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林间小路上走了快三个小时，终于等到了雾隐的那两个家伙。

跟上次一样，鬼一露面就直奔卡卡西。锁链甩得呼呼作响，显然是想解决掉最强的老师，再回头收拾达纳。

但这次不同了。

“佐助！动手！”

鸣人一声暴喝，手里的钢丝精准甩向身旁的黑发少年。佐助反手接住，两人同时前冲，绷紧的钢丝在林间划出一道。

樱则瞬间扑到达纳身前，苦无横在胸前，警惕地盯着鬼的动作。

鬼果然如预料般后跳躲避，生怕被钢丝绞住要害。

鸣人见状立刻松了钢丝，双手结印快得只剩残影：“多重影分身之术！”

十道橙黄身影同时爆开，嗷嗷叫着扑向一个鬼。佐助则单刀直，直奔另一个目标而去——他们的计划很简单，把这对连体婴般的分开，让他们的锁链来不及支援彼此。

鸣人本体跟影分身一起，拳脚如雨点般砸向对手。鬼被打退到树后，却突然狞笑着甩出带爪的铁链。

鸣人侧身躲闪，心里还在得意自己反应快——

“嗤啦！”

铁链末端的铁爪突然转弯，像活物般缠上他的！

“靠！”

鬼猛地收链，鸣人整个人被拽得踉跄向前。他拼命挣扎，却被铁爪死死扣住，连手臂都动不了。

“鸣人！低头！”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鸣人下意识用脚蹬向身后的树干，硬生生翻了个跟头摔在地上。

紧接着，一阵破空声从头顶掠过。

“噗嗤——”

重物落地的闷响传来，四周瞬间安静。

鸣人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刚才那一下差点把他肺里的空气都震出来。他缓了半天才抬头，看向刚才鬼站着的地方。

只见那家伙浑身插满苦无手里剑，血把树干都染红了，一动不动。

“鸣人！”

有人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扶起来。鸣人抬头，撞进卡卡西的写轮眼。老师正飞快地解着他上的铁链，一边解一边上下打量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啦老师！”鸣人晃了晃，等铁链松了就直接扯下来扔到一边。

卡卡西没接话，只是盯着地上的尸体沉声道：“是雾隐的中忍，鬼。他们的武器上有毒。”

“我又没被划到！你看！”鸣人举起双手晃了晃，掌心干干净净。

卡卡西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显是“你还好意思说”。鸣人撇撇嘴，自己爬起来，卡卡西伸手扶了他一把。

“老师！”樱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她举着医疗跑过来，“鸣人受伤了吗？”

“我们没事，樱，”卡卡西摆摆手，“去看看佐助。”

樱松了口气，转身跑回佐助身边。鸣人跟着卡卡西回到路上，一眼就看到了另一鬼的尸体。

这家伙身上的伤口没那么多武器，但死状一样惨。

“你的第一次杀人，佐助。”卡卡西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点赞许，“做得不错。”

鸣人皱了皱眉——好吧，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是。

佐助却面无，只是淡淡道：“他们要杀委托人。”

“嗯，干得好。”卡卡西点点头，然后转向达纳，声音瞬间冷下来，“达纳，我们得谈谈。”

奇迹般地，他们说服了卡卡西继续执行任务。而且鸣人这次都没用到“手明志”那招！

虽然老师一开始很——毕竟刚才差点让鬼把鸣人开膛破肚。鸣人倒是觉得自己能搞定，结果卡卡西一个眼刀甩过来，他就不敢说话了。

不管怎么说，任务继续。现在他们已经在去波之国的路上了。

下了船，第七班都绷紧了神经。刚才打赢了鬼，但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跟再不斩的对决。

他们知道再不斩肯定会在从码头到村子的路上伏击，可就是想不起来地点。这种未知感让每个人都坐立难安。

鸣人走在队伍最前面，手里攥着苦无，指节都捏白了。樱跟在达纳身后，随时准备挡暗器。佐助则在更前面探路，写轮眼差点忍不住要开，手痒得想摸刀——可惜大蛇丸给的那把刀还没到手，只能跟大家一样用苦无。

“你们三个怎么这么安静？”卡卡西在旁边打趣。

“只是在集中精神，老师。”樱的声音有点紧，对话到此为止。

又走了一会儿，空气越来越压抑。他们紧张到连草丛动一下都能触发警报——结果还真触发了。

鸣人反应最快，抬手就把苦无扔了出去。

“噗嗤！”

苦无扎进草丛里，发出一声闷响。

鸣人愣了愣——不对，这不是再不斩的气息。

他走过去扒开草一看，果然。

“靠！”鸣人拎起那只死，是只雪，明明春天了还披着白毛。他隐约记得上次也遇到过，不过当时只是吓跑了，没下死手。

——看来自己的准头确实进步了不少。

“吓死我了！”樱拍着胸口走过来，脸色发白。

鸣人刚想道歉，就被卡卡西的吼声打断了。

“趴下！”

老师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火影世界的林间小道上，风声突然变了。

鸣人瞳孔骤缩，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他像被无形的手猛拽，狠狠扑在地上！

几乎同时，樱的尖叫划破空气。她抱着达纳，整个人重重砸进旁边的灌木丛。而卡卡西则是用胳膊夹着佐助，狼狈地滚到树后。

嗡——！

一道擦着他们头顶飞过，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狠狠钉进鸣人身后的大树。

巨刃没树干半尺，震得枝叶簌簌掉落。

鸣人趴在地上，心脏狂跳。他盯着那把熟悉的大刀，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再不斩。

是那个雾隐的叛忍！

刚才要是半秒，他们几个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但这不是最让他憋屈的。

他想起前的战斗——和上次一模一样。卡卡西老师耗尽查，他们三个只能在旁边干看着。除了扔出几枚手里剑，连像样的帮忙都做不到。

明明他们都在努力变强，明明他们已经掌握了不少忍术。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这些根本不够看。

那种无力感，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从战斗结束到现在，整个小队都异常沉默。

没人说话，没人抱怨，只有脚步声在林间回响。达纳大概以为他们是被刚才的袭击吓傻了，可鸣人知道——不是。

是愤怒。是不甘。

他们明明知道再不斩会来，明明出发前就说好要卡卡西老师。可真到了战场上，他们还是只能当累赘。

要是下次再遇到这种怎么办？

要是敌人更强怎么办？

难道他们永远只能躲在别人身后，看着同伴拼命吗？

鸣人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到了。”

达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鸣人抬起头，眼前出现一座木质小屋。它建在海边的码头上，海浪拍打着木桩，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地方不大，你们别嫌弃。”达纳摸着山羊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过在我把桥修好之前，这里就是你们的住处了。”

“很好啊。”

樱的声音响起，这是她战斗后第一次开口。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虽然看起来有些僵硬，但眼神很真诚。“谢谢您，达纳。”

达纳笑了笑，指了指卡卡西：“快把你们老师扶进去吧，别让他在外面站着了。”

鸣人回过神，和佐助一起架起卡卡西。

他看着老师苍白的脸，心里的憋屈又翻涌上来。

不行。

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要变强。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下次再遇到敌人，他要站在最前面，保护所有人！

鸣人深吸一口气，跟着达纳走进小屋。透过窗户进来，落在他紧握的拳头上。

变强的决心，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坚定。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