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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女配她真不是救世主啊

细雨里忽然飘来一缕极淡的酒香,不浓,却熟悉得很。

  宋然握着锄头的手顿了顿,没回头,只随口道:“师尊,你喝多了?”

  “就一小坛。”

  声音从竹影里传出来,带着酒后的微哑,却不张扬。

  燕博川从雾里走出来,月白道袍上沾着些未干的雨痕,头发松松挽着,几缕湿发贴在颈侧,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

  他没像别的师长那样不管不顾训弟子为何不参加大比,而是很自然地走到菜地边,蹲下身子,用指尖拨了拨刚冒芽的灵菜:“间距再留一指,长得会更好。”

  宋然“嗯”了一声,顺手把锄头往泥里一杵,侧身让了半步,给他腾出位置。

  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

  燕博川也不客气,就着这个位置坐下,背靠着一根竹子,仰头灌了一口酒,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酒葫芦递过去:“你也喝点?”

  “师尊上次醉得抱着剑睡了一天。”宋然没接,只淡淡道,“我不想半夜起来给你收剑。”

  “那是因为你没给我煮灵菜汤。”燕博川随口接了一句,语气自然得仿佛这是他们之间多年的默契,“有汤喝,我就不醉。”

  露十六在旁边缩着脖子,小声嘀咕:〔这对话怎么听着……怪顺口的。〕

  宋然没理它,换了个话题:“刚才那缕剑意,你感觉到了?”

  “嗯。”燕博川指尖在膝上轻轻敲了敲,“是你的路子。”

  他没问“为什么”,也没问“搅了什么”,只是很平静地补了一句:“下次若有这种事,提前知会我一声。”

  宋然低头,把新翻的土拍平:“怕我闯祸?”

  “怕你吃亏。”燕博川看着她的侧脸,目光很轻,“你心软,容易替别人扛。”

  他从袖中摸出一枚竹纹玉佩,随手放在她手边的青石上:“上次下山顺手买的,可护神魂,你拿着。”

  宋然看了那玉佩一眼,没推辞,也没说“太贵重”,只是顺手收进怀里:“那我回头给你多晒两坛笋干。”

  “也行。”燕博川笑了笑,“我挺爱吃你腌的。”

  他说完,便不再多言,只靠在竹子上,闭眼假寐。细雨落在他肩头,他也懒得拂去。

  竹林里一时只剩下雨声和锄头落土的声音,安安静静,却不尴尬。

  过了一会儿,宋然停下锄头,看了他一眼:“困了就回峰上睡,别在这儿着凉。”

  “这儿凉快。”燕博川眼皮都没抬,“你在这儿,我放心。”

  话说得很淡,却像一句习惯了的陈述句。

  宋然没接话,只是重新拿起锄头,继续翻地。

  露十六悄悄抬眼看了看两人,又悄悄缩回去:〔你俩……怎么说呢,像一起过日子过久了,连客套都省了。〕

  又过了片刻,燕博川像是想起什么,慢悠悠道:“大比的事,别放在心上。你若不想去,就不去。”

  “长老那边——”

  “我已经说了。”他打断她,“他们敢有意见,就让他们来找我。”

  宋然“嗯”了一声,没再多问。这种事,他说了就不用管了。

  天色渐暗,雨丝也细了些。

  燕博川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泥:“我先回去了,晚上若还下雨,你别再往外跑。”

  “知道了。”宋然头也不抬,“你也别又醉倒在石阶上。”

  “那是以前。”燕博川随口道,“现在有你提醒,我没那么糊涂。”

  他说完,便转身走进竹林深处,身影很快被雾气吞没,只留下一点淡淡的酒香。

  露十六这才敢出声:〔他对你……挺好的。〕

  “嗯。”宋然低头看着被翻得整整齐齐的菜地,语气平平,“他一直这样。”

  雨停了两日,天空被洗得干干净净,连远处的山峰都显得格外清晰。

  清晨,宗门钟声响了三遍。

  宋然站在后山菜地边,拎着一只小竹篮,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刚拔的灵菜和新挖的灵笋,露十六蹲在篮子边缘,两条小腿晃啊晃:〔宿主,今天不是要去上早课吗?你再不去,那位严长老又要在课堂上点名批评你“不务正业沉迷种菜”了。〕

  宋然淡定地把最后一根灵笋扔进篮子:“早课辰时开始,现在才卯时三刻。”

  露十六:〔……修真界的时间观念,你比谁都清楚。〕

  “再说了,”宋然拍了拍手,把锄头往肩上一扛,“先把菜送到膳堂,让他们中午给师尊留一碗笋汤。”

  露十六:〔……你心里就只有菜地和你师尊。〕

  两人一前一后往主峰走,刚拐过竹林,就见前面两道身影急匆匆地奔来。

  “大师姐——!”

  “师姐——!”

  声音一高一低,带着明显的焦急。

  宋然下意识往旁边一闪,那两道身影“唰”地一下从她身边掠过,又“吱嘎”一声同时刹住,重重地撞在一起。

  “哎哟——”

  “嘶——蒋西元你撞我干嘛!”

  “明明是你自己冲太快——”

  宋然:“……”

  露十六:〔这俩每天都在刷新我对“同门友爱”的认知。〕

  宋然扶额:“你们两个,就不能慢一点?”

  “来不及了!”孟挽舟爬起来,抓着她的袖子,“严长老说,今天要抽查剑法,点名册都拿出来了!”

  “而且——”蒋西元补充,“还特别提了一句,‘某位总在后山种地的亲传弟子’。”

  露十六:〔……这说得也太明显了。〕

  宋然:“……”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演武场上,弟子们已经排好队。

  严长老背着手站在前方,脸色一如既往地严肃。

  “今日抽查剑法。”他扫了一圈,声音洪亮,“点到名字的,出列。”

  “第一个,孟挽舟。”

  孟挽舟身子一抖,下意识看了宋然一眼。

  宋然站在队伍里,低声道:“按昨天教你的节奏来,别慌。”

  孟挽舟深吸一口气,上前,拔剑。

  她明显紧张,剑招起得有些急,步伐也乱。严长老皱着眉看了一会儿,没出声打断。

  到中段时,她慢慢找回了节奏,动作稳了些。最后一式收剑,虽然还有些生硬,但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严长老沉默片刻,道:“比上次强。回去再练一百遍。”

  孟挽舟小声应:“是……”

  “第二个,蒋西元。”

  队伍里,几个小师弟小师妹眼睛一下子亮了。

  “是蒋师兄!”

  “我听说他上次下山历练,一个人挑了一窝妖狼。”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哥亲眼看见的!”

  蒋西元听到自己名字,脸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懒洋洋地往前走了两步,一拱手:“弟子在。”

  严长老瞥了他一眼:“开始。”

  他拔剑。

  和孟挽舟不一样,他的剑一出鞘,就带着一股很稳的气势。剑招不快,却很利落,每一式都踩得极准,呼吸也控制得很好。

  前半段,他几乎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一看就知道是扎扎实实练出来的。

  后排几个小的看得眼睛都直了:

  “哇,蒋师兄好厉害……”

  “原来基础剑法也能这么好看……”

  “不是好看,是稳。”旁边一个稍大一点的师兄纠正,“你看他脚下,一点不乱。”

  严长老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没出声。

  到最后一式时,蒋西元手腕一转,剑势陡然一收,剑尖稳稳停在身前一寸处,不偏不倚。

  演武场安静了一瞬。

  严长老沉默片刻,道:“还可以。”

  蒋西元嘴角一挑:“那我——”

  “回去再练一百遍。”严长老补了一句。

  蒋西元:“……”

  他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成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嘞。”

  几个小师弟在后面小声嘀咕:

  “一百遍?那说明蒋师兄已经很厉害了吧?”

  “嗯,长老对厉害的人要求更高。”

  “我以后也要像蒋师兄一样厉害。”

  “第三个。”严长老翻了翻名册,目光在某一行停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今天就到这儿。”

  宋然心里一松。

  她知道严长老刚才是看见了她的名字的——点名册上就那么几个人,她的名字又不在最后。

  他没点她。

  这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她不喜欢站在众人面前,也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她只希望安安静静地练剑、种地,偶尔指点一下师弟师妹,就够了。

  露十六:〔呼——逃过一劫。〕

  早课结束,弟子们陆续散去。

  大部分人走得差不多了,严长老却忽然开口:“宋然,你留下。”

  还没走远的几个小的脚步一顿,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是宋师姐。”

  “这就是剑尊的亲传弟子?”

  “她真的来了,我还以为她今天又在后山种地……”

  “听说她剑特别厉害,就是不怎么露面。”

  蒋西元本来已经走到演武场边缘,听到这话,又慢悠悠折了回来,靠在一根柱子后面,一副“我只是路过”的样子。

  宋然上前,行了一礼:“长老。”

  严长老看着她,没像刚才那样板着脸,语气缓和了些:“刚才统一在下面练剑的时候,我看见你了。”

  宋然愣了一下:“……弟子没偷懒。”

  “谁说你偷懒了。”严长老哼了一声,“真正偷懒的人,不可能把剑意收得那么干净?”

  他说着,抬手,虚空一划,一道细细的剑气在空气中一闪而逝。

  “你刚才那几下,比你上个月在演武场试剑时,又稳了半分。”

  宋然垂眸:“是弟子愚钝,只能一点点磨。”

  “磨得好。”严长老难得夸了一句,“你这性子,比那些一上来就想着‘惊艳全场’的强多了。”

  他顿了顿,又道:“记住,剑是用来保命的,不是用来给人看的。”

  宋然认真点头:“弟子记住了。”

  严长老看了她一眼,忽然压低声音:“你那套剑法,别轻易在外人面前使。”

  宋然一愣:“长老?”

  “你现在的火候,还没到‘藏不住’的时候。”严长老淡淡道,“真正懂剑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你底子有多厚。”

  他说到这里,目光扫了一眼远处柱子后探头探脑的蒋西元,又收了回来:“不懂的人,只会说你‘平平无奇’。”

  宋然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她并不介意别人说她平平无奇。

  对她来说,“平平无奇”反而安全。

  严长老见她神色平静,满意地点了点头:“行了,回去吧。别总在后山,偶尔出来走走。”

  “是。”宋然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宋然从演武场回来时,无情峰上还带着雨后的湿意。

  石阶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两侧的竹子在风里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走得不快,一手提着小竹篮,一手随意按着剑鞘,步子稳得像量好了似的。

  露十六趴在她肩上,小声嘀咕:〔宿主,你走这么慢,是怕一回去就被你师尊逮着练剑吗?〕

  “他今天喝了酒。”宋然淡淡道,“多半在睡觉。”

  露十六:〔……你对他的作息比他自己还清楚。〕

  走到峰顶,远远就看见那间熟悉的竹屋。

  屋门半掩着,一缕极淡的酒香从里面飘出来,混着雨后的青草味,闻起来很舒服。

  宋然站在门口,抬手敲了两下:“师尊。”

  里面没应声。

  她又敲了敲:“师尊,我进来了。”

  还是没反应。

  露十六小声道:〔完了,真醉死过去了。〕

  宋然推开门。

  屋里很安静,桌上放着一只空酒坛,两只碗,其中一只碗里还剩小半口酒。

  靠窗的软榻上,一道身影侧躺着,月白道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一只手还半握着酒葫芦。

  燕博川睡得很沉,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淡淡的阴影,平日里那点懒散的锋利,在睡梦中都收了起来,看上去竟有几分乖巧。

  宋然:“……”

  露十六:〔……他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剑吗?怎么像只喝醉的猫。〕

  宋然没说话,把竹篮放到桌上,先过去把他手里的酒葫芦抽出来,随手塞到榻边的小几上,又替他把滑落的外袍拉好,遮住露在外面的手腕。

  做完这些,她才转身去收拾桌上的碗筷。

  空酒坛被她拎起来,放到屋角——那里已经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排空坛,大小不一,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战果”。

  露十六:〔……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情峰酒窖”?〕

  宋然把两只碗拿到屋后的小水涧边,认真洗干净,又用布擦干,放回原处。

  她动作很轻,没有一点声响,像是生怕吵到榻上的人。

  等忙完这些,她才走到窗边,将半开的窗户又推开一点,让新鲜空气进来,又顺手把窗台上那盆快要被雨水浇得蔫了的小花往里边挪了挪。

  露十六看着她忙前忙后,忍不住感叹:〔宿主,你这是在照顾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他喝醉了就这样。”宋然语气平平,“习惯了。”

  嘴上这么说,手上动作却一点也不敷衍。

  她在屋中站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什么会让他着凉的地方,这才提起自己的剑,走到屋外的小平台上。

  无情峰的平台不大,却正对着远处连绵的群山。

  雨后的天空格外澄澈,云层被风推得极薄,阳光从缝隙里洒下来,照在山巅的积雪上,亮得刺眼。

  宋然拔剑。

  没有刻意的起势,她只是随意地站在平台边缘,剑尖斜指地面。

  下一刻,她动了。

  刺、挑、劈、砍、撩、扫……一套再普通不过的基础剑法,被她慢吞吞地从头打到尾。

  她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慢”,每一式之间都留着足够的间隙,像是在给别人看,又像是在给自己留思考的余地。

  但如果你站得近一点,就会发现——

  她的呼吸始终保持在一个极稳的节奏上,每一剑落下,脚下的青石板都没有一丝裂痕,却又能感觉到那股被完全收束住的力量,仿佛只要她愿意,这一剑就能轻易穿透金石。

  露十六坐在屋檐下,看得目不转睛:〔宿主,你这剑……比早课那会儿又稳了一点。〕

  宋然没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剑法。

  一遍,两遍,三遍……

  直到太阳从云层后完全探出来,光线从她侧脸上掠过,她才缓缓收剑。

  剑入鞘的瞬间,平台上的空气似乎轻轻一颤,随即又恢复平静。

  “练得怎么样?”

  身后传来一道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嗓音。

  宋然回头,就看见燕博川站在门口,披着外袍,头发有些乱,脸上还带着一点没睡醒的迷糊。

  “师尊。”她垂眸,“刚练完。”

  “嗯。”燕博川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走过来,在她刚才站的位置上站定,低头看了一眼青石板,“没裂。”

  宋然:“……”

  露十六:〔这是什么奇怪的评价标准。〕

  “说明你收力收得不错。”燕博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点评,“比上个月好。”

  他说着,抬手,随意挥了挥。

  一道极细的剑气划过,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浅白的痕迹,细得几乎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

  “看到了吗?”他偏头看她,“剑,不是越用力越好。”

  “是。”宋然认真点头,“弟子记住了。”

  “别总说‘记住了’。”燕博川笑了笑,“你要是真记住了,就不会每次喝醉都把我往屋里拖。”

  宋然:“……”

  露十六:〔……原来你喝醉了也会拖他?这是什么互拖现场。〕

  “我那是怕你着凉。”宋然小声辩解。

  “嗯。”燕博川不置可否,“今天中午吃什么?”

  话题转得自然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笋汤。”宋然道,“我早上送了些去膳堂。”

  “那我一会儿去一趟。”燕博川摸了摸肚子,“有点饿。”

  “师尊不去,膳堂也会给你留。”宋然淡淡道。

  “那不一样。”燕博川随口道,“你在那儿,我吃得香一点。”

  露十六:〔……这话〕

  宋然没接话,只是垂眸,把剑重新背好:“我去把早上拔的灵菜晾一下。”

  “去吧。”燕博川挥挥手,“我再睡一会儿。”

  “刚醒。”宋然提醒。

  “再睡。”他理直气壮,“你练剑的声音挺催眠的。”

  宋然:“……”

  她转身往屋后的空地走去,那里已经搭了一排简易的竹架,是她专门用来晾菜和晒笋干的。

  露十六趴在她肩上,小声道:〔你们俩这样……真的很像。〕

  “你话很多。”宋然淡淡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露十六嘀咕,〔他只有你一个徒弟,你也只有他一个师尊,你们住在一起,吃在一起,他喝醉了你照顾他,你练剑他在旁边看着,这不就是——〕

  “住嘴。”宋然轻轻弹了它一下。

  露十六“哎哟”一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

  宋然把竹篮里的灵菜拿出来,一棵一棵摊在竹架上,动作认真细致。

  无情峰的风很干净,带着一点竹叶的清香,吹在脸上很舒服。

  远处,竹屋门口,燕博川靠在门框上,眯着眼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手里还拎着那只酒葫芦。

  他没说话,只是看了一会儿,又慢慢收回视线,仰头灌了一口酒。

  “阿然。”他忽然开口。

  宋然回头:“嗯?”

  “别太累。”燕博川懒懒道,“菜地少种一点,剑也少练一点。”

  “那我干什么?”宋然问。

  “陪我喝酒。”他说得理直气壮。

  宋然:“……”

  露十六:〔他这是把你当酒友?〕

  “师尊醉了会抱着剑睡。”宋然提醒。

  “那你把剑拿走。”燕博川很自然地说,“你在就行。”

  这句话说得太轻,轻到像是随口一说。

  她垂眸,把最后一棵灵菜摆好,才低声道:“我先去把笋切了。”

  “好。”燕博川没再逼她回答,只是转身回屋,“中午叫我。”

  “嗯。”宋然应了一声。

  阳光渐渐升高,无情峰上的雾气彻底散去。

  竹屋、菜地、小平台、酒坛、剑、人和一只系统,组成了一幅安安静静的画面。

  没有惊天动地的大战,没有举世瞩目的名声。

  只有一个勤勤恳恳、不爱出风头的小徒弟,和一个酒鬼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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