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看自来也的眼神像在看垃圾。她死死盯着那些红头发的涡潮——这群人本来就够惹眼了，现在更是成了焦点。木叶的老住户们都觉得这女人疯了，连旁边的平民和都开始窃窃私语。

可她自己还没意识到问题。

“你们涡潮的人，滚出木叶！”

她这话一出口，九喇嘛突然咧嘴笑了。它转头看向鸣人，声音带着蛊惑：“想走吗，鸣人君？”

鸣人想都没想就点头。

从他记事起，木叶就没给过他好脸色。这些年的冷嘲热讽、孤立排挤，早就刻进了骨子里。现在有机会跟着亲人走，傻子才选木叶！

身后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卡卡西和自来也都知道涡潮和木叶的条约——那里面的条款，足够让这女人吃不了着走。

佐助突然上前一步。

“我也去，九喇嘛大人。”

他扫过那些曾把他捧成“英雄遗孤”的平民，又看向那些误导他恨了鼬十几年的。真相像淬毒的刀，在他心里得生疼——灭族的命令，根本就是团藏下的！

“一个把十三岁孩子污蔑成恶魔、却让真凶逍遥法外的村子，我不下去。”

这话让那女人了。她忙不迭地劝佐助：“你不能走！你是唯一的宇智波，木叶需要你！”

一直沉默的小樱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蠢女人？”她指着那女人的鼻子，声音尖锐，“初代火影的妻子就是涡潮人！条约里明明白白写着，涡潮永远是木叶的客人！现在你把他们赶出去，是想打初代的脸？”

她越说越激动，卡卡西和一旁的矶抚赶紧按住她的肩膀。小樱咬着唇，眼泪差点掉下来：“你以为你在维护木叶？你根本就是在毁了它！平民议会不是要让木叶变强吗？你连祖宗规矩都不懂，还当代表？”

她死死抓着卡卡西的护额，指节泛白。那女人还站在原地，脸色白，显然没听懂小樱的话。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

谁都没想到，一个平民代表蠢到这种地步——连木叶和涡潮的渊源都不知道，还敢对涡潮指手画脚？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这女人是怎么混进议会的。

就在这时，一个的女声突然插进来：“哟，老师，我知道木叶麻烦多，但没想到议会里混进这种白痴——连的事都敢插手，涡潮的事。”

所有人都转头看去。

纲手站在三代火影身边，金色长发披在肩上，气场强大得让人不敢直视。三代的脸色比平时更苍老，眼神却像淬了火，死死盯着那女人。但当他看向九喇嘛时，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鸣人他们肯定要走了。

自来也眼睛一亮，赶紧迎上去：“纲手姬！你怎么回来了？”

纲手耸耸肩：“团藏那老东西倒台了，我听说他干的好事，就回来看看。”她转向三代，道，“不过在接火影帽子之前，你得把所有事都告诉我。”

哗然！

谁不知道纲手当年因为爱人弟弟的死，心灰意冷离开了木叶？现在她说要当五代火影？所有人都愣住了，连三代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做决定。

纲手的突然落在那群红头发和鸣人身上。她眉头一挑，看向三代：“你那猴子徒弟没说涡潮的亲人回来了？”

三代叹气：“我召唤他的时候，九喇嘛就在我身边。我没打算瞒你们，是他自己没说。”

纲手摇头：“不是你的错。只是没想到……我涡潮的族人还有。”

她看着那些红头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也是，涡潮的人哪那么容易死？我们可是出了名的固执。”

人群里一个红头发女人笑着回应：“彼此彼此，纲手姬。固执和暴脾气，本来就是涡潮人的天性。”她额头上的封印可见——那是只有涡潮才会的秘术，假不了。

自来也看着纲手，突然笑了。

虽然纲手不是红头发，但她的暴脾气简直和涡潮人一模一样。这大概就是她身上的涡潮血脉在作祟吧——毕竟她的祖母，可是正宗的涡潮。

看到纲手站在眼前，鸣人他们心里五味杂陈。

既开心，又难过。

开心的是，她还活着，健康地站在这里。难过的是，他们想起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纲手是辉夜屠杀时，第一个倒下的人。

三尾人柱力·芙稳稳占据了九尾的身体控制权。

她知道，此刻由自己来镇场子。毕竟，能识破这百年封印的人，整个忍界不五个。而这封印，正是涡之国的不传秘术——当年漩涡水户亲手教给纲手的。

外人？连理论都摸不着边。除非去问纲手姬本人，但显然没人敢。

芙扫过身后，围观的平民还没散。刚才那个跳出来找茬的女人，已经被几个村民架走了。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革履，气场不小——芙认得他，是樱的父亲，现在是木叶平民议会的议长。

那男人正指着芙他们的方向，对着女人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声音大得能让半条街听见。无非是说她眼瞎，竟敢侮辱涡之国的遗民，还警告她再敢惹事，立马逐出村子。

芙心里冷笑。涡之国灭国的账，木叶高层至今没给个说法。现在倒知道护着涡之国的人了？

她摇摇头，不再理会。这种小插曲，不值当浪费精力。

突然，身边的红发男人身体一僵。

是玖辛奈。

芙立刻转头，对上那双写满凝重的红眸。那眼神，让她想起涡之国覆灭那天——同样的绝望，同样的……死亡气息。

“怎么了？”芙沉声问。

玖辛奈甩了甩额前的红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蛇丸快到村子了。但跟他一起的人里，有个孩子突然倒下了。原因，但……感觉很不好。”

芙挑眉：“外伤还是？”

玖辛奈沉吟片刻：“像是旧疾复发。得赶紧找医疗。”

话音未落，芙已经冲了出去。纲手紧随，脚步快得带起一阵风。

两个顶尖医疗联手，芙不信还有搞不定的状况。就算不能立刻根治，稳住到医院总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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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自从君麻吕开始咳嗽，他们的速度就得像蜗牛爬。血沫从少年嘴角溢出，一次比一次多，逼得他们每半小时就得停下休息。

现在的速度，只比普通平民快那么一点点。大蛇丸很不爽，但没办法——君麻吕的身体撑不住了。

他们已经火之国，可大蛇丸心里没底。木叶高层虽然解除了他的叛忍身份，但基层都收到消息。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小队当成敌人围攻，他自己倒不怕，可身边这些孩子怎么办？

眼看木叶大门就在前方，君麻吕突然一头栽倒。

大蛇丸心脏骤停。

是不是自己太急了？为了把这些孩子送到相对的木叶，他是不是逼得太紧了？难道……君麻吕就要死在这最后一步？

他正想上前查看，已经跪了下去。绿色的查覆盖双手，按在君麻吕胸口。少年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显然在拼命压制君麻吕的顽疾。

但没用。君麻吕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眼窝也陷了下去。

大蛇丸的瞳孔骤缩。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猛地推开。大蛇丸下意识地挡在君麻吕身前，手臂上青筋暴起——谁敢伤他的弟子？

可来人时，他愣住了。

是个红发女人。她二话不说，双手按在君麻吕胸口，绿色查汹涌而出。

几乎是瞬间，君麻吕急促的呼吸平缓了些。

一只手搭上大蛇丸的肩膀。他回头，对上纲手那双波澜不惊的棕色眼眸。

“大蛇丸。”纲手开口，语气平淡。

大蛇丸点头，视线仍落在红发女人身上：“纲手姬。这孩子是辉夜一族的最后血脉，君麻吕。他的血继限界失控了——每次使用骨芽之后，身体都会出问题。”

回答他的不是纲手，是红发女人。她头也不抬，双手稳定地输出查：“是胸骨异常增生，反复刺穿肺部，引发了感染。我们能治，但得去医院。”

说完，她直接抱起昏迷的君麻吕，大步朝木叶大门走去。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君麻吕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大蛇丸和纲手对视一眼，跟上。

路上，大蛇丸忍不住问：“那红发女人……是你的人？”

纲手看着前方那抹红色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算是吧。而且，她的医术比我高明。”

第18章