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攥着掌心的查链条，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心脏狂跳。
爽！
终于觉醒这玩意儿了！
可下一秒，他额角青筋暴起——
靠！卡卡西那老狐狸到底想干嘛？！
午饭前的训练场上，所有人都还没从他突然爆发出的锁链里回过神。佐助的写轮眼都快瞪出血丝，那眼神活像要立刻开万花筒烧了他。鸣人刚把锁链收回去，就指着卡卡西的面罩破口大骂，唾沫星子了对方一脸：“你他妈玩心理操控上瘾了是吧？拿小樱的命当赌注，这是人干的事？！”
没人拦着他。
直到小樱突然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地蜷在地上喘不过气，所有人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这次换卡卡西了。
他手忙脚乱地道歉，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最后憋出一句“我请午饭”。鸣人得理不饶人，直接讹了他下周七天的饭钱。卡卡西答应了。
小樱缓了足足一小时才平静下来。鸣人偷偷瞥了眼佐助，用眼神示意“别过来”——毕竟这事他也有份。他蹲在小樱身边，胳膊轻轻环住她颤抖的肩膀，没说什么的话，只是安静陪着。卡卡西在旁边看着，没吭声。
后来他们去了一乐拉面馆，沉默。没人敢看卡卡西，连面汤都喝得小心翼翼。吃完后，卡卡西让小樱和佐助回去，还说给小樱明天放一天假。小樱却摇了摇头，声音还有点发颤：“我要变强……不训练不行。”
卡卡西没再说什么，挥手让他们走了。
唯独留下鸣人。
“走了。”卡卡西转身就走，声音轻飘飘的。
鸣人懵了：“啊？去哪？”
“训练你的血继限界。”卡卡西头也不回，“刚觉醒的感觉还热乎着，现在练更容易掌控。拖得越，越难找回那种状态。”
鸣人赶紧撒追上，小短倒得飞快——妈的，真怀念成年后一米的个子！“所以……还要用这锁链？”
“我不用。”卡卡西脚步没停，“但你得学会自己召唤出来，最好……不用靠刚才那种破触发点。”
鸣人耳朵一动。
他第一次听见卡卡西的声音里带着点愧疚？
哦豁，原来这面瘫也有良心啊？
鸣人翻了个白眼，没再怼他。
两人练到太阳快落山。最后鸣人已经能随心所欲地操控锁链，银白的链条在他指尖翻飞，像活过来的灵蛇。结束时，卡卡西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轻得像羽毛。
这种夸奖，以前几乎没有。
虽然还抵消不了白天拿小樱当赌注的账，但鸣人胸口还是暖烘烘的，一路到家都没散。
而早在中午，三个穿越就约好了今晚在灵碑碰面。
要聊的是那件谁都没敢深谈的事——
中忍考试。
说，大蛇丸。
之前他们也提过，只是没细说。只达成一个：得把那蛇精摁住，他知道不少未来的。可怎么干？没人有头绪。
所以才有这场夜会。
三人围着灵碑坐下，空气沉得像灌了。只有树林里的蝉鸣在夜里嘶吼，却压不住第七班成员心头的沉重。
还是鸣人开口，打破了死寂：“中忍考试怎么办？”
直主题。
小樱立刻接话，语气斩钉截铁：“阻止大蛇丸！绝不能让他给佐助下咒印，更不能让他杀了三代火影！”
佐助攥紧了拳头，声音低哑：“那蛇妖别想碰我一根手指头。但……不能杀他。”他抬眼看向两人，“他的和术对未来有用——上次战场上能召唤前几任火影，靠的就是他的秽土转生。”
鸣人点头。虽然不爽，但佐助说得对。“可也不能放他跑。”小樱也跟着点头。
“那……”小樱的声音微微发颤，“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没人答得上来。
佐助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抓起来。在牢里，等需要的时候再用。我们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在哪出现——只要在森林里拖住他，然后叫支援。支援一到，他就完了。”
计划听起来可行，可漏洞太明显了。
鸣人嗤笑一声：“说得轻巧！森林里五天都没信号，怎么联系考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支援从哪冒出来？”
佐助却翻了个白眼，那欠揍的活像鸣人是个傻子：“卷轴啊。”
“啥？”
佐助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压制揍人的冲动。旁边的小樱也恍然大悟，却没插话。“考试开始时发的那个卷轴，忘了？”佐助提醒道。鸣人这才想起，死亡森林的考核要求是拿到天地卷轴，再到中央塔楼集合。他还跟两面三刀的组队抢过呢。佐助没管他的回忆，继续说：“伊鲁卡老师说过，没到塔楼就打开没的卷轴，考官会立刻出现，直接取消资格。”
鸣人眼睛一亮：“哦！所以我们打开卷轴，引考官来当支援？这就是计划？”
“不然呢？”佐助又叹了口气，“蠢货。”
“说得倒轻松。”
小樱突然打断，眉头拧成了结。
“可真对上大蛇丸，根本不是一回事。”
鸣人跟佐助齐刷刷看过来，眼神里带着疑惑。
小樱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抠着衣角：“我们是有十七岁的记忆和经验——抱歉鸣人，你是岁。”
这话让金发少年当场炸毛，脸涨得通红：“喂！差一岁很重要吗？！”
“但我们的身体还是十二岁啊。”小樱没理他的抗议，声音沉了下去，“就算比普通孩子强些，可那点力气、耐力和查……根本不够看。”
她低头盯着膝盖，语气里满是挫败：“我没有百豪之印，鸣人你用不了九尾模式，佐助连轮回眼和永恒万花筒都没开。我们每个人都被削成了残血，对手却是三忍级别的怪物。”
“这事儿，不能大意。”
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
只有夏夜里的蝉鸣，不知疲倦地嘶叫着，衬得四周更静了。
“总会有办法的！”
鸣人突然开口，声音又亮又硬，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他抬手戳了戳地面，扬起一小片尘土：“今天是三十号，距离中忍考试还有整整一个月！我们肯定能想到对策——至少小樱你能，对吧？”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你向来都有办法。”
小樱的脸“唰”地红了，忙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看天。
“鸣人说得对。”
佐助的声音跟着响起，让两人都愣了愣。黑发少年靠在树干上，嘴角勾起个淡却真实的弧度：“我们……会想到办法的。我信。”
“好！”鸣人一拍站起来，差点把旁边的小樱撞翻，“那就干起来啊！”
接下来的几周，三人彻底泡在了训练场和任务里。
小樱主攻手里剑和毒术，准头越来越稳，手法也越发刁钻。加上她那变态的查控制和医疗知识，鸣人跟佐助每次看到她药剂，都忍不住后背发凉——这姑娘现在惹不得，真惹急了指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除此之外，她还捡起了以前不的忍术，毕竟作为，发展总没错。
鸣人则被卡卡西抓着练血继限界。自从那天意外解锁锁链（是第二次觉醒），他就没日没夜地琢磨怎么用这玩意儿。目前摸了，不用忍术的话，一天最多能放次锁链。真打起来，估计也就四五次，极限次。
虽然讨厌这限制，但能感受到查耗尽的疲惫，对鸣人来说倒也算新鲜——当然，这感觉糟透了。
他没试过用九尾的查。
不是不想，是不敢。
那力量确实强得离谱，可一旦用多了，他就会失控。最多到三尾状态还能勉强维持理智，但那点控制力跟纸糊的差不多。更要命的是，纲手婆婆的项链没带回来——万一真暴走了，谁能拦得住？
而且……他也不想再麻烦九尾了。
把人家重新回笼子里已经够对不起的了，再强行抽查，指不定那只傲娇狐狸要怎么闹。
所以，暂时只能靠自己的查硬撑。除非逼不得已。
“再来！”
卡卡西的吼声打断了鸣人走神，数枚苦无“嗖嗖”射过来。鸣人本能反应，背后“唰”地射出锁链，精准抽飞了所有苦无。
这种闪避训练已经练了好几个小时，昨天练的还是用锁链捆人和攻击。
“这次用两条！”卡卡西又扔出苦无。
鸣人集中精神，只放出两条锁链。但速度还是了点，几枚苦无擦着锁链飞过去，一把钝头的结结实实砸在他胳膊上。
“嘶——疼！”
鸣人捂着胳膊跳脚，上面已经肿起了第五块淤青。“休息会儿行不行？我快累死了！”
“敌人不会在战斗中喊停。”卡卡西的声音冷硬，“我凭什么让你停？”
鸣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把锁链收了回去。抖得像筛子，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还好小樱及时开口：“老师，我们已经练了四个小时了。”她抹了把汗，气息有些不稳，“身体需要时间恢复ATP和查，只有休息，肌肉和查量才能真正提升。”
卡卡西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理论有点意外。沉默几秒后，他终于松口：“行吧，三十分钟。时间到了继续。”
三个下忍如蒙大赦，立刻瘫倒在树荫下。卡卡西则走到远处，靠在另一棵树上看《亲热天堂》去了。
鸣人背靠着树干滑坐下，后脑勺“咚”地撞在树皮上。粗糙的纹理蹭得他裸露的后背有点痒，但跟浑身的淤青比起来，根本不算事儿。
“我从来没这么累过……”他有气无力地嘟囔，“明天肯定。”
“欢迎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小樱灌了一大口水，喘着气说。她瞥了眼旁边气定神闲的佐助，又补了句，“准确说，是我的生活。某些开挂的宇智波除外。”
“可你查控制厉害啊！”鸣人扭头看她。
“控制好有什么用？量少得可怜！”小樱翻了个白眼，把空水壶往地上一墩，“我这身体就是十二岁的水平，肌肉量也一样！”
佐助靠在对面树上，闭着眼没说话，只是指尖轻轻摩挲着上的护额——那里本该刻着永恒万花筒的纹路。
佐助斜睨着她，里发出一声轻哼。
“肌肉比以前结实了些。”他的在她手臂上扫过，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嘲弄，“以前跟根竹竿似的。”
“闭嘴啦。”她笑着推了他一下，眼角弯成月牙，“可树界降临我比你学会。”
旁边的鸣人嗤地笑出声。
她拖长调子，学着小姑娘撒娇的样子起嘴：“大名鼎鼎的宇智波佐助哦——输给我这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
佐助翻了个白眼，耳根却悄悄泛红。嘴角的弧度藏不住，连眼神都软了几分。
她往后一靠，脊背抵着粗糙的树干，挑眉：“现在打架，我能揍得你满地找牙。”
“呵，做梦。”佐助扯了扯嘴角，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走着瞧！”她说完灌了口凉水，水珠顺着下巴滴在衣领上。
接下来的半小时，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笑声在林间回荡。
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落在他们身上。
这一刻，第七班是真的——完完整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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