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把他面罩扯下来咋样？”
“啥？为啥啊？”
“这样不就能看到他藏在下面的脸了嘛！”
“鸣人！人家都晕过去了，你不能趁人之危！”
“我才没有趁人之危！你明明也想看，我知道的！”
一只手突然朝面罩伸来。
卡卡西的神经瞬间绷紧，像拉满的弓弦。他眼皮都没抬，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攥住那只。
“再敢试一次，你到二十岁都只能做D级任务。”
低沉的威胁里带着冰碴。鸣人吓得喉咙咕咚一声，赶紧把手缩回去，像被烫到一样。
“果然……”
卡卡西费了老大劲才睁开眼，就见两个弟子瞪着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嗯，效果不错。小樱规规矩矩坐在鸣人身后，盘得整整齐齐。鸣人则缩在旁边，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恐吓里缓过神。
两个都在。那第三个呢？
“佐助在外面放哨。”小樱看出他的疑惑，连忙解释，“我们现在在达纳大叔家，和他女儿还有小孙子在一起。你才昏迷了一天哦。”
卡卡西心里悄悄松了口气。那场恶战之后，他最的就是这群小鬼没人管。他们是没错，但说到底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哪能应付得了A级任务里的叛忍杀手和黑帮老大？不过有时候他也会想……
“对了！”小樱突然拔高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我们一直在说那个雾隐暗部的事——他直接把再不斩带走了，真的奇怪！”
卡卡西暗自点头。那场交易确实不对劲，但当时他查耗尽，脑子昏沉，根本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你说得对，小樱。”他开口，小樱立刻挺直板，眼睛亮得像星星。“雾隐暗部通常会当场毁掉目标的护额，而且很少用千本杀人——千本一般是用来下毒或攻击神经系统的。”
鸣人和小樱眨眨眼，显然在消化这些信息。
“所以我推测，再不斩可能还活着。”
“啥？！活着？怎么可能！”鸣人当场炸毛，嗓门大得能掀翻屋顶，“你明明摸过他脉搏的！你说他死透了啊！”
卡卡西瞥见小樱差点翻个白眼，硬生生忍住了。嗯，有点意思。
“千本用对了手法，能制造假死状态。那个冒牌暗部，确实把我骗到了。”
“哦？上忍也会被骗？”
一个新声音插进来，带着点戏谑。卡卡西抬头看向门口，就见佐助斜倚在门框上，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仔细看，他黑黢黢的眼睛里藏着点笑意。原来这宇智波小鬼也有不那么冷冰冰的时候。卡卡西默默记在心里。
“又不是神，”他语气轻松，“我们也是人啊。”
佐助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
卡卡西撑着胳膊坐起来，动作牵动伤口，疼得他皱眉。小樱立刻扑过来：“老师！你该好好休息的！”他摆摆手示意没事，朝佐助招了招手。佐助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在地上坐下。
三个小鬼很快围成半圆，眼巴巴看着他，等着听下文。
“刚才的话再跟佐助说一遍——再不斩大概率没死。”卡卡西不给他们插话的机会，继续道，“不过他输得那么惨，至少得躺一周才能动。达纳这段时间应该。”三个小鬼齐齐松了口气。“可惜我查透支，也得一周。”三人瞬间垮脸，发出哀嚎。“但这一周正好给你们特训，省得下次他来的时候，你们又像无头苍蝇一样。”
鸣人第一个跳出来：“那你打算让我们练啥啊？”他歪着头，满是怀疑。
“嘛，鸣人问得好。”卡卡西弯起眼笑——虽然被面罩挡着看不见。三个小鬼立刻往前凑，耳朵都竖起来了。“我要教你们的是……”
三人凑得更近，连呼吸都放轻了。
“……明天再说。”
要是有相机能拍下他们此刻的，卡卡西肯定会洗出来裱起来，挂墙上看一辈子。逗这群小鬼，简直太有趣了。
第二天，卡卡西拄着拐杖赶到训练场时，三个小鬼已经在空地上等着了。佐助靠在树上，一脸“都欠我钱”的臭脸。鸣人在原地踱来踱去，像只焦躁的猴子。小樱倒是捧着本书在看——总算有个靠谱的。
“你可算来了！”鸣人看见他就喊，声音大得能惊飞树上的鸟，“到底要教啥啊快说！”
“嘛嘛，别急啊鸣人。”卡卡西摆摆手。金发小鬼哼了一声，抱臂站在原地，活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行吧。”卡卡西了嗓子，“我要教你们的是——爬树。”他顿了顿，道，“不用手的那种。”
他等着看小鬼们目瞪口呆的样子，结果……
三人齐刷刷地抽了抽嘴角，看他的眼神像在看智障。那嫌弃的程度，比当年他看带土还夸张。
“老师，你认真的？”小樱面无，“我们早就会了啊。”
啥？他记得学校根本没教这个啊！
“哦？有意思。”卡卡西压下心里的震惊，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那你们表演一个？”
三人各自叹气——鸣人是不耐烦，佐助是嫌麻烦，小樱是无奈——然后各自选了棵树。
接着，他们就像在平地上散步一样，“噌噌噌”直接走上去了。
卡卡西：“……”
行吧，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他还有后手。
“那水上行走呢？”他不信邪地挑眉，“这个总不会了吧？”
“简单！”鸣人说着，一个后空翻从树上跳下来，落地时尘土都没扬起来。
卡卡西感觉自己的眼角在抽搐。
老天爷，这届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卡西揉了揉太阳穴，终于咬着牙开口，声音里满是不耐：“行，算你们狠。”
他抬眼扫过面前三个一脸“我就知道”的小鬼，语气冷硬：“接下来一周，给我确定自己的查属性，然后把对应属性的新忍术练到精通。别跟我说你们已经会了——”
他心里暗咒，这三个怪物搞不好真的早就了。
“总之，给我学个新的，而且要彻底掌握！”
佐助挑眉，脚尖一点就从树杈上跳回地面，落地时连草叶都没晃一下。他身后，小樱也跟着跳了下来，脸上没什么，显然对这个任务缺缺。
“我们都知道自己的属性吧？”小樱扫了眼旁边两人，随口问道。
佐助和鸣人同时点头。
卡卡西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头更疼了。
凭什么啊？为什么这三个下忍连查属性都摸得门？木叶的普通下忍，能在毕业半年确定属性就不错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吐槽的冲动：“报上来。从你开始，臭屁脸。”
佐助斜睨他一眼：“雷、火。”
两个属性？
卡卡西嘴角抽了抽。行吧，毕竟是宇智波，这也算合理。
“黄毛。”
鸣人立刻蹦起来，嗓门大得能惊飞树上的鸟：“风！是最强的风属性！”
这倒不意外。鸣人他妈是漩涡一族，风属性本来就常见，更何况他爸四代目也是风属性。有这基因在，属性能差到哪去？
卡卡西点点头，转向最后一个：“粉毛，到你了。”
小樱淡淡开口：“水、土。”
轰——
卡卡西感觉脑子炸了。
平民家的女儿？查量比普通下忍还少的家伙？有两个属性？还是火之国这边少见的水土双属性？
他猛地睁大眼睛，单只写轮眼都快瞪出来了：“你们三个——”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都是怪物！”
逗卡卡西玩确实挺爽，但报应来得也快。
鸣人看着手里的卷轴，脸皱成了：“喂！卡卡西老师！一周时间学个新忍术？你逗我呢？”
他手里的卷轴上，赫然写着“风遁·空弹”四个大字。A级忍术！哪个下忍能碰这种级别的东西？
虽然他实力早不止下忍了，但这玩意儿靠看卷轴学也太难了吧！他明明更一对一教学，看书什么的最讨厌了！
卡卡西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和善”微笑，眼缝里的却透着点恶趣味：“嘛，鸣人你肯定没问题的啦。”
那笑容看得鸣人后背发凉——这绝对是要搞事的！
他没敢顶嘴，只能憋着气低头啃卷轴。
几人还在之前的空地上，围成个松散的圈各自研究忍术。小樱已经看完了她的卷轴，正站在旁边结印。她学的是卡卡西几年前从岩隐那偷学来的土遁·岩拳之术，正好对上她的水土属性。这忍术讲究纯粹的力量和查控制，跟她的医疗忍术相反——医疗是救人，这玩意儿是砸人。
不过，确实挺适合她的。
正想着，一声大喝突然炸响：“土遁·岩拳！”
声音刚落，就是“咔嚓”一声巨响——
鸣人抬头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只见小樱的拳头裹着一层岩石，直接砸进了旁边的大树树干里。下一秒，碗口粗的树干从中间裂开，上半部分“轰”地砸在地上，尘土飞扬。
空地瞬间死寂。
十秒后，卡卡西开口：“干得不错，小樱。剩下的时间你可以休息了。”
“啥？！”鸣人猛地跳起来，指着小樱尖叫，“老师你玩真的？！”
“她已经把忍术练到精通了，继续练也没用。”卡卡西摊摊手。
鸣人急得跳脚：“可、可她是小樱啊！”
这理由够了吧？！
卡卡西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我的话不变。”
那语气里的冰冷，让鸣人差点当场爆粗。这还是那个教他螺旋手里剑、即将当上火影的卡卡西吗？怎么这么小心眼！
“切，行吧行吧！”鸣人蹲回地上，噘着嘴委屈——十二岁的小鬼就该这样，对吧？
他偷偷瞥了眼旁边闭目神的佐助，心里发狠：“就算那个混蛋比我强，我也肯定比他学会！”
他知道佐助早就有上忍实力，学个火遁忍术说不定跟小樱一样快，但他就是不想认输！
“就算练一整周，我也一定要赢！”
佐助眼皮都没抬，只丢过来两个字：“无聊。”
“那你们玩，我和小樱回去了。”卡卡西冲他们摆摆手，笑容灿烂得欠揍，“等你们学会了，直接来我家找我们就行。”
说完，他就和小樱转身往森林外走。
临走前，小樱还回头冲他们挑了挑眉，手指勾着晃了晃，那眼神明摆着就是“你们玩，我了”。
鸣人看着她的背影，气得磨牙。
太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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