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的洒在土路上，扬起细碎的尘土。鸣人踩着熟悉的石板路，嘴角咧得快到耳根——终于回来了！

这次任务简单得离谱，不过是帮田之国的村民抓偷鸡贼。跟上次差点被伊鲁卡老师骂死的D级任务比，简直是度假。

村口的伊祖莫和钢子铁笑着挥手，鸣人蹦跶着跑过去，差点撞翻人家手里的登记册。

“哟，鸣人！任务完成得挺快啊？”伊祖莫打趣道。

“那是！本大爷出马，偷鸡贼吓得屁滚尿流！”鸣人拍着胸脯，身后的佐助翻了个白眼，小樱则无奈地扶额。

提交完任务报告，鸣人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四天了。

自从九尾那家伙说他能学会查锁链，他就没一天安生。可惜任务期间卡卡西老师严令禁止在村外使用血继限界，说是怕被赏金猎人盯上——鬼知道是不是真的。

现在好了，回村了！第七班解散的瞬间，鸣人转身就想往第七训练场冲。

“去哪儿？”

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鸣人脖子一僵。

卡卡西老师的手正拎着他的后衣领，像提小猫似的把他拽了回来。鸣人挣扎着，脚都离地了还在扑。

“训练啊！我都四天没练了！”

“不行。”卡卡西松开手，鸣人“啪”地摔在地上，赶紧爬起来躲远。“明天之前，不准碰任何训练器材。”

“为啥啊老师！”鸣人急了，“我得赶紧学会那玩意儿！”

“急什么？”卡卡西歪着头，写轮眼在护额下闪了闪。

鸣人语塞。

总不能说他想在中忍考试前掌握这招吧？还有一个月呢……而且，这是他唯一能和妈妈联系上的东西了。

他继承了爸爸的金发，爸爸的螺旋丸，甚至爸爸的召唤（虽然现在还没契约），连战场上都并肩作战过。可妈妈呢？他只有一个名字，还有肚子里这只狐狸。没有她的红发，没有她的肤色，什么都没有——除了这该死的血继限界。

他连怎么用都不知道。

卡卡西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眼神软了下来。虽然只有一只眼露在外面，但鸣人能感觉到那种温度。

“我懂。”卡卡西把手放在他肩上，鸣人愣住了——这还是第一次！“你想找到归属感，对吧？”

鸣人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小樱适时上前：“老师，你是同意了？”

卡卡西点了点头：“明天，没任务，没高强度训练。我们专门练这个。”他顿了顿，道，“所有人都可以选自己想练的——鸣人练锁链，佐助练写轮眼，小樱……你不是想当医疗吗？”

小樱眼睛亮了：“真的？！”

“当然。”卡卡西收回手，插着笑了笑，“明天一整天，我陪你们练。”

说完，他化作一阵白烟消失了。

鸣人呆立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

“喂！”他猛地转头，“佐助，小樱，拉面去不去？我请客！”

第二天的格外刺眼。

五月末的木叶热得像蒸笼，鸣人穿着训练服，刚出门就出了一身汗。他和佐助、小樱赶到第七训练场时，才——惯例，卡卡西老师至少要迟到一小时。

可训练场中央，卡卡西正靠在木桩上，手里捧着那本《亲热天堂》。

“来了？”卡卡西合上书，塞进忍，“比约定时间晚了一小时哦。”

鸣人：“？？？”

佐助：“……”

小樱瞪着他：“老师！明明是七点集合，你什么时候说改了？！”

卡卡西摊摊手，露出标志性的死鱼眼微笑：“嘛，不重要。”他站直身体，“谁？想练什么都行。”

鸣人第一个举手：“我！查锁链！”

佐助冷哼一声，别过脸：“写轮眼。”

小樱也不甘示弱：“医疗忍术基础！”

卡卡西笑着点头，洒在他的白发上，竟有些温暖。

第七训练场的风扬起尘土，三个少年的身影在中格外。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独的个体。

“哦哦哦！我我！”鸣人猛地蹦起来，胳膊举得比树还高，活像个刚拿到糖果的十二岁小鬼。

卡卡西瞥了他一眼，眼缝弯成新月：“去吧。”

鸣人得了准信，撒就往空地中央冲。外套甩到一边，衬衫也扯开两颗扣子，还是那副风风火火的老样子。他心里门儿——卡卡西根本教不了他这招，毕竟连卡卡西自己都没见过这种力量。浪费时间等指导，不如自己练起来。

卡卡西耸耸肩，转头看向剩下两人：“佐助，你的写轮眼没好好练了。今天要不要专攻这个？”

佐助差点笑出声。现在的他对写轮眼的掌控，比自己的手指头还熟。卡卡西那点经验，早就不够看了。但他不能说破，只能随意地挑挑眉：“行吧。”——他可不想被小樱揍。

“好。”卡卡西又转向小樱，“小樱，你之前说想当纲手那样的医疗。不过练治疗术太单调，要不要试试别的？”

小樱指尖抵着唇，眉头微蹙。她确实想成为顶尖医疗，甚至已经摸到了纲手的门槛。可让卡卡西这种忍术专家教医疗？简直是浪费时间。她正犯愁，卡卡西突然开口：“还记得波之国那次吗？白给你的毒针和苦无，你一直没机会练吧？”

小樱心里一动。毒术和医疗是死对头，但懂毒才能更好地解毒。要是以后出任务，这手艺也能派上用场。她咬了咬下唇，终于点头：“我……我想试试。”

卡卡西的笑容更深了：“那就开始吧。”

空地另一边，鸣人坐在草地上，额角青筋直跳。

他按九喇嘛说的做了，真的做了！可除了草叶挠脖子，屁都没发生！

深吸一口气，他强迫自己静下心。妙木山那几年可不是白的，冥想这活儿他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但不管怎么集中精神，那股神秘的力量就是纹丝不动。

九喇嘛说那不是术，是“感觉”。可感觉是什么玩意儿？他连边都摸不着！佐助也说过类似的话——开写轮眼就像抬手指，不用想，直接做。这些“建议”听起来头头是道，可对鸣人来说，跟听天书没区别。连参考都没有，怎么“直接做”？！

他挫败地躺倒，后脑勺砸在草地上。透过树叶洒下来，晃得他眼睛发花。

“还没进展？”小樱的声音从树影里传来。她正捡地上的毒针，刚才练习时扔出去的针散得满地都是，根本没达到“精准簇射”的要求。毕竟扔苦无和扔毒针，是两码事。

鸣人叹了口气：“屁都没有。我还以为这次肯定能成呢……”他这些天睁眼闭眼都在想这事儿，结果还是一场空。

小樱蹲到他身边，语气软下来：“我不太会出主意，但你说那是‘感觉’对吧？”

鸣人点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

“那你在波之国大桥上，第一次激活锁链时，是什么感觉？”

鸣人愣住了。那天的画面像潮水般涌来——佐助举着千鸟冲向白，卡卡西被冰镜困住动弹不得，漫天毒针像暴雨一样落下……他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做点什么，不然所有人都要死！

“好像……是害怕？但不是怕自己死。”他喃喃道，“是急，特别急！急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小樱眼睛一亮：“对！就是那种‘做点什么’的绝望感！你试着回忆那种感觉，说不定能重新激活锁链。找到感觉了，以后就好办了！”

鸣人猛地坐起来，拳头攥得咯咯响：“有道理！”

“加油！”小樱笑着拍拍他的肩，转身继续捡毒针。

鸣人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鸟叫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他集中精神，努力回忆那天大桥上的绝望……

突然，一声尖叫刺破空气！

“小樱——！”

鸣人眼睛瞬间睁开。只见卡卡西正用胳膊锁住小樱的喉咙，另一只手闪烁着蓝色，那是——千鸟！

“谁敢动，她立刻死！”卡卡西的声音像冰锥一样刺过来，原本温和的眼睛此刻冷得像寒冬的湖面。

鸣人僵在原地。疯了？卡卡西彻底疯了？！

佐助的写轮眼已经高速旋转起来，猩红的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卡卡西！你他妈干什么？！”

“我说的做。”他低吼着，手掌又往她脖颈凑近了半寸。

小樱惊叫出声，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

换作平时，鸣人该知道她能轻松挣脱。小樱自己也该这点。可此刻，她眼前是那个宇智波少年举着雷切的画面，浑身僵得像块石头，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啊——！”

小樱的第二声尖叫刺破空气，像根针狠狠扎进鸣人心里。他猛地抬头，对上卡卡西老师冰冷的眼神。

“你敢动一下，她就死。”

卡卡西的声音比苦无还锋利。

鸣人脑子一片空白。

只有愤怒和恐惧在血管里炸开。他张开口，吼出的却不是人话——那是般的咆哮，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

轰！

金色查像火山喷发，瞬间吞噬了他的身影。地面崩裂，树木拦折断，尘土碎石漫天飞舞。

鸣人睁大眼睛，却什么都。

眼前只有刺目的，还有……锁链？

金色的锁链！

它们从他疯狂涌出，缠上周围的大树，绕住训练桩，甚至钻进地底。整个训练场都被这诡异的锁链铺满，哗啦啦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疼。

鸣人呆住了。

这是……他的力量？

场中死寂。

突然，掌声响起。

鸣人猛地回神，看向声音来源。只见卡卡西老师站在不远处，雷切早已消失，那双猩红的写轮眼也恢复了原样。他正地拍着手，脸上哪还有半分刚才的狠戾？

小樱站在他身边，手捂着脖子，脸色惨白，身体还在发抖。

鸣人瞳孔骤缩。

这……是演的？

“干得不错，鸣人。”卡卡西笑着竖起大拇指，语气轻松得像在夸他完成了基础训练，“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第七班三人面面相觑，眼神里是惊悚。

后来卡卡西请他们吃了拉面。但直到结账，鸣人、小樱和佐助都挤在拉面店最角落的位置，离卡卡西足足尺远。

谁能怪他们呢？

毕竟刚被自家老师用“杀队友”的戏码逼出了隐藏技能，换谁不得缓两天？

第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