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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尘阁阁主

疯批亲王的掌心雀,赢麻了

鹅毛大雪卷着寒风砸在宋溪月脸上,她身上只披了件单薄的素色外衣,铁链勒进腕骨的地方早已磨出了血痕,每走一步,冰冷的雪粒就往鞋缝里钻,冻得她脚趾发麻。

禁军嫌她走得慢,粗重的手掌推在她背上,她踉跄着摔进雪堆里,雪沫瞬间灌进领口,刺骨的寒意顺着肌肤往骨头缝里钻。

她撑着冻得发僵的手掌想爬起来,却被禁军一脚踩住后背,那士兵狞声道:“罪妇还敢磨蹭?再慢些,直接让你冻毙在这雪地里!”

连续在雪中走了多天,她早已是虚弱无比。

宋溪月闷哼一声,指尖抠进冰冷的雪地里,眼底的寒意比这风雪更甚。她知道,这些人是铁了心要把她往凉州送,沿途根本不会给她半分活路。

就在这时,一阵清越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了漫天风雪的寂静。

一人一袭月白长衫,骑着通体雪白的骏马行来,墨发玉冠,面容清俊如谪仙,手中握着一枚鎏金令牌,令牌上刻着的瑞阳王徽记在雪光下熠熠生辉。

他身后跟着的侍从捧着药箱,气势沉凝,竟让一众禁军不敢妄动。

“你是清尘阁阁主玉清尘?”押解的禁军小头目曾见过此人一面,知道他不仅医术高明,毒术也是一流,顿时脸色骤然一白,旋即又瞥见那枚令牌,瞳孔猛地收缩,“瑞、瑞阳王的令牌……您是瑞阳王的人?”

“你们几个大男人尽然如此对待一个纤弱的女娘。”玉清尘勒住马缰,目光淡淡扫过被踩在雪地里的宋溪月,声音清冽如碎冰。

小头目虽脸色微变,却仍硬着头皮道,“这是太后钦点的钦犯,要押往凉州景澜阁,还请清尘阁主莫要插手。”

玉清尘翻身下马,目光扫过雪地里气息奄奄的宋溪月,指着他手中那枚玄铁令牌上“战”字凌厉,声音清冽如碎冰:“瑞阳王有令,此女需活着抵达凉州景澜阁。她若折在半路,你们担待得起瑞阳王的怒火?你们应该知道他‘活阎罗’的称号可不是虚名。”

“活阎罗”——瑞阳王赵梓轩的战神王名号一出,禁军们瞬间面如土色,齐刷刷地跪倒在地。这位战神王杀伐果断,军中无人不惧,他们哪里敢拿自己的性命赌。

玉清尘没再看跪地的禁军,快步走到宋溪月身边,将一方巾放上她的手腕处,探了探她的脉搏,眉头微蹙。

他身后的侍从立刻打开药箱,他取出银针迅速刺入宋溪月几处穴位,又拿出一颗碧色药丸,撬开她的牙关喂了进去。

片刻后,宋溪月的指尖微微动了动,总算缓过一丝气息。

但没多久,他刚扶起宋溪月,她便倒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神色一僵。

完了!完了!要是被那人知道,他的女人倒我怀里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是个大醋坛子,会不会毙了我。

而且他本来就在游历天下,若不是那位寻他,他才懒得出现在世人眼里。

就在这时,风雪里突然冲来一道瘦小的身影,青黛裹着单薄的棉袄,发丝上凝满了雪霜,显然是一路追了许久。

她见宋溪月倒在陌生男子怀中,瞬间红了眼,拔腿就要冲上前,嘶哑着喊:“你们是谁?放开我家小姐!”

可她本就一路奔波、饥寒交迫,脚步刚迈出去没几步,身子便晃了晃,直直栽倒在雪地里,晕了过去。

玉清尘垂眸瞥了眼倒地的青黛,转头问身旁的禁军:“这丫头是何人?”

士兵头回话:“回阁主,她是宋小姐的贴身丫鬟,一路偷偷跟来的。”

玉清尘眉峰微挑,淡淡吩咐:“来人,把这丫头也一并带上,别让她冻毙在雪地里。”

数日后,马车碾过凉州城的青石板路,城内没有半分雪迹,暖烘烘的风卷着河畔的水汽扑面而来,与城外的冰天雪地判若两地。

行至思月河畔,一艘雕梁画栋的多层画舫泊在水面,船檐挂着的“景澜阁”牌匾在日光下流光溢彩,正是凉州城无人不知的销金窟。

玉清尘抱着仍在昏迷的宋溪月踏上画舫甲板,青黛扶着船舷跟在后面,小脸煞白,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

舱门推开,一名身着绛红锦裙的中年女子缓步走出,鬓边插着一支赤金步摇,眉眼间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温婉,正是景澜阁的老鸨陆姨。

她看清玉清尘怀中的人,瞳孔微缩,旋即恢复如常,敛衽行礼:“阁主大驾光临,陆姨有失远迎。”

玉清尘将宋溪月递过去,声音淡而沉:“她是宋庆云的女儿,往后劳您多照拂。”

陆姨的指尖触到宋溪月微凉的肌肤,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掩去,吩咐身后的婢女们接过人扶稳:“阁主放心,既是他的女儿,我自然会护好。”

青黛见陆姨的婢女们扶着自家小姐就要往内舱走,急得上前一步:“你是谁?放开我家小姐!”

陆姨回头看了眼青黛,目光温和了几分:“丫头,我是陆姨,不会害你家小姐的。”

玉清尘对青黛道:“跟着陆姨,你家小姐在这里,无人敢动。”说罢,他又看向陆姨,“瑞阳王的令牌,你该认得,若她有半分差池,后果你清楚。”

陆姨颔首:“陆姨省得。”

玉清尘不再多言,转身快步下了画舫,身影很快消失在河畔的人流中。

青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扶着宋溪月往内舱走的丫鬟们和陆姨,虽满心不安,却也只能咬着唇跟了上去。

内舱里暖炉烧得正旺,陆姨将宋溪月安置在软榻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为她掖好被角,动作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来到这里的第二日,意识回笼时,宋溪月是被身下锦榻的柔软硌醒的,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混着河畔水汽的清润,陌生又违和。

她撑着手臂坐起身,头痛欲裂,抬手按向额角时,目光扫过周遭雕梁画栋的舱内布置,眸中满是茫然。

脑海里翻涌的只有零碎的身份印记:镇国公府嫡女,先帝亲封的大凉郡主,母亲是宁安侯府嫡女,祖母是一品诰命护国夫人,祖父更是大凉皇室后人,宋家虽袭镇国公爵位,却本有亲王待遇。

还有父亲的抉择,当年被迫卷入夺嫡之争,力保太子登基,五王落败被囚,六王因是太后亲子得以保全。父亲忌惮功高震主,怕触怒太后一党,主动辞了亲王待遇,远赴边关镇守,最后却落得被奸臣陷害的下场。

至于那陷害之人是谁,她心头隐隐有个模糊的影子,却抓不住具体轮廓,定是太后一党的核心人物。

除此之外,过往的人事皆成了一片空白。

青黛端着药碗推门进来,见她醒了,喜极而泣,快步上前。

“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宋溪月抬眸看她,眼前这丫鬟眉眼真切,透着浓烈的关切,可她的记忆里,却没有半分关于这个丫头的印象。

她微微蹙眉,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你是?”

青黛的哭声戛然而止,端着药碗的手僵在半空,眼里满是错愕。

“小姐?您不认得奴婢了?奴婢是青黛啊,跟在您身边十几年的青黛!”

宋溪月摇了摇头,视线掠过舱外,又想起昏迷前听到的只言片语,轻声道:“我只记得自己的身份,还有父亲被陷害的事,其他的……都忘了。

她垂眸看着自己腕间未消的铁链印痕,眼底渐渐凝起冷光:忘了也好,过往的恩怨皆成浮云,如今只需查清真相,为宋家洗冤即可。

这会,陆姨端着燕窝粥刚走进舱内,宋溪月便抬眸看向她,声音清冽,带着几分疏离的询问:“你是谁?”

陆姨闻言莞尔一笑,将粥碗搁在矮几上,还未开口回应,宋溪月的目光忽然凝住,她素来记性极好,哪怕失忆,关于家族与至亲的零碎记忆仍清晰无比。

片刻后,她忽然开口,语气多了几分确定:“我想起来了,你与父亲是旧识,他藏有一幅你的画像。”

这话一出,青黛惊得瞪大了眼,陆姨脸上的笑意也微微一顿,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榻边坐下:“没想到镇国公竟还留着我的画像,倒是难得。”

宋溪月看着她,脑海里浮现出父亲书房那幅藏在画轴深处的女子画像,眉眼与眼前的陆姨分毫不差:“父亲说过,那是他年少时亏欠的人。”

陆姨端起粥碗,用银勺轻轻搅着,眼底闪过一丝怅然,却很快敛去,将粥碗递到宋溪月面前:“过去的事不值一提,先把粥喝了,你的身子还得好好养着。”

宋溪月接过陆姨的粥,问:“谢谢,我该叫您?”

“和大伙儿一样,叫我陆姨就好。”

“嗯!”宋溪月微微颔首,回应了一个字。

“宋小姐,既然已忘了过往,那便在这景轩阁重新活过吧。”

“如何活?”宋溪月不明白陆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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