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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信息素牢笼

池畏:雷月

第四章:信息素牢笼

清晨六点,海岛的暴雨没有停歇的迹象。

田雷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不是易感期的躁动,而是信息素过载的钝痛。他睁开眼睛,看见木质天花板上水渍斑驳,窗外狂风把棕榈树压成濒死的弧度。然后他闻到了:浓郁到几乎实质化的龙舌兰气息,混合着一丝陌生的甜腻,像熟透的水果即将腐败前的气味。

“郑月月?”他撑起身。

房间另一侧的床上,郑月月蜷缩着,背对他。她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但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布料紧贴脊椎骨突出的线条。她的呼吸很重,每一声都带着压抑的颤抖。

监测手环在田雷腕上疯狂震动。他低头查看: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Omega发情期信息素】

【警告:相容性Alpha信息素应激反应上升中】

【警告:建议立即隔离或进行临时标记】

临时标记。

这三个字让田雷瞬间清醒。他翻身下床,脚步却踉跄了一下——他的身体对那浓郁的信息素产生了本能反应,雪松气息不受控地涌出,试图去包裹、安抚、占有。

“别过来。”郑月月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离我至少五米。”

田雷停在房间中央。距离她大概三米,已经是极限了。再远就是紧闭的房门,而门外是肆虐的台风。

“你的抑制剂呢?”他问。

“在行李箱最外层,银色金属盒。”郑月月仍然背对着他,肩膀在发抖,“但没用,我试过了。这次发情期......不正常。”

田雷快速找到盒子。里面是六支军用强效抑制剂,但其中三支已经空了。他拿起一支新的,走到她床边:“需要注射哪里?”

“静脉,左臂。”郑月月终于转过来一点脸。田雷看见她脸色潮红,额头全是汗,琥珀色的瞳孔涣散,那层永远冷静的伪装彻底碎裂了。她艰难地伸出手臂,浴袍袖子滑落,露出那个皮下注射端口。

田雷消毒,推入药剂。

但郑月月只是痉挛了一下,呼吸反而更加急促。

“剂量不够......”她咬住下唇,血丝渗出来,“我的腺体在反抗抑制剂。它想要......你的信息素。”

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却像重锤砸在田雷胸口。

他后退一步,雪松信息素本能地收敛——这是Alpha面对发情期Omega时的基本礼仪:不刺激,不诱导,保持距离。但在这个密闭空间里,任何收敛都是徒劳。他的信息素已经和她的交融在一起,在空气中形成粘稠的、甜腻的牢笼。

“为什么发情期会突然提前?”田雷强迫自己冷静分析,“你上次说你的周期很规律,还有两周——”

“因为昨晚的信息素融合。”郑月月蜷缩得更紧,手指抓着床单,指节泛白,“高相容性下的深度交互......会催化Omega的生殖周期。医学文献里提到过,但我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剧烈。”

她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监测手环上的数据飙到危险区。

田雷的大脑在疯狂运转。选项一:强行突破房门,但外面台风过境,酒店走廊随时可能进水断电,风险太高。选项二:联系外界求助,但海岛通讯基站已经在两小时前瘫痪。选项三......

选项三就在眼前。

“你需要多少?”田雷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我的信息素,需要释放多少浓度来安抚你,而不触发标记冲动?”

郑月月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瞳孔里全是生理性的泪水:“你做不到的。Alpha面对发情期Omega,本能会压倒理智。最终只有两种结果:标记,或者暴力隔离。”

“我不是大多数Alpha。”田雷在床边蹲下,保持视线与她平齐,“我有信息素抵触症,记得吗?我对Omega信息素的生理反应比常人弱百分之四十。而且,我接受过你七个小时的信息素调节训练——我的腺体已经学会识别你的信息素构成,不会把它误判为单纯的发情诱导。”

他在赌。

赌自己的病症可以成为优势,赌那些训练真的重塑了他的本能。

郑月月看着他,呼吸紊乱,但眼神渐渐聚焦。那个永远在计算的郑月月,在生理的洪流中挣扎着浮出水面。

“百分之二十......”她艰难地说,“释放百分之二十浓度的雪松信息素,定向包裹我的腺体,不要扩散到全身。同时,我需要你保持心率在一百以下——如果你的心率上升,说明你的本能开始占据上风,就必须立刻停止。”

“我怎么定向包裹?”

“用你的手。”郑月月闭上眼睛,像在背诵操作手册,“手掌悬停在我后颈上方三厘米处,想象你的信息素从掌心流出,形成碗状的能量场。不要触碰皮肤,触碰会触发标记反射弧。”

田雷深吸一口气。

他抬起右手,悬停在她后颈上方。那里的皮肤完全暴露,腺体鼓起,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龙舌兰混合蜂蜜的气味浓郁得让他头晕。他努力集中精神,尝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流动——这比想象中难得多,信息素是本能,不是肢体。

第一次尝试,雪松气息不受控地扩散到整个房间。

郑月月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太散了......集中。”

田雷闭眼,回忆可视化训练中那些金色光流缠绕他星云的画面。想象自己的信息素是液体,是丝线,是能够塑形的能量。慢慢地,他感觉到掌心发热,一缕清凉的雪松气息开始凝聚,像倒扣的碗,缓缓笼罩她的腺体。

郑月月的颤抖减轻了。

监测屏幕上,她的心率从一百六下降到一百四。

“继续......”她声音小了些,“维持这个浓度十分钟,让我的腺体适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田雷半跪在床边,右手悬空,手臂开始酸麻,但他不敢动。他的额角渗出汗水,不是因为这姿势累,而是因为维持这种精准控制需要极大的精神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在蠢蠢欲动,想要冲破限制,想要更深入地侵入。

这是Alpha的天性:当遇见相容性极高的发情期Omega时,标记的本能会像海啸般席卷理智。

但他不能。

他想起郑月月说过的话:“反制体质者被设计成武器,所以不擅长成为普通人。”

如果他现在标记她,那他就成了另一个把她当武器使用的人。他就成了她一直在对抗的、那些想要支配她的Alpha中的一员。

“田雷。”郑月月突然叫他的名字。

他睁眼。

她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正仰面看着他。浴袍领口松散,锁骨到胸口一片汗湿的皮肤,随着呼吸起伏。她的眼神依然涣散,但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你的心率,”她轻声说,“到一百一了。”

田雷低头看手环。果然,他的数据也在上升。

“我能感觉到。”郑月月抬起手,不是去碰他,而是悬停在他脸颊旁边,像在感受他皮肤散发的热量,“你在克制。克制得很辛苦。”

“你也是。”田雷说。

郑月月极轻微地笑了:“不一样。我的痛苦是生理的,你的痛苦是......道德的。你在对抗自己作为Alpha的天性,这比对抗发情热更难。”

她的手终于落下,很轻地覆在他悬空的手腕上。

皮肤接触的瞬间,两人同时一颤。

信息素像找到通道般疯狂涌入彼此——不是通过空气,而是通过皮肤的直接传导。田雷看见郑月月的瞳孔瞬间收缩,然后她的身体弓起,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抽泣。

“停......”她咬紧牙关,“不能再......”

但田雷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向下压了一厘米。

现在他的掌心离她的腺体只有两厘米。

雪松气息如瀑布般倾泻,龙舌兰气息如火山般喷发。两种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碰撞、融合、爆炸。房间里开始出现实质化的光雾——金银双色,旋转缠绕,像一场小型的星系诞生。

监测手环发出刺耳的警报,然后屏幕闪烁两下,黑屏了。

过载烧毁了电路。

“田雷......”郑月月的眼泪终于滚下来,不是脆弱的眼泪,是愤怒的、不甘的眼泪,“我不想......我不想被本能控制......”

“那就控制它。”田雷的声音也哑了,他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融化,但他死死抓住最后一丝清明,“你是郑月月,信息素反制体质的拥有者,能编辑Alpha信息素的人。编辑我的,现在。”

郑月月睁大眼睛。

然后她做了最疯狂的事。

她用尽最后力气坐起来,双手抓住田雷的肩膀,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这个姿势让两人的腺体几乎贴在一起,只隔着一层空气。

“呼吸......”她命令,“跟着我的节奏。”

田雷照做。

她呼出的气息滚烫,带着龙舌兰的辛辣和蜂蜜的甜腻。他吸入,再呼出自己雪松的清冷。一呼一吸间,两种信息素开始同步。

郑月月闭上眼睛,颈侧的腺体发出肉眼可见的微光。她不是在释放信息素,而是在回收、分解、重组——用她反制体质的能力,编辑两人交融的信息素场。田雷感觉到自己的雪松气息在被剥离攻击性,只剩下纯粹的镇定能量;同时,她的龙舌兰气息在收敛甜腻,只剩下清醒的烈性。

这是一个奇迹。

一个发情期Omega,正在反向标记她的Alpha——不是生理上的标记,而是信息素层面的重塑。

时间失去了意义。

可能过了十分钟,也可能过了一小时。

当田雷再次恢复清晰的感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郑月月蜷缩在他身边,头枕着他的手臂。两人都浑身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但房间里那股甜腻到窒息的信息素牢笼已经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和。

雪松与龙舌兰依然交融,但不再对抗,而是像两条交汇后平静流淌的河。

田雷轻轻抽出手臂,郑月月立刻醒了。

她睁开眼睛,眼神清澈,疲惫,但恢复了那层冷静的底色。

“几点了?”她问,声音沙哑。

田雷看向窗外,暴雨还在下,但天色亮了些:“应该是上午九点左右。”

郑月月慢慢坐起来,检查自己的状况。她的发情热已经退了,腺体仍然红肿,但不再散发诱导性气息。她摸索着找到一支完好的抑制剂,给自己注射,动作恢复了精准。

“昨晚......”田雷开口。

“是治疗意外。”郑月月打断他,已经变回那个专业经纪人,“高相容性交互引发的周期性紊乱,在我的病例记录中有三例先兆。我低估了我们的相容性指数上升速度。”

她在陈述事实,但田雷看见她耳尖泛红。

“你编辑了我的信息素。”他说。

郑月月停顿了一下:“那是唯一能同时控制我们两人的方法。反制体质的终极应用:在信息素层面建立双向调节回路。文献中只有理论,没有实践记录。”

“所以我们是第一个?”

“大概是。”郑月月终于看向他,琥珀色瞳孔里倒映着窗外灰白的天光,“感觉如何?”

田雷仔细体会。他的信息素抵触症没有发作,虽然身处高浓度Omega信息素残留的环境。他的腺体感觉......轻盈,像常年背负的重物被卸下了。而且,他能清晰感知到郑月月信息素场的每一个细微波动——不是通过嗅觉,而是某种更深层的链接。

“像多了一个感官。”他说。

郑月月点头:“双向调节的副作用之一:信息素感知共享。在半径五十米内,我们能感知彼此的信息素状态。这通常会随着时间衰减,如果......”

“如果不想要,可以解除?”

“可以,但需要医疗干预,且有可能损伤腺体功能。”郑月月站起身,腿软了一下,田雷本能地扶住她。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那种共享感知更清晰了——田雷能“感觉”到郑月月的疲惫、后怕,以及一丝隐秘的......满足。

她立刻抽回手。

“台风预计下午减弱,”她走向行李箱,开始换衣服,背对着他,“剧组明天才能恢复拍摄。今天我们需要待在房间,观察信息素融合的后续反应。我已经联系了酒店前台送餐,他们会放在门口。”

“郑月月。”田雷叫她。

她没回头,但肩膀绷紧了。

“谢谢。”他说,“谢谢你没有放弃控制。”

郑月月静止了几秒。

然后她极轻地说:“也谢谢你,愿意被控制。”

午餐是沉默的。

两人坐在房间的小桌两侧,吃简单的三明治。共享感知让这顿饭变得奇异——田雷能感觉到郑月月对黄芥末的轻微厌恶,郑月月能感觉到田雷对冰咖啡的偏好。他们不用说话,就能知道对方下一口想吃什么。

“这太侵犯隐私了。”郑月月终于放下叉子。

“但有用。”田雷说,“如果你下次发情期提前,我能提前三小时感知到,可以帮你准备。”

“我不需要——”

“你需要。”田雷看着她,“你昨晚说‘我不想被本能控制’,但如果你独自一人,抑制剂失效,通讯中断,你会怎么办?你会用那支藏在医疗箱底层的、标着‘极端情况’的强镇静剂,对吗?那东西有百分之三十的神经损伤风险。”

郑月月瞳孔收缩:“你怎么知道?”

“共享感知。”田雷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刚才想到你的医疗箱时,‘看见’了那支药。不是真的看见,是感知到了你对它的记忆——强烈的抗拒,但又不得不准备的无奈。”

郑月月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

“所以现在,”她疲惫地说,“我们不仅共享信息素状态,还开始共享表层记忆。”

“会加深吗?”

“如果继续高浓度交互,会。”郑月月睁开眼,“双向调节回路是不稳定的,它会自我强化。就像两个齿轮咬合后,会越转越紧。理论上,最终可能达到完全的信息素同步,甚至部分情绪共享。”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军部当年想培养的反制体质战士,终极目标就是这个——制造可以无缝控制Alpha小队的Omega指挥官。但实验失败了,因为找不到相容性足够高的Alpha。那些Alpha要么本能抗拒,要么在融合过程中崩溃。”

“但我们可以。”

“我们......”郑月月看向他,眼神复杂,“我们是一个意外。你的抵触症降低了防御,我的控制力提升了精确度。再加上昨晚那种极端环境......我们创造了医学上几乎不可能的条件。”

田雷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所以你后悔吗?”

许久,郑月月摇了摇头。

“不后悔。”她说,“但我害怕。”

这是她第一次承认恐惧。

田雷伸出手,手掌向上,放在桌子中央。一个邀请,不是强迫。

郑月月看着那只手,看了很久。

然后她轻轻把手放上去。

没有信息素涌动,没有生理反应,只是皮肤接触。但共享感知让这个简单的触碰有了千言万语的分量——田雷感觉到她的恐惧如细密的冰针,但也感觉到冰层下的渴望,像地底岩浆般滚烫。

“我们会找到平衡的。”他说。

“怎么找?”

“像现在这样。”田雷握住她的手,“一步一步来。你是控制者,你设定节奏,我配合。但在你失控的时候,允许我接手。这不是Alpha和Omega的游戏,这是......伙伴。”

郑月月的指尖轻轻蜷缩,扣住他的手指。

窗外,暴雨渐渐转成细雨。

海岛在风雨中喘息,而房间里,两个打破规则的人,握着手,在沉默中重新划定彼此的边界。

下午,他们做了三件事:

第一,郑月月绘制了信息素融合进度表。根据她的计算,如果保持现状,他们会在七天内达到稳定期。之后,共享感知会固定在基础水平,不会继续加深。

第二,田雷学习了如何主动调节自己的信息素输出,来配合郑月月的需求。这需要惊人的专注力,但有了可视化训练的基础,他进步很快。

第三,他们讨论了昨晚的“编辑”过程。郑月月透露了更多反制体质的秘密:她的腺体可以分泌七种不同的信息素酶,针对Alpha信息素的不同成分进行催化。昨晚她用了三种,组合出了镇定效果。

“如果我想,”她平静地说,“我也可以催化出攻击性,让Alpha进入狂暴状态,或者催化出臣服性,让Alpha暂时失去反抗意志。”

“你是武器。”田雷说。

“曾经是。”郑月月纠正,“现在我选择成为医生。”

傍晚,雨停了。

夕阳从云层裂缝中漏下来,把海面染成破碎的金色。田雷站在阳台上,看着海浪依然汹涌。郑月月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温水。

“明天恢复拍摄,”她说,“导演加了一场戏:暴雨中赛车失控,机械师冒死维修。他会用今天真实的台风镜头做背景。”

“你会害怕吗?”田雷问,“戏里戏外都是暴雨。”

郑月月沉默了一会儿。

“戏外的暴雨,我有你。”她侧头看他,“戏里的暴雨,我有角色。”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坦诚。

田雷喝了一口水,感觉到温水滑过喉咙时,郑月月共享来的舒适感——她喜欢温水胜过冰水,这个细节通过感知传递过来,自然得像他自己的喜好。

“我们得习惯这个。”他说。

“习惯没有隐私?”

“习惯......”田雷寻找措辞,“习惯有一个人,在你的大脑边缘轻轻敲门。不是闯入,只是让你知道他在那里。”

郑月月看着他,夕阳在她瞳孔里燃烧。

然后她极轻微地笑了。

“好,”她说,“那就习惯吧。”

夜幕降临。

他们各自回房休息,连通门开着一条缝——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如果一方信息素波动,另一方可以及时感知。这是郑月月提议的,专业理由充分,但田雷知道,这也是她妥协的方式。

躺在床上,田雷闭眼感受着那缕隐约的链接。

像一条细细的光丝,从隔壁房间延伸过来,连接着他的后颈。他能感知到郑月月渐渐平稳的呼吸,感知到她陷入浅眠时信息素场的柔和波动,感知到她梦里零碎的画面碎片——军校的操场,实验室的白光,还有......他的侧脸。

他在她的梦里。

这个认知让田雷的心跳漏了一拍。

而隔壁,郑月月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轻轻按住自己的腺体。

她能感觉到田雷的悸动,像涟漪般通过链接传来。

她翻身,把脸埋进枕头。

但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很小的、无人看见的弧度。

台风过去了。

但另一场风暴,才刚刚开始成形。

(第四章完)

【下章预告:第五章将回归都市,一场精心策划的“医疗事故”将考验新建立的链接,而郑月月的神秘家族背景将首次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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