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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倒置的真相

池畏:雷月

第五章:倒置的真相

台风过后的第七天,双向链接稳定在基础水平线。

田雷能感知到郑月月三小时后的偏头痛,郑月月能预判田雷午餐时对芹菜沙拉的本能排斥。他们不再需要监测手环,彼此的身体成了最精确的仪器。剧组私下开始流传他们“信息素同步率惊人”的传闻——在ABO社会,这是绑定伴侣的前兆。

“下周三你要做一次全面腺体检查。”郑月月在飞回都市的航班上说,平板上调出日程表,“海岛的极端情况需要评估后续风险。我已经预约了中心医院的S级保密诊室。”

田雷看着舷窗外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你也需要检查。”

“我会在隔壁诊室同步进行。”郑月月点击确认预约,“两间诊室有单向观察窗,医生能对比数据,但不会知道具体对应谁。”

“你想隐瞒我们的链接?”

“在医学界,双向调节回路是理论禁区。”郑月月调低平板亮度,“如果公开,我们会被当成研究对象,甚至可能被要求配合军部重启当年的项目。保密是唯一选择。”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时,田雷共享到了她指尖的轻微颤抖——那是恐惧的生理信号,但她的脸上一片平静。

“军部还在找你?”

“他们从未停止。”郑月月合上平板,“反制体质是战略资源,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三的概率,他们也想掌控。我选择娱乐圈,部分原因就是这里信息素环境复杂,能掩盖我的踪迹。”

飞机开始下降,耳鸣声中,田雷轻声问:“如果有一天他们找到你呢?”

郑月月转头看他,琥珀色瞳孔映着机舱昏暗的灯光。

“那我会消失。”她说得很平淡,“在你有时间切断链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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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的S级保密诊室位于地下三层,需要三道生物识别和一次信息素验证才能进入。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信息素中和剂的混合气味,像某种精心配制的遗忘药水。

田雷躺在检查台上,冰冷的金属贴片附着在后颈、手腕和胸口。显示屏上,他的信息素波形平稳流动,雪松的银色中已经渗入一丝不易察觉的金色——郑月月的龙舌兰残留。

“田先生,您近期是否接触过高相容性Omega信息素?”主治医生林教授盯着屏幕,语气谨慎。

“我是演员,”田雷按照郑月月预先准备的脚本回答,“经常需要与不同Omega对戏,接触是难免的。”

“但这是深度渗透。”林教授放大波形细节,“看这里,您的信息素场核心结构出现了‘双螺旋支撑’,这在医学上称为‘潜在绑定印记’。通常只有临时标记或长期稳定伴侣才会出现。”

“多久会消退?”

“如果是短期接触,三到六个月。如果是深度交互......”林教授推了推眼镜,“可能伴随终身。”

观察窗另一侧,郑月月也在接受同样的问询。

田雷能通过链接感知到她的情绪:冷静,精确,像手术刀般剥离私人情感,只陈述必要事实。她的检查台边站着两位医生,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女教授正用复杂的仪器扫描她的腺体。

“郑小姐,您的腺体有多次高浓度抑制剂注射史。”女教授的声音通过单向传声器隐约传来,“最近一次是在七十二小时内,使用的是军部研究所三年前停产的‘镇静者-7型’。能解释来源吗?”

“我是信息素紊乱症患者,有特殊医疗许可。”郑月月的回答滴水不漏,“药物是通过合法渠道获得的试验性疗法。”

“但这些注射记录和您的腺体改造痕迹吻合‘反制体质训练方案’。”女教授语气转沉,“根据医疗伦理委员会条例,我必须上报——”

“王教授。”郑月月打断她,声音依然平稳,“您三年前在《信息素医学期刊》上发表的论文,关于Omega腺体自主神经调节的理论基础,数据来源是十七例匿名病例。其中三例的波形特征,和我的腺体检测结果有百分之九十二的相似度。”

观察窗这边,林教授突然咳嗽了一声。

田雷看见那位王教授僵住了。

“巧合。”王教授说,但声音弱了些。

“不是巧合。”郑月月坐起身,检查袍滑落肩头,露出颈侧那个微型注射端口,“那三例病例就是我。当时我十四岁,您是军部研究所的外聘顾问。按照保密协议,您仍有义务保护我的医疗隐私。”

诊室里安静得能听见仪器嗡鸣。

许久,王教授叹了口气:“关上录音。”

一阵按键声后,她压低声音:“你还在被监控,月月。军部信息素特种部队‘清道夫’上个月重启了反制体质搜寻程序,他们已经锁定了三个疑似目标,你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郑月月下床,重新披好检查袍,“所以我才需要您的帮助。我需要一份‘腺体功能中度损伤,反制能力已退化’的虚假报告,以及......”

她停顿了一下,田雷共享到她瞬间升高的警戒情绪。

“以及一个医疗事故记录。”

王教授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什么?”

“下周五,我会在拍摄时‘意外’触发旧伤,导致信息素失控。届时需要急救,并在急救过程中‘不慎’造成腺体永久性损伤。”郑月月说得像在安排日程,“您作为我的主治医生,将出具报告,确认我的反制体质已失效。”

“你疯了吗?真正的腺体损伤是不可逆的!”

“所以不是真正的损伤。”郑月月从随身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拟态损伤药剂’配方,军部研究所七年前的失败品,能模拟腺体坏死波形四十八小时。您只需要在急救时注射,后续我会自行代谢。”

王教授快速翻阅文件,手指颤抖:“这是A级机密......你怎么拿到的?”

“我有我的渠道。”郑月月系好检查袍腰带,“您只需要选择:帮我这一次,或者我向伦理委员会提交您当年在军部研究所参与非人道实验的证据——那三例病例,可不只是匿名那么简单。”

沉默如水泥般灌满诊室。

田雷通过链接感知到郑月月冷静表象下的冰冷决心——她在赌,赌这位教授更在乎自己的学术生涯。

王教授最终点了点头,声音苍老:“药剂的代谢副作用很大,你可能会有两周的信息素紊乱,甚至短暂失去控制能力。”

“那段时间,他会照顾我。”郑月月看向观察窗——虽然看不见田雷,但链接让他们的视线在空气中相触。

检查结束,两人在医院地下停车场会合。

郑月月一坐进车里就摘掉了抑制贴,深深吸了口气。高强度医疗检查让她的腺体处于应激状态,龙舌兰气息不受控地弥漫。

田雷启动车子,打开了空气循环系统:“那个医疗事故计划,什么时候决定的?”

“台风夜之后。”郑月月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双向链接让我们更安全,但也让我们更显眼。军部的搜寻算法会捕捉到异常的信息素同步率,我们必须主动制造一个‘合理’的解释。”

“所以你要假装失去能力?”

“假装成普通Omega,是唯一的长期解决方案。”她睁开眼,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反制体质让我安全了二十年,也让我孤独了二十年。也许......是时候换个活法了。”

田雷握方向盘的手收紧:“你需要我做什么?”

“在我‘失控’时,公开标记我。”

车子急刹在红灯前。

田雷转头看她,瞳孔收缩:“什么?”

“临时标记,公开进行。”郑月月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这样外界就会认为,我们的高同步率只是因为我成了你的Omega,而不是因为反制体质。而我的‘腺体损伤’,则可以解释为标记过程中的意外并发症。”

“这是谎言。”

“这是我们需要的谎言。”郑月月直视他,“而且不是完全的谎言。如果你标记我,哪怕只是临时的,我们的链接会进一步加深,共享感知可能扩展到情绪层面。这对你来说是侵入,是负担——”

“我愿意。”

郑月月顿住了。

田雷重新启动车子,声音平稳:“我愿意标记你,愿意加深链接,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不是作为计划的一部分,而是作为......承诺。”

承诺。

这个词在车厢里回荡,比任何信息素都更有分量。

郑月月的手指蜷缩起来,田雷共享到她心里那片常年冰封的湖面,裂开了一道细缝。

“为什么?”她轻声问。

“因为台风夜你抓住我的手腕时,我感觉到的不只是信息素。”田雷说,“我感觉到你在深渊边缘,却还在试图把我拉回安全地带。这样的人,值得我赌上一切去保护——哪怕保护的方式是配合她一起撒谎。”

郑月月别过脸看向窗外,但田雷共享到了她眼角的那点湿意。

她没有擦,任由车窗倒影里,一滴眼泪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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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事故”定在下周五,地点是《逆爱》第二季的开机发布会现场。

计划详细到每一分钟:郑月月会在回答记者提问时“突然不适”,信息素失控,田雷当场标记,现场混乱中王教授安排的医疗团队入场,送往医院,出具“腺体损伤”报告。

但意外提前了三天。

周二深夜,田雷在公寓被尖锐的头痛惊醒——不是他自己的,是郑月月的,通过链接如冰锥般刺入他的太阳穴。他瞬间坐起,抓起手机拨打她的电话。

无人接听。

共享感知里,郑月月的状态混乱得像被搅碎的万花筒:剧痛、警觉、冰冷的愤怒,还有......血腥味。

田雷套上外套冲出门。链接像无形的指南针,指引他穿过深夜的城市,最终停在一栋老旧写字楼前。楼体招牌在夜色中黯淡无光,但他感知到郑月月在七楼,正被三个Alpha的信息素包围——是攻击性的,军用训练过的压制性信息素。

军部的人。

田雷没有走电梯。他推开安全通道的门,三步并作两步向上冲。雪松信息素在楼梯间不受控地释放,不是表演性的冷冽,而是带着实质压迫感的警告。

七楼,走廊尽头亮着灯。

田雷推开门时,看见郑月月背靠墙壁站着,手里握着一支破碎的注射器,玻璃碎片扎进她掌心,血顺着手腕滴落。她面前站着三个穿黑色战术服的男人,颈侧都贴着军用抑制贴——这不是普通的军部人员,是“清道夫”特种部队。

“郑月月小姐,请配合我们回去接受评估。”为首的男人声音机械,“您的反制体质属于战略资源,民间环境无法保障您的安全。”

“我的安全不需要你们保障。”郑月月声音嘶哑,但站得笔直,“我已经退役,有合法的平民身份。”

“但您近期与高相容性Alpha建立了深度链接。”另一个男人抬起手中的探测器,屏幕上是田雷的信息素波形,“这违反了退役条款第十七条:反制体质者不得与任何Alpha形成绑定关系,以免能力被滥用。”

“他不是——”

“他不是什么?”第三个男人打断她,“他不是在利用你?那这是什么?”

他扔出一份文件。散落的纸张中,田雷看见了自己的医疗记录、家族背景调查,甚至还有他父亲——那位知名Alpha企业家——与军部某派系的私下往来邮件截图。

邮件里有一句话被红笔圈出:“若能通过田雷控制反制体质者,将在信息素战领域取得绝对优势。”

田雷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郑月月捡起那张纸,看了很久。然后她笑了,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异常清晰。

“原来如此。”她抬起流血的手,轻轻鼓掌,“精彩。所以从头到尾,你接近我,配合治疗,建立链接......都是为了这个?”

“不是。”田雷往前走,三个特种兵立刻转身,信息素如墙壁般压来。但他没有停步,雪松气息硬生生撞开那道墙,走到郑月月面前。

他夺过她手里那张纸,撕成两半,再撕成四半,碎片撒了一地。

“我不知道这些。”他看着她的眼睛,“我父亲和军部的往来,我七岁之后就没再关心过。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因为你想治好你的抵触症。”郑月月替他说完,眼神冰冷,“而我是最有效的药。现在药效达到了,下一步就是掌控药剂本身,很合理的商业逻辑。”

“郑月月——”

“别叫我的名字。”她退后一步,背脊重新绷成防御姿态,“链接让我能感知你的情绪,田雷。我现在能感觉到你的震惊、愤怒,还有......愧疚。你确实不知道这个计划,但你的存在本身,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她看向那三个特种兵:“我跟你们走。但有个条件:立刻切断我和他的链接,永久性。”

“月月!”田雷抓住她的手腕。

下一秒,剧痛从后颈炸开。

郑月月释放了全剂量的龙舌兰信息素,不是编辑过的安抚性,而是原始的攻击性——信息素酶催化出的是纯粹的压制性能量。田雷的腺体瞬间过载,视野变白,双膝发软跪倒在地。

“这是反制体质的真正威力。”郑月月俯视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我能让任何一个Alpha在十秒内丧失行动能力。军部想要的就是这个——一个可控的人形武器。”

她转向特种兵:“走吧。”

“等等。”为首的男人却举起了枪——不是对着郑月月,而是对着田雷,“上级命令:若反制体质者拒绝配合,可清除其绑定Alpha以切断情感干扰。”

枪口抬起,瞄准田雷的眉心。

时间凝固了。

然后郑月月动了。

她不是冲向特种兵,而是冲向田雷。在枪响的瞬间,她扑倒在他身上,后背暴露给枪口。子弹击中的不是血肉,而是她颈侧突然爆发的、浓郁到实质化的信息素屏障——那是反制体质的终极防御,以燃烧腺体储备为代价,在体表形成短暂的能量护盾。

子弹被弹开,但护盾碎裂。

郑月月吐出一口血,血里带着金色的信息素光点。

“你......”田雷抱住她下滑的身体。

“闭嘴。”郑月月抹掉嘴角的血,摇摇晃晃站起来。她的腺体完全暴露,皮肤下流动着不正常的金光——她在超负荷运转,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

三个特种兵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她会为田雷做到这一步。

“现在,”郑月月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带着某种非人的威严,“给你们三秒离开。三秒后,我会释放腺体里储存的所有信息素酶——足够让这栋楼里所有Alpha的腺体永久性坏死。包括你们,也包括他。”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我会死。反制体质超载的代价是脑死亡。你们想要一具尸体,还是一个还有用的武器?”

为首的特种兵在对讲机里快速请示,然后咬牙挥手:“撤。”

他们消失在楼梯间。

走廊里只剩下田雷和郑月月,以及满地血迹和碎纸。

郑月月摇晃了一下,田雷立刻接住她。她的身体烫得惊人,腺体处的皮肤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金色的光从裂缝里渗出。

“医院......”田雷颤抖着摸手机。

“不能去医院。”郑月月抓住他的手,“军部会监控所有医疗机构......去我的安全屋,地址在我手机加密相册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的声音弱下去,眼睛开始失焦。

田雷抱起她冲下楼。她的血染红了他的衬衫,温热的,带着龙舌兰的气息。共享感知里,她的意识正在下沉,像坠入深海的石头。

“别睡,”他一边跑一边说,“郑月月,别睡!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知道我生日?”

郑月月在他怀里极轻地笑了。

“因为......”她的声音小得像耳语,“我调查过你啊,笨蛋。”

然后她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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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在城郊一个废弃工厂的地下室,入口伪装成检修井盖。田雷按照郑月月手机里的指引,打开三道密码锁,进入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里不是简陋的藏身点,而是一个完整的医疗实验室。仪器比中心医院的更先进,药品柜里分类摆放着各种军用级药剂。墙上的白板写满了复杂的化学方程式,中间是郑月月自己的腺体结构图——旁边标注着密密麻麻的修改笔记。

她一直在研究如何“弱化”自己的反制体质。

田雷将她放在手术台上,按照墙上的应急指南,连接生命监测仪。屏幕上,她的腺体活性正在急剧下降,但信息素浓度却高得异常——她在昏迷中依然维持着防御状态。

共享感知里,他“看见”了她的梦境碎片:

军校的训练场,十四岁的她被绑在测试椅上,电极贴在腺体上。穿白大褂的男人说:“释放信息素,压制那个Alpha。”对面是一个成年Alpha士兵,正痛苦地跪地呕吐。

实验室的夜晚,她偷看自己的基因检测报告。“反制体质突变点位:GABRA3基因,rs2699887......”她在笔记本上写:“如果编辑这个基因,能不能变成普通人?”

还有......他的脸。不是现在的田雷,是屏幕上的田雷——某次发布会的新闻截图,被她打印出来贴在白板上。旁边写着一行小字:“信息素抵触症,雪松型,疑似童年创伤所致。相容性预估值:72%?”

她在接近他之前,就已经研究过他。

田雷握住她冰凉的手,将额头抵在她手背上。

“醒过来,”他低声说,“醒过来告诉我,你选择我不是因为计划,不是因为研究。醒过来,郑月月。”

监测仪的警报突然响起。

郑月月的腺体开始不规则抽搐,信息素波形乱成一团——反制体质超载后的崩溃反应。田雷快速扫描药品柜,找到一支标着“极端情况:腺体休眠诱导剂”的银色针管。

说明书上只有一行警告:“使用后72小时腺体功能暂停,期间Omega将处于无防护状态。若与高相容性Alpha接触,可能触发强制结合热。”

没有选择。

田雷消毒,注射。药剂推入她腺体的瞬间,郑月月的身体弓起,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然后彻底松弛。

监测仪上的波形趋于平稳,但信息素浓度归零。

她的腺体休眠了。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郑月月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清醒时她极度警惕,要求田雷不要靠近她三米内——失去信息素防护的Omega,在高相容性Alpha面前脆弱得像纸。昏迷时她却会无意识地靠近他,手指抓住他的衣角,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第三天凌晨,她终于完全清醒。

田雷靠在墙边打盹,被她起身的动静惊醒。他看见她坐在手术台边,正在给自己注射营养剂,动作恢复了精准。

“你睡了五十六小时。”田雷说,声音沙哑。

郑月月点点头,拔掉针头:“军部那边?”

“我用你的加密频道发了假坐标,他们现在应该在三百公里外的山区搜索。”田雷走近,停在两米外——这是她清醒时允许的最近距离,“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知道。”郑月月抬头看他,琥珀色瞳孔里重新有了焦距,“所以我们需要执行B计划,提前。”

“医疗事故?”

“不,是真相。”她下床,腿软了一下,扶住手术台,“既然军部已经动手,伪装腺体损伤没有意义了。我们需要公开。”

“公开什么?”

“公开反制体质的存在,公开军部当年的实验,公开我们建立的链接。”郑月月走向电脑,快速调出一份加密文档,“这是我这些年来收集的所有证据:非人道实验记录,退役后持续监控的证据,还有他们试图通过你控制我的计划。”

她转身,背光站着,身形单薄却笔直。

“但公开意味着,你的家族、你的事业、你的隐私,全部会被卷入风暴。”她说得很慢,“你会被贴上‘反制体质绑定者’的标签,会被媒体解剖,会被军部敌视。你确定要陪我走这条路吗?”

田雷跨过那两米的距离,走到她面前。

“从你扑过来挡枪的那一刻起,”他握住她的手,体温从指尖传递,“我就没有其他路了。”

郑月月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颤抖。

然后她反手握紧。

“那就让风暴来吧。”她轻声说,“至少这次,我们是一起站在风眼里。”

电脑屏幕上,文档的发送键在黑暗中泛着红光。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四点。

距离日出,还有两个小时。

(第五章完)

【下章预告:第六章“公开的代价”将见证证据公开后的连锁反应——田雷家族的商业帝国动荡,郑月月的过去被媒体掘地三尺,而军部的反击将比预期更凶猛。两人必须在舆论的漩涡中,证明他们的链接不是阴谋,而是打破ABO枷锁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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