巴尖卷着陈钟离的手指，再也不肯松开。他抬起头，杏眼亮晶晶的，凑上去飞快啄了下陈钟离的唇，又飞快埋回去，小声道：“那你以后只能摸我一个人的尾巴，别的妖的都不能碰！”
“自然。”陈钟离应得干脆，指尖依旧温柔抚着他的尾巴，“世间妖千千万，我只稀罕你这一条。”
石洞间的妖丹莹光更柔，映得两人相拥的身影愈发缱绻。李悟道靠在他怀里，尾巴缠着他的手腕，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娘说的话都对——亲了要负责，尾巴给配偶摸，还有，有配偶陪着，比看一百次月亮都好。
陈钟离低头看着怀中心满意足的妖猴，眼底满是宠溺，方才所有的愧疚与迷茫都烟消云散。原来这典狱司困得住他的人，却困不住一颗想奔赴暖意的心；原来世间最珍贵的不是规矩条文，是眼前这只把尾巴交给他、把心也交给他的妖猴。
不多时，李悟道忽然抬起头，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尾巴根摸了摸，小声补充：“这里最软，娘说只有最亲的人能摸……给你摸。”
陈钟离心头一暖，俯身吻住他的唇，这次没有生涩，只有满心的珍视。李悟道人僵了一瞬，随即笨拙地回应，尾巴缠上他的腰，把人抱得死死的，舌尖不小心蹭到对方的唇，又慌得缩了缩，惹得陈钟离低笑出声。
吻罢，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李悟道喘着气，杏眼含水，却认真道：“记住了，只能你摸，不许反悔！”
陈钟离吻了吻他的尾尖，字字恳切：“绝不反悔，此生，唯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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