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看了眼昔日恩师，又冲队友们扬了扬嘴角，最后冷眸直刺猿飞日斩。

“我不知道您把木叶霍霍成了什么鬼样子，但我爷爷和叔要是泉下有知，定会为这烂摊子蒙羞。”

猿飞身子一僵。他当然医院有多破败——纲手出走，大蛇丸叛逃，木叶医疗体系的顶梁柱塌了。现在的医院连纲手当年留下的底子都不剩，别说医疗，就连坐诊医生都没一个能比得上她。更让他心惊的是，那个漩涡家的姑娘看起来医术比纲手还邪乎。

“我知道……这些年确实难。”他声音发涩，“不是找借口，但水门死后，我把村子事务分给顾问们打理，想减轻点。可最近才发现，他们根本没心思村子，在给团藏铺路，帮那家伙争火影之位。”

纲手嗤笑出声，队友们也跟着低笑，没人再看猿飞一眼。

“您不会真觉得意外吧？”纲手挑眉，“团藏什么时候干过损己利人的事？当年我离开木叶时，他就站在村口挥手，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我那会儿还盼着有人拦我，结果就他那副看戏的德行——得，老子走定了。”

自来也点头附和：“我在外传消息，十有是他接的。重要要么被扣下，要么被当成耳旁风。当年神无毗桥那事，我早提醒过您和他，那任务就是个坑。还有旗木朔茂那次，我明说目标已经没救了，结果他还是被派了出去。”

卡卡西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响，急忙别过脸去。父亲和队友的死，都和团藏？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三个小鬼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立刻围了上来。鸣人更是直接扑进他怀里，小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自来也望着卡卡西，眼神复杂。旗木朔茂啊……木叶的白牙，当年的传奇。可谁知道那任务从一开始就是死局？朔茂发现不对，选择救队友放弃任务，结果换来的却是的唾骂。自来也叹了口气，就算自己要去涡潮村，想起这事还是堵得。

这时，大蛇丸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当年我做实验，每次都是他以您的名义来要报告。也是他递来‘加大实验强度、减少、更高失败率’的指令。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可还是做了——那些没从实验台上爬下来的孩子和年轻人……”

他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我成功复制了木遁血继限界，他眼睛里那贪婪的简直要吃人。结果第二天，我就被扣上叛国的帽子，驱逐出村。”

每句话都像重锤，砸得猿飞缩成一团。满屋子的上忍看得——这位三代火影，对团藏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所作所为，根本一无所知。

九喇嘛了嗓子，声音洪亮：“火影大人，建议您去看看从团藏老巢搜出来的文件。那只战争鹰这些年对木叶、盟友甚至敌人都干了些什么，您得好好查查。”

“连您的亲传弟子都被他耍得团团转，谁知道他还藏着多少脏事？”

猿飞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晃了晃。众人心里有数——他怕了。他怕查出真相后，那些后果根本不是他能得住的。过去一二十年里，木叶多少祸事是团藏在背后搞鬼？这烂摊子，怕是要破天。

猿飞长叹一声，起身往火影走。他明白，留在这里只会让学生们和涡潮村的人闭嘴。不如把场子交给纲手——他有种预感，这位金发弟子很快就要接过火影帽了。

猿飞一走，屋里的气氛瞬间松快下来。也正常，毕竟在座的大多被这位三代坑过。

九喇嘛终于能放开说话了。他不是要和所有人交底，而是想把计划透给核心成员。纲手要是能当上火影，加上她和涡潮村的，说不定能修复因团藏破裂的两村盟约。

“涡影大人。”纲手开口。

九喇嘛摆手：“叫我九喇嘛就行，纲手姬。咱们好歹是一家人。”

纲手嘴角微扬：“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我听矶抚说，您要重建涡潮村？不过重建可不够。”

九尾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来木叶，是找还活着的族人。玖辛奈和她丈夫死了，可我总盼着他们能留下个孩子。，有谁愿意跟我回涡之国。”

纲手嗯了一声，扫过第七班。那个金发小不点正冲她笑，眼睛亮得像星星。她多想把这笑容留住，可木叶这地方……留不住。

“所以，鸣人、佐助、小樱和卡卡西，你们要去涡之国？”

卡卡西埋在鸣人发间的脸抬了起来，轻轻点头。身为木叶顶尖上忍，他本该以村子为荣，可最近那些真相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他在木叶不下去了，就算纲手当了火影也一样。这种感觉，和纲手当年失去一切时一模一样——村子夺走了太多，却什么都没留下。唯一不同的是，老条约还在，他能正大地离开，不用背上叛忍的罪名。

纲手看着他，声音软了些：“没人会怪你，卡卡西。你去的是涡之国。你以前的报告里提过，说不定哪天会离开。比起叛逃，大家更愿意接受这个选择。”

卡卡西的独眸猛地睁大。原来那些报告早被看透了？难怪队友和同事总用异样的眼神看他，难怪他突然从暗部调出来当老师——他们是想给他留个念想，怕他真的叛逃。

小樱突然插话：“我听说中忍考试要在木叶办！那我们是代表木叶，还是涡之国？等下次？”

九尾和纲手对视一眼，转向那群孩子。

出乎意料，是香燐开口：“代表涡之国！让他们知道，我们没彻底消失！这是告诉涡之国还在的最好机会！”

大蛇丸身边那群孩子——有的是下忍水平，有的快摸到中忍门槛——点头。他们以前连村子都没有，根本没资格参加考试。现在更不想用木叶的名字，毕竟最近听到的事，让他们对木叶只剩厌恶。

第七班也跟着点头，一个个眼巴巴看着卡卡西。卡卡西笑着揉了揉他们的头发，他只想让自己的学生开心。至少比现在开心。鸣人在木叶受了多少委屈，佐助心里藏着多少恨，他都。小樱……以后多半也会遇到麻烦。

如果现在能改变这一切，他要让孩子们不受束缚地成长，不用为村子的认可而活，不用被心结拖累。他们值得更好的未来，而他……或许也该在另一个村子，重新活一次。

“涡影大人，恳请您，我的第七班以涡之国名义，参加这次木叶中忍考试。”

大蛇丸也站出来，报了三个队。君麻吕身体不行，只能下次再说。但三个队已经够了——这是二十年来，涡之国第一次有队伍参加中忍考试！

算下来，涡之国的有鸣人、佐助、小樱、香燐、左近右近、次郎坊、多由也、鬼童丸。这些孩子要是能晋升中忍，涡之国就不再只有四个上忍和一个影了，忍术体系也能更完整。

纲手又问：“安排好考试的事，你们回涡之国后打算做什么，九尾？”

九尾看着她：“重建。让所有人知道涡之国在重建，欢迎愿意来的人。还要重启木叶和涡之国的通讯封印，以后求援更方便。未来的事说不准，但至少我们两个村子能互相。”

纲手笑了。旁边的自来也和大蛇丸对视一眼，叹了口气：“，你真要接火影的帽子？”

纲手皱眉：“说实话，我真想扔下一切，跟你们去涡之国。可木叶毕竟有我的血脉。我得试试，能不能把它救回来。要是救不了……希望涡之国还能收留我。”

九尾咧嘴一笑：“家人永远有位置。就算没有血缘，只要值得信任，也一样欢迎。”

他说这话时，特意看了大蛇丸和自来也。两人紧绷的肩膀松了些——如果木叶真的没救，他们还有地方去。大蛇丸放心，他的学生和救回来的孩子，终于不用在木叶受气了。自来也说过，木叶的平民越来越嚣张，可涡之国不一样，那里没有平民，只有商人或波之国来的小贩。对孩子们来说，涡之国比木叶好一万倍。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