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爱罗那一战后，日子过得像绷紧的弓弦。

小樱攥着衣角，反复确认记忆里的细节。那次扫墓回来，她本来就打算把原原本本告诉佐助。可中途撞见我爱罗，计划乱了。

接下来的三天，第七班每个人都心不在焉。

晨练时，卡卡西站在树影里翻那本破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但他肯定察觉了——他们三个挥拳的力道比平时重三倍，结印的速度快得几乎残影。

没人说话，可空气中的躁动快溢出来了。

直到中忍考试前两天，鸣人终于忍不住了。

他蹭到卡卡西面前，脚尖在地上碾出个小坑：“卡卡西老师……”

银发男人抬起头，独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嗯？有事？”

鸣人挠挠后脑勺，憋了半天：“最近村里外来好多啊……我听说，都是来参加中忍考试的？”

卡卡西合上书，指尖敲了敲封面：“然后呢？”

“那、那我们……”鸣人咽了口唾沫，“你有没有给我们报名？”

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

小樱和佐助悄悄停下动作，耳朵竖得像雷达。他们看见卡卡西沉默地盯着他们，那双总是懒洋洋的眼睛里，此刻竟藏着点复杂的。

鸣人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没报？

不可能！他们现在的实力，比刚当那会儿强了何止十倍！

就在他快急得跳脚时，卡卡西终于叹了口气：“本来想明天再说的。”

他朝另外两人招手：“都过来。”

小樱和佐助立刻围上去，三双眼睛死死盯着卡卡西的手。

“五天前，火影大人就通知所有上忍了。”卡卡西从口袋里摸出三张纸，“我给你们报了。”

轰！

鸣人差点蹦起来，佐助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小樱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

但卡卡西接下来的话，像盆冷水浇下来：“明天拿着这个去 academy 301教室。想退出也可以，没人逼你们。”

顿了顿，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但如果去了——不许暴露实力，不许逞能，等我信号再动手。”

鸣人撇嘴：“老师你也太小看我们了！现在的我们……”

“闭嘴。”

卡卡西的眼神骤然变冷，独眼里的让鸣人瞬间噤声。

“比你们强的人多得是。”卡卡西的声音压得很低，“而且一旦暴露，你们会成为所有人的靶子。三对一群狼，再强也没用。”

鸣人愣住了。

他第一次从卡卡西老师嘴里听到“”两个字。不是之前那种淡淡的，是真真切切的、怕他们出事的焦虑。

小樱和佐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念头——这个要求，合理。

三个人几乎同时点头。

卡卡西松了口气，挥挥手：“继续晨练。今天训练量加倍。”

第二天一早，学校炸开了。

校门口挤满了外来，有的在压，有的在低声讨论战术，吵吵嚷嚷像菜市场。第七班缩着脖子往里挤，尽量贴着墙根走——虽然卡卡西没明说，但低调总没错。

“教室是哪间来着？”鸣人掏出口袋里的纸条，眯着眼睛看。

佐助嗤笑一声：“蠢货，301。”

“我知道！”鸣人把纸条揉成一团塞回去，脸涨得通红。

小樱翻了个白眼。这两个家伙，永远都有吵不完的架。

她正想开口打圆场，鸣人突然凑过来：“小樱，你以前参加过中忍考试吧？这次和上次比，有啥不一样？”

樱摸着下巴，指尖轻轻敲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旋律。

“嗯……这次考试和上次不太一样，题型变了不少。不过第三场倒是一模一样。”她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那部分挺简单的——跟着纲手大人训练了，这种程度根本不算事儿。”

“那是自然。”佐助的声音冷不丁从旁边插进来，低磁的嗓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傲气，“这次咱们三个都跟着三忍学过，过个中忍考试还不是手到擒来？”

鸣人双手插，脚步轻快地踏上楼梯，耳朵尖却悄悄红了。“说起来，我早就想再考一次了！自从跟着好色仙人修行后，我实力涨了不止一点——可惜一直没机会……”

三人正说着，已经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

突然，一阵嘈杂的争吵声顺着走廊飘了过来，夹杂着少年们气急败坏的抱怨。

樱脚步一顿，抬手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扇门——门牌上赫然写着“301”，可他们明明还在二楼。“是幻术。”她提醒道。

鸣人猛地停住脚步，瞳孔骤缩。

他想起来了！上次考试时就是这样！两个下忍守在门口拦着不让进，说那是考场——可后来才发现，那根本就是个幌子，连门牌号都是幻术变的！当时还是樱和佐助戳破的……

正走神间，鸣人眼角的扫到了走廊另一头的人影。

心脏骤然停跳。

他死死盯着那个穿着白色和服、额间刻着青色咒印的少年，手指不受控制地攥紧了裤，指节泛白。

是宁次。

那个在第四次忍界大战里，为了保护他，替他挡下十尾扦插之术的宁次。

那个明明那么骄傲，却总是默默站在他身后的朋友。

那个……已经不在了的宁次。

“喂，你发什么呆？”佐助察觉到他的异样，皱眉扯了扯他的袖子。

鸣人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只能拼命摇头，眼睛却黏在宁次背上，怎么也挪不开。

怎么会？宁次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明明是中忍考试的考场，是他们还没长大的时候……

佐助顺着他的看去，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是谁？”

“他……”鸣人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在摩擦，“他是我朋友。在战争里……为了救我……”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佐助沉默了。他看着鸣人通红的眼眶，又看看那个陌生的日向族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快得像流星划过，没人能捕捉到。

樱也看到了宁次，呼吸猛地一滞。她定了定神，伸手抓住鸣人和佐助的，用力拽着他们往走廊那头走。“别愣着了，过去打个招呼吧。”

佐助被拽得踉跄了一下，满脸地想甩开她的手，却被樱死死攥着。鸣人则像个提线木偶，任由她拖着走，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宁次的背影。

走廊里，两个守在“301”门口的下忍正叉着，对着围过来的考生们大放厥词。“我们只是提前淘汰掉那些肯定会失败的家伙而已！有问题吗？”

樱推开人群走进去，松开两人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计划不错——可惜有个致命的漏洞。”

那两个下忍（长得简直和出云和子铁一模一样）抬头瞪着她，语气不善：“哦？什么漏洞？”

“这门是假的。”樱的眼神骤然变冷，像结了冰的湖面，“幻术该破了吧？”

两个下忍脸色一变，和樱对视着。樱的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压迫感，仿佛在说“敢反驳就试试看”。僵持了几秒，他们终于败下阵来，干笑了两声。

“算你厉害。”一个挠了挠头，周围的考生们立刻对第七班投来好奇又敬畏的。

佐助往前一步，双手插在，语气冰冷如刀：“解除幻术，我们要去三楼——真正的考场在哪里？”

另一个下忍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溜溜的嫉妒：“切，就算你们看穿了幻术又怎样？这考试我们考了三次都没通过！”

他本想吓唬吓唬人，佐助却嗤笑一声：“那只能说明你们太菜了。”

两个下忍瞬间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他。长得像子铁的那个发难，猛地矮身，单手撑地，一条带着劲风踢向佐助的面门：“你找死！”

突生！

佐助脚步轻移，往后退了半步，堪堪避开攻击，双手依旧插在，连眼神都没波动一下。与此同时，一道绿色的残影闪电般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那个下忍的脚踝——

“砰！”

下忍被硬生生拽停，整条都僵在了半空。

走廊里瞬间鸦雀无声。

李单手提溜着那个下忍的，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热血笑容，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捡了个东西。他身后，佐助挑了挑眉，饶有地看着这出闹剧。

李松开手，那个下忍“哎哟”一声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李！”

一个的声音响起，宁次皱着眉走了过来，额间的咒印在下格外显眼。他瞪着李，语气带着责备：“不是说好了别惹事吗？你怎么又……”

李却根本没听他说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头四处张望，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无视宁次的唠叨，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里站着的，正是目瞪口呆的鸣人。

走廊里的喧闹突然凝固。

樱刚拐过转角，就见一个绿皮紧身衣的少年挡在面前，浓眉下的黑眸亮得吓人。周围的们都停下脚步，眼神里写满看戏的——刚才这家伙徒手接住了一个上忍的飞踢，现在堵着个小女生搭讪？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的声音像打鸣的，震得樱耳朵发麻。她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脸颊瞬间烧红：“我、我叫樱……你呢？”

“我是李！”少年猛地竖起大拇指，咧嘴露出两排白牙，“我们交往吧！”

樱：“？？？”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声音细得像蚊子：“对、对不起……我不能……”

“喂！离她远点！”

鸣人突然跳出来，挡在樱身前，拳头捏得咯咯响。李感受到那股敌意，立刻九十度鞠躬，额头几乎贴地：“抱歉抱歉！是我唐突了！请接受我的道歉！”

“行了行了，别吓着人家。”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走过来，拽住李的后领，“他脑子不太好使，你们别介意。我叫天天，那边那个臭脸的是宁次，这家伙就是李。”

樱顺着天天的手指看去，角落里的白瞳少年正用看垃圾的眼神扫过来。她心脏猛地一缩——前世宁次被十尾贯穿的画面突然闪现在脑海，鲜血淋漓的场景让她呼吸一滞。

“你是个很强的女！”李突然直起身，眼神灼热，“既然不交往，那我们以后一定要打一场！”

樱干笑两声：“谢、谢谢……有机会的话……”

天天在李身后憋笑，宁次则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樱，走了。”

佐助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樱回过神，才想起正事——他们要去参加中忍考试的第一场。她连忙朝李和天天挥挥手：“那、那我们了！再见！”

三人快步走向楼梯，鸣人还在碎碎念：“那家伙什么啊？突然就表白……不过他刚才接飞踢的时候好像挺厉害的？下次我要跟他比一场！”

佐助没理他，脚步不停。

五分钟后，301室的门被推开。

刚进门，一个粉色身影就扑了过来：“佐助！你迟到了！”

是井野。佐助想都没想，借着她扑过来的力道，一个过肩摔把人甩在地上。“砰”的一声闷响，井野四仰叉地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气。

“别突然扑过来。”佐助拍了拍衣服，语气冷淡。

井野却星星眼地看着他：“对、对不起……我只是没见你，太激动了……”

佐助“哼”了一声，伸手把她拉起来。

“哟，井野。”鸣人笑着挥手。井野回了个甜笑，刚要说话，就被旁边的声音打断。

“喂，井野，别丢人了。”

鹿丸双手插，耷拉着肩膀走过来，身后跟着啃薯片的丁次——这家伙的忍袋里永远着零食，从来没见他过苦无手里剑。

“你们也来考试？”鸣人惊讶道，“一般新人不会参加的吧？”

“你没听村里的？”井野瞪大眼睛，“他们上个月做了个A级任务！生还！鹿丸你是不是住山洞里啊？”

鹿丸翻了个白眼：“我们没做过这种任务，真搞不懂阿斯玛老师为什么推荐我们。”

阿斯玛。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鸣人和樱的心脏。他们的脸色瞬间惨白，脑海里闪过那个叼着烟的男人——他倒在地上，胸口插着黑棒，鲜血染红了制服。葬礼上的白菊，红着眼眶的红，还有那句“玉”……

“呀吼！找到你们啦！”

熟悉的声音传来，鸣人猛地抬头——犬冢牙顶着一头乱发跑过来，头上还坐着只小赤丸，身后跟着雏田和志乃。

“连你们也来了？”鹿丸扶额叹气。

“看来新人都到齐了啊！”牙咧嘴笑，“我们可是训练了，这次考试肯定第一！”

“做梦吧你！”井野叉，“我们第十班才是最强的！”

两个小队吵得不可开交，鸣人却注意到雏田躲在志乃身后，脸涨得像熟透的苹果，偷偷往他这边瞟。

鸣人：“！！！”

他心里疯狂尖叫——雏田现在才十二岁啊！我可是十七岁的灵魂！这算什么？恋童癖吗？！

“鸣、鸣人君……”雏田细若蚊吟的声音传来。

鸣人冷汗直流，正想找借口溜掉，一个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家都到齐了吗？”

纲手的秘书推开门，手里拿着一叠试卷，脸上挂着职业假笑：“中忍考试第一场，现在开始。”

“喂，你们几个，能不能安静点？”

鸣人猛地转身，拳头攥得咯咯响。

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大蛇丸的走狗，药师。

这家伙脸上挂着假笑，眼底却一片冰冷。鸣人眼角瞥见佐助的瞳孔骤缩，手指已经摸到了忍，显然忍术都快捏出来了。小樱也一样，拳头紧握，呼吸都粗了几分。

“刚从学校毕业的菜鸟吧？”像是没察觉到杀气，语气轻佻，“叫得跟受惊的女生似的……啧，这里可不是野餐的地方。”

旁边两队木叶新人被他一训，顿时蔫了不少。但第七班的三人却气得牙痒痒，要不是场合不对，早冲上去揍人了。

就在鸣人快压不住火时，九尾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小子，要不要我给你点力量？”

鸣人强压下这个诱人的念头，咬牙回怼：“我知道他厉害，但现在动手只会惹麻烦。”

“切，没劲。”九尾哼了一声，“最近日子可真无聊。”

鸣人翻了个白眼，重新把注意力拉回身上。只见指了指周围，继续说道：“……再吵下去，小心引来的注意。”

“引来注意的话，你也跑不了。”佐助突然开口，语气冷得像冰，“到时候你也会变成靶子。我猜你不想这样吧？”

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哦？原来宇智波家的小鬼还挺聪明。”

“我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评价。”佐助双臂抱胸，声音更冷了。

挑了挑眉，像是觉得有趣：“呵，脾气挺大。”

见佐助没再说话，识趣地退开：“行吧，祝你们考试顺利。”说完，他转身走回自己的队伍，临走前还回头瞥了一眼，镜片反射着。

刚走远，井野就凑到佐助面前，一脸疑惑：“你刚才怎么回事？对他那么冷淡吧？”

佐助只哼了一声，没再解释。周围两队新人都紧张地看着他，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他们在学校就知道佐助性格孤僻，但刚才那股冰冷的敌意，还是让人心头发毛。

小樱见状赶紧打圆场：“大家别多想，我们只是有点紧张。”

虽然没人相信，但也只能接受这个说法。

“算了，麻烦死了。”鹿丸叹了口气，双手枕在脑后。

鸣人想掩饰自己的，却发现嘴角怎么也扯不起来。

就在这时，佐助突然低骂一声“该死”，猛地转身，把脸藏了起来。

鸣人和小樱都愣住了——佐助什么时候会躲人？

“怎么了？”小樱皱眉问道。

佐助没说话，只是朝身后几码远的地方努了努嘴。鸣人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一队草隐村的正在那里晃悠。

“怎么了？不就是普通的下忍吗？”鸣人眯起眼睛。

“不是他们，是她。”佐助再次示意。

这次鸣人了——一个有着亮红色头发、戴着眼镜的女孩，正被两个草隐训斥。

是香燐！

“喂，香燐，给我听了，不听话的话有你好看！”一个草隐恶狠狠地瞪着她，眼神像看垃圾一样。这哪是对队友的态度？鸣人印象里的香燐虽然脾气暴躁，但眼前这个小小的身影却显得格外懦弱，让他心里一紧。

小香燐只是默默点头，动作畏畏缩缩的。

“你们太过分了！”小樱忍不住低声说道，眉头拧成一团。鸣人也握紧了拳头，心里火气直冒。

“别给我耍小聪明！”另一个草隐呵斥道，“你能来参加考试，是因为我们需要你帮忙。识相点！”

香燐再次低下头，双臂紧紧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发抖，看起来怕极了。

鸣人再也忍不住，猛地冲了过去。

“鸣人！”小樱急忙喊他，佐助也伸手想拉，却被他躲开了。

下一秒，鸣人已经站在了那两个草隐面前。

“喂！”他开口道，连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但一股冲动驱使着他。

“滚开！”一个草隐双臂抱胸，不耐烦地吼道。另一个也跟着瞪眼，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我不是跟你们说话。”鸣人直接无视他们，转向香燐，“那个……可能有点唐突，但我看到你的红头发，突然想到——我认识的人里，只有漩涡一族才有这种发色。我也是漩涡一族的，不过我的头发不像妈妈那样红。如果你也是漩涡一族的话，那我们就是家人了！我从来没有过家人，所以……你是不是漩涡一族的？还有，你怎么会在草隐村？木叶和涡潮村可是盟友啊……”

他一口气说完，语速快得像枪，把香燐说得目瞪口呆。

“我……”香燐刚想开口，就被打断了。

“你烦不烦啊！”那个草隐伸手想推鸣人，“她才懒得听你胡说道，赶紧滚！”

“我自己会说话，你别插嘴！”香燐突然喊道，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强硬。

那两个草隐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她敢反抗。

“你说什么？”一个名叫宗矢的怒视着她，语气凶狠。

香燐吓得浑身一颤，赶紧躲到鸣人身后，小声说道：“我……我不是的……”

鸣人看着这两个混蛋，火气彻底爆发了：“你们这样也算队友？”

“她本来就是来帮我们通过考试的！”宗矢冷笑，“这是她唯一的用处。”

鸣人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窜起，查都快不受控制了。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连指甲缝里渗出血都没察觉。

冷静，现在不是时候……鸣人在心里对自己说，同时也在警告的九尾。

绝对不能在这里失控。

“她肯定比你们这群废物强！”鸣人低吼着，拳头捏得咯咯响。他亲眼见过那女孩的身手，绝对错不了。

“哦？是吗？”索亚上前一步，几乎贴到鸣人鼻尖。他攥着拳头，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可那瘦猴似的身板，连只猫都吓不住。“你屁事？”

“别打！”

卡琳突然冲过来，死死拽住鸣人的胳膊。她红眼睛瞪得溜圆，恐惧地在两个对峙的少年间来回扫视，声音都在发抖：“求你们了，别打架……”

“鸣人，退下。”

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鸣人回头，只见小樱和佐助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身体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他们是来帮自己揍这混蛋，还是来拦着他？鸣人一时猜不透。

“别忘了卡卡西老师说的话。”小樱压低声音提醒。

对！鸣人猛地想起那天的训话——别出风头，别给自己树敌。他懊恼地哼了一声，胸口憋着股火没处撒。

“知道了知道了！”他悻悻地后退一步。索亚和他那跟班立刻露出得意的嘴脸，看得鸣人更火大了。

这时，广播里响起了座位安排的通知。索亚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喊：“卡琳，走了！”

可卡琳没立刻跟上。她犹豫地站在原地，手指绞着衣角，小声问鸣人：“那个……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鸣人点头。

“你真的是漩涡一族？”

“那还有假！纯血的！”鸣人拍着胸脯，一脸骄傲。

卡琳的脸“唰”地白了，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她的垂到地面，又飞快抬起来，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我也是漩涡一族。我妈妈以前也是。”

“以前”两个字，加上她瞬间闪过的悲伤，鸣人心里咯噔一下。

她妈妈不在了。

鸣人皱起眉，刚想说点什么，卡琳却勉强笑了笑，试探着问：“那……我们算家人吗？”

鸣人立刻甩开那点沉重，咧嘴露出大大的笑容：“当然算！”

就在这时，监考老师的声音炸响：“所有下忍立刻到指定座位！考试即将开始！”

卡琳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走。鸣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等下！”他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考完试来找我！家人就得抱团，懂不？”

卡琳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嘴角也弯了起来。虽然那笑容没映进她的红眼睛里，但那点羞涩的暖意，鸣人看得。

“嗯……好。”她小声答应。

鸣人松开手，看着她小跑着去找座位。他没看座位表，而是直接扫向人群——他记得上次考试，自己就坐在雏田旁边。

找到位置坐下，鸣人刚喘口气，讲台前就站了个人。

森乃伊比喜，第一场考试的主考官。

他冰冷的扫过，声音像砂纸摩擦：“考试开始。”

鸣人挺直脊背，盯着桌上的试卷，心脏砰砰直跳。

中忍考试，终于来了。

第2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