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感应到纲手和巳月的查靠近大蛇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只见巳月扛起大蛇丸那个恹恹的弟子，径直冲向医院。纲手紧随，脚步快得几乎带起残影。

自来也早就收到消息，知道大蛇丸正往村子赶。他提前守在村口，等着迎接这位失散多年的队友。

而此时，三代火影正被无数道冰冷的锁定。木叶的们眼神里满是质疑，像要把这位老火影生吞活剥。

要是换作从前，九尾肯定会当场发作。但现在，他只是冷眼旁观。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妖狐了。

在知道三代瞒着他那么多事之后——那些为了“保护”他而编造的谎言，那些眼睁睁看着涡之国覆灭却袖手旁观的真相。

这份仇，他永远不会忘。

现在，他是涡之国的影。

而三代，恰恰是当年涡之国仇敌的人。那个所谓的“挚友”，更是得木叶鸡犬不宁的罪魁祸首。

这样的火影，凭什么坐在那个位置上？

九尾摸了摸自己的金发，身旁的鸣人还在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自从他问鸣人要不要跟他回涡之国，这小子就像块牛皮糖似的黏着他不放。

更妙的是，佐助也主动提出要一起走。

九尾心里有数。

小樱肯定也会跟来，她从来不会丢下队友。至于卡卡西……九尾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旗木五五开，那家伙眼底的疲惫几乎要溢出来。

木叶的鬼魂太多了。

带土的，琳的，水门夫妇的……卡卡西被这些回忆缠得喘不过气。要是能换个环境，说不定能让他重新活过来。

“鸣人，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九尾无奈地拍了拍挂在自己身上的小狐狸。

鸣人把脸埋在他背后，闷声闷气地摇头。

九尾失笑，转头看向佐助。

那小子正挤在岚和因陀罗中间，指着两人的瞳术问个不停。宇智波的好奇心，果然刻在骨子里。

因陀罗忽然抬眼，与九尾对上。

九尾用眼神告诉他——这次，他要把第七班彻底带离木叶。

因陀罗叹了口气，指尖微动，比了个“随你”的手势。

九尾知道，爱人是默许了。毕竟他们都，这个世界的佐助有多缺一个像样的后盾。前世的卡卡西、鸣人和小樱拼想当那个后盾，结果却把人越推越远。

这次，绝不能重蹈覆辙。

九尾的转向村口，自来也标志性的白发已经出现在视野里。大蛇丸的长发如墨，跟在他身边，两人在平静地交谈。

周围的都看傻了。

这还是那对势同水火的三忍吗？要知道，他们上次撕破脸，可是因为大蛇丸杀了三代啊！

不少年轻更是第一次见到活的三忍。以前只在历史书里看过，现在亲眼见到两个传说级人物并肩而行，一个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九尾没心思管这些，他的注意力被大蛇丸身后的红发女孩吸引了。

香磷？

她身边跟着音忍四人众、水月和重吾。那个橘发少年正频频望向医院的方向，眼神里满是。

是鬼灯水月。

九尾记得，这家伙前世对君麻吕可是掏心掏肺。君麻吕死的时候，水月哭得像个傻子。

不过这次，有巳月在。

那丫头的医术比大蛇丸还高明，君麻吕的，绝对能治好。

大蛇丸的脚步突然停住。

他看到了站在街道中央的红发人群，还有垂着头、显得格外苍老的三代。身后的孩子们也跟着抬头，香磷的眼睛瞬间瞪大——她认出了九尾。

九尾了嗓子，声音不大，却让安静下来：“找个地方谈谈吧。巳月和纲手那边忙完，会过来找我们。”

自来也点头：“去木叶的涡潮族地如何？涡影大人。”

九尾挑眉：“那地方还在？”

自来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帮着打理。玖辛奈生前最宝贝那地方，说那是她对家乡最后的念想。她走后，我就替她守着，也算留个念想。”

他看向鸣人，笑容温和：“而且，那本来就是鸣人的。玖辛奈的遗嘱里写得明明白白。”

九尾的眼神软了下来：“那就去那吧。带路。”

自来也转身，朝着火影岩的方向走去。穿过区，一片森林出现在眼前。

森林深处，突然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涡旋图案刻在地面上，周围是错落有致的木屋。

九尾的脚步顿住。

这就是涡之国在木叶的族地？

熟悉的纹路，熟悉的布局，像极了他记忆里的涡潮村。

他的眼眶微微发热。

玖辛奈……

你看到了吗？你的家，还在。

或许是因为涡影的身份，尽管自来也在木叶了这么，却从没踏进过水门家的正屋——直到今天，他跟着鸣人一起走了进来。

刚扫过，就被壁炉架上的钉住了。

里，玖辛奈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笑得眉眼弯弯。水门站在她身边，白牙晃得人眼晕，手还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

自来也喉头一动，把递给鸣人。

金发少年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死死盯着，手指轻轻摩挲着玖辛奈的脸，连呼吸都放得极轻——那肚子里的小不点，是他啊。

“笨蛋，哭什么。”

粗糙的指擦过鸣人带猫须的脸颊，抹去了晶莹的泪珠。

鸣人吸了吸鼻子，把抱在怀里，转身跑向刚进门的队友。卡卡西站在后面，佐助揪着他的护额带子，小樱攥着他的，三个孩子像小尾巴似的黏着他。

看到鸣人手里的，佐助的瞳孔缩了缩，小樱捂住了嘴。三人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叽叽喳喳，眼里满是。

一条手臂忽然揽住了。

九喇嘛顺势往后靠，撞进因陀罗怀里。两人并肩看着沙发上的三个小不点，嘴角都带着软乎乎的笑。卡卡西正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应该是在说水门得知要当爸爸时的傻样——那家伙当时差点把火影的文件都烧了。

屋里的人越来越多。的人自觉往挪，纷纷在干净的沙发上坐下。九喇嘛和因陀罗占了一张，健二和岚就站在沙发后面，像两尊门神。

卡卡西带着三个孩子挤到另一张沙发上。虽然有点挤，但没人抱怨——除了偶尔蹭到佐助的小樱会脸红，时候三个小脑袋都凑在一起，盯着鸣人手里的不放。

大蛇丸和他的人靠在门口，直到九喇嘛冲他们抬了抬下巴，才挪到空沙发上坐下。扶手早就被自来也、三代、玄间和雷遁四人组占了。

角落里，香燐往前挪了半步，又猛地退回去，蜷在大蛇丸那群人的沙发角落。她眼眶红红的，看起来随时都会哭出来。

九喇嘛注意到她，笑着开口：“小姑娘，你也是漩涡一族的吧？”

香燐怯生生地点头。

九喇嘛咧嘴一笑：“我闻得出来——咱们一族的查，味道特冲。”

屋里顿时一片抽气声。连知道九喇嘛会感知的人，都没想到他能这么轻易认出来。

香燐瞪大眼睛：“您、您是感知型？”

九喇嘛耸耸肩：“凑合用吧。”

“凑合用？”因陀罗嗤笑一声，“涡影大人，恕我直言——您是当今最强的感知。就是这份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性子，才当影。”

九喇嘛的脸“唰”地红了，刚想反驳，健二就打断了他。少年看向香燐，声音温和：“你还好吗？看起来有点。”

香燐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哽咽着说：“我妈妈总说，涡之国还有人活下来……可她找了一辈子都没找到。后来她在草隐生下我，身体越来越差，连找的力气都没有了。要是她知道……知道这么多族人还在，知道涡之国没消失……她一定会的……”

鸣人突然开口，声音亮得像太阳：“我们才没消失！九喇嘛哥正在重建涡潮隐村呢！”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却像重锤砸在屋里木叶上忍的心上：“我……我好想看看我的新家。”

佐助和小樱立刻往他身边挤，想把他的注意力从伤心事上拉开。虽然效果不大，但总比让他一个人憋着好。看到平时灿烂的鸣人这么消沉，连卡卡西都开始讲冷笑话，试图逗他开心。

自来也一直盯着三代，眼里的裂痕比任何时候都深。他看着自己的教子因为木叶和三代的所作所为伤心，根本没法怪鸣人想走。而鸣人一直往涡之国代表团那边瞟的眼神，让屋里不少人都明白——如果三代还占着火影的位置，他们可能连自来也这位三忍，也要失去了。

话题很快转到涡潮隐村。九喇嘛说，等涡之国稳定下来，他要组建自己的班。要是大蛇丸的人愿意留下，说不定还能多建几个班。

屋里的气氛虽然有点僵，但还算热闹。就在这时，纲手和犀犬推着走了进来。上坐着君麻吕，白发少年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呼吸平稳——这还是他第一次不用咳得撕心裂肺。

纲手和犀犬正争论着医疗忍术，两人凑在一起，唾沫横飞。他们把推到大蛇丸坐的沙发边，纲手拍了拍大蛇丸的肩膀，犀犬则坐在健二上，继续和纲手吵。两人聊的术语太专业，屋里没几个人听得懂。

自来也看着三代，眼神里的破碎前所未有。他的教子因为三代和木叶的过错如此受伤，他没法指责鸣人想离开。而鸣人始终望向涡之国代表团的，让屋里不少人相信——如果三代继续掌权，他们会失去鸣人，连自来也这位三忍，恐怕也要留不住了。

讨论渐渐转向涡潮隐村的重建计划。九喇嘛说，等村子稳定，他要带自己的班。要是大蛇丸的人愿意留下，说不定能多建几个班。

就在这时，纲手和犀犬推着进来了。上的君麻吕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他终于能呼吸，不用再咳得肺都要出来了。

纲手和犀犬还在争论医疗术，两人把推到大蛇丸身边，纲手坐在大蛇丸旁边，犀犬则跳到健二上，继续和纲手吵得不可开交。屋里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鲜活。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